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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舊夢依然 文 / 飄揚

    舊夢依然

    任雨澤不得不說話了,管他奶奶的,那就說吧,總比大家都在這耗著強,任雨澤就說:「方法倒是有一個,就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冀良青和莊峰現在都已經是進入了死胡同,都想趕快解決這個難題,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沒關係,你說。」

    這話一講出來,冀良青和莊峰都很不滿的看了對方一眼,一起不說話了,任雨澤看著他們的表情感覺有點搞笑,他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說:「其實這個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再好好的邀請一下省委的王書記,假如他答應過來,不僅給我們新屏市的項目添了重彩,而且剛才的這個問題也就不成為問題了,有王書記的親自到來,想必季副書記和蘇副省長也都會跟著前來,讓王書記做這次的主賓,他們兩人也自然沒有異議。」

    冀良青和莊峰都是眼中放光,哎呀,不錯啊,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但很快的他們又都發起了愁,問題是怎麼才能請到王書記到新屏市來呢?這次邀請也是給王書記表示過,但王書記並沒有給出一個有點希望的回答,按過去的慣例,省委一號人物是很難前來參見這樣的活動的。

    冀良青和莊峰又都有點憂心忡忡起來,冀良青歎口氣對任雨澤說:「雨澤同志這個建議確實不錯,但實施起來只怕很難的,王書記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我們有的話也不好說的太勉強了,感覺請他來的希望不是很大啊。」

    莊峰也點點頭,很認同冀良青的看法,說:「是啊,除非誰親自當面去好好磨磨王書記,但誰去啊?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莊峰這個時候心中也有了一點想法,其實這到是一個機會,平常見省委書記那很不容易的,沒有一個適當的借口,你隨隨便便就驚動省委書記,真不想混了,但這次就不一樣了,藉著這個機會,不管是能不能邀請過來他,那都是次要的,至少可以在書記面前混個臉熟。

    冀良青是何等之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莊峰的意圖,知道這小子又在算計起小賬了,冀良青略一思索,沒等莊峰下面的話出口,就果斷的說:「這樣吧,我提議讓任雨澤同志到省委跑一趟,拿上我們的請柬,邀請一下王書記。」

    冀良青其實自己也想去的,但考慮到莊峰的想法,他就只能提出任雨澤了。

    任雨澤一聽,忙說:「我不行啊,我份量不夠,還是請冀書記你親自去吧。」

    莊峰一看這冀良青老小子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心中本來有點氣,現在一聽任雨澤又建議冀良青去,他有點急了,忙說:「對對,我感覺任雨澤同志去最合適的,第一這個廣場項目本來就是他一手抓的,在一個,他去了還能給新屏市留點退路,他請不來,我們還可以繼續讓冀書記去邀請啊,總不能冀書記請不來,在派一個副職去吧?」

    莊峰說的也是合情合理,冀良青看看其他開會的人臉上都滿是疲憊的表情,也想結束會議了,對這幫老頭子來說,凌晨1.2點,還能睜著眼坐在這裡,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冀良青就掃了一圈大家說:「那就派任雨澤同志到省上跑一趟吧,大家有什麼意見啊。」

    這誰有意見?他們只盼著早點結束會議呢,反正不管怎麼說,也是輪不到他們起表現的,所有人都一起點頭,這事情就定了。

    任雨澤再想推辭,已經推不掉了,冀良青一見他準備說話,就提前說了聲:「散會。」

    所有人都一起稀里嘩啦的站了起來,收拾桌上香煙,打火機的,收拾本子,筆的,誰也不想多呆一分鐘,唯獨留下任雨澤傻傻的坐在那裡,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他實際上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就是想提一個建議,讓大家趕快散會回家,這誰知道最後爛苕就壓到了自己頭上了,自己和王書記也僅僅是一面之交,而且自己在新屏市的地位也不高,想請王書記前來,估計是很懸了。

    但懸歸懸啊,元旦馬上就要來臨,慶典也很快就要開始,任雨澤只能硬著頭皮準備到省城去了,這天他準備好了一切東西,什麼大紅的請柬啊,還有廣場慶典的宣傳廣告傳單,資料啊,慶典的流程和活動安排啊等等吧。

    把這些都準備好了,任雨澤就帶上了秘書小趙,起了個大早,天還沒有亮,摸黑就從新屏市出發了,為的是能在下午上班前趕到省城,最好還能當天見到王書記,這面市裡最近事情太多了,任雨澤不敢在外面耽誤太久。

