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女皇 第75章 兩個媳婦兩公婆 文 / 藍緋菊
氣氛浪漫的法國餐廳,柔和的法國小調,左輪離開之後,鳳傾月就一個人坐在那裡,直到手機響起,才喚回了她難得的恬靜。
「喂,曉月,你在那裡?」按下接聽鍵,夜斯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夜斯,有事兒?」
「你現在有時間沒有?能不能來『皇朝飯店』一趟,我媽想見你。」
「……」
「不行嗎?」久久沒有聽到回答,夜斯有些失望的問道。
鳳傾月聞言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道:「夜斯,應付你母親好像不在我們的合作之內。」
「我知道。」夜斯也有些為難,「可是葉潔今天找上了門,不知道跟我媽說了些什麼,讓她堅持想要見見你。」
「好,十分鐘後到。」鳳傾月沉吟了一下,才答應了下來。她原本是不想應付這種場面的,但是想起左輪給她的資料裡形容的女人,又突然想要見見那位傳聞中,成功從醜小鴨變身為天鵝的豪門夜太。
「好,好,我去門口接你。」沒想到鳳傾月居然答應了,夜斯連忙應道。
鳳傾月掛斷電話後就結賬離開了,隨便打了一輛的士,趕到『皇朝飯店』時,閻克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鳳傾月,他立馬迎了上來。
「曉月,這次麻煩你了。」想起自己那個母親,夜斯就是一陣頭疼。
「沒事,大不了再加碼。」鳳傾月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夜斯無語,這女人還真是懂得把握時機,任何能敲詐的機會都不放過。
下午的皇朝飯店並不冷清,許多豪門闊太都在這裡喝下午茶,兩人走進飯店裡時,許多豪門千金都望了過來,顯然是他們這一對兒太招眼了。
試想,一個帥得掉渣的帥哥,卻帶著一個土裡土氣的農女,這樣的組合怎麼可能沒有回頭率?
夜斯對週遭的一切視而不見,牽著鳳傾月的手,向一間包間走去。
「媽,這就是曉月。曉月,這就是我媽。」兩人走進包間,夜斯隨手關上了房門,隔絕大廳裡一切探知的眼神後,急忙為她們互相介紹道。
坐在桌後方的女人四十歲左右,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彷彿只比巴掌略大一點,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只有眼尾細微的魚尾紋,顯示了這個女人經歷過歲月的打磨。一頭黑髮被整齊的梳理在腦後,看上去莊重又典雅,一身杏色的套裝,將她至今仍然保持得不錯的身型,很好的勾勒出來。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隱隱透出些許精光,讓人絕對不敢小覷。略薄的雙唇,呈現出一種近乎深紫色的色澤,就像是沉澱的紅酒,卻自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鳳傾月不得不承認,夜斯的母親很美,不是那種張揚的美,而是沉澱之後的美。難怪當初可以讓夜斯父親,寧願頂著失去繼承權的危險,也要堅持娶她。
「伯母。」鳳傾月微微頷首,算是見禮。
「你就是凌曉月?」白若瓊的眼尾一挑,貌似有些挑剔的問道。
「不錯。」鳳傾月微微皺眉,有些不悅於白若瓊的態度。
「來,曉月,別站著,我們坐下說。」看出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花,夜斯急忙拉著鳳傾月坐下,轉過頭對白若瓊說道:「媽,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給你找一個媳婦兒嗎?現在我找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出夜斯對鳳傾月的維護,白若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而將視線對準鳳傾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開口問道:「不知道凌小姐是怎麼和小夜認識的?」
「意外。」簡單的兩個字,顯示出鳳傾月的不耐。
可惜白若瓊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繼續問:「那凌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有些什麼人?」
「沒家,沒人。」
夜斯嘴角一抽,瞥了眼臉黑得跟什麼似的白若瓊,眼中居然有絲幸災樂禍,那眼神好似在說:讓你針對人,活該!
