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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投懷送抱 文 / 飄揚

    投懷送抱

    劉副市長的話有點太雷人了,所有參加聚會和搞公款吃喝的新屏市眾領導真如雕塑一樣一起呆在原地,誰也不發一點聲響,但是大家心下都萬分驚奇和高深莫測地獨自思忖:周衛過去和劉副市長都是莊峰的人馬,這莊峰才倒了幾天,周衛就改換門庭了,難怪現在劉副市長如此恨他。《》

    但恨是恨,官場的事情大都是看破不說破,現在劉副市長毫不忌憚的說了出來,想必真的周衛就要倒霉了。

    這個極端的官場另類事件到了第二天,就在南區傳的沸沸揚揚、婦孺皆知,唯獨周衛不知道,別人誰好給他說呢?

    季紅相信官場上的雖然私下爭鬥尤其慘烈,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戰場,但是那都是個人最私密的世界,而虛偽的儒家文化傳統下,誰也不可能把真話和真實的內心世界向人吐露,更不可能愚蠢到將自己的追求和謀劃及算計告訴哪怕同僚,何況政敵?

    相反政治上都成熟的人,外表大上家都舉止溫和、彬彬有禮甚至都裝出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戰友,恨不得在什麼場合下都拿出與誰都是同穿一條褲子的盟友,哪裡還會輕易去揭露他人短處呢?

    包括季紅在內的官場中人,誰都只相信,這個新屏市的劉副市長真正是喝醉了,一般來說喝醉酒的人總會失去基本的理智,什麼胡言亂語、瘋癲狂話尤其是各種平時想像都想像不到的狠話、橫話、毒話、昏話、醜話,經過酒精那麼輕巧的一攆,都自動地會蹦出來!

    從心理學上看,也十分符合人性的本來面目。

    但是政治上也逐漸成熟的季紅還是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劉副市長混跡官場也多年了,如果沒有背景和原由,不會弱智到連小孩子都不如的地步,這裡面肯定隱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和真相,難道自己剛剛搭上的新哥哥政治上要走背運了麼?

    那自己豈不是又要無依無靠了?

    於是季紅在這個歡~愛停了下來的時刻,將這樁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周衛。

    周衛一聽,彷彿被人當頭一棍,打得不辨東西南北,他現在才把這個事件同冀良青前一階段與自己的談話聯繫起來,禍起蕭牆,他已經確信,肯定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了,一定是南區有人在私下告發自己的。

    而且劉副市長也肯定是準備對自己動刀子了,他是常委啊,自己不要說在上一步,就是想穩住區長的位置,也是要從劉副市長手上過的。

    突然之間,周衛就領會到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這些詞句的真實意味了,而且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被緩緩推進地獄的可怕場面。

    他瞪著可怕的雙眼,聲嘶力竭地問季紅道:「如果我真的不能做區長了,你還會死心塌地地做我的情人嗎」?

    「我、我、我」,季紅漸漸鬆開了剛才還擁著周衛雄渾身體的手,下面的話卻再也接不上來了。

    樹倒猢猻散啊,周衛面色慘白,心底低沉地哀號著——這個只求利益的世界,大家彼此就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哪裡會有什麼真情喲!罷了罷了,事到如今,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

    他終於看清了人與人之間只是相互利用這層實質,對裸著曼妙身體的季紅突然增添了無盡的嫌惡,周衛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又有條不紊地穿好衣褲,在辦公室來回走動起來。

    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怎麼才能挽救現在這樣的危機,到底是從冀良青身上再下重手,還是應該兼顧著走走任雨澤的門路,也或者找找劉副市長,給他好好的活動一下。

    他仔細的分析著,想要拿下任雨澤的可行性是不大,這個人聽說根本不吃那套,所以現在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冀良青和劉副市長身上。

    冀良青自己已經找過,感覺還成,這接下來還有十一等等節氣,自己到時候多加把勁,爭取讓他關注到自己,至於劉副市長,恐怕更要想點奇招周衛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劉副市長自己是瞭解的,那老貓是喜歡吃腥的,要不???

