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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四十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何小紫見任雨澤一口氣喝了兩杯,大喊了一聲:「好,我們為任市長這種豪情鼓個掌好不好!乾脆我給任市長一個擁抱好不好?「

    在場的人便都愣了一下,接著就一起叫好。

    任雨澤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那副總也喝了酒,也有些興奮,接了話說:「那就擁抱一個吧!」

    張老闆饒有興致的看了任雨澤一眼,心裡想,他遇到這麼個女孩子,也真夠他嗆的。說不定,哪一天,真就在大眾場合做出什麼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事兒。

    其實,何小紫也沒想真要擁抱,只是嚇嚇任雨澤,看到任雨澤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就「咯咯」地笑起來,示威般的看了任雨澤一眼,回到自己的坐位,任雨澤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餐飯,任雨澤雖然成了主角,喝了不少酒,但對於他的酒量來說,卻算不了什麼。

    散席時,副總要送何小紫回去。

    何小紫卻說:「我不回單位了,我就坐任市長的車吧。我坐他的車順路。」

    任雨澤心中有點不願意,說:「你還是不要坐我的車吧,我喝了那麼多酒,你就不擔心?還是讓他送你吧?」

    張老闆明白任雨澤的意思,說:「好吧,我送送何警官吧!」

    何小紫卻坐著不動了,說:「我誰的車都不坐,就坐任市長的車。如果,你不想送我,我就走路回去。」

    任雨澤不得不妥協了,說:「好了,好了。那就由我送你吧,」

    任雨澤問司機要過了車鑰匙,他是擔心路上何小紫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了,讓司機聽著不好。

    上車後,何小紫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你是不是不想送我?」

    任雨澤裝沒聽見,不答她。

    何小紫又問:「你是不是很怕單獨和我在一起?」

    任雨澤不能不說話了。他說:「我為什麼怕呢?」

    「那就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不會吧?應該不會的。」

    何小紫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害怕我,害怕我對你有什麼不軌?我還沒聽說男人會怕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只有女孩子才怕和男人在一起,才怕男人會對女孩子不軌。」她想,自己就是要纏著他,他越是不理睬自己,自己就越是要纏著他。

    但是何小紫又想,如果他佔自己的便宜,再把自己甩了,自己又能怎樣呢?自己根本就不能奈何他什麼。

    然而,他任雨澤卻無視自己,既讓自己自尊受到了傷受,又讓自己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愛。

    所以,何小紫無論如何是捨不得讓自己放手的。

    何小紫又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任雨澤客氣的笑了笑,說:「很對不起,今晚,我沒時間,我要回辦公室處理一下。」

    哪知,何小紫卻說:「你知道,你很忙,我就去你辦公室等你吧,等你忙完了,再跟你談。」

    任雨澤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有點不知怎麼應付了,說:「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以呢?」

    何小紫說:「為什麼不可以,我到你辦公室,絕不打擾你,你怎麼忙,還怎麼忙。你當我透明的就行了。」

    任雨澤真有點哭笑不得。他說:「有這麼辦公事的嗎?帶個女孩子回辦公室,又是晚上,人家看見了影響很不好。」

    任雨澤當然不會帶她回辦公室,在一個十字路口拐了方向,他是知道何小紫住在什麼地方的,上次就送過一次的。

    何小紫也看出了任雨澤的目的,說:「我不回去,現在還早,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任雨澤就什麼話都不說,依然向著那個方向開去了,他在反省自己,應該直接回絕她的,如果還那麼躲躲閃閃,或許,以後她還會提出很多問題來。車很快就到何小紫住的那個住宅小區了,這是早些年建築的,建築商為了多建幾幢樓,多賺些錢,每幢樓的間隔都顯得窄小,因此,車開進小區時,保安就示意任雨澤把車停在停車場。

    停住了車,任雨澤就示意何小紫可以下去了。

    何小紫就狡默的一笑,打開了車門,剛一沾地,卻哎呀一聲,說腳扭了。

    任雨澤忙下車,扶住她說:「怎麼樣,嚴重嗎?」

    何小紫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任雨澤只好說:「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何小紫說:「不就是扭了腳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很嚴重,你把我送進家裡吧?我一個人住,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