    任雨澤這一路也沒有多少耽誤,本來就是起來的早,上車沒搖晃多長時間,也就暈暈欲睡了,他一個人靠在後面的靠墊上,瞇起了眼睛,秘書就拿出帶在路上專用的一條毛毯,輕輕的搭在了任雨澤的身上,任雨澤『嗯』了一聲,就睡著了。

    路上的車也不是太多,所以跑起來也很快,到了中午的時候,任雨澤他們就進了省城的城區,幾個人先是找地方好好的吃了一頓,看看時間,剛好是下午上班的時候,任雨澤上次是專門記下了省委書記王封蘊的秘書張亞明的電話,現在任雨澤就一面趕往省委大院,一面給張秘書掛了一個電話。

    「張秘書,你好啊,我新屏市的任雨澤,呵呵呵,你還記得啊,對,對,我想今天見一下王書記,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啊。」

    那面王秘書有猶豫了一下說:「今天還真不好說,王書記的工作安排的挺滿的,這樣吧,你再等等,我找機會給王書記提一下,要是王書記有時間的話,我給你通知吧。」

    任雨澤就說了好幾句感謝的話,也不敢再亂跑了,把車開進了省委,登記過後,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幾個人也不出去,就在車上等著。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了,但時間再長也要等啊,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任雨澤接到了張秘書的電話:「任市長,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任雨澤忙說:「我就在省委大院裡,請問張秘書。」

    「嗯,我給王書記說了你想見見的意思,書記讓你20分鐘之後見面,不過我多說一句話啊,任市長,今天王書記的安排本來很緊湊的,所以你來這已經是外加的時間了,請任市長把握住重點,不要談的太長。」

    任雨澤一面打著電話,一面就看了看手錶,確實還有幾分鐘就下班了,看來王書記為了自己要加班的,心裡也是很感動,說:「放心吧,張秘書,我的事情不複雜,幾句話,不會耽誤書記太長時間。」

    「嗯,嗯,那就好,你現在過來吧。」

    這任雨澤掛斷了電話,想了想,有把電話直接關機了,在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帶來的資料,感覺準備的無誤,這才一個人下車到了後面的。

    到了省委,任雨澤在張秘書辦公室坐了一會,他就被帶進了王書記的辦公室。

    王書記顯然是今天有點疲憊了,任雨澤進去的時候,他正用手指掐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到任雨澤來了,王書記很隨意的點點頭,對任雨澤說:「過來坐吧,不要坐那麼遠,我現在不想動了。」

    任雨澤陪著笑就坐在了王書記辦公桌對面一張椅子上,客氣的給王書記問了好。

    王書記的記性不錯,也或許是任雨澤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很深刻,所以他毫不遲疑的就叫上了任雨澤的名字:「任雨澤同志,今天是什麼事情啊,我可是給你破例了,說吧。」

    任雨澤本來身上是裝了一包好煙的,但見這個樣子,也不敢在多浪費時間,忙把手裡的請柬遞了過去,嘴裡說:「王書記,我們新屏市準備在元旦為新修的廣場搞一個慶典活動,屆時想請王書記能親臨指導,所以我就受市委,市政府的委託,專程過來請書記你的。」

    王書記就信手接過請柬,隨意的翻開了請柬掃了一眼,一看任雨澤又拿出了一大堆了材料,忙抬手制止住任雨澤,說:「不要搞的這麼複雜,一句話就說清的事情,何必還要準備什麼材料,我不看,我不看。」

    任雨澤有點尷尬的收回了材料,說:「那書記你看,到時候你能不能親自去一趟。」

    王書記用手裡的請柬輕輕的拍打著辦公桌面,一時沒有回答,任雨澤緊張的看著王書記,生怕從他嘴裡蹦出「沒時間」這三個字來。

    這不過都是幾秒的功夫,任雨澤卻像是等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他不敢多等了,萬一王書記真的說出了那句話,自己這六七個小時的車就算白坐了,他就加了一句:「王書記還沒有到過我們新屏市吧,我們都盼望著王書記能去一次。」

    王書記就收回了思索的表情,看了看任雨澤急切的樣子,笑了笑說:「雨澤同志,我肯定會到新屏市去的,但這個時間嗎。」

    任雨澤搶了一句:「這個時間剛好啊,一舉兩得。」

    王書記就瞇了一下眼,瞅著任雨澤:「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感覺你有點太緊張了。」

    任雨澤在這個時候也才發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作為一名下屬,在領導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自己怎麼就搶著說,這太不應該,看來自己的心態真的有了點問題,過於迫切的想完成這次任務,有點不夠淡定了。

    任雨澤臉一紅,說:「就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參加慶典。」說這話的時候,任雨澤就有點底氣不足了。

