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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瑤詩的事 文 / 飄揚

    瑤詩的事

    任雨澤對上次柯瑤詩求自己辦的事情也考慮過幾次,但一直沒有一個好的方式,他不是要不來柯瑤詩那錢,只是不想讓人說自己的閒話,一個市長,攪和在一個黑吃黑的遊戲中,本來就有點說不過去,對自己的政途和形象都是不利的,但想想這個女人也夠可憐的,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搭上青春和身體,換來了一點點事業的成功,現在卻要莫名其妙的讓別人黑吞了,她的公司,她的事業也就面臨著奔潰。《》

    任雨澤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特別是他還清晰的記的當初自己答應全市長在以後幫助柯瑤詩的那個場景,任雨澤那種骨子裡面的仗義扶弱本性,使他決定還是幫柯瑤詩一把。

    怎麼幫?先摸下底在說吧,任雨澤認為,此事不能硬來,只能智取,他抽了一根煙,治安大隊的武副隊長就趕了過來,他滿面謙和的出現在任雨澤的面前。

    任雨澤還在思考著問題,順手接過武副隊長遞上來的香煙,等他再給自己點上後說:「最近怎麼樣,忙不忙啊?」

    武副隊長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前一階段清閒了一些,不過也就這一段時間,等過年的時候又要忙了。」

    「是啊,逢年過節你們也是很辛苦的,對了,前幾天我還遇上尉遲書記了,還說起了你的事情,我看啊,你也是應該動一動了。」

    武副隊長呼的一下就精神了起來,忙說:「謝謝任市長,謝謝任市長,要是你和尉遲副書記能支持我,那一定靠得住事了。」

    任雨澤搖下頭說:「我們支持也要看有沒有時機啊,你也要有耐心。」

    「是,是,我有耐心。」武副隊長喜上眉梢的連連點頭。

    任雨澤也看著他笑笑,點點頭,轉換了一個話題說:「你對心夢ktv的張老闆瞭解多少?」

    武副隊長一時摸不清任雨澤的意思,就很籠統的說:「不是好鳥,但這幾年相對老實了很多,身上有一定的黑道背景,在新屏市呢,也還算不上太嚴重的。」

    任雨澤又仔細問:「嗯,對他的經營情況呢?」

    武副隊長就說:「那應該不錯,歌城每天包間都是滿的,旁邊他還有一個足浴堂,生意也是火爆,經常還要預定,一天少說進賬上10萬元吧,這也是他這段時間老實的一個原因吧,有錢掙了,誰還幹那刀口舔血的買賣。」

    任雨澤沒有打住話頭,繼續問:「你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武副隊長就有點納悶了,今天任市長對這樣一個混混,為什麼問的這樣過細,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就開始很謹慎的回答了:「這個人很狡詐,也很難纏,他自然是怕我們公安,但他不是一個處事單純的人,他知道怎麼對付和應付我們的。」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說:「那就是說,在很多時候,他可以用政策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任雨澤很準確的就找到了武副隊長的話意。

    「可以這樣說,對付這個人,光嚇唬是不行的,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鳥。」武副隊長就說出了他的看法。

    任雨澤沉默了一下,感到柯瑤詩這個事情真的有點棘手了,對付一個暴躁如雷的混蛋很容易,但自己就這樣插手一個本來就很曖昧的違法經濟問題,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一下後遺症呢?

