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四九 文 / 飄揚
一四九
任雨澤最初看到季紅的時候有點發愣,這個女人他有點印象的,只是見她今天穿著這一身就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真的有點太過了吧?這是市長辦公室,不是ktv歌廳,任雨澤又嚴厲的看了小趙一眼。(。純文字)
小趙趕忙解釋說:「季主任說有重要事情找你匯報,我攔不住。」
任雨澤想想也是,像小趙這樣靦腆的一個小男生,要對付一個季紅這般江湖浪人,是有點吃力,任雨澤表情緩和了,笑了笑,沒說什麼。
小趙趕忙到王衛生間給任雨澤擰個毛巾,讓他搽汗。
這面季紅的款款的站了起來,一步三搖,扭動這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很有誘~惑力度的臀~部,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任雨澤一下感到自己滿眼都是雪花花的白肉了,照耀的任雨澤有點眼花,這季紅就說了:「任市長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一起吃過幾次飯的,我是南區……」
任雨澤很快的打斷了她的話說:「我知道你,你叫季紅對吧?你坐下說話,不要客氣。」
任雨澤怕她站的太近了,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衝擊,他可不想在自己懵懵懂懂的狀態下和這樣一個女人說話,但有時候這事情並不易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坐下的季紅因為角度和背有點弓的緣故,反倒讓衣領中的那對大~咪~咪顯露的更多了一些,主要當時的環境不方便,否則細細的量一下,大概出來了百分之45.6呢。
任雨澤就趕快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材和胸膛還是很不錯的,別的不說,就憑那一對咪~咪,飽~滿,挺拔,細膩而白皙,這就足以讓男人垂涎~欲~~滴,流連忘返。
任雨澤擦了一把臉,又一口氣喝完了茶杯中的涼茶,等小趙幫著他添上之後,任雨澤才說:「季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季紅柔美的一笑,說:「我是來感謝任市長的。」
「感謝我?從何說起啊?」任雨澤有點不解,不過很快的,任雨澤就有點明白了,看來南區的調整出來了,這個季紅知道自己幫她說了話,所以想來表示一下謝意,不過也不像啊,季紅一沒有提禮品,二沒有背大包,莫非想用身體感謝自己?這自己可是絕對不能要。
任雨澤自以為是的想著,季紅又說:「可惜啊,最後連任市長也沒有幫上忙啊。」
任雨澤有點迷糊了,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不過也很奇怪,自己給趙猛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給自己匯報過說會讓這個女人到下面做鄉長的,難道她不識好歹,不知道鄉長比主任更有實權?
奧,對了,任雨澤想到本來這事情是要給劉副市長說一聲的,最近自己忙暈了,就給忘了,這樣看來,趙猛他們沒有給這個女人談話,只是說先調她到i鄉上去?
任雨澤想著問題,沒有接話,這更讓季紅證明了劉副市長根本都沒有給自己幫忙的,不然任雨澤的臉上為什麼會如此的茫然,季紅牙一咬,說:「任市長,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情況要給你匯報,但前提是……」
說到了到這裡,季紅就看了小趙一眼,嚥下了後面的半句話。
小趙一看這陣勢,就站起來說:「任市長,我到那面去接電話了。」
任雨澤若有若無的點點頭,他到現在還說有點迷瞪,搞不清這南區調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季紅等小趙離開了,這才又說:「任市長你答應幫我一把,我把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你。」
「天大的秘密?」任雨澤有點想笑了,這個季紅一會該不會說她知道成吉思汗的陵寢在內蒙的什麼地方吧?更不要說裡面都是成吉思汗四處征戰收繳的金銀財寶,要是那樣才搞笑。
季紅看著任雨澤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點都不奇怪,他要是不這樣那才沒意思呢,季紅也一笑說:「任市長你恐怕會感到很可笑的,但事實上一會等我說出來之後,你肯定就笑不出來了,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
任雨澤死死的盯著季紅的眼睛,看了好一會,這個大膽的女人,盡然跑到自己這裡也造謠惑眾了,但以任雨澤多年的閱人經驗來看,這季紅眼中沒有閃爍和虛假,而她人也不像有精神故障,任雨澤就沉下了心,淡淡的說:「好啊,那就說說看?」
「但我說過,要有一個前提。」季紅和執著的說。
「什麼前提?」
「我要留在南區現在的位置上。」季紅說的很乾脆,這個條件是她早就想好的條件了。
任雨澤皺起了眉頭,在新屏市還有人敢於和自己討價還價,真是難以想像啊,任雨澤眼中寒光一閃,說:「要是我不答應呢?」
季紅毫無畏懼,一笑:「不答應就不答應唄,大不了我今天白來一趟,最後也就是到鄉上去混罷了,本來是可以雙贏的,現在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任雨澤見這樣的一個女人還和自己談起了雙贏,還給自己用起了成語,他就再也冷峻不起來了,真的想笑,不過剛才這個女人的話在一次的證實了最初任雨澤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下去是當鄉長的,不然她怎麼會說到混字呢?
