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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一九 文 / 飄揚

    一一九

    任雨澤看到風夢涵那清純安靜的樣子,任雨澤突然良心發現似的,低垂下頭顱,為自己的淫~蕩而慚愧至極,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那些齷蹉的事情呢?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色狼?

    任雨澤開始對最近自責起來,他沒在說什麼,緩緩的站起來,幫著風夢涵掖好了被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走了。

    風夢涵望著任雨澤的背影,淚水也漸漸地模糊了她的視野,她多麼希望任雨澤能安撫一下自己的渴望,多想讓他抱抱自己,不用說話,不用動作,就那樣抱著自己多好啊。

    過後,風夢涵又苦笑了起來,,難道自己就不能主動的抱抱他媽?她自己恥笑自己的愚笨,又慶辛自己的遲鈍——

    女人啊,這個動物就是這麼複雜而善變……

    任雨澤在離開了病房之後,看了一眼等在病房外面的聶風遠,說:「我們走吧?」

    「任市長需要回家一趟嗎?」聶風遠很是理解的問了一句。

    任雨澤撫~摸了一下聶風遠的肩頭,說:「謝謝你,今天直接到別墅去吧。」

    這個叫聶風遠的男子是蕭博瀚手下的一員悍將,最早是蕭博瀚大伯訓練出來的額殺手,後來當蕭博瀚回到臨泉市主持家族勢力,並未老爹報仇的時候,聶風遠就一直跟著蕭博瀚了,算下來也好多年的時間了,這是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他五官深邃,輪廓粗獷,有一種粗獷豪放的男性魅力,他的渾身上下充滿了陽剛之氣。

    這次蕭博瀚命令他特意來給任雨澤負責警戒任務。

    這幾天他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任雨澤,有他在身邊,不管是任雨澤,還是其他的幾個知情人,都感到放心不少,不過任雨澤每天晚上到飛燕湖別墅去的時候,總是自己開車,這也是他想出來的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他希望可以用自己作為誘餌,盡快的讓那個殺手落網。

    任雨澤和的聶風遠就離開醫院,他們一前一後的開著車到飛燕湖別墅去了,而在任雨澤小車的後面,那輛車又遠遠的跟了上來,並且,跟在身後的這個殺手已經決定了,不能再等機會,就是這次吧,一定要讓這個市長從地球上消失。

    自己只需要找到那短暫的一個機會,一個破綻就足夠了……

    一整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到了清晨,別墅區大門口外的路上,這個兢兢業業的殺手穿著一身骯髒的深藍色工作服,安靜的坐在車裡等待。

    大約在七點鐘左右,一輛噴著通信搶修字樣的小型卡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五六個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工人,背上寫在某某通信公司的字樣,同他身上的工作服一模一樣。他們從車上取下工具和器械,打開了便道邊上的通訊管道井。

    在昨天夜裡他破壞了通往別墅區的通信光纜,由於他使用了特殊的方法,所以這些通信公司的維修人員短時間內很難找到真正的障礙點的。

    這個時候,那個小區的通訊應該處於癱瘓狀態。

    他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他們已經依次打開了附近的所有井蓋,輪流進行檢查,人員逐漸散開。

    一個小時後,別墅的大門打開,維修人員把車輛開進了別墅區。

    幾分鐘後,他背著一個工具袋,在大門警衛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別墅區。

    在小區裡面,那些真正的通信維修的人員已經進入了小區的地下管道去尋找障礙點,而他徑直的走向市長每天都來過夜的那棟別墅。

    他在想,像那個美女這樣被包養的情婦,長期在家無所事事,其消磨時光的手段應該離不開電腦網絡和電話,那麼她現在就應該在等待著網絡的修復。

    他看了一眼那輛02號奧迪車,確定市長還在裡面,就很鎮定的按響了門鈴,在得到回應後,他告訴她:「我是通信公司的維修人員。」

    當門打開,那張純美的臉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依然不能控制的心跳加速,那種神秘的熟悉感依然強烈,她很自然的打量了他一眼,他今天的形象和他們上一次見面完全不同,今天他蓄著短鬍鬚,臉上也稍作手腳,使他的皮膚顯得灰暗而粗糙,配上身上這身髒兮兮的工作服,使他看起來絕對是一個長期在戶外工作的工人。

