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刀中的 文 / 飄揚
一刀中的
王稼祥也醒來了,他來到了任雨澤的房間,神情很嚴肅對任雨澤說:「任市長,其實我不贊成你這麼做,到長遠煤礦去看,我去就可以了,如果說你出現了什麼意外,我無法交代,再說了,我的壓力很大。(。純文字)」
「怎麼了,遇見什麼事情了,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叫苦啊。」任雨澤平靜的說。
「任市長,這次的情況不同了,我有個戰友,是做記者的,以前在煤礦裡去暗訪過,他告訴我煤礦裡面的一些事情,現在的煤礦,很多都有護礦隊,有的甚至配備了武器,還有,不少的逃犯和社會上的混混,犯事後都到煤礦躲避,可以說,煤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特別是長遠煤礦這種不規範的小煤窯居多的地方,昨天晚上,我考慮了很久,決定你不應該冒險,長遠煤礦一定有問題,有危險,如果他們人多了,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稼祥,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煤礦我是一定要去的。」任雨澤很決然的說。
王稼祥搖搖頭,說:「唉,真拿你沒辦法,剛才,這鄉上的華書記來過了,被我給打發了,我告訴他,早上我們就離開華林鄉了,不過,你還是要回來檢查他的工作的。」
任雨澤讚賞的說:「做的不錯,現在不能動這個華書記,呵呵。」
一會吃了早餐,任雨澤他們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年青人過來了,過來就給任雨澤跪下了:「謝謝您,您是好人,鄉里昨天晚上給我說了,今天就到山林去算賬,按照市場價格,給我們補錢,還要幫著我們辦理承包證。」
任雨澤趕忙扶起了他:「小伙子,快起來吧,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應該這麼做的,今後,多幫助你的父親,老人家年紀大了,還有,你的脾氣也要改改,年輕氣盛,很容易吃虧的。」
「我知道了,對了,如果你們準備到礦上去,我就跟著你們去,礦上的情況,我很熟悉,我曾經在裡面做過一年時間。」
任雨澤看著這個衝動樸實的年青人,有了一些想法,如果想要知道煤礦裡面的真實情況,公開身份進去是不可能的,恐怕煤礦上上下下都做好了準備,但是想要進去暗訪,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要保證自身的安全,要不引起對方的懷疑,做好這些事情,難度是非常大的,從目前的情況看,幾乎沒有可能性,僅僅是見到華林鄉的華書記,任雨澤便相信,煤礦裡面一定有問題,所以,任雨澤看著眼前的年青人,忽然冒出了想法。
上車之後,經過幾分鐘的思索,任雨澤開口了:「小伙子,你跟著我們到煤礦去,可是有危險的,你不怕嗎?」
「怕,可是跟著你們,我就不怕了,我知道您是大領導。」
「小伙子,我們去煤礦,可不一定顯露身份的,你考慮好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華書記帶著鄉政府一幫人來了,先前被王稼祥擋住了,現在,任雨澤要離開華林鄉了,華書記帶著班子成員來送行。
出於禮貌,任雨澤下車,和眾人一一握手,不過任雨澤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
大家都知道常務副市長來了,不少人建議給縣委縣政府通報情況,被華書記制止了,他擔心縣上一出面,說起了昨天晚上打麻將的事情,那對自己很是不利,在說了,這個任雨澤已經對華林鄉的工作不滿意了,如今,不想麻煩地方上,如果自作主張,再次做錯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
看著越野車離開鄉政府,華書記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沒好氣地開口說話,意思是到山林去,查看砍了多少樹,雖然決定按照市場價格補錢,可林業站的去給人家把承包證辦了,華書記雖然對縣裡的有些領導不在乎,可是,在任雨澤面前,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昨天夜裡,華書記想了很多,任雨澤不會揪住小事不放手的,只要把當前的幾件事情辦了,然後到縣裡去找黃縣長,再到市裡去找莊市長,相信不會有很大問題的。
不說這個破書記自己再難胡思亂想,卻說任雨澤的越野車駛離鄉政府,離開集鎮的時候,任雨澤的臉色很是嚴肅,他對華林鄉有了初步的看法,看來這個煤老闆和縣上,鄉上的關係一定不是外人想像的那麼簡單。
但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的手機響了,傳來了秘書小趙的聲音:「任市長,你回市裡了嗎?」
「有事?」任雨澤問。
「是的,剛剛接到市委辦公室電話,說下午召開臨時會議。」
