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自己動手 文 / 飄揚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長著一對漂亮**的女人,肯定是個漂亮的女人,就像是一個有根爭氣命根的男人,才是個真正男人一樣,那些臉蛋再怎麼漂亮但沒有飽滿胸脯的女人是算不上美女的,同樣,不會很好利用自己命根的男人也不算是個好男人,真正懂男人的女人看重的是男人的技巧,就像男人看女人是否性感一樣,首先看的是**而不是臉蛋。()《》
江可蕊無疑是漂亮的,因為她有一對漂亮的**,臉蛋和身材與**是相對應的,所以她的臉蛋和身材就像她的胸脯一樣漂亮。
江可蕊在任雨澤的摸~捏中慢慢開始酥軟,來自脖後根耳垂下任雨澤的親吻,更是讓她難以忍耐,女人也是會產生欲~火的,現在江可蕊感覺在自己身體裡開始蔓延著一種熱情。
任雨澤的撫~摸和親吻把隱藏在江可蕊身體最深處的原始~欲~~望完全的爆發了,這種爆發讓她有如重生,她早就從他的身體上體會到了有的女人這輩子都無法體驗的快樂,現在她還年輕,正是一個女人欲~望萌發的年齡,是女人一生中探求~性~愛的開始。
在這一點上,江可蕊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一個懂得怎麼使女人快樂的男人,這個男人不僅僅懂得自己享受,而且懂得怎麼為對方付出,他把付出看作是自己的一種最大享受。
有的男人,只會不斷的索取,根本不願意付出,其實,這樣的人是可悲的,因為他們根本享受不到真正的快樂,在過去的每一次,江可蕊都願意全身心的付出,所以她很享受~肉~體的快樂,曾經的她是被動的接受男人,現在她在很多時候是主動迎接著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這帶給她的快樂是不一樣的,她不僅僅有著多次肉~體高~潮,更讓她驚喜的是她從內心深處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
江可蕊的嘴唇貼了過來,任雨澤感覺到一股香甜的味道,這是江可蕊嘴裡的味道,任雨澤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開始貪婪~吮~吸著江可蕊的嘴唇,兩人的眼神都開始變得迷離。
「雨澤,抱著我去臥室。」江可蕊喃喃的說。
任雨澤緊緊抱著江可蕊,一股憐愛的情緒在心中蔓延,解開她身上浴衣的腰帶,把浴衣從她身體中間慢慢分開,隨著白色浴衣滑向她身體兩旁,在睡燈的微光下,江可蕊的玉體凸凹分明的出現在任雨澤眼前,她的身體在急促呼吸中起伏著,這種起伏增強了她曲線的弧度,她微閉雙眼,等待著他來佔有她,右腿半縮起,向外慢慢的分開。
任雨澤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可蕊,這個時間我不敢動你了。」
「怎麼了,不是還有三四個月嗎?你溫柔一點,慢一點進去,沒關係。」江可蕊心裡也想。
任雨澤還是在搖頭,說:「算了,我忍一下吧,我很想,但是現在做的時候會擔心。」
「那你忍的住嗎?」江可蕊不太相信任雨澤的定力。
「差不多吧。」任雨澤也不太自信的說。
「那怎麼辦?」
任雨澤想了下說:「我自己來吧。」
在說話的時候,任雨澤的眼睛看著她凸凹有致的裸~體,開始脫~去自己的浴衣,雙手輕輕分開她的雙腿,仔細的看著江可蕊那正在滲著液體的命門。
此時的江可蕊,雖然閉著雙眼,但她能感覺到任雨澤的眼神正刺透她的花瓣,無聲無息的從她羞處縫隙裡鑽了進來,慢慢向上爬著,直達她的心臟。
江可蕊扭動著呻~吟一聲,然後又一聲,心裡感受著任雨澤目光的不斷**,身體的扭動開始加快起來,呻~吟的頻率開始隨著加快,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蜜地,用她的右手指撫摩起自己的命門來。
