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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男男女女 文 / 飄揚

    男男女女

    莊峰為了高速路項目,已經思考了很長時間了,任雨澤的態度讓他感到了恐慌,這個油鹽不入的任雨澤,已經成了橫擔在自己眼前一到難於逾越的障礙了,莊峰絞盡腦汁的思考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找到一種能夠完全制約任雨澤的方式,畢竟,莊峰並沒控制住常委會,他無法發出對任雨澤的致命攻擊,所以面對任雨澤咄咄逼人的架勢,他感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免費小說}

    莊峰最後決定冒險出擊,現在假如說新屏市還有一個人能讓任雨澤低頭,那就只能是冀良青了,所以莊峰今天就準備拼上一把,找冀良青好好談談。

    但顯然的,他們的談話並不理想,冀良青對莊峰還是保有很大的成見,所以兩人見面沒說幾句話,局面就顯得有點僵持了。

    他們兩人都默默的抽著煙,冀良青從自己高背靠椅上看著莊峰,讓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他卻無法低估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一樣的具有對自己的絕對的威脅。

    這樣坐了好一會,莊峰才打破了這個冷場,說:「冀書記,剛才我也談了我的看法,現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下你對任雨澤提出的這種方法有什麼態度?畢竟這是我們新屏市自己的事情,讓省裡很多毫不相干的人參與進來,是不是合適?他們能對我們新屏市負責嗎?」

    冀良青使勁的在桌上煙灰缸裡摁熄了香煙,冷冷的說:「那麼你認為用什麼方式更好?」

    莊峰說:「我覺得這個招標還是要以我們新屏市為主,至少我們更懂新屏市。」

    「任雨澤為什麼會提出這個想法,你有沒有分析過。」冀良青態度沒有太多的緩和,現在的他其實也感到了一種孤單,他明白,自己面臨的不是單單一個莊峰,自己還要同時兼顧著對任雨澤提高防範,特別是任雨澤莫名其妙的這個請省城專家來招標,從根本利益上來講,也是冀良青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但是,冀良青不能輕易的附和莊峰的想法,他還需要繼續的摸清莊峰真實的內心在想什麼?他來找自己,他的目的何在?

    莊峰也在預測著冀良青的內心,從上次對開發區的事情來分析,冀良青應該對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有了戒備,自己現在只能從這個上面做點文章了:「我看啊,他任雨澤不過就是想要標新立異,顯示他比眾不同,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任雨澤了,他現在好像是翅膀硬了,想要給大家展示他的威望和權利。」

    這似乎有點擊中了冀良青的要害,冀良青皺起了眉頭,是這樣一個情況嗎?任雨澤真的就覺得自己已經在新屏市站住了腳,可以來和自己分享權利了嗎?從能力上來說,任雨澤確實是具備了很多優勢,特別是他在省裡那些強硬的後台,相比而言,他們對任雨澤應該比對自己更要親近,這不是個好兆頭,有一天未必他們不會讓任雨澤來取代自己。

    冀良青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淡然一點,說:「既然是如此,那麼我看這也很簡單,我可以用市委的名義來發佈他提出的這個方案。」

    老道的冀良青還是沒有完全讓莊峰帶進溝裡,他也放出了自己的煙霧彈來,對莊峰剛才說的那個理由,冀良青還是需要驗證和判斷一下。

    莊峰臉上就變了幾變,就算他掩飾的很好,但依然逃不過冀良青犀利的眼神,冀良青在內心冷哼了聲,你憑你莊峰,也想來借刀殺人,你還嫩了一點。

    莊峰當然更不希望由市委出面來肯定任雨澤的這個方案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真的就和高速路項目無緣了,他不得不提出反對:「但冀書記啊,這樣做會不會助長了任雨澤的狂妄,我感覺,從根本上否定他的想法,對目前新屏市更為有利。」

    冀良青看著莊峰有點迫切的表情,聽著他說出的不成理由的理由,一下子也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莊峰竟然和自己一樣,也對高速路的項目在虎視眈眈,所以他擔心任雨澤採取的方式,其實說真的,自己也是擔心的,不過比他更能沉得住氣而已。

