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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喜逢博翰 文 / 飄揚

    喜逢博翰

    這女子很醒事,做事也積極,心細如髮,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條,任雨澤也才發現,為什麼領導都愛用女孩子搞辦公室的內務,的確比男性稱職,像秘書小趙,雖然也是盡心盡職,但小伙子就是馬虎,做得到想不到,小蘭是想得到也做得到小蘭見任雨澤追問,停下腳步,吞吞吐吐不敢說,但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

    「說嘛,什麼事?」任雨澤耐心的問。

    「鳳夢涵主任也知道……」她終究不敢說,把事情推到鳳夢涵身上。

    任雨澤就笑了笑,也不好逼她,就說道:「你把鳳主任叫來」。

    任雨澤看她神情,分明與自己有關而不是她自己有事,哪她到底在緊張什麼,擔憂什麼?。

    一會小蘭和鳳夢涵一起進來了,任雨澤就問:「鳳主任,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鳳夢涵一怔,反應奇快,搖頭道:「沒有啊?哪裡敢啊」。

    任雨澤沉聲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不老實了?」

    鳳夢涵感覺到了壓力,埋怨的看了小蘭一眼,囁嚅道:「不過一點小事罷了,小蘭是小題大做了。」

    小蘭這時候也有些自責的樣子,任雨澤心裡一動,「說罷,小事我也要知道。」

    鳳夢涵猶猶豫豫,越發讓任雨澤感覺疑慮:「幹什麼?是不是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不是。」鳳夢涵低著頭,沒有撒慣慌,不敢直接面對任雨澤的眼神。

    「鳳夢涵同志,你是不是覺得可以對我有點秘密了?」任雨澤來了一招狠的,鳳夢涵慌亂道:「不敢,任市長。」抬頭看任雨澤還在盯著,鳳夢涵就對小蘭嘴巴一孥,說:「去拿來。」

    小蘭低著頭出門,很快就拿來一張打印紙,進來遞給任雨澤,他一看,這是一封匿名舉報信,心中疑惑著,接過慢慢看了起來。

    信的內容卻是另一回事,並沒有舉報什麼,卻是在漫罵和污染,寫的也是半文半白,顯然是一書生的「大作」,信中大肆攻擊自己和冀良青,細數他們兩人主政以來十大失誤和「罪行」:「……狼狽為奸,蠱惑人心,愚弄群眾,二賊手段之酷烈,用心之惡毒,行為之卑劣,為先新屏市以來之獨一無二,雖篡漢蟊賊董卓亦難比也……」。

    接下來就是揭兩人的老底,尤其可惡的是,罵冀良青是「人在做,天在看」,斷子絕孫,祖宗蒙羞;罵任雨澤則是投機取巧,鑽營逢迎,吃軟飯起家,數典忘祖等等……。

    任雨澤心中氣苦,他也是一般的男人,早年就因為是樂世祥女婿的事情,經常讓別的領導看輕自己,現在沒想到新屏市也有人大肆攻擊自己,憑心而論,自己在新屏市沒有幹過什麼壞事吧?

    任雨澤覺得喉頭發甜,幾乎氣得吐血,把桌子一拍:「誰寫的?」

    小蘭嚇了一跳,鳳夢涵示意她先出去,然後對任雨澤說道:「任市長,你先冷靜下來,這封信是小蘭上班時在門縫下發現的,每個辦公室都有一份,我上班時她把東西急急慌慌給我看,估計是一早或者昨天晚上塞進來的。」