「什麼內容的會議?怎麼沒有提前說?」任雨澤一聽開會打亂了自己的步驟,心裡也是不太高興。
那面小趙就很小心的回答:「聽說是人事變動的會議,具體的沒有發會議議程。」
任雨澤聽到是這個會議內容,就露出了一點笑容,他已經知道了,路秘書長的事情總算搞定了,他說:「好吧,我下午我會趕過去了。」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只好很無奈的對同車的那個年輕人說:「看來這次我是不能去煤礦了,等下次吧,下次來還找你帶路。」
年輕人就連連的點頭,現在他也知道任雨澤是新屏市的大領導了,自然人家忙的都是國家的大事,什麼打美國啊,發射導彈什麼的,修理神舟那些玩意的,自己是不能耽誤人家了,他就趕忙說:「那我就在這裡下車吧。」
任雨澤看看時間,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就趕不上開會了:「你怎麼回去?」
「領導放心,這一路拖拉機很多的。」
任雨澤就沒再說什麼了,看著年輕人下車,他對王稼祥說了三個字:「成功了。」
王稼祥也預感到了什麼,嘿嘿一笑,車子就在山路上跳躍著,歡快的奔跑了起來。
下午的會議在政府召開的,雖然是市委組織的會議,但可能涉及到的人事變動是政府這面,所以冀良青帶著組織部的部長來到了政府的2號會議室。
今天參見會議的都是新屏市副廳以上的領導,就這人也真是不少的,四大院裡,政協,人大的夠這個級別的最多,黑壓壓的坐在後面,一個個老態龍鍾的瞪著一雙木然的眼睛,臉上是沒有半點表情。
任雨澤和莊峰一起過來的,同行的還有好幾個副市長,這一夥人進來,才算給會議室帶來了一點活力,當然了,那些老人們也是不怎麼甩他們的,得意個毛,想當年老子叱吒風雲的時候,你們這些小子不知道還在那裡爬呢?
但這些新貴們也是不代甩他們這伙老幫子的,就你們那破銅爛鐵的時代,老百姓瓜的啥一樣的,一年到頭就是搞個農業大生產的,和現在日新月異的社會相比,你們那都不算什馬,現在還天天的擺個老資格,嚇唬誰啊。
不過從精神面貌上來講,新權貴們確實一個個要意氣風發很多。
大家就一起坐了下來,不過莊峰是有點憂慮重重的,今天這個會議來的太過突然,他給冀良青也打過一個電話,冀良青也吱吱唔唔的沒有詳細說,莊峰就感到不太正常了,要是級別較低的幹部調整,肯定是要開會研究。
如果連會都沒上,有可能是省裡動的,那就是職位較高的人,這會是誰?
不要說他,其他很多人心裡也是很疑惑的,都感覺這次有點過於神秘,路秘書長也在會場上,他也在想,不過他永遠都不會想到這麼多人前來,竟然是為他一個人在開會。
一會,冀良青就帶著秘書走了進來,最近的冀良青也像是有意的讓魏秘書經常出現的這樣的高端會議上,雖然經常用的都是記錄或者服務等等的借口,但他的意圖卻是異常的明顯了,那就是要讓自己的秘書多露頭,多出面,讓更多的人看到他,其含義也就是為了下一步讓魏秘書擔任失實職做個鋪墊,預熱一下。
等冀良青坐了下來,會場上也很快就安靜了,冀良青面無表情的看著組織部長,點頭示意一下,組織部長就開始講話了:「同志們好,今天的會議只有一個主題,兩個內容,主題就是省委組織部剛剛發來的一個人事調整報告,本來省委組織部是要親自來人的,這不是到了年底了嗎?大家工作都忙,所以委託我們市組織部代為宣讀。」
等這些話說的差不多了,他就拿出了報告,一五一十的念開了:「任命:新屏市政府秘書長路翔同志改任北江省黨校副校長,並即日起免去新屏市政府秘書長一職。」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心懷各異的,但很驚訝的聽著這個調令,這次的調整,打破了過去常有的先是小道消息,後是正式下文的慣例,連談壞這個環節都省略了,這確實並不多見,但大家也是見怪不怪,官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隨時發生。
路秘書長的臉一下就變的慘白了,他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遭人暗算了,雖然都是副廳,但省黨校誰不知道啊,那就是個清水衙門,無權無錢的,在說了,黨校的副校長好幾個呢,自己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到那個地方就只能養老了,比起自己在新屏市裡的呼風喚雨,相差太大。
他在頭暈腦脹中,全身就像是被放氣了的皮球一樣,一下就猥瑣在了椅子上,整個大腦一片的空白,連繼續聽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莊峰臉色也是連變了數變,這個消息怎麼來的如此突然,為什麼連蘇副省長都沒有給自己通個氣呢?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船上的人,砍掉了自己手下的一員大將,這對自己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最為高興的還有任雨澤和冀良青,從表面來看,一個政府的秘書長對在座的各位來說,算不得什麼舉足輕重的重要,但這個行為卻具有更深的寓意,莊峰連手下最為鐵桿的哼哈二將都無法保護,這讓那些擅長,並習慣於猜測,研究政局的幹部們怎麼想呢?