    武副隊長看出了任雨澤的顧慮,就主動的說:「老大,是不是有什麼難題,你說吧,我來想辦法,扯不上你。」

    任雨澤有點滿意武副隊長的表態,這才是屬下嘛,要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主動替領導分憂解難。

    任雨澤就說:「這樣,你最近對他的情況在摸一摸,主要看看他還有什麼後台和有沒有犯什麼違規的事情,等我在想想該讓你幫什麼忙。」

    武副隊長想直接的問出來什麼事情,但感覺任雨澤暫時不想說,那自己就不要多問了,他就答應回去安排一下,對張老闆好好的摸個底。

    任雨澤送走武副隊長,就給柯瑤詩掛了個電話說:「柯總,你好啊,我聽秘書說你來過一趟,你放心好了,你那事情我放在心上的,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只是我要好好的想下,怎麼最妥善的處理你這問題。」

    那面柯瑤詩就千恩萬謝的感激著,任雨澤淡淡的聽她感謝著,心裡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有點可憐她,也有點為她惋惜,怎麼她運氣這麼不好,靠上了一個全市長這樣的人,唉,不僅沒有幫她什麼忙,反倒讓她一個大意,把這200萬元送進了浪窩。

    任雨澤沉思著,稍微停了下,才說:「柯老闆,你也不容易,算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會幫你把這個問題解決掉的。」

    任雨澤很果斷的就說出了這些話來。

    柯瑤詩在那面有點哽噎了,她真的現在才發覺,認識任雨澤,應該是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收穫。

    過了兩天,一個下午,任雨澤還在忙,他要參加莊峰專門主持的一個關於高速路項目啟動準備的專題會議,上班之後,任雨澤帶上相關材料到了小會議室,今天前來參會的基本都是高速路籌備小組的成員,做為兩個副組長,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當然也坐在那裡了。

    任雨澤進來之後就有人招呼了幾聲,任雨澤也是客客氣氣的回應幾句,然後在上首旁邊左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支煙還沒有抽完,莊峰就帶著秘書走了進來。

    他和所有的與會者都點了點頭,今天看起來莊峰精神還不錯,前些天因為他老母親去世了,所以整天他都是抑鬱寡歡的樣子,這兩天緩過來了,其實有人也在私下裡說,莊市長這次應該高興才好,幾乎所有的新屏市的幹部都為他母親的去世送了禮,掏了錢,比起前幾年那汶川大地震的捐款都要積極,而且還都是數額很大,那些區縣的領導們,更是帶著公款而來,一個人沒有拿出三五萬元,都直接不好意站在前排。

    莊峰在任雨澤的旁邊坐了下來,對任雨澤點下頭,說:「任市長,你先講講吧。」

    整個會議開的比較倉促,莊峰提前也沒有和任雨澤商討過會議的主題,現在就讓任雨澤說,任雨澤還真的搞不清莊峰想要談什麼,他就遲疑了一下,說:「那行吧,我先起個頭。」

    說完,任雨澤就清了一下嗓子,翻開了桌上的材料,擺出了一副準備講話的樣子來:「同志們:今天召開推進新屏市高速公路建設工作會議,是我市在深入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和省委、省政府關於進一步加大投資擴大內需、確保經濟平穩較快增長的新形勢下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這次會議的目的是貫徹落實年同時,希望會後各相關單位以及沿線各鎮要認真抓好落實。」

    任雨澤今天因為不知道莊峰的開會主題,所以就只能是講了一下大道理,換句話說,也就是講了一些比較虛的話,這些話的好處就是今天不管莊峰想談什麼主題,都會和自己的話輕易的接軌上,不至於出現兩個主題,兩種聲音的情況發生。

    任雨澤大概的講完,最後就說:「好了,我先說到這裡,接下來請莊峰同志給我們做重要講話。」

    莊峰暗自也有點好笑,這個任雨澤真是個人精,現在皮球既然踢到了自己的腳下,那自己就說吧:「同志們啊,其實這個會議本來是應該早點召開了,但因為我個人的家事,耽誤了大家一些時間啊,現在我給大家公佈一個消息,部裡對新屏市項目的批復已經到了,我們接下來就是要認真的考慮高速路具體的細節了。」

    莊峰講的時間很長,任雨澤也慢慢的聽出一點味道了,這莊峰有點忍不住了,想要對高速路項目插上一腳,他在講話中不斷的在暗示著關於招標的問題,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任雨澤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今天他的講話只是一個引子,下面肯定會由他的哼哈二將來幫他完善和詮釋他的意圖了。