    任雨澤真的有點猶豫了,但面對一個女孩,特別是漂亮女孩的時候,任雨澤總是無法讓自己變得太生硬,太絕情。

    他只好攙扶著何小紫,往樓上走去。

    何小紫看到任雨澤這個也很耐心的樣子,心裡不由一熱,這時候,何小紫貼著他的臉,聞著他身上散發著的特殊的氣息,感受著他身上的溫熱,她心裡真希望這路就一直這麼走下去。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她一點不知道這幾十年來,任雨澤所走過的路,他所遇到的風風雨雨。自己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嗜好什麼,他不喜歡什麼,不嗜好什麼,她想,她要想和他保持著一種關係,她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才能不讓他討厭自己?

    同時的,何小紫又覺得自己熟悉他,覺得他是一個與別的男人不一樣的男人,他有著別人沒有的榮耀,但是從不自大,從不居高臨下。他總是那麼隨和,那麼不急不躁,他還忠誠於愛情,只是喜歡自己的妻子,他排除其他干擾一心一意地喜歡妻子。

    她想,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她要想辦法和他有一段浪漫的故事。

    這時候,任雨澤心裡卻在發慌,這麼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不可能不發慌,先是她的臉貼著他的臉,她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那呼吸有一絲幽幽的香,有一絲淡淡的甜。接著,就是他的胳膊緊緊地貼著她的胸,那高挺的胸,看在眼裡,就讓人有一種蠢蠢欲動,再這麼貼著感受那柔軟,感受她那溫熱,再冷性的男人也會心動。

    任雨澤心中也很清楚,何小紫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有意讓她的胸膛在自己的胳膊上來回的蹭著,雖然,她沒有像**表現的那麼狂烈,卻是有意識讓他感受她身上流溢的青春活力。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任雨澤問:「你家在那幢樓?」

    何小紫笑了,說:「就要到了。」

    任雨澤把何小紫送到家門口時,不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何小紫拿出鎖匙開門。

    開門後,何小紫卻把自己扭傷了腳的事忘了,連走了幾步,任雨澤很奇怪,就想到了奧運會上劉翔受傷後照片把腿包錯了的事情,任雨澤問:「你的腳沒事了?」

    何小紫心一慌,身子就歪了,忙「唉呀呀」叫起來。

    她說:「快來扶我,你快來扶我,你扶我到沙發上。」

    任雨澤卻沒扶她。{免費}問:「你的腳真的扭傷了?」

    何小紫說:「你以為我騙你?」

    任雨澤搖著頭說:「有沒騙我你清楚。」

    何小紫說:「那你走吧?我知道你是找借口想離開。你要走就走,不要找這樣的借口。」她提起右腳一蹦一蹦地蹦到沙發前坐下來,然後,脫了右腳的鞋,很痛苦地樣子揉著。

    任雨澤想,自己是時候把話說清楚了,要讓何小紫以後都不要再找他麻煩,自己不能再怕得罪她了,再怕傷她的自尊了。

    任雨澤說:「你的品質很有問題,你知道嗎?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都有一閃而過的壞念頭,但是,在事實面前還不承認,還要抵賴,而且,還希望通過抵賴矇混過關,甚至於說服別人,那就是不可原諒的了。誰都不能原諒!你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想想自己都幹了什麼?自己這麼干對不對?你是一個只想到自己的人,一個認為這個世界是以你為中心的人,你想怎麼樣,就要怎麼樣,你從來沒想到別人,沒為別人著想過。」

    何小紫沒想到任雨澤說出了這樣的話,呆呆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任雨澤就繼續說:「你說,你喜歡我,我最感謝你。但是,我已經多次迴避你,多次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根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尊重我呢?為什麼還要纏著我呢?」