任雨澤眉頭一展,呵呵的一笑說:「這樣你看怎麼樣,我們把條件稍微的調整一下?」
季紅沒想到任雨澤有這樣的一說,遲疑了一下,問:「怎麼調整?」
任雨澤調侃的一笑:「現在你們應該已經是開過會了吧。」見季紅點點頭,任雨澤又說:「那在回南區就不大好說了,不過嗎,我可以讓趙區長和秦書記他們讓你到鄉上做個鄉長去。」
季紅就愣住了,鄉長啊,那肯定是更好了,雖然級別是一樣,鄉長多牛呢,一個鄉上百幹部都是自己說了算,哪像現在在南區政府裡面,自己總共就管六七個人。
她的眼中有懷疑,有興奮,也有一種擔憂的看著任雨澤說:「正職?」
「當然了,這在你們南區可是第一個女鄉長啊,你看看,這樣調整沒問題吧?」
季紅見任雨澤說的很是認真的樣子,也知道不是開玩笑了,就忙變成了討好的語氣,說:「太沒問題了,謝謝任市長,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
說著話,季紅就有了一種蠢蠢欲動,想要站起來的前兆了,任雨澤趕忙擺手說:「你坐,你坐,不要激動嗎,我的條件開出來了,那麼你的天大的秘密呢?」
這話一提,季紅就完全,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不錯,該自己說出這個秘密了,沒想到啊,自己無意中聽得到的一點話還能幫自己換來一片的景秀前程來,真是不錯。
季紅看了看虛掩的門,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關上,這才回過身來,走到了任雨澤的跟前,任雨澤有點不自在了,這女人一靠近,怎麼就會讓自己有點恍恍惚惚的感覺,不過任雨澤見季紅表情認真,也就默默無言的沒有說什麼,等著她來談談到底什麼事情。
季紅自然也明白,今天自己不說出一個一二三來,只怕剛才任雨澤答應的那個位置還是會泡湯的,所以她仔細思索著,說:「任市長,我住的小區下面臨街的地方有一個酒吧,我經常到那個酒吧中去,有一天……」
對季紅的語言表達能力,我們不得不佩服,到底是當過教師的,她把自己兩次聽到柳副書記的談話用了一種諜戰片的方式講了出來,不說多麼緊張詭秘,至少也表現出了當時的她是如何的機智勇敢,冷靜沉著,其中自然還有她自己臆想和加工的一些內容。
但這已經完全都不重要了,那怕她是說的平平淡淡的,對任雨澤來說都足以驚心動魄了,任雨澤第一個反應就是季紅說的是不是真實的問題,這個就要靠自己的判斷和推測了。
不過有一點任雨澤卻可以感覺到季紅沒有撒謊,那就是那天齊玉玲接到了柳副書記的電話的時候,自己是在場的,後來也是自己的車把齊玉玲送到了那個酒吧,而在剛才,季紅也說到了自己的車送齊玉玲的一句話,從這上面來看,事情只怕就有**分是真實的。
一旦判斷出事情的真實性之後,任雨澤自然就有了一種恐懼,這是一種無法克制的本能的驚懼,它來的很突然,像是一發炮彈,準確的在任雨澤的頭頂爆炸了,讓任雨澤感到震撼和暈眩,如果眼前沒有這個叫季紅的女人在,或許任雨澤已經撐不住會伏在辦公桌上了。
季紅還在說著什麼,但聽在任雨澤的耳朵裡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任雨澤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開始脫離了自己的軀體,飄飄蕩蕩,搖搖晃晃的游向遠方。
後來季紅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有說了些什麼,任雨澤都是不清楚的,他只是覺得季紅一直在幫著自己罵柳副書記和齊玉玲,一直在為自己抱打不平,任雨澤感覺自己也一直在點頭,在微笑,在讚許和認同,可是整個過程中任雨澤實際上是暈的,這個消息徹底的擊碎了任雨澤許許多多的理想和平靜。
