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中組部長 文 / 飄揚
中組部長
所以吃過了午飯,樂世祥給在客廳裡給蕭副部長去了一個電話:「老蕭啊,我樂世祥啊,哈哈,給你拜個晚年啊,祝你一家人健康快樂……哈哈哈,好好,謝謝了,謝謝了,下午幹什麼,我去看看你吧……奧,好啊,那好吧,不過不要搞的太複雜了,那就有點讓我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放下了電話,樂世祥就對江處長說:「老江,你幫我收拾幾樣禮品吧,下午我帶雨澤到老蕭家裡去坐坐,一起喝上兩杯。」
江處長嘴裡答應著說:「好吧,不過你就帶雨澤去啊,我們娘母兩你不要了啊。」
樂世祥笑著,說:「什麼要不要的?就一下午,難道我們已經到了難分難捨的地步。」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樂世祥是很少開玩笑的,特別是當著任雨澤的面,更是處處注意,但看來今天心情是比較好的,所以當著任雨澤就冒了一句玩笑來,江可蕊的老媽聽的臉也是一紅,恨恨的瞪了樂世祥一眼,說:「老不正經。」不過眉目之間卻是很溫馨,很幸福的樣子。
江可蕊也搖過來說:「老爹啊,老蕭是誰啊。」
其實任雨澤也想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的,樂世祥笑笑說:「你不認識,不過雨澤認識的。」
任雨澤有點疑惑的想了想,搖搖頭,很茫然的問:「我認識?」
樂世祥點頭說:「是啊,你忘了那個中組部的蕭部長。」
任雨澤恍然大悟的奧了一聲,心裡一下就有點緊張起來,他也很快的就想起了那蕭老頭犀利的目光和深沉的冷靜了。
江可蕊坐在了任雨澤沙發的扶手上,看著任雨澤說:「你緊張了,你擔心什麼?」
任雨澤搖搖頭說:「不知道,但這個蕭副部長確實是一個讓我感到過壓力的人。」
樂世祥點頭說:「雨澤,其實你這種感覺很正常,而且我覺得,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官員,有點畏懼,有點對別人的懼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任雨澤體會著樂世祥的話,好一會才點點頭。
江可蕊就很無聊的樣子:「唉,你們下午都出去了,我到哪去玩啊。」
任雨澤不希望江可蕊一個人亂跑的,她肚子裡有貨,而且現在街上人很多,出去碰著磕著了,多讓人擔心,任雨澤說:「你不要出去,我們吃完飯就回來了,回來我陪你轉。」
江可蕊看著任雨澤很是擔心自己的樣子,當然心中就充滿了幸福的感覺了,她莞爾一笑說:「那好吧,不過要約法三章,第一不能……」
坐在旁邊的樂世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對著江可蕊說:「丫頭,你肉麻不肉麻啊,雨澤就出去幾個小時,你用的著背家法嗎,真是的。」
三個人都一起笑了。
到下午4點左右,任雨澤和樂世祥就坐上了樂世祥的專車,到蕭副部長那裡去了,這車東轉西拐的,任雨澤也不很熟悉路況,但只覺得車實在一些小胡同裡穿梭著,任雨澤想,莫非蕭副部長也是住的這樣的四合院嗎?