    鳳夢涵分析了一通,說道,「按這封信的文字風格看,出自學校老師的可能性大一些,是不是那幾名被處理的老師?」

    任雨澤腦子裡像擠進了一絲涼風,「你是說北區小學?」

    鳳夢涵點點頭,繼續說道:「寫這封信就是為了出氣……任市長,你莫要中了他們的奸計。」

    任雨澤噓了一口氣,緩緩點點頭,舉著手裡的材料問道:「是不是每個辦公室人員都有?」

    「嗯,我已經叫小蘭全部收了回來……」。

    任雨澤搖搖頭,知道沒用,既然他們可以給政府辦公室投,市委那邊肯定也有,其他單位說不定都發了。

    果然,十分鐘後,冀良青就給我打來電話,問:「雨澤同志,看到一件東西沒有?」

    任雨澤苦笑一聲,說:「看了」。

    「誰幹的?」冀良青惡狠狠的問。

    任雨澤就照實說:「據估計,應該是北區小學的三位老師干的。」

    「狗日的,還為人師表」,冀良青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任雨澤第一次聽冀良青罵人,可想而知,現在冀良青有多生氣,估計事情麻煩了,冀良青不會輕易罷手。

    任雨澤正在想著,果然,冀良青吩咐說:「我到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任雨澤也歎口氣,這不能生育的事一直是冀良青夫婦心頭之痛,一輩子的遺憾,這些狗日的專戳人的痛處,實在有失人民教師的風範,事件雖小,影響很壞,也很大,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沒等任雨澤發威,冀良青就指示公安局的韓局長派幹警到學校坐了調查,果然是三個老師干的,警察作了筆錄,三人也簽字畫押了。

    如何處理這三個老師,冀良青和任雨澤都不好出面,最後任雨澤建議那就叫分管教育的茹靜出面,讓她主持處理,罪名就是「誹謗污蔑領導,搞惡意的人身攻擊。」

    茹靜把尉遲副書記請上,還叫來了教育局主持工作的一個副局長和學校一個副校長召集到一起,研究處理結果,其實不管是尉遲副書記還是茹靜副市長,他們提前已經得到了冀良青的暗示:處理結果就是開除公職。

    所以這個開會不過是走一個過程而已,等茹靜一說出處理決定,其他的人表示堅決擁護,立即執行。

    因一封信而丟掉飯碗已經是從輕發落了,按冀良青的意見,必須關進派出所拘留幾天,但任雨澤感覺有點太過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進一步搞大,想盡快平息這件事的負面影響,勸了好幾次。

    這件事雖然很快的平息了,在新屏市也引起了一定的震動,同時讓任雨澤也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疑神疑鬼,時時感覺好像有人在背後議論,戳自己的脊樑骨,心裡直冒冷氣,雖然大家和往常一樣,見了他尊一聲「任市長」,可人心叵測,誰知道這些狗日的心裡是如何想的?

    冀良青這次也是讓人捅到了心窩裡,估計內心也是很難受的,他比往日要沉默,眼睛裡有股冷厲的光芒,他好像把仇記到了教育局的賈正東的頭上了,隔幾天就會親自過問案子的進展情況。

    事情算是結束了,但任雨澤心裡老有點說不清的感覺,他即為這幾個教師可惜,也為自己平白的遭到辱罵難過,自己在新屏市捫心自問,一心撲在工作上,但還是會有這樣的攻擊,讓他心寒。

    今天下班之後,任雨澤回到家裡,見江可蕊早就到家了,正在收拾房間,任雨澤一看屋子裡到處乾乾淨淨,井然有序,說道:「辛苦老婆大人了。」

    江可蕊咯咯咯一笑,說:「假心假意的,知道辛苦就多干一點活,不要一回來就說累,光指靠老爹老媽和我伺候你,這可是不行的。」

    任雨澤笑著說:「我不是每次也主動找活幹的嗎?但你們實在是收拾的太好了,我無處下手啊。」

    江可蕊想了一下,就給任雨澤派活了:「那你去把鬍子掛乾淨,結婚之後一點都不講究了。」

    女人的觀察力還真細膩,一點小失誤都會被發覺,任雨澤解釋說:「鬍子嘛,是我有意留一點的,顯得成熟一點,別人也尊重一點,這樣做也有問題嗎?」

    江可蕊搖搖頭,「我沒說有問題,要贏得別人的尊重不是在外表上做改變,關鍵還是你的所作所為,值得大家敬重。」

    「老婆英明,我一定按你指示認真做人。」

    「笑嘻嘻的不正經,你現在是市長了,在外面也是這樣油腔滑調?」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任雨澤信誓旦旦的說。