    他帶著職業性的冷漠口吻,說了聲:「你好。」

    女人淺笑了一下,笑容迷人而親切,說:「你好。」似乎她對每一個人都會這樣,讓人舒服的恰到好處。

    他依然用哪種粗魯的語調說道:「我是通信公司的,來修電話。」

    「嗯,昨天晚上就壞了,也上不了網了,進來吧。」女人很客氣的招呼了一句。

    他從工具袋裡取出一次性的鞋套,熟練的穿上,走進了女人的別墅。

    房間佈置的清新典雅,極富女性韻味,他打開位於門口附近的一個弱電箱,裡面密密麻麻的穿放著好幾條纜線,他把它們掏出來認真的檢查——女人似乎很好奇,一直在伸著頭看,這讓他暫時沒有機會在這些線路上做手腳,而且她身上的體香讓他心猿意馬的。

    他把這些線纜放回暗箱內,扭頭問她:「電腦在那裡?」

    她指了指上面,說:「在樓上的書房裡。」

    他問她:「可以上去嗎?」

    她溫柔的一笑,點頭同意了,並把他帶上了樓,在她的書房裡他象徵性的檢查了一下網線和調製解調器。然後他皺起眉頭,裝作納悶的樣子,問她:「你有沒有在其他房間串聯分機。()」

    他需要找到他們的臥室,因為那個市長現在肯定還沒有起來呢?自己今天要讓他和她一起死在這個別墅裡,當然了,會偽裝成他們兩人殉情自殺的摸樣,唯一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個女人實際上真的不該死,她是如此的漂亮,如此的溫柔。

    她說:『有,「並把他帶到了臥室,但奇怪的是臥室裡沒有看到那個市長,這讓他感到有點奇怪,所有以他在那裡隨便的檢查了一下,就搖著頭離開了。

    到了客廳,他準備繼續拖延一下,好等那個市長出來,所以他把工具又拿出來,這個時候,他忽然心裡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一個進行縝密的暗殺行動的殺手,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極為敏感,任何的一絲異常都會引起警覺,長此以往,甚至會產生一種類似第六感的技能。

    太安靜了,整個別墅突然間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按說那個女人應該就坐在自己的身後沙發上,可自己怎麼就聽不到一絲的聲息,這很不正常。

    他慢慢回過頭,看到客廳寬大華麗的沙發上,剛才這個還讓他心動,也讓他感到無比溫柔的女人此刻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一雙大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他雖然看到了她,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卻更加強烈,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變了,變得冷冷的,死死的盯著他。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這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在客廳的角落裡卻不聲不響的出現了幾個人,他們的臉上都無一不露出陰冷的神情,他趕忙回首一看,別墅的門口也斜靠著一個男子,這個靠在門口的年輕人的面部表情很少,很陰沉,很漠然,他穿著一身的黑衣,要不是一雙眼睛放著幽幽的光芒,簡直就是一尊石像,那兩道幽冷的目光給他的感覺這個人就像一條在黑暗中潛伏的毒蛇。但他手中一把短刀,卻隱隱約約的露出了寒光。

    他轉過身來,仍能感覺那兩道目光在追著他,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他突然的明白了,就在自己上樓查看臥室的同時,這些人就從外面進來了,他們不聲不響的在下面等著自己進入圈套,他眼中也閃現出了一縷凶光,但他所面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氣勢而有所改變,他們還是那樣的淡然,那樣的詭異的看著自己。