    他看著季紅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剛才還怒氣沖沖的他,此刻變得笑容滿面,走到了季紅的身邊,輕輕的握住季紅的手說:「季紅,和你商量的個事情怎麼樣?」

    季紅也有點後悔剛才自己的態度,其實說說假話怎麼了?到他真的倒台了,那時候對他好不好也由不得他說了算,先混好現在才是關鍵,此刻見周衛和她說話,季紅就賣弄出風~情萬千的模樣,先在周衛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區長,我們兩人還用商量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肯定照辦。」

    周衛猶豫了一下說:「事情有點難度,就怕你不願意啊,但只要你願意了,將來肯定好處極多。」

    季紅一聽還有好處,就忙湊上來問:「什麼好處?」

    周衛想了想說:「辦成了我能繼續當區長,說不上還能當區委書記,而你嗎?說不上就當上副區長了,嘿嘿,這算不算好處啊。」

    季紅那小心肝的砰砰的亂跳起來,媽呀!自己還能當上副區長,那多威風。

    她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問:「那你說說啊,到底是什麼事情?」

    「季紅,現在莊市長倒台了,我們在市裡也應該重新找一個後台啊,你感覺劉副市長這個人怎麼樣?」

    季紅嘴一憋,就想到了上次自己陪劉副市長等人吃飯的場景了,那劉副市長看到自己那個饞樣,真恨不得把自己吞進肚子裡,握手的時候,也是拉著自己的手,問長問短的,一雙老手能把自己的手掐出水來。

    她說:「那個老色鬼,一看就不是個正經貨?你不會想找他做後台吧?」

    周衛不以為然的說:「找他怎麼了?不要忘了,人家是市常委,還是常務副市長,在說了,要是他不色,恐怕我們還沾不上他呢?」

    「你?什麼意思……?」季紅隱隱約約的感到有點問題了。

    周衛曖昧的一笑,說:「季紅啊,哥哥這次可是指著你幫忙啊,說起來劉副市長,其實真的很重要,他肯定會喜歡你的,你只要點個頭,我們兩人以後就無憂無慮了,你這個副區長也肯定是指日可待。」

    季紅就愣住了,這個事情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周衛竟然願意把自己送出去,這是什麼男人啊,想當初莊峰在的時候,對自己多麼的憐惜,誰都不讓自己沾邊,唉,這男人啊,真是想想的季紅就傷心起來,開始抽搭抽搭的哭。

    周衛也耐下了性子,他也知道這個事情坐女人的肯定都一時接受不了,就算季紅和自己只是逢場作戲,但女人是感性動物,什麼事情都會多愁善感,周衛勸說著:「我說了,就是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唉,只是啊,以後說不上我們兩人的命運就會改變了,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周衛是打了感情牌又打現實牌,勸說了好一會。

    慢慢的季紅也不哭了,其實她也就是想到了自己現在的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要認真的想想周衛的話,其實也沒有太多的障礙,女人嗎?不就是靠自己的臉蛋在混嗎?

    自己也不是相夫教子的那種女人,自己從一個小學教師混到今天的領導崗位,靠的不就是一身白花花的肉嗎?其實哪個男人都是一樣的,不過三分鐘的激動而已,只要是男人,自己閉著眼睛,也就是一會的事情。

    但這幾分鐘能換來自己的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一想,季紅心中實際上就已經有點同意了,不過一時還是有點抹不開臉面,所以低著頭不說話。

    周衛一看季紅也不哭了,而且像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心裡也知道這事情大概有七八分的概率了,就繼續的軟言相勸,慢慢的季紅也開始說話了,但兩人都不提那件事了,可是彼此也都明白,這件事情基本可行。

    周衛心中狂喜不已,兩人又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季紅才羞答答的離開。

    冷靜下來的季紅,其實她是個對政治非常敏銳,生活裡也相當細心的人,從周衛的辦公室赤~身肉~搏、相互交~歡出來之後,她就從周衛游離不定的眼神和恍惚癲狂的舉止裡發現了肯定有什麼不對,而後面周衛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還願意心甘情願地跟著我、做我的情婦嗎」時,則完全清晰地驗證了自己的判斷,她當是心驚肉跳、支支吾吾地找個借口搪塞和矇混過去了。