他此刻很難判斷對自己和蕭博瀚的調查是來之於哪裡,也許是季副書記的一個陰謀,一次進攻,但萬一不是呢?就季副書記來說,他有那麼大膽對自己一個廳級市長私自展開調查嗎?這顯然有點不像,以季副書記那樣謹慎的人,他不該這樣做。
如果排除了季副書記私自的調查,那樣的話,情況會更複雜和危險,難道這個事情王書記等人也都知道?這是一次組織上認可的調查?
太不可思議了,要是走到了那一步,自己真的就處在了一個危險萬分的境地了。
這還不算,還有蕭博瀚的事情,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新屏市,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請求,蕭博瀚根本都不會來到新屏市來投資,他不來,他也就不會捲入到這場政治漩渦中來。
自己是把他牽連了啊,他本來可以過他喜歡的生活,過他無憂無慮的富豪生活,因為自己,恐怕他也要經受一次人生最為險惡的考驗了,也許過去他經歷過許許多多的危機,但那時候,他的對手都是沒有辦法和強大無比的政府相提並論,政府是什麼,就是一種強大的足以碾碎所有對手的一種武器。
任雨澤有點哆嗦的點上了一支煙,抽了兩口,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蕭博瀚撥打起來,可是剛剛撥了幾個號碼,任雨澤又粟然一驚,趕忙掛斷了電話,既然省公安廳的人已經秘密的調查了這麼長時間,難保不會對自己或者蕭博瀚的電話監控,自己還是要清醒一下。
任雨澤感到頭上冒出了汗水,他發覺原來自己也是有害怕的時候,自己有點亂套了,有點舉止失措,差點就釀成了大錯,這個電話是絕對不能打的,對,那自己現在要幹點什麼呢?
任雨澤的腦袋直接是木的,好一會都想不起來自己現在該幹什麼了,他費力的使勁的搖搖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清醒起來,但這毫無用處,他有點慌亂,應該是他這一生中少有的一次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慌亂。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台前,只是步履異常的沉重,身體也感到了一陣陣的空虛,無力,他用手支撐著窗台,穩住自己的身體,放眼向遠處望去——窗外的天很藍,任雨澤不自覺地抬起頭,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湛藍的顏色讓人感到平靜,空中不時有幾隻鳥兒飛過,微風襲來,含著淡淡的花香,清新的空氣,讓任雨澤頓時清醒。
剛剛還覺得頭暈耳鳴的紊亂思維,慢慢的開始自動的整理起來,像是電腦中的c盤整理一樣,漸漸的有了紋路,鳥叫聲現在是那麼地悅耳,任雨澤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湛藍色的天空,純潔的白雲,自由自在地鳥兒……
任雨澤睜開了眼,抬起頭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依舊是那麼藍,那麼祥和的天空,只是,任雨澤不知道,這麼美麗,這樣藍的的天空還能維持多久,自己能永永遠遠的享受和擁有它嗎?
是啊,只怕很難啊,當權利的這部巨大機器開始滾動起來的時候,任何人想要抗拒它都是徒勞的,或許那句螳螂擋車,不自量力就是說的這麼一回事情。
任雨澤瞇起眼來,現在他可以認真的思考了,他需要對這件事情再做一次準確的定位和判斷,從目前自己所知道的這一點點信息來看,組織行為好像更大一點,但組織上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問題,還是因為蕭博瀚的問題才展開這次秘密的調查呢?