他們會把這看成是一種傾向,一種先兆,一種權利的博弈,他們會根據這件事情得出許多更為延伸的設想來,這才是最可怕,也最關鍵的地方,作為冀良青,這次狙擊路秘書長獲得的最大的收益也就是來之於這裡了。
所以冀良青還要表現的更為深沉,更為莫測一點,他的眼光以不屑和寒冷掃過了路秘書長的臉盤,說:「好吧,我來談兩句,這次對路翔同志的調整來的很突然啊,但這也不意外,我們每一個人都隨時準備著到組織需要我們的地方去現在我們要慎重的考慮下一個問題,那就是誰來接任路秘書長的工作,這一點我想省委也有考慮,但我們組織部門也要提出自己的建議和看法。」
冀良青沒有明說王稼祥的名字,不過在他最後的講話中,還是暗示到了這個問題,說到了為最好,盡快的讓秘書長一職發揮起作用,最好還是在熟悉辦公室工作的人中挑選,而且他還說到希望上一個年輕的,什麼什麼的,這隨便誰細細的一想,就感覺所有的條件都是按照王稼祥量身打造的。
當然這裡面莊峰是最想反對了,因為王稼祥是誰,他比別人都清楚,王稼祥就是冀良青的人,這一點誰也否認不了,以後真讓王稼祥上來了,自己就有點坐在火山的感覺,秘書長是什麼?他就是市長的參謀,就是市長的幫手,在很大程度上還代表著市長,可以說就是一個市長的替身,但現在竟然換成了一個冀良青的人,換成了一個和任雨澤好的像是搞基的人,這以後自己真的就麻煩大了。
不過這次卻不是要求大家表白和通過,所以莊峰也只能暗自擔心,不好直接出面反對。
其實就是他反對也沒有作用,在冀良青給季副書記匯報到這個路秘書長的問題的時候,已經舉薦過王稼祥了,季副書記也表示認可了,並在上次會議中大概也通過了,不過因為王稼祥是提升,不是平調,所以程序上無法省略,到時候要做摸底,做公示等等。
但冀良青卻有意要在今天的會上先放出風來,這也是冀良青老謀深算的地方,他要讓別人知道,他是想提升王稼祥的,最後果然王稼祥就提升了,這是一個更具威懾性的展示,因為這不是提個副處,正處的事情,這是提升一個副廳啊。
今天的會議,開的時間很短,但對新屏市的震撼還是巨大的,在散會之後,莊峰派系的人都紛紛的給莊峰打來電話,詢問情況,而莊峰也很是無奈,不知道自己應該對這個問題怎麼解釋,等電話稍微少一點的時候,莊峰就決定給蘇副省長去一個電話,探一探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電話是直接打到了蘇副省長的辦公室座機上,運氣不錯,蘇副省長還接上了莊峰的這個電話:「嗯,我蘇啊。」
「蘇省長你好,我是新屏市的莊峰,蘇省長身體還好吧?」莊峰小心翼翼的問。
「奧,莊峰啊,我挺好的,你有事?」
「嗯,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候一下老領導。」
「奧,呵呵呵,嗯,都好,都好著呢?」蘇副省長打了個哈哈。
莊峰知道要是說話,那就快點,不然恐怕就沒時間了,所以在稍微的猶豫後,忙說:「今天我們接到了一個省委組織部的調令,是。」
「我知道,你們市裡那個秘書長吧。」蘇副省長漫不經心的說。
「是啊,是啊,我就想問一下,怎麼突然的就來了這個調令,一點先兆都沒有啊。」莊峰想要問的詳細一點。
「先兆?你要什麼先兆?難道涅米寧新屏市那個秘書長做了些什麼你一點不知道,我看你這個市長當的也太官僚了一點吧?」
蘇副省長的口氣就有點轉強了,這一下讓莊峰緊張起來,莫非是路秘書長有什麼重大問題讓省裡發覺了,但也不對啊,要有問題就不會平調了,那就直接拿掉了,但蘇副省長的話還是很讓莊峰心驚膽戰的。
莊峰壯著膽子說:「那,那蘇省長啊,請你明示一下。」
蘇副省長就有點不高興的說:「我看你也是個糊塗蛋,你們那秘書長是不是在負責高速路,他是不是在打壓一家李嘯嶺的公司?」
莊峰真的吃驚不小:「好像是吧,這個事情因為有任市長他們負責,我干預的不多。」莊峰已經聽出了問題,原來是這麼會事,既然聽出了問題,他肯定就要和這件事情做出明確的切割了,路秘書長為這倒霉了,自己不可能還巴巴的往上面貼吧。
但為什麼就不能打壓李嘯嶺的公司呢?莊峰還是想搞名白。
