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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舞步狐疑 文 / 飄揚

    舞步狐疑

    任雨澤和蘇歷羽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等那面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鳳夢涵過來招呼任雨澤一起過去,任雨澤就給鳳夢涵和蘇歷羽兩人介紹一下,帶上了秘書小趙,四個人吃飯去了。{免費小說}

    今天來的這個飯店不錯,也算新屏市數一數二的高消費場所,生意很好,很多政府官員和單位都在裡面消費,最大的好處就是老闆家大業大的,不怕欠賬,這讓政府部門的人最為喜歡。

    先吃再說,年底慢慢還錢,說不定年底付錢的時候還可以在要點回扣什麼的。

    任雨澤他們幾個人在門迎小妹妹的帶領下,就徑直的到了包間,推門進去,這一路走來,鳳夢涵心中還是多少有點不太自然的,因為當她第一眼看到蘇歷羽的時候,就感到了一種壓力,不是蘇歷羽不夠和藹,也不是蘇歷羽對她冷淡,而是蘇歷羽的美麗,年輕,讓鳳夢涵在讚賞之餘,多了一份對任雨澤的擔憂,怕他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蘇歷羽的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優美的嬌軀玉體,散射熠熠光輝,又像是在她的身上瀰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

    其實鳳夢涵的這種心理很正常的,這不過是女人之間的一種比較和猜測而已,實事求是的說,任雨澤並沒有鳳夢涵想像的那樣會喜歡上蘇歷羽,固然,這個女孩不錯,但現在的任雨澤已經不是當年在洋河縣那個時候的年輕張狂,多情**了,何況這個蘇歷羽還是自己潛在的對手蘇副省長的女兒,還是自己的朋友二公子的情人,任雨澤怎麼會有非分之想呢,充其量也不過是對她大有好感。

    任雨澤等幾個人坐了下來,蘇歷羽問:「任市長,你能不能講講你的過去和經歷?」

    任雨澤搖搖頭說:「幾乎沒有什麼好講的東西,我和所有普通人一樣,上學的時候好好學習,工作之後努力向上。」

    蘇歷羽就促狹的說:「誰讓你談這些啊,我問的是你過去的感情經歷。」

    任雨澤很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很遺憾的說:「感情真的還不好說,因為過去喜歡我的女孩太多了,所以現在回憶,真的有點難為我了。」

    大家就一起笑了,蘇歷羽更是笑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她一邊搽著笑出的眼淚,一邊就說:「看把你美的,好像是人見人愛一樣。」

    鳳夢涵倒是因為任雨澤這個玩笑話臉上也是一紅,笑歸笑,不過她的心裡卻也有點惆悵,是啊,任雨澤就是人見人愛,至少自己現在已經有點無力自拔了。

    其他人到沒有注意到鳳夢涵臉上那微妙的變化,大家又說說笑笑的,一會就酒菜上齊,菜是新屏市最好的特色菜,酒也是幾百元一瓶的紅酒,任雨澤算是很給蘇歷羽撐了面子,蘇歷羽的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幾個人一陣的海聊,從文學談到了哲學,又從哲學談到了社會,任雨澤除了說話,還要不斷的勸菜,勸酒,這在新屏市的一年時間裡純屬少有的事情,過去吃飯都是別人不斷的招呼自己,今天任雨澤算是做了一次實習。

    吃完了飯,任雨澤就讓鳳夢涵陪著蘇歷羽到處去轉轉,鳳夢涵也通過這頓飯,感覺到任雨澤對蘇歷羽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心中輕鬆了不少,就帶著蘇歷羽,要了一輛車,到新屏市周邊的景點遊玩去了。

    下午任雨澤就有的忙了,一口氣參加三個會議,每個會議上任雨澤都要做一個長度適中的發言,中途任雨澤還到廣場工地去了一趟,臨時處理了一個問題,這樣忙忙碌碌的到了下午最後一個單位開完會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單位裡要留任雨澤一起吃飯,任雨澤也沒有推,不過他先給鳳夢涵去了個電話,讓她陪著蘇歷羽一起吃飯,說自己過不去了,請鳳夢涵幫著解釋一下。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在這個單位的一堆領導陪同下,正準備到飯店去,大門口就看到了莊峰的小車,任雨澤和這個單位的領導都愣了一下,怎麼莊峰跑過來了,這面對面的撞上了,躲也躲不過去,任雨澤就往莊峰的小車旁走去。