    說完這些,任雨澤便轉身往外走,何小紫說:「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她驚愣了,定定地看著他,看他眼裡閃爍的怒光,看他那峻角分明的嘴唇振振有詞,看他像一隻獅子般暴哨,她的心便痛了,想自己真是把他給激憤了,想他這一走,肯定是不會再原諒她了,更不會再見她了,於是,她撲了上去,從後面抱住他。

    她說:「你別走好不好?你留下陪陪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幾乎哭了起來。

    任雨澤說:「你放開我,沒有用的。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們根本不可能。」

    何小紫有點膽怯的問:「一點挽回的餘地也沒有嗎?」

    「沒有。肯定沒有!」任雨澤硬下了心腸,斬釘截鐵的說。

    這麼說了,任雨澤就徑直走出去了,在沒有回頭看一眼何小紫了,任雨澤心中也在想著,自己以後是不是應該在面對女人方面要拿出一點強硬的態度呢?不然遇到想何小紫這樣的女孩,想要擺脫實在太難。

    可是任雨澤又捫心自問,在這樣的漂亮女孩面前,自己真的就能狠下心惡言相對嗎?

    似乎自己是做不到,歎口氣,任雨澤也不知道以後到底自己該怎麼做,看來了,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子。

    第二天任雨澤剛到市政府,就見到了辦公室的主任王稼祥急急忙忙的往樓上走,任雨澤喊了一聲:「王主任,忙什麼呢,也不怕撞牆上了。」

    王稼祥停住了腳步,轉頭看是任雨澤,就笑著說:「剛接到省上的通知,要全市長和冀書記今天下午趕到省上去呢,所以我過去給全市長匯報一下。」

    任雨澤心裡一緊,作為官場中人,對一些突發的,反常的事情都會加以關注的,他就想要問一下,但又怕自己會讓王稼祥為難,所以有點躊躇。

    王稼祥剛要走,一看任雨澤這臉色,就『撲哧』的一下笑了,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北江省新來的省委書記王封蘊上任了,要和下面這些書記市長見個面,和你沒什麼關係。」

    任雨澤一聽這個事情,也就釋懷了,笑笑說:「那是和我沒關係,對了,全市長他們他們去幾天?」

    「好像還有開會,順帶匯報工作,估計得3.2天吧?」王稼祥也不很肯定的說。

    任雨澤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那你趕快去匯報吧,不要耽誤了。」

    說完任雨澤就低下頭慢慢的走,這心中其實也是有點感慨的,過去聽到別人提起北江省的省委書記,自己都多少會有點自豪的,雖然自己不會表明自己是省委書記的女婿,但心中還是會有一種說不清的滿足和驕傲。

    現在情況就大不相同,聽到別人說起省委書記來,自己似乎有點慚愧起來了,假如自己當初再成熟一嗲,忍耐一點,退讓一點,或許樂世祥依然還是省委書記。

    而自己呢,也至少是臨泉市的市長,比起現在寄人籬下,戰戰兢兢的工作,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啊。

    不過在仔細的想想,就算再次發生那樣的事情,自己真的可以退讓,妥協和裝聾作啞嗎?似乎也不會吧?

    搖搖頭,任雨澤感覺到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嫉惡如仇,想要學到許秋祥他們那樣的事故圓滑,恐怕窮其一生也是難以做到,就說眼前這個花園廣場項目吧?分明知道全市長要在其中做點什麼,自己卻還是無法裝糊塗,自己還是在下意思中要和他周旋一下,這就怪不得有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看來是沒救了。

    少頃,任雨澤又嘿嘿的笑了,有時候啊,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這個新來的省委書記太好了,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老任正發愁怎麼把招標工作拖延一下,給張老闆留出時間去收購那幾幢商品樓呢,你就把全市長給調到了省城,好好,你們在一起慢慢的交流啊,我就不打擾了,呵呵呵。

    任雨澤又變得心情愉快起來了。

    回到了辦公室,任雨澤打開了電腦,先是看了看北江省的新聞,上面已經出來了新省委書記上任的新聞了,任雨澤就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個叫王封蘊的省委書記過去是南方一份發達省份的省委副書記,人也不算太老,比起樂世祥還要年輕3歲,長得也倒是一派的官像,濃眉大眼,厚唇臉方,一派威嚴之勢。

