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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皇 第95章 大哥愛上你了 文 / 藍緋菊

    「如果我失敗了,我就自動退位讓賢,將整個炎幫全部交給你!」

    蕭羽飛這話說完,鳳傾月眸子驀地一沉,這麼快就到最後一搏了嗎?這實在不像是蕭羽飛的性格,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激進,受刺激了?

    一瞬不瞬的望著蕭羽飛,鳳傾月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可惜,她失敗了。舒骺豞曶

    僅僅一晚,蕭羽飛就像是將自己封閉了似的,那雙慵懶的丹鳳眼中,此刻除了閃爍的精光,就只剩下……邪氣。

    無邊無際的邪氣,讓他眼底像是被罩住了一層迷霧,無法分辨真實的情緒,更加無法探知他真實的想法。

    鳳傾月不知道蕭羽飛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現在的他藏得更深了,同時也暴露出了他的缺點,太過激進,只會露出缺點,如同她當初一樣,脖子上這條項鏈就是她得到的教訓。

    「好,那我們就以一個月為限,如果一個月後你還不能拿下越南,就自己離開炎幫。」

    鳳傾月沒有再停留,她需要再好好的部署一下。

    身份不明的紫龍,幕清幽的隱瞞,葉氏那只觀望的老狐狸,突然出現的宋堅,還有拉斯維加斯的一場硬仗,如今又加上蕭羽飛的正式宣戰,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攪在了一起,只要她踏錯一步,就再也無法翻身了。

    垂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定時炸彈,鳳傾月眼中滿是陰霾,她曾經問過閻克,有沒有辦法取下脖子上的項鏈,閻克的回答是:這條項鏈除了蕭羽飛,這世上無人能解,包括創造它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鳳傾月才處處防著蕭羽飛,只要這東西一日還戴在脖子上,她的性命就會一日受到威脅。

    鳳傾月回到辦公室,就找來了左輪。

    「怎麼樣?宋堅的事情查到沒有?」她需要盡快解決所有的事情,否則她有預感,如果所有的問題在同一時間爆發,她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宋堅和葉潔的關係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宋堅的資料查到了。」說著,左輪將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

    「有沒有查到宋堅來z國的目的?」鳳傾月抬手接過文件,一邊翻看,一邊問道。

    「沒有,關於這點還沒有查到。」左輪有些愧疚。

    「不關你的事,時間這麼緊迫,我也是今早遇上宋堅才知道他來了z國。不管他來z國的目的是什麼,找人盯著他,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

    「是。」左輪應了一聲。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對了,主子,『羅氏聯合醫院』的手續辦下來了,聽說是夭少爺去辦的。」

    「辦下來了?」鳳傾月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從今早到現在,這是唯一一件讓她舒心的事情了。

    「辦下來了就好,讓羅華注意點,不要被有心人逮到什麼把柄,以後有事直接和你聯繫,我家就不用再去了。」

    鳳傾月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的資料,與她上次查到的資料大同小異,只是對於宋堅當初靠上的黑幫,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鳳傾月緩緩皺起眉頭,將資料丟在辦公桌上道:「將這資料送一份給季悅,同樣的,讓她這段時間注意點,不要再去我家了。還有給宋堅撐腰的人盡快查出來,越詳細越好。」

    左輪離開後,鳳傾月越發感到疲憊,太多的謎團壓在心中,讓她找不到一個地方突破。

    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實在是不想再待在密閉空間裡,鳳傾月離開了辦公室。

    「曉月!」

    鳳傾月本是想出來呼吸一下清鮮空氣,可沒有想到居然在炎幫門口遇到一個人,一個她怎樣也想不到的人。

    「伯母,你怎麼會來這裡?」

    沒錯,來人正是白若瓊。

    說來,鳳傾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自從上次宴會之後,鳳傾月就刻意避開了這個女人,就是擔心她非得讓自己當她的兒媳婦兒。

