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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淚吻雨澤 文 / 飄揚

    淚吻雨澤

    莊峰故作輕鬆地說:「哪裡哪裡,你說的挺好的」。{免費小說}

    季紅見莊峰並不是討厭自己,心裡也是高興起來了,看著裸~體情人,季紅的身體需要又開始了!她熱烈而渴求的身體已經再次向自己提出了抗議和願望,於是就著妖媚勾人的眼,向前推了一把莊峰,迷迷離離地懇求說:「哥哥啊,妹子下面又不行了……」

    莊峰也已經重新恢復了體力,加之剛才的擔憂又是多此一舉,心境不由得好了起來,全身煥發出了勃勃進取的精神和自信,他也用看來與官員不相稱的語言,壞笑著對季紅說:「底下又癢了?好,好,來讓哥哥戳你弄你,保證把你戳的舒服,弄的滿意……」,說罷騎了上來。

    季紅躺在那裡,兩~腿~間液體涔涔直流,早把自己當作任人揉~弄的肉~模,舒服地等在那裡。先前只開床頭的小燈,而且程度也不到頂,柔和曖昧的燈光有些看不清楚,莊峰興致一來,便把它扭到最大,順便又將床頭櫃邊排列的室內燈光按紐全部打開,他爬到季紅身上,「叭」地親了季紅一口,興致盎然地說:「今天我要好好看著你的身體,我們邊干邊互相欣賞」。

    季紅一聽如此刺激,興奮得幾乎暈了過去。

    兩個平時道貌岸然的新屏市異性官員、一對深深以身體相互迷戀的激~情男女,毫無顧忌地就在專用的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展開了生龍活虎的肉搏大戲。

    這場歡愛大戲剛準備開戰之重要關頭,卻突然發生了一個重大意外,就在莊峰即將把自己滾燙的棍棒插進季紅**之時,就猛的聽得「光」的一聲巨響,卻是放鬆了的季紅放了一個大屁,把個莊峰幾乎震落滾下季紅身下。

    原來,季紅自小上下通氣,健康的很,天生就是個屁王,讀書時,她們宿舍時常都瀰散著難聞的臭味,而同室的女生們卻揪不出到底是誰放的,因為每到這種令人羞愧和難為情的時刻,季紅都要紅著臉憋著,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出來。

    而此刻同自己情郎交歡,心情這麼一放鬆,屁也就不爭氣地吼著閃了出來,看著又羞又惱的季紅,莊峰這個務實的男人顯現出了少有的寬容,隔了一刻,他輕輕把轉過背去的季紅扳了過來。

    季紅感激得幾乎流出了淚,看著剛才被嚇軟了的莊峰的小弟弟,自己報恩似的用嘴為它安慰著,不多功夫,莊峰物件終於又昂然挺立,開始向季紅髮出挑戰了,兩人狂喜難禁,連忙投入激情的肉搏戲裡,瞬間,四下不斷被「爽啊、舒服啊,快點,我要、我還要你緊點我快點哦哦好爽」的男女焦渴的呼喊聲和吶喊聲瀰漫了。

    莊峰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心情焦慮過度,無形的就影響了能力的發揮,這第二回合居然就沒有剛才持續的時間長,約莫只是幾分鐘的樣子,他便覺得下身猛然抖動,很有點早~洩的味道,就氣勢怏怏地下了場,滾落在床。

    季紅雖然說沒有全部得到滿足,但是鑒於情郎高貴的身份,她又哪裡能夠強求?還強作分外滿足的樣子,一邊揉著莊峰的後腰一邊頗有寬慰味道地安慰莊峰說:「這些日子你工作太累,好好休息一下」。

    最是紅粉知情人!莊峰便摟著季紅,便說著鍾情的話語,還時常地拿著季紅胸前那對鼓囊囊的大~乳體貼入微地摸去揉來,季紅更是嚶嚶連聲……

    在莊峰還在酣然入睡的時候,凌晨四點,鄰省的一個省會城市裡,一個陰冷的男人就從沉睡中醒來,沒有夢,在黑暗中,這個男人清醒的睜著眼睛,似乎從未睡著過一樣,他離開了柔軟的大床,赤著身子走進浴室,燈光柔和明亮,映襯出窗外陰黑的世界。

