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女市長的隱私:官情12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扭轉乾坤 文 / 飄揚

    任雨澤拿起電話給家裡打了過去:「可蕊,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了。(。純文字)」

    「鬧什麼啊,我早就起來了,現在能睡懶覺嗎?小壞蛋和你一樣,真是太精神了。」

    「呵呵呵,那你讓他叫爸爸。」

    江可蕊嗔笑著罵了一句:「滾蛋,你這麼小的時候也會說話啊。」

    任雨澤又說:「那你讓他隨便的喊幾句吧,哭一聲讓我聽聽也可以。」

    「這好好的怎麼哭。」

    「你掐他啊。」

    「滾犢子吧,等你回來你自己掐,不和你扯了,我要給他餵奶了。」

    任雨澤就不知羞恥的說:「我也想吃奶了。」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說:「那我把媽叫進來,你自己跟她說……」

    額,任雨澤無語了。

    剛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就收拾一下,準備返回新屏市市了,但這個時候又接到了開發區劉主任的電話,他是匯報了一下開發區的工作,說有幾個廠家在省城,現在聯繫不上,想到省城來跑一趟。

    任雨澤一聽,這不是自己剛好在省城嗎,就對劉主任說:「嗯,你先緩一下吧,我這幾天要到省城去,你把他們的詳細地址給我發到手機上,我去了幫你問問。」

    一會,開發區管委會的劉主任就把;兩個廠家在省城的總公司地址發過來了,任雨澤看看時間還有,就下樓,開上車,找過去了。

    現在任雨澤基本也心情放鬆了,既然連王書記都已經感到為難了,自己也就不要去想那個什麼新屏市的市長位置,自己有的是時間,還能等,機會總會找到的。

    這心態一好,人的情緒也跟著好了,所以到了那家公司的總部,找到了那個老闆之後,任雨澤又恢復到正常的工作狀態,他侃侃而談,細緻的詢問,並對下面新屏市將要採取的一些措施給這家老闆都清清楚楚的說明了。

    任雨澤把自己能用上的威逼利誘也都用上了,這個老闆本來是不太重視這回事,他在新屏市的那個廠子已經停產幾年了,就等著到時候轉讓土地,好好的撈一把。

    但現在任雨澤代表新屏市已經提出了警告,要是這個廠不能及時的開工,那就要趕快的轉讓,重組,在繼續放下去,新屏市就要採取措施了,按過去的地價收回土地,這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談了一個上午,總算是做通了這個老闆的工作,這老闆也同意下一步重視起來,盡快的重組這個廠子。

    中午廠家就招待了任雨澤一頓,也沒怎麼喝酒,因為任雨澤自己帶的有車,在省城,任雨澤雖然也是不怕,但畢竟交警都不認識自己,萬一抓住了,還得請雲婷之來領自己出去,那才掉價呢。

    下午任雨澤有去了另一個公司,這個公司在省城的高新開發區裡,可以說公司實力很大,這單單從外表就能看出來,在任雨澤表明了身份之後,當對方的那個老闆聽說任雨澤只是一個副市長的時候,他給予了任雨澤適當的輕視,說:「任市長啊,我理解你們新屏市的想法,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們的難處啊,不是我不想動工,而是你新屏市目前很多地方不具備讓我開工的條件啊。」

    任雨澤一聽,人家這話說的真的就有點像領導了,本來那些詞是自己準備用的,最後到讓人家都用了,這是不是有點搞笑啊。

    任雨澤就又耐心的和對方談了好長的時間,對方的口氣是很牛的,後來任雨澤也慢慢的瞭解到,這個老闆在省裡的關係是很深的,對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副市長,今天還算客氣的。

    看看最後談不攏,任雨澤也是有等待以後在說了。

    這個老闆也客氣了一下,說讓下面的經理陪任雨澤吃個飯,任雨澤心中冷笑,我難道是貪圖你一頓飯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等著瞧吧,既然你這樣輕視我任雨澤,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求誰。

    任雨澤拒絕了宴請,回到酒店好好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睡的真是舒服,一直到二公子的電話打進來,任雨澤一看手錶,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你在什麼地方啊,任雨澤同志,我已經到省城市區了。」二公子咋咋呼呼的說。