    任雨澤在看了看他的其他一些資料,心中也是有點驚訝,這個省委書記肯定是來頭不小的,從履歷上可以看出,他晉陞的步子很快,從一個廠礦的技術員,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就躍升到了一個大省書記的位置,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這種人,只有兩個可能,要麼能力超強,和自己一樣任雨澤自己就笑了笑,自己有點臉厚啊,怎麼把自己也算成能力超強的人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新書記在上面的政治背景很深厚,只有如此,他才能這樣快捷的成為了一方諸侯。

    任雨澤當然是寧願相信後者了。

    不過任雨澤繼續的,深入的研究了一會之後,又有點懷疑起自己剛才的判斷了,因為他記在過去寫過的一些文章和理論分析。

    這些東西都是很有水平的,任雨澤在整個上午都認真的拜讀了一遍,不錯,立論高遠,剖解透徹,對經濟和高層建築的看法很有力度,讓任雨澤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

    任雨澤就在辦公室看著東西,想著心事,這樣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打發了,期間全市長也來過了一個電話,叮囑任雨澤最近抓緊一點,爭取盡快把招投標的準備工作完成好,自己一回來就要招標,希望能早點開工。

    任雨澤就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可能是全市長需要準備和安排的事情太多,他也顧不得和任雨澤詳細的談,輕輕鬆鬆的就讓任雨澤給打發了。

    下午任雨澤就到自己分管的幾個局轉了轉,特別是城建局這一塊,最近有很多人反應他們的問題,任雨澤對城建局還不是很熟悉,也沒有過多的表態,他還要看一看。

    這些單位都在市區裡,任雨澤沒用多長的時間就轉完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了,他正在想今天晚上沒有什麼應酬,自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王稼祥卻走進了辦公室,一**就坐了下來,說:「任市長,晚上沒事情吧?」。

    任雨澤就反問他:「你今天不忙?」

    「忙什麼?大老闆都上省城了,好多單位的人現在都早跑了,我也沒事情了,晚上到我老爺子那裡坐坐,好久我也沒回去了。」

    任雨澤就不能推辭了,這王稼祥的老爺子在新屏市也是很有一定影響力度的,除了一手高超的醫術,和冀良青的關係也是很不錯,任雨澤幾次在王稼祥的面前都客氣的說過,抽時間去拜會一下王老爺子的,但因為每天這窮事情多,就一直耽誤到現在,這時候王稼祥一說,任雨澤當然就要答應:「好啊,好啊,我也真想見見你家老爺子,對了,你老爺子抽煙嗎?」