    見自家大姐認識這名衣著不俗的女人,保安這才放行。

    「曉月,你這丫頭真是的,怎麼也不來夜家看看我,扔我一個孤老婆子在家被小夜欺負?!」白若瓊衝到鳳傾月面前,就是一大段長篇大論。

    鳳傾月面皮抽了抽,夜斯欺負她?這話當真是一點可信度也沒有。連白若辰在她面前都得收起腹黑的本質,夜斯的道行又怎麼抵得上那隻。

    「伯母,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鳳傾月可不認為在這裡遇見白若瓊是巧合。

    「你這丫頭!」白若瓊沒好氣的瞪了鳳傾月一眼,這丫頭就不能稍稍笨點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她老人家。

    「曉月啊,你和我家小夜……?」白若瓊盡量斟酌著用詞,可雙眼卻不停的在鳳傾月面上掃來掃去,想要看出些什麼,「你和小夜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鳳傾月一愣,不明白白若瓊這場的是哪出?

    「曉月啊,你不要聽外面那些閒言閒語,我家小夜我最清楚,跟他老爸是一副德性,對感情那絕對是忠貞不二,你別聽那些八卦記者胡謅。那什麼『季氏集團』的季悅,她完全和你不是一個檔次,你才是伯母看中的兒媳婦兒,其他人想進夜家的大門,別說門兒,就是窗戶也沒有!」

    白若瓊辟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鳳傾月才算是明白她的來意,敢情,這老夫人也被那些八卦新聞帶走了,誤以為她和夜斯分手是因為季悅?

    「咳咳,那什麼……」瞧見了白若瓊眼底的心疼和維護,鳳傾月第一次發現真相那麼難以啟齒。

    這個夜夫人,從第一次見面起對她就很好,不因為她的身份而歧視她,後來在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也沒有一絲反感,這樣的維護讓鳳傾月感到很窩心,就像是當初母皇對她的維護一樣。

    鳳傾月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那一點得到了老夫人的認可,讓她如此維護,甚至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新聞,特地跑來炎幫跟自己解釋。

    「伯母,其實您應該早就猜到了,我和夜斯……我和他……」只是在演戲。

    後面幾個字還沒出口,白若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猛一拍額頭,「對了,差點給忘了。曉月,伯母之前不是說過嗎,伯母的廚藝可是一絕,走,今天跟伯母回家去,伯母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吃。」

    說完,白若瓊根本不給鳳傾月反對的機會,直接將她帶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總部門前,保安呆呆的張大了嘴,強強相撞,大姐居然被『綁架』了?!

    飛馳的豪華轎車上,鳳傾月無語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連白若辰在她面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這女人精著呢!外表大大咧咧,可是粗中有細,她剛才分明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卻快一步截斷了自己的話,甚至不給自己反對的時間,就這麼火急火燎的將人給弄上了車。

    一系列雷厲風行的作為,讓鳳傾月也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當年的火玫瑰,這女人真牛!

    她就是吃準了自己的態度,一番搶白居然讓自己一直處在下風,到底是多次了幾十年的米飯,經驗比較老道。

    鳳傾月在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如果她當真不想走,別說一個白若瓊,就是十個白若瓊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夜家大宅。

    這不是鳳傾月第一次來到夜家了,可是又與上次不同,上次是夜晚來到這裡,加上她剛下車注意力就被大廳裡參加宴會的人分散了,根本沒有細細的打量過這裡。

    這一次是在白日裡,褪去了黑夜的外衣,鳳傾月這才看清,三大家族不愧為三大家族,僅僅一棟宅院就霸佔了整整一座山頭。

    從山下開始,就等於是進入了夜家的地界,汽車一路盤旋上到山頂,那裡才是夜家人真正居住的地方,上次的宴會是在半山腰的別墅裡舉辦的。

    身為女皇,鳳傾月見識過比這裡更為誇張的建築,所以在見到夜家真正的大宅時,除了欣賞,再無其他。

    白若瓊一直在觀察著鳳傾月,見她眼中並沒有那些世家千金所露出的貪婪時,心下更是認定了這個兒媳婦兒,不管是拐是騙,這個丫頭都得嫁進夜家。

    不為和夭守建的賭約,只因為她欣賞這個女子,人和人之前總是有一種奇特的磁場,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注定了是敵人,可是有的人,打從第一眼見到起,就注定了會成為朋友。