    一切都正如任雨澤預料的一樣,路秘書長首先講話了,他**裸的直奔主題而去,一下就談到了招標的事情,說今天大家就應該先統一一下思想。

    後來劉副市長也發言了:「我想啊,現在我們手上已經收集了很多商家的資料了,我們可以就手上掌握的情況,先篩選一下,挑出那麼三兩家來,這為我們下一步更好,更快的啟動項目做好基礎工作。」

    任雨澤一直沒有在講話了,對於這場有預謀的會議,任雨澤心中當然是不怎麼舒服的,不要說常委會上早就安排過由自己來負責這個高速路項目,就算是你莊峰負責,至少在會前你應該提前通報一下會議精神吧,想用這樣突然襲擊的方式來地方自己,沒那麼容易吧。

    任雨澤就有意的開始表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了,他東張西望的看著會議牆上的那些字畫,對早就爛熟於心的這些字畫,任雨澤卻顯示出很有趣的樣子,嘴裡念到著,搖頭晃腦的研究起來。

    實際上他耳朵裡還是在聽著他們的講話,任雨澤到想看看,沒有自己的表態,他這個會議能開出個什麼狀況來,想要架空自己?想要讓自己迫於形勢同意他們的提議,哼,門都沒有。

    後來任雨澤就聽到了那個梁老闆的名字了,接著還聽到了路秘書長和劉副市長對梁老闆的讚美之詞,任雨澤心中冷笑著,繼續研究他的字畫。

    他這樣的狀態自然全部都落在了莊峰的眼裡,這一點都不讓莊峰吃驚,莊峰早就預計過今天任雨澤會有的任何反應了,任雨澤的個性,任雨澤的脾氣莊峰還是多多少少的瞭解一點,但即使是如此,莊峰還是要展開今天的動作,他必須先要試探一下任雨澤真實的反應,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就算自己給任雨澤撒出了誘餌,以江可蕊的提升作為交換,就算自己也給任雨澤施加了壓力,讓路秘書長和劉副市長對任雨澤形成了夾攻之勢,但毫無疑問的說,莊峰依然是不能夠放心的,因為他面對的是任雨澤,是這個在自己宦海生涯中從未遇見的強悍對手。

    莊峰決定自己有必要讓任雨澤表態了,他瞅了一眼任雨澤,掩去了心中的不快,笑一笑說:「雨澤同志啊,你對剛才大家提出的這個看法持什麼態度呢?我們很想聽聽你的建議,畢竟你才是高速路籌備小組的組長。」

    任雨澤像是恍然醒悟般的轉過了頭,有點懵懵的說:「好好,大家講的不錯,這個事情是應該謹慎的對待,這樣吧,等會後我們詳細的研究一下,拿出一個可行性的方案來,你看這樣行不行。」

    莊峰那個氣啊,搞了半天,你任雨澤就沒有聽到剛才大家的發言嗎?這是開會啊,你東張西望的搞什麼名堂,什麼工作態度,莊峰強壓住內心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說:「呵呵,雨澤啊,我看還是先在會上拿出一個會議精神吧,大家說先找出幾個重點施工方來,我看是可行的,我想你也不會反對吧?」

    任雨澤這次像是聽到很認真的,一面聽,一面還在點頭,說:「可以啊,這是必須要做的工作,不過啊」。任雨澤說道這裡,停頓了下來。

    莊峰等人都皺起了眉頭,聽一個人的話在官場來說,那是有規律的,第一句幾乎都是廢話,一個人要說的真實想法,往往是在「但是,不過,我想」等等轉折詞後面的話,所以現在任雨澤的一個『不過』,讓莊峰等人已經明白,任雨澤是不會輕易的就範了。

