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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皇 第94章 世界真是小 文 / 藍緋菊

    鳳傾月並不認為僅僅一次英雄救美,就能夠讓幕清幽愛上她,否則她這麼多年的悉心呵護豈不成了笑話?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之前一直在隱忍,雖然鳳傾月猜不到他隱忍的原由,卻是發現,自己當真錯過了很多,也小看了這個男人。

    「乖,沒事了。」掩下眸底一閃而過的思量,鳳傾月盡量柔聲安慰道。

    直到感覺懷中僵硬的身軀漸漸放鬆下來,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外柔內剛,如果不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永遠也不會讓他的真實情緒表露出來。鳳傾月心中慶幸,卻也不會忘了幕清幽的隱瞞,看來,她得找個機會探探,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公主抱,輕易的就將男人抱在懷中,感覺男人在她懷中自發的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嘴角勾起幾不可查的笑意。

    踏出浴室時,外面的人也已經解決了,全部被炎幫的人帶了進來,鳳傾月走到霍佳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霍佳,看來你永遠也學不會教訓。」膽敢動她的人,那就得付出代價。

    「鳳傾月,你這個賤人,三番四次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直到這時,霍佳仍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瘋狂的叫囂著。

    霍佳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特別是皇甫皓之前的態度,生生刺激了她的眼球,她是臭蟲嗎?那個男人居然敢這麼對她!

    「不會放過我?」鳳傾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鳳眸中是毫不掩飾的鄙睨。

    一個人沒有能力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能力卻還硬要逞強,像霍佳這種人,能夠活到今日,霍老應該操碎了心吧?

    抱著幕清幽在沙發上坐下,皇甫皓也跟著坐到了一旁,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懷裡的男人,眼中滿是趣味。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當日在迷蹤森林的男人,白若辰將這人送到這女人身邊,算不算是自找麻煩?

    皇甫皓很無良的想著。

    「霍佳,你認為你動了我的人之後,你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z國嗎?」原本,拉斯維加斯的計劃還沒有成型,她還準備再等些時日,可是這個霍佳偏偏送上門來,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黑道上有句話是『禍不及妻兒』,可她鳳傾月從不認為自己需要遵守,況且是這霍佳先招惹了她,也就無怪乎她心狠手辣。

    「你,你什麼意思?!」直到這時,霍佳才感到了一絲害怕。她以為,憑藉著父親在黑道的地位,即使她做得再出格,這個女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樣,可是她好像想錯了,因為,她在鳳傾月眼底看到了殺意,真實的殺意。

    「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料到了嗎?」好像很喜歡欣賞霍佳不安的模樣,鳳傾月笑著回道。

    「不!如果我在z國出了事,我爹地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霍佳想要起身,卻偏偏動彈不得,眼見自己的人被押到鳳傾月面前跪下,她心裡的惶恐到了極限。

    黑道上的較量她也見識過不少,獨獨沒有見過鳳傾月這樣的,好像從來就沒有顧忌,一切全憑自己喜好,為所欲為。

    「是嗎?那我等著。」

    鳳傾月的語氣淡淡的,可是皇甫皓離她很近,清晰的感覺到了女人身上壓制的嗜血,這個女人並不是毫無顧忌,只是霍佳碰到了她的逆鱗,也就注定了悲慘的結局。

    這一刻,皇甫皓是欣賞這個女人的,有自己的堅持,有自己的底線,守護想要守護之人,剷除一切潛在的威脅。她這樣的性子,對敵人是殘忍的,可是對於她在乎的人,無疑是最幸福的。

    不知為何,瞧著她懷中的男人,皇甫皓心裡湧上了一種名為『羨慕』的情緒。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裡長大,從小生活就教會了他,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得靠自己爭取。

    如果,那時也能有這樣一個人不顧一切的維護他,他應該不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軍火商,看上去是介於黑道之上的存在,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步走得有多麼艱辛,多國警方的追捕,還有黑道上的黑吃黑,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只要做錯一個抉擇,就是萬劫不復。

    他沒有女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作為亡命之徒,他沒有資格給人承諾,更加不能給一個女人安穩的家,所以他寧願孤身一人。直到遇上這個女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是合作夥伴,是床伴,更是對手,他需要防著她,但也離不開她。因為只有她,可以讓他發洩,更加不需要顧及和負責。