    王書記沉吟著說:「你這次來還準備邀請誰去啊?」

    任雨澤一愣,沒想到王書記思維如此的敏捷,自己不過搶了一句話,他就感覺到問題了,任雨澤只好說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話:「我就是專程來邀請書記你一個人去的。」

    「就邀請我一個?別人不邀請?」王書記靜靜的問。

    任雨澤也知道自己這話已經沒有退路了,在這樣裝會出大麻煩的,會給王書記留下一個很壞的印象了,他就只好老老實實的說:「起初還邀請過季副書記和蘇副省長,大家一直擔心你工作太忙,就不敢輕易的打擾,後來我們開會商議,一致認為還是最好邀請書記你能參加。」

    這一次是王書記打斷了任雨澤的話:「他們兩人都決定去了嗎?」

    任雨澤有點不好回答,遲疑著說:「基本都答應了。」

    王書記就突然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意思啊,搞了半天我是個消防隊的。」作為在官場行走多年的王書記,已經大概明白了新屏市目前所處的尷尬狀況,所以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雨澤的臉就更紅了,人也不好意思起來,這事情搞的,沒想到一個回合人家就看透了自己的打算,敢讓省委書記當消防隊員的,恐怕整個北江省也只有自己這個傻帽了。

    笑過之後的王書記,眉頭又皺了起來,自己去還是不去呢?

    從實際出發,一個像新屏市這樣的項目自己是不值的一去的,本來年底事情太多,多少重大項目的慶典,奠基和開工自己都沒參加,單單的參加新屏市這個不大不小的,很普通的項目,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到顯得自己厚此薄彼和輕重不分了。

    還有一個問題,小小的新屏市廣場慶典,省委的前幾位大佬都去參加,這也有點太隆重了,對將來的工作很不利,自己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平平淡淡,但在善於探究和把握風向的官場中人來說,那會起到一個潛移默化的效果,以後這樣的儀式會不會讓其他領導過分的重視,養成了一個壞的風氣呢。

    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決定。

    但今天看來這個任雨澤是滿懷希望而來的,自己斷然的拒絕,也有點太傷別人的自尊心了,而且這個任雨澤還是自己一盤大棋中的關鍵人物,本應該多多少少給點面子的。

    王書記轉頭對自己的秘,你看看元旦那天我都有什麼安排。」

    張秘書走上前來,翻開了筆記本,一條條的說了起來,什麼參加軍民共建啊,慰問離休老幹部啊,到社區看望五保戶啊等等很多安排,說完之後,張秘書又說:「因為還有好幾天時間才是元旦,這都是一個常列的安排,到時候肯定還有一些其他的工作,具體的要等過幾天才能確定。」

    王書記就默默的點點頭,對任雨澤說:「雨澤同志啊,你看看我這事情多的,恐怕到時候去不了啊,實在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

    這也是王書記唯一的選擇,其實這些工作並不是他不能去新屏市的真實原因,但他只能用這些工作做個推口,他不可能說小小的新屏市,一個慶典去省上三個重量級的領導不大合適,那樣會打擊下面同志的工作熱情。

    任雨澤在張秘書開始通報工作流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這次沒有希望了,這樣的手法他也經常是用的,實際上只要想去,怎麼也能抽出時間的,就像是現在王書記見自己,都下班了,不是一樣能破例嗎。

    任雨澤有點遺憾的笑笑,這面前坐的不是常人,任雨澤是不敢在多去勉強的,人家能不厭其煩的聽自己講完,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打發自己,已經是很難得,很珍貴的一件事情了,所以任雨澤就準備告辭了。

    王書記也帶著一點歉意的笑笑說:「這個事情我真的幫不上忙了,對了,雨澤同志啊,你還沒吃飯吧,走走,我們一起到伙食上吃一點。」

    任雨澤推辭說:「我吃的晚,現在不餓,耽誤書記你的吃飯了,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告辭了。」

    王書記卻很認真的說:「你這小同志,不就是吃個飯嗎,一起去吧,大酒店我請不起你,這伙食上的飯還能請你吃一頓。」

    任雨澤不能老拒絕的,什麼都有個適可而止,過份的客氣那就是虛偽了,他試探著說:「要不我請書記上外面吃點什麼。」

    王書記就站立起來說:「我沒時間陪你上外面吃,走吧。」說完,王書記就帶頭走了出去。

    任雨澤也站立起來,在王書記的身後一步遠的距離跟著一起到了樓下。

    張秘書一面走,一面給後勤管理廚房的幹部就打了個電話,說王書記要過來吃飯,讓他們準備一下。

    從到前面的餐廳要走幾分鐘的時間,一路上王書記也沒有和身後的任雨澤說話,任雨澤也不敢去多說什麼,大家都在迴避著一種相互心知肚明的情況發生,那就是在目前的關係下,兩人在外面都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親密樣子,這裡是省委機關,任何一點點的疏忽都會給彼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假如王書記在路上和任雨澤說幾句話,在假如任雨澤因為要說話靠近王書記,這都會帶給其他人一種猜測和想像,說不上三天之內,任雨澤的名字就會傳遍了北江省的整個官場。

