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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浪漫一刻 文 / 飄揚

    浪漫一刻

    當凌冬靜靜的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有了反應,他的頭猛地一動,像聽到某種聲音,其實這個時候凌冬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種情況凌冬碰到過多次,當他無聲無息的接近目標,動手前的一剎那,那些目標人物不管在幹什麼,似乎都會有所感應,凌冬認為這就是人類本能的第六感,或者是自己身上所帶的殺氣所致。()(。純文字)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所有人都反應的太慢了,就像現在這個人一樣。

    凌冬手裡的「淚吻」已準確而迅捷的刺入了他耳後的髮際裡面,雙指用力一捏「淚吻」,裡面的毒液就全部被擠進他的血脈之中,他一吃疼,猛一的回頭,就看到了凌冬,他佈滿血絲的雙眼霍然暴睜,顯露出來的是極度的驚駭!

    凌冬相信在那一瞬間他一定是認為他看到的是一個幽靈!不錯,本來自己就是幽靈。

    凌冬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觀察著他,他張大嘴想叫,但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站起來,但手和腿都在劇烈的顫抖,根本就站不起來,這一半是因為過度的驚恐,一半是因為毒藥在迅速的發揮作用。

    他已經無法協調身體的平衡,就在他要癱倒在地的時候,凌冬探身向前,伸手扶住了他,凌冬可不想他在摔倒的時候鬧出什麼動靜,這時他的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凌冬把他沉重的身體在轉椅上擺好,保證他不會滑下來,然後,凌冬開始快速的行動,因為他給他注射的毒液只能讓人暫時性的昏迷,很快他就會清醒過來,這計量的多少是有嚴格計算的,少了不夠用,多了也不行,那樣會在驗屍的時候被法醫發現的。

    凌冬迅速走到辦公室的窗邊,那裡放著一盆碩大的君子蘭,凌冬把君子蘭搬到窗台上,把下面那個實木花架搬到了辦公室的正中央,那上面是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凌冬把昏迷的他攔腰抱起,一直抱到花架旁邊放下,然後把他的腰帶抽了出來,是貨真價實的鱷魚皮腰帶,非常結實。

    凌冬跳上花架,把腰帶搭在吊燈的吊桿上,並把腰帶挽了一個套,扣死。接下來的活兒非常費力,就是把昏迷中的人扛上花架,他個頭比凌冬要高,非常沉,然後凌冬也站到花架上,一隻手的抱著他,另一隻手把他碩大的頭顱放進了腰帶挽成的套裡!

    凌冬緊緊的抱著他,一支手扶著他的肩,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臀部,使他的身體保持直立,這樣凌冬和他的姿勢就像是在花架上跳貼面舞,凌冬以極近的距離觀察著他的臉,當他清醒的時候說明那些微量的毒劑已經在他的身體裡消散了,一分鐘後,他的眼皮開始抖動,這是他即將甦醒的前兆,他的臉部肌肉抽搐著,露出痛苦的表情,發出輕輕的呻~吟,然後眼皮睜開,呆呆的看著凌冬離他很近的臉!

    就在那一瞬間,凌冬鬆開了自己緊抱著他的手臂,跳下花凳,他頓時失去平衡,身體前載,脖子上的皮帶套猛的收緊,他揮舞著雙手本能的要保持平衡,凌冬已利落的搬倒了他腳下的花凳。

    他的雙腳一空,身體往下猛的一沉,就懸了起來,皮帶「砰」的扽的筆直,已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吊燈的基座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的聲音,伴著大量的灰塵掉下來,他在猛烈的掙扎,四肢在虛空中抓撓蹬踹,暴睜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凌冬。

    凌冬站在下面,靜靜得仰望。兩分鐘後,他的動作只剩下了四肢在短促的抽搐,失禁的大小便順著褲腿淌下來,凌冬移開兩步,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繼續觀察,直到他徹底的靜止下來。

    凌冬想,他到了那邊,閻王爺問他是怎麼死的,估計他是回答不上來的……

    ————全本結束————————全本結束————

    一個小時後,讀者群有人說:靠,這是什麼小說,把主角都弄死了。

    讀者清舞飛揚2012快樂:發了一個鄙視的圖片——你飄揚會寫書嗎?有你這樣寫的嗎?