    兩人扯了一會,老媽從裡間抱著孩子出來了,任雨澤趕忙過去接上孩子。

    吃完飯任雨澤和江可蕊在臥室的時候,江可蕊說自己今天上街買皮鞋,在鞋店裡試鞋子,突然發現旁邊有人指指點點,感覺很詫異,一抬頭,這些人立即閉嘴,江可蕊敏銳的直覺到旁人在說她壞話,又不好直接去問。

    任雨澤心疼道:「理這些八婆幹什麼,沒事就知道嚼蛆。」

    「雨澤,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聽她這話,任雨澤估計那些傳言還沒有讓江可蕊聽到,就糊弄說道:「我能得罪什麼人?老百姓現在寫了許多表揚信呢」

    江可蕊說:「我聽她們好像說什麼開除老師……?」

    任雨澤見躲不過去了,才說:「老師?是啊,有這麼回事,北區小學三名老師私自收學生的資料費,按規定被開除了,這是市委的決定。」

    江可蕊呲了一下牙,說:「是不是太嚴厲了?開除?」

    「已經是輕的了,按冀良青書記的意思,先拘留或者判刑。」

    江可蕊搖搖頭,過了一會也沒再注意了,臉色也開朗起來,任雨澤暗地裡噓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教育局查出來的問題就很多了,賈正東很強硬,紀委雙規了這麼長時間,他居然只交代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這蝦子不愧是「黨員」,據說,他進去後表情輕鬆,和辦案人員有說有笑,幾名平時認識、耍得好的幹部主動要求迴避。

    一個禮拜後賈正東開始沉默,無論辦案人員如何引導,宣傳政策,他一言不發,彷彿是天聾地啞,一直堅持了半個月,現在才開始陸陸續續寫材料交代,但都不過是一些某某哪天請吃、請玩等無關緊要的問題,任雨澤也很是感歎這人,的確是茅坑裡的一塊石頭——又臭又硬。

    介於這種情況,冀良青也等不住了,他指示紀檢委:檢查組再抽調力量,抓緊查賬。

    這面雖然是沒有太大的效果,但學校亂收費問題得到了徹底的治理,賈正東自己沒有主動交代問題,但檢查組調查出的問題也夠送他進去了,這些年他光向學校伸手報賬、學校校長逢年過節拿公款給他拜年就達到一百一十五萬。

    當紀委辦案負責人向他透露查出的情況時,賈正東的意志力瞬間坍塌了,自己交代了其他問題,如:利用教師調動,收受紅包,每個人兩萬到五萬不止,而且對一些急於想回城的女教師採取威逼利誘手段,強迫與自己發生性行為,據他自己交代有名有姓的就達十五個;接受承建學校工程項目的老闆回扣七次,共計三百八十萬……等等。

    賈正東的結局和黃主席那個在北區小學當校長的兒子一樣,移交檢察院,最後接受人民法庭的審判。

    新屏市這次因為棚戶區改造暴露問題,轉而查處貪污**,整頓機關作風,像一陣陣佛羅里達颶風,刮得全市幹部人人自危,老百姓拍手稱快。

    而遷建房在任雨澤的天天督促下,進度很快,由於北區土地拍賣紅火,加上幾個工廠的承包費也都一一到位了,市財政資金充裕,能按時給企業撥付建設資金,所以,這些中標企業白天黑夜,加班加點的幹。