    冀良青端起水杯,稍微的喝了一口,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辦,在短暫的幾秒之後,冀良青放下了水杯,對莊峰說:「嗯,感覺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這樣吧,我先和任雨澤談談,讓他還是按過去的方式來處理高速路項目吧。」

    「任雨澤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敢肯定你就能說服他,如果書記能夠支持我,我倒是有辦法能讓他妥協。」莊峰又刺激了冀良青一下。

    冀良青很好奇的問:「奧,你有什麼辦法?」

    莊峰嘿嘿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不過冀良青已經從他的奸笑中察覺到了他一定早就準備好了什麼對付任雨澤的陰謀詭計了,冀良青裝著沒有聽懂的樣子,臉色就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他看著莊峰,淡淡的說:「假如是那樣的話,我們可以上會討論一下這種方式適合不適合我們新屏市具體的情況,我想到那個時候,你是一定會支持我的。」

    莊峰微微的一笑,說:「那是當然了,我肯定永遠都是站在書記的這邊的。」

    冀良青點點頭,在一次的端起了水杯,莊峰今天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只要是在新屏市內部招標,相信自己是能夠讓任雨澤屈服的。

    看著莊峰滿意的離開,冀良青也微微的露出了一點笑容來,他一下就想到了一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典故來,這個莊峰自以為讓任雨澤改變了想法就能讓目的得逞,呵呵,做夢吧,他不過是在為我做嫁妝而已。

    等莊峰一走,秘書小魏就走了進來,一面收拾著桌面上的煙灰缸,茶杯,一面說:「書記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下面有一個政法委的會議,說好你要參加的。」

    冀良青看了看桌面上的時間,問:「任雨澤有沒有打來電話?」

    在冀良青的推測中,莊峰和任雨澤發生了這樣大的分歧,任雨澤是肯定要來給自己匯報一下的,這是工作程序。

    小魏心中一驚,剛才他已經回絕了任雨澤,因為他在莊峰剛來的時候,也聽了到了幾句冀良青和莊峰的對話,他知道莊峰是來算計任雨澤的,所以在任雨澤要求見冀良青的時候,他不願意讓任雨澤過來打破這樣一次會談,就騙過了任雨澤,但沒想到冀良青會直接問到任雨澤,這就讓小魏有點吃不準冀良青的想法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騙冀良青,萬一冀良青和任雨澤對上了自己的謊言,那情節就不是一般的嚴重,小魏說:「剛才任雨澤來過電話,但我考慮到莊市長在這,我就回絕了。」

    冀良青點下頭,對小魏說:「給任雨澤聯繫一下,讓他到我這來一趟。」

    小魏有點心驚膽戰的答應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問題有點麻煩了,要是任雨澤來了說起自己騙他的事情怎麼辦?小魏心虛著,還是不得不給任雨澤掛了一個電話:「任市長啊,你好,我小魏,呵呵,剛才你說要見冀記匯報了,書記請你過來一趟嗯,好不過書記剛才在下面有點生氣了,所以來了不要提他出去的事情,免得哈哈哈,好好,我就是提醒一下。」

    放下了電話,小魏才算喘了一口氣,想一想都有點後怕,這個說謊話啊,真累人,有時候說一句謊話,就要用十句謊話才能遮掩住。

    任雨澤本來已經準備到外面去辦事了,好在車還沒有出市政府,接到了小魏的電話,就給秘書小趙叮囑了幾句,讓他通知對方,取消自己過去檢查的安排,他自己就走路到了市委大院。

    進了冀良青的辦公室,正如小魏說的一樣,冀良青確實臉上的神色不是太好,任雨澤也就小心翼翼起來,心中真有點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來見冀良青,給領導匯報工作,最怕的就是領導情緒不佳,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任雨澤也只能勉勵自己,讓自己從容一點。