    等周衛後來說出了劉副市長的事情以後,季紅稍微的傷心了幾下,她就為自己的今後做好了有備無患的打算。人們都知道一個簡單的道理,「城門失火,秧及池魚」,特別是在官場上混的人,平時裡對上司、對同僚,當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誰都沒有可能被組織糾住的尾巴,人人當著平安官,吃香的喝辣的,那自是皆大歡喜。

    但是一個官員群體,尤其是走得很近的人穿一條褲子的同夥,一個山頭上的人,如果哪個突然走了背運,在不是經濟問題就是作風問題出了簍子,那麼由於怕「拔出蘿蔔帶出泥」著個可怕的規律和怪圈,當初的朋昔日的同夥,最聰明其實也是必須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立即和這個倒霉蛋劃清界限,消除不良影響,以表示自己和這個生活**作風墮落政績平庸的傢伙從來都不是一丘之貉,如果還能做的很徹底,說明自己和他非但不是這種親密關係,而且完全是勢不兩立的話,那樣一來,政治上的收效就會更明顯了!

    季紅雖說是女人,但是新時代性開放思想開放行事縝密已經把這些優點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哪裡還能輕易用「頭髮長見識短」來形容她?混跡官場幾年的她也早已經把「警惕」二字時時掛的當頭了,所以很快地,她就行動起來了。

    頭一樁,她決定已經盡量的少和周衛接觸,最好不要在和他發生性關係了。

    她懂得,在****和生活中,當還不明確誰將倒霉誰將走運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誰看出自己和他的親疏,而這最恰當的選擇,就是先和他們隔斷聯繫,留著時間,好給自己一種擺脫的機會。

    她是不得不這樣做,當初自己和莊峰就是關係比較隱秘,所以最後莊峰的事情沒有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影響,這真的應該感謝莊峰,他為了保護他自己,最後連我季紅也保護了。

    想到莊峰,季紅還是有點傷感,如果沒有莊峰,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今生能趟上官場這條路,能夠走入仕途,而只能在那個沉寂的小學校裡度過自己渺茫而灰暗的一生;再者說了,沒有這個唯物雄壯、荷爾蒙分泌極端旺盛的莊峰,她又到哪裡可以能領會那種欲仙欲死、上天入地、死去活來的女人那種快樂的**和心理感受呢?

    但是無疑,生活是每個人的老師,季紅很早就已經知道,在現在艱辛刻薄的生活狀態裡,不是你壓制和欺辱別人,就是別人打擊和藐視自己,毛老人家說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真實寫照,階級的社會嘛,怎麼可能溫良恭儉讓、何必溫情脈脈,說句實話,這種天真的理想,又怎麼能夠在現實的社會裡實現呢?

    季紅文化不高,沒有什麼理論水平和甄別能力,她不知道,作為統治中國社會的儒家,講究的那種「仁、禮」事實上多麼虛偽,因為儒家的所謂仁和禮,它只是對於同一階層的人而言,一個簡單的現象和事實是:你能夠期望一個官員會走下自己的香車寶馬,心意真誠地、低聲下氣地去和一個面呈菜色、手指粗糙的農民問聲好、交個朋友嗎?

    但是她確切地知道,作為農村出來的人,她也感受到並且清楚地看到,官員們是怎樣的欺凌和侮辱民眾、壓搾和藐視人民的本來面目,她看到太多下層的人怎麼可悲可歎的命運了。

    第二個要做的就是,自己必須給自己找到一條出路,那個出路就在劉副市長身上,自己明天就去看看情況,說不上真能有所收穫。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季紅就叫上了區裡的小車,準備到市裡見見劉副市長,路上電話響了起來,季紅掏出手機,是辦公室一個老娘們給她發來的短消息,她看著看著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一則是:「我是雲南一個娃,來自盤山山卡卡;出來賣點中草藥,幫人維持性生活;老頭吃了我的藥,雀雀硬得像牛角;太婆吃了我的藥,重新長出處女膜;小伙吃了我的藥,一夜八盤不用說;姑娘吃了我的藥,進屋自己把褲脫。你買不買我的藥」?