    迷糊神的迷糊:天啊,這樣就完本了,作者,你去死吧!!!

    飄揚:發了一個很無辜的圖片,說,現在新浪根本不給推薦,寫的人傷心啊。

    xblydm:無語——虧我每天給你投票,打賞了,你這是對讀者不負責任。

    飄揚:額,那好吧,我們接著寫……這時凌冬來到那個浴室的馬桶前,把自己一天一夜產生的尿液全部撒了進去,沖水後他回到辦公室裡。

    屍體懸在空中還在慢慢的打轉,辦公室裡大小便的臭氣開始瀰漫,他看了看表,已經是中午一點二十分了,時間不多了,他並須要趕在兩點之前離開這裡,三十分鐘後,凌冬已經站在了大院的牆外,他輕輕舒了口氣,摘掉手套,掃掉身上的灰塵,緩步走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按照殺手的規矩我應該立刻離開這個城市,這是最為穩妥的方式,但凌冬卻選擇了回酒店,回到酒店的房間,他立刻打電話要了食物和酒,然後脫掉所有的衣服,走進了洗澡間,仔細徹底的清洗自己的身體。

    洗完澡以後,他恢復了一點點精神,穿上睡衣,飢餓感異常的強烈起來,打開電視機,他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大約一支煙的時間,送餐的到了,凌冬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來,餐車裡的食物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放在冰桶裡的酒瓶也發出了悅耳的輕響,服務生把餐車裡的食物和酒一件件的放在茶几上,凌冬看著說:「很豐盛啊。」

    他就愉快的享受起來了……

    大中午的,雖然天氣很熱,而且每個人上班的時候也都是暈暈乎乎的,但這依然沒有讓兇殺案隱瞞多長時間,不,確切的說,現在還是畏罪自殺。

    所以在不到三點的時候新屏市相關的部分就接到了這個讓人意外的消息——刑偵隊的陳雙龍隊長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上吊了?

    這聽起來真的有點嚇人,特別是任雨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很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毋庸置疑的說,自己精心設計,小心翼翼的調查宣告失敗了,又是一個線索中斷,本來就在昨天任雨澤還滿懷希望的。

    他接通了武隊長的電話:「武隊,看來我們又晚了一點啊,這和大宇煤礦黃縣長的事情如出一轍,你有什麼看法。」

    作為同樣是警察的武隊長,他知道的消息一點都不比任雨澤晚,但這個消息還是讓他費解,他自然是不相信謀殺的,陳雙龍這個人還是有點功夫的,再加上是大白天,還在戒備森嚴的公安局刑偵隊裡,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膽大的罪犯,但不是謀殺的話,陳雙龍死的也有點太過蹊蹺了,早不死,晚不死,看看事情要暴露,他就死了,這也有點太巧了吧?

    武隊長說:「事情很讓人費解,除非有人逼他,他不得不死。」

    任雨澤也想過了,會不會是陳雙龍背後的人對他施加了太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選擇死亡,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身後的那個人就太厲害了,而就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他身後的人應該就是莊峰,莊峰難道真的對陳雙龍有那麼大的威懾力嗎?他能夠讓陳雙龍為他去死,為他賣命?

    對此,任雨澤是表示懷疑的,他不相信陳雙龍的人品能達到這種高度。

    任雨澤的腦海中就不斷的有陳雙龍和莊峰的畫面交替出現,他真想現在就過去看看莊峰,看看他是一個什麼表情。

    不用看,莊峰現在篤定的很,他正在辦公室給公安局一條條的下達著指令:「……對陳雙龍隊長的事情你們公安局應該好好的研究一下,找到他自殺的原因和動機,當然,我們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但不管怎麼說,你們局黨組要對這件事情重視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沒有完全關閉的木門讓他的聲音傳出了辦公室,傳到了過道中,放下電話後的莊峰依然是很嚴肅的,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著窗外虛擬的一個目標,久久沒有說話。