但沒等他問,蘇副省長就說:「看來你確實是太官僚了,這個項目你也關注的太少了,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李嘯嶺,然後就知道為什麼了。」
蘇副省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心中還在想,這個莊峰啊,真是不會辦事,嘯嶺到他們新屏市去了多少次了,他竟然還不認識。
莊峰手裡拿著電話,傻呼呼的發了一會呆,但至少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絕不能在打壓李嘯嶺的公司了,這個項目不管誰來,現在也一定要給李嘯嶺了,不然自己一定會步路秘書長的後塵,好在蘇副省長還不知道自己才是阻止李嘯嶺中標的真真幕後推手,要是知道了,自己少不得挨頓臭罵。
這有些事情啊,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當莊峰的秘書緊張兮兮的說出了李嘯嶺的背景的時候,莊峰基本上是嚇傻了,他嘴巴張成一個o型,半天都沒有合上。
在魂散心驚之後,莊峰慢慢的就反應過來了,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任雨澤為什麼一定要把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兩人放在招標小組了,看來啊,這不是不報,時間沒到,任雨澤的反擊到底還是來了。
他這個反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奇妙之處,但自己就是沒有辦法跳出他的圈套,其實從路秘書長,劉副市長給自己匯報說任雨澤同意自己決定招標的事情的時候,自己已經是有點懷疑他任雨澤的動機了,但還是利慾熏天,還是跳進了他的陷阱,這個任雨澤啊,他對自己的心理,自己想法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自己就算懷疑,還是會冒險一試的。
但就這樣一試,自己損失了一員大將啊。
莊峰那個後悔啊,他對任雨澤也充滿了更多的憤怒,但現在他卻只能默默的忍受任雨澤對他的嘲笑和輕蔑了,他沒有辦法來幫路秘書長,更不能讓蘇副省長知道自己在這個項目中所做的一切,而且,莊峰還要趕快的處理現在的危機。
想到這裡,莊峰一個激靈,自己要搶在任雨澤的前面對這個李嘯嶺表態,還要告訴他自己一定要幫他中標,還要答應他隨便提出的任何條件來,還要請他吃飯,請他泡妞,和他拉上關係,莊峰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從辦公桌一堆材料中翻出了二公子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呵呵,你是李嘯嶺,李老闆吧,我是新屏市莊峰啊,哈哈哈,你好,你好。」
那面就傳來了二公子不陰不陽的聲音:「嗯,莊市長有事嗎?」這個時候,二公子已經能肯定莊峰是知道自己的厲害了,所以就把自己的勢做大了起來。
莊峰就連連討好的說:「沒什麼事情,沒什麼事情,就像請你一起坐坐,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接我,不用了吧?我就在你們辦公樓啊,正在任市長辦公室喝茶呢?要不你來喝杯?」二公子明顯的實在調侃莊峰。
莊峰一聽,真的求了,這一下只怕自己和這個李嘯嶺把仇結下了,不管怎麼說,一定要緩和關係,他就說:「奧,奧,你們喝茶啊,那我就不過去打擾了,晚上吧?晚上我們一起坐坐怎麼樣?」
二公子歎口氣說:「晚上也不成啊,晚上我要請任雨澤吃飯呢?以後吧?等我有時間了在安排。」
任雨澤聽著二公子打電話,差點沒笑出來,這小子一下牛起來了,前段時間還萎靡不振的,現在是精神煥發啊,還什麼等他有時間了,恐怕他差一點就說自己檔期忙,安排不過來呢?