任雨澤看著她在自己目光佔有下變得越來越敏感和興奮,這種視覺的刺激遠遠勝過**的直接接觸,他隨著她在眼前的蠕動和撫~摸,用視覺和心靈感受著自己正用命根在她溫暖柔軟的身體裡攪動,他看著想著,即使在完全退去睡衣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沒離開過她扭動的身體,是捨不得離開。
任雨澤跪在江可蕊的胯前,用手握著挺拔的命根,向目標瞄準著,但他卻不敢輕易的進去,他只敢用自己碩大的龍頭在江可蕊的**口慢慢的摩擦,就這樣,一場沒有真正的身體接觸,而是靈魂與靈魂的對話,心靈與心靈的交歡開始了。
江可蕊的呻~吟聲變成了叫喚,身體的扭動也越加的激烈,雙腿盡量的分開,左手使勁的抓捏著**,身體時而向上弓起,時而向下緊縮,似乎身體已經不再聽自己的使喚,而是被任雨澤的眼睛控制著,她願意在他的眼神中盡情的放縱身心,甚至想在他的眼神中撕裂自己。
任雨澤的眼睛被江可蕊身體的媚態迷醉了,上下瀏覽著江可蕊曼妙的姿態,右手的速度加快著,想像著江可蕊的手就是自己的手,江可蕊的中指就是自己膨脹得青筋直冒的命根。
這樣的情景他似曾相識,以前**時腦袋裡的景像此時真實的再現,但那時想的是要在女人身體裡釋放自己,而此時,美貌絕倫的女人就在眼前,可沒有用**佔有她,卻是用眼睛和自~慰來和她交歡,任雨澤迷失在自己的想像和現實之中。
兩人幾乎同步達到快樂的頂峰,江可蕊把身體弓到極限,胯部高高向前抬起,那山丘一樣長著黑毛的地方,此時都快抬高到任雨澤的嘴邊,任雨澤清楚的看到那深色的兩片花瓣,輕微顫動的分開著,江可蕊的手指還在那上面上下左右的撫~摸,她的嘴裡發出千回百轉的呻~吟聲。
任雨澤見她這個樣子,耳朵裡聽著那長長的叫聲,右手心傳來命根爆發前的突突抖動,也加快右手節奏,伴隨著任雨澤狼樣的嚎叫聲,熱乎乎的乳****向上向前拋灑在江可蕊的大~腿~根部和肚子上,直到噴灑完才整個人的癱倒著爬在她身上,臉剛好貼著她飽滿的胸部。
任雨澤喘著的氣息好像把江可蕊拉回到現實中,她緩慢的睜開雙眼,似乎不記得剛才自己做了些什麼,絲毫不覺得害羞,反而感覺到全身舒暢,身上任雨澤壓迫著她的那種感覺很舒服,她叉開雙腿接納著他的整個人,讓他在自己的懷抱中像個孩子一樣的睡去,她自己也感覺一陣疲倦襲來,慢慢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兩人都感覺到肚子餓了,任雨澤不同意江可蕊為他做飯吃,他說在外面吃就可以了,誰知道,江可蕊堅持要做,說是要盡到妻子的責任,此時,江可蕊的神色完全變化了,顯得特別溫柔,讓人看著心疼。
任雨澤是不太會做飯的,可是,他還是跟著進了廚房,幫助著洗菜,做些小事。
江可蕊的手藝不錯,興致也很高,笑嘻嘻的,做飯和吃飯的時候,都是這樣,江可蕊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兩人斟上,開始了爛漫的燭光晚餐,不過任雨澤只是讓江可蕊喝了那麼一點點,就收起了她的酒杯。
吃著吃著,江可蕊跑到了任雨澤面前,坐在了任雨澤的腿上,任雨澤不斷給江可蕊喂菜,一頓飯吃了好長的時間……
春節長假後上班首日,大多數部門的出勤率都很低,各單位中未能及時歸隊的少則兩三人,多則一個部門就有近二**員,但誰都不會太認真的去抓這個事情的,從下面部門匯報的情況看,返程高峰期車票難買是許多人未能按時返回崗位的理由,但許多理由聽起來稍顯牽強,最主要還是不想回來上班,能拖一天算一天吧,反正都是公務員,沒有工廠那麼嚴格。
任雨澤還發現,節後到崗的幹部即使人已經到了單位,坐進了辦公室,但他們也無法迅速進入工作狀態,一定時間內工作效率會偏低,此外,每年春節過後到正月15前的這幾天,幾乎去上班也沒什麼事情,大家都是相互的聊聊天,說一說春節額見聞,比一比請客送禮的奢華而已。
