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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一 文 / 飄揚

    一二一

    往實裡說,這就是精瘦男與這廣東農民合演了一場詐騙遊戲,他們不單在新屏市騙,還在北江省其他地方騙,總涉案經額達到了800多萬。(){免費小說}據後來媒體的報導,精瘦男正是瞄準了政府部門急於完成招商引資任務的空子,假裝成投資商和掮客騙取政府部門的錢。

    別說,現在的騙子膽子還真是大,不只敢騙老百姓,連政府也敢騙。按說,那精瘦男還是皺局長的朋友,騙子騙朋友拿現在的話來說,叫殺熟,熟人的錢更好騙。連老江湖的皺局長事後也不禁感歎: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要不是任市長的精明,自己真的就栽進去了。

    他憤恨的自言自語:他媽的,這都什麼事兒,如果是為兩客商拉皮條能把招商引資的任務完成了,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為新屏市立一功也就罷了,現在是小我犧牲,大我也犧牲了,真他娘的不值,老子長這麼大還從未做過皮條客,第一次做竟然又被騙子閃了。

    任雨澤自己也是感到這次有點玄,你說讓對方騙走幾十萬元還是小事,關鍵是自己親自參與的項目,哪最後真的就成了別人的笑柄了,任雨澤正在辦公室搖頭感歎,就見政協的韓副主席優哉游哉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老頭過去當過一任的常務副市長,在新屏市的老幫子裡面也還是有些威望的,任雨澤不敢怠慢,忙起身迎接住,虛虛的攙扶一下說:「韓老爺子今天怎麼有空到握著來看看。」

    韓副主席就倚老賣老的說:「怎麼,任市長是不歡迎我們老同志?」

    任雨澤哈哈的笑著說:「那裡的話啊,就是希望你們經常能過來轉轉,給我們多把把脈,也讓我們晚輩們少犯點錯誤。」

    「這倒是有點言重了,不過任市長啊,我今天就是來給你把脈的。」韓老頭很認真的說。

    「奧,哪好啊,好啊,還請老爺子不吝賜教。」任雨澤必須要應付一下,這些人,不要看無權無勢了,但搗起亂來也麻煩的很。

    韓老爺子也不坐下,就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撇了下嘴。任雨澤笑著讓他坐下,並泡了杯上好的鐵觀音放在韓老爺子的面前。

    老頭這才坐下,抿了口茶,瞇縫著眼說:「最近大家傳言啊,說你遇上了麻煩,差點都過不了那道坎了,是不是真的?」

    任雨澤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殺手的事情:「嗯,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好在我這人福大命大,也多虧了風夢涵同志和刑偵隊的同志,才算保住了一條命。」

    韓老頭就搖頭晃腦的說:「看來是你積德不少,才渡過了難關。」

    任雨澤眉毛一揚,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在讚譽自己?

    這韓老頭卻又和剛才進來時候一樣東瞅西望起來,看的任雨澤也是莫名其妙的,老頭子突然說:「這辦公室誰佈置的?」

    「這……這一個一直都是這樣的,過去莊峰在就是這樣啊。」雖然不解,任雨澤還是馬上回答了他。

    「你這辦公室佈置地欠妥,完全不符合風水學規律啊。難怪當初莊峰也沒有落到好處去,哎,可惜莊峰那人我看著不順眼,所以從來都沒有到過他的辦公室來,但你不一樣,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任雨澤心中有點好笑,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老領導研究風水學啦?還請老領導多多賜教。」任雨澤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韓老爺子研讀過風水學。

    「你這辦公室至少有三個地方需要改動。」韓老頭子邊說邊指著辦公桌、魚缸、盆栽這三處位置。

    「請老領導指點。」任雨澤謙遜地說。

    「首先,你這辦公桌擺放的位置就不對。你看,你的辦公桌正面向門,背面靠窗,這是風水學上的忌諱。風水學的有句話叫:背後一道窗,貴人跑光光。在你辦公的地方,背後有一面大窗的話,就形成了背後無靠的風水格局。正確的擺法應該將辦公桌背靠著牆擺放,背靠牆實體,牆類似山,寓意有靠山,背後有靠山才有利於事業的發展。當然,如果你實在是喜歡現在的擺法,那也得改裝一下,建議在背後加裝道厚實的窗簾或擺一個繡屏來擋著,便可化解背後無靠的不良風水。」