正在想著,就見車果然停在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門口了,樂世祥說:「雨澤,到了,就是這裡。」
任雨澤沒等樂世祥的秘書開門,自己先下來扶著樂世祥下了車,秘書提著禮品,上前叫了門,任雨澤和樂世祥在外面等了一兩分鐘,就見這大門打開,兩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他們的強悍表情讓任雨澤有點驚訝,但其中一個人很快的認出了樂世祥,就忙說:「是樂部長啊,你好,我們部長正等著你。」
樂世祥點頭說:「小張,怎麼過年也沒回家?」
這年輕人說:「沒時間啊,蕭部長最近幾天還要出去一趟,我們警衛工作不敢馬虎。」
這樣說著話大家就進了小院,所有北京四合院的佈局基本相同的,所以任雨澤就知道現在應該往正屋走,不過聽了剛才這個年輕人的話,任雨澤才知道,這恐怕是中南海警衛局的高手吧,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保鏢,難怪這兩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讓人心寒的氣場。
這還沒有到正屋,就見蕭副部長迎了出來,老頭還是像過去一樣的精神,眼中的睿智和蕭瑟一點未減,他先和樂世祥互相的拜年問好,開了兩句玩笑,卻突然的看到了任雨澤,剛才她以為任雨澤不過是樂世祥的隨行人員,現在仔細的一看,也就隱隱約約的記了起來。
蕭副部長指著任雨澤說:「你是任……」。
任雨澤就忙上前問好,旁邊的樂世祥就說:「怎麼老蕭啊,你忘了我這小婿任雨澤了。」
蕭副部長在看看,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忘不了,這小子很難讓人忘記的,來來,先不說話了,進來暖和。」
任雨澤和樂世祥就陪著肖副部長進了房間,樂世祥的秘書和司機都有專人帶到了旁邊的廂房裡招待了,這裡就只剩下任雨澤翁婿二人和蕭副部長,以及蕭副部長的一個秘書。
坐下之後,秘書就給大家每人泡了杯上好的毛尖,任雨澤看著杯子裡的茶葉,色澤鮮亮,綠色光澤,白毫明顯,香氣濃爽,給人有生鮮的感覺。任雨澤也知道,這種毛尖,因白毫顯著,產於中原地帶,故又稱「豫毛峰」。凡聽說過中原毛尖茶的人都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絕不是所有中原毛尖都叫「豫毛峰」。
所謂的「豫毛峰」就是在生產優質中州毛尖的基礎之上,挑選采於原產地核心產區、原生態高山茶場、用最完整的細嫩芽葉在第一時間再加工,這採茶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採老,不採小」,充分吸收天地之精華,以最全面的營養物質和最高標準的口感,回報愛茶人的關愛與呵護,它的湯色嫩綠、黃綠、明亮,香氣高爽、清香,滋味鮮濃、醇香、回甘。芽葉著生部位為互生,嫩莖圓形、葉緣有細小鋸齒,葉片肥厚綠亮,真毛尖無論陳茶,新茶,湯色俱偏黃綠,且口感因新陳而異,但都是清爽的口感。
任雨澤在環顧了一下蕭副部長的這個正屋,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這裡的裝潢獨具一格,竟然還有縈繞著香爐的紫煙八仙桌、籐椅、佛龕、蓑衣和青翠的竹子營造出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味道,房間裡幾乎都是中式古老傢俱,那古式宮燈精美絕倫,增添了不少雅趣,彰顯了中國文化中貴氣、尊貴。
精美的木雕裝飾成為吊頂上間歇出現的部分,竹簾、隔扇在隔斷作用上發生了多種變化,真是絕美而富有中國味的一個老房子,任雨澤想,到這樣一個安靜自在的地方,慢慢品味香茗、回顧人生,真是一個讓人忘記現實煩惱的地方啊!