    以前,他從不覺得這樣的關係有什麼不對,直到這一刻,他突然想要改變這樣的關係,想要走近這個女人的世界,看看生活在她的圈子裡,自己的生活又會有怎樣的改變。

    這些,都只是皇甫皓自己所想,鳳傾月不知道,房間裡的人更加不可能知道。

    「不!鳳傾月,你放開我。」

    霍佳第一次嘗到了害怕,沒有原由的,那個女人越是淡然,她就越是害怕,那種情緒是從骨子裡散發的,怎樣也避免不了。

    「你放心,我會放開你的。」鳳傾月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將眸光調轉到跪在身前的幾人身上,跪在最前面的男人,正是那個她在賓館門口見到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老大。

    此刻,那個男人緊盯著鳳傾月的一頭紫發,渾身瑟瑟發抖,想來已經認出了鳳傾月的身份。

    「大,大姐,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都只是聽令行事,我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是您看上的男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那人應該嚇得不輕,一直磕頭求饒。

    他身後的那群人也好不了多少,在a市混的,如今應該沒有人不認得那一頭紫發,那就是權力的象徵,在a市黑道中最高權力的象徵。

    「饒了你們,也不是不行……」輕撫著幕清幽那頭如墨般絲滑的長髮,鳳傾月說得漫不經心,眼見那群人都是一副恭聽下文的模樣,唇角泛起邪肆的弧度,就像一個等待看戲的人,眼中有著點點興味。

    「霍小姐不是缺男人嗎?正好,你們幾個就滿足一下她吧。」

    「不!鳳傾月,我要殺了你!你不能這麼羞辱我!」終於被鳳傾月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刺激到,霍佳開始瘋狂的叫囂起來,儘管仰著頭看人很痛苦,可她還是高昂著頭,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風範,只可惜,那雙眼中的怨毒破壞了這份傲骨。

    「鳳傾月,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你不就是靠著男人上位嗎?只要是個男人,你都可以,蕭羽飛是,夜斯是,你身邊這個男人應該也是吧?你不過就是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婊子,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嗎?!」

    不得不說,葉潔這段時間為霍佳洗腦很成功,讓霍佳也誤以為,鳳傾月只是靠出賣身體,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而已。

    「靠男人?」撫弄長髮的手微微一頓,鳳傾月臉上滿是愕然,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麼評價她。

    在女尊國她是權勢財富的象徵,只有男人來巴結她,什麼時候輪到她去巴結男人了?

    即使來到這個世界,她也是穩紮穩打,一直掩藏實力,直到拿下炎幫。

    鳳傾月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質疑過她的能力,不得不說,霍佳對她的評價,讓她感到……很新鮮。從未有過的新鮮。

    「我像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鳳傾月側過頭,對身旁的皇甫皓問道。

    皇甫皓嘴角狠狠一抽,不為女人臉上的無辜,而為她眼底的惡作劇之光,不用說,地上那個女人要倒霉了。

    上上下下打量著鳳傾月,皇甫皓很誠懇的點了點頭,「還別說,真有點潛質,這小模樣長得。」說著,就想去碰鳳傾月的下巴。

    『啪!』

    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揮開了男人的狼爪,鳳傾月這才將目光調轉到霍佳身上,「沒想到啊,我這輩子還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大概是鳳傾月臉上的神情太過高高在上,再次刺激了霍佳的眼球,她再次張了張嘴,只是咒罵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她就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實在是太吵。」皇甫皓聳肩攤手,一副無法忍受的模樣。

    鳳傾月掃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直接對那群男人問道:「怎麼樣,想好沒有?」

    「大,大姐,霍小姐可是霍老的女兒啊。」為首的男人也不笨,霍老在江湖上的地位一點也不比炎幫低,他們誰也得罪不起。

    「那又如何?」鳳傾月閒閒的彈了彈手指,「還是你認為,得罪我,比得罪霍老好?嗯……?」

    鳳傾月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看著那個男人跟著一抖,嘴角又揚起一抹笑,好似剛才那種讓人窒息的氣息根本不是她所散發的。

    直到這時,為首的男人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他能得罪的,不管霍佳口中的話是真是假,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即使這個女人是靠男人上位,那也絕對有自己的實力,否則炎幫上上下下怎麼可能唯令是從?