    不錯,是他讓殺手對陳雙龍下手的,這個想法也就是在要和殺手見面的前不久才決定的。

    莊峰可以相信這個殺手的能力,但他卻無法相信殺手能同時把任雨澤和武隊長同時幹掉,並且都能給他們偽裝成自殺,這難度和跨度太大。

    幹掉任雨澤和武隊長他們中間的一個很容易,但只要一個出了事情,另一個很快就會因為自身的安全而說出他們最近對小芬的調查,接下來呢?活著的陳雙龍就會成為調查的目標。

    何況作為任雨澤這樣一個大人物,一旦自殺,不要說新屏市,恐怕省委,中央都會認真調查原因,那樣就會給新屏市招來極高的關注度,稍微其中有那麼一點點的疏忽,自己就大難臨頭了。

    所以在見到殺手前的幾個小時裡,莊峰很認真的考慮了這個問題,最後他決定,斬斷線索,除去陳雙龍才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任雨澤和武隊長抓著小芬的事情不放,但沒有了陳雙龍的配合,找不到屍體,找不到第一現場,沒有了一個唯一活著的證人,自己絕不會暴露出來,在中國的法律歷來是重證據的,只要自己咬死不知道小芬的事情,咬死在初一僅僅是給小芬打過電話,相互問候了一下,那麼誰都拿自己沒有辦法,何況自己的背後還有蘇副省長等大佬級的人物做後盾。

    所以莊峰就把本來已經對任雨澤和武隊長下手的想法推翻了,變成只是暗殺陳雙龍一個人,這樣做還幫著莊峰省了幾十萬元的勞務費呢。

    而現在莊峰從公安局不斷的匯報中,也基本確定了那個殺手的水平很高,事情做的很巧妙,連公安局的人都初步認為陳雙龍是自殺的,這就讓莊峰大鬆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公安局對整個辦公區域的監控視屏,以及陳雙龍辦公室的環境都做了認真的檢查,後來一致認定,這確實是一次自殺事件,但陳雙龍為什麼自殺卻一直是一個謎團,誰都不知道為什麼。

    這樣的結果在匯報到任雨澤這裡的時候,任雨澤也只能相信了,他不是法醫,也不是刑警,他只能相信這樣的一個具有絕對權威的結果,並且陳雙龍和上次黃縣長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黃縣長那是跳下懸崖摔死的,當時那樣的環境很複雜,也恨雜亂,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是很難偵破,畢竟是野外。

    但陳雙龍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在辦公室,還是公安局的辦公室,那裡面到處都是警察,到處都是監控,所以任雨澤無法想像誰那樣大膽,敢於到那裡去行兇殺人。

    任雨澤最後也只能是很鬱悶了,對陳雙龍的調查也只能暫時的停止下來。

    這樣的結果讓任雨澤很困擾了幾天,就像此刻一樣,任雨澤坐在辦公室裡,憂心忡忡的,他其實還有一步可以走,那就是安排人到交警大隊去查找初一小芬在接到最後一個電話之後的全市交通監控視屏。

    當然,這還要把陳雙龍的車作為目標,可是要完成這樣的規模較大的行動,有一個前提,就是小芬的事情必須立案,現在刑偵隊已經沒有了陳雙龍,應該好辦一點,但打草驚蛇是少不了,假如推定是莊峰對小芬動得手,這樣的調查會不會讓莊峰有所準備。()

    任雨澤很矛盾,他徘徊在明察還是暗訪這兩種行為裡,但任雨澤還知道,不管是那一種方式,自己都不能再拖了,拖得時間越長,最後調查起來越是麻煩。

    任雨澤在辦公室站起來走動著,走了好一會,後來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用堅定的步履走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武隊長,我決定了,來明的。」

    「來明的,老闆,你不怕打草驚蛇?」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唯一的線索陳雙龍已經斷了,我隱隱約約的覺得這裡面還是大有文章的,陳雙龍為什麼要自殺,他受的是誰的壓力,這一切是不是也表示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暗中調查,所以才掐斷了這個線索?」