蕭副部長看著任雨澤,想起了當初自己第一次見任雨澤的那個場景,那時候的任雨澤還是很驕傲的,他的語言犀利,尖刻而霸氣,現在的任雨澤已經大不相同了,雖然看得出,他骨子裡的那種氣勢任然存在,但挫折和磨礪已經讓他內斂了許多,他整個人也平和了,也低調了。
蕭副部長對樂世祥說:「世祥同志,你這個女婿最近怎麼樣,還在那個什麼……什麼市裡待著的嗎?」
樂世祥就笑著說:「蕭老,要不讓他給你匯報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
蕭副部長連連的擺手說:「不用,不用,今天人家是客人,讓人家年輕人輕鬆一點,不要搞的跟辦公室一樣,那就沒意思了。」
樂世祥也哈哈的大笑說:「也是,老領導說的一點沒錯,今天就不談公事。」
蕭副部長看著樂世祥說:「打住,打住,不要叫我領導了,可不要讓年輕人笑話了,你世祥同志下一步就是當部長的人了,少給我裝。」
「呵呵,誰知道呢,就算是當部長了,你還是我的老領導啊。」樂世祥笑呵呵的應答了一句。
蕭副部長不以為然的說:「這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上月開會的時候你沒聽總理是怎麼說的,說你樂世祥有魄力,有見解,有擔當,讓你再接再厲,勇挑重擔呢,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你還裝什麼。」
樂世祥就笑著說:「看看,剛才還說我們不談公事的,看來啊,我們這些人不談公事真的還不習慣呢。」
蕭副部長也大笑,說:「就是,就是,這才放了幾天假,感覺混身的不自在了,生命在於運動,換成我們來說,生命就在於工作,來來來,喝茶,喝茶。」
任雨澤對樂世祥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剛才從兩位老頭的對話中,任雨澤已經暗自感覺到了樂世祥的謙遜,但在他謙遜的背後,卻又有一種充滿的自信和志在必得的篤定,看來樂世祥真的很快會被提升了。
任雨澤一想到這裡,心中也輕鬆了起來,過去一直存在的那個負疚感,雖然在前幾天被樂世祥開導之後,已經消失了不少,但今天一聽樂世祥還能再一次提升起來,任雨澤就完全的沒有了一點點的慚愧了,不錯,樂書記已經為自己展示了一種新的面貌,而自己呢,也一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個消息應該是新年裡最為吉祥的一個預兆吧。
任雨澤端起了茶水,一口飲盡,他感到很振奮,一下子就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個時候,卻見剛出去一會的蕭副部長的那個秘書走了進來,對大家笑笑,就徑直的走到了蕭副部長的面前,說:「部長,剛接到電話,黃部長說要過來看你。」
蕭副部長愣了一下,說:「奧,什麼時候過來?」
秘書回答:「說馬上就出發,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到這裡。」
蕭副部長點頭說:「好吧,知道了。」
秘書就離開了這裡,樂世祥說:「怎麼?你們黃部長要來看你?那我們要不就先迴避一下,改天在來拜訪你?」
蕭副部長搖下頭說:「這倒不用,你們坐你們的,老黃你又不是不認識,不就是添雙筷子的事情嗎。」
樂世祥當然認識中組部的黃部長了,他們雖然是私交不多,但經常開會照面的,剛才也就是客氣一下,實際上他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中組部對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約束了,這裡不是省上,也不是市裡,縣上。
在中央,中組部的部長並不是政治局的常委,這從級別上和樂世祥等人就沒有太大的差異,但相對於下面省,市兩級,中組部就比樂世祥等起其他的一些部更具權威了,因為他們掌握著下面那些人的帽子。
任雨澤卻是大吃一驚的,自己只是從電視上看到過黃部長,據說此人作風強硬,根基牢固,在這片神州大地具有很深的背景,今天卻要一睹真顏,任雨澤還是忍不住有點緊張起來。