這一點任雨澤不好判斷,像這樣出動省公安廳的秘密調查,在他多年的宦海生涯中只有一次遇到過,那就是當初在洋河縣的時候,對哈縣長的秘密調查和監視,可想而知,能走到這一步,事情已經很嚴重了,都說雙規可怕,但比起這來,真實小巫見大巫。
後來任雨澤又想,應該不會是為自己,自己不敢說如何如何的正直,優秀吧,但自己這些年來捫心自問,除了稍微的色了一點點而外,好像真的還沒有什麼大錯,自己一不貪污,二不反動,也沒殺人放火,更沒……想到這裡的時候,任雨澤一下呆住了,莫非是蕭博瀚他們在小魏的那件事情上出了問題,引起了公安廳的關注?
是啊,應該是衝他來的,這一點任雨澤有了自信,就自己那點花花草草的毛病,肯定是不足以驚動組織搞的如此隆重,現在包二奶,養小三的幹部多的是,只要人家沒人告狀,誰去管這閒事,看來是蕭博瀚那面出了問題了。
在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任雨澤就想著應該怎麼盡快的通知一下蕭博瀚,讓他心中有個準備,但是電話不能打,自己過去也是不妥,那麼該怎麼辦呢?
對,就到他的工地視察工作,這樣名正言順的和他見面。
任雨澤喊了一聲:「小趙。」
那面房門就很快的打開,小趙過來恭敬的問:「任市長有什麼事情?」
「給司機打電話,我們現在到影視城工地去看看。」說話中,任雨澤就開始收拾了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但他的餘光卻發現小趙站著麼沒有動。
任雨澤停止了收拾東西的手,不解的問:「咦,小趙,還有什麼事情嗎?」
小趙有點難為情的說:「任市長,現在已經下班一個小時了,這時候去工地……」
任雨澤抬腕一看時間,可不是嗎?真的已經早就下班了,現在去顯然是不合情理,也肯定在工地見不到蕭博瀚的,這樣做反而讓人心生疑惑了,任雨澤苦笑一下說:「嗯,我都把時間往了,那算了吧,明天一早過去。」
小趙點頭說:「任市長,下班嗎?」
「嗯,嗯,下班。」任雨澤心神不寧的準備離開,一面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及時的和蕭博瀚說說這件事情,他走到了門口,猶豫了一下,他不想把這樣的情緒帶回家裡,他要考慮的問題很多,一旦回家,老婆,孩子,一大家人一說話,自己根本就無法安靜的思考問題了。
任雨澤站住了腳,說:「這樣吧,我還要在辦公室看點東西,你先回去,不用陪我了。」
「任市長,你連飯都沒吃呢?要不我下去幫你弄點吃的。」
「嗯,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任雨澤坐在了辦公椅上,小趙見任雨澤坐下了,就幫他倒上了水,自己也不敢就這樣走了,他關上門,輕腳輕手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
任雨澤坐了一下,就想到了齊玉玲,想到齊玉玲,任雨澤的眼中就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感傷來,齊玉玲啊齊玉玲,你可是自己的同窗同學,沒想到你從背後刺來了一刀,真的想不到,就算全新屏市的人都暗算自己,背叛自己,自己都能理解,但偏偏是你這樣做,讓人怎麼能理解呢?
就在不遠之前,你還想我表示著情愛和關懷,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呢?