    任雨澤擔心搞醫的人都很注重健康問題,所以有此一問。

    王稼祥笑著說:「我那老爸啊,什麼都不忌,煙酒都來,怎麼,你不會是想送禮吧?要這樣的話,你乾脆送給我好了,我代表老爺子對你表示感謝。」

    任雨澤哈哈的笑著,說:「你做夢娶媳婦,盡想好事。我還想讓你給我送禮呢。」

    說著話,任雨澤就到櫃子裡翻騰了一會,找了幾條中華,幾瓶好酒,裝了起來,說:「不管怎麼樣吧,第一次見你家老爺子,我還是要表示一下的。」

    王稼祥也沒有在說什麼,拿起了手機,給家裡老爺子去了個電話,說晚上有貴客登門,讓老爺子準備幾個小菜。

    他老爺子就說:「你小子是不是想吃好的了,假借別人的名頭。」

    王稼祥說:「我一天吃的都不想吃了,還到你那混。」

    這倒也是真話,王稼祥一個辦公室主任,管的就是吃喝拉撒睡的事情,只要想吃,頓頓都有。

    放下電話後,任雨澤說:「你多久沒回去了。」

    「有一個多星期了吧,現在我住的那個地方大門關的早,白天這閒事情又多,沒時間過去。」

    任雨澤也知道王稼祥每天實際上也忙,就說:「老爺子也沒有找個伴的想法?」

    王稼祥搖搖頭說:「我家老爺子自己過的瀟灑呢,請了個保姆,每天除了看看病,就是研究他那一堆古董,都快走火入魔了。」

    任雨澤笑笑說:「這也不錯,老人有個愛好不錯。」

    「就是費錢啊,那些東西看著不起眼,一聽價格,能嚇你一跳。」

    「這有什麼,這還不都是幫你在存錢,老爺子百年之後,還不都是你的。」

    王稼祥笑著說:「嗨,他也是經常這樣給我說的,你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兩人說說笑笑,也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王稼祥開著車,就拉上了任雨澤,一起到他老爹那裡去了。

    任雨澤到了地方才知道為什麼王稼祥沒時間過來了,他老爺子住的這地方還真的有點遠,在郊區靠近了山根的下面自己修了一幢別墅,不過這裡的景色很不錯,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濃烈的陽光和夏天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

    別墅的建築是中式和西式搭配而成的,這中與西結合得如此和諧,中式的基礎韻味與西式的建築符號和細節取長補短,不但富有審美的愉悅,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適而貼近自然。外部空間佈局有中式住宅圍合的感覺,整體體現了小而精的優勢。精緻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的感受令人神馳。

    王稼祥的老爹也就50多,不到60歲的樣子,微胖而白皙的臉上似乎看不到皺紋,他是中醫世家,據說祖上曾為御醫,他在大學讀醫科時就潛心於研究《易經》、《黃帝內經》《丹經》、《本草綱目》,在中醫上有許多獨到的見解。

    誰知大學畢業後,由於就業競爭激烈,加之朝中無人,竟分到了新屏市郊區的一家鄉鎮醫院,干了好些年,也沒有得到提拔重用,他一氣之下,就辭職開了個私人診所,開始幾年,並沒有多少人相信他,就醫者寥寥無幾,經濟也非常拮据。

    連當初王稼祥上大學都是緊緊張張的,不過後來遇上了冀良青,那時候的冀良青還沒當新屏市的市委書記,還在市裡一個局做局長,剛好冀良青有一個頭疼的毛病,上了很多大醫院都沒有治療好,聽人說起了王稼祥的老爹,當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來了,沒想到這老頭拿出了手段,一副中藥下去,就制住了冀良青的痛疼,兩人也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冀良青還常常向他請教《易經》中的一些問題,順便在經濟上資助他,同時在外界為他廣為宣傳,使他漸漸生意興隆,聲譽鵲起。這王老頭診斷病情從不用醫療器械,而是用傳統中醫的「望、聞、問、切」,百分之八十的病他只需一望便能確診,只有少數患者才要用到「聞、問、切」。他之所以著重於「望「,是因為他深諳中醫的精髓。

    中醫把人看作「濃縮的宇宙」:如果說十二經脈是宇宙中的湖泊山脈,奇經八脈就如同大地的溝渠;如果說五臟六腑是漂泊在大海上的陸地,人體氣血就如同貫穿在各洲際間的大海,而人的臟腑陰陽氣血有了變化,就必然反映到體表,特別是臉色和舌質舌苔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所以,「視其外應,以知其髒,則知所病矣。」

    王老頭用他獨特的方法診斷後就開個中藥方子,簡單得使人難以置信。但是,許多在大醫院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症,到他這裡居然藥到病除,而且,他從不定收費標準,患者經濟富裕的就多付點,貧窮的可以少付甚至不付。