    在浴室裡,他撒尿、刷牙、洗澡、刮臉,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回到臥室,從櫥櫃裡取出全套乾淨的衣服,**、襪子、襯衣、西裝,一件一件仔細得穿在身上。穿上皮鞋,他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人是一個身材勻稱、乾淨而體面的男人,關掉了最後一盞燈,打開門,走進了外面的黑暗。

    他要到北江省的新屏市去,所以要趕早,他從來都不喜歡坐飛機,因為他信奉著教父電影裡的一句話:絕不要坐電梯,因為那樣你沒有退路。

    所以他現在就發動了自己的那輛三菱吉普,這種越野的汽車他最喜歡,不僅馬力大,而且速度快,就像自己一樣,不僅能花錢,也能殺人。

    凌晨四點,月落日未升,車在城市的街頭快速奔跑,街燈昏黃,還沒有被清掃的垃圾在街面上浮蕩。

    街邊門店閃爍著殘缺的霓虹燈,此時是這個城市最難看的時刻。

    這個叫凌冬的殺手,雖然生活在這裡,但這城市從來沒有讓他有過親切感,昨天晚上,有一個寂寞的發了瘋的醉客問他:「你是做什麼的?」

    凌冬告訴他:「我是一名殺手。」

    醉漢愣了一下,灰灰的笑起來,旋即覺得這個話題很有意思,就接著問:「你殺一個人多少錢?」

    凌冬說:「那沒有定數,看人要價」。

    「那你的活兒多不多?」醉漢又問。

    「不多……不過明天要去辦一個。」凌冬好像有點慚愧的說。

    「是嗎?什麼活兒啊?」

    凌冬很認真的說:「去鄰省的一個小城市,殺掉這個城市的市長。」

    「呦,這是政治謀殺吧!」醉漢呵呵呵的笑著說。

    「我不知道。」凌冬還是很認真的回答。

    「那你身上帶著槍沒有?讓我看看。」醉漢笑的跟歡暢了。

    「沒有,我不幹活的時候從來不帶槍,而且就算幹活也很少用槍。」

    「我操……」那個傢伙表情誇張的瞅著凌冬,大約兩秒鐘後,他憋不住狂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說了一句:「真他媽有意思嘿!」

    凌冬也笑了,覺得是他媽挺有意思。

    凌冬趕到新屏市的時候,已經是莊峰和他聯繫後的第二天晚上了,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開車進城天已經黑了,凌冬直接去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家叫王朝的酒店,他來之前已經預定好了一間的套房,他在酒店的餐廳裡品嚐了這裡製作精良的海鮮料理,喝了半瓶紅酒,把剩下的紅酒帶回自己的房間。

    這酒店新建成不久,大概有3.5年的歷史,房間的豪華和舒適程度都要高於北方城市的同級別酒店,隔音效果也很好,房間裡非常安靜,凌冬把皮包鎖進了房間的保險箱,然後坐在沙發上略作休息。

    在晚上八點左右,當街面上的燈光全部亮起來的時候,他就去街上遊蕩,這跟他的任務無關,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凌冬懷著一個觀光客該有的心情遊蕩在新屏市的街道上,應該說這城市的夜景美極了,街道並不寬闊,但卻花團錦簇、綠樹聯排,街上行人的腳步要比省城裡的行人慢半拍,沒有那種奪路疾行的架勢,感覺他們挺悠閒的。

    凌冬有些喜歡這個城市。

    一個小時後,他回到房間,洗完澡後,他赤~裸著身子來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繁華絢麗的街景。慢慢的喝完了剩下的紅酒。凌冬喜歡這種感覺——了無牽掛、寂寞無依,他是一名殺手,任何一個任務都有可能讓自己橫屍街頭,但不管自己死在哪裡,自己的屍體都不會給世人留下任何線索,沒人知道自己是誰。

    自己是一名異鄉人——是對於整個世界而言。

    喝完酒以後,他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快到接頭的時候了,但凌冬根本沒有準備穿戴整齊的想法,他斜靠在沙發上,眼神漫無目的的,有點落寞的看著窗外,很快的,就聽到了敲門聲。