白若瓊端莊的神情出現了一絲龜裂,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又問:「不知凌小姐是那裡人?現在又在那裡高就?」
「z國人,在暗夜上班,而且是靠和你兒子的關係。這樣說,你滿意了嗎?」鳳傾月挑了挑眉,忍耐終於到了極限,這個女人讓她太失望了。
「最後一個問題。」白若瓊卻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你喜歡我兒子嗎?」
問完這話,白若瓊一瞬不瞬的盯著鳳傾月,不放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媽!」直到這時,夜斯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能不能問些正常問題,你這樣讓曉月怎麼回答?」
鳳傾月也緊盯著面前的女人,兩個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互不相讓,半響後,鳳傾月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不愧是當年的『火玫瑰』,果然名不虛傳!您試探了這麼久,結果讓您滿意嗎?」
尊稱的轉變,顯示出鳳傾月是真的佩服這個女人。
當年的『火玫瑰』也算是黑道上的一名人物,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火爆耿直的性格,美得張揚的外表,讓不少黑道大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卻在眾多的追求者裡,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男人,他們相愛了,沒有任何原由。後來才知道,她愛上的男人居然是三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白若瓊想過離開,卻被夜父給感動了,兩人排除萬難最後終於在一起了。
為此,兩人的事情曾一度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談,真實版的醜小鴨變天鵝。
在調查暗夜集團時,這個豪門夜太曾一度引起鳳傾月的興趣,如今終於得以相見,讓鳳傾月心裡驀然升起一股好感。時間打磨掉了她的稜角,豪門消磨掉了她的豪氣,但她卻沒有腐蝕變質,因為她問的所有問題裡,最後一個才是關鍵。
「你知道我?」白若瓊微微一愣。
鳳傾月點了點頭,並未回答。
白若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女子,一身玲瓏身段被包裹在黑色套裝之下,黑框眼鏡遮擋了大半容顏,讓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唯有那雙深邃的鳳眸讓白若瓊印象深刻,這個女子不簡單!
餘光瞥向對面的兒子,白若瓊很肯定,兒子對這個女人是有感覺的,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了。兒子終於對一個女人上心了,即使這個女人可能根本沒看上自家兒子,白若瓊心裡也是開心的,開竅了就好。
想到這兒,白若瓊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那變臉速度堪稱一絕,看得鳳傾月嘴角直抽。
「那啥,曉月啊,你別介意,伯母剛才就是鬧著玩兒的。」
「我知道。」儘管這女人盡量做出一副刻薄的嘴臉,可鳳傾月並沒有在她的眼底看到任何鄙睨。
「呃……」被鳳傾月不冷不熱的態度弄得有些無語,白若瓊立馬挪了挪屁股,直接移到鳳傾月身邊,裝出一副熟絡慈祥的嘴臉,將所有的甜點全部推到鳳傾月面前,「來,吃點東西,你太瘦了。」
這下不止鳳傾月,就連夜斯也開始抽了,他知道自家老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平時還是挺正常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居然在自家老母臉上看到了類似於狗腿的神情,是他的幻覺嗎?
「曉月啊,你別看我家小夜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其實他人很細心,很不錯的,最適合娶回家……不對,最適合嫁的十佳老公人選,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白若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標準的八顆牙,只是眼神怎麼有誘拐小朋友的嫌疑?