    除了門口那個年輕人之外,客廳的圈套這些人都沒有在手上拿有兵器,不管是槍,還是刀,但毋庸置疑的說,他看出了他們這貌似隨意,散漫的動作後面其實都隱藏著一種冷血的氣質,他們好像都在等著自己有所動作,然後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裡對自己進行猛烈的打擊,這是絕對的,他們放射出來的是一種只有高手才能察覺到的那種可怕的氣息。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手裡拿著那把維修電器的改錐,靜靜的看著他們,準備好做最後的拚死一搏,但他的心裡也是清楚,他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不要說這樣的四五個人集合在了一起,而且其中有三個人的腰間明顯的還有槍。

    就算他們其中任意的一個,自己都無法戰勝,這絕對不需要去試過之後才知道,自己多年的直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他們比自己殺過的人還要多,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滿了嚇人的戾氣。

    這個時候,從樓上的不知道哪個臥室裡就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很快,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這是那個自己本來準備刺殺的市長。

    他的臉上黯然而萎靡,他低著頭,想著心思慢慢的走了下來。

    在他的身後跟著另一個年輕人,這個人看上去和市長一樣帥氣,不過臉上卻沒有市長那樣的憂桑,他甚至臉上還有一種迷人的微笑,他們走到了沙發的旁邊,那個女人就站了起來,臉上又一次出現了溫柔,他對市長和市長身後的那人說:「任市長,博瀚,過來坐吧。」

    市長在這個時候才微笑了一下,說:「謝謝。」

    而市長身後的男子卻親暱的拉了一把這個女人,說:「你也坐下,讓我們仔細的看看這個殺手吧。」

    這個男子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搖搖頭,說真的,他確實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更不明白小小的新屏市裡,怎麼就一下子匯聚起了這麼多頂尖的高手,這樣的高手不要說在新屏市,就是放到黑道地下王國的任何地方,都足以獨當一面,一個省裡有那麼一兩個都已經很讓人吃驚了,而新屏市的這個別墅裡,一下就匯聚了四五個。

    年輕人仰頭哈哈一笑,說:「我可知道你是誰!」

    他很驚詫的抬頭看著他,自言自語的說:「你認識我?你知道我是誰?」

    「你叫甄若飛。五年前,你傷人入獄,卻不思悔改,反而越獄去尋仇,你光天化日之下隻身闖進你們縣的公安局,殺了包括公安局長在內的三個警察,然後揚長而去,警方調動了上百名武警和警察去抓捕你,你可是犯了滔天的大罪啊。」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說的一字不差,全是實情。

    這個年輕人接著說:「不過我聽說,要不是你最後心灰意冷放棄了抵抗,他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抓到你,是不是?」

    甄若飛點點頭,前面這個年輕人說的,只要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就可以查到那些事情,當時自己犯的血案確實是震驚了全中國,但他後來所說的,所知之人就沒有幾個了,看來他們對自己的調查和瞭解已經很透徹了,但他們怎麼做到的這點,甄若飛是有點疑惑的。

    甄若飛曾經看到過關於抓捕自己的相關報道,媒體除了大肆渲染自己的殘暴手段外,大篇幅的、不吝筆墨的頌揚的是武警官兵是如何出奇謀、設神兵,英勇無畏的擒拿兇手,在他們看來那是一次完勝,沒有人受傷或殉職,乾淨利落的結束了戰鬥。

    其實最清楚狀況的應該是那個第一個衝進來的武警戰士,當時自己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冷冷的看著他,自己那時手持雙槍,裡面都壓滿了子彈。

    他們所採取的戰術和進攻的方位都被自己猜到了,憑自己的身手和武器裝備,當時攻進來的第一波武警應該不會有一個活著走出去的。

    那個年輕的戰士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呆了,自己看到了一個稚嫩,淳樸的臉,自己就對他揚起了手中的槍,但沒有扣動扳機,因為毫無疑問的說,自己就算殺掉幾個,十個武警又有什麼用處呢,外面還有上百名武警戰士,自己的目的是只求速死。

    所以那個武警他大叫著,近距離的衝自己掃了一梭子的子彈,有兩顆子彈射中了自己,但都不是要害,因為這個小戰士根本就是驚慌失措的,但這兩顆子彈還是把自己打得撲倒在地,後續的武警蜂擁而上,撲在自己身上,死死的按住了自己。