任雨澤黯然憂傷了一會,卻想到,既然已經這樣了,自己為什麼不找齊玉玲過來好好的談談呢,任雨澤想到就做到,他馬上拿起了電話:「齊主任啊,我任雨澤,現在有時間嗎?我在辦公室啊,有點事情想找你來商量,嗯,嗯,好吧?我等著你。」
任雨澤恢復了冷峻的表情了,他要從齊玉玲的嘴裡,挖出到底他們調查自己和蕭博瀚的內幕,還要挖出他們現在都進展到何種程度,這樣更能讓自己判明現在的態勢,單憑季紅的那一點點信息根本都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來。
任雨澤點著一支煙,把自己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辦公椅後背上,眼前只有那裊裊升騰,飄散的青煙。任雨澤喜歡這樣的煙霧,在他悲傷時,煙霧繚繞著他,為他減輕煩惱;在他喜悅時,煙霧繚繞著他,好像是為他的成功而喝彩;在他鬱悶時,煙霧還是繚繞著他,為他解開心結。
他輕輕地將煙含在唇間,煙霧瀰漫了任雨澤的眼,幾乎是在漫不經心中,他就燃燒了香煙的生命,空氣中寂寞在悄悄蔓延,煙霧也不忍離散,它總是在猶豫中,纏綿著任雨澤的指尖。
也不知道這樣的時間過去了多久,反正任雨澤好像已經抽掉了好幾隻香煙,門口總算是響起了敲門聲,任雨澤一下就振作起來,喊了一句:「進來。」
門一開,齊玉玲的身影很是模糊,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任雨澤也沒有開燈,整個房間裡霧氣靄靄,齊玉玲就咳嗽了幾聲,一下幫任雨澤拉亮了燈,齊玉玲驚訝的看著任雨澤,說:「你作死啊,抽這麼多的煙。」
說完她快步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湧流進來,雖然現在的空氣還有點燥熱,但齊玉玲還是使勁的呼吸了幾口,而在她大口呼吸的時候,她飽滿的胸膛也是跟著起伏不定,讓那滾~圓和豐~滿表現的淋漓盡致。
任雨澤就呆呆的看著她,就是這個女人,這麼漂亮,看上去還這樣關心自己,還是如此的溫柔,但就是她,卻提起了一把銳利的尖刀,準備從後背捅入自己的心臟,人啊,怎麼就這麼殘忍又難以琢磨呢?
毫無疑問的說,當齊玉玲呼吸平靜之後,轉頭看到了任雨澤癡迷的目光時,她的心跳了幾跳,固然她也知道,上面已經對任雨澤展開了調查,那麼按常規情況來講,任雨澤也幾乎毫無懸念的要退出這個歷史舞台了,因為他的對手太過強大。
但就算是這樣,當齊玉玲看到了任雨澤迷離的目光時,她還是忍不住有點心神蕩漾,任雨澤怎麼會有這樣的目光呢?好像他盯得還是自己的要害部位?唉!早幹嘛去了,現在才發現我的魅力啊。想到這裡,齊玉玲的臉就升起了一片紅暈,人也一下嬌羞起來。
她用一種親暱,嗔怪的口吻說:「看什麼呢?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任雨澤恍然中一下醒悟過來,他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苦笑了一下說:「你今天很漂亮。」
「這樣說我過去就不漂亮了?」齊玉玲反問一句。
「也不是吧,只是過去我沒有像今天這樣看的仔細吧?」任雨澤帶著一點點自嘲的口吻說。
齊玉玲有點羞澀的說:「為什麼今天才想仔細的看我,早幹嘛去了,不過嘛,要是你想看,現在也還來得及。」
她轉過身來,正面對著任雨澤了,她的眼中有了一片溫柔,一片朦朧,她想,就算任雨澤下去了,哪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願意陪伴自己,自己一點都不會嫌棄他的,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要是你任雨澤早點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說什麼也不會背叛呢,所以你是不能怪我的。
她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任雨澤的身邊,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的任雨澤可以聞到齊玉玲身上那一股子燥熱而誘~惑的體香,那是完完全全的成~熟~女人的體香,隱隱約約,似濃似淡,齊玉玲也能蘊藏和釋放自身~性~香,這種~性~香讓任雨澤顫抖了一下。
女性都有體香嗎?應該因人而異吧,最著名的當屬我國歷史上四大美人的西施和楊貴妃。西施因模樣俊俏,身有香氣,被越國大夫選中送給吳王夫差,吳王特意為西施修了香水溪、采香徑等,每天在芬芳馥郁的氣氛中與西施尋歡作樂。
關於楊貴妃,文獻這樣記載,開元二十八年,唐朝第六代皇帝唐玄宗行幸溫泉宮,遇一美姬,香氣襲人,玄宗為之傾倒,佔為己有,封為貴妃,此女就是楊玉環,楊貴妃有多汗症,出的汗可濕透香帕,玄宗感到她的汗是香的,還為她修了一座沉香亭。李白曾被召寫清平樂詩,詩中「一枝紅艷露凝香」,「沉香亭北倚欄杆」,都突出了一個香字。
除去這兩大美人外,清代的香妃也是記載比較多的香女,傳說她體有幽香,不施香料而自發香氣。香妃是新疆喀什人,因體有奇香迷住了乾隆,被封為香妃,恩寵不衰,在宮中度過了28個春秋。一個異族美女的體香,迷住了一個乾隆,可見香氣魅力有多大。