    另一則是:「妹妹睡覺愛張腿,無意露出中間腿;一張一合十分美,看的哥哥流口水;哥哥拉出腿中腿,塞進妹妹無牙嘴;哥哥磨的腿流水,妹妹直說美美美;為哥瘋,為哥狂,**讓哥摸乳.房;為哥癡,為哥醉,**上床讓哥睡;哥又摸,哥又抱,癢得妹妹直冒泡;哥太粗,哥太長,插的妹妹直叫娘;男人男人真奇妙,兩腿中間安大炮,不大飛機不打鳥,專打女人下水道;女人女人真奇妙,兩腿之間設圈套,不套虎不套狼,專套男人火腿腸」!

    季紅一點不顧忌司機,「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中國語言太奇妙了,這麼多年來,就有那麼多聰明的人,僅就男人女人之間那檔事情,居然就能編出那麼多千奇百怪、層出不窮而且絕不重複的段子了。

    司機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對領導各種宛如常人一樣失態的動作,如果是聰明的下屬,當然永遠只能置若罔聞、視而不見,這點功夫都沒有,恐怕他早已經不是書記的專職司機了。

    季紅回味著剛才的短信,兩腿之間不覺癢了起來,好一會的心像是貓抓一樣。

    很快的她們就到了市政府,季紅這個時候才有點心悸起來,自己不過是南區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這就直接去見劉副市長,多少還是緊張,當然,季紅是最諳男女之情的人,憑自己這點相貌和妖嬈,哪個男人見了不得神顛魂倒、魂牽夢繞?

    再說了,她也猜測著,歷來領導最愛新鮮的東西,特別是女人,當初人家莊峰猛然在孤僻的農村見到這麼年輕的自己,肯定的、理所當然的就認為自己是處.女膜絕對完整的黃花閨女呢!哪裡知道自己早是久經沙場的女戰將了。

    說來,這莊峰也還是算得上有情有義的人了,雖然後面也知道他並不是第一個進入自己身體的人,但是男女之間麼,兩相情願地自覺睡到一起,彼此就肯定有了相互欣賞和愛憐的意思,接著,睡著睡著,搞著搞著,兩者之間誰想輕易擺脫對方,那可就難了,於是自己順順當當地把一頂辦公室主任的帽子摟到了手。

    一想到這裡,季紅就有了膽氣,她拿出了鏡子,整了整頭髮,補了點口紅,讓司機在這等她,她扭著屁股就到了辦公樓。

    劉副市長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連續的打了幾個電話,工作安排了下去,現在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抽煙,門雖然開著,但出於對領導的尊敬和畏懼,來人依然「噠噠」敲了兩聲,書記抬頭一看,吆喝,這南區漂亮的辦公室女主任季紅侷促地站在門外。

    她有著一條非常耗看的柳葉眉,細細的,長長的,秀麗的鼻子玲瓏剔透,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嬌軀山巒起伏,玲瓏浮凸得恰到好處,高聳的胸部把威嚴的警服承托出一種別樣的誘惑,渾身上下閃動著驚人的美麗。

    「是小季啊,快進來快進來」,劉副市長精神陡然振奮,熱情地招呼著。

    季紅從劉副市長閃爍的眼神裡讀出了自己需要的內容,她邁著娉娉婷婷的步子走了進來,說:「劉市長,我是來跟您匯報一下最近我的工作和思想的」。

    「談什麼匯報不匯報喲,你在南區的工作開展得很好嘛」!