    任雨澤沒想到這老韓頭還說的一套一套的,把他聽得也有點愣住了。

    老韓頭就繼續說:「要說呢,這個最好的辦公桌擺法是桌子之後是踏踏實實的牆,左邊是窗,透過窗是一幅美的自然風景,這就形成了一個景色優美,采光良好,通風適宜的工作環境。此外,你辦公桌上的東西位置也擺錯了,你右邊擺著個仙人掌,左邊放著檯曆,形成右高左低的情況,就是不對的,正確的做法是讓左邊的擺飾高於右邊的擺飾,因為左邊是所謂的青龍邊,青龍邊要高,才容易得到他人的認同,右手是**位也就是生氣方,氣流暢通才能真正生財,所以,這個位置切忌弄得凌亂不堪。」

    韓老頭對風水講的是有板有眼,聽得任雨澤是連連點頭,不管自己信與不信,但有時候這人家講出來的道理還是多少有些讓人思考的地方。

    任雨澤笑呵呵的說:「韓老爺子真是出口不凡啊,看來這確實有點問題了。」

    韓老頭有點小得意的接著說:「魚缸擺放也有問題。一般來說,魚缸應擺在辦公室的財位,辦公室的財位呢,具體是在出入門口的對角位置。錢財與富裕屬東南方,事業成功則屬北方,故可將魚缸置於財位的東南方或北方,這樣有助於你事業成功和發財。這魚缸裡清一色的是紅色蝶尾小金魚,顏色太單一,一定要穿插一尾深黑色的魚類,這樣才有穩定、鎮厄的效果,否則即便發了財,也難留住財氣。另外,你這魚缸挨著牆壁,牆上卻是光禿禿的,建議在這面牆上配幅瀑布、大海之類的圖片,大海或瀑布與魚缸相連,象徵財源生生不息,難以計量。你這魚缸裡的魚的尾數呢,是1、2……8條,總共是8條,這也不對,魚的尾數永遠該為單數,不能為雙數。」

    聽著韓老爺子的講解,讓任雨澤覺著辦公室的風水知識,居然會這麼豐富,這在以前是聞所未聞的。

    韓老爺子開始說第三個問題了:「這第三個大問題就是你這鐵樹盆載不應該隨隨便便地放在辦公桌邊上。通常來說,植物應該放在辦公室的四個角落處,這樣不僅可以達到一種平衡的美,還可以使植物本身的活力和生氣得到最充分的發揮。你這裡就一盆大點的鐵樹,把它放在靠窗的位置也是可以的,你看你這扇大窗戶一旦打開,這裡就會出現一塊不好處理的空當,而此處又是自然光線最好的地方,因些,將鐵樹放在這裡,既可以填補這一塊空白,又可以使植物在陽光下盡情展現自身的美。同時,從風水學角度而言,將植物放在窗前,它還可以為你擋住窗外衝入的煞氣,有利於你升職晉級。」

    難怪這韓老爺子自副市長位上退下來後就不聲不響的,原來是在搗鼓風水知識去了。

    他說的很多東西,任雨澤聽著覺得還是非常在理的。現今,許多人將風水學視為玄學,視為迷信,但是,這些人有否真正研究過風水學呢?如果沒有,就一棍子把它打死,是否有武斷之嫌呢?其實,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很多東西都是瑰寶啊,只是其間的有些原理我們至今尚未搞清楚,致使我們誤認為其為迷信而已。

    聽韓老爺子這麼一說,任雨澤都在想,有時間自己也得好好研究一下風水學,也難怪的,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又是遇上泥石流,又是遇上殺手的,該不會真的和辦公室的風水有關係吧。

    可是任雨澤又從來都自認是一個無神論者,這樣就讓他心中很有點矛盾起來。

    和韓老頭子聊完天,下班時間都過了,任雨澤邀請韓老爺子一起吃個飯,老爺子藉故推辭了。

    走到門口時,老爺子突然又扭回頭小聲地說了句:「要注意搞好有的關係啊!在政協可是有些不利於你的傳言在散佈呢。」

    任雨澤倏然一驚,政協怎麼會有自己的傳言,很快的任雨澤就明白了,自己在北區棚戶區搬遷的時候,讓政協黃主席的兒子進了監獄,雖然那不是自己的問題嗎,但這和自己還是有些間接的關係的,這也就難怪有人對自己嫉恨了。