二公子也是一面打著電話,一面給任雨澤做個鬼臉,等電話收線了,任雨澤就說:「要不晚上我把莊市長一起叫上?」
「叫毛,不叫他,看著他我就不舒服的,現在他也知道我們厲害了,想討好了,早幹嗎去了,真是的,不是他我們能費這麼大的力氣。」二公子憤憤不平的說。
任雨澤也是深有同感的說:「是啊,上次我給他說你和李省長的關係,他囂張的很,說他從來都是公事公辦,不迎上,不媚上,只管事實。唉,這人啊,有時候是不到黃河心不甘啊,算了,算了,我們不說他了,我們繼續談合同方案吧。」
二公子聽任雨澤又要談方案了,就唉聲歎氣的說:「你就不能網開一面同意我的想法啊,非要給我這麼認真的,18年是一點都不能少了,再少我就做不下來。」
任雨澤一下也認真起來,說:「那不行,你不要威脅我,你不做拉到,有的是人做,就17年,不然以後這合同我不簽字。」
「你不簽字算了,我讓莊峰簽。」二公子一步不讓的說。
任雨澤就很鄙視他:「你這人怎麼這樣無恥?有點骨氣好不好?」
二公子大言不慚:「我就無恥了,怎麼了,18年……」
這兩人就在辦公桌裡扯起了皮,……
但不管最後他們是怎麼吵怎麼扯,過了幾天在招標會上,二公子以絕對的優勢,絕對靠近標底的實力中標了,當然這裡面少不得劉副市長和莊峰的支持,對他們突然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很多人其實都少不心領神會的,但每一個人都裝著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二公子最終也並沒有扯過任雨澤,還是以17年收費的時間簽訂了合同,在這個盛大的簽字儀式上,任雨澤也做了熱洋溢的講話:「同志們,各位來賓:大家好!這次簽約活動,在合作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在市兩辦、市委組織部、招商局,公路局等等同志做了大量工作的基礎上,儘管時間緊、但是見效快、成果豐……最後,祝各位客商、各位來賓事業發達,身體健康,家庭美滿,心想事成!」
任雨澤還邀請了冀良青,尉遲副書記前來參加這個簽字儀式,莊峰當然也是必不可少的,雖然這個事情最後他做的很勉強,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但他絕對不敢有半句的怨言,他的扭轉態度,連冀良青都很是奇怪,但冀良青不會太過關注這些細小的環節,他只要結果,不管這個項目最後怎麼發展,都將是新屏市一個巨大的成功,而自己也就成為這個項目當之無愧的最大收益人,所以在整個簽字儀式上,不管是講話的時間,還是媒體照片的多少,也不管是電視台播出的頻率,總之,任雨澤都有意的讓冀良青撥了頭籌。
這不僅可以平復一下冀良青失去項目的傷痛,還可以趁機側面打擊一下莊峰,讓他失落中更為難受,這樣的機會任雨澤是不會放過的,而且任雨澤現在也明確無誤的知道,以莊峰的心智,這次自己這招借刀殺人,瞞得過他一時,瞞不過他長久,從他的態度轉變中就能知道他已經看透了事情的原委了。
所有的陰謀詭計和謊言終究都是假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必定會曝光並被世人知道,這一點任雨澤比誰都清楚,他要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當時效到期,他絕不會在去抱有任何的幻想。
那麼,現在的莊峰也就明白了自己給他布下的這個局。所以兩人已經都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意義了,誰都知道對方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次對自己發起攻擊的機會,雙方只能備戰,只能攻擊,再無緩和的餘地。