    對這樣的情況,不管是王書記,還是任雨澤,都不願意發生。

    一路上偶爾的也會碰到一兩個下班比較遲的幹部,老遠的都會和王書記點頭致意,王書記也滿含笑容,點頭回禮,任雨澤在後面和秘書一起走著,臉上始終笑著,認識不認識的都要笑。

    一直到進了餐廳的包間任雨澤才算放鬆了一下,王書記平常吃飯的地方是一個能擺兩張桌子的中等大小的包間,裡面裝修不能說豪華吧,不過也挺不錯的,在房間的一面牆上,還掛著一個液晶電視,張秘書進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了電視,不用調,出來的畫面直接就是tv一台的新聞。

    這也難怪的,作為這裡吃飯的人,肯定是不會去看那種很幼稚的對對碰啊,來相親啊,唱的好啊等等無聊的節目了。

    坐下之後,王書記才和任雨澤說了一句話:「對了,雨澤同志啊,我聽說你在新屏市最近又翻出了一個蛀蟲。」

    任雨澤心中暗自驚訝,開發區管委會那小小的一個事情竟然都傳到了王書記的耳朵裡了,這實在是讓任雨澤不得不小心:「嗯,是的,案件還整審理中,不過確實有很多違法違紀的事實存在。」

    王書記意味深長的說:「這件事情一定是壓力不小吧?」

    任雨澤讓自己放鬆一點,說:「還行,所有**分子都會頑抗的。」

    王書記不動神色的說:「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聽說他過去在一直在新屏市很有人脈的。」

    任雨澤已經理解了王書記的話意,他在暗指冀良青的庇護吧,真不可思議,一個省委書記,會對事情瞭解的如此透徹,但現在的任雨澤是絕對不能乘機給冀良青點炮放水的,這不管是任雨澤的性格,還是目前新屏市的政治格局,都不允許任雨澤那樣做。

    任雨澤就故作輕鬆的講:「額,我其實混的也不錯,人脈也好的很,下次書記到新屏市去了,我陪你轉轉。」

    王書記就呵呵的一笑,這個任雨澤,不簡單啊,他沒有在背後詆毀他的對手們,這很不容易的,最近自己是見了太多太多的那些相互攻擊,相互捅刀子的幹部,從這點來比,任雨澤就要大氣很多。

    王書記就放開了這個話題,說:「這裡的飯菜比較簡單,比不得你們每天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

    任雨澤呲了一下牙,說:「書記這話讓我有點緊張,像是批評我們一樣,實際上啊書記,我們平常也吃的簡單,牛肉麵就是我的最愛。」

    王書記呵呵的一笑了一下,也開了句玩笑說:「牛肉麵本來就很不錯的,你還想吃龍肉面啊,對了,雨澤同志,我沒能給你們解圍,你心裡一定不舒服吧。」

    任雨澤有點惶恐的說:「不敢,不敢,書記工作確實忙,這次我們新屏市要不是因為這個狀況,誰也不敢打擾書記的。」

    王書記點下頭,想了想,就又一次的開了句玩笑,說:「這樣吧,有句話叫賊不走空,呵呵呵,既然你來了,說說別的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坐在任雨澤旁邊的張秘書心中一愣,王書記怎麼了?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見他有過如此輕鬆的狀態,來到北江時間也不短了,自己還很少見他在一個級別相差如此懸殊的下級面前,連續的開幾個玩笑的情況,這一點自己必須要重視起來,這個任雨澤自己也一定要多加關注了,王書記顯然是很欣賞他。

    任雨澤一聽這話,也是眼睛一亮,趕忙搜腸刮肚的想著,看有沒有什麼事情讓書記幫忙解決的,使勁的想了一下,卻發覺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讓王書記給予解決的事情,他倒是想給王書記說,能不能讓他當新屏市的市委書記,但哪敢啊,嚇死他小子也不敢說。

    他就搖了一下頭,剛要說沒有的話,卻一下想到了高速路的事情,忙對王書記說:「對了,王書記,你一提醒我倒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到時候恐怕要你支持一下。」