因為中組部的部長要來,看這個時間也快到吃飯了,所以蕭副部長就到了外面廂房,可能去安排一下,這是必要的,本來今天招待樂世祥的,但這一下要來一個不速之客,從配菜,到酒水,他們兩人愛好都大不相同,這就需要在一會的家宴中做出適當的調整了。
等蕭副部長進來之後,樂世祥奇怪的問:「對了蕭老啊,嫂子和你女兒呢?」
蕭副部長搖著頭:「在別說了,這娘母兩個,還沒放假就到海南去了,剩下我一個人看家,你說這什麼世道啊。」
「哈哈哈」樂世祥笑著說:「誰讓你去不了呢,你這是嫉妒吧?」
「是啊,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話說回來了,真的讓放下工作去休息,只怕更不習慣。」
這裡說著話,一會就聽到了大門口有了響動,蕭副部長站起來說:「你們坐,我去迎接一下,八成是老黃到了。」
樂世祥和任雨澤當然不能真的就坐在房間裡,兩人也站起來,陪著蕭副部長一起到了外面,果然就看到了黃部長披著一件黑色大衣,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遠遠的就見他說:「老蕭啊,我今天可是來蹭酒喝的,早就聽說你這有一瓶幾十年的茅台,今天幹掉他。」
這一打眼,他又看到樂世祥,就說:「哎呀,樂部長也在,很好,很好,今天這酒就有喝頭了。」
蕭副部長和樂世祥一起招呼著,幾個老頭都寒暄幾句。
任雨澤在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個讓全天下官員都無線神往而敬仰的中組部部長,就見黃部長一張國字臉膛,黑紅髮亮,濃眉大眼,特別是雙眼皮裡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鑲嵌在裡面的黑色珍珠,耀眼璀璨,鼻子較大,厚厚嘴唇,讓任雨澤感覺很搶眼的就是黃部長的眉毛,他的眉毛很長很密,有數根能有四五厘米長,像竄出茂密森林的枝條,隨著他爽朗的笑聲在顫動。
當他走近了任雨澤的時候,任雨澤陡然的就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了,這是一個身居顯赫官位的人與生具有的氣場,他不用說話,不用看你,但依然可以讓你緊張而窒息。
任雨澤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他在心中暗歎一聲,這樣的人才是真的霸氣。
黃部長更近了一點,他在快走到任雨澤的面前的時候停住了腳,很是詫異的看看任雨澤,因為他熟悉蕭副部長家裡和身邊的人,任雨澤肯定不是他們其中的,他也看出了任雨澤並不是樂世祥的秘書,因為在這樣的場合,秘書是不會站在這個角度的,他們往往會在側面,在一個,這個年輕人臉上的笑容也和秘書是有區別的,他很緊張,但卻充滿了自信。
黃部長站住了腳,看看任雨澤,又轉頭問身邊的蕭副部長:「這是誰家的小同志啊。」
任雨澤在問好的同時,蕭副部長就說:「黃部長,這是樂部長的女婿。」
「奧,奧,不錯,人很精神,對了,以後多和我這犬子交流交流啊。」說著話,黃部長身後就站出了一個年輕人,望著大家笑笑,不過任雨澤還是看出他的笑容中有幾分輕浮和玩世不恭的表情。
樂世祥就上前拉著黃部長兒子的手,說:「小伙子很帥嗎。」
任雨澤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是見過的,但到底在哪裡見過,什麼時候見過,任雨澤一時還沒有想出來。
這個年輕人就對蕭副部長和樂世祥都問過了好,也來到了任雨澤的面前,一瞬間,這年輕人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詫異和錯愕,他呆呆的看著任雨澤,好一會沒說話。
黃部長就對任雨澤說:「我這犬子叫黃勝明,你叫什麼?」
任雨澤正在搜腸刮肚的想這個年輕人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聽『黃勝明』三個字,突然的一個激靈,他一下就想起來了,那次二公子和蘇歷羽帶著自己去省城的金花會所,自己打過的那個年輕人不就是這個京城的公子黃勝明嗎?搞了半天,他就是中組部黃部長的公子啊,靠,靠,靠,難怪當初這小子是那樣的囂張。