「噗……!」夜斯噴了,無語的看了自家老母一眼,扶額道:「媽,你讓我叫曉月來,不會就為了推銷我吧?」
夜斯就知道,自家老母沒這麼好應對,就剛才那幾句話,明顯已經在懷疑他倆的關係了。
「誰讓你不爭氣的!」白若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又對鳳傾月道:「曉月,你怎麼看?要不要考慮一下?伯母保證,只要你嫁進咱們夜家,什麼婆媳問題,根本沒有的事兒。你讓小夜跪算盤,伯母絕對不讓他跪鍵盤,你讓小夜睡地上,伯母絕對不讓他睡冰窖……」
白若瓊每說一句,夜斯的臉就黑上一分,家裡的女人已經夠強勢了,再加上一個強勢的,他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鳳傾月看著面前這對極品母子,眼角不規則的抽動著,瞥了一眼星星眼望著自己的夜母,眼中閃過清淺的笑意。
「伯母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公司了。」打斷了白若瓊的長篇大論,鳳傾月站起身告辭。對白若瓊的印象不錯,所以她的話裡也有了一絲溫度。
「這麼快?!」白若瓊一怔,她對著媳婦可是滿意得不得了,看人不能看外表,這媳婦雖然冷冰冰的,可一看就不簡單,又能管住自家兒子,她是怎麼看怎麼滿意。見鳳傾月這麼快就要走,心裡有些不願,可又不好阻攔,只能拉著她的手說道:「曉月啊,沒事兒常來家裡坐坐,伯母的廚藝那絕對是一絕,你來家裡,伯母做給你吃。」
「好。」鳳傾月笑笑應道。從夜母身上打好關係,即使以後公司脫離了暗夜,生意來源也不會少。
「還有,伯母下個月生日,要在家裡開個party,到時記得來啊。」白若瓊還是不死心,硬拉著鳳傾月說道。眼尾還不忘瞪了自家兒子一眼,簡直就是個木頭,還得她親自出馬。
「party?」鳳傾月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笑著應道:「好,我到時一定到。」
「那好那好。」白若瓊終於滿意的放開了鳳傾月,轉過身對著夜斯就是一腳,「還愣著幹什麼,曉月要去公司,你不正好也要去公司嗎?一起。」
這一腳終於讓鳳傾月認識了白若瓊的本質,原來,什麼端莊,全是裝的。到底是當年的黑道大姐,改得了外表,改不了本質。
兩人一起離開了,白若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拿出電話,一串熟悉的號碼後,她就迫不及待的炫耀道:「姓夭的,老娘找到兒媳婦了,你輸定了。」
白若瓊本以為會聽到某老頭的哀嚎聲,誰知,某老頭也是一副臭屁哄哄的道:「帶刺的,你別得意,老子那小子也找到了,一定比你先。」
「什麼?你家夭寐也找到了?!」白若瓊明顯有些懷疑,腦子裡浮現出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撇了撇嘴問:「誰家丫頭這麼倒霉,被你兒子給纏上了?」
「渾蛋!老子的兒子那裡不好了?哪像你家那塊木頭,能追上女人才是奇跡。」夭守建被刺激到,不管不顧的吼道:「你說你兒子有對象說,是誰?!」老子拿槍去滅了!
「凌曉月,你不認識。」白若瓊氣到不行,和這老頭兒斗了大半輩子,這次怎麼也得扳回來,「你呢?你家兒子看上的誰?」
「鳳傾月,那個黑道大姐,牛掰吧?」
「鳳,鳳……」白若瓊感覺自己嘴角抽了抽,「姓夭的,你腦子沒毛病吧?身為一國將軍,兒媳婦卻是黑道老大,你就不怕挨批鬥?」
「你管老子!」夭守建沒好氣的吼道:「反正那小子就是看上那丫頭了,等你生日的時候,老子帶來給你看看,保證把你那個什麼凌曉月比下去。」
吼完,夭守建就掛斷了電話,面上卻沒有一絲火氣,只有滿滿的寵溺。小瓊……這個被深埋在心底的名字,永遠也抹不去。
「仲樂,去把那小子放出來,老子給他一個月的期限,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用綁用搶,都必須給老子把鳳傾月追到手!」
「哈啊?!」仲樂傻了,這老爺子怎麼又變卦了?之前聽說少爺喜歡的是黑道大姐,都已經聯繫軍校了,這下怎麼又要放了?