    冀良青沒有離開他的座位,任雨澤不得不在他對面那個矮了一頭的椅子上坐下,說真的,任雨澤對這個座位也是有點不大喜歡的,在這裡和冀良青談話,總要仰著頭,有點費勁。

    小魏悄然的給任雨澤送來了一杯茶水,又輕腳輕手的離開房間,剩下的就只有冀良青和任雨澤相互面對。

    冀良青說話了:「你準備談點什麼事情?」

    任雨澤說:「是高速路項目的一些事情,在招標這一塊,我和莊市長有點分歧。」

    冀良青不動聲色的說:「嗯,我聽說了。」

    「書記已經知道了?」

    「當然,是莊峰親口告訴我的,他希望我能來制止你,讓你還是沿用過去的方式來完成招標。」冀良青平平淡淡的說著,眼中也是深如潭水的平靜。

    任雨澤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莊峰還有如此快捷的動作,先來告狀了,他說:「那麼冀書記你認為我該怎麼樣?」

    「任雨澤同志,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覺得這樣有什麼好處?」冀良青依然的深不可測。

    任雨澤很乾脆的說:「我覺得這樣做會很公平?」

    「是啊,這個道理是顯而易見的,問題是你怎麼保證讓招標按你,或者我的想法來完成。」說道這裡的時候,冀良青的臉上就有了一點冷冽了,你任雨澤想搞什麼名堂?難道我一個市委書記,想要讓我的朋友中標都這樣難嗎?難道我的暗示你一點不懂?你想公事公辦,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裡是中國,你要先搞明白這個問題。

    任雨澤本來今天就是要來說服冀良青的,他一直都知道冀良青的這個想法,任雨澤也無法逾越冀良青這道障礙,在高速路項目上,冀良青還沒有發力,一但他真正的對著自己發力了,自己恐怕就會有很大的麻煩,所以說服他,這是必要的選擇。

    任雨澤就說:「我無法在招標上完成自己的想法,這已經是一個事實了,如果不用我這個方式,恐怕最後事情會很複雜,我想說的是,莊市長一直都想染指這個項目。」

    任雨澤迴避了冀良青對這個項目的想法,還提出了莊峰的企圖,他認為這樣可以對冀良青有點說服力。

    「這一點不用你說,任雨澤同志,我只想知道,你這個方式怎麼完成我的想法。」冀良青不想在和任雨澤遮遮掩掩了,他坦率的說出了自己的主題。

    任雨澤一下就有點措手不及,他以為冀良青會很隱晦的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的,他沒有想到冀良青會如此直接,任雨澤沉吟了一下,說:「我理解書記你的想法,我是這樣想的,在公正的招標完成後,我可以讓對方酌情分包出來一定數量的工程。」

    冀良青正在端著水杯,一聽任雨澤的這話,一下就把水杯蹲在了辦公桌上,杯子裡的水就溢出了一些水花,可想而知,他的氣憤:「分包?虧你想的出來,所以我現在正告你,你那個提議是不成立的,我不會批准。」

    冀良青聲色俱厲的話,一下就讓任雨澤有點畏懼起來,看來事情確實到了關鍵的時刻,自己必須做出一個準確的選擇,推諉已經不再可能,自己要麼妥協讓步,要麼堅持到底,面前已經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任雨澤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讓心情平復一點,同時,任雨澤也感到了一種悲哀,為什麼這些人都這樣貪婪,這樣自私啊,他們就不能讓自己公平,公正的處理這個項目嗎?