    那時自己看到,那個開槍的戰士惶惑的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的看著自己。

    這些情況,後來自己也只跟幾個獄友提過……

    他還沒有想完,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又說話了:「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在傷好後,用一段被單,綁一節樹杈,竟然也能逃出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說完,年輕人笑著看看身邊的那個女人,說:「蒙鈴啊,人家比你可是要強一點了,哈哈哈。」

    哪女人就流露出嫵媚的笑容,說:「誰讓你當時急急忙忙救我的,不然我也能自己逃出監獄。」

    坐在他們旁邊的那個市長就鄒了一下眉頭說:「這事情還好意思顯擺,你們兩口子真是**。」

    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笑了,連站在門口的那個一直沒有表情的男人也嘴角勾了一下。

    他看著他們笑,但卻還是很不明白,自己的一切為什麼他們都這樣的清楚。

    他疑惑的眼神讓沙發上的年輕人收起了笑容,點點頭說:「是啊,你肯定會很奇怪,但事情並不複雜,在你這幾天對任市長的監視和跟蹤過程中,你忽略了一句老話。」

    「什麼話?」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你還是有點過於自負了。」

    他就明白了,自己在跟蹤別人的時候,其實別人也跟蹤了自己,他慘然的一笑,說:「從交通事故後你們就已經發現問題了?」

    「是的,從那天起,你其實已經就算完蛋了。」年輕人隨意的指了指身後和其他地方的那幾個人,說:「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足以對付你,這一點我不是危言聳聽,但為什麼我們會等到今天,我們不過是想要和你好好的談談。」

    甄若飛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要真的說起來,恐怕自己是很難勝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做殺手的,自知之明是一定要有的,做這一行,盲目自大的人,也活不到今天了。

    甄若飛平靜的問:「你們想和我談什麼?如果是談僱主的事情,我可以明白無誤的告訴你們,哪不用談了,我不會說。」

    「奧,這樣啊,不過我們想得到更準確的證實,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大概的知道這個人是誰的,這幾天我們沒有閒著,你在華揇市的住所,還有的銀行的賬戶,還有你在新屏市那天存的60萬元現錢的錄像,我們都查看了,所以你覺得你真能隱瞞什麼嗎?」

    甄若飛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的說:「」你們查出來那是你們的事情,但我不能說這就是我的原則。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市長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如果你能指證這個人,或許……」後面的話他突然不能說了,因為像這樣的一個人,身上有如此多的命案,自己難道能答應他什麼嗎,法律是不會放過他的。

    任雨澤猶豫了一下,說:「你要能指證他,我可以讓你在處決前過的好一點,不會讓你在監獄受到太多的難堪。」

    甄若飛看著這個自己要刺殺的市長,他點點頭說:「看來你是個守信的人啊,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想欺騙我,不想用虛假的謊言來騙取我的話,難得,難得。」

    不錯,任雨澤是這樣想的,他是不想因為自己迫切想要知道誰在背後謀算自己而採取欺騙的手段。

    甄若飛歎口氣說:「你們真的不用費力氣了,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僱主的事情,更不會去指證啊,但我可以給你一點忠告。」

    任雨澤就抬起了眼皮,看著甄若飛,他輕聲的說:「這個人對你恨之入骨,我想,這次我的失敗不會阻止他繼續對你的暗算,他也曾經自己說過,他真想殺你全家。」

    任雨澤一下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對自己憎恨到了如此地步,他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他開始為家人擔憂起來,他一下想到了江可蕊,想到了小雨,想到了爹媽。

    蕭博瀚無疑是能夠體會到任雨澤這種情緒的,他伸過手來,拍了拍任雨澤的肩頭,說:「放心好了,他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但我們在明處啊,他到底是誰?」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任雨澤的腦海已經閃動出小魏。