    卻見小車上走下了莊峰的秘書,過來客氣的給任雨澤說:「任市長你好,真在這裡啊,呵呵,莊市長想請你過去一起吃個飯。」

    任雨澤奇怪的說:「莊市長?」

    「是啊,所以我就問了辦公室你的地方,過來專門堵你的。」正說著,任雨澤的電話就響了,任雨澤接上一聽,果然是莊峰的聲音:「任市長,開完會了吧,我這有個客商啊,你也過來一起坐坐吧。」

    任雨澤有點為難的說:「我這面也剛要開始,要不我就。」

    「那都是自己內部的單位,推了也沒關係,來吧,我等你啊。」說完,莊峰就把電話掛了。

    任雨澤拿著電話苦笑一下,只好對這個單位的領導說莊市長那面有個重要客戶,需要自己過去見見,實在不好意思了。

    這單位領導也看得出來任雨澤不是在推辭,人家莊峰接他的車都過來了,所以也不敢勉強留他,大家寒暄幾句,也就各自分開了。

    任雨澤讓自己的司機先在這留下吃飯,自己上了莊峰的小車,一路到酒店去了,但路上任雨澤還是有所警覺的,感覺這個飯恐怕不是簡簡單單的吃一下。

    任雨澤來到酒店,莊峰的秘書就很客氣的帶著任雨澤往包間走去,這小秘書在禮節這方面很細心,與領導相處,往往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傲慢的眼神,一次不經意的議論,也許會毀掉大好的仕途,他從一個小幹部,做到一個新屏市老大的秘書,最深的體會就是做人做事都要從細節著手。

    秘書陪著任雨澤來到了包廂,包廂佈置得很淡雅,分為裡外兩間,外間是客廳,擺著真皮沙發,三十寸的液晶電視,還有一大圈會客的牛皮,看起來很是上檔次,吃飯的餐廳在裡面套間內。

    而在裡外之間的門口,還站著兩個服務的小姐,人也是長得水靈靈,粉嘟嘟的,見了任雨澤進來,兩個服務小姐就一齊問好,這兩個小姐真是美人兒,臉像水彩畫兒一樣鮮艷,其中有一個高高的額頭特別白皙,一雙鳳眼盯著任雨澤轉了一圈,那眼光給任雨澤的感覺很溫暖。任雨澤也就回了一個微笑,點頭從兩個服務小姐的中間走了過去。

    進了裡間,那大圓桌旁坐著的好幾個人都嘩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們都對任雨澤點頭哈腰,任市長,任市長地叫得非常親熱,任雨澤就笑著一一的點頭回應一下,但說真的,這幾個人任雨澤都並不認識的。

    任雨澤轉動了一下眼球,看到了這幾個人身後端然坐著的莊峰了,莊峰沒有像他們一樣的站起來,不過臉上也是掛著淺淺的微笑,在任雨澤和其他人打過了招呼之後,莊峰才笑著對任雨澤說:「來來,雨澤,坐這裡。」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任雨澤心中也有點明白了,因為今天不同於往常,今天這個上首位置相應的都有一點稍微的偏移,這就讓莊峰的座位和他留給自己的座位成了一種雙上位,這應該是不多見的,往常莊峰和不會讓誰和他並駕齊驅的。

    任雨澤裝著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在莊峰旁邊的上首位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莊峰就一一的把桌上的人都給任雨澤介紹了一番,先指了指那個中年男人,說:「任市長,這是上次我給你提的那個外地的朋友,姓梁,梁老闆,以後你們多接觸一下,人還是不錯。」