    任雨澤想要在詳細的問問,這韓老爺子卻笑笑,轉身離開了,

    韓老爺子剛才的那句善意提醒,讓任雨澤思考了很長時間,但搞好關係談何容易啊,政府因為人多,歷來就矛盾重重,沒有哪任領導能將這個人員關係揉捏得平穩和諧,這政府裡面成員個性分明,成份不一,背景各樣,刺頭也多,何況只要你想辦點事情,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阻力,也總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這是無法迴避的。

    就像自己為什麼會招來殺身之禍,為什麼讓小魏對自己恨之入骨,因為自己侵犯了他們的既得利益,對他們的貪腐和違法行為形成了壓力,自己讓他們感到了恐懼,他們的人會極力的反撲,難道為了和諧共處,自己睜只眼,閉只眼,什麼都不管,做老好人嗎?

    這絕對不行,就算真的有一天讓小魏這樣的人暗害了,自己也不能丟棄自己的理想和底線。

    想到了大宇縣的魏縣長,任雨澤就想到了對一中的調查,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但接到的回答說一中的馬校長還在住院,由於他是一個很關鍵的人,所有沒有他的配合,很多調查不能最後落實。

    任雨澤掛上了電話,他冷笑一聲,看來自己必須採取更為強硬的措施了……

    而這個一中事件的另一個關鍵的人也在惶恐中,魏縣長在聽到了殺手被正法的消息後,每天都在做噩夢,每天都在擔心著突然什麼時候,公安局的人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為此,他甚至連大宇縣的公安局都盡量的迴避不去,幾次大宇公安局開會,他都藉故沒有參加。

    他怕啊,他怕看到帶大簷帽的人。

    但一周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他就開始抱有幻想了,是不是公安局只是碰巧遇上了那個殺手,他們並沒有查到更多的擔心,而且聽說殺手是當場就被正法的,他就算想交代,也沒時間了。

    這樣一想,魏縣長就有點高興起來了,但這樣的高興也是短暫的,因為他也明白,一中的馬校長不可能永遠的裝病,任雨澤肯定還會有其他的手段來對付他,最後讓他交代的,所有現在還是要繼續執行對任雨澤的格殺,才能保證讓一中的事情不會露出馬腳。

    但問題在於自己該怎麼做呢?

    自己化了六十萬元的錢,最後都沒有辦成事,錢損失了還在其次,關鍵是自己從哪裡還能找到合適的殺手,而且任雨澤出過一次事情了,他肯定會更加的小心謹慎的,這就給下一次找的殺手提升了作案的難度。

    小魏真的有點失望,不過在失望,事情還是要繼續的做下去。

    於是,最近幾天,他就開始有目地的和一些黑道的人物展開了頻繁的接觸,他有一個有利的條件,那就是大宇縣有很多礦山,而所有的礦山都有護礦隊,所有的護礦隊也都和黑道是有關聯的。

    小魏只需要對那些礦老闆稍微的施加一點壓力,他們都會想無頭的蒼蠅一樣圍著小魏轉了,這個時候,小魏就能有選擇的暗示一些撞擊想要瞭解的東西。

    當然了,作為一個縣長,也不能很快很明確的給對方說想和你們護礦隊的黑道朋友接觸,那樣會嚇著這些老闆的,這需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至少先要這些老闆對他產生信任,把他引為知己。

    對這件事情,小魏還是能夠把握的,這些年新屏市第一秘書不是白當的,他也從冀良青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所有這幾天的進展還算不錯,已經接觸了一家礦山的護礦隊,和那個叫青頭的隊長也做了一次長談。

    唯一失望的是,這個叫青頭的隊長卻沒有給他介紹出一個讓他滿意的人,看來這個青頭隊長的檔次太低了,他也就認識新屏市的一些明面上的地痞流氓,這些人和他上次找的那個殺手,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靠他們砸個店面,撬個車門,欺負老頭打小孩那是沒問題的,但要他們去殺人,特別是殺一個市長,恐怕會把他們嚇哭的。

    不過小魏絕不氣餒,大宇縣這樣的黑道人物還不少,自己一定會找到一個能做大事的人……

    他真的能找到這樣的人嗎?