    當然,他並非什麼人、什麼病都看,沒有確切把握的病基本上是婉言謝絕。他每天上午營業,只看五人,別墅外都是趕來尋診的病人,下午看書、喝茶、聊天,晚上打坐練功。

    排號請他看病的不計其數,其中不乏達官貴人。因為他每天看病只限五人,所以人們給他的綽號是「怪醫王老五」。

    王老五還有個愛好就是收集古玩,字畫,他看古玩,不用手摸,更不用任何儀器,而是十有**「一眼定乾坤」,遇到非常特殊的器物,他才需要用舌頭舔一舔來斷定。

    按他的話來說,他看一眼,不僅能看出形、工、質、色、包漿,而且能感受到物品的氣場,因為一件器物的時間越長,它汲取大自然的精華後儲藏的能量就越大,氣場就越強,而自然的氣場與人體的氣場能夠相通。至於他為何要用舌頭舔一舔,他卻始終秘而不宣,只道是「獨門功夫,天機不可洩露」。

    他老早就在別墅的大廳弄了一壺好茶等著王稼祥和任雨澤了,他到事先不知道任雨澤要來,而且也不認識任雨澤,但聽王稼祥說是個貴客,那估計也應該差不多有點份量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這王稼祥什麼毛病的人啊,那一般的等閒領導都從來沒有放在他眼裡,要說起來,他比自己有時候還要牛。

    他就一面笑著招呼任雨澤,一面聽著兒子的介紹,和任雨澤說著幾句官面上的客套話,一面認真的看了任雨澤幾眼。

    見任雨澤長得氣宇軒昂,清秀儒雅,高鼻樑,大額頭,濃黑的眉毛下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常常處於若有所思的狀態,他就暗叫一聲不錯,這是一副發達的相貌,按易經上講,將來飛黃騰達不在話下,王老爺子就對任雨澤多了幾分親近的感覺。

    大家一起做了下來,老爺子就說:「先吃飯還是先喝茶?」

    王稼祥看看任雨澤,任雨澤就說:「先坐一會吧,也不怎麼餓的。」

    老頭連聲說:「好好」。

    就動手泡起了茶葉,三個人一起閒扯了起來。

    王老爺子就對任雨澤說:「今天真是難得一見啊,我早就聽稼祥說過你幾次了,也聽別人說過你的名字,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任市長比我想像和看到的更有份量。」

    任雨澤就當成了老爺子的客氣話了,笑了笑說:「老爺子你過獎了。」

    王老爺子搖著頭說:「任市長啊,你可不要把我的話當成一種奉承,說真的,您命中運勢很旺,擋都擋不住!唯一要注意的,是別跟也正當運的人鬥,兩虎相鬥,必受傷!就好比鑽石戒指不要跟鑽石戒指磨擦一樣的道理。」

    任雨澤一愣,但很快就淡然一笑,說:「那麼表示我可以跟不當運的人去斗囉?」

    「那也不行!」王老爺子沉吟了一下:「當運的人去欺侮不當運的,是不厚道。不厚道的人,運走不長!」

    任雨澤就笑著說:「照您這麼說,我是誰也不能斗了!」

    「可不是嗎!人在運上,愈要謙沖自牧,不但不能斗人,即使有點小虧,也不妨吃著。」王老爺子笑道:「有福氣,不獨享,讓大家分享,福澤才綿長!」

    任雨澤含笑點頭說:「老爺子的話很深刻啊,不過只怕我有時候做不到這點,在很多事情上,我沒有辦法克制自己,也沒有辦法裝聾作啞,這該怎麼辦?」

    王老爺子就瞇起了眼,在認真的看了一會,說:「那就只能憑運氣了,看你的旺運有多熾烈,有些事情我也算不準的。」

    王稼祥先自己笑了,對任雨澤說:「難得啊難得,你不知道啊,很多人求我老爹看相他都不看,今天你來,他主動給你看,這就是緣分啊。」

    任雨澤也連忙表示了感謝,說:「謝謝老爺子如此厚愛。」

    老爺子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說:「任市長你知道有兩種人是看不準的嗎?」

    任雨澤搖搖頭,說真的,他是從來都不相信這一套的,他一直堅信著毛老爺爺的話,人定勝天,對這些易經,八卦,看相和推算,他在心中一直認為是旁門左道,不過今天礙於王稼祥的面子,不好明說。