    看看這實在也是躲不過去了,任雨澤就懶洋洋的說:「我在省政府招待所啊,你真趕回來了。」

    「那開玩笑的,兄弟我開車速度沒說的,你等我,我過去接你,一起吃個飯,給你匯報匯報高速路工程情況。」

    「行吧,你到樓下給我電話。」

    任雨澤起了床,看看外面,雖然是夕陽西下,但還是感覺很熱的,房間裡倒是中央空調,一點都不熱,可是任雨澤還是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澡,換上了一套乾淨衣服,沒等太長的時間,二公子就到了酒店。

    兩人也懶得客氣,說了兩句就下樓去了,二公子對省城肯定是比任雨澤熟悉了,帶著任雨澤就找了一個豪華酒店,對一個做著10多億工程的老闆,任雨澤是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有所顧忌,該點紅酒就點,該吃龍蝦就吃,絕不嘴軟。

    二公子可是很奇怪的,他和任雨澤也吃過好幾次飯,今天見任雨澤如此不客氣,就說:「老大,你該不是因為前些天大家把你冤枉了,你氣不過,到我身上來報復吧。」

    任雨澤不屑的說:「你看看你,好稱的是公子,不就是多點了幾個龍蝦嗎,你都沉不住氣了?」

    「靠,龍蝦你今天隨便點,吃飽,吃吐我都不說什麼,只是覺的你今天不大對勁,在哪受刺激了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又把任雨澤的情緒有撩撥起來了,任雨澤長歎一口氣,望著二公子說:「不要提今天的事情,不然我真的還要點。」

    「你隨便,不要嚇唬我。」說著話,二公子『趴』的一聲,就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餐桌上,嘴裡說:「這裡面有三百多萬,你今天能吃多少就來,看我皺一下眉頭嗎?所以我還就要問了,你今天怎麼了,誰刺激你了。」

    任雨澤就東張西望的看了起來,說:「服務員呢?等我在要幾隻龍蝦在說。」

    二公子也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後來任雨澤就說到了自己到開發區的經過,說那個老闆如何如何的輕視自己,在最後還說:「這件事情啊,讓我感觸很多,要說這些年的工作,你二公子也是看到的,我任雨澤不是吹牛吧,應該算勤勤懇懇的,可惜,有時候勤懇,認真,踏實卻未必有用。」

    這話是任雨澤有感而發的,自己眼看著一個機會,就這樣又擦肩而過了,雖然自己的心態夠好,但到底還是有點遺憾和失望,不知道接下來的新屏市市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到底以後好不好配合工作,這些林林總總的問題,讓任雨澤心情鬱悶起來。

    二公子一聽,心中就有火了,說:「你說一下,到底是那家企業,還把他反了,明天我就找人整他一下,高新的工商,稅務我都熟悉,弄死他。」

    任雨澤搖頭說:「那到不必,我只是有點感慨,這工作要想做好,和權利是成正比的。」

    這一說權利的事情,二公子就想起了新屏市的問題,說:「對了,那個新屏市不是莊峰倒台了嗎?你也不準備運動一下。」

    任雨澤苦笑一下,對二公子他到不值得隱瞞什麼,在說了,現在的事情已經是黃湯了,說說也沒什麼關係:「你以為我到省城來就是為了吃你幾個龍蝦啊?」

    「奧,這樣說事情還有點眉目了?」二公子也是很關心的問。

    「已經結束了,沒我的事情。」任雨澤的表情很是黯然。

    「為什麼啊?那裡卡住了?」二公子有點焦急的問。

    任雨澤看著二公子,就笑了,說:「卡的地方很多,包括你那面。」

    二公子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也是聰明人,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說:「怎麼,我老爹和蘇省長那裡也卡住了。」

    「是啊,不止他們,還有別人。」任雨澤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二公子就思索了一下,說:「要不我們去活動一下?找找蘇副省長?」

    任雨澤端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半杯的紅酒,說:「以我和蘇副省長之間的矛盾,誰說也不成?」

    「奧,這樣啊,你們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二公子過去是不大關注這些的,在一個,任雨澤和蘇副省長都不可能主動和他說起彼此的隔閡和仇恨,這種事情大家只能埋在心中。