    理論上說是可以的,但實際上卻存在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至少有一個因素他是沒有考慮進來的,這不怪他,因為他不知道也不瞭解,在他的背後還有另外的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

    那就是蕭博瀚的幾個手下,他們在大宇縣來了好多天了,而且他們就住在大宇縣政府旁邊的一個酒店裡,他們的任務就是盯著魏縣長,不僅小魏每天做什麼他們清清楚楚,就連小魏每天的電話,甚至是每天晚上說的夢話,他們都完全的明瞭,所有,可想而知,小魏最近的活動和企圖,早就傳到了飛燕湖畔別墅區內蕭博瀚的耳朵裡了。

    蕭博瀚坐在這個既奢華卻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張揚,雅致卻不失高貴,筆墨難以形容的富麗堂皇的客廳中,他靜靜的聽著秦寒水和林彬的匯報:「昨天我們到礦上去了一趟,那個叫青頭的隊長讓我們嚇哭了,我們只是剁了他一支手指而已,他就把魏縣長的談話都給我們交代了」。

    蕭博瀚點下頭,面色很陰沉的問:「這麼說魏縣長還是要用這個方式來和任市長做最後的一拼?」

    「從各種跡象上來看,他確實沒有一點想要悔改的意思,而且他還在更加瘋狂的尋找黑道人物。」

    蕭博瀚就站了起來,在剛剛換上的那條土耳其地毯上來回走動起來,上條地毯已經沾上了那個殺手的血,蕭博瀚讓人扔掉了,雖然他不怕死人,但在通常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希望看到雪血。

    他這樣走了一會,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憐天憫人的表情,他有點無奈,也有點黯然的說:「既然這個人不思悔改,非要頑抗到底,那麼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以其人之道還置於其人之身,你們剛才說他明天要和幾個礦老闆到臨泉市的洋河縣去?」

    秦寒水點頭說:「我們竊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大宇的幾個礦老闆想要在大宇也搞一個大型的遊樂山莊,而洋河縣夏若晴的溫泉山莊名氣不小,他們準備去考察一下。」

    「還有誰去?」蕭博瀚問。

    「老闆有三個,應該還有幾個局長。」

    蕭博瀚一下就站住了腳,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來,說:「真是有緣,他到為自己挑選了一個任市長過去待過的地方,秦寒水!」

    「在!」

    「通知諸永,聯繫唐可可,就在這個地方滅掉他。」蕭博瀚淡淡的說。

    「好,我們先過去了。」秦寒水略微的點點頭,在看一眼蕭博瀚那冷入碧潭一般的眼神,帶著林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廳。

    第二天,秦寒水就帶著諸永到了臨泉市的洋河縣,這個地方對他們兩人來說並不陌生,過去在臨泉市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多次到過這個地方,但洋河縣是不會記得他們的,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離開了好幾年,而且就算在過去,他們每次來到這裡,也都是很低調的。

    他們先到了臨泉市,找到了唐可可,那個曾經也是和他們一起浴血奮戰過的大姐大,現在的唐可可已經是臨泉市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了,當年蕭博瀚離開大陸的時候,把一個本來屬於恆道集團的房地產公司送給了唐可可,這完全不是因為唐可可和蕭博瀚有那麼一層特殊的關係。

    而是唐可可值得擁有這樣的公司,在那些年裡,她為恆道集團,為蕭博瀚做出過極大的貢獻,而且,恆道集團好多沒有辦法和蕭博瀚一起離開的大陸的成員,也需要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秦寒水和諸永在上次蕭博瀚回來的時候也好唐可可見過面的,所有三個人相逢之後,都沒有上次的那種忘乎所以的激動,唐可可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冷靜的問:「大哥還有什麼要求?」