    劉副市長對季紅的驚天美貌早就知曉,但季紅的工作開展如何、成績怎樣其實是一問三不知的,此時季紅就站在自己跟前,他更加覺得心潮蕩漾起來。

    「來來,站著幹什麼?坐下來談嘛」,他心口急促,幾乎急不可耐地想伸手出去拉了。

    季紅吃慣見慣的人,對男女之情實則爛熟於心,莞爾一笑坐了下來,霎那間,把個女性的柔媚嫵媚展露無遺。

    接下來兩人就天馬行空、蜻蜓點水而又拉拉雜雜地說了一些略和工作有關的話,劉副市長抬手一看,真是時光飛逝,下班時間竟然到了,他態度堅決地站了起來說:「我們**人也是人,既要幹好工作,也要把生活過好的,走,我們先吃飯去,吃完飯,我們再接著談工作」!

    季紅也就勉勉強強的同意了劉副市長的邀請,兩人一起出去了。

    等第二天季紅滿面紅光地從某個角落出來的時候,她覺得新屏市的一切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美好!

    但她並沒有像周衛想像的那樣去幫周衛說太多的好話,反倒是在劉副市長問起周衛工作和個人情況的時候,季紅投其所好的說了對周衛許多不滿的話,和劉副市長很快的找到了共同語言……

    最近這一段時間,任雨澤很少出去應酬娛樂,每天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一下班總是感覺很累,回家之後除了抱抱小雨,都是在書房裡看文件,以前,任雨澤對市直單位送來的文件,不是很感興趣,這些文件,套話居多,核心的內容,也就是那麼幾個字,可是,最近在他不斷的要求和批評下,下面的文件寫法也有了改變。

    最近他發覺,很多的文件,其中是包含一些奧妙的,涉及到單位的具體事情,文件一般都很詳細,敘述也清楚,甚至在文件裡,落實了具體的責任人,跟風的文件就不同了,連篇的廢話,大都是一個模子,什麼高度重視,什麼堅決落實,可是,文件上沒有具體需要落實的內容。

    這其實是一種技巧,市直單位,都有自己份內的工作,但是,每年市委、市政府要求開展的其他活動也多,很多的活動,花錢費力,沒有大的效果,市直單位亦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具體落實,於是,文件裡面喊得山響,具體行動就是沒有。

    任雨澤還發現,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也明白這些事情,沒有誰去具體督辦,如今,全國上下都在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所以,抓住經濟建設這個龍頭,才是最大的事情,領導真正關心的,應該還是新屏市市的經濟能不能搞上去。

    任雨澤是有過主持大市領導經驗的,他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時常對比鄉鎮、縣,市之間,處理行政事物的不同之處,任雨澤感覺,鄉鎮和縣,區,嚴格說,都是基層,鄉鎮雖然是獨立的法人,實際上沒有獨立的經濟支配權,財貿掌握在縣,區等政府。

    市、省乃至中央,看一個地方的經濟情況,都是以縣為單位,沒有誰去比較和關心鄉鎮的情況,所以說,縣,區是最基層的單位,擔負著搞活地方經濟、提高財政收入、改善群眾生活等一系列的經濟任務。

    市裡相對超脫一些,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指標和任務,掌握宏觀的發展方向、督促縣市搞好搞活經濟,是最主要的任務,當然,地方經濟發展的好壞,市裡是有很大的責任的。

    這樣就到了一個週末,任雨澤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打發掉了幾波來訪的客人,準備早點回家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小趙很為難的帶來了一個人,任雨澤就覺得這個人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卻沒有想起來。

    小趙囁嚅的說:「任市長,這是張老闆,他一定要見見你。」

    任雨澤知道一定是這個人讓小趙很為難,就笑著揮揮手說:「嗯,好啊,你是來來,先坐吧。」

    這人坐下之後,含含糊糊的說:「任市長啊,上次你和武隊長到我的俱樂部去過的。」

    任雨澤一下想了起來,那次自己和武平在分析完案情後,武隊長代自己到這個老闆的俱樂部洗的腳,後來還有艷舞表演,自己提前走了。

    這一想起來,任雨澤就哈哈的大笑,對小趙說:「你幫張老闆泡杯茶,完了你先回家吧,今天忙的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小趙嘴裡答應著,幫著泡了茶,這個張老闆真是剛才在他辦公室把他纏了好久,一定要見任雨澤,他還說和任雨澤關係不錯,現在看來,任雨澤差點都不記得他,這事情搞的,任市長不會怪自己吧,已經下班了,市長還沒辦法回家。