    那個男人心中驚疑不定,看了看鳳傾月,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霍佳,眼中滿是為難。

    「大姐,如,如果我們照你的話做,你你會保住我們嗎?」男人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可是還是想要做最後的爭取。

    「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即使你不做,我同樣可以找人好好招待霍小姐,只是那時,你們對我就沒什麼價值了。」

    鳳傾月臉上一直帶著笑,那笑很美,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五官很是柔和,卻是讓跪在地上的一群男人感到從未有過的膽寒。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能夠準確的抓住人的心理,不管做與不做,她都不會給人迴旋的餘地。

    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對於他們這種混跡在最底層的小混混,當然希望活得越久越好,即使生命真的到了盡頭,送上門的美食,不享受那才叫傻。

    那群人緩緩站起身,不用再說什麼,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享受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人,這樣一比較,那種落差好像又變小了。

    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既然要死,當然得做個風流鬼。

    霍佳的雙眼越瞪越大,眼中滿滿都是驚惶,唯一能動的脖子不斷搖動著,不能發出聲響的嘴一開一合,讓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突然,她將目光轉向幕清幽,眼中滿是祈求,她知道,只有幕清幽才能避免她接下去的命運。

    接收到霍佳的目光,幕清幽卻是淡淡的移開了視線,鳳傾月所做的決定,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心裡很清楚。

    身為皇權社會出來的人,大概對人命都有一定程度的漠視,鳳傾月之前是女皇,這個認知在幕清幽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天威不可犯,雖然他心裡也有想過為霍佳求情,可是在聽到霍佳剛才那番辱罵時,他的最後一絲憐憫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霍佳愣愣的瞪大了眼,似乎是沒想到,這個柔弱的男人,居然也會擁有一顆鐵石心腸。

    別說是霍佳,就連皇甫皓也因此而多看了幕清幽一眼,看來,他倒是看走眼了,這個男人也算是一號人物。

    那群人終於走近了,霍佳被他們從地上抱了起來,一把丟到了大床之上,隨著大幅度的動作,裹在霍佳身上的浴巾也已經散開,瑩白如玉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讓那群人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來。

    「胸太小,腰太粗,腿太短,這副身板兒,實在是沒什麼可取之處。」皇甫皓非常『誠懇』的發表言論。

    霍佳本已是恐懼到了極點,卻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言論,一時間瞪大了雙眼,差點被刺激得吐出一口鮮血。

    炎幫的人因為皇甫皓的話,偷瞄了一眼霍佳的身體,說實話,這樣的身材已經很不錯了,當然,和他們大姐比起來就差遠了,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取啊。

    「怎麼?你們也想去?」好似完全沒有聽到皇甫皓毒舌的話,鳳傾月抬眼問了一句。

    你們,自然指的是炎幫的那群人。

    那些人聞言,整齊一致的搖頭,就像事先排練過的一樣。

    笑話,如果碰了霍佳,就跟碰了死神沒什麼區別,霍老到時一定會先找這些人出氣,他們又不是傻子,閒自己命長了。

    鳳傾月勾了勾唇,看來這群人還不笨。

    不遠處,一群人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幕清幽老老實實的閉上眼,靠在鳳傾月懷裡。

    幸好皇甫皓封住了霍佳的穴道,房間裡倒也沒有什麼太過引人遐想的聲音,最大程度減少了一屋子男人的煎熬。

    「這個姿勢不錯,我們下次可以試試。」望著壓在霍佳身上的男人,皇甫皓雙眼放光的說道。

    鳳傾月嘴角一抽,對於這個無時無刻想要在上的男人,多少感到有些無語。垂眼瞥了瞥他的身下,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實在是……很不正常。

    雖然屋子裡沒有女人的尖叫或是呻吟,可是床上的那群男人還能發出聲音,那種粗重的低吼,讓炎幫的人全部支起了帳篷,只有這個男人,完全像是在看a片,一點也沒有男人的正常反應。