    任雨澤喝的很慢,除了調節一下自己心情之外,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抬起了頭,用異常堅定,執著的眼光看著冀良青,一字一頓的說:「讓我負責高速路工程是常會會做出的決定,所以我不會面對任何一個個人來修改我的想法,對莊市長不行,對書記你也不行。」

    任雨澤聲音不大,但說出來的話卻大義凜然,讓冀良青一下愣住了,他好一會都沒有說出話來,從來沒有過,在新屏市從來都沒有過誰幹用如此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不要說你一個副市長,就算過去的幾任市長,他們也不敢怎麼和自己說話,你任雨澤真是瘋了,喪心病狂。

    冀良青抬起手來,有點哆嗦的指著任雨澤,斷斷續續的說:「你你任雨澤說的不錯是常委會授權的,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在常委會上談。」

    任雨澤現在沒有退路了,他只能咬牙頂住,但他依然還是有點心虛的,就算是常委會上,自己和尉遲副書記兩人,是否真的就能頂住冀良青和莊峰的聯手打壓呢?他們會不會直接就剝奪了自己對高速路的掌控權利,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任雨澤有點黯然的離開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冀良青沒有站起來,他一直看著任雨澤關上了自己辦公室那厚重的木門,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冀良青才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這個任雨澤讓自己太失望了,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呢?他真的翅膀硬了吧?真的以為可以在新屏市指手劃腳,唯他獨尊?

    看來自己是應該對他展開打擊了,至於是不是一個派系,都讓他見鬼去吧。

    但冀良青畢竟在這個紛繁複雜的官場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短暫的憤慨不至於讓激怒沖混頭腦的,在接下來的不長時間裡,他慢慢的就恢復了往常的鎮定,他暗自責怪自己,自己有點太不穩重了,任雨澤不過就是一個年輕人而已嗎,自己何必動氣,就算真要打壓他,也應該在談笑間完成。

    剛才自己說什麼了,說和任雨澤在常委會上談,現在想來,這個話有點失誤,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常委會是自己最後的一道防線,不要說任雨澤有尉遲副書記的支持,會讓會議變得不可捉摸,就算自己是穩操勝券,也不能輕易的就用這招,畢竟那樣太過明顯了,別人嘴裡不說,但誰都不是傻瓜,大家也都會心知肚明的,這對自己一貫想要保留的形象不利,在說了,絕招總要用在關鍵的時候,那個莊峰剛才不是說他有辦法嗎?

    好吧,那就讓他先衝鋒陷陣吧,自己還要再看看,再想想,衝動是魔鬼啊。

    冀良青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莊峰的號碼:「莊市長,我冀良青啊嗯,剛才我和任雨澤談過了,但正如你說的那樣,我沒有能夠說服他,是啊,是啊,這事情是有點複雜,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常委會?好像不妥,行吧,你有機會了再勸勸任雨澤吧。」

    冀良青就掛上了電話,他已經把自己該說的都說清楚了,至於莊峰,他會比自己更急的。

    莊峰拿著話筒,細細的體會著冀良青的意圖,不錯,看來任雨澤一點都沒有給冀良青的面子,以冀良青這個人的性格,他怎麼能容忍任雨澤的囂張呢?冀良青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個電話,這肯定不是他真實的內心想法,他不過是要在自己面前裝的灑脫一點而已。

    事情看來正在向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在發展,那就好吧?自己來為任雨澤編製一個獵網。

    莊峰沒有放下聽筒,他也撥了一個號碼,那面就傳來了畢恭畢敬的一聲問候:「莊市長,你好啊。」

    莊峰說:「晚上到新開的明宮夜總會坐坐吧。」

    對方忙說:「好啊,我也剛聽說這是一個新開的場子,晚上我請莊市長。」

    「客氣什麼,晚上見。」

    掛上了電話,莊峰才露出了一點笑容來。

    到了下午,莊峰帶著秘書,早早就到了這個新開的夜總會,不要看莊峰歲數不小,他實際上也是聽喜歡熱鬧的,凡是新屏市大一點的,新開的場子,莊峰都是要來試上一下的,莊峰在外面看了看這個夜總會,真的不錯。

    不得不說,面前這棟建築真沒愧對這個」宮」字,莊峰目測它的高度有五層樓,之所以說目測,是因為樓房外牆壁上沒有可以藉以數清樓層的窗子,面向馬路的整面牆就是一個大型的玻璃幕牆,一道道白色條紋把寬三十多米高二十多米的藍色玻璃牆分割成一個個碩大的菱形。