    站起來,打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個有點威嚴,有點緊張,還有點警惕的,帶著墨鏡的男人——莊峰,不過凌冬對這樣的一個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慵懶的點了一下頭,就又坐下了:「錢帶來了?」

    莊峰有大惶恐的說:「帶來了?」

    「目標確定了?」

    「確定了。」

    凌冬打個哈先,說:「那好吧,我們先來看看目標吧。」……莊峰走了,留下了一個旅行袋,凌冬根本都懶得過去看,更不會去數一下,他相信這個男人是不敢欺騙自己的,他有這個自信,所以他就直接上了床,在床上,他打開了一個文件袋,不要以為他是名殺,包裡面就一定是致命的武器,其實裡面只有莊峰留下的目標人的照片和信息,他翻開文檔裡有目標人物的幾張照片和一些資料,凌冬看到自己的目標人物正在神采飛揚的講話。

    凌冬最後看了一遍這些資料,就全部撕碎了它們,從新放進袋子裡,準備一會扔到衛生間馬桶裡用水沖掉,然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調出衛星地圖,找到自己當前的位置,開始仔細的查看,把與任務有關的地標和路線牢牢的記在心裡。

    臨睡前凌冬還翻看了酒店提供的本地新屏市晚報——沒什麼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合上報紙後,他關上所有的燈,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凌冬沒有開自己的車,他去了一家租車行,在沒來新屏市的時候,他就預訂了兩輛轎車,今天他開走了其中的一輛,去了一家大型商場買了一個高倍望遠鏡和礦泉水以及一些食品,並在路邊買了幾份當地的報紙和一張最新的市區圖。

    然後開車去尋找自己的目標。

    根據手機的gps導航他很容易的找到了目標樓房,他開車圍著大院轉了一圈,從外面可以看到那些樓與樓的間隙非常大,期間種滿了綠色植物,這些樓房都不高,顯然是很久以前建好的,雖陳舊卻不乏風格。

    他把車停在了大樓對面的停車位上,靜靜的等待,一直等到中午凌冬也沒有看到自己的目標,他在車上吃了午餐,繼續等,目前他還不想貿然進入那棟大樓,大門的門衛會嚴格檢查每個人、每輛車的出入證件,如果沒有證件則必須要登記,說明要找誰,並通過電話徵得對方同意後方可進入,凌冬想見到他肯定更不容易。

    一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凌冬看到一輛車從裡面開出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目標了,不知道他在不在車裡面,但凌冬還是跟了上去,從那一刻起,他真正進入了工作狀態,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跟在那輛車後面,車後窗的貼膜同樣不透明,但隱約能看到車後座坐著一個人。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凌冬必須牢牢的盯死他,每時每刻自己都要知道他所在的位置,這樣自己才能掌握他的活動規律和區域,才有可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凌冬就這樣跟了他兩天一夜,在這期間凌冬抽時間去更換了一輛車,其他時間都靜靜的潛伏在他的周圍,既不刺激也不浪漫。

    其實這期間凌冬是有機會下手的,但他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僱主的要求是讓目標「自殺」在辦公室裡,這樣的話,難度肯定就要大很多了,所以凌冬不僅也掌握目標的作息時間,還要在這個基礎上找到合適的讓他「自殺」的機會。

    第二天,凌冬就潛進了這個大院裡,在進入辦公樓的時候,前面有幾個像是領導的人在走著,凌冬從容的快走了幾步,緊跟在了這幾個人的後面,而且臉上露出和他們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笑容,似乎正在參與他們討論的話題,果然沒有人阻攔他,他順利的進入辦公樓。

    進入這裡之後,凌冬就必須要加倍的小心,其實暗殺行動最為凶險的時刻並不是舉槍狙殺的那一刻,往往是在靠近目標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裡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時要保證在脫身以後不留下任何線索給對方。

    凌冬邁著和前面那些人一樣的步伐跟進,同時他要盡量自然的躲開那些該死的攝像頭,這是棟老式的建築,沒有安裝電梯,所有人都走樓梯,大部分人上了二樓就散入各自的辦公室,凌冬知道自己目標的辦公室在三樓,這時候他先留在二樓的樓梯口,觀察了一下,找到了攝像頭的盲區。