    「這……不會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很麻煩。」

    任雨澤就說:「所以現在我們只能來明的了,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個什麼事由,派人到交警大隊機房去查全市監控。」

    武隊長在那面想了好一會,說:「一般情況我們也能過去查的,但這次不一樣,一是沒有定點,而是時間跨度長,所以工作量很大,除非找個很好的借口。」

    任雨澤就嗯了一聲,說:「行,我在想想吧,給你們一個適當的借口。」

    任雨澤就真的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拿起了電話,給還在家裡休哺乳假的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可蕊,我們小雨今天表現怎麼樣?」

    江可蕊在那面嘻嘻的笑著說:「可乖了,吃了睡,睡了吃。」

    任雨澤一拍額頭說:「把他給我整起來,整起來啊,這大白天睡的好好的,晚上怎麼辦啊。」

    江可蕊就笑:「嘻嘻,晚上你抱著他看月亮唄!」

    任雨澤立馬就是一頭黑線,這小子天生就是過夜生活的,白天睡,晚上起來精神好的很,不把你折騰到三兩點他是一點睡意也不沒有。

    不過任雨澤又想,這是不是很有一種領導的天賦啊,一般的領導都喜歡晚上辦公,你看看人家毛爺爺,都是半夜才起來寫東西呢?

    算了,這個事情先不說了,任雨澤就問江可蕊另外的一件事情:「可蕊啊,記得你那個手鐲是在春節丟的吧。好像就是在家裡丟的吧?」

    「不是啊,是在北京的時候,可能是逛秀水街的時候人多蹭掉的,怎麼了?你準備給我買個新的嗎?」

    「額,不是啊,我記得當時你沒帶,放在新屏市家裡的,你記錯了。」

    「胡說,就是帶上的。」

    「嗯,可蕊啊,咱們就假裝是沒帶,放在家裡的成嗎,然後一會你給治安大隊的武隊長打個電話,說你好幾件首飾都丟了,是我們到北京去的時候放家裡丟的,行吧?」

    江可蕊就有點迷惑了,不過顯然的,任雨澤是有什麼用意,江可蕊也就呵呵一笑說:「行吧。」

    而在治安大隊的武隊長,很快就接到了江可蕊報案的電話,這讓武隊長和治安大隊的很多人都大吃一驚,乖乖,誰啊,這麼膽大,敢到市委家屬樓去偷常務副市長的東西,這還得了啊。

    治安大隊就忙活起來,武隊長到了任雨澤這裡,問清了情況,還去大概的看了看現場,接著就接受了任雨澤的建議,直接帶著好幾個人到交警大隊機房查視屏去了,而交警隊也接到了任雨澤的電話,知道事關任市長,也根本不敢給武隊長他們設置障礙。

    同時,任雨澤還讓武隊長再一次到了小芬的家裡去,暗示她的家人,可能小芬已經遇害了,讓他們到新屏市來繼續報案,最好能把事態擴大一點。

    對武隊長和任雨澤一直很關注的莊峰一眼就看出了任雨澤他們的企圖,毫無疑問的,任雨澤他們依然是在查找相關的證據,這一下讓莊峰緊張起來,但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他也很有點無能為力了,但他絕不會束手就擒。

    莊峰在認真的思考之後,也分別採取了好幾個步驟,他在當天的晚上到過一趟小芬的公司,他有這裡的鑰匙,後來,他又到了一趟小芬住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點東西,然後趁著夜幕,回到了家裡,他不能保證自己這些措施是不是絕對有用,但病急亂投醫的莊峰,也只能如此了。

