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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一八 文 / 飄揚

    一一八

    這時候醫院的護士竟來了,她們要給風夢涵掛液體,由於這個病人的特殊性,所有每次前來的護士都很多,小護士們身姿款款往來穿梭,任雨澤身在其中,大有被蜂團蝶繞之勢。

    而風夢涵從來都是個含蓄的人,因為含蓄所以血脈隱藏的也比較深,這樣的隱藏讓她在輸液時候遭受了莫大的痛苦,風夢涵真的希望能給自己來個一針見血的痛快,可卻總是事與願違,小護士纖細的手指捉著風夢涵的手,反覆的撫摸拍打,試圖挑~逗她的血管噴張,可惜風夢涵那害羞的血管卻始終沒有~勃~起的迎合。

    護士嬌小的臉龐被掩飾在口罩下,任雨澤能看到的就是從她眼神裡的無奈和口罩後面的『嘖嘖。聲,好像再說風夢涵是個難纏的傢伙。

    雖然難纏,但她的技巧還算嫻熟,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猶豫,而是穩、準、狠。還好,是那種比較疼的一針見血,隨著勒在胳膊上的皮筋被鬆開,風夢涵緊張的神經也同時得到了放鬆,冰涼的液體順血管通過全身,有一種百骸淋漓的清爽,即而風夢涵的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般的笑。

    一會政府辦公室前來換班的兩個女孩就過來了,風夢涵就勸任雨澤回家休息一下,她看到任雨澤灰暗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知道這個夜晚容易一定沒有離開過自己。

    任雨澤說:「我沒問題,還是我照顧你吧?」

    「回家睡一覺,晚上你來陪我,好嗎?」風夢涵在這個時候像個大姐姐一樣的哄著任雨澤離開。

    旁邊辦公室的剛來的兩個女孩也都一起勸說任雨澤回家休息一下。

    任雨澤最後也勉強答應回家了,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去找了一趟醫生,希望他們能對風夢涵多觀察,任雨澤出了病房,走到了這個二十層的住院部走廊,這個醫院也真夠氣勢雄偉,看來僅次於人民政府的辦公樓,白衣天使們翩翩其中倒也頗有點名副其實的味道兒,天使嘛,總不能讓人家呆在低矮的平房裡受委屈。

    任雨澤看到一個掛著醫生牌子的房門走了進去,這個科室裡一左一右堆著兩位營養過剩的天使,大家都知道,在夏天胖的和瘦的很難在一個科室裡共事,空調開大了瘦的嫌冷,開小了胖的又嫌熱,要想調到最合適的一個溫度那這一天就不用再幹別的事了,冬天也是一個道理,暖氣對胖瘦不同的兩個人所帶來的感覺也絕不相同。

    而這家醫院卻直接把兩個胖子放在一塊兒,倒也省了不少麻煩,任雨澤一進去的時候還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房間,他細看了看門上的三個大字確定不是「停屍房」,才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任雨澤在一位看著挺年輕的天使桌子旁坐下,天使扶了扶眼鏡,仰著頭從兩片指甲蓋兒大小的鏡片後面盯著任雨澤,問:「什麼病?」

    任雨澤一愣,他只是想來說說風夢涵的情況,他就像想,就算自己是來看病的,但自己能知道最近是什麼病嗎?要知道什麼病還來找你幹嘛?

    天使又把頭往後仰了仰,「說說有什麼症狀。」

    任雨澤就說:「我沒病,我來問下……」

    「你沒病來醫院幹什麼?」天使很不耐煩的問。

    是啊?這個問題任雨澤也感到不好回答的,

    他就說:「我是來照看一個朋友的。」

    「奧,這樣啊,說說情況吧?」天使總算是聽懂了任的話。

    在天使的指導下,任雨澤一五一十地描述風夢涵情況,說得口乾舌燥,瞟了好幾眼桌子上的水杯,可惜天使被任雨澤精彩的描述搞得正迷茫,沒有注意到他眼神的暗示。

    聽完任雨澤的描述,天使愣了半天,把頭又使勁兒往後仰了仰,脖子後面的肥肉被壓迫得蠢蠢欲動,任雨澤擔心再繼續仰下去的話這些肥肉很可能會揭桿而起,好在這種擔心沒有發生,天使在肥肉們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限之前果斷地改變了策略,從旁邊把頭轉過去,指著後面那位年紀大點兒的天使對任雨澤道:「你找王主任看看,王主任是這方面的權威。」