    那個盲區在樓道的最東頭,凌冬快步走向那裡,在這片盲區裡有兩個門,正是男女廁所,他拐入男廁所後打開一個坐便門,從裡面插死,取出一副特質的薄皮手套,這手套皮質很薄但緊密、結實,顏色和他的膚色是一致的,戴好後不僅不會影響雙手的靈活性,而且普通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他是帶著手套的,他仔細戴好後,舒展著手指,開始等待。

    大約半個小時後,樓道裡動靜多起來,下班的時間到了,人們在鎖門、打招呼,相繼離開這裡。

    凌冬沖了水後,從廁所裡走出來,樓道裡很多人在穿行,他沒有猶豫,直接上了三樓,這種辦公樓每層的格局基本一樣,攝像頭的安裝位置也一樣,到了三樓後凌冬直接走到了攝像頭的盲區裡,這個時候人們都急著回家,沒有人會注意他。

    在三樓的辦公的人很少,差不多都走了,自己要下手的目標辦公室的門關著,不知道他走了沒有。站在攝像死角的這段時間是凌冬行動的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凌冬不能長時間的站在這一個地方,他不能確定這層的人是不是都走了,如果再晚一些,有人看到自己站在這裡不動,肯定會起疑心,而這個時候凌冬又決不能再出現在攝像頭下。

    在三樓樓道裡暫時沒人的時候,凌冬突然的縱身一躍,用手碰了一下頭頂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松的,可以打開,他鬆了口氣,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下,再次躍起,這次那塊天花板被他往裡推開了一個大縫,可以看到裡面整齊布放的線路和消防管道。

    凌冬看了一下,支撐天花板的骨架和吊桿從外觀看來非常牢靠結實,他再次躍起,這次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根龍骨支架,把他整個身子掛了起來,沒問題,相當的牢固,估計沒人敢在這個辦公樓裝修上偷工減料。

    凌冬輕輕落在地上,這時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是二樓有人走動,凌冬趕緊掏出手機裝出打電話的樣子,但那兩個人並沒有上三樓,而就在凌冬準備行動的時候,目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那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凌冬的目標一邊打手機一邊帶上門,然後正面對著他走了出來。

    凌冬低下頭,裝作在手機裡翻找電話號碼,而目標人很暴躁的在對著電話呵斥,很顯然有個重大的問題困擾著他,使他無暇照看四周,都沒有注意凌冬,一直下了樓。

    凌冬輕舒了一口氣,抬頭打量著那塊被掀開的天花板,然後縱身躍起,雙手抓住龍骨架,然後一抖身凌冬就鑽進了天花板裡面,這個動作看似容易,實際實施起來非常困難,要保證全身順利的從這個狹小的空間滑進去,不能發出很大的聲音,同時所有的重力要落在撐在龍骨支架上的兩隻手上,不能磕碰到那些浮擺在上面的天花板,否則很容易引起天花板的碎裂和墜落,那樣的話,他的行動就前功盡棄,而且會使他身處險地。

    這個叫凌冬的殺手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在天花板上面保持住平衡,同時把那塊打開的天花板慢慢的恢復原位,不留下一絲痕跡。就這樣,他順利的隱身在辦公樓內的天花板上面,因為老式樓房的層高通常設計的很高,所以這裡面的空間不是非常狹小,但裡面佈滿了各種管路和線纜,凌冬整理了一下身邊的線纜,然後調整姿勢,使自己的身體盡量的舒展開,平躺在裡面。

    說是躺,其實依然非常難受,他的頭部、肩部和臀部等主要著力點必須是龍骨和吊桿的鏈接處,這裡的氣候濕潤,裡面沒有多少灰塵,這對凌冬是非常有利,因為他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用這種彆扭的姿勢潛伏很長很長的時間。

    這個樓層漸漸沒了聲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一直到晚上九點鐘,警衛開始在各個樓道裡穿行,例行檢查,主要檢查有沒有房間未上鎖,同時檢查廁所,檢查沒有問題後逐個熄掉了樓道裡的燈。