    王書記「奧」了一聲,說:「還真有事情啊,你也太哪個啥了吧,就不能客氣推辭一下。」

    任雨澤一看王書記今天情緒不錯,也呵呵的笑著說:「這我可是不想輕易的放過,機會難得,千載難逢啊。」

    「那行吧,說出來聽聽,但先說好,不能違背原則。」

    「當然,當然,是這樣的,我們下一步還有一個高速路的項目,到時候恐怕會有點事情要請王書記支持的。」

    王書記嗯了一聲:「我知道,昨天還聽交通部秦部長來電話說起那事情呢,聽說你們新屏市派人去了好幾天了,守在那裡等批復。」

    任雨澤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們劉副市長親自帶人過去的。」

    「嗯,昨天部裡問我,我還幫你們說了幾句好話呢,可能這事情開春就能批下來了。」

    「謝謝王書記啊。」

    「客氣什麼,新屏市的工作也是北江省的啊,你是不是想說資金的問題啊。」

    任雨澤這個時候,卻很狡猾的說:「不滿王書記你說,現在我還沒有想好到時候請你支持什麼,不過先預定一下,等有困難了,在找你。」

    「預定?哈哈哈哈,還有和省委書記提前預約支持的人,你厲害,好好,那就吃飯,吃飯,不過到時候我要是忘了,你別怪我,今天我是給你了機會的。」

    王書記很少會有今天這樣的情緒,作為一個掌控著幾千萬百姓衣食住行的領導,作為一個管理著成千上萬社會精英的老大,繁重的工作,突發的事件,以及複雜的關係早就讓他沒有了值得高興的事情了,今天他卻感到很愉快,和這個年輕的任雨澤在一起聊天,讓自己也一下變得年輕起來了。

    飯菜送了上來,是四菜一湯,米飯,饅頭都有,任雨澤慇勤的幫王書記盛上了米飯,三人就吃起了飯,吃飯的時候,王書記就不說話了,只是低頭很認真的吃著,他不說話,任雨澤和張秘書自然也不敢說話了,和剛才隨和親切的場景來比,現在讓任雨澤緊張了許多,生怕自己吃飯的聲音過大,擊碎了這房間的靜怡。

    吃完飯,任雨澤告辭離開了王書記,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也顧不得說話,先開出去給秘書和司機找了一個吃飯的地點,讓這兩人飽餐了一頓。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全黑了下來,任雨澤本來是指望當天趕回去的,但現在看來時間上已經是不可能了,這一路抹黑的回去,自己不要緊,但司機太辛苦了,任雨澤等他們吃完了飯,就帶著他們兩人到了省政府的招待所,開了兩間房子,打算住下來,明天在走。

    任雨澤一個人住了一個單間,秘書要給他開套間,任雨澤認為就住一個晚上,多花幾百元沒意思,開了一個單間自己住下,事情雖然今天辦的不是太順利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去勉強人家省委書記吧。

    所以這事情也沒有影響到任雨澤的情緒,相反的,今天能和省委書記單獨的吃了個飯,這在北江省更為難得,不知道多少幹部在晝思夜想著能有這樣的一次機會呢,而且王書記還答應將來在高速路項目上給予支持,這一趟其實還是收穫不小的。

    這樣想想的,任雨澤就有點興奮起來,本打算休息的,但現在一興奮,就沒多少瞌睡了,再一看表,還不到8點,睡覺也有點早了,任雨澤就拿出了手機,想了想,準備給雲婷之,或者仲菲依他們哪一個人掛上一個電話,一起坐坐。

    任雨澤的電話就先打給了雲婷之,可惜,雲婷之沒在北江市,任雨澤的一個電話飄到了上海,雲婷之正在上海的東方明珠塔的轉盤餐廳裡陪著幾個外商吃飯呢。

    兩人就簡單的聊了幾句,雲婷之說:「雨澤,聽說你最近在新屏市名聲大噪啊,辦了個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

    任雨澤嘻嘻的笑著說:「這點小事都傳到你們省城來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什麼都瞞不住領導。」

    「少耍貧嘴啊,不過雨澤,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太鋒芒畢露,現在新屏市還是很複雜的,你有時候啊,就是改不了愛衝動的毛病。」

    雲婷之一直很關心著任雨澤,所以在新屏市所有發生的事情,只要是涉及到任雨澤,雲婷之都會關注,都會注意的,她承認任雨澤有能力,有熱情,也有良知和正義,但現在的官場情況太過複雜了,任雨澤再也經不起波折,有時候雲婷之就在想,什麼時候任雨澤要是變得圓滑,變得老道,變得裝聾作啞了,說不上那個時候任雨澤就算熬出頭了。