    任雨澤不用回憶,就知道是上次莊峰說的那個想要投標高速路的老闆了,果然是這回事情,看來莊峰和對方走的已經很近了,也好,自己倒要聽聽他的意思。

    任雨澤就擺起了官樣,矜持的點點頭,說了聲:「幸會,幸會。」

    這老闆走近一步,伸手要和任雨澤握,任雨澤卻在這個時候端起了茶杯,笑了笑。

    莊峰又把另外的幾個人給任雨澤都介紹了一遍,這幾個都是梁老闆的手下,任雨澤那有情緒仔細的聽他們的名字,不過是哼哼哈哈的應付一下。

    倒是最後介紹的那個女人,讓任雨澤留意了起來,因為她叫小芬,這個名字任雨澤不止一次的聽到過了,就在幾天前,任雨澤還專門招來了治安大隊的副隊長武平,問過這個女人的很多事情,據武平說,這個叫小芬的女人和莊峰搞了一個公司,剛剛給市中心醫院進了一批幾百萬的醫療器械,聽說就這一筆生意,都賺了上百萬元。

    所以任雨澤就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一瞥之間,見她確實年輕美貌,身材高挑,曲線分明,直板燙短髮,很有些韻味,任雨澤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來,淡淡的點個頭,也沒說什麼,那女人就站起來,沖任雨澤微微一笑:「任市長好。小女子能領導同坐,三生有幸。今後還請任市長多多關照。」

    任雨澤一聽那聲音,圓潤如鳥語,十分悅耳,任雨澤對她點點頭,氣度優雅、極富涵養地說:「坐,坐,隨便些。」

    這小芬的臉一下子緋紅,就像中國結一樣紅,那一波明亮的目光,直逼任雨澤的眼睛,任雨澤的目光軟了,他再也不能直視她的目光,這小芬見任雨澤並不看她,就在莊峰的身邊坐了下來,像是生怕任雨澤不知道她和莊峰的關係一樣,坐下的時候,還用手在莊峰的肩頭扶了一下。

    任雨澤冷眼旁觀,心中暗笑,這莊峰真是老馬吃了口嫩草,也不怕吃壞了肚子。

    莊峰見大家都坐下了,就招呼門口站的那兩個小姐上菜,喊另一個小姐開酒。那漂亮的小姐就開始斟酒了。

    任雨澤和桌上的這老闆經理們在一起還沒喝過酒,但感覺莊峰和他們還是很熟的,因為莊峰時不時的和他們開幾句比較過分的玩笑,顯示出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服務小姐給莊峰,任雨澤等人都滿滿斟上一杯茅台,起初任雨澤還以為小芬喝點紅酒或飲料,沒有想到,小姐給她斟了一杯茅台,她好像毫不在乎,連一句少倒一點的話都沒有,這讓任雨澤就是心裡一虛,女人要麼不喝酒,要麼喝酒就不可小覷!不知道這小芬的酒量如何?

    很快的,小姐上了頭道菜,梁老闆就請任雨澤吃菜。

    任雨澤一面試著夾了一口菜,卻見那小芬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偷偷的看著自己,任雨澤眉頭一皺,暗自告誡自己,今天這酒不能多喝,到底是為什麼,任雨澤說不清楚,但他還是這樣警惕起來。

    莊峰今天顯的很是活躍,妙語不斷,口若懸河,讓任雨澤刮目相看,任雨澤現在承認了,每一個人在興奮起來的時候,都是能夠很好的展現自己的,今天莊峰就很興奮。

    大家對莊峰的話也是極好的配合著,該笑的時候一定會笑,該驚訝的時候定然會驚歎,期間還有一連串的恭維聲。

    等莊峰一停,那個梁老闆舉杯發話了:「來,我們公司的幾位,一齊敬任市長一杯,來,大家舉杯,先乾為敬!」

    只聽一片咕嚕咕嚕聲,少頃,眾人亮杯,竟滴酒不剩,任雨澤也就喝了,等小姐倒上了酒,這梁老闆就提起了話頭,對任雨澤說:「我早就相見一下任市長了,但知道你們最近工作挺忙的,怕打擾了你,今天難得這個機會,我們兩人還要單端喝上幾杯。」