「啊個屁,還愣著幹什麼?去告訴那小子,一個月之內追不到那丫頭,老子就把他丟軍部去,這輩子也別想再出來!」
軍部?怎麼又變軍部了?仲樂卻不敢再問,軍部啊,一字之差,那可是天差地別啊。老大,我只能在心裡為你祈禱了,但願那個鳳什麼的女人不是太難追。
鏡頭轉回鳳傾月這邊——
鳳傾月和夜斯離開皇朝飯店之後,夜斯有些抱歉的撓了撓頭,「那個,今天謝謝你,我媽就是這樣,被我爸給寵壞了,你別介意。」
「沒事,我倒覺得你母親很可愛,心態很好。」鳳傾月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兩人回到公司後,鳳傾月就一頭扎進了文件裡,她將『原點』所有的資料整理了出來,全部丟給了艾霞,讓艾霞全權負責『原點』以後的發展。
「曉月,你怎麼還在忙啊?」快下班時,林冉再次準時報到。
鳳傾月從高高的文件堆裡抬起頭,淡淡的瞥了林冉一眼,如今她和夜斯的關係已經曝光了,也不用再借這人的嘴在公司裡興風作浪,是時候解決了。
「林冉,如果我記得不錯,公司有明文規定,前台的人是不能上到二十樓以上的樓層?」
「對啊。」林冉沒明白過來,反是笑著道:「這還是托你的福,那些保安都不敢攔我。」
「是嗎?」鳳傾月冷笑了一聲,「那你藉著我的名義,在財務部借款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告訴過我?」
「那什麼,你都知道了?」林冉訕笑著,「因為我家出了點事情,急需用錢,所以……」
「你所謂的急事,就是去購買換季的名牌?」鳳傾月毫不客氣的打斷她,面色也冷了下來,「我不介意你藉著我的名義四處炫耀,也不介意你藉著我的名義到不屬於你的地方,但是,你不應該藉著我的名義,擠走了公司裡的人,還對人事部那邊說,這是我的指令。」
「那是,那是因為那幾個人說你的壞話,她們四處傳你的八卦,我是為了幫你。」林冉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她怎麼知道得這麼多,是人事部那邊對她說了什麼嗎?不對啊,人事部是左總經理在管,難道是左總經理告訴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冉,究竟是誰在公司裡宣傳我的八卦,恐怕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我等下會通知財務部,你欠的錢就算了,就用你這個月的工資抵消,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林冉越是理直氣壯,越是讓鳳傾月對她反感,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冷得不能再冷了。
「凌曉月,你這是過河拆橋!」沒想到鳳傾月這麼絕情,林冉以為,她知道後頂多警告自己一下就算了,誰知她居然直接開除。以自己的學歷,以後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份比暗夜更好的工作,林冉怎麼可能甘心,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凌曉月,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貨色?不就是靠著和男人上床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帶你去找張經理,你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是嗎?」鳳傾月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嘴臉還能醜陋到這種地步,遠比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百官更加讓她開眼界,「林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滾!」
「凌曉月,你別以為你能隻手遮天,這暗夜集團並不是你說了算,我要去告訴boss,你不止和左總經理不清不楚,還和張經理搞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林冉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說這話時,已經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你要告訴我什麼?」不知何時,總經理室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大門前,面色陰沉得絲毫不遜色於那身黑衣。
聽到聲音,林冉渾身一震,僵硬的轉回頭,就見夜斯站在大門前,他身後是不少伸長了脖子探聽八卦的職員。
「boss,我,我……」林冉記得,她分明關門了的,boss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你怎麼會來?」好似完全沒看見林冉的不安,鳳傾月將視線對準門前的男人,皺眉問道。
「我媽讓我把這個送給你,說是她忘了的見面禮。」說著,夜斯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放到鳳傾月的辦公桌上,「你每天上下班不方便,有了這輛車正好。」
鳳傾月眉頭一擰,正要推辭,卻像是想起什麼,接過鑰匙,笑道:「好,替我謝謝伯母。」她的車牌太過招搖,夜斯送的車正好,也免去了她每天打車上班。
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林冉面上一片慘白,我媽?伯母?原來她和boss的關係已經進展到了這種地步,甚至已經見過夫人了?