    樓頂還有一個約五米高七米寬的led大屏幕,以及幾乎等高的一行燈箱招牌:明宮商務會館,『明宮』二字是小篆,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什麼娛樂發展什麼的,看不太清楚。

    一樓的旋轉門位於左半邊,樓前是個寬闊的停車場,不過還沒幾輛車,因為現在並不是上客的時間段,雖然除了『明宮』二字及字體外,整體設計和古典美絲毫不沾邊。

    莊峰和秘書踏進了夜總會,一名夜店的公主趕緊喊迎賓語:」晚上好,歡迎光臨!」

    莊峰看了看這個女孩,笑著說:「嗯,不錯。」再走幾步,幾個服務員也老遠就深鞠一躬,放開嗓門:」晚上好,歡迎光臨!」

    莊峰說:「現在還不是晚上呢,呵呵呵。」

    剛踏入大廳來,莊峰鼻孔就條件反射地擴張起來,汗味、廉價香水、各種品牌香煙、烈酒、男女**彼此轟鳴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抑鬱地興奮起來,大廳裡幾個**向他拋來媚眼。

    「呵!呵!」莊峰再次咧嘴乾笑了兩聲,大廳讓莊峰眼前便豁然開朗,一個豪華的大廳映入他的眼簾。確實很大氣,大廳面積得有五百多平米,很大部分接續著二樓的共享空間,挑高直接到了二樓樓頂,足有八米以上。

    從天花板垂下來四組巨大的鑽石造型的燈組,配合燈池內繁星點點的彩色背景燈,射燈和壁燈,把整個大廳輝映得金碧輝煌宛若仙境。大廳南端右部是正門,配著一對耳門的旋轉門。旋轉門兩側牆壁是裝飾的酒櫃。大廳西端是用綠植和酒櫃隔開的兩組紅色歐式沙發及大理石檯面的茶几。沙發應該是供客人休息用的,不過現在一幫公主小弟圍坐著等著開會。西北角就是我剛出來的後門過道。北端是一張約八米長的前台,桌面上安放著金蟾銅鼎財神爺以及數台電腦。前台背景是放置在條案上的一艘碩大的帆船模型。前台東側是成一排的四部電梯,也算壯觀了。

    大廳東半部分是一個人造景觀,水流圍繞著一面假山瀑布及瀑布前的綠植,亭台和桌椅,很是優雅,小亭的廊柱上有一副楹聯:杯中酒色同軒竹,檻外鶯聲勝管弦。楣端一張匾額,上書橫批:大明宮。瀑布前一條案,其上靜臥著一條長約四米的金龍魚。莊峰和秘書沒有很快的進包間,他們在二樓的環形卡座上挑了一個座位,莊峰說在外面坐坐,一會客人來了再進包間。

    這個環形卡座是圍著二樓的欄杆搭建的,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樓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莊峰就饒有興致的欣賞了下面三三兩兩的女孩,莊峰吸了口煙,吐出一個很具朦朧美的煙圈,點點頭道:」恩,這挺好的。」

    秘書笑笑,說:「莊市長我們先點一些東西吃吧。」

    莊峰點頭同意了,秘書一招手,過來一個身穿一件紫色襯衣,胸前是滾金邊的流蘇的男孩,他的領結就是打成蝴蝶結形狀的黑色絲帶,黑色燕尾馬夾鑲著金色裝飾,褲子也是黑色滾金邊。

    秘書笑道:「穿這個上街,回頭率肯定100%!,對了,你們這有什麼吃的?」

    服務生說:「西餐,牛排,意大利麵條都有。」

    秘書就說:「那就上牛排吧。」

    一會兩份鐵板牛排就端了上來,莊峰一面吃著牛排,一面看著一樓的下面,下面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從二樓下去不少男男女女,男生大都穿著和剛才那個服務生一樣的工裝,女生的也是明顯與之配套的上身紫色下身黑色的裙裝。