    但還有的時候,雲婷之又矛盾的想,假如任雨澤真的變成了自己想要他變的那個模樣,他還是任雨澤嗎?自己還會這樣牽掛他嗎?也許正是因為任雨澤身上有著這樣的一股子衝動和草根的良知,自己才無法把他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員來對待。

    任雨澤是理解雲婷之的擔憂,自己也確實沒有讓雲婷之省心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連自己有時候想一想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會有點後怕的感覺,任雨澤就對雲婷之說:「謝謝雲書記,我以後會注意的。」

    「唉,算了,我也說不上你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了,反正你自己多保重,有什麼問題及時的和我溝通啊。」

    「嗯,嗯,一定的,那我就不耽誤你吃飯了。」

    掛上電話之後,任雨澤對雲婷之又充滿感情的回憶了一會,才拿起了電話,給仲菲依掛了過去,遺憾的是,仲菲依也在陪外省前來調研的領導在吃飯,一會好像還要陪人家一起娛樂,所以兩人也客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任雨澤連續的兩個人都沒有約上,就有點氣悶了,傻傻的坐了一會,翻動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突然之間,一個號碼就出現在了手機的電話本上,任雨澤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這個號碼,好長時間無法移動開自己的眼睛,這就是華悅蓮的電話,那個讓自己心痛過,傷感過,渴望過也幸福過的女人。

    任雨澤一下就想起了在洋河縣和華悅蓮在一起的那點點滴滴的往事,記起了自己第一次和華悅蓮約會在那個荷塘月色中的情景,那時候的華悅蓮多麼嬌羞,多麼清純,她笑的多麼可愛啊。

    在那個時候的兩人世界裡,曾經有甜蜜、有感傷,有陶醉、有無奈,有幸福,有痛苦,自己曾深情的對華悅蓮說,「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華悅蓮也對自己說過,「擬把狂疏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說,願陪自己天涯海角。

    自己說,願陪你到地老天荒。

    終究,歲月流逝冬去春來,歲月在紅塵中,留下了斑駁的記憶,走過了心靈,只留下一顆對她永遠**的心,任雨澤回首往事,總有一些跌宕起伏的經歷,總有一些陶醉在舊時光裡的幸福,難以忘懷,留在內心深深的記憶裡,有喜悅,有苦澀,有歡笑,有淚水,有感動,有溫暖,任雨澤希望讓這些情感的精華,常駐心頭,成為心靈深處紅塵記憶裡甜甜的守候!

    任雨澤忽然想起陸游與唐婉的《釵頭鳳》,在這個冬夜裡,在寂寥中,任雨澤輕聲的吟起了紅酥手,黃籐酒,滿城春色宮牆柳在這段驚世駭俗的千古愛情的悲劇面前,任雨澤的心頭掠過難言的苦澀,心在沉沉欲墜!一種切膚之痛瀰漫全身。

    任雨澤不由的撥通了這個號碼,他的情緒有點憂傷,聽著電話裡那漫長的振鈴聲,任雨澤屏住了呼吸,電話通了,任雨澤說:「你還好嗎?最近怎麼樣?」

    或許是這樣電話已經讓華悅蓮等待了許久,所以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剎那,和任雨澤一起說出的也是一句:「你還好嗎?」

    「我很好,休息了嗎?」

    「沒有,今天怎麼想到了給我來電話,我天天等待著你這個號碼打進來,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個號碼。」華悅蓮喃喃的細語著,像是對任雨澤傾訴她的情感。

    任雨澤心裡一下就充滿了一種哀傷,不是他忘記了這個號碼,在新屏市的很多時候,他都想過打一個電話給華悅蓮,可是給她說什麼呢?自己還能對她說什麼呢?說快樂嗎?說傷心嗎?不管說什麼任雨澤都感到不恰當,好多次,他調出了這個號碼,在猶豫之後,又放棄了撥打。

    「悅蓮,我沒有忘記你的電話,也沒有忘記你,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太忙,所以。」

    「雨澤,你不用解釋,我只是這樣說說,這樣說說我就能好受一點,我沒有怪你,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謝謝你,悅蓮,我虧欠你太多。」

    「不要這樣說,是我們沒有經營好我們的夢,對了,你是不是在省城來了。」

    任雨澤說:「是的,今天剛到。」

    沉默了一下,華悅蓮說:「嗯,那好吧,我們就不要在電話裡談了吧,你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你,或者我們一起出去坐坐。」