對這樣的情景,任雨澤暫時也是無能為力的,他只能寄希望於正月15後,到了那個時候就必須迅速調整好大家的狀態,去面對現實中巨大的工作壓力,這幾天就先混著吧。
不過像任雨澤這個份的人,只要回到自己的領地上,想好好的休息,清閒一下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最近著幾天每天都有宴請,幾個副市長,還有市委的幾個領導,包括尉遲副書記,都一一的宴請了任雨澤,當然了,作為回報,任雨澤也抽出了一天的時間,連開了兩桌,才應付了這些人。
至於下面部局領導,還有張老闆等等這些做生意人的宴請,任雨澤全部回絕了,不是他不給面子,實在一個是沒有時間來陪他們,在一個任雨澤確實也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債,這都是要還的。
這看看勉強應付了這些必須出面的同級同事之後,任雨澤才算清閒了一兩天,但今天還沒下班,任雨澤就看到王稼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任雨澤招呼一聲王稼祥:「你來了,坐吧,該不是來邀請我吃飯的吧?我可是最近吃怕了。」
王稼祥就坐在了任雨澤的沙發上,敲著二郎腿說:「吃怕了今天也得給我個面子,我之所以這幾天沒來邀請你,是知道你這排隊的人多,現在應該打發的也差不多了,就該我表示一下了。」
任雨澤很不滿意的看了王稼祥一眼說:「你不要給我添麻煩成吧?我們兩人難道還要玩這些虛的,何必非要學別人,既然知道我打發他們都很勉強的,我們就免了這儀式吧。」
王稼祥很堅決的搖搖頭,說:「我已經把酒店都訂好了,也不瞞你說,今年這政府裡面的人,我誰都沒有請,但和你坐坐是必須的,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們以後就少搭話。」
任雨澤嘿嘿一聲,剛要說話,電話響了,接上一聽,是市治安大隊的武副隊長的電話:「任市長啊,今天有安排吧,我想和你坐坐啊。」
這武副隊長已經是年後第三次給任雨澤來電話邀請了,還不算昨天人家專門跑來了一趟,任雨澤前幾天一直推,主要也確實是有應酬,今天想推,但考慮到這個武隊長這段時間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忠心耿耿的,就還是想給他的面子,任雨澤想想說:「這樣吧,武隊長,等一下我給你回過去,王主任也在我這裡,也是說吃飯的事情,我商量一下。」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就對王稼祥說:「那行吧,今天就我們三個人坐坐,你沒意見吧?」
王稼祥忙說:「把江局長也叫上吧?」
任雨澤想了想說:「算了,她身體最近來事困乏的,這也是陪人家吃了幾天,一直喊著累,今天就不叫她了。」
王稼祥想想也成,這個武隊長嗎,王稼祥也熟悉,大家一起吃過好幾次飯的,也知道他現在跟任雨澤跟的很緊的,算起來大家是一鍋,就同意了。
晚上任雨澤三人就一起坐在了一個包間裡,不過人少了也有好處,那就是任雨澤感到沒有什麼壓力了,大家也不勉強誰喝酒,想喝就多喝點,不想喝就吃菜,到也毫無拘束。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說:「你們兩人也算我在新屏市最熟悉,最信得過的朋友了,所以我還是很欣慰的,這段時間你們給我的幫助不小,我們共飲一杯吧,一表我的感激之情。」
這兩人都端起了酒杯,王稼祥笑著說:「談不上什麼感激的,武隊長就先不說,我反正是要感激你的。」
王稼祥的意思也很明確,要是沒有任雨澤的援手,自己下一步那個秘書長是肯定當不上的,當然,也不是說永遠當不上,但官場上,講的就是個不進則退,多等一年,後面到底怎麼樣,誰能知道呢?