    任雨澤到沒有想要責怪小趙的意思,現在很多人為了見自己,什麼方法都有,小趙實際上也是挺為難的,有的人,擋住也不好,不擋住也不好。

    「任市長啊,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怎麼不到俱樂部去了,市長看不起我啊。」張老闆一面給任雨澤發煙,一面討好的說。

    「呵呵,張老闆,你太客氣了,我最近忙啊,不好意思,差點沒認出你來。」

    兩人閒扯了幾句,張老闆說:「還有幾天就中秋了,我來給領導拜個年。」說完把提著一個大口袋,放在茶几下面,任雨澤也沒當回事情。

    不過任雨澤也知道,這個張老闆一定也是有背景的人,否則,他的俱樂部早就不存在了,這樣有背景的大款,一般情況下,任雨澤也是不願意得罪的,有時候一步注意,說不定就踩著別人的尾巴了,只要不過份,自己何必莫名其妙的得罪人。

    「任市長,我一直在外面等著,知道你今天沒有安排了,那能不能給我哥面子啊,一起出去輕鬆輕鬆,我話說明白,今天沒有上次那些烏七八糟的活動,就你我兩人。」

    因為上次任雨澤是一看有艷舞,轉身就離開了,所以這次張老闆就提前說明,怕任雨澤推辭。任雨澤現在也想瞭解一下這個張老闆背後到底是誰,剛好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出去活動過,就想了下,很乾脆的說:「既然張老闆話說的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張老闆大喜,忙站了起來,掩飾不住的心中快樂,兩人下了辦公樓,張老闆是開著車來的,任雨澤下去一看,是寶馬車,看來,這張老闆真是有錢啊。

    「張老闆,這車不錯。「

    「唉,生意人,都是講究面子的,大家都是開著好車,沒有辦法,要跟風啊,不能被人看扁了。」

    「呵呵呵,說的也是,在應該就是社會上常說的扎勢吧。」

    「嘿嘿,這話市長你也懂?就是扎勢,嚇唬人的。」

    任雨澤也很感慨的說:「看來做生意也不容易,也要有很多規矩。」

    「任市長,我們做生意也累啊,要說真的,我也想當官啊,可惜,肚子裡墨水不夠,只好想辦法賺錢了,如今這年頭,誰有當官的威風啊,你就是有億萬家資,還不是要聽領導的話。」

    任雨澤就搖著頭說:「你說的太誇張了,我估計啊,用不了多少年,新屏市的百姓,知道誰是有錢人,不一定知道誰是市委書記、市長。你看看香港,澳門的有錢人,誰願意當公務員啊,你肯定知道李嘉誠吧,但你知道香港特首是誰嗎?肯定沒注意吧。」

    「呵呵呵,任市長真會說話,你這話,我聽著舒心,我還真的不知道香港的市長叫什麼名字,但國內還是不行,這年頭,有錢總是矮人一頭,好像我們都是從號子裡出來的,天不怕地不怕,靠著打打殺殺才賺到錢的,我就不服氣了,我有錢,又沒有礙著誰。」

    任雨澤打個哈哈,也不想和他多討論這個問題了。

    寶馬車很快停在俱樂部的門口,任雨澤跟隨張老闆進去的時候,裡面很安靜,大概還沒到上客的時間,所以看不見什麼客人。

    「任市長,我這裡最新引進了泡澡的業務,今天,我們好好泡泡,完了上王朝酒店吃飯。」

    任雨澤笑了笑,上了三樓,房間裡面,放著一個大木桶,任雨澤有些擔心,要是再次遇見上次那樣的事情,該怎麼應付啊。

    很快,任雨澤打消了顧慮,一個男服務員進入房間,手裡拿著浴衣,幫助放水,調水溫,天氣炎熱,房間裡開著空調,感覺不到。

    「先生,水調好了,您可以泡澡了。」男服務員說完就出去了,帶上門。

    任雨澤不禁苦笑,這張老闆還真會安排啊,大白天的,居然來泡澡。

    水溫合適,任雨澤坐在木桶裡面,隱隱聞到水裡有一股香味,全身泡在水裡,的確很舒服,任雨澤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泡澡,現在,都是洗淋浴,幾分鐘就結束了,但和泡澡來說,確實感覺不到洗澡的樂趣了,任雨澤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暢快。