    任雨澤停頓了一下,說:「不過啊,我覺得,現在還是有點為時過早,雖然部裡是通過了,但省財政能不能拿出這10多個億來,我們新屏市能籌集到多少資金,這些都是一個未知數,等這幾個問題都解決掉了,那個時候我們在考慮這些問題吧,另外啊,我還準備在全省搞一個招標廣告,請各地有能力的公司都來參與到我們這項工程中來,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新屏市的高速路工程能夠按期的,高質量的完成。」

    任雨澤的話讓莊峰一下就來了一個透心的涼,毋庸置疑的說,任雨澤並沒有想要就範的跡象,自己給他設置的兩道防線還是沒有讓他退卻,從他現在的發言中,已經聽出了他對自己無言的拒絕了,什麼到全省搞招標廣告,那就是想要擺脫目前投標的這些公司,讓更多的,更有實力的公司參與進來,那樣的話,梁老闆肯定是稍微的一比較,就名落孫山了。

    但任雨澤的話又絲絲入扣,讓莊峰一時找不到駁斥他的理由,很多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自己的想法任雨澤當然是知道,從道理上講,自己肯定是說不過他的。

    莊峰靜靜的坐在那裡,在任雨澤講完之後他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劉副市長也聽出了任雨澤的意圖了,他看了一眼莊峰,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劉副市長就自己說了:「任市長,我不同意你這個提議。」

    任雨澤嘲諷的笑笑說:「當然,當然,我理解。」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譏諷的意味極為強烈,讓劉副市長一下就臉紅了,可惡的任雨澤,一點面情都不給自己留,現在參會的人誰聽不出什麼意思啊,大家不過都在裝糊塗,從邏輯上假意篡改,說一點斷章取義的話,但你任雨澤這樣一笑,一說,就把一件事情一下就攤開了,讓人不得不考慮。

    劉副市長後面的話一下就有點接不上了,路秘書長,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說:「我也對任市長的提法有點異議,我認為做工作我們不能等靠,應該主動,提前的做好前期的工作,雖然省裡關於新屏市高速路資金問題還沒有最後確定,但既然交通廳和交通部都已經同意了,這事情也就是個時間問題,我們為什麼不能提前佈局。」

    任雨澤淡淡的看了路秘書長一眼,說:「提前佈局不是草率和衝動,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別,為什麼我們不能讓更多的公司參與到這項工程中來呢?你路秘書長到底擔心什麼?」

    對這個人,任雨澤是不想給他多留情面的,今天已經到了是非大原則上了,任雨澤心中的強悍犀利作風一下就展現了出來。

    他冷冷的看著路秘書長有點惶恐的表情,繼續說:「下一步怎麼展開工作,我心裡有底,至於說到招標問題,我想我會重視而公正的完成這項任務。」

    路秘書長一下就啞口無言了,固然他背後有莊峰在支撐,但任雨澤是什麼人,他一樣也是清楚的,對這樣一個身兼常委的常務副市長,要說路秘書長對他一點畏懼沒有,那是假話。

    莊峰一看自己的哼哈二將讓任雨澤全部壓了下來,在一看籌備組的其他成員臉上都流露出各自不同的表情,他不得不說話,一旦鎮不住這個任雨澤,後面的事情就全部泡湯了。

    莊峰用帶點沙啞的笑聲打破了會場上突如其來的靜怡:「哈哈哈,雨澤同志啊,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要忘了,所謂的公平,公正,那都是相對而言的,這個世界並沒有你想像的那種情況,剛才秘書長和劉市長的話,其實也是奔著你說的這個主題而來,大家都是想辦好這件事情。」

    任雨澤說:「好啊,既然是如此,那事情就很好辦了,我們都一起來維護這個公平和公正吧?」

    「任市長,那麼你就這樣篤定的認為只有你的方式才是公正的嗎?我看未必吧?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莊峰在說到後面幾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些聲色俱厲了,他自問自己已經很給任雨澤的面子了,但這個人還是自以為是的樣子,自己該給他使出一點霹靂手段,讓他清醒一下。