    蕭博瀚淡淡的說:「還能是誰,大宇縣的魏縣長唄。」

    任雨澤轉過頭,看著蕭博瀚,有點難以置信的說:「你是不是聽到王稼祥他們給你說了什麼?」

    蕭博瀚搖下頭說:「沒有,我們只是查到了甄若飛當時住的酒店,魏縣長那天也去了,而且也是進了同一個房間,,這如果還是巧合的話,那麼我們就返回頭又查到了魏縣長在這天取出了60萬元,而在幾個小時後,甄若飛也存進了60萬元現錢。」

    任雨澤知道,這已經不是巧合了,而站在客廳中央的甄若飛也搖搖頭,說了一聲:「你們真厲害,不過這沒有用處,住酒店我用的是假名字,而且幾乎酒店的監視器都不能清晰的照到我的相貌,我更不會幫你們指證誰,所有就算你們查的在清楚又有什麼用處。」

    任雨澤搖搖頭,站起來說:「你可指證他,讓你獲得良心上的安慰。」

    甄若飛笑了,笑的很快樂的樣子,說:「我沒有良心,再說了,你見過一個死人能指證什麼嗎?」

    話剛說完,甄若飛突然的沖了一下,手中的那根改錐就閃電般的向著任雨澤眉心刺來,剛才他故意說出僱主還要企圖殺害任雨澤家人的話來,就是想讓任雨澤緊張,分心,讓他對自己有更多的希望,讓他只能依靠自己才能抓住僱主,這樣他就會放鬆警惕,他就會忘記自己仍然還是一個具有極大威脅的殺手。

    他得逞了,任雨澤真的站了起來,而且還向他走了一步,這就夠了,只需要他和那些人多這麼一步的距離,自己就能完成自己的任務,其他人就算比自己厲害,但還是不能救下他的,當然了,接下來自己也會死,這一點毫無疑問的,自己最多也就是比這個市長多活幾秒的時間吧。

    那支尖銳而犀利的改錐繼續前行著,帶動著一道亮光,這也是甄若飛自己出道以後最為快捷,精彩的一刺了,或許這一刺,就能為自己奠定一個真正的殺手之王的稱號,因為這是甄若飛用生命換來的一刺,這一刺,包含了他對人世間凌然訣別的悲滄,也是他用整個潛能,整個精神換來的最後亡命一刺,閃光就要刺進市長的眉心了,他清楚的看到市長臉上的黯然,他不知道這個市長為什麼沒有驚慌,卻只有一種憂傷。

    因為任雨澤比他更清楚這個房間裡都是些什麼人,因為任雨澤的憂傷是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馬上就會離開這個人世了,這真的不是任雨澤希望看到的,至少,他不希望自己親眼看到。

    是的,那道白光就在任雨澤面前突然的就停頓了一下,因為在甄若飛的手腕上,一霎拉多出了一柄匕首,橫穿過了他的整個手腕,這是門口那個黑衣人射來的一刀,在電閃雷鳴中還能這樣的準確,這樣的力道,這是甄若飛不得不佩服的,他自問,換做自己在這樣緊張的時候,未必就能做到。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自己接觸過好多次的,很溫柔的女人,對,她應該叫蒙鈴吧,她卻也在這電閃雷鳴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來了一刀,這一刀是要命的,直接就釘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那強大的撞擊力讓自己不得不停頓了一下,把頭楊起來,在接著,他沒有看清楚,那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子是怎麼起來的,又怎麼的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動作太快了,猶如鬼魅,就算自己沒有遭受這兩刀的攻擊,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刺中那個市長了。

    在接著,甄若飛感到自己被那個年輕人一腳踢在了小腹上,自己一下就徹底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整個人在客廳裡飛了起來,這樣飛的足足有好幾秒的時間吧,在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撞到牆上的時候,自己就沒有了知覺,自己就死了……