武隊長也早就聽說過一些傳言了,知道這王稼祥馬上就能晉陞一級,心裡頭也是有點酸酸的,這也很正常的,在官場上混的人,誰不渴望著上進,聽到別人提升了,誰都會有點羨慕嫉妒恨的,就算是好朋友,也不例外。
這也驗證了拿破侖同志曾今說過的一句名言:不想當將軍的裁縫不是一個好廚子。
武隊長這個表情任雨澤當然一眼就能讀懂了,心中也是暗自歎息一聲,自己也曾今想過幫武副隊長把副字去掉的,可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啊,要說武副隊長的資歷和能力倒也是應該提一提的。
任雨澤就有點歉意的拍了拍武副隊長的肩膀說:「怎麼了?是不是心裡有點堵?」
武副隊長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一眼王稼祥說:「我倒不是嫉妒王主任,但一想到當初要不是莊峰這個老賊,我現在早就是正職了,唉,你們可能感覺不深刻,這正職和副職真是沒法比,幹活,受氣的都是副職,立功受獎的都是正職,有的時候真很憋氣的。」
任雨澤一下就笑了,說:「難道我不是副的啊。」
武副隊長搖頭說:「你們不一樣,你們是領導,我們是基層,情況還是有差別的。」
這話也有點道理,任雨澤就附和的點點頭,說:「來來,不想那些綴氣的事情了,先乾了這杯在說。」
武副隊長也算是爽快人,就不再提起那話頭了,幾個人碰了一下,都喝了。
不過任雨澤也是心中有了想法,決定抽時間找好尉遲副書記,看看能不能把武副隊長動一動,但想到就憑自己和尉遲副書記兩人,只怕還是有點難辦,因為公安隊伍不同於其他部局,這裡的幾大塊的中層幹部,市委一直很關注的,有時候動一個隊長,分局局長什麼的,比動一個小縣的副書記,副縣長都難。
所以任雨澤現在也不敢說什麼過硬的話,只能安慰一下武副隊長,不過他已經把這事放在了心裡面。
王稼祥放下了酒杯說:「對了任市長,以你的能力,做個副市長真是委屈了,我都替你抱打不平的。」
武副隊長也點頭說:「就是,就是。」
任雨澤連連搖頭,說:「我這官暫時是動不了的,到新屏市來就是受貶發配的,那能輕易就動。」
王稼祥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認定你應該提升。」
任雨澤就哈哈哈的大笑說:「問題是你沒當中組部的部長啊,來來,喝酒。」
三人便碰杯喝酒。
說到了中組部,任雨澤又想起了蕭副部長和黃部長兩人,接著還想到了黃家的那個公子哥們,任雨澤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和這個公子的麻煩什麼時候能揭過啊,不然遲早會帶給自己問題的。
任雨澤說:「說心裡話,我現在是窮開心,我倒覺得,官大不大沒關係,像你們這樣最好,輕輕鬆鬆的,幹什麼都舒服,我這感覺幹什麼,什麼難啊,我越來越感覺一點意思也沒有,總在執行別人的意圖,總在干別人要你幹的事。那些事,其實未必是你想要幹的事,然而,你卻要干到最好,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傀儡,一個有點思想的傀儡,只能通過幹好別人的事證明自己,讓自己得到一點兒滿足。」
王稼祥笑著說:「其實,在官場上,哪個人不是傀儡?哪個人不是在干別人要你幹的事?」
任雨澤很感慨的說:「不一樣,不一樣。喝酒,喝酒。」
這時候王稼祥就問武副隊長:「對了,你就只叫我們來喝酒嗎?怎麼沒有女人?沒有女人喝酒,一點意思也沒有。」
沒等武副隊長說話,任雨澤說:「女人多的是,到處都有。但今天不准叫。」
武副隊長一點不傻,他知道王稼祥是故意把話題扯開了,免得任雨澤心裡不暢快,他就說:「王主任,不是你安排今天的飯局嗎?怎麼講我找女人?」
王稼祥還想繼續著女人的話題,他說:「任市長,今天就放鬆一下吧?」
任雨澤說:「不了,不了,今天我們就喝酒,其他不要。」