    凌冬一動不動得躺在上面,能清楚的聽到警衛的腳步聲和他們的談話。當一切安靜下來,他才開始工作。他穿的是一件緊身套頭衫,這種沒有紐扣一類東西的衣服,非常適合在狹小空間裡活動,他打開微型手電,在那些雜亂的線纜裡找到了傳輸監控信號的同軸電纜,他打開折刀,這把折刀是他身上攜帶的唯一武器,國外研製的,刀身黑色,通體都是一種特殊的石材製成,可以避過各種安檢的金屬探測儀,但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並不亞於鋼鐵。

    他用它小心得割開這條電纜的外皮,在上面安裝了一個視頻干擾器,安裝好以後用黑膠帶把它牢牢的貼在電纜上,不仔細檢查根本不會發現它的存在。安裝完成後,凌冬調整了一下姿勢,算是休息,在這裡面不管用什麼姿勢身上總有幾組肌肉群是緊繃著的,然後他一點一點的向目標辦公室的方向爬去。

    他大約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一寸一寸的爬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行程約三十米,從天花板上面,可以看到幾條線纜隨著橋架通過一個方洞進入了辦公室裡面,洞口只有煙盒大小,凌冬用折刀撬了撬方洞的邊緣,是貨真價實的厚水泥牆,他沒有可能從這個洞裡鑽進去,除非他能變成老鼠。

    他身體下面就是辦公室的緊鎖的房門,樓道裡一片漆黑,只有樓道窗口灑進來暗淡的燈光,凌冬暫時停止動作,看了看手錶,還不到十點,他用一隻手和一隻腳攀住了一根較粗的消防鋼管,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五個小時過去了,他在這個狹小空間裡潛伏,期間他只能艱難的調換手腳及簡單的變換姿勢。

    受過訓練的人都應該清楚,不管怎樣的姿勢和動作,保持到一定時間後都會產生酷刑一樣的折磨,加上這裡的空氣不流通,汗水已經溻透了他身上的衣服,而且他的肌肉開始不可控制的抖動。

    凌冬看看表,正好是凌晨三點鐘,這個時候應該是值班警衛注意力最差的時候,他再次調整了一下姿勢,在最小範圍內活動著四肢,使血液循環加快,吸了口氣,按下了控制視頻干擾器的遙控開關,這時此樓層的監控視頻被中斷了。

    凌冬迅速的揭開身下的一塊天花板,用手抓住一根吊桿,把自己的身體順了下去,懸在空中,同時另一隻手將那塊天花板移過來,在鬆手落地的同時,把天花板輕巧而準確的蓋嚴了。

    他無聲的落在辦公室門前,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像鑰匙又不完全是鑰匙的東西,準確的插進鎖孔裡,轉動門把手,門打開了,他側身閃了進去,關門並重新反鎖上。

    這時凌冬再次按動視頻干擾器的遙控開關,此時監控畫面被恢復,這段時間在十秒鐘以內,這樣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引起保安人員的重視,即便他們上來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麼。

    凌冬站在門後面,慢慢的活動著已疼痛的有些麻木的關節,有些肌肉仍在無法控制的抖動,藉著窗外的微光打量著面前的這個辦公室。辦公室非常的寬大,他輕步往裡走,轉了一圈後,就慢慢的躺在辦公室裡一個寬大而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在躺平放鬆的那一瞬間,凌冬的四肢百骸舒服到了極點。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一個人打開了辦公室的方門,他很負責任的清掃著房間,認真的擦抹房間裡的每一個傢俱,甚至包括盆栽的花葉,最後將地板擦的光可鑒人後才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凌冬已經隱身在辦公室天花板的裡面,一動不動的,通過天花板的縫隙注視著下面。

    八點半,自己的目標來到辦公室,凌冬能看到他的身影和散亂的髮際,他動作遲緩的走向辦公桌,然後疲憊的坐在真皮轉椅上,慢慢的仰起頭,注視著天花板,這時凌冬清楚的看到那張寫滿了倦怠的臉。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但他沒有去接,而是坐在椅子上發呆,大約十分鐘後,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兩人說了幾句話,他跟此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任雨澤來遲了一會,這幾天實在也是沒有辦法,這個爸爸也不是好當的,那個才出來幾天的小兔崽子真是可惡,白天睡覺,晚上瞎鬧啊,這半夜的一鬧,你說任雨澤還能睡覺嗎?