    武隊長留下了幾個女孩對交警大隊的視屏開始慢慢的查找了,在這個時候武隊長才告訴她們:「我們查找的內容有兩個,一個是這個女人。」

    莊峰把小芬的照片給這些人都看了,又說:「不過以現在我們市裡的這些監控分辨率,找人恐怕是沒什麼希望,所以大家另一個目標是這個白色的雅閣。』

    治安大隊的幾個人有點發愣:「這不是陳雙龍隊長的車嗎?」

    「奧,你們都認識啊,就查這輛。」武隊長發出了自己的命令。

    這帶來配合查視頻的幾個女孩都是剛來治安大隊不久的女孩,她們也是武隊長精挑細選的,感覺這些女孩沒有太複雜的新屏市背景,對陳雙龍也沒有太深的感情。

    所以在武隊長下達了任務之後,這些女孩都開始認真的查找起來……

    時間在流失,到了下午二點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女警官就發現了初一陳雙龍小車的蹤跡了,武隊長現在沒再現場,聽到了這個消息,飛也似的趕了過來,雖然這還不能把整個晚上陳雙龍的行動連接完成,但只要有了這個時間段,後面查找就要省很多力氣了。

    可是很遺憾,這段視頻是下午8點多的,這個時候陳雙龍去酒店喝酒了,喝完之後好像到了回家的路上,最後在靠近楓葉小區的一條路上發現了他,但案這個情況判斷,應該是回家睡覺了。

    這一下就把包括武隊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打擊了,大家有點氣餒,電話也打倒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市長,我武平啊,看來陳雙龍初一晚上沒有什麼嫌疑啊。」

    任雨澤不相信:「奧,應該不會吧,你們查到什麼結果?」

    「查到他好像是會小區了。」

    任雨澤想了想,說:「接著查,圍繞他們小區附近的幾條路繼續找,直到他再次出現。」

    「那行吧,我們繼續。」

    於是機房裡這些人又開始繼續查找了,整整過了一兩個小時,武隊長正百無聊賴的看著報子,一個女孩驚叫一聲:「武隊長,看看,出來了。」

    武隊長一個跟斗就站了起來,撲過去趴在銀屏上一看,不錯,陳雙龍的那個小車在半夜又出現在了街道上。

    武隊長很興奮的說:「跟上他,不要丟了,看看到底他去哪裡,去幹什麼?」

    幾個女孩又開始翻查起來,不過說個良心話,新屏市的交通監控真的很蛋疼,他們只是在一些繁華路段和高速,限速路段有監控,在市裡很多地方,特別是小一點的街道,胡同,根本就沒有視屏監控,這讓追蹤的事情就麻煩很大了,想要有個連續的鏡頭真的很難啊。

    一個女孩就手裡拿著一張全市的地圖,根據錄像上陳雙龍車輛的時間,路線,以及中間找不到的空白,慢慢的繪製著一張陳雙龍晚上車行的路線圖,現在很多時間段都無法連貫起來,所以她這個地圖線路也是斷斷續續的,沒有一個清晰的方向。

    但這對武隊長和任雨澤來說,似乎已經靠近了目標很多了,他們是不會氣餒的,按任雨澤給武隊長的話說,那就是,哪怕查一個星期,也要搞清楚陳雙龍那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到了晚上,陳雙龍在初一的路線圖就基本清楚了,雖然這期間有很多的點是斷掉了,但忽略這些斷掉的點,大該的路線和方向就出來了,從路線和時間上看,陳雙龍回家睡了一覺,在半夜又開出上了街,但在一大片新小區附近,他就消失了,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後,在通往郊區的路上又看到了他的車,他的車一直往飛燕湖方向跑,直到下了公路,進入飛燕湖附近的小路。

    後來又過了大概一個半小時,陳雙龍的車又出現在了公路上,這一次看著很明顯的,因為有一段路他已經超速了,還給他拍的有超速的照片,再後來他就直接回家了。

    任雨澤在辦公室靜靜的聽著陳雙龍的匯報,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下來,陳雙龍在半夜起來的這段時間毫無疑問的,是有重大的事情,這個事情極有可能就是小芬遇害的事情,假如任雨澤的推斷沒有錯誤,他是來幫助莊峰處理屍體的,當然了,也不排除小芬就是他陳雙龍直接殺害的,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