而二公子在給新屏市轉來了一千萬保證金之後,自己就開始籌備起來,轉過春節了,這一開春,一收假,高速路就要破土動工,二公子整天的東奔西跑,在新屏市郊區也租了一層辦公樓,招兵買馬,聯繫設備,好一派熱氣騰騰的景象。
不過在忙中偷閒裡,二公子還是邀請任雨澤到自己新設的辦公室去看看,任雨澤也是連續的開了好幾天的會,**都坐疼了,現在聽到二公子的邀請,也準備給自己放半天假,休息一下,就帶上了秘書小趙,一起到了二公子那裡去了。
春節的氣氛已經越來越濃郁了,新屏市裡處處湧動著濃濃的節日氣氛,這裡面也有任雨澤的功勞,他是分管城建的工作的,最近也是著力城市環境的淨化、亮化、美化,在厲行勤儉節約的同時努力營造節日氛圍,希望讓市民過了一個更加舒適愉快的新春佳節。
一路走去,新屏市那乾淨整潔的街道,和著音樂跳動的廣場噴泉都讓任雨澤心中大為滿意,一個人的心理滿足其實也很簡單,無外乎就是自己付出的辛苦得到了回報,不管這個回報的形式是哪一種,他都會快樂的。
春節前後,因市民採購年貨和走親訪友等原因,新屏市的街道、市場的人流量激增,城區清掃保潔和垃圾清運壓力大增,面對新情況,市城管部門及時調整環衛工人工作時間,並重點加大上南街、大東街、西街、廣場中路等人流密集街道的保潔力度,同時停止清運人員輪休,增加清運車輛加班加點提高垃圾清運能力。市城管部門還加強了對路燈的維護管理,方便市民出行,提前對主要街道的路燈設施進行了一次全面的維修更換,採用路燈巡查值班制,全力保障春節期間的路燈亮化率。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春節前城區主要街道都要掛大紅燈籠,營造節日氣氛,今年任雨澤提出了自己的一個建議,讓把過去各單位懸掛的大紅燈籠改為掛霓虹燈,因為霓虹燈的光亮效果更好,節日氛圍更濃,特別是霓虹燈可以在重大節日期間反覆使用,比一次性使用的紅燈籠更節約。
車在路上跑的很慢,任雨澤一面瀏覽這窗外的街面,一面對小趙說:「小趙,他們辦公室的春節領導值班名單排出來了沒有啊,你幫我注意一下,看看我的值班時間。」
小趙說:「我上午見王主任正在製作春節值班表呢?不過你是家在外地,王主任的意思就是不排你值班了。」
任雨澤搖下頭說:「這樣不好啊,我不搞特殊,萬一到時候值班表在莊市長那裡卡住了,反倒讓稼祥為難了,這樣,你給他說把我放在第一天,或者最後一天,這樣我也就可以回家了,」
小趙當然是不好多嘴的,只能趕快記下任雨澤的話,準備等會到地方了,抽空給王稼祥商量一下。
不過小趙想,這王稼祥現在已經成了任雨澤的崇拜者了,天天跟的很緊的,什麼事情都要先過來給任雨澤請示一下,所以也談不上商量的話,自己一說,他肯定答應了。
本來新屏市並不是城區太大,但因為車開的慢,任雨澤搖搖晃晃的跑了一二十分鐘,才到了二公子的辦公樓下,剛到樓下,就見那一幢三層樓房的大門口站了好多的人,男男女女,嘰嘰喳喳的亂哄哄的一團,任雨澤不也不知道這裡出什麼事情,車剛停,就對秘書小趙說:「你過去看看,出什麼事情了。」
小趙趕忙下車,走了過去,很快就過來對任雨澤說:「是二公子公司開始招聘員工呢?好多都是技術員,工程師來應聘的,據說他給你薪水很高,所以來的人不少。」
任雨澤啞然失笑,自己現在也是快讓**嚇傻了,一見人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訪,就是拖欠工資,就是拆遷鬧事,怎麼就沒有想到是招聘呢?記得前兩天自己好像在新屏市晚報上看到了二公子他們公司的招聘廣告呢,看來自己把這茬給忘了。
任雨澤就笑著下了車,穿過熙熙攘攘等到面試招聘的人群,到第三層二公子的辦公樓,到了樓梯口,人家還在那裡專門的支了一張桌子呢。
有人維持次序,還有人專門查看簡歷,然後根據你的招聘方向,給你說該去那個房間,任雨澤他們前面是一個招聘開壓路機的,那坐在桌子後面的一個男子就說:「到7號房間,機械科面試。」
說完就看到了任雨澤,很奇怪的來回瞅瞅,說:「你們也是應聘的?」
他的眼神滿是疑惑,這人看著不像找工作的吧?看看這西服,皮鞋,領帶的,長得比我們老闆都帥,氣質比老闆都牛,難道來應聘總經理?