王稼祥「哈哈」笑著說:「任市長要做聖人了。」
任雨澤說:「狗屁,聖人能有我這麼好嗎?!」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來了。
這是在新屏市一個豪華的酒店,這酒店的特點是包間裡什麼都有,不僅有吃喝的餐室,也有橋牌室、蒸氣桑拿室,還有睡覺的臥室。
等喝的差不多了,王稼祥說:「今天誰都不准走,喝倒了就在這裡過夜。」
武副隊長喝了酒,就說要去蒸蒸氣,把汗蒸出來,把酒氣蒸出來,他說:「這麼好的地方真可惜了,就只有三個臭男人,下次來一定要帶個女人來,否則就浪費了」
任雨澤見他們又說到了女人的問題,就想起了莊峰和幾個女人的事情,這一想,感覺有好長時間沒有問過這事了,他對武副隊長說:「武隊長,那個事情最近還是要盯一盯的。」
武隊長愣了一下,就明白任雨澤的說的什麼了,點頭說:「嗯,好的,這幾天我就安排人繼續跟上。」
任雨澤點頭說:「好,有什麼情況和我及時聯繫。」
王稼祥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就問:「盯什麼,盯什麼?」
任雨澤笑笑說:「還能有什麼啊,就是一個朋友的車丟了。」
王稼祥搖著頭說:「那基本上是找不到了,靠警察找車,嘿嘿。」
武隊長也憨憨的笑笑,王稼祥雖然人也不錯,但這個事情不是等閒之事,絕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
這樣任雨澤就混了幾天,正月15也算過完了,政府人員也就慢慢的收攏了心,恢復到了過去小心謹慎,緊緊張張的狀態中了,任雨澤就到處走了走,對分管的工作都視察了一下,特別是二公子那裡,今年這個高速路是新屏市的一個重點工程了,任雨澤相應的關注也多了一點,但很快任雨澤就從二公子那裡得到了一個不太滿意的信息。
據二公子說啊,最近他在很多部門辦理手續,還有一些希望協助,協調的工作時,還是遇到了不少的阻力,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背景,在一個就算有的人知道了,可是畢竟一個省長離他們太過遙遠了,他們也不大在乎。
特別是按照慣例,這樣的一個大項目不管從誰的手頭過一下,多少總要給點油水吧,不能說現在政府機關都是雁過拔毛,但至少還是有一些人是抱著這個想法的。
所謂的閻王的是這種情況,他們未必能對你造成多的的影響,但讓你為蓋一個印章的事情,跑個十回八回的,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手到擒來的事情。
任雨澤就感到這樣下來對項目的啟動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就派秘書陪著二公子跑了兩天,但效果差不多,秘書小趙和二公子到了人家的單位,人家也很熱情,又是讓坐,又是沖茶,有的還準備了水果,很鄭重其事的樣子,但是,他們不是說領導忙,就是說一把手不在家。
有的人承認自己的動作,效率是慢了,很不應該。
有的人連連認錯,說給你們添麻煩了,然而,一談到實際問題,他們就擺出一副作不了主的樣子,有人說,這可是大事,應該好好研究研究。
有人說,這幾天,一把手出差了,還要等一把手回來,再認真向他匯報這事,所以,這時間說不準。
任雨澤聽了秘書小趙的匯報,心裡就有氣,說:「這還用向一把手匯報嗎?市委,市政府召開的動員大會都開了這麼久,難道一把手還不知道?動員大會不都是一把手參加的嗎?難道回去沒有研究?」
很顯然,人家是在跟他們玩軟功,應付他們,當然了,實際上也未必是有意對付任雨澤,主要都是想撈點好處,一個10多億的項目,怎麼說也要出點水吧,但任雨澤是不能容忍這種行為的。
於是,任雨澤覺得很有必要召開一個相關部門的一把手參加的現場會,不抓一把手,不促一把手是不行了,把一把手都請來,看他們還有能說什麼?