    靠,搞了半天是白說啊,任雨澤那個氣啊,但怎麼辦呢,只能忍耐。

    任雨澤本來還以為在天使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呢,沒想到人家也有權威之說,那「不權威」又是什麼意思呢?對「不權威」的話該相信還是不相信或是該相信幾分呢?不把這個弄清楚還敢找天使看病嗎?人命關天啊大姐!

    好在任雨澤今天有幸遇上了一位權威,權威正趴在桌子上畫著符,兩隻眼睛從兩個大海碗一樣的老花鏡上面瞅了任雨澤一眼,看來她也是不認識任雨澤的,權威正在看報紙,任雨澤瞟了一眼,上面一個碩大的標題——《花季少女夏夜沖涼,慘遭三大漢~輪~奸》,洋洋灑灑幾千多字,感覺內容豐富翔實,細節描寫唯妙唯肖,如身臨其境,任雨澤想,這樣的報紙一定會讓人看得人血脈賁張。

    任雨澤也在奇怪了,現在的記者這都喜歡寫這樣的文章啊,新聞下面是xx醫院的廣告佔據了大半江山,一長溜儀器全都註明從國外引起,還得是最新的,恨不能註明還沒從生產線上下來就給搬來了。

    下面一大幫患者奔走相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稱讚xx醫院真是咱老百姓的好醫院,醫術精湛,醫德高尚,服務一流,收費低廉,時時處處把老百姓放在首位……看得人熱血沸騰,沒病也想去躺兩天。

    任雨澤就只好咳嗽一聲,說:「你是王主任吧?」

    這胖胖的老女人聽到任雨澤叫她主任了,這才款款的放下了報紙,說:「什麼病啊,我是看骨科的,感覺你沒什麼不適吧?」

    任雨澤只好把風夢涵的情況又說了一遍,最後說:「……像她這樣的情況,用什麼方式治療最好?」

    這個王主任就很認真的說:「你要相信醫生,相信醫院,相信科學,怎麼治療,我們會有一整套的方案,對不同的每一個人,我們會有最好的,最權威的大夫……」

    任雨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在大會小會上講的話,今天別人又給他講了一遍,雖然個別的詞彙不盡相同,但大概的意思是一樣的,就像自己經常講得那樣,要相信政府,相信黨一樣。

    任雨澤知道在問下去這個王主任可能會給自己講更多的道理了,所有他不等王主任講完,就憤憤然的離開了,他一路走,一路想,原來這樣的話是如此的讓人討厭,自己以後再也不能講這樣的話了。

    而在此時此刻的另一個商品房裡,那個面色陰冷的外地殺手,冷冷的坐在客廳裡,這是他來到新屏市之前就提前在網上租下的一套房間,本來是作為後備用的,他沒有打算能來住,不過是常規的一種防範而已。

    但沒想到自己在好幾年的殺手生涯中,竟然真的用上了這樣的一個後備住處,這讓他感到了一絲鬱悶。

    他在回憶和思考著昨天的失敗行動,這讓他自己都很感到蹊蹺,他徘回在兩種想法中,一個就是那輛車上的人感覺到了自己對這個市長的企圖,所以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制止了自己的行動。

    但這個說不過去,一個女人的小奔奔車,怎麼就敢於直接和自己的車相撞,這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過去那種純樸的年代了,誰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挽救別人的生命?不可能?絕對沒有這麼傻的人。

    那麼就會有第二個可能,這個開車的人純粹的就是個二把刀,駕照一定是花錢買的,這也不奇怪,自己就曾經見過好幾次,都還是女人,她們連給車掉頭都不會,也敢上路,記得有個女人,竟然用了半個多小時也進不了小區的車庫,要是中間昨天的失敗是這樣一種情況,真的是讓人相當的無語了。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專業高手,這次卻讓一個馬路殺手給擊敗了,想想就是啜氣。