    無語。

    「哇塞,這樣也可以?!」突然,皇甫皓驚叫一聲,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大戰,若不是他的表情只有驚訝,沒有猥瑣,鳳傾月真想一巴掌將這男人扇出去。

    「看戲就好好看,沒人讓你當解說員。」

    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斂眸見幕清幽已經閉上眼,像是老僧入定一般,這才抬眼看去。這一看,她也忍不住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咳咳,不得不說,**中的男人都是勇猛的,一分一秒也等不得,簡直是無孔不入啊。

    瞧瞧可憐的霍佳,已經被折騰成了充氣娃娃,完全成了這群男人的發洩工具。

    大概是知道這是人生的最後一次享受,這群男人將十八般武藝全部用在了霍佳身上,想得到,想不到,平時想做越不敢做的,總之,霍佳此刻完全就是一個發洩工具,只能仍由他們予取予求。

    直到霍佳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佔滿了粘稠的液體,她才淡淡的開口:「行了,留她一條命,我還有用。」

    那群男人這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默默的穿上自己的衣物,站在鳳傾月面前等待發落。

    「你們走吧。」

    那群人聞言,如蒙大赦,慌亂的逃離了這間讓人感到壓抑的房間。

    「你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不怕他們給霍老通風報信?」皇甫皓實在搞不懂這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之前還以為她說放過那群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還真放了,難道她就不怕那群人通知霍老?

    畢竟霍佳是在z國出事的,炎幫雖然有推脫不掉的責任,可是因為沒有證據,霍老也不敢明刀明槍的和炎幫鬥,但一放走這群人,霍老就有可能抓住把柄,到那時就炎幫理虧在先。這女人莫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想不到?!

    「我就是要讓霍老知道是我做的。」鳳傾月望著敞開的大門,淡淡一笑。

    「為什麼?!」這下,皇甫皓是真的不懂了。難道,他和這女人之間有代溝?

    「只要霍佳還有一條命在,霍老就不敢輕舉妄動,等他找上炎幫談判,放人的條件就是任由我出了。」鳳傾月還是笑著,只是那笑怎麼看都像是狐狸的算計。

    「……」

    恐怖啊!皇甫皓這才意識到這女人的恐怖,非得將人的價值搾乾才肯放人,而且到時放回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完整的,沒人知道。

    惹上這個女人,跟惹上閻王沒什麼分別!

    讓人將只剩下一口氣的霍佳收拾乾淨,鳳傾月這才抱著幕清幽率先向樓下走去。

    剛走出電梯,鳳傾月就見到了不少熟人,閻克,蕭羽飛,還有許久不見的嚴局長。

    大堂裡一個人也沒有,想來是被這種陣勢嚇到了,全部躲了起來。

    如今雙方對峙著,在賓館門前互不相讓。

    鳳傾月掃了一眼前台,見那名前台小姐不斷的搖頭,這才淡淡的收回視線。看來不是前台小姐報的警,應該是賓館的住客,無論怎樣,對她並沒差。

    「你先走吧。」在所有人還沒注意到這邊時,鳳傾月低聲說道。雖然蕭羽飛他們不見得認識皇甫皓,可是以防萬一,還是讓皇甫皓先離開比較妥當。

    掃了一眼門前的警察,皇甫皓二話不說,若無其事的回到電梯之內,避開了眾人。

    直到電梯徐徐上升,鳳傾月才帶著一群手下走進了大堂。

    見到鳳傾月,雙方人馬立馬停止了對視,一齊走上前來。

    「這是……?!」看清鳳傾月懷中的男人,蕭羽飛整個人定在當場。

    有什麼東西快速在他腦海裡閃過,最終定格在那一幕——

    「清幽……」激情之後,女子口中吐出囈語。

    蕭羽飛不怎麼看電視,娛樂八卦更是從來不看,對於這個當紅的新星一無所知,可是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面孔,卻是讓他明白了什麼。

    原來,由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那張如自己近乎雙生子的臉,此刻在蕭羽飛眼中顯得那麼諷刺,他以為,這女人至少是有一點喜歡他的,他以為,這女人至少對他是感興趣的,否則她不會那樣對他。