    任雨澤一面給自己倒上了酒,一面說:「我只能告訴你四個字:無法調和!」

    二公子歎口氣,也一口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說:「你們這是鬧的哪一出啊,要是過去相處好一點,這次你不是就順利的上位了嗎?不行,不管怎麼樣,我一會回去也要幫你問問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機會。」

    任雨澤哈哈一笑,剛要說點什麼,卻張開了口,沒有說出來,這樣猶豫了好一會,說:「要不一會你陪我見見蘇副省長?」

    「行啊,你是不是想試一下?那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著話,二公子拿起電話:「蘇伯伯啊,蘇歷羽在家裡嗎?這瘋丫頭,又跑哪去了,嘿嘿,我想一會去看看你,好好,那我一會就過去。」

    放下了電話,二公子對著任雨澤眨眨眼說:「一會去了我幫你說,對了,我車上剛好在新屏市收了一塊玉石,等會你拿上給他。」

    「這不好吧,多錢?」任雨澤客氣了一句。

    二公子一笑,說:「不要問多錢,你只要知道,你買不起就行了。」

    任雨澤本來是想客氣一下的,現在一聽如此貴重,就忙說:「那不成,那不成……」

    「你拉**倒吧,什麼不成,不成,你非要看著那位置讓一些無能之輩坐上去你高興啊,你高興我不高興,反正你也不知道價錢,而且你不給他,我也要給他的,本來這塊玉石我就是給他老人家淘的,你擔心個毛啊。」

    任雨澤想想也就只好如此了,自己總不能空手過去吧,但現在自己還真的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借花獻佛吧。

    這頓飯吃了二公子將近上萬元,出來之後,坐上了二公子的車,任雨澤有點擔心的看看二公子說:「你喝了那麼多酒開車啊,怎麼樣?萬一查到麻煩。」

    「且,就是半瓶紅酒,打個鳥緊,別的不敢說,在省城,就算遇上了不認識的交警,我把駕照給他,明天一早我眼睛睜開的時候,他絕對會送到了我跟前來。」

    任雨澤也知道,這不是二公子亂說的,隨便那個公安局,公安廳的領導,二公子都是很熟悉,不過任雨澤還是問了一句:「你有駕照嗎?」

    二公子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說:「你還別說,我從來都不帶駕照。」

    兩人一面說著話,就到了省委家屬院,只需要二公子閃了一次燈,那大院的橫拉門就很快的打開了,二公子幾乎車都沒有停,直接開到了後面的常委樓。

    車停在了蘇副省長的小院門口,二公子就從車上拿出了一個錦盒來,接著車裡的頂燈,打開了錦盒,任雨澤是不太懂,但見這玉石呈現奶黃色,晶瑩、明潔,美麗,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任雨澤打眼一看,就知道此玉一定不錯,他還知道,玉在人們的心目中總是把許多美好的東西都用「玉」字來形容。我國有「玉石之國」的美稱,早在公元前5000年的河姆渡文化時期,我國就已出現了玉璜、玉珠等玉器,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玉文化。

    在《尚書》《山海經》《禹貢》等古籍中都有記載,相傳在遠古時代,中華民族的祖先黃帝就以玉分賜給部族首領,作為享有權力的象徵。許多帝王的「傳國玉璽」也都是用玉刻制的。歷史上「和氏璧」的故事,就是崇玉精神的文化體現,自古以來,它一直籠罩著神秘的色彩。遠古的人類曾將玉琢製成武器和工具,後來開始崇拜玉器。

    二公子就把錦盒遞給了任雨澤,帶著任雨澤下車進了蘇副省長的小院,到了門口按動了門鈴,一會就聽到踢踏踢踏的聲音傳啦,一個40多歲的大嫂就開了們,很客氣的說:「嘯嶺來了,蘇省長在等你呢。」

    二公子也隨口的叫了一聲張嫂,就走了進去。

    任雨澤打眼一看,蘇副省長的客廳幾乎和過去江可蕊家的差不多大小,裝修上也有很多雷同的地方,不過蘇副省長更愛字畫,古玩,所以在客廳裡到處都是字畫,特別是靠牆的地方,還有一個實木做就的格架,上面林林總總的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碗碗碟蝶的,自然也有不少石頭。