任雨澤就找到了莊市長的辦公室,莊峰正悶悶不樂的在那喝茶呢,見了任雨澤起初還有點不大想理睬的樣子,但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態度一下轉變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面喊著讓秘書給泡茶,一面很親熱的過來坐在了任雨澤的旁邊,說:「任市長過年還好吧?」
任雨澤客氣的說:「還成,陪著老婆回去了一趟。」
「嗯,嗯,不錯,不錯,對了,江局長的身體現在一定要多注意了,我老婆上次說過他們那裡有一個老中醫大夫,配的一手補胎的好藥,今天我就讓老婆跑一趟,給你弄一副。」
任雨澤真是有點像在聽天方夜譚一樣,這老莊今天怎麼了,過個年變成好人了,還這麼關心自己啊,哼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自己還是小心一點。
任雨澤也就客氣著,虛來晃去的扯了幾句閒話。
這個時候,任雨澤卻突然發現了莊峰的左臂不大對頭,一直掉著不太活動,有時候稍微的動一下,莊峰臉上都會有點疼痛的表情,任雨澤就估計莊峰這胳膊是不是受傷了,心裡想,也是啊,一個市長就算受傷了,他也不好綁個繃帶把胳膊掛在脖子上。
任雨澤就指了指莊峰,說:「莊市長的胳膊怎麼了?」
莊峰臉上顯出了一絲驚慌來,忙說:「過年酒喝多了一次,洗澡的時候地滑,摔了一下。」
任雨澤就寬慰了幾句,也沒太上心。
接著他就把高速路的現狀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莊峰,說:「這樣下來,會影響到高速路的開工和進程的,早一天完工,對新屏市大有好處啊。」。
莊峰一聽,也來氣了,不說二公子的事情不能阻擾,就是一般人的事情也不敢馬虎,這高速路修好了是自己的一個政績,多金光的一件事情,怎麼能耽誤,他說:「這是幹什麼?這不是和市委,市政府作對嗎?應該開這個會,十分必要!」
任雨澤也知道下面很多相關部局自己未必吃得住,說:「希望莊市長你能參加這個會,能在會上作重要指示。」
莊峰想一下,說:「我肯定參加,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跟我玩什麼花樣,我就不相信我這市長鎮不住那幫傢伙。」
任雨澤心中也很高心,感覺莊峰這次還算不錯的,第一次這樣見他認認真真的支持自己工作。
莊峰依然在那氣呼呼的說:「我不管他們什麼原因,總之誰搗亂我就收拾誰。你給我弄個講話稿,把你想要說的話,把他們應該配合的事都寫進去,口氣強硬一點,不要怕得罪人,不得罪人成不了事。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僥倖心理。會議要求,各相關單位和高速路過境的鄉鎮一把手都參加,有事要請假,叫他們直接向我請。」
任雨澤連連附和著,他一看莊峰這強硬的態度,鬆了一口氣,有市長親自督促,還擔心什麼?還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任雨澤就準備回去發文召集開會的事情了。
他剛站起來,莊峰卻說:「對了,任市長,要是你不忙的話,在坐坐吧,我還有個事情想和你商議一下。」
任雨澤見莊峰說的很客氣,口氣也很婉轉,他又坐了下來,問:「市長有什麼事情直接指示吧,我照辦就是了。」
莊峰連連的搖手,說:「那裡,那裡,你任市長現在也是常務副市長了,我想啊,以後這政府裡面的事情我應該多和你商議解決,過去我這人有點毛病啊,老是想抓權,唉,現在想想,真沒意思了。」
任雨澤今天真的有點奇怪了,他越來越發現這個莊峰像是轉性了一樣,怎麼變的如此通情達理,這不可能啊,他莊峰能改變嗎?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年過的就從壞人變成了好人了?