    肯定是不行了,起來沖奶,倒水,換尿布的,

    江可蕊每次肯定是最先醒來的,但她醒來也沒用啊,這兩天江可蕊天天在喝下奶的湯,但一時半會也沒有奶,不過你也別說,倒是每天給了任雨澤好幾次機會的,本來家裡提前買的有吸奶器的,任雨澤不讓用,說那是機械,對人體不好,所以他每天幫著小傢伙吸奶啊,不過奶還沒有下來,任雨澤天天吸了也是白吸。

    但不管怎麼說吧,這半夜不睡覺,讓任雨澤有點惱火,任雨澤每天都很忙,晚上休息不好,上班就很是疲憊了。

    今天事情還多,現在任雨澤要和秘書到北區跑一趟,這北區的舊城改造是新屏市提了好幾年的一個重點項目之一,這是冀良青書記當年親自提出來的,任務十分艱巨,前後已經進行了三年,現在還沒有竣工,造成了北區衛生髒亂差、交通擁擠,居民生活極不方便,怨聲載道。

    北區這些年的發展遠遠落後於南區和市中區,對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壓力很大,多次被冀良青在大會上點名批評,包括建設局局長每次在冀良青發脾氣的時候,現在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任雨澤到北區的時候大概九點多的樣子,他已經對這個工作早就研究了很長時間,全面衡量了當前的工作難點,今天就是來和北區的領導碰個頭,希望打開突破口,攻克最難的工作,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這一片城區說起來還是誰都會心頭之痛,改造的房屋還比較集中,圍繞中間的一個小山,四周都是原農民農轉非後遺留下來的老房子,道路狹窄,低矮破爛的房屋,規劃也極不科學,如果遇火災或者洪水,救援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這裡以平房居多,木板加水泥板,部分臨街的房子還做成了商舖,小食店,蜂窩煤釋放的一氧化碳、一氧化二硫刺鼻堵心,加上凹凸不平的街道,這裡就是新屏市的平民窟,如果是下雨,根本無法通行,當地居民多次上訪鬧事,由於改造難度極大,部門和區政府都有畏難情緒。

    冀良青和任雨澤也都多次深入實地進行調查瞭解,詢問當地居民的意見,今天任雨澤打算在瞭解一點具體情況。陪同任雨澤一起來的還有北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和居委會書記張嵐。

    任雨澤隨意的走到了一個將要改造的村民家裡,張嵐告訴任雨澤,這是一家外來戶,以打工為生,一家四口,老婆加兩個兒子,小兒子還是黑戶,八年前在這裡落戶走進去之後。

    任雨澤就問房屋的主人:「為什麼進城?農村不好嗎?」任雨澤心裡不解,看看四周破破爛爛,冬天灌風,夏天漏雨,兩間房子不足三十平米。

    「農村小孩上學困難,種糧食也不值錢,」這家主人不過三十四五歲,雖然看起來有些遲鈍,但身體還不錯,長期在工地上打小工,他愛人是本村人,在城裡揀垃圾,外人看他們過得恓惶,他們兩口子自己感覺還不錯。

    任雨澤問:「你們小孩在上學沒有?」

    「在上,出高價。」

    任雨澤繼續問:「什麼學校,一學期多少學費?」

    這男子說:「北區小學,一學期多交五千」。

    「幾年級了?」任雨澤心裡一陣憤怒,盡量把語音放平穩。

    「大的六年級,小的二年級」。

    任雨澤心裡默算了一下了,「這麼說你兩個小孩上學已經多花了十多萬?」這男人聽後一怔,大概自己還沒仔細算過這筆賬。

    任雨澤還想再問一會,就聽到了外面亂哄哄的聲音,一看才知道是周圍聞訊而來的居民聚集的幾百人,大家吵吵嚷嚷的,七嘴八舌,說東說西,根本無法進一步瞭解真實情況,任雨澤也到沒有多少驚慌,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