    秘書給莊峰解釋說:「這些女孩就是公主,男服務生又叫小弟,小弟和公主的服裝是按情侶裝定做的。」

    莊峰不斷的點頭,感到很好奇。

    下面大廳又陸陸續續進來很多穿便裝的女孩子,一個個青春靚麗,秘書說這些都是店裡的小姐,這邊習慣叫小妹。前台裡面有三位身穿職業裝的美女,看來是前台接待了,莊峰看到下面一個四十來歲,個頭不高,一臉橫肉的男人,一直在抽煙,西裝無領帶,像是個領導,另一個二十七八歲,西裝革履,表情動作誇張的說著什麼。

    大廳的人越來越多,黑壓壓一片,其中大部分是公主,百十人的樣子,小弟只有公主的一半左右。只聽見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喊了一句:」好了開會了!」所有人都面向前台列好了隊伍,公主在前,小弟在後。

    開會?莊峰一聽這話就想笑,怎麼他們也開會,看來這個開會已經成為全民必不可少的一樣活動了,莊峰一看手錶,傍晚六點整。

    那個年輕人手中拿著文件夾子,打開,點名,然後檢查儀表著裝,檢查公主,莊峰才注意到每個公主都拎著一個金色的小手包,都打開讓對方查看,所有小弟都從口袋裡掏出幾樣東西亮出來等待檢查,啤酒起子,圓珠筆,打火機。

    檢查完後年輕人就站到隊列前,對大家鞠一躬:」晚上好!」

    所有人鞠躬回應:」晚上好!」

    然後他用他的外地口音開始指出昨天工作中的問題,提出解決辦法。都是些瑣碎小事,隊列中不少人都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莊峰今天正式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就這些自己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的人,他們還有這樣多的規矩,這麼多的講究,真是不簡單。

    這個時候,莊峰和秘書也吃完了東西,莊峰就準備上包間坐了,一會人來人往的,萬一誰認出了自己也不好,秘書喊了一句服務員。

    有人答應了一聲,帶著他們上三樓了,三樓全是包房,由幾條走廊聯通,又是別有風格,但沒有太豪華的感覺,走廊內滿是鏡面裝飾,軟包裝飾和酒櫃,地面是紅底花色地毯,天花板也是一組組時尚的燈池。

    三樓小弟在電梯前列隊,繼續開小例會,莊峰打眼看了看,二十人左右,隊列前兩位領班同樣穿小弟工裝,有人小聲喊了一句:」嘿,有客。」剛才還散慢的隊伍馬上打起了精神。

    莊峰他們就到了306包間,帶客的值房公主人也長得不錯,把客人讓進房間之後一個小弟馬上送來了果盤小吃,果盤送到房間內擺好,這小弟蹲在桌前問坐在中間的莊峰:「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先點酒水還是先選台呢?」

    莊峰看了看秘:「先選小姐吧,酒一會兒再說。」

    小弟答應一聲,退出房間去通知在銀台的媽咪派房,不大一會兒,媽咪已經帶了一隊小妹到了門口,大約20人左右的小妹魚貫而入,人太多,包房門沒有關上。

    小妹在電視牆前列成一隊,面向客人,鞠躬齊呼:「先生晚上好!」

    莊峰見這些小妹畫好了妝,一個個****,穿著暴露,灰濛濛的燈光下,還能隱隱約約看到薄紗裡面各種花紋的乳~罩和內~褲,細小的內~褲只能勉強勒住股溝和遮掩住前方凸起的阜丘。

    遊戲在男人堆裡,舞幻在燈紅酒綠的**世界,這些女人已成為一個個豪無思想的女人,她們學會了怎麼樣去討得男人的歡心,因為這些花心的男人才是他們舞女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的慷慨施捨,她們也只能在飢餓的邊沿掙扎。