    會場上再一次的出現了一陣的靜默,那些小人物們,他們看到了這劍拔弩張的局面,他們的心態也是各自不同,有支持任雨澤的,有支持莊峰的,也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但不管他們的心態是什麼,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閉緊嘴巴,什麼都不要亂說,今天這個的場面,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就算是不錯的一個結局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要讓自己的表情,神態,透露出自己一絲的想法來,那會害了自己。

    他們或者挖耳掏鼻,或者裝著沉思默想,或者低下頭,認真的擺弄起自己手上的簽字筆,或者很精明的人卻擺出一副憨憨的傻樣,像是完全聽不懂任雨澤他們在說什麼。

    這場會議就是任雨澤,莊峰他們四個人的會議,似乎與他們絕無關係。

    莊峰和路秘書長等人也都冷笑著看著任雨澤,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誰能說自己就是完全正確呢?肯定沒有人能這樣說,莊峰對任雨澤的指責就是找到了一個無法驗證的目標,縱然任雨澤口若巧簧,只怕也無法反擊莊峰的這個話題了。

    但是任雨澤還是開口了,任雨澤笑的很爽朗,他說:「是啊,是啊,我不是神,我肯定會犯各種各樣的錯誤的,這一點不用莊市長來提醒,但我會用一些細節,一=些制度來彌補這個缺陷。」

    莊峰大為好奇的說:「奧,任市長你準備怎麼來彌補?」

    任雨澤看著莊峰,輕輕的說:「我會提議邀請省城各大公路設計院的相關工程師來組成一個強大的招標團,來對各家的標書進行亮化打分評比,這樣應該能彌補我個人的一些不足了吧?」

    莊峰大吃一驚,任雨澤的凶悍,任雨澤的心思縝密,任雨澤雷霆手段都暴露無遺了,要是真的如任雨澤這樣的來搞,不要說讓梁老闆中標,就是想幫他說點話都沒有機會了,莊峰是見識過那些省城的高工們的驕傲的,一個市長,在他們的眼裡屁都不是。

    莊峰對任雨澤徹底的失望了,這個任雨澤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牆角,自己和他在高速路項目上明顯的有了不可調和的想法,他絕不會接受自己給他提出的交易,自己必須重新規劃,再想良策,過去這一個階段的努力都化為烏有了。

    莊峰就覺得今天的會議沒有繼續開下去的理由了,他冷冷的看了任雨澤一眼,一面收拾桌上的材料,一面說了聲:「散會。」

    任雨澤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示意秘書小趙幫他收拾東西,他卻在莊峰還沒有離開會議室的時候,率先揚長而去。

    回到辦公室之後,小趙就送來了他剛才開會留下的材料,筆記本等等東西,在小趙給任雨澤遞來電話後,任雨澤看到了一個未接的電話,這是治安大隊武副隊長的號碼,任雨澤稍微的想來下,就給武副隊長掛了過去,任雨澤讓他盡快的趕到自己這裡來。

    一會,武副隊長長一如既往的快速的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先喘息一會,然後先喝一口水才問:「任市長,剛才給你打電話準備匯報一點情況,你沒接。」

    任雨澤笑笑說:「剛才我在開會呢,你要匯報什麼?」

    武副隊長不帶猶豫的說:「就是匯報你說的事情。」

    任雨澤拿出了香煙,給武副隊長也發了一支,說:「嗯,那說說吧,上次讓你查那個心夢ktv的張老闆,查的怎麼樣了,他的經營收入怎麼樣,他到底有什麼後台。」

    任雨澤沉穩,冷靜,有條不紊的問著。

    武副隊長就說了:「那傢伙生意好的很,至於他的後台,我也摸了摸,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們局一個治安科的科長和他可能是綁鍋的,其他沒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這樣啊。」任雨澤沉吟這說:「那現在讓你幫我做件事情,我也是幫別人做的。」