    任雨澤還沒說話,莊峰就在旁邊說:「應該,應該的,任市長,這個酒你是要接的。」

    幾杯酒倒也不在任雨澤的話下,任雨澤就和這梁老闆連碰了三杯,梁老闆酒後話也多了,說:「任市長,我到新屏市來啊,就是衝著你們高速路工程的,只要任市長你能把這個項目給我,你放心,我老梁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莊峰一聽這話說的有點直白了,因為這一桌子也只有莊峰對任雨澤的個性有所瞭解,所以他就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梁老闆的話,說:「任市長,他們還是很有誠意的,到時候你要多考慮一下啊。」

    那梁老闆並不理解莊峰的意思,一見莊峰幫著自己說話,就有點得意的又說:「到時候請任市長你手裡稍微的松一點,哈哈,那就夠我們這些人天天有酒喝,頓頓有肉吃了。」

    在梁老闆的心裡,這個任雨澤已經和上次莊峰介紹的劉副市長是一樣的貨色,自己現在已經把管事的這幾個市長都要拿下了,這項目也自然是跑不到哪去了,所以他的口氣也敞了不少。()

    任雨澤就說:「哈哈,歡迎啊歡迎,對高速路項目啊,我們也是在多方宣傳呢,就希望多來一些有實力,有經驗的公司,等梁老闆稍微閒一點了,可以把你們公司的資料送到籌備組去,到時候好評審。」

    梁老闆一晃自己的大腦袋,說:「這事情你們幾個市長就定了,還評什麼啊,不瞞任市長你說,我公司過去不做這個項目的,拿下了這個項目,自然有人分包,有了利潤,大家都有份,現在這世道,自己賺不如大家賺,要大家賺錢才是真的賺錢,一個人那叫吃獨食,對不對。任老弟。」

    任雨澤心中就有了一些憎惡的感覺,你連工程都沒有做過,就想來拿下項目,最後你是把錢掙了,工程的自量誰負責。

    但任雨澤沒有把心中的不滿掛在臉上,他依然在笑著,面對很多雙一直都關注著自己的眼神,任雨澤表現的很淡定,不會讓他們輕易的看出自己的心態,情緒來。

    這一場酒宴,就這樣開始了,小姐不停地上菜,撤菜。橢圓的瓷盤上,究竟放出些什麼玩意兒,大家都不太在意了,那大盤大盤的菜,吃一半就撤了,桌上酒店的人,開始了一個個給任雨澤敬酒,對這樣的車輪戰術,任雨澤自然不願接受,那就是李白再世,也會醉翻在地。

    所以任雨澤在與大家談笑風生的時候,也適度拿捏起一點領導的架子,不管誰敬酒,都要大家一起乾杯,今天任雨澤是真真的主賓,連莊峰也要順他一順,其他人就更是不敢過分放肆了,所以大家也不推辭,同市長一起飲酒,他們都認為是人生的光榮,也是與人炫耀的資本,不能不喝個痛快,幾輪下去,那梁老闆手下的幾個人就不行了,等閒的人,那是喝不過任雨澤的。

    可是那個小芬今天表現很是讓人莫測高深,她今天沒有少喝,但一點醉意都沒有顯露出來,任雨澤很好奇,能和自己拼著喝到現在的人本來就不多,任雨澤藉著喝酒的空隙,偷偷地審閱了一下小芬,單間那一張臉很有神彩,無暇如雪的皮膚,在喝了一陣酒以後變得一片桃紅,那纖眉和大眼,在加上典型的瓜子臉,很有東方美人的神韻,這都不算什麼,關鍵她一點都沒有喝多的表現,這有點怕人的。

    對於任雨澤的窺視,小芬也是可以感應的到,她就更好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笑容,像一副精妙的水彩畫一樣,展現給任雨澤來觀賞,她才不怕誰來看自己呢,要是這個年輕的市長真的喜歡自己,那豈不是更好的一件事情嗎?