任雨澤暗自搖頭,打死我吧,反正我不相信。
莊峰見任雨澤有點傻傻的,自己也笑了,說:「是不是感覺很奇怪,其實也不奇怪的,有時候這個人啊,就是那麼一剎那,會有很多感觸的,這樣的變化是從靈魂中開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莊峰就一下想到了春節那個恐怖的夜晚,想到了小芬那裸~體的屍身,他頭皮一麻,一股電流就從腳後跟串到了後腦勺,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冷顫。
任雨澤依然很奇怪的看著莊峰,他怎麼臉突然白了,防冷塗的臘????
莊峰讓自己鎮定了一下,才說:「任市長,是這樣的,市公安局的治安大隊陳雙龍你也認識吧?」
任雨澤木然的點點頭,說:「嗯,見過。」
「雨澤啊,這個人我想動一動。」
「奧,好啊。」任雨澤聽的莫名其妙,所以回答的也模稜兩可。
任雨澤看著任雨澤,笑笑:「哈哈,但是要你協助一下,我知道你和尉遲副書記關係處的還不錯,這又是他分管的部門,所以他點頭很重要。」
任雨澤也就想通了今天莊峰如此客氣的原因了,但有一點任雨澤是無法想通的,以自己和莊峰的關係,他怎麼好意思來找自己。
很快的莊峰就給出了一個答案:「當然,我想這次要動就連江局長一起動,我們宣傳口很需要她這種專業的幹部領導啊。」
任雨澤想,看來狗是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莊峰一點都沒有改變,他不過是想和自己作筆生意,看來這個春節莊峰是沒少收那個陳雙龍的孝敬吧,所以厚著臉就找到了自己頭上,也不怕自己給他難堪。
不過這次任雨澤的推測是錯了,莊峰一分錢沒有收陳雙龍的,但他必須給陳雙龍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就在那個可怕的夜晚,是陳雙龍隊長幫他處理掉了那所有的一切,代價也就是必須給人家提升。
面對這樣一個具有極強難度的任務,莊峰唯一的,最簡潔的選擇就是來找任雨澤聯手,有了任雨澤和尉遲副書記的幫助,這個事情就絕對能成,但他心裡還是很虛的,他不知道任雨澤會不會給他幫忙,但這個方法是一定要試一試。
任雨澤出於本能的就想一口回絕他,但稍後,任雨澤就想到了前幾天吃飯時候治安大隊武副隊長那對王稼祥羨慕嫉妒的目光,嗯,這或者是一次機會吧?任雨澤心裡想。
他就看了莊峰一眼,莊峰也是很緊張的,他真怕任雨澤一口回絕了,那樣事情會很麻煩的,不安頓好陳雙龍,莊峰老是有點擔驚受怕的,在說了,他想把陳雙龍安排到刑警大隊去,這對小芬的事情也是一個更好的保險措施,所以不論從那個方面來說,安排陳雙龍都是必須的選擇。
任雨澤看了看莊峰,說:「你準備讓他到哪裡去?」
「刑警隊吧,那個位置是副局級的,肯定要上會,你也知道,公安局的中層領導調動市委一向很重視的,比不得其他單位。」
任雨澤點頭一下,說:「這樣吧,江可蕊的事情先緩一緩,陳雙龍要是動了,能讓他們治安大隊的武平接他的位置的話,可能事情好說一點,這個武平和尉遲副書記的關係你也知道。」
莊峰心中大喜,看來事情有門了,至於是誰接陳雙龍的手,那和自己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只要能提升陳雙龍,什麼條件自己都是可以答應的,何況這個小小的要求。
莊峰就連連說:「那沒問題,那沒問題,到時候我把江局長和他們兩人的事情一起提出來,你只要和尉遲副書記點個頭,肯定都能過。」
任雨澤搖了一下頭,說:「江可蕊的事情不能提,她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崗位,在說她馬上要生產了,這個時候做正職,會耽誤單位的事情。」
莊峰還要勸任雨澤,但任雨澤抬手制止了,說:「你就提他們兩人。」
任雨澤說的堅決,讓莊峰剛張開的嘴就沒了聲音,莊峰想想,知道任雨澤這人原則很強,也就表示了一下遺憾,同意了。
任雨澤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就回去準備著手籌備協調會議了,莊峰卻是很慇勤,第一次客客氣氣的把任雨澤送到了過道,讓任雨澤還有點很不習慣。
會議通知由政府辦起草並下發到各有關單位,強調要一把手參加,並強調說莊市長會親自參加會議,市長講話稿由小趙執筆起草,篇幅不太長,事情基本說清楚了。
會議如期召開,各有關單位的一把手如期而至,任雨澤打通了莊峰的手機,哪知,莊峰竟如夢初醒,他說:「唉呀呀!你看看,我竟把這事給忘了。」
任雨澤當然覺得不可能,今天一早,就擔心他把這事忘了,還親自到他的辦公室通知他了,還向他匯報了會議的整個議程,吃午飯的時候,在大食堂門口碰面時,他還主動跟任雨澤談過這事,怎麼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就忘了?