    武副隊長就問:「什麼事情,任市長你儘管吩咐。」

    任雨澤就把鴻泰地產公司的老闆柯瑤詩怎麼放錢給張老闆,最後這個心夢ktv的張老闆怎麼想來個黑吃黑,柯瑤詩又怎麼求自己幫忙要,等等的這些情況詳詳細細的給武副隊長講了一遍。

    武副隊長聽聽的就心裡有點發毛了,這玩意不大好對付,你說公安局一旦插手,這個柯瑤詩的錢也就有了問題,最後這都是違法的交易啊。

    他們不管怎麼說吧,一個是黑吃黑,一個是放高利貸,但不用公安局的方法,又一時想不出什麼好一點的辦法來,最後他就想到了那個治安科的科長。

    武副隊長就說:「要不我把我們局那個科長敲一敲,從他那裡找個突破。」

    任雨澤想一想,搖頭說:「這種事情沒憑沒據的,你敲他?就我們現在的這個情況,他未必會害怕我們,在說了,他也不敢承認自己在心夢ktv的參股啊,到時候給你來個死不認賬,反倒麻煩多了,我到有個辦法,你可以試下。」

    武副隊長一聽任雨澤有個辦法,那立馬就把自己那想法扔的遠遠的了,他對任雨澤是絕對的崇拜。

    任雨澤就坐下來,細細的給武副隊長做了安排,那武副隊長嘻嘻的笑著,一直在點頭。

    當天的下午,心夢ktv的生意還沒開始上客,在ktv的大廳裡,就坐進來了柯瑤詩和武副隊長帶來的四五個人,這很正常的,警察也是人啊,他們也唱歌跳舞的,所以應該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問題是他們今天,除了柯瑤詩一身艷裝外,武副隊長和幾個手下都是穿的警服來的,這還不算,他們坐在大廳的一個顯眼位置,還不斷的站起來,東轉轉,西看看,來回的在大廳裡繞。

    柯瑤詩就請他們一人喝了點什麼,他們就輪換著在心夢ktv裡串上串下,一會的功夫,問題就出來了,很多興匆匆跑來的客人,一看到他們一夥在,都遲疑起來,這幾個穿警服的手下,還擺起了一副工作面孔,使勁的盯著客人,這誰受的了啊。

    來這裡就是想找個小姐,幹點小壞事的,有這些革命警察在,你敢亂摸嗎?你敢找個角落打一炮嗎?嚇死你,就算你剛吃了偉哥,一樣的讓你舉而不堅,反正要是遇上這樣的情況,我是肯定不敢的。

    所以來了的客人看看這情況,見門口還停著那雪白的警車,就走了。

    心夢ktv倒是有好些個保安在,不過誰敢過來對這些正規軍說什麼啊,一個個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早就躲的遠遠的了,這些保安,說是保安,實際上都是過去在社會上混的小流氓,小痞子,他們天生的就對警察有一種敬畏心理,不要看他們打起了客人或者別的混混時都很勇敢,真的在武副隊長他們的面前,他們乖的像綿羊一樣。

    這心夢ktv的張老闆也就得到了消息,他是連忙的跑來,這些人他都是認識的,過去武副隊長也沒有少來這裡,他笑呵呵的先一個個的給這些人發煙,免費的給上了兩個大果盤,就說:「武隊啊,你老來了怎麼可以坐外面呢,來來來,我給你們專門收拾了一個豪華包,今天算是小弟請各位了,包間裡酒水都有。」

    武副隊長就笑笑說:「哎呀,這不好意思,今天是柯總請我們幾個來坐坐,哪能在麻煩你,這樣,張老闆,明天下午我們還要來的,你就放到明天請吧,不過明天可能人多一點,包間估計還是坐不下,大廳裡還是要留一些人的。」

    這話說的,張老闆是做什麼的,那也是混江湖多年的人,一看這架勢,得,是專門來挑場子的,你要說道上的夥計來挑還好辦,可以打,可以報警,但他們來挑你場子你找誰啊,本來他們就是專門管治安的,110麵包車好幾輛就在外面停著的。