從夜斯的話裡,林冉知道,白若瓊對鳳傾月這個兒媳婦似乎非常滿意,林冉眼前一黑,有種滅頂之災的感覺。
她的預感沒錯,在鳳傾月收下鑰匙後,夜斯就轉過身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對跟來的特助說道:「通知人事部,讓她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欠了公司多少錢,讓財務部結算出來,必須得還清。如果以後誰敢錄用她,就是和暗夜作對,我不介意多收購幾間公司!」
這話維護鳳傾月的意味很足,那些在門外妄想看好戲的人聞言,立刻鳥轟人散。
「不,boss,我錯了,欠公司的錢我一定換上,求你不要封殺我。」林冉這下是真的嚇到了,膝蓋一軟,整個人就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頭,「boss,求你了,求你,求你……」
夜斯沒有理她,只是將目光轉向鳳傾月,想要看看她的意思,誰知鳳傾月正在低頭處理文件,好像辦公室裡根本沒有人在,嘴角就這麼抽了一下。轉回頭後,對特助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是你也想離開?」
「是是。」那名特助連聲應道。立刻跑上前拉起磕頭的林冉,死拉硬拽,硬將她拖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你還有事?」見事情都解決完了,夜斯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鳳傾月不由抬頭問道。
「那個,我……」百年難得一見,夜斯居然臉紅了,想起白若瓊打電話說的話,舌頭更是一陣打結。
『小夜啊,曉月是個好姑娘,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你要是娶不回她,你也給我滾蛋!』
『小夜,你想想,你以前那麼排斥那些女人,對曉月,你有排斥過嗎?不排斥就是喜歡,喜歡就是愛,你愛上曉月了,不管如何你都得追到她,不然你會後悔的!』
『曉月那麼優秀,當然有人追了,你甭管她有沒有男朋友,就算撬牆角你也得撬回來!』
「那個,你今晚有空嗎?」憋了半天,夜斯就憋出這麼一句。
「怎麼了?」英眉一皺,鳳傾月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夜斯,這男人一向是雷厲風行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磨蹭了?
「就是,今晚,我想請你吃飯。」好不容易說出口,說完後,夜斯就立馬低下了頭,那糾結又青澀的模樣,讓鳳傾月嘴角直抽。
「好。」
簡單的一個字,讓夜斯硬是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
「那好,你下班後我來接你!」反應過來之後,夜斯立馬說道。說完也不管鳳傾月,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鳳傾月只當是一次普通的邀約,並沒有想那麼多,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下班時,夜斯果然準時到了,不過——
「那什麼,你今晚要參加舞會?」瞧著閻克一身隆重的裝扮,鳳傾月愕然。
「不是啊,就是請你吃飯。」夜斯有些不自在的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打領帶,以前無論什麼場合,他的穿著都比較隨意,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但是想到今晚第一次正式約她,而她也答應了,他就覺得有必要正式一點,讓她看到他是認真的,不是像那個法國餐廳的老闆玩玩而已。
「請我吃飯穿成這樣?」鳳傾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丫的腦子被門擠過了?
「算了,走吧。」懶得再看夜斯一眼,這丫的果然悶騷,大晚上穿得這麼騷包,也不知道要去勾引誰。
夜斯將鳳傾月帶到了全城最高的一家餐廳,『琉璃塔』。
琉璃塔,顧名思義,是一座塔,由全世界最硬的玻璃搭成,防火防水防彈,而且全透明。夜晚塔尖的燈光一照,整座琉璃塔五光十色,美輪美奐。
琉璃塔以消費分層,樓層越高底價越高,即使是塔底也不是普通有錢人能消費的,而夜斯卻包下了整座塔。
「喜歡這裡嗎?」
琉璃塔頂層,夜斯見鳳傾月站在玻璃前,俯視著整個城市的夜景,塔頂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為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紫光,看上去有些縹緲,美得不真實,胸口莫名一慌,忍不住開口詢問。
一直以來,夜斯並不清楚自己對鳳傾月的感覺,只是覺得不討厭,是他所接觸的女人裡,唯一不會讓人感到反感的。她強勢,她獨斷,她自我,可是卻有一種獨特的人格魅力,讓人不會對她的強勢產生反感。
他喜歡和她接觸,沒有任何原由,只是覺得和她相處很舒服,雖然她老是在算計他。
夜斯不懂感情,即使他有一對相愛至深的父母,可是看到父親死後,母親長時間的封閉自己,他就開始變得有些懼怕。他害怕有一天,他也會像那樣失去自我,失去了生命的真實意義。
他會答應追鳳傾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讓白若瓊失望,如果必須得娶一個女人回家,他寧願選擇不會讓他反感的鳳傾月,而不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所以,他來了,卻是忽略了心裡最真實的感受,在聽到夜母說他愛她時,心底那一刻的悸動。