    可是這張臉擊碎了他所有的幻想,讓他心底僅存的僥倖顯得那樣荒謬,可笑。

    「鳳總。」與蕭羽飛的失魂,閻克的擔憂不同,嚴局長恬著一張老臉上前,笑得比以往更加諂媚。

    鳳傾月是不是上面派來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夭將軍曾經在夜家的宴會上表過態,這人會是他將來的兒媳婦兒,就憑這一點,嚴局長現在是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站錯了位置。

    「嚴局長,好久不見。」鳳傾月淡然一笑,沒有特別親近,也沒有格外疏離,「不知這裡有發生了什麼大案子,值得嚴局長親自跑上一趟?」

    明知故問,大概就是鳳傾月現在的嘴臉。

    嚴局長老臉一抽,瞥了一眼被炎幫手下提在手中的女人,老眼中滿是為難,「那什麼,鳳總……」

    嚴局長不斷的斟酌著用詞,怎樣才能讓今天的事情和平落幕。

    之前,他接到群眾舉報,說是有人在這間賓館鬧事,他這才帶著人趕了過來。只是沒想到,剛到門口就遇上趕來的蕭羽飛等人,雖說蕭羽飛如今已經退居幕後,可往日的餘威還在,嚴局長是一點也不敢大意,雙方這才僵持在了門口。

    可是他怎麼料也料不到,帶頭鬧事的居然是鳳傾月,這下事情就變得更加不好辦了,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就這樣放人對警局的威望影響很大。

    「怎麼,嚴局長想請我回警局走一趟?」鳳傾月挑眉反問。

    嚴局長臉上的菊花還來不及綻放,就被鳳傾月的下一句給打擊了回去。

    「給我一個理由。」

    若是就這樣跟這老東西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在場除了她帶來的三十幾人,還有閻克他們帶來的近百人,一旦她今天服軟,就會在這群人心裡留下一個疙瘩,這個疙瘩被人稍加利用,就會被無限擴大,造成不可忽視的影響。

    「這,理由……」嚴局長一愣,為難的看著鳳傾月,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愣是沒能憋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既然嚴局長沒事兒,那我們就先走了。」無視嚴局長眼中的為難,鳳傾月率先向外走去。

    炎幫的人見狀急忙跟上,心中豎起大拇指:咱們的大姐就是牛,就連警察也不放在眼中。

    「大哥……?」眼見蕭羽飛還站在原地,閻克有些擔憂的喚道。

    其實早在越南見到幕清幽時,閻克就已經猜到了,大哥和她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自己和郭旭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可他沒想到大哥會是一個替身,是那個男人的替身。

    「我沒事。」蕭羽飛緩緩斂眸,掩下了眸中翻湧的巨浪,待抬起眼簾時,他的眼中已是一派平靜。

    「我們走吧。」

    瞧著已經走出賓館的女人,蕭羽飛舉步跟了上去。

    望著蕭羽飛稍顯急促的步伐,閻克眼底擔憂更甚,可是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

    鳳傾月將幕清幽帶回家時,意外的,白若辰是最為平靜的那位,僅僅只是望了幕清幽一眼,就主動去為幕清幽安排房間了。

    「怎麼會是他?」夭寐撅著嘴指了指鳳傾月懷裡的男人,他永遠也忘不了,在越南時,這女人將他丟下的一幕。

    「鳳兒。」紫龍照舊在第一時間貼了上去,待看見她懷中的幕清幽時,渾身一震,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雙眼瞪得大大的。

    「怎麼,小紫認識清幽?」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鳳傾月一瞬不瞬的望著紫龍,不放過他任何一絲變化。

    「不認識。」紫龍緩緩的搖了搖頭,紫眸中盡顯茫然,他咬了咬手指才道:「可是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他。」

    「笨蛋,他是最近最為走紅的新星,電視上天天都是他的新聞,你當然見過了。」夭寐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星星?」紫龍呆呆的眨了眨眼,「原來星星長這樣。」

    夭寐:「……」

    鳳傾月淡淡的收回視線,心中的警覺卻是沒有放下,她總感覺,紫龍是真的認識幕清幽,只是因為靈智被封印了,暫時想不起來。

    紫龍在古墓裡沉睡了萬年,怎麼會認識幕清幽呢?