    看看就到了十一,按任雨澤和江可蕊的安排,他們是準備到一趟北京去的,剛好任雨澤的老媽和老爹心裡也是牽心著臨泉市的房子什麼的,想要回去看看,任雨澤就準備這一兩天先把兩位老人送回臨泉市,等十一的長假過完,在接他們過來。

    這樣安排妥當之後,任雨澤就和江可蕊商量著訂票的問題,後來兩人決定還是坐飛機,畢竟這樣速度快一點。

    老爹和老媽就收拾東西了,任雨澤看他們忙忙碌碌的,說:「老媽啊,也不用帶太多衣服回去,就幾天的時間。」

    老媽就教訓著任雨澤說:「天晴防雨,飽了防饑,多帶一點用起來方便。」

    任雨澤笑嘻嘻的也不再勸了,就搭手幫著收拾起來。

    這樣收拾了一個來小時,基本上都收拾好了,任雨澤也出了一身的汗,自己都有點感慨說現在工作忙,運動少了,身體比起過去差了許多。

    江可蕊說:「以後你乾脆每天早上也跑跑步,你看看樓下,人家尉遲副書記每天早上打太極,冀良青書記每天早晚散步,你一天就是不愛活動。」

    任雨澤感到說的也有道理,但想想,要是每天提前早起一兩個小時,好像自己實在也難以做到,這樣想想,任雨澤搖搖頭,看來這事情很難啊。

    一家人坐在客廳李看著電視,那個小雨什麼都不懂,但似乎也是喜歡看電視,但江可蕊怕這樣對兒子的眼睛不好,所以只要他醒著,一般是不敢看電視的。

    現在小雨在裡屋睡覺呢,任雨澤四人也能清清靜靜的休息一下。

    看了沒有10分鐘,任雨澤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看號碼,比較生疏的,任雨澤還是猶豫了一下,暗下了接上健:「喂,我任雨澤啊,你哪位。」

    「哈哈哈,任市長,你沒有一點改變啊,這樣不熟悉的電話你也要接。」

    「蕭博翰?真的是你啊?還好了,我這習慣沒有讓你失望,不然可能就接不上你的電話了,哈哈哈,現在在那個國家了?怎麼有時間來電話了。」任雨澤看起來也是很興奮的,一面說,一面就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怕影響大家看電視。

    而蕭博翰這個名字一出來,連江可蕊也關注起來,這個人的故事自己早就聽任雨澤講過,但遺憾的是,江可蕊從來都沒有見過蕭博翰的面。

    電話中蕭博翰就朗聲說道:「我就在國內,就在臨泉市。」

    「臨泉市?不會吧?你怎麼回到這裡了。」任雨澤也很驚訝。

    「我怎麼不能回來,闊別幾年了,回來看看啊,但沒有你的臨泉市到底讓我感到缺少了一點什麼,真希望你還是在臨泉市裡。」

    任雨澤有點激動的說:「你在臨泉市待幾天,我去看你。」

    蕭博翰似乎也估計著任雨澤會這樣說,他就毫不耽誤的說:「你不用過來,其實我是準備到新屏市去看看你的,看過你,我就直接回北京了。」

    「你要過來嗎?算了,還是我過去看你吧?」

    「你工作忙,就不要過來了,我去看你,明天一早從臨泉市過去。」

    任雨澤眼中射出了一絲少有的溫情,說:「好吧,明天我等你,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

    「嗯,好,一言為定。」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很是興奮的在客廳來回走著,蕭博翰這個人的出現,一下讓任雨澤又回到了往日那崢嶸歲月中了,那時候自己在臨泉市斗富豪,滅權貴,每當任雨澤想到那段時光,都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而蕭博翰這個沒有和任雨澤在一條軌跡上的人,卻幫著任雨澤度過了好幾次危機,他那一代梟雄的氣勢,也讓任雨澤難以忘懷。