    不過任雨澤發現了一點,這個客廳裡沒有任何的植物,這或者和蘇副省長的性格相關,他應該更喜歡古老的東西,更喜歡那些歷史長河中久遠的東西吧。

    蘇副省長坐在沙發上,正笑呵呵的看著二公子走進來,但驀然間卻在二公子的身後看到了任雨澤,蘇副省長眼中就閃過了一抹錯愕,這小子怎麼來了,臉厚啊臉厚。

    不過他也沒有讓心中的不快展現出來,依然笑著說:「嘯嶺啊,你怎麼和任市長遇上了,哈哈,都過來坐,張嫂,給他們泡點茶水。」

    二公子很隨意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看有點拘謹的任雨澤,就拉了拉任雨澤的褲腳,說:「坐啊。」

    任雨澤沒有理睬二公子,很客氣的給蘇副省長先問好了一下,說:「今天到省裡來辦點事情,剛好遇上了二公子,就一起來拜訪一下蘇省長。」

    蘇副省長看著茶几上的杯子,連正眼都沒有抬一下,嘴裡打個哈哈:「奧,奧。」

    任雨澤在二公子的旁邊坐了下來,等張嫂把水倒上,二公子給任雨澤使個眼色,任雨澤就拿出了那塊錦盒,說:「蘇省長,我來的匆忙,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好帶,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入蘇省長的法眼。」

    蘇副省長不得不抬頭看看任雨澤,也看了一眼任雨澤的盒子,不用說,這樣的包裝,肯定是石頭,不過蘇副省長卻有點猶豫起來,這個任雨澤今天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來的,他定然是為了新屏市市長的位置,這可不能大意了,就算他送來的是一塊金剛石,自己也不能要,更不能讓他當上市長。

    蘇副省長就說:「怎麼?任市長也學會送禮了?」

    任雨澤一下有些個尷尬了,倒不是說任雨澤過去沒有送過禮,想當年任雨澤當小幹部的時候,送禮送的好的很,但像今天這樣,明明知道對方不會領自己的情,還這樣巴巴的送東西,這到真還沒有試過,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蘇副省長就冷笑了一聲,扭頭不再理睬任雨澤了。

    任雨澤拿著這個錦盒,送也不是,收也不是,就僵在了那裡。

    二公子一看,心中暗道:「求了,這任雨澤怎麼和蘇副省長關係如此惡劣,今天只怕有點麻煩,但不管多麻煩,自己要幫任雨澤頂著。」

    他就呵呵的笑著,說:「蘇伯伯,這玉石我剛才看過,確實很不錯的,但不知道我看的對不對,你幫任市長看看吧,誰說送你了,看你緊張的樣子。」

    二公子這樣一說,蘇副省長就真的有點不好推辭了,對這個小子,蘇副省長真的是眼瞅著他長大的,還是很有點感情,既然今天任雨澤是他帶來的,蘇副省長多少要給他留個情面,所以就慢慢的轉過了頭,說:「我老眼昏花的,任市長的東西我哪看的清楚啊。」

    這顯然是一語雙關,在譏諷任雨澤當初了兩面派手腕。

    但說歸說,當二公子接過了任雨澤的盒子,遞過來了時候,蘇副省長還是伸手接過,打開了,這一看,蘇副省長眼中露出了一種欣賞的光彩,他反覆的看看,玉石是原石原色,以現在優質老坑種玉石,因產量越來越少之故,很是值錢。

    據現代科學測定,玉材本身含有多種微量元素,如鋅、鐵、銅、錳、鎂、鈷、硒、鉻、鈦、鋰、鈣、鉀、鈉等,它的療效已在外科獨佔鰲頭,它曾是我們祖先防治疾病的武器,也曾長期作為養生防老和煉丹術的主要藥物,現在用於腫瘤治療更顯示出異乎尋常的作用。