    從輩分上來講,白若瓊不會成為鳳傾月的朋友,可是這並不影響她欣賞這個女子,甚至要將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厚幾分。

    「夫人,你總算是回來了。」

    車剛停下,夜宅裡就衝出了一名老人,與其他人對待白若瓊小心翼翼的態度不同,她頗為不滿的瞪了白若瓊一眼,「夫人,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性子,電視上說的那些能信嗎?難怪少爺這半個月也不讓你碰電視,想來就是怕你這性子。」

    鳳傾月這才知道,原來白若瓊是剛知道她和夜斯分手的事情,難怪這麼急趕來。

    就因為電視上捕風捉影的八卦新聞,這人居然專門跑去炎幫,還不怕丟臉的被保安攔了下來,鳳傾月對白若瓊的印象更加好了幾分,可是也更加頭疼。

    看這老太太的意思,她是真把自己當兒媳婦兒了啊!

    「行了,劉媽你就別碎碎念了,看看我把誰帶來了,這就是我的兒媳婦兒。」白若瓊笑得燦爛,好像鳳傾月真的已經是她的兒媳婦兒似的。

    鳳傾月頓時一腦門黑線。

    「這是……?」劉媽上下打量著鳳傾月,遂即恍然大悟的道:「這就是鳳小姐吧?夫人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多麼優秀,多了不起。果然!」

    劉媽自顧自的點頭,完全沒發現鳳傾月腦袋上掛滿的黑線已經搖搖欲墜。

    這名劉媽的年紀應該已經六十多歲了,頭髮花白,比白若瓊大了許多,雖然是個下人,卻是穿著不俗,還敢指責白若瓊。想來,在這家的地位應該不低,甚至算是白若瓊的長輩了。

    「劉媽。」鳳傾月微微點了點頭,整個人不卑不亢,沒有特意討好,也沒有因為她是下人就不屑一顧。

    劉媽也算是個人精,伺候了夜家幾代人,看人的眼水早就練了出來,老眼中劃過一絲精芒,滿意的點了點頭。

    「劉媽,我今天要親自下廚。」好像沒看見鳳傾月和劉媽之間的暗潮,白若瓊逕自拉著鳳傾月進了夜家大門。

    復古的裝飾,沉穩,大氣,每一處都是細節,又彰顯了這家人的品味不俗。

    鳳傾月淡淡的掃過大堂,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媽在親自奉上一杯茶後,也跟著進了廚房,去給白若瓊打下手了。

    鳳傾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那種因為主人家下廚就受寵若驚,或者硬要進去幫忙的態度,相反她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完全一副主人家的姿態,沒有半點不適和窘迫。

    「劉媽,怎麼樣?我這兒媳婦兒不錯吧?」白若瓊偶然間一抬眼,正好將鳳傾月的舉動收進眼底,面上笑得更加燦爛了,不愧是她看上的兒媳婦兒,有她當年的風範。

    「嗯,很不錯。」劉媽也跟著點了點頭,誠懇的評價道:「渾身自有一股氣勢,比那些千金小姐強太多了。」

    這倆老貨就在廚房裡繼續墨跡,鳳傾月在客廳裡聽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全當什麼也沒有聽見。

    白若瓊做好飯時,夜斯正好回家。

    鳳傾月見到他明顯愣了一下,如果她記得沒錯,以往午飯夜斯都是在公司吃的,今天怎麼……?

    轉眼望向笑得賊兮兮的倆老貨,鳳傾月再次黑線了,敢情這兩人在牽線搭橋呢?