任雨澤就也愣住了,這三個老頭倒是很奇怪,兩個年輕人怎麼都不說話了,旁邊的樂世祥就幫任雨澤說:「小婿叫任雨澤,在北江省新屏市呢?」
黃部長像是想起來了,連連點頭,說:「對,對,我記得是這個任雨澤。哈哈哈,好像讓他磨練去了,怎麼樣啊,小任同志,在哪裡當副市長磨練的如何?」
任雨澤還在驚訝中,但黃部長的話他顯然還是聽到了,忙說:「還需要多學習,多鍛煉,謝謝黃部長的垂問。」
黃部長笑笑,但心中依然是帶著一絲疑惑的看了看任雨澤和他自己的兒子,說:「你們見過?」
任雨澤有待年尷尬起來,笑笑說:「有過一次碰面。」
但顯然的黃勝明並不想在這個場合說起這件事情來,他哼了一聲說:「是任市長啊,我一直也很牽掛呢?總算是知道你姓甚名誰了,很好,很好。」
幾個老頭也搞不清他們這有點像是黑話的語言,不過也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一起就到了正屋,坐下喝茶了。
進去之後,這個黃公子就沒有在和任雨澤說過一句話,任雨澤也知道自己算是徹底的得罪了這個黃公子了,當時自己太過唐突,讓人家丟了人,受了傷,這個氣人家肯定是要出的,但怎麼出,什麼時候出,任雨澤是不知道,他只能等待,別無他法。
任雨澤也想緩和一下彼此的誤會,但今天當著這幾個老頭的面,任雨澤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道歉,大家就這樣坐著,直到開飯。
從古至今,中國人熱情好客的習慣總也不減,就說老祖先們喝酒,來了客人,家裡再窮也要備下薄酒,總覺得酒不多,還總怕不夠客人喝,便想著法先盡著客人,自己盡量少沾,於是也就有了「先端為敬」的酒俗。
大家細想想,古時候酒可是好東西呀,尋常人家哪個喝得起?只有待客時才捨得開一罈子來。這麼好的東西自己捨不得享用,先盡著客人,也只有中國人才這般先人後己。
雖然當今酒已算不得什麼希罕之物,都買得起了,不管主人或者客人要喝多少也供得起,中國人為什麼還是端酒成風?沒辦法,這是酒俗,這是中國人熱情好客的一種表現,先端出的是酒,而酒中盛滿了敬意,若不然何以叫「先端為敬」?所以客人別拒絕人家端酒,接受和拒絕的都為好客之情,還是喝下為快。
話說兩面,也得提醒國人,端酒可以,別太猛了,象徵性地端幾杯不中嗎?盛情雖然可嘉,但端得那麼實惠,幾下把客人端暈了,也不太美。
今天在這個酒桌喝酒的都是中國人,所以,端酒的習慣還是在這裡上演了,吃飯的時候,三四個人給黃部長端酒,幾輪下來黃部長就感到有點多了。
他壓住了杯子,對樂世祥和蕭副部長說:「好了,點到為止,在喝多就醉了,還是讓他們年輕人多喝一點。」說著就指了指任雨澤和他兒子黃勝明。
任雨澤說真的,今天並沒有喝多少,畢竟這裡不是新屏市,輪不他做老大的,他不過是敬酒,倒酒。現在見黃部長指著自己了,也就微笑著端起了酒杯,對黃家的公子說:「我陪黃兄弟喝一杯,希望你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黃勝明撇了任雨澤一眼,並不動手端杯子,也不搭話,這一下讓讓任雨澤就有點尷尬了,好在這樣的場面任雨澤也遇到過,不至於束手無策,他就自言自語的說:「黃兄弟要是不勝酒力,也沒關係,我喝了,你隨意。」說完,任雨澤一口喝掉了自己的酒。
黃部長有點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勝明,你怎麼了?」
自己兒子是有點嬌生慣養,這個自己是知道的,但今天是什麼場面,這個任雨澤到算不得什麼,但至少應該給樂部長一點情面啊,而且這小子的酒量自己也是知道的,還沒喝,怎麼可能喝不下去了。
黃勝明並不在乎老爹的不滿,不要看全天下的官員都對自己老爹敬若神明的,自己可是一點都不怕他,他看都不看黃部長一眼,說:「這樣喝酒算什麼啊,我想和任市長多喝幾杯。」
黃部長眉頭一皺,剛要說話,蕭副部長到接上了話:「可以啊,放心的,我家裡酒有得是。」
黃家的公子就嘿嘿一笑,對任雨澤說:「今天難得遇到任市長,我們就多喝幾杯吧。」說完他拿起了酒瓶子,給任雨澤滿上,又說:「先來六下吧?」
他和任雨澤坐在一起的,所以一側身,他就可以面對任雨澤了,他額眼中有一抹嘲笑和譏諷,在他的想法裡,他覺得任雨澤酒量不會比自己大,因為剛才自己就看到任雨澤喝酒喝的小心翼翼的樣子。