任雨澤也笑了笑,說:「我不應聘,我來找你們老總的,我們是朋友。」
這人也算是省城跟過來的,見過一點市面,眼水還成,就忙站起來,說:「你們和老闆約好的?」
任雨澤點下頭。
這人就說:「那請老闆你跟我來,我代你們到李總辦公室。」
任雨澤嗯了一聲,帶著小趙就跟在這人後面去了。
二公子的辦公室在樓層的最裡面,這是一間豪華氣派的辦公室,四周牆壁上,懸掛著不少古今文人墨客的字畫,門口旁邊,是一套闊大的米黃色的意大利真皮沙發,老闆台也出奇地寬大,足足有五個平方米,桌子的左上部分,擺放著一艘近一米高用玉雕制的玉船,並用金線裝飾和連綴,玉的碧綠和線的金黃,和諧映襯又十分搶眼。
沙發的旁邊,有一個用花梨木做的底座,座上的青花瓷盆裡,養著一棵比碗口還要粗的發財樹,樹枝上,用紅線繩吊著幾個金元寶,發財樹的旁邊,與牆壁垂直擺放著一個二米長的魚缸,裡面養著二十幾條有一尺左右的日本錦鯉。
二公子正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正在看著一個美女,他今天是要招一個總經理秘書,換句話說,就是給自己招一個助手,今天一個上午,見了十幾位來應聘的女子,卻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雖然其中不乏很不錯的人才,但離二公子心中的要求還是差那麼一點點距離。
更有兩位應聘者氣得他差點吐血,也應了那句老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不服不行,其中一個穿的新潮另類,該暴露的大膽暴露,不該暴露的偷偷暴露,一進門那香水味熏得二公子差點犯鼻炎。
二公子就學著人家招聘的方法問道:「為什麼要來我們公司?」
這女子很自信地的回答:「不是需要攻關嗎?我攻關行,不管什麼樣的男人,我都可以對付!」
二公子有點無語,再問:「熟悉電腦嗎?打字速度怎樣?」
這女子就說:「熟悉。連連看能打到10級,打字速度qq上能和八個人同時聊天。」
二公子就快要崩潰了。
還有另一位穿的倒中規中矩。很文靜的樣子。
二公子問道:「為什麼要來我們公司?」
這女子回答:「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我看好貴公司的前途。」
天啊,到這攢詞來啦。
二公子皺這眉頭再問:「熟悉電腦嗎?打字速度怎樣?」
人家就說:「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我熟悉電腦就像彈古箏一樣自如。」
那一瞬間二公子覺得自己穿越到唐朝,奶奶的,早就聽人說起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孩叫文藝青年,今天總算讓自己給遇上了。
這都什麼事嘛,二公子兩腿架到辦公桌上,抽著煙望著天花板鬱悶,一個經理進來給二公子倒了一杯茶。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說道:「李總,這麼多人你就沒有一個看上的?」
二公子道:「不行,離我的要求差的太遠。這年頭遇到一個人才不容易呀。什麼人都敢來應聘。」
想想剛剛送走的兩位應聘女子,二公子自己都想樂。這時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經理馬上走過去打開門詢問:「找誰?」
「你們公司不是招聘人嗎?我是來應聘的。」
雖然遠一點,二公子還是聽到來人說話的聲音。
「快下班啦。讓她明天上班再來。」二公子心煩著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才來,你以為你公主呀?一會任市長就要過來了,自己還要陪他說說話呢,二公子心裡嘟囔著。
經理很客氣對來人說道:「我們總經理要下班了。你明天再來一趟吧。」
話剛說完就見門開了,經理被擠在一邊,進來的是一位漂亮女子,也就是能讓人眼睛一亮的那種,她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衣著性感,相貌俏麗,長髮又黑又亮,微微捲著,眼睛像一潭深深的湖水,微微笑著,露出淺淺的酒窩。像極了電影明星湯唯。
二公子趕緊收回架在辦公桌上的雙腿,尷尬的不是一般。
來人說道:「我想用十分鐘的時間和李總談一下,不會耽誤裡總的下班吧?」聲音好聽得像央視播音員,還透著自信。
「不耽誤不耽誤,請坐下說。」二公子伸手請了一下,這會紳士的一塌糊塗。
一陣淡淡香水味若有若無但卻十分頑強地鑽進了二公子的鼻孔,強烈地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那小女子三根嫩蔥一樣的手指按在深藍色的包上,另外二個手指一前一後地蹺起,二公子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二公子拿起桌上的軟盒中華,抽出一根,點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光著身子在皮椅子裡前後搖晃起來,他要擺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給對方看。
「我叫余亞,剛從國外回到家鄉。看到貴公司的招聘廣告,我想試一下,這是我的簡歷。」余亞從身上挎的黑色lv包裡取出一份打印好的簡歷雙手恭敬地遞給二公子。
二公子打開看了一下,一大串的什麼學士學位以及美國的哪所大學畢業看得他眼暈,他抬頭看了一下余亞,正好碰到余亞正微笑地注視他,心裡一跳,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看簡歷,神情顯得很專注,其實一行字也沒看進去。
余亞也在打量眼前的這個男人——寸頭,臉上的輪廓很清晰,眉毛很濃,眼睛很亮,看人喜歡把眼睛瞇縫起來,有種傲然的神態,身材清瘦,但很結實,應該是個很喜歡運動鍛練的人,年齡30來歲,但顯得年輕,手指頭髮黃,一望而知是個老煙民。
剛進門看到二公子時,那架著雙腿放在辦公桌上的形象讓她嚇一跳,以為遇到黑社會。後來看到二公子尷尬的神情才感覺到此人也有一點小可愛,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半晌,二公子把手裡的簡歷放下說道:「看簡歷你是個高學歷的人,只怕我這廟小放不下你這尊佛呀。」
二公子來了個投石問路。其實從他看到余亞第一眼起,就認定這就是他想找的人!