    其實這張老闆剛才先沒出來,他已經給那合夥的治安科長去了電話,那小子一聽是這些人在,立馬就說自己肚子疼,可能是昨晚上沒蓋好被子,受涼了,今天老是拉稀,拉的現在路都走不動,你說張老闆現在能怎麼辦。

    現在他就看到柯瑤詩冷冷的樣子,也是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但想想那到底是200萬元啊,不是小數字,那自己就在挺一下,他也就坐下陪著東南西北的胡扯著。

    但他終究是挺不過去的,整個晚上,基本是沒有什麼客人,這幾個人也是真有耐力,一直守到了10點多,上客的時間都過了之後,才一起站起來,武副隊長說:「張老闆,我們今天先走了,明天記得把這個檯子給我們留下。」

    一個跟班的年輕警察,就從兜裡掏出了200元錢,走到了吧檯,對收銀小姐說:「這200元錢是明天這個檯面的定金,不要把這檯子給別人了,要是給了,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話,扔下200元,就轉身離開了,就聽武副隊長在那一面收拾包,一面說:「小王啊,你也太小氣了,不是說好以後天天來的嗎?多給點定金,包他一個月的位子。」

    那小年輕警察就笑笑說:「老大,今天我身上裝的錢不夠,明天我帶幾千元過來,先包它10天吧。」

    他們就一起收拾著準備離開了。

    這張老闆有點受不了,這一次好像武副隊長是動真的了,他就馬上笑著站起來說:「武隊啊,我想再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武副隊長曳了他一眼說:「張老闆,我喝了一晚上了,明天吧,明天來了我們聊聊。」

    張老闆那能在等他明天啊,那明天不是生意又泡湯了嗎?這生意競爭本來就激烈,這樣不要說一個月,只需要幾天,就可以把自己的客戶都嚇走了,以後人氣一掉,只怕生意就好不起來了,自己這可是花了上千萬元裝修的場子,本錢還沒收夠呢。

    何況假如治安大隊要找你的麻煩,以後新屏市自己就不要想好好的混了,凡是娛樂場所,都在人家的管轄之下,自己那足浴更是能來錢,但裡面誰都知道,靠的就是小姐,他們治安大隊要找你問題,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他就延著臉,懇求這說:「武隊,我想喝你單獨的聊聊,你讓小兄弟先走,怎麼樣?」

    這意思很明顯了,想要單獨的談談好處,談下條件。武副隊長本來也是解決問題來的,見他如此說,就假裝的想了想說:「那行,但時間不要太長了,我們簡單喝兩杯。」

    武副隊長就招招手,那幾個下屬和柯瑤詩就坐上警車先走了。

    張老闆就喊來服務生,提來了一瓶xo,一面倒酒,一面就說:「我知道武隊也是替人出頭的,想請武隊給我也報個價。」

    武副隊長呵呵的一笑說:「200萬,利息就算了。」

    張老闆沒有一點驚慌,他就想,你們也不過是柯瑤詩出上錢請來的,難道柯瑤詩能給你們200完不成,真是笑話,能給3,5萬都不錯了,哪一行都有個規矩在,所以他笑笑說:「武隊說笑話了,呵呵,我可以比柯總出的多,怎麼樣,給個面子吧。」

    武副隊長就陰險的笑笑說:「你不可能比他出的多。」

    張老闆心裡一愣神,難道這武副隊長和柯瑤詩還有一腿,那事情就有點麻煩了,不過沒聽說啊,過去就聽說柯瑤詩是和全市長有關係,但現在全市長已經離開了新屏市,在說了,就算柯瑤詩和武副隊長有關係,那柯瑤詩前些天怎麼不把他抬出來,說一千,道一萬,一定還是出錢請他們的,這點分析我還是有的。