    自己陪陪他,就算給莊峰戴頂綠帽子,那又有何妨,小芬是一直在看著任雨澤,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是有點喜歡的,他的神態,恰到好處的彰顯出一種華貴的氣質,他的皮膚當然是白晰的,但是他的臉部稜角卻分明得猶若刀削斧刻,兩條又粗又重,明明帶著一種天真的透徹,可是卻又矛盾的飄起幾縷頓悟世事,對這樣一個男子,她是願意接近和親熱的。

    她開始話多了,她開始熱情了,時間不長,桌上的人都進入了快樂和和諧的氛圍裡。

    見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莊峰就發話了:「今天我和任市長來,也是對你們到新屏市來投資表示感謝啊,同時,雨澤啊,這梁老闆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以後多親近一點,到時候幫襯幫襯他。」

    任雨澤就應付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莊峰也並不指望任雨澤馬上答應自己什麼,這個任雨澤本來也不好對付,不過事在人為,自己在籌備組放上了兩個自己的人,這對任雨澤不管怎麼說都會形成壓力的,在一個,自己也給任雨澤拋出了一個誘餌,都是官場中人,提升江可蕊做正局長,這應該能讓任雨澤心動一下吧,要是連這他都不在乎,那自己也就只有來硬的,到時候讓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給他發難了,當然,最好不要走到了那一步,自己是求財,不是鬥氣。

    任雨澤抬腕看看時間,就想撤退了,他端起了一杯酒說:「今天難得和幾位在一起,我是很高興的,我認識你們就很榮幸,來,梁老闆,我敬你們一杯,大家掃了門前酒,也該休息了。」

    梁老闆一下就握住了任雨澤給他敬酒的手說:「你可不要叫我什麼老闆,以後就叫我老梁就可以了,今天酒不要喝多了,晚上一起活動下,去桑拿一下怎麼樣。」

    任雨澤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和這些烏合之眾一起去娛樂呢?他說:「晚上不行的,我有個朋友從省城來了,我還要去看一看,改天吧,我們來日方長。」

    梁老闆還要在勸任雨澤,剛好任雨澤的手機響了,任雨澤就示意一下對不起,接通了電話,電話是蘇歷羽打來的,她說她已經回到了竹林酒店,剛才和鳳夢涵一起吃了飯,現在很無聊,想讓任雨澤帶他到新屏市的夜市,酒吧等地方轉轉。

    任雨澤想了一下,這個蘇歷羽不管怎麼說吧,都是二公子的朋友,在一個自己現在也要擺脫這面的一堆人,所以他就在電話中答應了,說很快自己這面就結束了,自己就到賓館去找她。

    包間裡大家一看任雨澤的確是有事情,莊峰也就點頭說:「梁老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改天吧,不要耽誤了任市長的正事。」

    有了莊峰的發話,別人也都不敢在挽留了,任雨澤站起來,一口喝掉了自己門前的酒,先告辭離開了。

    外面大廳裡莊峰的秘書和司機都在,見任雨澤下來了,趕忙慇勤的站起來,秘書問:「任市長要到哪去,我送你吧?」

    任雨澤自己今天是沒有帶車的,那就讓他們送一下吧,他說了地點,上車到了竹林酒店,車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任雨澤就讓車停下了,他不想讓莊峰的秘書知道自己前來見誰,所以在打發走了小車之後,任雨澤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給蘇歷羽掛了個電話:「蘇小姐,我在酒店的門口等你。」

    「你怎麼不進來坐坐呢,對了,記得不要叫我小姐,聽著怪怪的。」蘇歷羽在那面就嘻嘻的笑著開玩笑說。

    任雨澤說:「那好吧,蘇歷羽同志,我就不進去了,裡面熟人太多,難得給他們打招呼,我就在門口等你。」

    「呀,真有你的,外面多冷啊,好了,好了,不多說了,我馬上出來。」

    任雨澤點上了一支煙,在門口拉起衣服的領子,一面抽著煙,一面來回的踱著步子,思緒就回到了剛才的宴會上,對莊峰今天的表現,任雨澤很有點不齒,這人以為用一個小小的誘餌就能上自己上鉤,他太小看我的。