    任雨澤稍微的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華悅蓮自己的住址,他感到心中是有一種想要見華悅蓮的渴~望的,這種渴~望並不是欲~望,是一種埋藏在任雨澤心底的愧疚,他想要安慰華悅蓮,想要讓她過的快樂,過的輕鬆起來,自從上次聽到了華悅蓮說過她老公的情況後,任雨澤塵封了太久的對華悅蓮的悔意又不斷的冒了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荒唐,如果不是自己輕易的放棄,現在的華悅蓮應該是過的很好的。

    可以說就是因為自己,華悅蓮才有今天的痛苦,是的,全怪自己,雖然當初是因為誤會,雖然當初是華悅蓮極力的拒絕,但這因果之間,和自己又是絕對無法分開的。

    任雨澤就這樣想著,等著,一直到華悅蓮敲響了他的房門。

    在昏黃的燈光下,華悅蓮的身影輪廓輕盈精緻、玲瓏優美,這是任雨澤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只能是華悅蓮了,她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恍惚之中,任雨澤感到華悅蓮身上散發的竟是一種蒼涼寂寥,她的臉上彷彿抹了一層憂傷,使得任雨澤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淚的感覺。

    但同時,華悅蓮的身段曲線苗條優美,雅致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洋溢出來,她是典型的北方美女,沒有任何修飾,一切都顯出自然、純樸的女性美,任雨澤又會有莫名奇妙地「砰砰」心直跳,把手按著胸口上,但心仍然抑制不住的狂跳不止。

    任雨澤僅僅打量了她兩秒,這兩秒鐘她給任雨澤的視覺衝擊一生難忘,成為抹不去的印記而銘刻在骨子裡。

    他說:「你來了。」

    她回答:「我來了。」

    他說:「坐吧。」

    她回答:「好。」

    任雨澤看到,在她進屋脫外衣時,兩隻手背後拽下衣服的那一刻,她飽滿的胸脯撐起她的衣衫,但任雨澤沒有絲毫的邪念,在他的眼裡,她的**如同她的臉頰,她小巧的鼻子,她清澈的雙眸一樣,只是她身體一部分而已。

    任雨澤看到的,只有華悅蓮那種純真羞澀的表情,只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嫵媚和靈動,她眼神中流露出落寞與憂傷。

    她就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任雨澤,眉毛上點綴著晶瑩的水珠,清秀晶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水一樣,透出她深邃的心思。

    看到任雨澤襯衣的扣子鬆開了,華悅蓮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任雨澤明顯感覺到華悅蓮的冰涼小手觸及到自己的脖子,任雨澤也感覺到她緊張急促的呼吸,甚至明顯感覺到她的胸脯在冬裝內起伏不已。

    她慢慢地給任雨澤扣好了扣子,她停下手,臉紅紅的,侷促地搓著手,想轉身走開,又似乎捨不得;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任雨澤有一種衝動想攥住她的手,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渴~望,此時,任雨澤沒有渴望,只有心痛和愧疚,他只是想要為了給她一點點回報,也許,這是任雨澤現在唯一能夠安慰她的方式。

    任雨澤慢慢地伸出手,伸出手……華悅蓮輕輕的搖了搖頭。

    任雨澤下意識地縮回手,他羞愧的表情和思緒滿懷的樣子,華悅蓮捕捉到了,她說:「你還在自責自己,對嗎?」

    任雨澤趕緊讓臉上表情平淡起來,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沒有的,只是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有點激動。」

    任雨澤平淡的語氣以及平淡的表情,卻未必讓華悅蓮相信他說的話。

    華悅蓮用疑惑的目光望著任雨澤,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神情顯得無望和迷茫,任雨澤聽見她喃喃地低語:「為我激動?不值得,可是,此時,我的心總是抑制不住的想哭,為什麼啊?」

    眼前的華悅蓮,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天真無邪的華悅蓮了,她飽受了太多生活的磨礪,任雨澤感到了,她的思考深度與視野已不能同日而語了,任雨澤無法再去勸慰她,也想不出什麼話能讓她心靜如水,他們一時都沉默不語。

    窗外的天空繁星依舊閃爍,不知道星空下還有誰像任雨澤和華悅蓮這樣的狀況,她看到任雨澤在仰望窗外的星空,就問:「雨澤,你說,天上的星星,哪一顆屬於你?」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說:「我這麼普通,哪會有星星歸屬我?」

    她執拗地說:「不,一定要指出來!」

    「為什麼?」任雨澤迷惑。

    「當我們分手之後的每個夜晚來臨時,我站在庭院,望著屬於你那顆星星,我就會感覺到你離我很近很近,我能望得見你。你也能感受到我的目光在仰望著你,雖然,雖然那顆星星離我那麼遙遠。」華悅蓮似乎在輕輕的啜泣,輕如微風從任雨澤耳邊拂過。

    她的話,她的輕輕啜泣讓任雨澤萬分的心痛,任雨澤越來越不知怎樣安慰勸解她了。

    任雨澤能指出哪顆星星屬於自己嗎?恐怕不能,他覺得自己不過是一粒塵埃,哪敢與星星相提並論?他內心痛苦而矛盾著,這時,他又聽見她說:「你指出哪顆屬於你,行嗎?我會把那顆星星當成你而不讓它有另外的意義。」世上哪有把人看成是天上的星星?