    張老闆就陪笑著說:「呵呵,那武隊說下,她出了多少。」

    武副隊長長很專注的看著張老闆說:「她出了一個治安大隊的隊長,這個價錢你比得過嗎?」

    張老闆腦袋就有點亂了,治安大隊的隊長?什麼意思?難道就憑她柯瑤詩,可以提升你做正隊長,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老闆自己都笑了說:「武隊你真是幽默,就他柯瑤詩也能決定你的陞遷啊。」

    武副隊長很奇怪的看看他,一點都不笑,認真的對張老闆說:「她不能,但莊市長可以。」

    張老闆就有點傻了,莊峰?這柯瑤詩怎麼就和莊峰扯上了。

    武副隊長就又冷冷的說:「我一個治安大隊的副隊長,你認為就她柯瑤詩給個三瓜兩棗的,我就能帶上人準備一個月的到你這來值班啊,你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張老闆的大腦就開始了急劇的轉動,難道說柯瑤詩現在又和莊峰搞上了,不過很難說啊,這個女人實在也是太漂亮了,誰見了她不動心那真是假的,她過去能靠上全市長,現在為什麼就不能靠上莊市長呢?

    不然的話,確實有點說不通,這武副隊長要是為個幾萬元錢,他大可不必親自過來,他只需要派幾個手下的兄弟就把事情辦了,何必自己勞心勞力的在這坐一晚上。

    張老闆就猶豫起來,他心神不定的樣子讓他顯的有點滑稽了。

    武副隊長就拍拍手說:「你這一天都是上10萬元的收入,怎麼還這樣黑,這次只怕你沒黑到點子上,你也早點做準備,要麼還錢,要麼就準備收攤子走人,給你說個明白話,要不到這錢,我這副隊長也算是混到頭了,但你這歌廳,還有你那個小姐滿天飛的足浴堂,哼哼,一定比我先混到頭。」

    張老闆的頭上就有點冒汗了,誰都知道,民不與官鬥,自己在新屏市也就是下面混混,真要惹到了市長大人,恐怕不要說生意的事情,自己能不能好好的活著都成問題。

    這張老闆就傻傻的看著武副隊長,武副隊長也不想和他在囉嗦什麼,就一口喝乾了門前的酒,站起來理都沒理張老闆,逕直的出了ktv,坐上自己的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裡。

    心夢ktv的張老闆,還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第二天,武副隊長就接到了心夢ktv張老闆的電話,說他準備還錢了,武副隊長興高采烈的給任雨澤來了個電話,問這個賬戶的事情。

    任雨澤又聯繫了柯瑤詩,要了她的賬戶,給武副隊長說了。

    到了下午,任雨澤就收到了柯瑤詩的電話,說200萬元的錢已經到賬了,對任雨澤表示了極大的感謝,說想請任雨澤晚上一起吃個飯。

    任雨澤就說:「柯總啊,以後一定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僥倖的幫你辦成了,你要引以為鑒,好好做生意吧。」

    柯瑤詩心中對任雨澤的感激之情自然是無以言表了,她也算在新屏市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任雨澤這樣的領導,她一下有點迷茫起來,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感謝任雨澤。

    任雨澤不等她想好,就掛斷了電話,對任雨澤來說,這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了,他根本就不會期待著柯瑤詩的感激和報答,相反的,任雨澤到有點輕鬆起來,至少,自己算是對得起全市長,也對得起柯瑤詩了,下一步高速路的事情就算自己不能幫上她什麼忙,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愧疚。

    一想到高速路的事情,任雨澤就又頭大了,他拿起了剛剛放下的電話,準備給冀良青的秘書小魏打過去,看看冀良青有沒有時間,自己準備給他匯報一下高速路項目的情況,但電話接通之後,小魏告訴他,冀書記在外面檢查工作,暫時不能回來。

    任雨澤只能放下電話,等明天在找機會見見冀良青。

    但冀良青是不是在外面檢查工作呢?根本不是的,此刻冀良青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坐著,而他的對面那個稍微矮一點的椅子上,卻坐著莊峰,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很陰沉,辦公室裡靜悄悄的,誰都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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