    沒有等多長時間,蘇歷羽就出來了,兩人見面招呼幾句,任雨澤不斷是說著抱歉的話,說自己今天太忙,連晚飯都沒有陪著一起吃,請蘇歷羽諒解。

    蘇歷羽就說:「知道你忙啊,年底了,這個時候我間的多了,連我老爹最近也是很少休息,每天忙的暈頭轉向的,你們政府的工作我還是瞭解的。」

    「對對,就怕年底啊,一年到頭做的好不好,全靠年底這一陣表現了。」任雨澤呵呵的說著,想一想也真的是這樣的,你幹得再好,也不如總結的好。

    蘇歷羽就說:「你陪我去跳舞吧。」

    「跳舞?你怎麼想到跳舞了,我帶你到酒吧去喝點什麼吧?紅酒?咖啡都可以?」任雨澤是不大想跳舞的,她已經很久沒開展那個活動了。

    「不行啊,我就想跳舞,你就陪陪我吧。」蘇歷羽耍起了小孩的撒嬌,抓住任雨澤的胳膊亂晃,任雨澤可是有點心虛了,這個地方,萬一誰看到了,一個姑娘和自己拉拉扯扯的,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他就趕忙的答應了,說:「去去去,我們就跳舞。」

    蘇歷羽絲絲的笑著,和任雨澤去了附近的一個舞廳,任雨澤想,今天也是不得已,去了稍微的混混,盡到了心,找個機會一會就走。

    舞廳裡光線很暗,任雨澤一走進去,就很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他幾乎是喪失了視覺上的享受,不過事物總是辯證的,看不清的時候呢,自然就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一種觸覺的快感,蘇歷羽一進來就靠在了任雨澤的身上,挽著他的手臂,在音樂響起的時候,她就擁著任雨澤,抹黑把他帶進了舞池。

    任雨澤也只能圈著蘇歷羽的腰,讓她像一支葫蘆一樣的吊在自己的脖子上,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他們緩慢的移動,在幾秒鐘的觸覺之後,是身心的所有感覺都開始工作,他接觸她的溫暖柔軟的正面,卻似乎一樣能夠感覺到她背部曲線的美好,腰的柔軟與滑膩,臀的圓翹與彈性,甚至還有大腿的有力。

    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是無法正常的交流了,音樂聲震耳欲聾,每當蘇歷羽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她都會更加靠近任雨澤,傾身過來,緊身衣裡c杯胸脯在光怪陸離的華彩下凸顯的更加**、怡人。

    任雨澤順著蘇歷羽眼含深意的笑,低身附耳過去,聞著蘇歷羽身上飄出的幽香,一瞬間,他聽到了人生以來最有哲理性的**語句,一剎那,他聞到了春天鄉下農場裡動物**的味道。

    任雨澤趕忙讓自己靜下心來,不敢在放任自己的幻想,拉開彼此的距離,認真的跳了起來,任雨澤的舞姿是中規中矩,動作規範到位,蘇歷羽的身體在他手中漸漸柔韌起來:抖腰扭臀,雙肩紋絲不動,水蛇腰具有強大的爆發力;滑步乾淨利落,好像地面劃過一道輕紗,一個精靈在上面飄逸……蘇歷羽也開始享受起這樣難得的機會,她放開了,融入**,沉醉在快三舞曲《維也納森林》:伸臂,踢腿,扭頭,側身……她旋轉的像一朵雲,眼神大膽自信,任雨澤有力的雙臂承接著蘇歷羽每一個熱情的舞姿。

    蘇歷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她舞步狐疑,目光低垂,她總是在音樂和任雨澤的感召下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她喜歡起在任雨澤懷中的感覺了,雖然她含蓄內斂,掩飾著內心持久、奔騰不息的渴望,尋找一個感情支點。她後仰,側臉,身體微微發顫……任雨澤的手一接觸她,都會有一種過電的感覺,馬上被牢牢吸引,蘇歷羽合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此刻的她希望永遠旋轉下去。