    王老爺子自顧自的說:「一種是很爛的命,不好算,還有一種的大運之人,這種人將來是要成就一番大業的,可以說要青史留名,這樣的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也是算不出來的。」

    任雨澤心中一動,但他可不想繼續著這個話題扯下去了,萬一老爺子說的太過頭了,這話傳到了外面,到引的別人的嘲笑。

    任雨澤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老爺子的話太深奧了,我們很難吃透啊,不知道老爺子對現在不斷上漲的房價怎麼看。」

    任雨澤必須轉換一個話題。

    老爺子果然就接過他的話頭:「任市長啊,這《易經》告訴我們,世上萬事萬物都在變與不變之中,而順應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現在房價肯定是不會下來,這是順勢。」

    任雨澤釋然笑道:「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理論的依據。」

    王老爺子就笑笑,說:「當然有了,其實推算也好,算命也罷,都是要和現實結合的,我為什麼說漲,第一,現在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有百分之七十靠的就是土地出讓金,如果把這一塊大大壓縮,政府靠什麼過日子?第二,農村城鎮化和城市現代化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房地產業的發展空間一定不是短期的。第三,任何事情變中也有不變。但作為稀缺性資源的土地的價格絕不會降。」

    這一說,連任雨澤都有點驚訝起來,看來這老爺子不光是在易經中侵淫,連現實的局勢也看的如此透徹,難怪冀良青都和他經常走動,結為好友,看來真是名不虛傳了。

    想一想,任雨澤說道:「是啊,老爺子所言極是啊,這也很讓我擔憂未來老百姓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老爺子搖搖頭,幾人都有點唏噓之意。

    王老爺家裡這個保姆做的菜還是不錯的,任雨澤今天酒沒有多喝,主要是吃,他現在很少能遲到這樣的家常菜了,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食堂吃,胃口一直不是太好,今天他算是撈著了,連吃了兩大碗飯。

    看著他這個吃相。連王稼祥都笑話起來了,說:「不知道的好說我們市長幾天沒吃過飯呢」。

    任雨澤也是哈哈的大笑。

    回到了自己住的賓館,任雨澤靠在床上本來是想看看書的,一時又想起了王老爺子的話,任雨澤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王老爺子的話應該算是一種什麼性質,他努力的想要摒棄一種從心底泛動起來的那種莫名的想法,但卻不能做到。

    自己經歷了機關生活的諸多歷練,心態似乎在日復一日的時光裡變得蒼老了許多,內心似乎有了更多的滄桑感,自己知道自己活在一個紛擾的世界裡,這個世界已沒有了權威,沒有了偶像,找不到經典,找不到理論,當今社會已沒有一統天下的準則,舊的秩序已被打破,新的秩序尚未建立,綱紀已廢,人心不古,人人都在擁擠不堪的同一條道路上行走,卻發現只有出發點,沒有目的地。

    生存就是一切,已得到了的,千方百計拚命要保住既得利益,兩手空空的,眼珠子發紅拚命向前拱。昨日被黑錢撐飽的,不知哪天東窗事發、鋃鐺入獄。今天昧良心巧取豪奪發家的,不知哪天老本賠光人財兩空,今天給人下套,保不定明天被人下藥。沒有永遠的贏家,只有暫時的勝者。整個社會就像一列破損的列車在不安和動盪中負重運行,人人都被時代和社會牽著鼻子走,浮躁和茫然是通病。

    任雨澤的精神已有些疲憊,但今天老爺子的話讓他又一次有了躁動和希望,自己真的就如王老爺子說的那樣是宏運昌盛嗎?

    自己會不會就永遠的窩在這個新屏市呢?這樣的問題過去任雨澤很少想過,但今天他的心情不在平靜了,他有了一種衝動,一種期盼,且不說王老爺子看的是否準確,但至少自己應該向著一個更為宏遠的目標去奮鬥,名留青史,國之棟樑,這才是自己最終的最求。

    在這個想法裡,新屏市現在遇到的問題都不算什麼問題了,任雨澤感到一下子自己精神和鬥志又旺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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