    任雨澤不忍心她受這樣折磨,就說:「你看,那顆,就在最遠的上空,黯淡無光的那顆。」

    華悅蓮順著任雨澤指的方向,看到一顆孤獨的星星懸在天的遠處,雖然光線黯淡但依稀可見。

    沒想到她說:「這顆星挺切合實際的,即遙遠而又勉強可見。得了,不難為你了。」

    華悅蓮坐了下來,自己也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你會恥笑我嗎?」

    任雨澤給她到了一杯熱水,說:「怎麼會呢?你是一個心地善良、追求美好的女人,這都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華悅蓮聽到了任雨澤的這句話,臉就紅了,默默的端起了水杯,抱在懷裡。

    後來他們都一起沉默了許久,許久,還是任雨澤打破了這個寂靜,說:「謝謝你來看我。」

    搖著頭,華悅蓮說:「這有什麼好感謝的。」

    任雨澤固執的說:「嗯,當然應該感謝,你讓我想起了很多過去美好的東西,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華悅蓮搖著頭說:「你是在趕我走嗎?」

    「不是,不是這樣意思,我擔心你出來的時間太長,會給你帶來麻煩?」

    華悅蓮就笑了,笑的有點淒涼,說:「會有什麼麻煩呢,他根本都不在乎我的,我敢打賭,今天我在你這待一個晚上,他絕對不會給我來電話。」

    任雨澤心中一跳,但很快暗自給自己說:「不行,這怎麼可以?」任雨澤就沒有說話。

    華悅蓮在看著任雨澤的表情,她站起來,走進了衛生間,任雨澤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脫~衣服的聲音,接著就是淋浴器的流水聲,任雨澤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面對華悅蓮。

    華悅蓮出來了,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沒有吹乾的頭髮散落在肩頭,粉嫩的皮膚充滿了誘~惑,她並不看任雨澤一眼,就那樣走到了床邊,一霎那,任雨澤就想到了白居易的長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任雨澤完全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華悅蓮,看著她上床,聽著她喃喃的細語說:「我就在這住一晚,就一晚,你不會瞧不起我吧。」

    任雨澤木木的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華悅蓮說:「你說話算數嗎?」

    任雨澤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指的是什麼?」

    「指的你不會笑話和輕視我。」

    任雨澤說:「當然不會。」

    「那好吧,我睡實成了,你再走睡。」

    任雨澤說:「好的。」

    華悅蓮就不再說話了,她閉上了眼睛,滿眼都是幸福的表情,任雨澤愣了一會,他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後來就信手翻開桌上的基本材料,茫然的翻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雨澤坐的有點難受,他換一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這時,任雨澤看見她換成仰躺的睡姿,眼睛望著天棚出神,任雨澤猜測,她現在肯定也睡不著。

    任雨澤就說:「你睡吧。」

    「嗯。」她說著,又側身面向任雨澤:「你累了,就躺一會兒。」

    任雨澤說:「不累。」

    「我也想馬上睡著,可沒有睡意!」說完,她翻了一下身體,她一點也不迴避任雨澤,任雨澤的目光掠過她的身體,——臀部結實而圓潤,細軟的腰肢曲線輕盈優美,當她挺起胸膛時,**豐~滿堅挺的形狀凸顯無遺,任雨澤的心禁不住動了一下。

    任雨澤把頭放低,去專心看廣場慶典的流程安排,他就這樣艱難地挨著時光,期間,任雨澤抽了兩根煙,自己估計大概有一小時了,任雨澤估計她應該睡了,便拿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書,看她睡著沒有。

    作者題外話:推薦本人完本小說:混跡黑白兩道:黑道大佬

    官場,黑道,又有多少區別,紅顏,美女,何處能不存在,為情所困,為愛感傷,但桀驁不馴的蕭博翰依舊用堅韌,用睿智,用深不可測的心機攪動了臨泉市,乃至於北江省黑白兩道的狼煙滾滾,最終走向了傲立巔峰,笑傲風雲的位置,他和官場新貴,臨泉市市長任雨澤的愛恨情仇最終走向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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