    蕭博瀚在踢完這一腳之後,有回到了沙發上,他知道甄若飛在中了蒙鈴那一刀之後,已經是必死無疑的,但他還是很小心的補上了一腳,決不能輕易的忽視一個垂死之人的潛能,他的慣性還是會對任雨澤造成威脅的,自己決不能讓一點點的危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再接著,一個站在甄若飛倒下去的身體旁邊的一個面色陰冷的人就走過去,摸了摸甄若飛的頸動脈,他平淡的說了一句:「斷氣了。」

    但說完,他還是很負責任的動了動手,拗斷了甄若飛已經中刀的脖子,這才很確定的站了起來。

    任雨澤看著那倒在地上,血流泊泊的屍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冥頑不化。」

    蕭博瀚說:「能幹這一行的人,心理上總是會有些偏激和固執的成分,也會很激進的,想要說服他們很難啊。」

    任雨澤點頭說:「是啊,但想想他這樣的人,其實也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後的宿命。」

    任雨澤就看了一眼蒙鈴,說:「難道你平常總是身邊帶把刀子?」

    因為這幾天裡,任雨澤一直和蒙鈴他們在一起,從來都沒有看到蒙鈴拿刀,而且她還是女人,女人的服裝更是不想男人那樣,到處都能藏上東西的。

    蒙鈴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哪能啊,今天不是要收網了嗎?所以準備了一下,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動過刀子了,現在的我還是很淑女的。」

    任雨澤「額」了一聲,自己倒是認識不少女人,但殺了人還能這樣說自己是淑女的女人還真的少有。

    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給武平撥了過去:「武隊長,你帶人過來吧,我在蕭總這裡。」

    蕭博瀚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笑著說:「這一下又便宜武隊長了,他一來就破獲了一個多年逃匿的全國a級通緝犯,真是人走運了門板都擋不住啊。哈哈哈。」

    任雨澤也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又歎口氣,現在他已經知道是小魏準備對自己下手了,但是對小魏該怎麼處置,任雨澤卻沒有一個很好的方案出來,因為雖然從剛才蕭博瀚他們的分析和調查中,任雨澤也確定無誤的知道是小魏在買兇殺人,但證據呢?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卻不足以對小魏處置,因為就算小魏在那個酒店出現過,可是沒有殺手

    甄若飛清晰的錄像,這根本就不能算證據,就算有他的錄像也未必就能在法庭上指證他,因為小魏也可以說自己是找人,隨便的敲開了那個門。

    所以任雨澤感到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徹底的放心,唯一可行的就是趕快加大力度把市一中的問題查清楚,那樣或許可以因為貪腐問題將小魏繩之於法,但就算那樣,自己和家人的危險還是存在的,短時間自己不怕,因為有蕭博瀚的保護,有武隊長的保護,但長期下去,自己總會有不注意的時候,特別是江可蕊和小雨,他們隨時都會籠罩在危險中。

    想一想也卻是有點可怕,這都什麼時代啊,一個人只需要花上幾十萬元錢,就能要另一個人的命,太可怕了。

    蕭:「你在擔心那個魏縣長?」

    「是啊,我不得不擔心。」

    「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

    「謝謝,這我明白,但以後呢?就算我把他關進了監獄,只要他想,他依然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危險,所以我看啊,以後我只能深居簡出,迴避一下了。」

    蕭博瀚就笑了笑,說:「你完全不需要這樣的擔心,我想,沒有你擔憂的那麼多麻煩的,他不過是一個官場中人,對這樣的事情,他失敗一次已經足以讓他驚慌失措,惶惶不可終日了,他哪能還有再一次對付你的勇氣。」

    任雨澤細細的品味著蕭博瀚的話,確實是很有一點道理的,就像一個尋死覓活的人,當真正的死過一次而沒有死成之後,他們往往都會放棄再次自殺的念頭。

    慢慢的,任雨澤有點寬慰了,他點點頭說:「希望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謝謝你,沒有你這番話,我還不知道自己會多緊張呢。」