    從藥物學角度來講,長期配戴自然礦物可以補充人體不足的元素和微量元素,吸收或排泄過剩的元素和微元素,使人體保持一個特有的正間值,比如紫晶、石英:有鎮靜、安神之功,金剛石能避邪惡,使人精力旺盛,紅寶石對男性陽痿患者很有效,綠寶石,能提高人的生育能力,藍寶石、海藍寶石能緩解呼吸道系統的病痛。

    而現在蘇副省長手裡的這塊軟玉,也具有潤心肺、清胃火,清熱明目,解毒、治痰迷驚、疳瘡等等效果。

    蘇副省長用手觸著,有冰涼潤滑之感,他又將玉石朝向光明處,就見這玉石顏色剔透、奶黃色均勻分佈玉,更讓任雨澤驚訝的是,蘇副省長把這玉石放在了嘴前,用舌尖舐了一下。

    蘇副省長就站了起來,拿起了身後木架上的一個放大鏡,認真的觀看,這當然是主要看看有無裂痕,無裂痕者為上乘優質玉,有裂痕者為次之,即使是真玉,有裂痕的其價值亦大減,裂痕越多越明顯的,價值也就越低。

    看完之後,蘇副省長就默默的把這玉石又放進了錦盒中,用手輕輕的推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說:「玉是好玉,不過我受不起啊,我不知道任市長你從什麼地方淘來的,也對你一次能拿出三,五十萬元買一塊玉石感到吃驚啊。」

    任雨澤一下就睜大了眼睛,乖乖,不是吧,這就三,五十萬元,他一下把頭轉向了二公子,不錯,一看二公子對蘇副省長那讚賞而自得的眼神,任雨澤就知道蘇副省長說對了。

    任雨澤這表情也落入了蘇副省長的眼中,他暗想,這小子,原來不是他花錢的,是嘯嶺買的,我就說吧,他任雨澤那有這樣的大手筆,不過看來今天不管是誰買的,這個東西自己都是絕對不能收的,收起來容易,還起來難啊。

    二公子笑笑,就把拿石頭盒子拿起來,走到了後面的木架前,放了進去,然後笑嘻嘻的又回來了。

    但讓他們都傻眼的是,蘇副省長站了起來,也不說話,過去從木架上取下了錦盒,又遞給了任雨澤,說:「不管你今天這個玉石是怎麼來的,但我絕不會收。」

    言下之意也是很明確了,不管你任雨澤今天想要一個什麼結果,我都不會給你了。

    任雨澤有點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只好接過了錦盒,看了二公子一眼。

    二公子一把就從任雨澤的手中奪過了錦盒,放在了茶几上,說:「蘇伯伯,這就是有點見外了吧,實話實說,這個玉石是我買的,本來就是給你的,不過遇上了任市長,我是死拉活扯硬把他拉到了你這,所以你老人家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和任雨澤的關係實在不錯。」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蘇副省長冷笑一聲說:「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是你的,你為什麼要讓別人送。」

    這二公子也是有點急了,就使勁的扣了扣頭,說:「老大啊,你就不能抬抬手放任雨澤一馬嗎?」

    蘇副省長眼中的寒意一下就擁了出來,這個問題是沒有什麼可以協商的,就算你李嘯嶺說情也是不行,誰來說都不行,他沉了臉,看著二公子,說:「嘯嶺,不是我說你,其他事情這些年你也知道的,就算是再難,再麻煩,只要你來找伯伯,我都可以幫你,哪怕是小小的違反一點原則,我都沒問題,但這件事的性質不一樣,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這個事情沒得商量,誰來都不行。」

    蘇副省長就把話一下頂到了牆角上,讓二公子愣愣的不知道怎麼說了,這些年來他還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蘇副省長給他擺出這樣那堪的一個臉色,他就有點傻了。

    蘇副省長看了看二公子,感覺自己今天也是過於嚴厲了,但只有這樣才能堵住二公子說情的話,他在看了看任雨澤,冷哼了一聲說:「任雨澤同志,對你這樣的行為我提出批評,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絕不可為,我也實話實說,新屏市市長的人選馬上要定,但絕不是你,這一點你就不要在費心血了,好好回去工作,不要在省城搞什麼歪風邪氣的東西。」