    但這都只是他的思考,他必須還有其他的方式來驗證,他認為,只要自己關注那個出租車行就可以了,到時候看看是刑警還是交警去處理這件事情,從這一點上,也就完全可以辨別出對方在這件事情上的想法。

    但不管怎麼說,他既然已經接下了這個單子,他也一定要想辦法去完成這個任務的,這一點倒是比起現在很多行業的欺詐行為要強得多,在黑道上混,講的就是一個信譽,他絕不會因為事情有了危險,就捲著錢逃跑,所以不論怎麼樣,他都必須堅守在新屏市這塊土地上,哪怕就是死在這裡,也在所不惜。

    而和僱主,他們通常在收到錢之後就不會在去聯繫,更不會去尋求僱主的幫助,不過他在那天還是看到了那個找他殺人的僱主咬牙切齒的表情,那個年輕人甚至怨毒的說:「如果不是怕暴露,我真希望殺掉他全家。」

    當時這個男子什麼話都沒說,他淡漠的看了小魏一眼,感到這個人真的是有點喪心病狂了,想想也就是在這個社會上有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有自己的事業。

    在隨後的幾天裡,這個男人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每天早出晚歸,開著自己帶來的那輛車,不過車牌卻每天都變換一次,誰也不知道他那個後備箱中到底裝了多少付車牌。

    他不僅對出租車行進行觀察,他同時也對那個市長繼續的跟蹤,市長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到醫院,然後回家休息,就在今天,這個市長的活動有了異常。他差一點就從殺手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那是在下午五點半左右的時候,目標人卻中間開著那一輛02號的黑色奧迪轎車從市政府大門裡面駛出來,殺手就發動了汽車,他不會老是在後面跟的,有時候,預計到市長的行車路線,他也會把車開在前面去,這樣才不至於引起太多的懷疑。

    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這個市長卻沒有往回家的方向開,這讓前面通過後視鏡一直觀察著02號奧迪的殺手大吃一驚,前面是路口,他一時無法轉彎掉頭,等他過了路口,在追回來的時候,那輛奧迪已經幾乎看不到了,殺手只能憑著感覺,追了一個方向,謝天謝地,總算沒有追錯,遠遠的看到了市長的小車。

    他去幹什麼?好像是在往郊外開去,難道他要單獨行動一次嗎?殺手的心裡有了小小的興奮。

    但顯然的,這次是不能再用車禍來解決問題了,車禍對一個市長不可能連續的使用兩次,才一個,自己的車和奧迪相撞,恐怕自己也落不到好處,除非自己想要和他同歸於盡。

    奧迪車在從容的行駛,他又預感市長要去的地方是個**的所在,他小心的記下了路線。奧迪車駛出了市中心,一路向西,這城市的外圍呈現出了另外一種動人的美麗,新建的公路筆直寬闊,空氣清甜通透,令人心曠神怡。

    後來小車就到了一個湖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一個是一個叫飛燕湖的地方,再跑一會,殺手就確定了,是飛燕湖,接著在湖邊的樹叢中出現了散落其中的一棟棟別墅,個個造型典雅奢華,遠處能還看到起伏淡遠的青山。

    這景致連毫無感情的殺手都感到精神一振。這裡應該是這個城市所繁衍出來的富豪顯貴們精心打造的棲息地。這樣的環境,一般人只能是欣賞和路過。

    奧迪車在減速,並打亮了左邊的轉向燈,殺手就看到公路的左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歐式造型雕像,雕像下是一個鐵藝的大門,他的目的地到了。

    他沒有跟著他轉向,保持著直行,他的車拐到大門前,車玻璃被放下來,他看到了那張英俊而年輕的臉,有點憂鬱,似在沉思,但確定無疑就是他,鐵藝門便自動打開了,奧迪車一直的開了進去,那裡面是一排排的別墅。

    他舒了一口氣,記住了這個地方。

    開出一段距離後,他把車停在路旁,拿出手機,從網絡上調出衛星地圖,很快找到了這個別墅小區,從衛星圖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別墅區,他大概數了數,裡面有將近五十棟別墅!