    秦寒水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姐妹,她還是那樣的年輕和性感,那張精緻得沒有絲毫瑕疵的小臉蛋,一縷青絲飄落在光潔的額前,偶爾被輕風拂起,露出一雙水靈大眼睛,眼波流轉間,帶著嫵媚的笑意,那水蛇腰搖曳間,釋放著誘人的風情,凹凸有致的豐滿身材,那股幾乎讓人小腹騰起邪火的成熟風情,可以輕易的將任何男人擊倒。

    秦寒水卻不在這任何男子中,因為他們是一起經歷過腥風血雨的戰友,兄妹。

    他輕聲說:「大哥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讓他死!」

    唐可可就點點頭,說:「好,我先和夏若晴聯繫一下,讓她給我留幾個房間。」

    秦寒水和諸永就等唐可可給洋河縣的溫泉山莊去了電話,她告訴夏若晴,說自己要陪兩個客戶今天過去,讓夏若晴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夏若晴和唐可可很熟悉的,兩人在業務上經常聯繫的,所以夏若晴也沒多問什麼,就答應了。

    放下了電話,唐可可說:「現在我們來一起商量一下計劃吧。」

    三個人坐在了一起,攤開了手中的一張地圖,詳細的商議起來……

    晚霞落山的時候,秦寒水和諸永就已經來到了溫泉山莊主樓的大門外,這座樓建的是雕樑畫柱、氣勢不凡,推開大門,裡面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大堂裡站著兩個冷峻而精幹的男子,穿著深色的西裝,見到他們一齊傾身鞠躬。

    秦寒水和諸永沒理他們,目不斜視帶著穿過大堂,走進了設在一側的電梯,電梯是一個通體透明的觀景電梯,可以看到外面的山景,可惜現在外面的天已經黯淡了,只能看到黑色天幕上的幾點寒星。

    電梯一直運行到五樓停住,透過電梯的玻璃秦寒水和諸永已經看到了五樓的場景,那是一個更為華麗的廳堂,面積很大,佈置和裝潢都將中國的古典韻味和富貴奢華體現的淋漓盡致!一些衣著華麗的男女散佈在裡面,或暢飲、或歡舞,一場盛宴正在進行。

    他們兩人是作為洋河縣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總唐可可的客人住進來了,他們來了之後沒有和夏若晴聯繫,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他們只是住客。

    兩人隨著電梯的門打開,一股濃郁奇特的香氣撲面而來,同時有柔曼舒緩的音樂在迴旋四周,秦寒水昂首走了進去,同時低聲告訴諸永:自然一些,這些人都是有人介紹來的,不所有他們會懷疑來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諸永一邊點著頭,一邊自然的掃視四周,並肩和秦寒水走在一起。

    果然,裡面的人對他們並不在意,他們坐在靠窗戶的沙發茶座上,沙發是由上好的紅木精雕而成,上面鋪著絲綢靠墊和坐墊,寬大舒適。茶几上放著一枝燃燒的宮廷紅燭。

    這個大廳被廊柱和裝飾物巧妙的分成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的主題似乎都不盡相同,這些人散坐在裡面互相並不影響,有三兩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的,也有在舞池中輕舞的,也有人獨處一隅冷眼旁觀的。

    秦寒水已經提前對這樣做了一下瞭解,他告訴諸永,溫泉山莊為了保證重要客人**的私密性,這裡盡量少的設置服務人員,他指了指一旁的餐檯,說:「那裡有各類酒水和飲品,都是世界頂級的,還有一些點心和菜品是特聘的高級廚師製作的,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拿。」

    於是,諸永和秦寒水起身走到餐檯旁,那裡站著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孩子,非常的漂亮,看到他們微笑著點頭示意,秦寒水認真的轉動著酒架上那些琳琅滿目的酒瓶,問我:「你喜歡喝什麼酒?」