「還行,從這裡俯覽全城,又是另一番美。」鳳傾月遙望著不遠處的大橋,橋上起伏的燈光是黑夜裡最單一的色彩,卻是讓她最中意的景色,只因,那橋的燈光是紫色。
從小,鳳傾月就對紫色有種固執的偏愛,她所有的東西,幾乎都離不開紫色,朝服,飾品,甚至這一頭天生的紫發。
「你今晚約我來這兒,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吃飯,看美景這麼簡單吧?」並沒有轉回身,鳳傾月仍是望著那座大橋。
「嗯。」夜斯也起身上前,學著她的模樣,眺望著遠方的大橋,想了想,才開口問了出來,「你對我的印象如何?」
「還行。」鳳傾月不明白夜斯為什麼這麼問,回答得很保守。
「那你喜歡我嗎?」
塔頂的燈光掩蓋了俊臉上不自然的緋紅,鳳傾月瞥了他一眼,繼而轉過身,將他的頭轉了回來,邪笑道:「你莫不是看上我了?」這男人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如果能磨平他的稜角,收了也不是不可。
紫色燈光映照下,一頭黑髮被染成了紫色,就連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也在此刻印上了一層紫光,神秘莫測。夜斯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派,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漲滿了他的心,讓他的腦袋有些跟不上節奏。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鳳傾月的話永遠那麼容不得拒絕。
渙散的瞳孔一緊,夜斯掙脫了下巴的小手,改為拉起那只還殘存著自己體溫的手,緊鎖住她的視線道:「我會娶你!」
這話很慎重,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得出的答應,若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就激動得暈了過去,或者一把抱住夜斯,滿口應道:「我願意,我願意!」
可惜,那人是鳳傾月。所以,她的眼中除了一絲愕然,再沒有任何情緒。
「我不可能嫁人。」掙脫夜斯的掌控,鳳傾月淡淡的說道。讓她堂堂一國之君嫁人,那是癡人說夢。
「我可以幫你拿下炎幫,甚至,成為z國的第四個家族。」
「呵呵,炎幫?第四家族?夜斯,你太小看我了,我要的,又豈止這麼一點點?」譏笑著夜斯的籌碼,而在之前被鳳傾月否決的疑惑又再次浮上了心頭,成為z國第四個家族,夜斯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他還有別的勢力,亦或是,他真是那個幕後之人?
一時間,鳳傾月的心緒變得有些複雜,雙眼緊盯著夜斯,想要在他眼中看出一絲算計和隱瞞。
「你,你想要什麼?」夜斯有些震驚的問道。炎幫和第四家族聯合,已經是能夠超越三大家族的存在,她卻不稀罕,那她究竟想要什麼?
那雙黑眸深邃,幽深,裡面有著商人的算計,以及這一刻的震驚。
「沒什麼,我要的,我只會靠自己的雙手獲得。」鳳傾月淡淡的收回視線,不是他,夜斯雖然有城府,卻不足以操控這一切,究竟是誰?難道夜斯背後還有人?
見鳳傾月不願再說話,夜斯也沒有再開口,表面上一如往常,心裡卻早已不再平靜。這個女人越來越神秘了。越南回來後,他就派人調查過她,不為別的,只因他懷疑那次綁架事件和藍氏集團脫不了干係,而藍氏又一直和炎幫走得很近,她又恰恰是炎幫的另一位決策人,很多事情太過巧合,讓他不得不懷疑。
可是這一次相遇,夜斯卻放棄了之前的想法,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女人還不屑玩這種花樣,就像在會議室裡一樣,她會大大方方的承認,甚至直接了當的敲詐,而不是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兩人心思各異,這頓飯吃得有些安靜,夜斯不時觀察著對面的女人,眼底透出絲絲迷茫,還有一絲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情愫。
吃完飯,夜斯就將鳳傾月送回了家。
「我不會放棄的。」鳳傾月下車時,夜斯說了這麼一句。
鳳傾月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沒有回頭,更加沒有搭理。說實話,迄今為止,除了閻克,還真沒人走進她的心裡。即使她真的接受夜斯,大部分也是為了他身後的勢力,以及他可能和幕後之人的關係,而絕不是喜歡。
輸入密碼,打開大門,一抬頭,就看見站在玻璃窗前的閻克,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正好是夜斯的汽車。
「怎麼還沒睡?」鳳傾月反手關上大門,走到閻克身後,從後面抱住了他。
「在等你吃飯。」閻克緩緩轉過身,指了指桌上已經涼掉的飯菜。
鳳傾月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情,確定他沒有誤會,也沒有生氣之後,才開口問道:「你吃了沒有?」
「沒有。」閻克抿緊了雙唇,貌似有些委屈。
「我說,你能不能演像一點?」鳳傾月無語,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把戲了?