    這時候他就有點奇怪了,也有點吃不準了,不知道這個市長為什麼換了地方,後來他突然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市長有個情人,而這個別墅就是金屋藏嬌的地方,作為一市之長,要真的沒有情人,那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了。

    假如是如此的話,是不是自己的下手機會就會更多一點呢?他感覺肯定會是這個情況。

    他如此神秘低調的出行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要去的地方,這應該是一個屬於他的私密所在,那麼裡面住著的人就不難猜出,應該是他的一個情人。

    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功男人包養情人似乎是一門必修課。

    他看了看表,剛剛下午六點鐘,市長應該不會再出來吃飯,能和自己的紅粉佳人共享一頓家庭晚餐,對這個看上去**倜儻的市長來說來說應該是一段不可多得的柔情時光,留在這裡過夜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機會可能就在這裡!自己的工作更需要一個這樣相對**的空間。

    同時,他還知道這種高檔的住宅區雖然表面上沒有高牆壁壘,實則裡面都暗藏玄機,在道路兩旁或公共區域的景觀設施裡都安裝著非常先進的監控設備和警報系統,安防制度很嚴格,保安人員的素質和裝備都是一流的,每棟別墅更是建造的牢不可破,這些有錢人在這方面是絕對的不惜重金。

    他歎了口氣,看來今天自己要冒一冒險了。做殺手這個行業,有時候不確定的因素也挺多的,冒險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趁著天還亮,他驅車在別墅的四周轉了轉,轉到別墅的後面,景致豁然一變,在那裡竟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水清澈見底、水面碧波蕩漾,四周綠樹成蔭,樹蔭下是一條環湖小路,路上有幾個人在悠閒的散步,路旁設有長椅和涼亭,遠方就是西沉的斜陽和遠山淡影。

    目光及處,已沒有任何都市繁華喧囂,儘是一派湖光山色。看到這裡他在心中不禁憤憤的暗罵這些有錢人,這些少數人佔據了地球上最好的資源。

    他把車停在遠處的樹叢中,下車走到湖邊,對著這如畫的景致盡情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一邊沿著小路散步一邊舒展自己已僵硬的四肢。

    不要以為他被這優美的景色打動而有了休息一下的舉動,他的任務沒有完成就絕不會讓自己任意休息的。他停在這裡是因為他看到別墅區在對著這個湖的方向開了一個後門,那是一個只能供行人進出的小門。看來這是為方便住戶出來散步休閒而特意設立的。

    他慢步行走接近這個門,門同樣是作工考究而堅固的歐式鐵藝門,安裝著監控和電子門禁。他離開門,裝作百無聊賴的樣子在四周轉了轉。然後回到車裡,驅車迅速的離開。

    順著原路返回,越過別墅區的大門,拐過一處彎道後,他把車掉頭,對著別墅區的方向把車停在路邊。這條公路是那個市長離開別墅的唯一通道,他等在這裡是怕他萬一會提前離開這裡。

    處於這個位置的人總是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他必須要確認市長今夜不會離開這裡!

    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放鬆下來,可以閉目休息一下,這條公路的路燈稀疏昏暗,這對他很有利,當對面來車的時候,明亮的車燈會提前提醒他有車輛經過。

    這幾天他的連續睡眠最長不過三個小時,每餐都是在車裡吃速食食品、喝瓶裝水,從沒有洗漱過,更沒有刮過臉,而今夜他還要徹夜保持清醒,伺機進入那片別墅群。

    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什麼浪漫殺手自由人的鬼話。

    該怎樣進入那片別墅並找到他們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難題,他對那片別墅一無所知,要想在深夜進入那裡走那兩個門是不可能的,要是翻牆進去的話就必須破壞掉他們的一部分監控報警線路,他沒時間觀測這些線路的走向,更主要的是他手頭沒有合適的工具,一旦出現差錯就勢必會驚動保安,就算僥倖進去了的話,他同樣很難不被那些隱蔽的攝像頭拍到,而且一般這種高檔住宅區裡面整夜都會有保安帶著狼狗巡夜。在五十棟別墅裡搜索而不被發現是很難做到的。