    諸永看了看那些造型各異酒瓶,就說:「隨便吧。」

    秦寒水搖頭說:「選酒哪能隨便呢?男人選酒就像選女人一樣,要適合才行……喲,這酒都弄著啦,得,喝這個酒吧,有錢可買不著的。」

    他拎著一瓶酒讓諸永看,諸永瞄了一眼,就點頭同意了。

    長裙女孩麻利的打開那瓶酒,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

    諸永品飲了一口酒,這酒的味道辛辣怪異,他皺起了眉頭,秦寒水笑笑說:「第一次喝這酒都不適應,但喝長了你就會上癮。」

    聽他這麼說諸永就喝了第二口,口感沒有任何改變,難喝的要死。

    諸永不動聲色的掃視著大廳裡的每個人,發現沒有人符合那張照片裡的特徵,他疑惑的看了秦寒水一眼,秦寒水也看著大廳裡的人,皺起了眉頭,說:「媽的,人呢?」

    他們兩個不好明目張膽的尋找,選擇了另一個路線回茶座,用眼睛的餘光搜索著大廳裡的每個角落,他們身側是一排落地窗,這裡的所有窗戶都安裝著木質的方格窗欞,玻璃是一種白色磨砂的玻璃,很有窗戶紙的感覺,那排落地窗其實也可以叫做門,有一扇是打開的。

    諸永的目光經過時的一瞬間,看到了外面原來設有一個很大的露天平台,平台上擺放著桌椅,四周設置著雕花的圍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圍欄旁正在面對面的談話,其中那個男的穿著灰色的西服,下身穿著黑色的緊身褲,諸永就示意了一下,秦寒水也看了一眼,點頭說:「不錯,這就是魏縣長。」

    魏縣長手裡拿著一個插著吸管的玻璃杯,斜倚在護欄上。而坐在他對面的女人雖然是一晃而過,但諸永清楚的認出來,那個儀態萬方的女人是唐可可!

    諸永滿腹狐疑的坐在沙發上,秦寒水倒是一臉的輕鬆,有滋有味的品著酒。

    諸永就問他:「剛才你看清楚了嗎?」

    秦寒水說:「看清楚了,就是他。」

    諸永疑惑的看著秦寒水,問:「和他一起的那個女的,你看清了嗎?」

    秦寒水一呆,說:「看清了,那不是唐可可嗎?」

    看樣子秦寒水對唐可可會坐在那裡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這讓諸永有點理解不了。

    他奇怪的表情讓秦寒水挺奇怪,他問:「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這太不對了,計劃中並沒有唐可可直接和目標人接觸的設計啊,想到這兒,諸永忽然明白了什麼,而同時秦寒水也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疑惑,他哈的笑出聲來,咧著嘴,抖著肩膀不停的笑。

    諸永冷著臉看著他笑,他笑夠了,壓低聲音對他說:「傻瓜啊,對可可你還不瞭解,她哪一次認真的遵守過計劃?這就是女人,和女人搭檔幹活,要適應她們的多變。」

    諸永眉頭皺了皺,這也是他從來都不喜歡和別人配合做事的一個原因,他的所有計劃都是很精密,很嚴謹的,從來容不得節外生枝。

    定下神來,諸永才品出杯中之酒的味道稍稍有些順口,他轉動那個酒瓶看,是瓶法國酒,秦寒水說:「這是英國曼特爾酒莊限量版的葡萄酒,市場價差不多得幾萬人民幣,但有價無市,不預定根本就買不到。」

    諸永目光離開這瓶價格讓人咋舌的洋酒,轉目看著廳裡面的人,問秦寒水:「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秦寒水說:「有商界的,有政界的,有的挺神秘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這些人表面上是社會名流,道貌岸然的,到了這兒都現了原形,一群他媽的牲口。」

    說這話的時候,秦寒水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目前這些人依然道貌岸然的坐在那裡,也沒有看出有變成「牲口」的徵兆。

    這時,他們看到,魏縣長和唐可可從平台回到大廳裡面,兩個人一進大廳就分開了,唐可可顯然在這裡是很受歡迎,立刻有人站起來邀請她,唐可可微笑著和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片刻便笑聲四起,似乎聊的非常開心。

    那個魏縣長也並不寂寞,他的身邊有兩個看著像是暴發戶的老闆,他們一起談論著什麼,好像在說唐可可想要和他們合作開發房地產生意什麼的。

    諸永秦寒水:「這些人就這樣玩嗎?無聊的很。」

    「不是。」秦寒水搖頭道:「這只是序曲,這些人到這裡也是各懷目的,在這個宴會廳裡只是喝酒聊天,等於是熱熱身,真正的狂歡是在午夜之後。」

    這時,酒精在發揮著作用,人們似乎慢慢興奮起來,一些人變得面紅耳赤,談笑聲音也明顯高了起來。

    不久,唐可可起身離開了那兩個男人,端著一杯酒,向他們走來。

    她自然的坐在他們的對面,微笑著打量了他們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說:「情況不太好。」