    任雨澤也在這個夜晚找到了自己的感覺,但任雨澤還是清楚的明白,這不是自己的快樂,自己應該只是借用了別人的一種美麗和熱情,這個情是不能據為己有的。

    所以在跳了幾曲之後,任雨澤還是帶著蘇歷羽離開了舞廳,一路上,蘇歷羽有了改變,變得沉默和溫柔起來,反倒是任雨澤的話多了許多,他給蘇歷羽講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二公子喝酒的場景,講起了自己明明知道二公子的底細,可是就專門不說,最後讓二公子難受了一個晚上。

    蘇歷羽有點心情悵然,她一點都不愚蠢,她知道任雨澤為什麼要刻意的在自己面前不斷的提起二公子來,任雨澤只是在約束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和自己有什麼太多的糾葛。

    蘇歷羽也是可以理解任雨澤的,一個已婚的男人,確實首先應該想到的是家庭,但蘇歷羽還是很難就這樣忘記這個美好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快樂,雖然她也同樣的知道,這個快樂其實並不屬於自己。

    在竹林賓館的門口,他們還是分手了,任雨澤的微笑在夜色中更為優雅,他告訴她:「如果明天我不忙的話,我會聯繫你的,二公子不在新屏市,我就是你的朋友。」

    蘇歷羽看著任雨澤,閃動著自己美麗的睫毛,說:「好的,我們是朋友。」

    任雨澤走了,帶著蘇歷羽的溫情離開了。

    但是第二天當任雨澤在給蘇歷羽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新屏市,應該說她走的很匆忙,似乎想要離開一個隨時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的野獸。

    這幾天裡,任雨澤本來打算是自己到北京去一趟,一個是到交通部去審批一下新屏市高速路的項目,一個是順便看看自己的岳丈樂世祥,但最近實在是事情太多,任雨澤根本都走不開,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在商議之後,這個立項報告就派劉副市長去北京專程辦理了。

    這樣也好,這次到北京去辦理,新屏市是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對這個問題任雨澤也不想沾的太多,他知道,不用這樣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但用了之後,萬一有一天,說不上就出點什麼問題,這事情就成了麻煩,在中國,很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說正常也正常,說不對也不對,就看對手們怎麼利用了。

    現在在任雨澤手上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廣場的完工大典籌備,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能到北京去的一個主要原因,新屏市的廣場花園,作為新屏市一個大項目,按進度在元旦前就要完工,所以對這個項目,不管是冀良青還是莊峰,都希望這個慶典是盛大的,空前的。

    並且他們也各自給省政府和省委的一些主要領導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們能在這一天光臨新屏市的這個慶典,以目前有可能答應前來的重量級人物是蘇副省長和季副書記,蘇副省長是莊峰邀請的,季副書記是冀良青邀請的,但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作為任雨澤來說,他並不看好這樣的局面。

    以任雨澤對領導心態的洞悉,他感覺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比較麻煩的,不管是季副書記還是蘇副省長,要是他們單獨一個人前來,那是很有可能,但要是讓他們兩人一同前往,恐怕就有問題了,最麻煩的是萬一兩人都一起來了,那麼新屏市讓誰當來主賓,誰是陪客呢?

    所以啊,以季副書記和蘇副省長兩人的性格,最後只怕誰都不來。

    於是在今天討論廣場完工慶典的籌備會上,任雨澤就提出了自己的這個看法,希望大家一起商議一下,主賓不能確定下來,這對一個重大的慶典是有致命的影響的,因為很多慶典流程都是要根據主賓來安排,包括他的愛好,他的習慣,他的忌諱。

    任雨澤把自己的擔憂一說,冀良青就皺起了眉頭,不錯,自己當初沒有提前商議這件事情,看來真的會出麻煩,倒不是一定要自己邀請的季副書記前來,關鍵是萬一他們兩人聽說對方前來,最後都不來了,那就要冷場了,這其中還有一個政治影響的問題。