    「可以理解啊,畢竟你一直是一個遠離黑暗的人。」

    這時候,門鈴就響了,武隊長帶著人趕了過來,其實他們就在附近的,他們也參與到了這個計劃中,不過蕭博瀚和任雨澤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他們靠得太近,而是在後面的一幢別墅裡讓他們待著,不過就算如此,武隊長他們自己還是認為,這個誘捕計劃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事實上也確是沒有人跟他們搶功的,蕭博瀚是個很低調的人,他手下那些人就更為低調,他們在內心中也很排斥警察,所以後來就把所有的功勞都算在了武隊長他們幾個人的身上,這幾個人都高興的快暈過去了,這憑空的就破獲了一個公安部督辦的大案,還不等著受獎啊。

    接著,任雨澤就和武隊長他們一起到公安局去錄口供了,因為這起暗殺的對象就是他,而他也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只是他需要適當的修改幾個環節,比如把蒙鈴哪一飛刀說成是武隊長刺的。

    上次甄若飛租車行的那個老闆也被叫到了公安局,讓他辨認照片,很快的,他也就認出了這個甄若飛了……

    而在飛燕湖別墅中的蕭博瀚卻在任雨澤離開之後皺起了眉頭,在剛才,他不過是安慰一下任雨澤,他實際上對犯罪心理要比任雨澤清楚的多,這個魏縣長肯定是不會就此罷手的,他會更加瘋狂的反撲,這是每一個絕望之人所表現的正常反應,所以他一點都不敢大意,他對身邊的秦寒水說:「對這個大宇縣的魏縣長繼續監視,我要知道他所有的想法和行動。」

    秦寒水點下頭,說:「我想對他的電話做24小時追蹤。」

    「嗯,你自己看著辦。」

    「這個需要把林彬調過來配合一下。」

    秦寒水說的這個林彬是蕭博瀚大伯訓練出來的殺手,林彬擅長於網絡和通信等高科技領域,他目前在北京的中影公司留守,前一階段,不知道是什麼人,對中影公司的門戶網站展開了不厭其煩的騷擾,總想突破中影網站的後台。

    林彬只好組織人馬,和對方展開了一場大戰,黑客,紅客攪成一團,據林彬說,好像還有香港和國外的很多黑客也參與其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搞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會對中影公司這樣感興趣。

    蕭博瀚就點下頭說:「可以,讓他先放一放手上的事情,趕最快的班機到新屏市來。」

    秦寒水點頭離開了別墅。

    蕭博瀚又對另一男子說:「褚永啊,你也要準備一下,說不上也要派你到大宇縣去。」

    這個叫褚永的年輕人就帶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來到了蕭博瀚的面前,說:「大哥,透漏一下,我主要的任務是什麼啊,不要總是黑踏糊塗的讓我辦事。」

    這個人總是這樣一副吊樣,連蕭博瀚這樣的大哥也實在是教育不好他,根本就無法讓他有個正行,蕭博瀚就抬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讓你去,你就去,沒讓你去就老實的呆著,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這個褚永伸了一下舌頭,看看蒙鈴說:「二嫂,你知道大哥準備派我做什麼嗎?」

    蒙鈴就一下像是吃了炸藥一樣『騰』的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了,過去就想揪這個褚永的耳朵,嘴裡還在喊著:「誰是二嫂,我和曼倩姐沒有大小之分,我們都平級的。」

    這個褚永何等樣的人啊,那滑的像泥鰍一樣,蒙鈴根本就抓不住他,他繞著蕭博瀚坐的沙發轉,嘴裡不斷的說:「二嫂你欺負人,曼倩嫂子在的時候怎麼叫你二嫂你也答應啊,現在不認賬……哎呀,大哥,你不能拉偏架的,你放手。」

    他哪裡摔的開蕭博瀚的手呢?

    傻孩子只顧防備蒙鈴了,轉到蕭博瀚的面前,讓蕭博瀚一把抓住了,這一下蒙鈴就上來了,揪住了他的耳朵,最後他只好改口吧蒙鈴叫了好幾聲大嫂,蒙鈴這才放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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