    江可蕊問:「這個蕭博翰要來新屏市了?」

    任雨澤點頭說:「是啊,所以明天我就不能送老爹老媽回去了,我安排小趙他們過去送吧。」

    江可蕊肯定早就理解任雨澤的想法,說:「這樣也好,你們好幾年沒見面了吧?」

    任雨澤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說:「是的,這次我可是要好好的喝幾杯,這小子酒量好呢。」

    「哼,不要喝醉了,真心的朋友和酒肉朋友是有區別的。」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起來……

    蕭博翰的到來打亂了任雨澤一點佈置,所以在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就讓小趙帶著車過來,任雨澤和江可蕊親自把兩老送上了車,叮囑過後,看著車離開,任雨澤才到單位上班。

    還有幾天就過十一,所以事情還是比較多,安全會議,防火防盜,防事故,還要工地檢查,還有市電視台要錄製一個任雨澤在十一的講話視屏,還要參加幾個社會團體的活動。

    雖然這些事情都不太重要,但任雨澤還是得一一應付一下,實在排不過來的,任雨澤就讓王稼祥代為出席,不過這也是秘書長的份內之事,他們就像是市長的替身一樣,很多事情代表著市長。

    今天的事情多是多,任雨澤還是在百忙之中叫來了鳳夢涵:「鳳主任,今天有個事情要你幫我安排一下。」任雨澤看著眼前這個異常端莊美麗的主任說。

    鳳夢涵莞爾一笑:「任市長,你怎麼這樣客氣,有事情就直說唄。」

    任雨澤就直截了當的說:「下午給我在王朝大酒店訂一個包間,要那種豪華的。」

    鳳夢涵:「嗯,那標準呢?」

    「標準啊。」任雨澤想了想,說:「標準高一點,另外最好在多預留一個包間,萬一不夠坐的話……」

    「多少個人?」鳳夢涵肯定會問仔細。

    任雨澤搖搖頭說:「這我也搞不清楚,所以這事情要讓你親自安排。」

    鳳夢涵很理解的點點頭,說:「行吧,那我現在就聯繫好。」

    「好的。」

    看著鳳夢涵款款的離開,任雨澤暗自想,這個鳳夢涵現在也不小了,最近自己太忙,也沒有顧得關心一下她個人的問題,她應該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生活,但自己又實在是不好勸她,鳳夢涵到底現在是個什麼心態實在不好把握,看她的眼神,有時候似乎還是沒有對自己放棄希望,自己可不要耽誤了人家。

    任雨澤對鳳夢涵是有點愧疚的,雖然他本來沒有有意的影響過鳳夢涵,但鳳夢涵對自己依然有情有義,這讓任雨澤也只能怪自己了,沒有自己的出現,或許鳳夢涵早就過上了二人世界。

    不過今天的任雨澤還是很忙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考慮鳳夢涵的事情,辦公室的電話不斷的響,一會又要出席幾個會議,小趙這突然的離開,讓任雨澤還真的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這又是開會,又是檢查的就忙活到了下午4點左右,任雨澤正在一個會場上開會,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兜裡震動起來,今天任雨澤還是很小心的,過去的話,只要是開會,任雨澤是不管電話有沒有反應,他是一概的不看,不接。

    但一天因為任雨澤要等蕭博翰的到來,所以只要電話一震動,不管什麼情況,他都是要看一看的,這次一看,果然就是昨天蕭博翰來電話的那個號碼,任雨澤就給主持會議的一個局長點點頭,拿著電話到走廊接通。

    「蕭博翰,到什麼地方了?」

    那面就傳來蕭博翰郎朗的笑聲:「我已經進入新屏市市區了,你現在忙嗎?要是很忙的話,我就先安頓下來,你閒一點了再見面。」

    任雨澤說:「開玩笑呢,我等你一天了,再忙也要在第一時間看看你,這樣,我現在就到王朝酒店區等你,對了,你知道那地方嗎?」

    蕭博翰就笑笑說:「老土啊,現在什麼年代了,車上都有定位,導航系統的。」

    任雨澤哈哈一笑,說:「行,那一會見,我倒要看看你到非洲去了之後怎麼樣,黑了多少。」

    兩人說笑幾句,掛上了電話。

    任雨澤在會議室的門口對一同參加會議副市長茹靜招了招手,等茹靜出來之後,任雨澤笑聲對她說:「茹市長,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趕過去,你在這幫著頂一下。」