    「怎麼啦?」諸永有一點擔心的問。

    「你們沒注意嗎?魏縣長今天晚上沒喝酒。」

    這一點諸永倒是看到了,魏縣長手裡的大玻璃杯插著吸管,顯然是果汁一類的飲料。

    「他說他這幾天有事,要時刻保持大腦的清醒。」唐可可說。

    這的確是個壞消息,酒精可以成為很多意外發生的誘因,而且還可以成為某些不正常行為的合理解釋,要對一個心理正常、頭腦清醒的人動手腳,無疑是難上加難!

    諸永皺起眉頭,這可麻煩了,好多種方案不能實施了。

    這時,大廳裡的音樂隨著人們的情緒變得曖昧呢喃,燈光暗下來,大廳裡出現了三個異國風情的半~裸女郎,隨著音樂曼舞,扭著腰肢遊走在這些賓客之間,這三名女郎都美艷的驚人,眼神和動作都充滿了神秘的誘惑,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這三名女郎遊走的時候。

    諸永看到魏縣長已經移到一個較偏僻的角落,在他身邊依偎著一個人,長髮飄飄的,兩個人在很親密的竊竊私語。

    那三個女郎已經讓一部分男人按捺不住了,她們媚笑著遊走在他們身邊,接受這些男人們的伸過來的手,一名女郎的抹胸被扯掉了,高聳震顫的**閃著油光,被肆意的撫摸著。

    但整個大廳的氣氛並不和諧,有的區域依然保持著平靜,坐在那裡的人目光仍然是冷靜而敏銳的,似乎他們並沒有心情享樂,這使得整個酒會場面有些怪異。

    諸永問唐可可,說:「能去剛才你們去的那個平台看看嗎?」

    「可以。」唐可可說

    他們三個起身來到那個平台上,平台位於主樓的背面,下面是深不見底得山崖,對面是黑茫茫的夜空,站在平台的邊緣,有置身於宇宙蒼穹中的感覺,山風拂過,涼意頓生,與裡面的酒色生香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

    諸永仔細撫摸著平台的護欄,護欄有一米高,非常的牢靠,護欄由質地堅硬的木材雕刻而成的,但諸永知道這只是外部裝飾,裡面肯定有鋼筋一類的支持物,他彎下腰,雙臂交疊的爬在護欄上,身體前傾,並晃了晃,然後他又蹲下身仔細觀察護欄的根部,並用手摸了摸。

    唐可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諸永站起來,問唐可可:「那個人是不是很喜歡這裡?」

    唐可可點點頭,說:「是,他剛才說整個建築物的設計亮點就在這裡,在這裡可以使他的思路開闊。」

    諸永又問:「他是不是很喜歡把身體靠在這護欄上。」剛才唐可可和魏縣長在這裡談話的時候,諸永看到他就是把身體斜倚在護欄上的。

    唐可可回憶了一下,看了看他,說:「是,怎麼啦?」

    諸永用身體晃了晃護欄,說:「如果這裡的護欄出現質量問題,這個姿勢會讓他……」

    他看了看下面,就算下面不是山崖,這個五層樓的高度也足夠了摔死他。

    唐可可和秦寒水的眼睛頓時一亮。但僅僅是一瞬間,唐可可的表情就變了,變成了苦笑,搖著頭,來到護欄邊上,往下看著,說:「這個方案不行,諸大哥。」

    諸永一愣,其實他說的只是個初步的構想,真正實施起來還需要考慮很多的細節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唐可可這麼快而且這麼肯定的就否決了這個方案,看來這方案有個顯而易見的缺陷。

    唐可可看著下面的深淵,說:「從這掉下去摔不死他。」

    「為什麼?」諸永問。

    唐可可苦笑著說:「下面就是溫泉山莊最大的溫泉池!」

    下面竟然有個巨大的溫泉池,這真讓諸永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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