    對任雨澤那就更不用留情了,蘇副省長的話說的也是聲色俱厲。

    二公子和任雨澤都對望了一眼,二公子就想,這一下子求了,求了,徹底的求了,原以為拼著自己這張老臉,至少可以混個差不多的,哪想到事情反倒搞成了這個樣子,他只好眼巴巴的看著蘇副省長說:「領導啊,你怎麼就這樣絕情呢?」

    蘇副省長歎口氣說:「不是我絕情,這事情太大了,關係著新屏市幾百萬群眾的衣食住行,而且這事情已經是好幾位省常委都溝通過了的事情,只要上會,肯定是不會有什麼變化了,這個事情今天就不要再提,誰要還不死心,繼續談論這個問題,那我只好送客了。」

    二公子徹底瓜了,任雨澤也瓜了,客廳的氣氛也一下有些沉悶起來,三個人都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雨澤卻哈哈的笑了起來,異常灑脫的說:「好,這事情二公子再也也不要提,就算今天什麼話都沒說,蘇省長啊,我們要是有不當的地方還請蘇省長見諒。」

    蘇副省長鼻中哼了一聲,並不說話,不過他還是心中很有點詫異,這個任雨澤也有點太狂傲了吧,這個是自己的家裡,他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張揚,他憑借什麼敢於如此呢?

    蘇副省長冷冷的注視著任雨澤,但任雨澤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萎縮,恭維和討好的表情了,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他便像是攸然的換了一種感覺,換了一種心情,他站起來,離開了沙發,嘴裡說著:「蘇省長,我能欣賞一下你這些收藏嗎?」

    「請便。」蘇副省長冷漠的回了一聲。

    任雨澤就站起來,走了到了木架上,看起了那些個瓶瓶罐罐,說良心話,這些東西任雨澤幾乎是一個都不認識,更別說對它們的瞭解了,但即使是如此,任雨澤還是看的認認真真,嘴裡不斷的說著:「嗯,這個不錯啊,至少應該是唐朝的吧?記得唐三彩就是這個樣子……哎呀,這個應該是清朝的瓷窯燒出來的,你看看這顏色……嘖,嘖,真是不錯……」

    一個內行要是聽著一個外行在自己的面前班門弄斧,那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關鍵你也至少說對一次兩次啊,這任雨澤純粹就是瞎~雞~巴亂說,明明是清朝的東西,他說成唐朝,明明是一個贗品,他能吹成是真跡。

    這樣看了一會,說了一會,讓蘇副省長就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這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要老臉的人啊,什麼都不懂,一點古玩知識都沒有,還假裡假氣的侃侃而談,就像是在農民面前把小麥說成韭菜,把蘿蔔說成黃瓜一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好在蘇副省長今天已經是發過脾氣了,現在正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以極大的寬宏大量和廣闊胸懷在容忍著任雨澤的滿嘴胡扯,蘇副省長今天也是倒要看看,看看你任雨澤還有什麼手段,還能不要臉的何種地步。

    說真的,坐在沙發上的二公子都有點臉紅了,因為二公子好歹還懂一些,就算不懂,經常來這裡閒坐,蘇副省長也是給他講解過那些東西的出土,特點和貴重之處。

    以二公子對這些東西的記憶和認識,他不得不說,今天自己帶來了一個傻帽,而且傻的還這樣真真切切,傻的還這樣有滋有味。

    二公子看著蘇副省長,真的很不好意思,他也明白,對這些東西蘇副省長歷來看的很重,要是今天換個人如此評價和糟蹋這些東西,二公子估計啊,蘇副省長一定會一口濃痰吐到他的臉上,還不給東西讓他擦。

    任雨澤是一點都沒有覺察到這些,他任然是津津有味的用風牛馬不相及的胡言亂語評價著這些個古玩,這樣走了一圈,他就被木架旁邊的一塊石碑給吸引住了,這個石碑呈現著古老和滄桑的內涵,它雖然靜靜的靠在牆邊,但依然可以給任雨澤一種悠久的感念。