    在夜裡潛進去是行不通的,但白天那個市長就很可能離開了,那麼只有在清晨,清晨其實是人們最沒有危險意識的時候,這讓他忽然的靈機一動。

    他耐下心來,一直等到凌晨兩點時分,他確定那個市長是不會離開別墅的,他應該已經在他的情人懷裡睡熟了,她的情人如果對得起此良辰美景的話,應該會讓他筋疲力盡的。

    良辰美景,他暗自苦笑了一下,發動汽車,打亮車燈,汽車在暗夜裡的公路上甩了一個漂亮的圓弧,沒有朝向別墅方向,而是向市區飛速的開去!

    他沒心思再去欣賞沿途的夜景,進入市區後直接去了自己所居住的小區。

    在小區外面的一個夜店裡,他買了一身運動服和一雙慢跑鞋以及幾件內衣,服務小姐看他的眼光非常詫異,估計她是第一次碰到深夜兩點多來買衣服的人。

    他卻對她笑笑解釋說:「每天一早和朋友登山呢,對你,你喜歡登上嗎?」

    服務小姐就很友善的搖搖頭說:「我很少去的。」

    「奧,這樣啊,哪沒關係,等下次我帶你一塊去吧?」

    服務小姐笑笑,看著這個挺不錯的男子,說:「好吧,等你下次去的時候提前叫上我。」

    「好好,沒問題的。」他笑著離開了。

    他提著這些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裡脫去外衣躺在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考慮自己設想的方案是否可行!後來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洗完澡之後看了看表還不到四點,決定小睡一會兒。

    清晨六點半,天光放亮,他就已經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那個飛燕湖旁邊,他穿著嶄新的運動裝,腳踩著軟底的慢跑鞋,舒展著四肢站在滿目朝霞的湖水旁邊,氣定神閒猶如一個標準的中產階級,似乎他是到這裡來休養的,而清晨的跑步鍛煉也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一樣。

    不出他的所料,湖邊已經有人在慢跑,也有人在草地上打拳鍛煉。他開始順著環湖的小路慢跑,並觀察這這些早鍛煉的人們,這時他看到別墅區的那個小門被打開了,一對大約六十多少的老年夫婦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名老人家的精神都很好,他們兩個出來後只是順著小路一邊散步一邊說話,沒有跑步,老頭子好像對來太婆說著寫詩的一些感受。老太婆也在給他講著文學的一些東西,他聽到他們在說紅樓夢和孽海花,這兩本書他自己也是讀過的,要是換個地方,他真想和他們好好的討論一下這兩本書的許多觀點,但今天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保持著跑步的速度,並提前回到別墅小門的附近,坐在長椅上休息。

    大約在半個小時以後,兩名老人散步回來,而他也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計算著他們的時間差,在老人使用門禁卡打開那扇鐵藝門的時候,他剛好不緊不慢的到達那裡,他對兩位老人笑了一下,很客氣的說:「早啊。」

    兩個老人都很慈善的對他也笑了笑,顯然把他當成了這個別墅區裡出來鍛煉的人,於是他們三個同時進入了這片別墅區。

    就這樣他順利的進入了別墅區,他的裝扮和神態不會引起任何的人注意。進去後,他加快腳步離開了兩位老人,裡面很大,他必須盡快找到自己的目標。

    在別墅區裡,他一邊慢跑一邊尋找著那輛02號黑色奧迪車,很快就被他找到了,因為都配有車庫,散停在路邊的車輛並不多,他站在奧迪車旁邊望了望,周邊有四棟規格相近的別墅,沒辦法判斷市長住進了哪一棟。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必須要把他或者別墅的主人引出來。

    他靠近奧迪車,拿出自己的車鑰匙,在那輛奧迪車的車門上劃了一道5厘米的淺痕,然後他就去了離車最近的那棟別墅,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老半天,才有一個聲音從設在門口的聲筒穿來。

    「誰呀!」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粗鄙刺耳,極不耐煩。顯然好夢被叨擾了。

    他很客氣的問道:「打擾一下,請問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奧迪車,是您家的嗎?牌照是……」