    莊峰也一樣的感到有點麻煩了。

    冀良青陰沉著臉,坐在會議桌的端頭,用僵硬的指關節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想了好一會才說:「雨澤同志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所以我說啊,這個慶典活動真是沒有小事,稍微一個疏忽,就有可能形成錯誤,大家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話可說,本來也是,你現在怎麼說,總不能告訴其中的哪位省上領導說:你就不要來了,我們已經請了別人。

    莊峰有點埋怨的說:「這事情我早在幾個月前都給蘇副省長打過招呼了。」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確,那就是你冀良青就不應該在給季副書記發出邀請了。

    冀良青當然不願意了,瞪著眼說:「大家都不要埋怨,就事論事,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對了,雨澤啊,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任雨澤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說真的,這樣的問題還真不好解決,要是這兩個省上的領導,其中的一個有口風說恐怕來不了,那就好辦,問題是這兩人現在都有過來的意向,這一下麻煩真的大了,就算兩人不知道,最後一起來了,新屏市該對誰更恭敬一點,不管怎麼安排,兩人中肯定有一個人會心裡不舒服的。

    這個慶典的籌辦又是讓自己主抓,最後搞不好出點什麼問題,這個錯誤又會押到自己頭上了。

    任雨澤歎口氣說:「我也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啊,現在只有做好三手準備,其一,就是兩位領導都來了,其二,就是來了一位,其三嗎?那就是誰都不來,這三種準備都要搞,這一下就給我們籌辦活動增加了巨大的工程啊,但不管怎麼說,目前只能如此準備了。」

    冀良青搖搖頭說:「雨澤啊,這件事期我最希望的是第二種,第一和第三都會出問題,我看我們還是在商議一下。」

    所有常委和市長們,又一起扣著腦袋想了起來,想也是白想,這事情本來就是個死結,只能到跟前撞大運了,反正只要這個問題不解決,新屏市的這次盛大的慶典就會蒙上一層陰霾,過去一直指望這個慶典能讓新屏市大出風頭,讓自己好好表現一下的心態,完全被破壞了。

    會議一直開到了半夜2點,其他的一些問題都基本能解決,就是獨獨的剩下兩個問題,一個就是剛才說的到底哪個領導來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也比較複雜,那就是在慶典的當天晚上計劃組織一個演唱會,這個活動張老闆是表過態的,他拿出了200萬元專門贊助這個演出。

    現在的問題就是能不能請到最近當紅的一個叫『凝雅』的女明星前來助陣,這個女明星已經在多部電視上擔當了女一號,在國內的名氣正是如日當空,人漂亮那就不用說了,關鍵是身價巨高,前些天籌備組也和她的經紀人有過接觸,但人家條件提的很高,還說要來新屏市提前考察一下,看看值不值得人家出席這樣的慶典。

    所以這個問題一樣的需要有個準備,萬一最後談不下來了,臨時換人,再找誰來堵上這個位置呢?

    在會議中,大家也是爭論不休,最後實在攪得冀良青頭疼,就直接拍板說:「今天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先等人家考察了在說,大不了就是加錢吧,一個破演員,條件還不少,還要考察一下,真麻煩,我們先回到剛才的問題吧,談談怎麼解決兩位省領導一同前來的問題。」

    冀良青這話一說,下面有是鴉雀無聲了,剛才討論女明星的那股子熱火勁,在瞬間就熄滅了,一個個都垂垂頭喪氣的不說話了。

    這時候,任雨澤卻突然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來,但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任雨澤就又把它否定了,他感覺想法有點不大現實。

    可是除了這個方法,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嗎?顯然是沒有什麼還辦法了,所以任雨澤在斟酌了一會之後,就清了一下嗓子。

    在這樣的會議中,清嗓子通常就表示著這個人要發言,他們不可能像小學生那樣,每次發言還要舉手,於是任雨澤這一咳嗽,在安靜到心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會議室裡,不亞於一個炸雷,所有的人都一下抬起了頭,看著任雨澤了。

    連冀良青也睜大了雙眼,望著任雨澤,期待任雨澤能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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