    任雨澤就走上前去,用手摸摸石壁,開始說話了:「不錯,這塊石壁真不錯,這是唐代最大的書法家顏真卿寫的字,上面說的也是安史之亂的歷史教訓,名頌實譏,字字珠璣啊。」

    蘇副省長一下就愣住了,就憑剛才任雨澤對那些古玩近乎無知的理解,他怎麼可能看得懂這個石壁,而且那個上面雕刻的字已經很難看的出來是什麼了,任雨澤還能一口說出是顏真卿安史之亂的感受,這太不可能了,太匪夷所思,太出人意料了。

    而想到了這裡,蘇副省長就心中一陣的悸動,他很快的,就收斂起了自己剛才對任雨澤的蔑視和不齒表情,眼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種驚恐和不安來。

    任雨澤依然在撫~摸著這塊石壁,就是這塊石壁,和大宇縣張廣明書記匯報的他們大宇那塊石壁一樣,而自己剛才說的話也不過是張廣明當時介紹石壁的那些說辭,現在任雨澤不過是憑藉著自己的記憶,照貓畫虎的說了出來。

    但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讓蘇副省長感到了極大的恐慌。

    任雨澤微微一笑,轉過了身來,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二公子真是謝天謝地啊,這任老哥到底是鑒賞完了,老天啊,他要在評論一會,自己會被活活的窘死,在他的想法中,剛才任雨澤對那塊石壁也是胡言亂語了,連自己都不太懂那個石壁,他任雨澤能看懂這玩意,老子跟他姓。

    但蘇副省長就不是二公子這樣的想法了,他迴避著任雨澤的眼神,這個時候的任雨澤,也像是突然的具有了一種強悍的足以讓蘇副省長窒息的壓力。

    任雨澤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說:「蘇省長,這次莊峰的事情我想也給你匯報一下,在我得到的證據中,還是有一些其他的小問題,但我感到太小,比如他和大宇縣黃縣長的一些傳言什麼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匯報。」

    蘇副省長的臉色變得死灰了,從剛才任雨澤對石壁的評述,到現在任雨澤突兀的說起了大宇縣,這絕對不是巧合,更不是任雨澤的無意之言,這其中的含義蘇副省長比誰都清楚,或許,比起任雨澤來他都要清楚的多,石壁從何而來,甚至包括黃縣長的畏罪自殺是不是正常,這些其實任雨澤完全都不清楚。

    蘇副省長讓自己努力的鎮定起來,他有點膽怯的看了看任雨澤,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任雨澤臉上那蕭殺的神情,蘇副省長很少怕過人,就連當初樂世祥在北江省當書記的時候,蘇副省長也是陽奉陰違,並不懼怕的,但他不得不對任雨澤心存敬畏了,因為任雨澤這些年斗華書記,都許秋祥,斗莊峰的一幕幕場景,都閃現在了蘇副省長的眼前,這就是一個妖孽,一個難以掌控,無法擊倒的魔鬼,他眼中那陰冷的光直接就穿透了蘇副省長的心底。

    蘇副省長在仲夏之夜,盡然打了一個寒顫,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任雨澤的問題了,他知道,假如自己繼續阻礙著任雨澤攀升的道路,任雨澤一定會有幾十種方式來對待自己,就像他這次對付莊峰一樣,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必將受到影響的時候,他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這樣的手腕,這樣的手段,真的不是常人所及,他之所以能夠這樣,那是因為他胸中早就藏有了珠璣,現在自己也成了他的對手了,自己能不能鬥過他?

    蘇副省長開始沒有了自信,是的,有時候人在突然之間就會完全喪失自信和勇氣,他感到他這次必將輸在任雨澤的手裡,因為此刻的任雨澤手裡有一把好牌,而自己沒有。

    蘇副省長搖搖頭,說:「不用匯報給我,這件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莊峰是罪有應得,我們沒必要對他有太多的同情,唉,本來我還看好過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顯而易見的,蘇副省長是顧左右而言他,他沒有正面的回答任雨澤的這個問題,當然了,也從他的回答中看得出來,他已經準備和莊峰做最後的切割了。

    作者題外話:再次對所有投票,打賞的朋友表示真誠的感謝,謝謝你們一直一來的支持,更謝謝你們對我小說的關注,沒有什麼能報答你們的,只有好好的寫,給大家呈現更多的精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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