「如果李總是個不想幹大事業的人,也許我就來錯了地方!」余亞犀利地回道,但她從二公子的話語中已聽出他的意思——他會用她!
「哈哈,這話說得好!如果我想幹一番大事業,你能幫我什麼?」二公子眼睛又瞇縫起來。
「我會用我學到的管理知識幫李總規範公司的各項管理制度。也可以把國外先進的營銷理念運用到公司的經營當中去。當然是在李總的領導下盡可能發揮我的才能。至於和外面打交道更是我的強項。我想我的形象和智商不會丟貴公司的人吧?」余亞宛爾一笑。
「余小姐果然是巾幗英雄。看來我的事業還真需要你的幫助。怎麼樣?到我的公司來?」
「你說吶?」
「那就一言為定!」二公子伸出自己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推開門走了進來,任雨澤搖著頭,自己說:「靠,資產階級就是奢華,你看看這沙特阿拉伯進口的地毯,毛里求斯共和國的燈具,津巴布韋的壁紙,韓國的電視,美國的電腦,蘇杭的窗簾,整個就是一個燒包。」
二公子見是任雨澤,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對剛才的那個經理說:「你代余亞小姐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我和任市長聊聊。」
這經理就很客氣的打個手勢,邀請這美女跟他離開,這美女也說聲再見,離開了房間。
任雨澤說:「剛招了一個女秘書?」
二公子嘿嘿一笑說:「今天才招的,現在招個能幹的人也難啊。」
「你這還難,我看外面都快人山人海了。」
二公子無可奈何的說:「任市長啊,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今天一個女孩來了,我問她,你是那個學校出來的,人家拽的很,直接就給我說波大。我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最後詳細一問,靠,寧波大學的。」
任雨澤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了,說:「你肯定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兩人就開了一會玩笑,任雨澤的秘書幫著任雨澤倒上了水,二公子搖著頭很是讚歎的說:「唉,要說到秘書這一行啊,我看還是你們政府這些秘書真有水平,企業的秘書再厲害,和他們一比,差的不是點吧點。」
任雨澤說:「你這是表揚小趙呢,還是表揚我呢,我可也是秘書出來的。」
二公子打個哈哈,說:「都表揚,都表揚。」
小趙倒上了水,就遠遠的坐在了一邊,看著任雨澤和二公子鬥嘴。
二公子又是抱怨了一陣,說任雨澤太不講情面了,就那一年的權限,還和自己扯了幾天,真不夠意思。
任雨澤懶得和他扯這個事情,就讓二公子帶著自己到每個科室看了看,又在技術室和幾個工程師一起探討了一會下一步修路的具體事宜,雖然任雨澤算不上是行家,但不管怎麼說,任雨澤在最近這一階段也是狠惡補了一下高速路的知識,現在說起來也是有模有樣,頭頭是道的,聽的那幾個工程師都暗自咂舌,這個市長真厲害。
任雨澤到處看完,感覺二公子的準備也還算是充分,就點頭說:「行吧,今天就先這樣簡單的看看,你也抓緊時間,快過春節了,過完節我希望你就能早日開工。」
二公子說:「問題不大,最近就是組織班子,過去我也有一套班底的,但這大半年沒做這樣的工程了,有的人離開了,現在稍微補充一下,架子就搭起來了,開春就是打幾個廣告,招施工隊伍。」
任雨澤說:「好好,那今天就這樣了,我先回去。」
二公子就不願意了,說:「這麼大的一個工程我中標了,我也沒有給你表示什麼,但吃飯是一定要吃的,你不知道啊,這次你幫我省了一大筆的開銷。」
「奧,我幫你省了什麼?」任雨澤有點不解的問。
「公關費,勞務費啊,要是擱在平常,嘿嘿,不瞞你說,恐怕少算一點,上千萬是要花的。」
任雨澤也是吃了一驚,平常他也不太問二公子這些事情,現在他自己說出來了,任雨澤就一下想到了自己這次可是把冀良青和莊峰的好事給耽誤了,讓人少賺了許多啊。
不過任雨澤一點內疚都沒有,他心裡更清楚,像二公子他們這樣的商人,他能付出一千萬,最後就一定會讓新屏市付出幾個億的成本,就算多一年的高速路使用權限,那就是幾個億的差別。
任雨澤也就沒在推了,別人的飯可以不吃,這二公子的飯嗎,不吃白不吃,那就走吧。
二公子也是誠心誠意的想要感謝任雨澤這次的幫忙,自己僅僅說一聲感謝是多麼的蒼白無力,所以今天他在市裡最好的酒店,專設酒宴答謝任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