任雨澤強調了一句:「這會期不能改了,人都齊了。」
莊峰很為難的說:「都這時候了,當然不能改。這樣吧,這個會由你組織召開,我就不參加了。」
任雨澤忙說說:「這怎麼行呢?來的都是一把手,通知也說得很清楚,你不參加怎麼行?」
莊峰說:「我暫時有個事,現在走不開。」
任雨澤想,還有什麼事比召開這個會更重要呢?他說:「你是市長,這會你不參加,意義就不大了,不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莊峰在電話裡笑,說:「什麼會都一定要市長參加嗎?你任雨澤也能代表市委市政府啊,你也完全可以代表市委市政府召開這個會嘛!」
任雨澤說:「如果,這是個表彰會,讓大家都高興的會,硬要我代表市委市政府,還勉強勉強,我也無所謂。現在,這是解決問題的會,是協調會,沒你市長參加,這力度就不夠了,促也未必促得起來。」
莊峰說:「你這任雨澤啊,我實話實說,我現在趕不回來,在去省城的路上。」
任雨澤心中奇怪,問:「你怎麼跑省城去了?你那速度也太快了吧?」
莊峰不高興了,說:「我一個市長跑省城很奇怪嗎?這事就這麼定了,這會就由你召開,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誰不聽你的話,我回來單獨和他較量,這是我的原話,你會上可以傳達一下。」
任雨澤只好歎口氣了,他是不知道,莊峰現在是去見蘇副省長的,因為從那個夜晚他失手刺死了小芬之後,他就整天的擔驚受怕著,為了自身的安全,他明白必須牢牢的抓住蘇副省長,所以這次又帶上這幾個月搞到的一些文物,給蘇副省長獻禮去了。
他已經聯繫幾天了,但蘇副省長最近剛上班很忙,今天才接到蘇副省長秘書的電話,說晚上蘇副省長讓他過去,於是,莊峰一放下電話,就忙著往省城趕,不要說任雨澤的這個會議,就是新屏市現在地震了,他要是一定要趕過去見蘇副省長的。
會議不得不召開,不得不進行一些必要的調整,由於莊峰不能參加,本來是由任雨澤主持的會議,就改由王稼祥來主持,由莊峰作的重要講話,只得由任雨澤來講。
今天來的人倒是不少,坐了幾圈,會議—始,大家還很守則,畢恭畢敬地服從會議安排,然而,很快的,就有人發現莊峰並沒有到場,他們一個個就感覺氣氛不對了,這會議通知上寫的是由莊市長也參加會議,作重要指示,任雨澤主持會議的,那麼,市長怎麼還不到場?
為什麼主持會議的只是一個辦公室的主任,而不是任雨澤?由一個辦公室的主任來主持市長召開的會議,這規格是不是太低了?
等到王稼祥宣佈,莊市長暫時有任務不能參加這個會時,下面就哄地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