    茹靜說:「行吧,不過晚上的會餐你能過來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肯定過不來,你應付一下就成了,謝謝你啊。」

    茹靜笑笑,說:「看你客氣的,對了,上次我說請你坐坐你沒同意,這兩天抽時間一起坐坐?」

    任雨澤一臉苦相說:「你看最近忙的這情況,那有時間啊,這樣,過完節,到時候我帶上一家人,好好的吃你一頓。」

    「真的?一言為定。」

    任雨澤也言之鑿鑿的說:「一言為定。」

    任雨澤打過了招呼,帶著車就先走了,路上他和鳳夢涵聯繫了一下,鳳夢涵說:「我已經定好包間了,你現在要過去嗎?那我馬上也趕過去。」

    「你就不用過來了,說一下包間名字,我自己找。」

    「又不遠,我很快就到。」

    鳳夢涵一般都是很認真的,安排事情細緻,周到,不讓她過來只怕很難,任雨澤也就沒再說其他的。

    任雨澤感到王朝酒店的時候,鳳夢涵已經到了,鳳夢涵今天是不知道任雨澤宴請誰,按常規,這樣的事情早就應該通知辦公室做好相應的接待,比如對方的人數,對方喜歡吃什麼菜系,有沒有少數名族等等的注意事項,但因為小趙不在新屏市,所以鳳夢涵也不好老是追著問任雨澤。

    不過她從任雨澤的說話語氣以及重視程度上,也感覺來客很重要的,鳳夢涵就生怕下面的人安排的不周到,所以一定要自己過來照看一下。

    任雨澤沒進大廳的時候,鳳夢涵就站在了門口等著他,見他來了,上前幫他拉開車門,說:「任市長,包間已經安排好了。」

    任雨澤很寬慰的點頭說:「好好,有你親自安排,肯定沒問題。」

    鳳夢涵又看看任雨澤的車李,問:「客人呢?」

    任雨澤看看手錶:「應該快到了,剛才說已經進市區了。」

    鳳夢涵心中也是有點詫異的,這任雨澤竟然先來了,這可是很有點不符合常規,看來今天的客人級別一定不低,說不上是省裡的那位領導。

    但也不像啊,省裡的領導來了,怎麼可能他一個人作陪。

    鳳夢涵想不通,她也就懶得多想了,反正一會人來了就知道了。

    任雨澤也不進酒店的大廳,就在外面站著,他這樣一站倒是沒什麼關係,後來開到酒店門口的至少上十輛小車,看看都快到酒店門口了,一看任雨澤在門口站著,那些車就一拐彎,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酒店。

    任雨澤是沒太注意這些,倒是鳳夢涵站在他的身後暗自好笑,有的車鳳夢涵是認識的,都是新屏市一些頭頭腦腦們坐的,估計這些人也是在王朝酒店來吃飯的,但看到了任雨澤在這裡,誰敢下來。

    鳳夢涵忍不住嘻嘻一笑,對任雨澤說:「市長,我們在大廳裡面等吧。」

    「額,沒關係,站一站,活動一下,今天坐的時間太長了。」

    「你這站一站是小事,一會王朝酒店的老闆就哭了。」鳳夢涵開著玩笑說。

    任雨澤很奇怪的問:「他哭什麼,我這是給他拉生意的,他掙錢多了難受?」

    「你沒見好多車都繞道走了嗎?還給人家拉生意?」

    任雨澤這才恍然大悟的哈哈笑了起來,說:「這樣一回事情啊,這些人也是,你來吃飯吃就是了,難道怕我蹭他們的酒喝?」

    「這兩天都是私人宴請的多,人家見你面了,怎麼說啊,現在又沒到下班時間。誰敢讓你看到?」

    鳳夢涵這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任雨澤也就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兩輛豪華的奔馳開了過來,前面一輛是奔馳600,後面一輛是奔馳歐旅