任雨澤也皺了一下眉頭,喝酒他倒是不怕,但他不願意在這個場面下和黃家的公子拼起來,不管最後喝的怎麼樣,輸贏對自己都是不利的,所以任雨澤就帶著猶豫,笑笑說:「勝明老弟啊,我看我們少碰幾下吧,喝兩杯如何?」
黃家的大公子很不屑的說:「呵呵,任市長是看不起我嗎?」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怕今天會喝的太多,喝醉了。」任雨澤很低調的說。
黃勝明不要看他身居官宦之家,人其實並不聰明,他那裡懂任雨澤這樣一個在宦海漂浮多年的,城府深蔽的老手的心思,他錯誤的以為任雨澤真的喝不過他,所以就想讓任雨澤今天出個醜,也算報一下上次的仇,解一次恨。
他就有點囂張起來了,帶著揶揄的口吻說:「怎麼,任市長怕了,記得你很勇猛的嗎?是不是到了京城膽子變小了。」
在這個時候,幾個老頭就一下聽出了問題了,從黃勝明的口吻中,可以聽出,任雨澤和他肯定是有過接觸,也有過過節的,這就讓幾個老頭一起緊了緊眉毛。
黃部長看著自己的兒子,問:「勝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和小任市長在什麼地方見過?」
黃勝明才發覺自己有點太沉不住氣了,他當然不能說出那個事情來,自己那次是吃了暗虧的,說出來丟人,在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絕不能讓老爹他們插手。
他就呵呵的一笑說:「在北江省見過一次的,不過那次他把我灌倒了,這次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報復一下。」
黃勝明也明白,任雨澤是肯定不會來戳穿自己的謊言的,他更不敢明說。
任雨澤就忙接著黃勝明的話說:「上次喝的有點多,有點多,怪我,全怪我,請勝明弟兄原諒啊。」
黃勝明心中暗哼一聲,你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早幹什麼去了,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只要你在官場上,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栽我手上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黃勝明臉上卻笑著,說:「呵呵呵,那今天任市長就賞格面子,喝六杯吧?」
這幾個老頭見他們如此一說,也都放寬了心,呵呵,還以為是什麼疙瘩,原來扯的是酒經,那就隨他們去吧。
作為東道主的蕭副部長也是必須勸人多喝酒的,他就對任雨澤說:「雨澤啊,那你就陪勝明喝六杯吧,到這就像到家裡一樣,真喝醉了也不怕,我這有的是地方住。」
任雨澤笑笑,端起了酒杯,他也看清了形勢,這個黃勝明原來也是不敢來明的,那就好,至於他以後怎麼對付自己,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顧不過來,先應付了他這個挑戰再說。
但任雨澤也不願意讓黃勝明一直糾纏在這個事情上,萬一自己喝醉了,會讓黃部長,蕭副部長怎麼看呢?他們會認為自己輕浮而沒有自控能力。
也不能讓黃勝明喝倒了,那樣自己和他的這個仇就更難緩解,所以任雨澤在端起酒杯之後,說:「黃兄弟,上次是我不對,這樣吧,今天就罰我一下,我先喝六杯,然後再陪你喝六杯。」
任雨澤也不等黃勝明回話,咕咚,咕咚的就是六杯下肚,然後在邀請了黃勝明碰了六杯。
放下杯子後,任雨澤又敬了黃部長,蕭副部長和樂世祥一人一杯,再培著他們一人喝了一杯,這才端然坐下,面不改色,心不亂跳,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
這黃勝明心中才大吃一驚,媽的,這小子真牛,原來還有如此好的酒量,算了,看來今天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他不給任雨澤找事了,任雨澤後面也就輕鬆了,幾個老頭雖然也酒量不錯,但畢竟是年歲不饒人,和任雨澤這樣一個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年輕人比,肯定是喝不過的……