    現在包間就莊峰和秘就幫莊峰先選:「再選一個,一會台長就來了。」

    秘書就幫著還沒到來的客人又選了一個,自己卻沒有選,剩下的小妹們再次鞠躬:「祝先生玩的愉快!」然後轉身出來。

    秘書又幫著點了酒水,這都是在點歌台上用點酒水系統電腦操作,房間內下的單會在銀台電腦內相應房號的消費明細中同步顯示,同時在吧檯打印機上打印出小條。

    小弟很快的用托盤托著一打12瓶啤酒,返回房間。

    在這兒說一句題外話,經常在電視中看到酒吧、餐廳的服務員上酒水菜品的時候兩隻手端著托盤的外沿一路走來,這好似不正規的,因為這樣的姿勢很不穩定,很容易把酒打翻,這種姿勢是非常不專業的。正確的姿勢是一隻手五指張開,用五指的指肚和拇指以下手掌的大魚際區托住托盤底部中央,掌心懸空,這樣才最穩定。

    西餐廳的侍應生馬夾領結、左手托盤、右手倒背的紳士形象很是深入人心,其實夜總會也差不多,只不過潭門有時候忙起來動作會略顯走形:左手穩穩托著一打啤酒,腳下像踩著凌波微步一樣迅速,快到能帶起一陣風,這時右手就不能倒背了,必須配合腳步快速甩動起來以保持平衡。

    小弟把托盤推到桌面上,詢問莊峰他們:「您好,請問酒全開嗎?」

    莊峰很豪氣地一揮手:「全開!」「砰、砰、砰、砰、砰……」十五秒不到,一打酒已經給全開了,小弟把酒擺放到桌面上,擺出兩個三角形,尖角朝向自己,那剛剛挑選出來的兩位小妹同樣用蹲姿為莊峰和秘書倒上酒。

    這時候,莊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莊峰掏出來一看,正是自己約的市電視台的台長,莊峰就把電話給了秘書,讓他告訴了台長自己在什麼地方。

    然後莊峰就端起了啤酒杯子,還沒喝幾口,電視台的台長就推門走了進來,莊峰只是輕微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繼續的喝起了杯中的啤酒。

    秘書招呼台長坐下,問台長吃飯沒有,台長說不餓,秘書也就不在勉強,站起來,離開了包間,他知道,今天莊峰是有事情找台長來的,在沒有莊峰的刻意挽留下,自己還是早點識趣的離開為好。

    那剛剛為台長挑選出來的小妹,現在有了服務的目標,也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一扭身,膩歪在了台長的身上,台長也嘻嘻的笑著,手就從小妹身後的褲腰,摸了進去。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妹那凹陷的**,那件性感的低胸衣,圓轆轆的咪~咪都快露出半個頭了,雪白的薄紗,能清晰地看見她裡面被細小的黑內~褲遮掩下凸起的阜丘部位,這迷人的身材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台長熊樣,就差流口水了。

    他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小妹的身體,兩個眼珠子不停地在她身上搜索著,能想像得出,台長已經是欲~火沖天,快要把持不住了,要不是因為旁邊還坐著一個莊市長,或許台長早已把小妹按倒在地上,盡情地釋放著他那原始的野性。

    對這個新屏市很多人都敬若神明的莊峰,台長是並不太害怕的,他們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地方了,這個台長在過去幾年裡,也沒少給莊峰拉皮條,只要是莊峰看上的電視台的美女,台長總是會想方設法的來滿~足莊峰的需要。

    就連當初那個異常剛烈,不識時務的美女明記者,最後還是讓台長用**迷倒,讓莊峰飽餐了一頓,所以他在莊峰面前就沒有太多的顧忌。

    莊峰在放下了酒杯後,看著這個有點猥瑣的台長說:「要不你先吃點什麼吧?」

    台長忙說:「你還不知道我啊,我對吃飯從來都沒有規律的,不過看莊市」剛說到這裡,他就看到了莊峰掃來嚴厲的目光,他趕忙嚥下了莊市長這幾個字,改口說:「老闆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怎麼早就趕過來了。」