在國外,香女其實也很多。布魯塞爾一家美容中心曾邀請10個國家的婦女做了一項別出心裁的體味檢**驗。首先讓她們用特製的肥皂擦洗身體,然後讓其運動出汗,再用有關儀器檢測,結果發現這些婦女國家不同,香味也不盡相同。例如,法國女性有酪香味,英國女性是藕香味,瑞典女性帶木槿香味,德國女性散發出香木味,而美國女性則是藻香味等。
香女的體香來源於她們體內蘊藏和釋放出的「性~香」。這種性~香是女性體內雌二醇等與某些飲食中化學成分作用的結果,通常隨著年齡增長而發生變化,到了青春發育階段則更為濃郁誘人,異性感受最為明顯。
現在任雨澤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齊玉玲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作為一個資深的**人士,任雨澤是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齊玉玲身上到底是香水的味道,還是**的香味,不過現在任雨澤是沒有這個心情來研究這個高深,雅致的課題。
他淡淡的說:「齊主任,你坐下來,我想和你談談。」
任雨澤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和情感,所以此刻他說出的話沒有參雜多少情緒,很淡漠,也很平靜,這漠然的語調一下就挫敗了齊玉玲剛剛升起的那一股子柔情蜜意,她幾乎是用錯愕的表情看著任雨澤,猶如誰突然的對著她倒下了一盆涼水。
「你……任市長……你要和我談什麼?」齊玉玲有點羞惱,有點氣憤,一腔熱情再一次被任雨澤擊碎了。
任雨澤凝視著她看著她坐在了對面,看著她臉上的羞愧,他冷冷的一笑,說:「談什麼我想你是知道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你是我的同學,我一直關心你,照顧你,幫助你,但沒有想到啊,你卻成了一個可怕的人。」
這也是任雨澤剛才思考好的方式,他決定單刀直入,一下打亂齊玉玲的思維,在必要的時候,任雨澤還有用更為刻薄的語言來刺激齊玉玲,讓她激動,讓她思維混亂,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飽經沉浮,侵盈官場多年的人說出真話來。
不錯的,確實很有效果,在齊玉玲聽到任雨澤突如其來的質問後,她的臉色一下就泛白了,剛才的羞惱和不滿都全部消失了,她的注意力完全的讓任雨澤給吸引住了,她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愣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任雨澤的話。
任雨澤的心也是瓦涼瓦涼的,齊玉玲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果真如此。
「齊玉玲,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何種心態來做這樣的一件事情,不過顯然的,你這樣做很不光彩,很不道德,這樣的行為猶如你這些年走過的人生一樣,是可恥的。」任雨澤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任雨澤也是很心痛的,他這一生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別人,何況攻擊的還是一個女人。
但任雨澤沒有選擇,事情太過重大,重大到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會牽連到蕭博瀚,甚至還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所以任雨澤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垮齊玉玲的防線,讓她急躁和衝動。
齊玉玲聽著任雨澤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變換不斷,任雨澤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她最為脆弱的神經,她的臉紅了,這是激動起來的先兆,也是一個女人將要發飆的必定條件。
「你……你任雨澤沒有權利這樣說我,你憑什麼這樣說,你自己好到哪去了嗎?」齊玉玲開始反擊了。
「我至少比你好。」任雨澤反唇相譏,但他心中真的有點不忍,自己怎麼有點像一個潑婦罵街一樣。
「你比我好?哈哈哈,你比我好嗎?那為什麼季副書記要派人秘密調查你?那為什麼你還和一個有著黑道背景的人來往?」
任雨澤的心又沉了一下,在這電閃雷鳴中,任雨澤一下就恍然大悟了,難怪上次宣傳部的何部長想要把那次蕭博瀚的事情搞大,難怪冀良青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幾次明顯的轉變,原來都是出於這裡了,自己可是真傻啊,別人已經為自己早就設計和布下了一個天羅地網,自己卻渾然未覺,真的很可悲?是什麼讓自己變的如此的麻木?