不過這次吃飯任雨澤至少是有兩個收穫,一個是知道了樂世祥下一步會提升部長,這讓他在去除了心理負擔的同時,更增添了一種希望和勇氣,在一個就是認識了蕭副部長,讓自己的形象更為加深在了蕭副部長的心中,這對自己也是大有益處的。
晚上回到了樂世祥的四合院裡,江可蕊和她老媽都沒有睡覺呢,還在等著任雨澤和樂世祥,一家人又在客廳坐了個把小時,東拉西扯的聊了很久,才各自上去休息了……
假期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短暫的,7.8天的時間夠幹什麼啊,但對任雨澤這樣的人來說,七八天的時間就顯得更為漫長了,因為他是一個權利的掌控者,這類人幾乎會視權利為第一生命的,而且權利對很大一部分人來說,是一種讓他們上癮的鴉片,沒有叱吒風雲的感覺,他們會很寂寞的。
任雨澤在後來的幾天就是如此的感覺,好在幾天的時間確實不長,任雨澤和江可蕊也該離開北京了。
這個別離對江可蕊和江處長來說,都有點難捨,有點悵然;有點遺憾,任雨澤也是多多少少有些黯然神傷的,雖然樂世祥和江處長不是自己的親爹娘,但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身影,任雨澤還是忍不住的傷感起來。
他看到了江處長和樂世祥在臨別的微笑,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攝在任雨澤心的底片上,卻留下了永恆,那形象是那麼真切,那麼清晰!再會!珍重!流水匆匆,歲月匆匆,唯有真情永存心中。
飛機起飛前那巨大的轟鳴聲打斷了任雨澤的傷感,他又要回到那個充滿了變數,充滿了詭秘和陷阱的地方了,一想到那個地方,任雨澤也就不由自主的把思路轉回到了新屏市。
新的一年裡,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高速路應該要早點啟動,不過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太大的負擔,二公子能頂的住。
對了,開發區的事情自己還是要認真的研究一下,這不是小事情,盤活開發區,對新屏市整個工業會有一個帶動作用。
還有幾個老舊的大廠,自己也要多費點精神,只要他們能夠養活的起自己的員工就算不錯了啊,不要讓新屏市恨過職工無活可幹,無錢能賺。
最後任雨澤就想到了過一兩個月召開了兩會了,這個會上自己和莊峰都要在選舉一次,不過這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對了,尉遲副書記會不會真的有所動作?要是那樣,自己該怎麼應對?
從北京到北江省城的一兩個小時裡,任雨澤幾乎都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工作,倒是江可蕊上去沒一會,就靠在任雨澤的肩頭上休息了,這些天來江可蕊的生活規律被節慶完全的打亂了,所以人也困乏了許多,任雨澤就一動都不敢動,擁著江可蕊,讓她好好休息。
北京沒有到新屏市的直達飛機,所以他們在北江省城機場又耽誤了一個多小時,換乘了一個只有30多人的支線小飛機,這個飛機就比起剛才那空客要顛簸的多了,沒一會,江可蕊就受不了,到衛生間吐了一次。
小飛機顛簸就不說了,還不斷的發出格嘰格嘰的響聲來,要不是經常坐這種小飛機的人,一定會感到恐怖。
這樣大家就提心吊膽的堅持了將近40來分鐘,飛機平安的降落在了新屏市的機場了,任雨澤的專車早就停在了機場的外面,這也是任雨澤低調,實際上在新屏市裡,任雨澤的車不管是送人,還是接人,都是可以直接開到飛機旋梯下面的,莊峰就經常這樣幹,有時候下來,莊峰還會要求別人拿上鮮花來接他,他帶個白手套,裝的二馬二馬的,好像**當初從延安飛到重慶談判一樣。
任雨澤的秘書小趙也來了,早早上前接過了任雨澤的提包,給任雨澤問了好。
任雨澤也就客氣的詢問了一家小趙過年的情況,最後說:「這次我沒有排值班,別人有閒話嗎?」
小趙笑著說:「沒有的,市裡領導這麼多的,都沒輪過來,在說了,值什麼班啊,領導都是值班的那天去辦公室坐一下就離開了,沒什麼事情。」