    莊峰很嚴肅的點點頭說:「是啊,遇到了一點麻煩事情,所以叫你出來商議一下。」

    台長就有點受寵若驚了,莊峰對自己說話如此客氣,還用到商議這兩個字了,他小眼睛一轉,說:「是不是明記者的事情?」

    莊峰瞪了他一眼,說:「你滿腦子就知道女人,為那樣一個女人,我至於這麼早就出來嗎?」

    讓莊峰呵斥了一句,這台長就馬上變得規矩了起來,手也從小妹那**上抽了出來,不過還是下意思的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

    莊峰有點鄙視這傢伙習慣性的動作,皺著眉頭對兩個小妹說:「你們先坐過去幫我們點歌吧,一會過來,我們要談點事情。」

    兩個小妹見莊峰說的認真,也不敢多扯,一起站起來到那面沙發上坐下。

    莊峰收回了眼光,對台長說:「我聽說你們台小金庫豐厚的很啊,什麼廣告費,贊助費的都讓你們截留了。」

    台長心裡就是一慌,這莊峰今天怎麼提起這個問題了,這不滿他說,那電視台的小金庫是有點存貨的,難道他在打電視台的錢的主意。

    台長就轉動著眼珠,想著一會怎麼能少出一點水,那些錢可是自己的,自己一年四季的吃喝拉撒睡,全部靠的是它。

    莊峰一眼就看出了台長的小心眼,冷冷的說:「怎麼了,還給我保密啊?」

    「不是,不是啊市長,奧,不對,是老闆,我們那是有一點,但現在截留一點費用真的太難了,財政局,審計局的經常來查,所以也沒有多少了。」

    莊峰不屑的說:「你就裝吧,這次我恐怕要讓你破點財了。」

    這台長馬上就擺出了一副可憐樣:「市老闆啊,你就不能可憐一下我們。」

    莊峰不耐煩的說:「少給我哭窮,你現在給我想清楚,是錢重要,還是前途重要,這馬上就到了幹部調整的時間了,廣電副局長你不是想了好些年嗎?」

    莊峰這話說的台長一下就眼冒綠光了,額的個神啊,不會吧?怎麼還有這好事情,也難怪,自己給莊峰拉了這些年的皮條了,他總該提攜一下自己才對,但很快的,台長又有點不敢相信了,他說:「老闆,這廣電局現在領導的配備難道局長要動?」

    莊峰搖搖頭,端起了酒杯,沒有喝,在手上旋轉著,說:「局長不動,但江可蕊可以動動。」

    「奧,她調哪去?」台長很興奮的問。

    「那都不去,就讓她下來把位置給你挪開。」莊峰輕聲說著。

    這台長一下就打了個冷顫,說:「這這事情只怕有點懸啊,那任雨澤。」

    「看你這慫樣?任雨澤怎麼了,這次是我和冀書記聯手的行動,他能幹什麼,現在的問題就是你該怎麼做的問題。」莊峰和不屑的看了這個台長一眼。

    「我怎麼做,請老闆指示。」一聽到是冀良青也站在莊峰這面,台長就感到腰板硬了很多,膽氣也壯了不少。

    莊峰笑了一下,知道這個台長已經不再畏懼了,說:「你要讓別人以為小金庫的事情江可蕊知道,而且支持,就這麼簡單,但是要快,你這面一準備好,我就會讓財政局和紀檢委去你們那裡查賬,等江可蕊下來的,你就能頂上去了。」

    台長臉色慢慢的有點激動起來,真要是如此,那肯定是自己最期盼的一個結果了,但自己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台長就思考起來,莊峰笑了笑,站了起來,準備給台長多留點時間來想,他就要上廁所放泡水,過去一看,一個小妹在包間的廁所裡,莊峰也不想等了,就打開了包間的門,到外面衛生間去解決。

    作者題外話:再次的感謝所有打賞和投票的朋友,你們的鼓勵!是我寫書的動力!希望大家在此看的舒心,玩得開心!對有的個別情節,要是不適合你的胃口,請你諒解一下,畢竟看書的人多,要兼顧到所有讀者的興趣,請理解,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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