任雨澤找不到答案,他怎麼能找的到呢?冀良青是何許人?季副書記何許人?他們都有著比任雨澤更多的經驗和城府,他們這一生都是戰鬥的一生,他們的老道和閱歷足以抵消任雨澤所具有的睿智,何況他們還是在暗處搞陰謀,整個計劃環環相扣,天衣無縫,換著是誰,只怕都很難察覺了。
不過齊玉玲的話讓任雨澤有了另一種希望,那就是事情並不是自己最早預想的那樣,看來還是季副書記和冀良青的一次陰謀,但他們怎麼敢於這樣做,這一點很重要,除非他們在自己的身上,或者在蕭博瀚的身上抓到了切切實實的證據,那樣的話,就完全可以抵消他們秘密調查的違規行為了。
但他們能抓到證據嗎?不管是自己,還是蕭博瀚,只要到現在為止沒有露出破綻,那就根本不怕他們的調查,相反,自己還能用這件事情理直氣壯的做一次反擊,不管是冀良青,還是季副書記,他們都要為他們貿然的攻擊承擔一定的代價的。
那麼,現在對任雨澤來說,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問題了,現在他們有沒有找到自己有價值的,足以讓自己和蕭博瀚倒下去的證據,這是最後一道難題,當然了,還是要交給齊玉玲的解答。
任雨澤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齊玉玲啊齊玉玲,你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你的錯誤永遠都是你自身的問題,包括你過去那亂七八糟的經歷,現在你不要東拉西扯了,蕭博瀚會是黑道人物,真虧你說的出來。」
齊玉玲再一次的被激怒了,他最為忌諱的也就是過去那段灰色的經歷,她馬上很不屑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任雨澤,你不要得意,更不要忘了,前幾天我們一起到蕭博瀚的別墅去過。」
任雨澤表現出很不屑的樣子,說:「去過就去過,這有什麼關係呢?總不會因為人家有錢就算黑道吧?」
「你知道當時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了蕭博瀚的保鏢腰間的手槍。」
任雨澤的臉開始發青了,他就想到了那個時候齊玉玲反常的樣子,自己一直覺得齊玉玲當時發燒來的很奇怪,現在明白了,她是嚇的,這確實是一個要命的證據,在中國,只要是私自持槍,那可是重罪,有時候就是為了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都會出現全市,全省的大搜查,何況任雨澤估計,蕭博瀚手下有槍的不止一兩個人。
任雨澤在今天下午的連續受到驚嚇中,要數這一次最為強烈了,剛才還夢想著給冀良青或者是季副書記反手一擊,讓人家付出代價,真是癡人說夢了,有了這個證據,一切都沒有僥倖的機會了。
看到任雨澤被自己徹底的擊垮,看到任雨澤頹廢的靠在了椅子上,齊玉玲嘿嘿的笑著,說:「任雨澤,等著吧,到了明天,一切自會有公論,那時候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才真的是個奇跡。」
任雨澤有點無力的說:「為什麼會是明天?」
「因為在半個小時之前,新屏市公安局已經出發到飛燕湖去了。」
任雨澤一下就跳了起來,不可能,絕不可能,公安局的動用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市長,調動公安局不可能不通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