    「不是!」聲筒被啪的掛斷了。

    他搖搖頭,這位主人的素質和他的居住環境有些不搭調,他接著向第二棟別墅走去,門鈴被按響後很久也沒有反應,他看看院子裡面,已經很久沒有被打理過,看來這是棟閒置的別墅。

    第三棟別墅同樣沒有人回應,這讓他有些著急,如果不是這四棟別墅,那麼他的搜索範圍會被擴大很多,或者是那個謹慎的市長故意把車停在遠離自己的地方。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要大費周章了。

    他站在第四棟別墅門口,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按響了門鈴,鈴音清曼,他靜靜的等待,側目可以看到院子裡乾淨典雅的佈置,窗口拉著淡黃色的鵝絨窗簾。沒有回應,他再次按響。

    片刻對話器有了反應,一個輕柔的女性聲音傳來:「喂?」

    「喂!你好。」他回答道,並恭敬的站好,他知道裡面的人通過監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哎,你好,請問您找誰呀。」依然是輕柔而雅致的聲音,充滿了女性天然的柔媚,絕不做作。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外面那輛黑色的奧迪車是您家的嗎?牌照是北——新00002」

    裡面陷入了沉默,直覺告訴他,自己應該找到地方了,過了片刻,那個好聽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問:「是,怎麼啦?」

    「真不好意思,剛才我兒子在騎自行車的時候,不小心把您的車給劃了。」

    「噢,這樣啊,劃得嚴重嗎?」聲音明顯放鬆了。

    「這個……您最好出來看一下吧。」他回答。

    裡面猶豫了一下,說:「好吧,請稍等。」就掛掉了通話器。

    他禮貌的離開別墅的門口,來到奧迪車的旁邊等待,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他看到別墅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眼前,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用手撩動她那酒紅色的卷髮,身姿妙曼的向他走來。

    他心中歎口氣,這市長的品味是一流的,這女人的身姿步態和那柔美的聲音都是難得一見的**。

    當她那張美麗而生動的臉龐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心突然像被悶雷轟擊了一般,那是一張線條輕柔,豐潤,白皙潤潔的臉,臉上的皮膚上看不出任何化妝品的痕跡,黑色大眼睛裡的蕩漾著千嬌百媚。這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隨著她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有了一種身處夢境的感覺,因為這個女人的漂亮是具有強大的衝擊力,他局感到她似乎具有融化自己的嫵媚。

    這女人似乎對他直勾勾的目光不以為意,再次用手把她的頭髮撫到耳後,彎下腰查看的車身,問:「劃到那裡了?」

    他用僵硬的手指著那道五厘米的劃痕說:「就是這裡。」

    她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扭過臉來,對他笑了,說:「就這麼一點啊。」

    他幾乎停止了呼吸,那自然而可親的笑容使他心裡那種熟悉的感覺放大了一倍。

    他神情僵硬的點點頭,並用乾澀的聲音說:「真對不起。」

    女人笑著搖搖頭,說:「沒事,這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他強迫自己恢復自然,問:「需要我去修補一下嗎?」

    女人搖頭,說:「不必了,沒事,你走吧。」

    女人已走到別墅的門口,她扭過頭看他仍然站在車旁邊,就揮揮手笑著說:「走吧,沒事了。」

    他客氣的笑笑,然後慢慢的離開別墅,回到自己的車裡,他把車開到市長離開時的必經之路上,隱蔽起來,心裡卻一直想著那張純美的臉龐和那柔媚的眼神,直到那輛黑色奧迪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才豁然驚醒。

    接下來,他又用了好幾天的時間,對市長和這個別墅做了更詳細的觀察,每天晚上,市長都會來這裡住,當然了,他還經常去市醫院,好像他在哪裡照看一個病人,估計應該是他的妻子吧。

    剩下的時候,他還是每天開會,每天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看的出來,他有時候並不想去喝酒,因為這可以從他那看上去很勉強的笑容上判斷出來。