    鳳傾月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她總感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了,可是又有種霧裡看花,無法撥開雲霧的感覺。

    待白若辰安排好房間,鳳傾月就抱著幕清幽上了樓,動作輕緩的將他放在床上,留下一句「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真相。」然後就離開了房間,沒有一絲眷戀,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幕清幽茫然的坐在大床上,不明白剛才還對他體貼入微的女人,怎麼轉眼就變回了之前的冷漠?

    是因為這滿屋子的男人,還是因為她當真不愛他了?

    如果她不愛他了,為什麼又要來救他?

    幕清幽想不透,他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不瞭解鳳傾月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好像變得更加沉穩,更加難以捉摸了。

    在他經歷過生死後,想要放開自己時,她卻又突然關上了那扇門,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鳳傾月離開客房後,就直接回了臥室,果不其然在臥室裡找到了悶悶不樂的閻克,之前在賓館她就發現閻克不對勁了,只是礙於蕭羽飛在場,她料定閻克不會說,才什麼也沒有問。

    「怎麼,心裡有事?」一把將閻克攬進懷裡,鳳傾月親了親他的額頭問道。

    「沒,沒事。」不敢抬眼對上鳳傾月的視線,閻克只是低著頭,將腦袋埋在柔軟之中,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真的沒事?」鳳傾月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實在是閻克的樣子不像沒事,可她又捨不得逼他。

    「嗯。」閻克悶悶的點了點頭,卻忘了他腦袋所處的位置,這樣的動作無異於挑逗,讓鳳傾月身體裡的火瞬間竄了起來。

    「既然沒事,那咱們來辦點正事。」一個翻身將閻克壓下身下,鳳傾月俯身,吞下了他所有的反對。

    房間裡,氣溫正在漸漸升高,很快就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響。

    「小紫,你不想去看星星嗎?」眼見紫龍要回臥室,夭寐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

    用腳趾頭想,夭寐也能猜到臥室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只是他剛才也發現了閻克的異常,就當他大方,不和心情不好的人一般見識,幫兩人解決這個老是搗亂的男人。

    「星星?」紫龍一愣,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幕清幽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了危機,從未有過的危機。

    紫龍雖然靈智不全,卻是對危險的感知特別敏銳,特別是鳳傾月的事情,事無大小,她都會當做頭等大事來對待。

    想到鳳傾月對那個男人的呵護,他的嘴巴翹得更掛上油壺,悶悶的點了點頭,跟著夭寐去了幕清幽的客房。

    夭寐頓時鬆了一口氣,餘光望了望臥室方向,心裡不斷腹誹:閻克,老子給你打掩護,下次就該你了!

    因為夭寐的攪局,閻克也總算在長達半個月的禁慾後,再次嘗到了蝕骨的歡愛滋味。

    紫龍去到幕清幽房間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因為他無論說什麼,幕清幽根本就跟沒聽見似的,仍由紫龍一個人在旁邊碎碎念了半個小時。

    此等視而不見的功力,讓夭寐望塵莫及,險些頂禮膜拜。

    紫龍回到房間時,鳳傾月和閻克已經完事兒,兩人都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紫龍鼻子使勁動了動,納悶的道:「奇怪,今天味道怎麼怪怪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閻克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紅。

    夭寐在一旁撇了撇嘴,頗有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味道,「哪有怪怪的,我看你鼻子才怪怪的。」

    說完,夭寐就膩進了鳳傾月的懷裡,在紫龍看不見的地方,夾住她腰間的嫩肉狠狠一擰,其實也沒有多用力,他自己也捨不得。

    抬眼見鳳傾月一副明瞭寵溺的模樣望著他,夭寐頓時就囧了。

    第二天一早,鳳傾月早早就出了門,其實,她就是為了躲葉擎,他傢伙天天來她家送早餐,讓她實在搞不懂那傢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自從知道葉萬洪的特殊愛好,鳳傾月對葉擎倒是有了一絲同情,可那也僅僅是同情,並不是喜歡。

    蘭博基尼一路駛向商場,鳳傾月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開了很久,發現停車位居然都滿了,好不容易發現一個邊角的車位,已經有一輛車正在倒車。