    暫時不管小芬到底是誰殺害的吧,反正陳雙龍走的那個路線,應該是對小芬的屍體處理的路線,也就是說,小芬的屍體很可能是在飛燕湖那條小路的附近。

    現在擺在任雨澤面前的就是現在對陳雙龍和小芬的正式立案調查了。

    這一天來,小芬的家人也是到公安局要求立案調查,據武隊長反饋的消息,公安局那面還是認為小芬這個只能算失蹤,不能算謀殺。

    最麻煩的是對陳雙龍的正式調查,這就不是治安大隊可以做的事情,但不啟動正式的調查程序,只怕這個謎團就永遠沒有辦法揭開。

    任雨澤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悶頭抽了好幾口煙,說:「這樣吧,我直接和尉遲副書記談談,爭取把陳雙龍和小芬的事情並案處理。」

    武隊長有點猶豫的說:「以我們手上現有的證據,恐怕很難立案啊,小芬算失蹤,陳雙龍半夜出來也不算什麼犯罪啊。」

    這任雨澤當然也知道了,不過任雨澤相信自己是可以說動尉遲副書記的,而且任雨澤也相信,只要對陳雙龍的路線展開調查,對他車輛,對他在一片小區停滯的那段時間徹底調查,肯定能找到更多線索。

    「我試一下吧,要是尉遲副書記可以支持我們,這個調查就能正常進行,而且我還會請求他們同意讓你借調配合這次刑警隊的調查。」

    「奧,那不錯,我早就想好好的辦幾個案子了。」武隊長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不要高興,這破案比你抓嫖抓賭可是辛苦多了,到時候不要喊累啊。」任雨澤就放鬆了一下心態,開了一句玩笑。

    他讓武平到案情小組去是有自己的兩層意思的,一個他希望武隊長在裡面,可以及時的給自己通報信息,讓自己隨時掌握案情的進度,說真的,常務副市長在名義上是有管理公安局的權限,但實操抄作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因為公安局是多重管理,政府還有市長管,市委有政法委的書記管,政法委書記上面還有尉遲副書記和冀良青管,所以落到任雨澤這裡,也就是管管表面的事情。

    任雨澤讓武隊長在案情小組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武平好好的表現一下,爭取立個功什麼的,到時候看能不能讓他到刑警隊去,這也算提拔獎勵一下他這些天來辛苦。

    武隊長離開之後,任雨澤就準備到市委去見見尉遲副書記,任雨澤先給尉遲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打了個招呼,尉遲副書記說現在可以見他,自己在辦公室等著讓過去。

    任雨澤就不敢耽誤了,下樓到了尉遲副書記的那裡……

    尉遲副書記在聽完了任雨澤的說明之後,從大原則上也是認為這個事情不足以立案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只任雨澤的臆想和推測,算不上真實的證據。

    但任雨澤很快的就說服了尉遲副書記,因為任雨澤在此時,隱隱約約的暗示說:「這個小芬或許和莊市長是有點牽連的。」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一下打動了尉遲副書記的心。

    他幾乎沒有怎麼猶豫,就同意了任雨澤的建議,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尉遲副書記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事情,查一下就查一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為此何必不給任雨澤一個面子呢?

    何況現在的尉遲副書記已經很低調了,不管是冀良青,還是莊峰,任雨澤,他都不希望得罪,上次選舉的事情差點釀成大禍,最後省委不點名的通報批評了幾次,雖然沒有最終讓他付出代價來,但尉遲副書記自己知道,萬一自己在有什麼問題,恐怕真的就麻煩大了。

    關鍵的一點是,萬一真的查出來了什麼問題,這些問題又和莊峰有了聯繫,那是不是對自己更為有利呢?

    莊峰完蛋了,那就會騰出一個位置來,這個位置以目前的狀況看,自己還是多多少少有待年希望,就算希望不大吧,就算空降一個人吧,但至少自己的壓力就會降低很多,不管誰上來,都沒有莊峰那樣讓自己恨之入骨。

    見尉遲副書記同意了自己的建議,任雨澤就表示了謝意,又提出了讓武隊長借調過來幫忙的事情,並說可以下一步讓武隊長進入刑警隊接替陳雙龍的職務,這武平和尉遲副書記本來就是親戚關係,這樣的順水人情,尉遲副書記當然會做,他也笑呵呵的就同意了。