    只是剛才男子的這種狀況引起了他高度重視,如果要是侵佔群眾利益,這就是一樁典型案例,任雨澤對身邊的區黨委書記衛明輝說道:「你下來再具體把這戶的情況瞭解一下,包括他是怎麼在城裡落戶的」。

    區黨委書記衛明輝有點緊張,但還是點點頭答應著。任雨澤見居民越聚越多,示意秘書小趙和區黨委書記衛明輝出去看看,他起身剛剛站起來,門口就被圍住了,有居民說:「這是任市長吧,任市長不能走,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任市長,我們這裡多久才能改造?政府說了幾年為什麼一直不兌現?」

    「任市長,有人亂搭亂建你們管不管?」

    「任市長…….」場面雖然沒有失控,但有些混亂。

    任雨澤於是提氣大聲說道:「改造這一片是市委市政府今年的頭號工程,給大家吃一個定心丸:我們一定兌現承諾,至於其他問題,我們會充分徵求你們的意見,合理的按政策逐項兌現,請大家放心…….」

    有些居民通情達理的自動向一邊散去,有些居民完全不相信政府官員的講話,要求任雨澤說一個具體的日子,這問題還沒拿到常委會研究,而且許多問題也沒搞清楚,現在叫任雨澤怎麼能回答?這屬於無理要求。

    北區的書記見勢不對,主動站出來和居民對話,任雨澤在小趙等人的護送下出了人群,爬上車匆匆而去。

    路上任雨澤苦笑道:「我們每次都是落荒而逃,都成國民黨了」。

    小趙剛才有點緊張,現在好多了,說:「這是有點麻煩的,已經拖幾年了。」

    任雨澤指示小趙說:「你給北區書記打電話,要他不能和村民發生衝突,不能激化矛盾,最近幾天把北區所有的幹部派下居委會,逐戶瞭解居民情況和要求,把突出的問題梳理出來,下星期五我們專題研究」。

    任雨澤在其他地方又耽誤了一會,在他踏進了政府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1點30分的時候了……

    而這個時候,趴在辦公室天花板裡的凌冬頭上也冒汗水了,他看看手錶,11點30,剛想轉身活動一下,就聽到了開門聲,目標人回來了,還是顯的很憔悴的樣子,他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門口就出現了兩個男人來找他,從他對他們的態度凌冬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級別不低。

    但談話的氣氛很沉悶,三個人談了很長時間,但目標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這期間他的手機和辦公電話一直在頻繁的響起,但他僅接了其中的幾個,也是非常不耐煩的應付著。

    兩個男人離開後,目標人又仰頭長歎,這時凌冬看到他的面色很憂鬱,一直到下班的時候他都沒有在離開辦公室了,現在有午覺時間,所以很快的,整個樓都走空了,他也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他開始專心的看著幾份東西,辦公室裡極為安靜,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是牆壁上一塊石英鐘秒針走動時發出的「卡卡」聲。

    凌冬小心的移動了一下他身下的一塊天花板,貼和著那秒針的頻率,一寸一寸的移動,直到那塊把那塊天花板完全移開。

    凌冬所選擇的位置是在辦公桌的正後方,那裡貼牆擺放著一排書櫃,他無聲無息的從頂棚裡鑽出來,穩穩地蹲在書櫃的頂上。

    他背對著凌冬,根本不知道他身後的書櫃上蹲著一個人,而凌冬已經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了,凌冬用手扒住書櫃的頂端,身體無聲的滑下來,書櫃的用料和做工都很過硬,但仍然發出輕微的被擠壓的聲音,但這聲音並沒有驚動他,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不能自拔。

    凌冬雙腳落地後,兩個手指間已多一個物件,這是凌冬在暗殺行動中最為常用的武器,使用頻率遠遠超過槍械。

    這個物件的大小和形狀都像一顆淚滴,非常便於隱藏和使用,它的主體是一個中空的塑料膠囊,裡面可以根據需要灌注不同的毒液,頂端是尖而短的針頭,原理其實跟蛇的毒牙一樣,凌冬根據形狀給這個要人命的小東西取了一個浪漫的名字,叫「淚吻」。(哪位大大給點打賞吧,不然我真的把任雨澤弄死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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