「演得不像嗎?」閻克眨了眨眼,不會啊,郭旭說,像她這種大女人,一定會吃這套的。可惜他沒有正太的外貌,要不然就直接賣萌了。
「得了,你還是演你的噴火龍吧,這幅怨夫的造型,真心不適合你。」鳳傾月扶額,是那個該死的亂教閻克?千萬別讓她知道,否則她一定滅了他!
「阿……嚏!」遠在炎幫總部的郭旭,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哈欠,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奇怪,誰在念叨他?
「那個大哥,你真不打算讓鳳傾月知道你為她做的事?」抬眼望向辦公桌後的男人,郭旭繼續之前的話題。
「不用,讓她知道又怎樣?她現在已經和閻克住在一起了,難道你要我去搶好朋友的女人?」蕭羽飛直接擺了擺手,有些好笑的反問。這傢伙,一邊幫閻克鞏固感情,一邊又幫自己出餿主意,他究竟想怎樣?
看出了蕭羽飛笑裡的深意,郭旭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不就是有點矛盾嘛,希望兩個兄弟都得到幸福,偏偏,兩兄弟卻喜歡了一個女人,太難搞了。
「可是大哥,你真打算就這麼放棄金三角的地盤兒?」郭旭不懂,大哥之前花了那麼多工夫才擠進金三角,如今居然就這麼拱手讓人,究竟為的是那般?既然喜歡那個女人,為什麼不說出來,還要背著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先是去金三角為她造勢,又在那個女人逃院的那晚,拋下所有的事情跑去金三角助她一臂之力,如今更是要放棄閩幫,這一切的一切,實在不像是他認識的大哥。
「一個閩幫而已,她喜歡就拿去吧。」蕭羽飛無所謂的說道。
見郭旭還想說些什麼,急忙站起身向外走去,「行了,這大晚上的,你不想下班,我還想呢。」
話音落,人已出了辦公室,那背對的郭旭的嘴角,滑過幾不可查的苦澀和自嘲。
如果時間能夠回到最初,他還會那樣對待她嗎?
蕭羽飛無數次這樣問自己,可是答案還是『會』,因為,他有他的責任,對於一個突然出現又無法掌控的女人,他還是會選擇那樣做。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喜歡上閻克,而不是自己。
有時候感情來得太晚,又明白得太晚,不能得到,就只能選擇默默的守護。
……
陪著夜斯吃完晚飯,鳳傾月就迫不及待的抱著他上了二樓。
「我說,你這女人就不停消停一天嗎?」每天至少壓搾他兩次,再這樣下去,他就真得精盡人亡了。
「怎麼,你不喜歡嗎?」鳳傾月一把將男人丟上床,整個人跟著附身而上。
小手一邊解著他的衣服,一邊無賴的說道:「如果你不是也想就別給我反應,有了反應不解決很容易憋壞的。」
「……」尼瑪,這是什麼理論?
閻克無語,也不需要言語,因為女人早已堵住了他的雙唇,肆意的在他身上點火。熟悉的火苗竄遍全身,閻克難耐的扭動了一下,身上的女人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與之合二為一。
第一場戰役很快就打響了,還來不及拉起第二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嗯……有人!」避開某女的狼吻,閻克急忙說道。丫的,這才剛完,又來,至少讓他休息十分鐘吧。
「別管。」說著,鳳傾月又吻了下去。
「不行,它一直在響。」不停歇的門鈴,多少打攪了兩人的興致,閻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一臉無奈的說道。
「該死的,究竟是誰?!」
見小閻克一點反應也沒有,鳳傾月火大的站起身,直接衝下了樓,打開大門就是一陣吼:「滾!大半夜的一直按,煩不煩啊!」
「冤家,你怎麼能凶小爺呢?」
一名紅衣男子倚在門前,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配上那張禍國殃民的小臉,妖嬈嫵媚的嗓音,讓人有種只想好好蹂躪的衝動。
「該死的!」鳳傾月低咒一聲,只感覺還沒消下去的慾火,猛然間燃燒得更加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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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抱歉,實在裝不下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