任雨澤想想也是,大過年的,誰一天溝子癢了,這個時候來找麻煩。
車就把任雨澤小兩口送回了家裡。
回到這小別幾天的家裡,任雨澤感覺分外的親切,也不是說在北京樂世祥的家不溫馨,但在這個地方,任雨澤感覺很踏實,更舒適,更放鬆,自己可以把腳放在茶几上,放在沙發上,自己可以隨隨便便的放屁,咳嗽。
這都是在北京不能做到的。
任雨澤和江可蕊兩人稍微的收拾了一下,洗把臉,就準備出去吃飯,江可蕊讓任雨澤開著她的車,任雨澤問:「吃什麼。」
江可蕊說:「走就是了,我知道一家麵館,很不錯的。」
任雨澤說:「吃麵?」
「怎麼,最近天天大魚大肉的,你不嫌膩啊。」
「我怕你吃不好啊。」任雨澤討好的說。
江可蕊哼了一聲:「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我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做女人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喝好。一旦累死了,就別的女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公,泡你的男朋友,還打你的娃。」
任雨澤一聽,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
任雨澤其實算是那種頓頓吃肉還想吃,天天做~愛還想做的人,不過既然江可蕊想要吃麵,那就隨她的意思吧。
任雨澤開車,江可蕊一邊輕聲指點路線,很快,兩人在一處麵店前面停下了,江可蕊喜歡吃麵條,所以,他特意帶著任雨澤到這個店來吃麵條。
吃麵條的時候,兩人的區別顯現出來了,任雨澤是吃的狼吞虎嚥,江可蕊吃的慢條斯理,一碗麵條下肚,任雨澤感覺不到飢餓了,只是麵條的味道一般,不過,任雨澤想到,江可蕊能夠找到這個地方,就不錯了,餓了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
「雨澤,我們還逛街嗎?」吃完了江可蕊就問。
任雨澤看看外面,說:「算了吧,你看外面到處都是人很多,我們回家去吧。」
江可蕊也同意了,任雨澤駕駛著轎車,很快到了家屬院。
江可蕊沖了個澡,換了衣服,一身寬鬆的睡衣,遮蓋住了妙曼的身材,出來看到任雨澤在發呆,問:「雨澤,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在看電視啊,呵呵。」坐在沙發上,任雨澤把江可蕊抱在懷裡看著電視,一會任雨澤就有了一點感覺了,這好幾天在北京都很疲乏,兩人白天也不能稍微的親熱一下,晚上基本都是聊天,看電視到很晚的時候,上床都睡了,現在兩人單獨在房間裡,又是吃飽喝足的人,這就反應出來了。
江可蕊也有點發現任雨澤的心猿意馬了,她偷看了任雨澤一眼,說:「雨澤,抱緊我,好久沒這樣抱我了。」
江可蕊突然說出來的話令任雨澤有點振奮頭,這話意味著什麼,任雨澤太清楚了,他迅速調整了心態,雙手摟緊了江可蕊。
緊緊抱著江可蕊,美女在懷,本來對任雨澤是一件愉悅的事情,可是,任雨澤卻有點猶豫的,再有幾個月江可蕊就要臨盆生產了,任雨澤多少也看了一點這方面的書,就有點矛盾。
但任雨澤還是忍不住的一隻手不由的伸進江可蕊穿著的浴衣裡,裡面什麼也沒穿,他很熟練的握住她飽滿挺拔的**,用雙手十指上下左右的揉玩著,人的心理都一個樣,只要自己沒有的,都很新奇,男人對女人**的迷戀,就像是女人對男人命根的迷戀一樣,都是因為自己身上沒有才會那麼的好奇。
作者題外話:推薦本人完本小說《混跡黑白兩道:黑道大佬》,這是一本和官情相關的黑道,官場小說,其實官場,黑道,又有多少區別,紅顏,美女,何處能不存在,為情所困,為愛感傷,但桀驁不馴的蕭博翰依舊用堅韌,用睿智,用深不可測的心機攪動了臨泉市,乃至於北江省黑白兩道的狼煙滾滾,最終走向了傲立巔峰,笑傲風雲的位置,他和官場新貴,臨泉市市長任雨澤的愛恨情仇最終走向何方呢?
這本書裡都給出了你所想要的答案,請閱讀一下吧,自我感覺,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