    鳳傾月一向就不是什麼有謙讓品德的人,眼見那車還沒停進去,動作迅速的調轉車頭,紫色滑出一道流暢的弧度,快一步停進了車位。

    鳳傾月剛一熄火,那輛車上就走下一名男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鳳傾月的車前,看見鳳傾月時,眼中劃過明顯的驚艷,遂即輕笑道:「小姐不好意思,這車位是我先看上的。」

    男子長得不錯,有著與閻克不相上下的硬朗五官,更有著儒雅的氣質,很矛盾的組合,在他身上卻顯得那樣理所當然。

    「你先看上的嗎?我也可以說是我先看上的。」鳳傾月瞥了他一眼,十分厚臉皮的回了一句。

    男子明顯一愣,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既然是小姐先看上的,那就讓給這位小姐了。」

    鳳傾月聞言,這才認真的看了這男人一眼。

    這男人不簡單!這是鳳傾月的第一感,除去被男子很好掩飾在眼底的精芒,男子剛才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這車位分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卻非要說是你看上的,咱是紳士,不和你一般計較,一個車位而已,讓給你就是。

    有點意思。鳳傾月緩緩勾起唇角,正待說點什麼,眼尖的發現了男子手腕上的手鏈,施華洛世奇dakhia全球珍藏版情侶拼圖手鏈?

    鳳傾月一怔,腦海中快速閃過什麼。

    「小姐,相識即是有緣,交個朋友吧,這是我的名片。」並沒有發現鳳傾月的異常,男人緩緩的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鳳傾月隨手接過,只瞥了一眼,眸底快速劃過一絲精芒,「原來是『宋氏集團』的宋總。」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小得讓她都感覺有些戲劇化了。

    「怎麼,小姐知道『宋氏集團』?」宋堅臉上是不變的笑意,可眼底分明藏著自傲。

    鳳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再次看了這男人一眼,直接將車開離了地下停車場,這種人,連和她搶車位也不配!

    宋堅——宋氏集團總裁。

    宋氏集團——原名季氏集團。

    這世界當真是小,季悅的前夫,殺父仇人,居然讓她在這裡給遇上了。

    最讓鳳傾月感興趣的是他手腕上的手鏈,如果她沒有記錯,她曾經在葉潔手腕上見過一條十分相似的手鏈,手鏈上的拼圖,正好能和宋堅手腕上的拼合。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她本是想來商場買點東西,卻沒想到能遇上這號人物,就是不知道宋堅來z國的目的了,是聽說了季氏集團,還是前來拜見岳父大人?

    鳳傾月隨手戴上耳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左輪,幫我查下葉潔和宋堅的關係,越詳細越好。查到之後送一份去季悅那裡,讓她重新擬定計劃。」

    待左輪應了之後,鳳傾月就掛掉了電話。

    事情當真是越來越複雜了,拉斯維加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宋堅又到了z國,還偏偏是葉潔的男朋友,真是……背!

    到了總部,鳳傾月剛在自己辦公室坐下,就接到了蕭羽飛的內線電話。

    上到樓頂時,蕭羽飛正坐在辦公桌後,不知道是不是鳳傾月的錯覺,她總感覺今天的蕭羽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是那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鳳傾月抬眼細細的打量著他,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那雙丹鳳眼之上。

    沒錯,眼神不一樣了,那雙慵懶的丹鳳眼變得犀利,重新燃起了鬥志,眸底絲絲精光流轉,竟是比以往更甚。

    蕭羽飛,你終於不再隱藏了嗎?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鳳傾月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將雙腿蹺到了茶几之上。

    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複雜,蕭羽飛很快就收斂的情緒,隨意的蹺起了二郎腿,淡淡的道:「我想好了,我會去越南,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哦?」鳳傾月微微挑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我需要兩組人(兩百人),並且,郭旭和孫魯手下的人任我支配。」

    「孫魯和郭旭手下的人加起來超過一萬吧?」鳳傾月淡淡一笑,抬手輕撫了一下唇角,思酌片刻後,才抬眼道:「好,我答應,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如果你成功了,什麼也不用說,你自然得到你想要的。如果你失敗了……」

    不等鳳傾月說完,蕭羽飛就接過她的話,「如果我失敗了,我就自動退位讓賢,將整個炎幫全部交給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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