    「先生,我給您搓背。」沉浸在暢快中的任雨澤沒有注意,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看見剛才出去的男服務員進來了,手裡拿著雪白的毛巾。

    任雨澤拍拍胸口說:「小老弟啊,進來的時候,最好有點聲音,嚇我一跳啊。」

    這服務員就很恭敬的說:「先生,您已經泡了15分鐘,可以搓背了。」

    男服務員的手法很有力,任雨澤洗淋浴的時候,無法仔細洗到背部,現在他感覺到服務員搓出了汗漬。

    泡澡真的很舒服,出來後,任雨澤趕到了神清氣爽。

    「任市長,感覺如何啊?」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張老闆,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剛剛泡過。

    「很舒服,張老闆,你的這個業務,一定會生意興隆,發大財的。」

    「任市長,謝謝你的吉言了,不過,我們這裡泡澡,都是女孩子服務的,今天你來了,我才破例,讓男服務員為你搓背的。」

    一聽人家還是給自己的特意安排,任雨澤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就開玩笑說:「張老闆,你是知道的,我結婚了,女孩子搓背,消受不起啊,萬一搓背的時候,忍不住了,搓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就麻煩了啊。」

    「哈哈,任市長挺幽默的啊,在我這裡,儘管放心,沒有問題的,男人嘛,總是有需要的,不過,你的身份不同,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樣。」

    兩人穿戴好之後,一起到了王朝酒店,時間剛好是7點,酒生意不錯,張老闆已經定下了包間,幾杯酒下肚,張老闆的話多起來了,聊著聊著,張老闆放開了架勢,說出了真心話。

    「任市長,不要看我開了俱樂部,錢是賺了,可我賺的錢,大部分都落入別人的腰包了,他媽的,現在的娛樂場所,沒有人罩著,哪裡能夠維持啊,我是爽快人,不愛斤斤計較,錢去了再賺,我他媽的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錢收了,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到俱樂部裡玩,不付錢不說,還要最漂亮的小妹,什麼德行啊,平時在大街上看見了,跟沒有看見一個樣,沒意思,還是當官好啊,受人尊敬,錢來得容易,想玩什麼,都有人送上門來,真他媽的後悔,當初不好好讀書。」

    任雨澤聽的是啞口無言,這些情況,他早就知道,某些職能部門的人,打麻將、玩女人比誰都厲害,現在的社會,已經開放了,沒有誰會去管這些小事情,但就是不知道張老闆背後的人是誰,這個問題其實任雨澤還是很關心的,也很想知道。

    不過任雨澤不能操之過急,他就沒有接話,只是連連點頭附和著張老闆。

    張老闆見任雨澤聽的認真,就繼續說:「任市長,我就看你才是好領導,在俱樂部看表演的,有身份地位的任很多的,你是第一個離開的,就衝著這點,我佩服你。」

    任雨澤感覺耳根有些發紅,其實,自己也有忍不住的時候,自己也有**韻事,不過其他人不知道罷了。

    「任市長,以後你一定要罩著我啊,我認準你了,將來跟著你混,娛樂行業,我不準備再做了,沒有意思,低三下四的,把人格都降低了,我準備退出來,把俱樂部打出去,做點正經的生意,我不缺錢,就是要混個好身份,現在,遇見同學,我都不敢說自己開了俱樂部,怕他們瞧不起,沒意思,沒意思。」

    任雨澤想不到,風風光光的這些大老闆們,居然還有這樣的苦楚,看來,賺錢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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