    有了尉遲副書記的大力支持,小芬和陳雙龍的事情就正式立案調查了,這一下就效果明顯了許多,對陳雙龍可能在飛燕湖去的地方,警方根據錄像上的時間推斷,在一個方圓三平方公里的面積內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而且他們還聽取了專案組副組長武平的建議,他說:「我們推斷陳雙龍大年初一晚上出來是銷毀屍體的,那麼以陳雙龍的身體和當時的狀況,相信他不會離開公路太遠的,因為他的雅閣車下了便道,根本就沒辦法走,所以他只能在便道的兩邊處理屍體。」

    當然了,這個分析其實也是任雨澤給他說的,這是一種任雨澤對人性心理的判斷,按說陳雙龍扛個屍體自己下便道走很遠也能做到,但任雨澤卻透過這種表現,看到陳雙龍在那個環境下,他肯定未必會費那麼大的力氣跑太遠,而且從他進入飛燕湖便道到他出來的時間不是太長,所以可以肯定應該就在便道的附近。

    也有人提出:「會不會陳雙龍把屍體人在飛燕湖裡」。

    但看著陳雙龍走的這條便道離飛燕湖水區距離太遠太遠了,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真要把屍體投入湖中,他完全不必要走這條路了,有更好,靠湖很近的路,這或者是因為他當時過於倉促,沒有合適的方式把屍體沉入湖底。

    這樣的大面積搜查就搞了兩天,後來還調來了警犬,加入了搜查的序列。

    而政府辦公室裡的莊峰此刻更緊張了,他知道這是任雨澤發起的行動,他無法制止,除非是任雨澤能喊停,但任雨澤怎麼會喊停呢?不會的,任雨澤就像一個老練的獵人,他會慢慢的把自己逼入到那個絕境的。

    現在莊峰最擔心的事情已經不是能不能找到小芬的屍體了,只要任雨澤不鬆手,找到屍體是遲早的事情,當初陳雙龍回來也給自己大概的說了一下埋藏小芬的地點,現在看來,警方圈定的範圍正好就是當初陳雙龍埋屍體的地方,所以對這一點,莊峰已經是不抱希望了。

    但只要案情走到那一步就停住,也問題不大,事情可以推到陳雙龍的身上,現在莊峰最最擔心的就是任雨澤繼續深挖,那樣的話,就有可能挖到自己購置的那套新房了,而那個房子名義上固然不是自己的,但真正認真的查下來,最終還是能查到自己頭上,何況小區裡難保沒有人見過自己的人。

    想到這些問題,莊峰就感到一陣陣的恐懼起來,他的心收縮著,頭上也會莫名其妙的冒出冷汗來,真個身體都感到空落落的,他沒有見過末日來臨是什麼樣子,但他總感覺到自己正在走向末日。

    不行,絕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了,莊峰決定冒險出招,死馬當成活馬醫,他一下站起來,咬著牙,就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今天挺忙的,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見到了莊峰,這個時候見到莊峰,任雨澤心裡一動,他來幹什麼?會不會和這個案件有關呢?

    任雨澤不動聲色的招呼著:「莊市長來了,坐坐。」

    說著話,任雨澤就給莊峰發上了一隻煙,任雨澤感到自己給莊峰點煙的時候,莊峰的手在顫抖,嘴唇也有點顫抖,任雨澤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懷疑了,他笑笑,就在莊峰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任雨澤沒有主動說話,他也點上了一支煙,等著莊峰自己說。

    莊峰低著頭,使勁的抽了幾口煙之後,抬起了有點疲倦的臉,說:「任市長啊,你感覺我們這段時間相處的怎麼樣?」

    任雨澤眉毛一樣,說:「嗯,還不錯啊,工作上莊市長挺支持我的。」

    莊峰也連連的點頭,很是感慨的說:「是啊,是啊,過去我承認,我們是有點誤會,說的難聽一點,我還曾今想過要收拾你,唉,現在後悔啊,真的後悔,不知道任市長你能不能原諒我。」

    示弱,這是典型的示弱,不過任雨澤是不會讓這樣幾句話就蒙蔽,你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就算你一直對我好,但現在你犯得是國法,和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什麼牽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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