    3.5原裝進口房車,這樣的車在新屏市見是見過,但還沒有說新平的哪家老闆開,任雨澤就站住了腳。

    兩部車也就一起停住了,只見後面的那輛奔馳房車門一打開,一個高大而瀟灑的身影就站在了車旁,那英俊挺拔的面貌,面容丰神俊朗,舉止溫文儒雅,眼波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蕩漾著文人般乾淨、清明的璀璨。

    這個距離和任雨澤不遠不近,任雨澤就一下瞇起了眼睛,而那個人也是一樣的表情,他們就這樣長久的相望著……

    鳳夢涵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甚至開始有了一種嫉妒,因為從任雨澤的眼中,鳳夢涵看到的是一種真誠的,發至內心的有意,這份友誼讓鳳夢涵也受到了感動。

    人生中有了友誼,就不會感到孤獨,日子就會變得豐富多彩,因為友誼是夢的編者,它在人生中綻放亮麗的青春,釋放迷人的芬芳,友誼是雨中的傘,是黑夜裡的火,是揚帆航船途中的風,是崎嶇山路上的扶手,友誼是一間不上鎖的門,你可以隨時敲門進入;友誼也是一把鑰匙,能幫你打開心靈之門。

    飢餓時的一勺稀粥,寒風中的一件棉襖,哀傷時的一滴同情的淚水,憤怒時的一聲發自肺腑的吶喊……這些,都是友誼的流露,患難見真情。

    不錯,任雨澤和蕭博翰有過困境,有過相互的幫助,他們是用真誠和摯愛去維護著彼此的感情和友誼的,也只有這樣的寬容才能栽培起友誼。

    嫉妒和猜疑是毒藥,會使友誼之樹枯焦,失去生命的綠色,一個人,縱然功名顯赫,萬貫纏腰,倘若沒有一個可以敞開胸襟以心換心的真朋友,會很可悲,可憐。沒有友誼的人生,是殘缺不全的人生,不值得羨慕。

    沒有友誼,沒有朋友的人生,是慘淡的人生,也是失敗的人生。

    而任雨澤和蕭博翰都不是喜歡失敗的人,所以他們在不同的兩條道路上,卻建立了這牢不可破的友誼,稍後,任雨澤嘴角勾了起來,他露出了一種淡淡的笑容,蕭博翰也是一樣的笑了,他們一步步的走到了一起,沒有握手,任雨澤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你比過去哂黑了許多。」

    蕭博翰說:「但在非洲我還是算最白的人。」

    於是,他們就轟然大笑起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任雨澤才開始注意到在蕭博翰的身後又陸陸續續的下來了很多人,其中的一個人任雨澤是見過的,在過去和蕭博翰會面的時候,這個人每次都在蕭博翰的身邊,他就是那個叫「鬼手」年輕人。

    鬼手和幾年前一樣,面部表情很少,他依舊是陰沉,冷凝,詭譎,狠辣,孤傲,從他的眼中,任雨澤沒有看到一點點的久別重逢的信息,但任雨澤還是知道他也在激動,因為他的眼皮連續的眨了好幾下,那是一種難以控制的激動。

    而還有**個年輕人,任雨澤卻都不認識,但顯然的,這些人要麼是詭秘,要麼是粗獷,要麼是深邃,他們的長相也都輪廓粗獷,讓你是需要一眼,就能辨別出他們都不是等閒之輩。

    沒有刀光血影的磨礪,你根本無法變成這樣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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