    任雨澤最近幾天確實很煩這樣的應酬,但沒有辦法,年底了了,再過不了多久就是春節,各種會議就特別的多,而很多會議都是總結會,表彰會,獎勵會,這就少不得要吃飯喝酒,任雨澤怎麼喝的下去呢?他每天的心思都在風夢涵和江可蕊身上,由於最近幾天大家決定不讓他回家住,所以任雨澤和江可蕊也見面的時間很少,這讓任雨澤很不習慣,對了,還有兒子小雨,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天天抱著,天天哄著了。

    而風夢涵的身體現在還是很難說,忽好忽壞的,任雨澤最為擔心的就是萬一風夢涵落下了殘疾,哪一定會讓風夢涵傷心欲絕。

    今天任雨澤下班之後,不管怎麼說,硬是推掉了好幾個酒宴,到了醫院,他要來看望風夢涵,哪怕自己在病房什麼都幫不上,但看著她,才感到自己的心裡踏實。

    風夢涵也只要是見到任雨澤的時候,她的眼中總有萬種風情,她生得玲瓏剔透、秀氣文靜,臉蛋怎麼端量怎麼耐看,她性格開朗,特別愛笑,看她笑的樣子能頂上吃一頓美味佳餚,雖然還在病痛中,但風夢涵還是表現的很樂觀,很坦然。

    她的眼睛清澈嫵媚,典型的丹鳳眼,一撲閃就能讓任雨澤靈魂出竅,任雨澤坐在風夢涵的腳邊床尾,正在給他削著一個蘋果。

    他就感覺她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的脊背,已是凌冬了,任雨澤卻覺得背上總覺得暖洋洋的,像五月陽光的撫摸,有了這種感覺,就想回頭驗證一下。為了不給她目光躲閃的時間,任雨澤突然回頭,果然,她在看他。準確地說,她在深情地凝視他。原先是看他的脊背,現在是看他沉迷的眼睛,看的器官不同,意義深度也就不同。

    任雨澤他們對視著,效率極高地對視著。她眼中的含義深邃雋永,像一首耐讀的好詩,品之餘味綿長,她眼中那麼多的深意,任雨澤的眼睛當然不能是一片荒漠,也回敬她一個桃紅柳綠的微笑。

    他回頭三次和她交流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有深度,整個過程是春色淡然到春意盎然過程。

    他遞給了她削好的蘋果,說:「吃一點水果吧?」

    她伸出纖纖小手,他趕忙給他遞過去,他的手和風夢涵的手有了一下輕微的觸碰,任雨澤就像觸電一樣,感到全身一陣的酥麻,風夢涵好像也是一怔,但不知她像不像觸電。

    她小手,細膩柔軟的感覺真是不同尋常,為了細緻入微地享受這種感覺,他使勁握了她的手,她一定感覺疼痛了,而她回應任雨澤的表情不是疼痛而是甜美,看來,疼痛有時也是幸福,主要看是誰製造的疼痛,如同一對戀人美麗的初夜——疼並快樂著。

    任雨澤又看見兩朵紅雲在她白淨的臉上飄來飄去,靈動而美麗,不管她臉上的紅雲怎麼個飄法,任雨澤感覺風夢涵臉上的潮紅一旦泛起就凝固不退了。

    接著任雨澤聽到了風夢涵一聲輕輕的歎息。她歎息什麼,任雨澤也沒去追問,因為,此刻最吸引任雨澤的不是她的歎息而是她的身體,靠在床靠上的風夢涵,飽滿適度的胸脯,撐起她的衣衫,隨著她的均勻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舒緩的線條在她身上流淌,她的脖子也是細膩、光滑、勻稱,看得任雨澤直嚥唾液,喉頭不老實地上下躥動,眼睛直勾勾的,心跳的不行不行,就是他是一個吸血鬼一樣,很喜歡那如玉的脖子。

    恍惚中,任雨澤怕自己這種淫~蕩不堪的樣子被她察覺,便往後挪動了一下身子,轉過臉,不看她的臉,不看她的一切,他擔心她發現自己神情異常,毀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君子形象,便用眼角餘光看她一眼,還好,她微閉眼睛,享受著此刻的暮色、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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