    「曉月。」看見鳳傾月,夜斯眼前一亮。他本還在奇怪,老母為毛非得讓他回家吃飯,如今看見鳳傾月頓時就明白了。

    鳳傾月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了,她現在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明知道被人算計了,卻偏偏不得發作。白若瓊也算是破了她的記錄了,以往只要有人膽敢算計她,甭管是善意還是惡意,她都免不了要還回去。可是對於白若瓊,她還真的半點辦法也沒有。

    大概是因為白若瓊給她的感覺,很像是當年母皇給她的感覺。親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如今遇見白若瓊,鳳傾月就像再次看見了母皇,當真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飯桌上,白若瓊不停的鼓動夜斯為鳳傾月填菜,夜斯『被動』的照做,鳳傾月無奈的吃下。

    吃完飯後,白若瓊又讓夜斯帶鳳傾月到處轉轉,然後自己就拖著劉媽溜之大吉。

    「呃,曉月,抱歉,我不知道我媽會去打擾你。」直到只剩下兩人時,夜斯才略帶歉意的道。

    分開這半個月,足夠夜斯冷靜的思考,對於面前這個女人,他究竟是種怎樣的感情。

    僅僅只是不討厭嗎?好像不止……

    如果僅僅是因為不討厭,他沒必要為她做那麼多,單單因為猜測『季氏集團』和她有某種關聯,他就大把大把的砸錢,砸案子過去,這實在不是他以往的作風。

    「沒事。」鳳傾月搖了搖頭,笑得有些無奈,「其實,伯母的性子很好。」

    見鳳傾月這話不像有假,夜斯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就怕鳳傾月誤會,以後會疏遠他。

    兩人在夜家大宅裡轉了一圈,夜斯盡職盡責的當著導遊,為鳳傾月講解著夜家的佈局,甚至……隱藏在暗處的隱衛。

    「隱衛?!」鳳傾月腳步一滯,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

    「不錯,隱衛。」夜斯點了點頭,繼續道:「你也知道,在商界打滾一點也不比你們的危險係數少,每一行都免不了有一些人渣,明面上不敢做出什麼大動作,背地裡卻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所以夜家花錢請了一批能人異士,其中有會古武的,也有會特異功能的,他們的職責就是在暗處保護夜家的人,以防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做出什麼。」

    夜斯說得隱晦,可是鳳傾月卻是聽了個明明白白,看來,她當真把三大家族想得太過簡單了。

    隱衛?!葉家是不是也存在一批暗勢力呢?

    藍氏有炎幫在背後撐腰,卻僅僅只是三大家族之一,鳳傾月可不認為藍傲風會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如今看來,只怕暗夜和葉氏背後也有一座靠山,只是,暫時還沒有被人發現。

    「曉月,你在想什麼?」見鳳傾月半天不說話,夜斯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事。」鳳傾月瞬間回神,臉上綻放出一抹笑,狀似隨意的問道:「夜家和藍家應該也有隱衛之類的吧?」

    被鳳傾月臉上的笑晃了晃眼,夜斯一呆,眼中露出一抹癡迷,「不錯,據我所知,夜家和藍家也培養的一批暗勢力,除了保護他們之外,還負責除去一些擋道兒的人。」

    夜斯並沒有隱瞞,他相信,但凡是有一點線索,這個女人也一定會靠她自己的能力查出來,倒不如給她提個醒。

    「擋道兒的人?說的是我嗎?」鳳傾月眼中劃過一道精芒,看來葉家這趟水很深啊。如今要對付拉斯維加斯,還要分神警惕宋堅,如果葉潔和宋堅的關係屬實,葉老頭兒進來插一腳,這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葉家動你一根毫毛。」夜斯這話說得信誓旦旦,眼中更是有一種堅定,就像某些被積壓的情緒破冰而出,來勢洶洶。

    鳳傾月嘴角一抽,側頭避開了夜斯灼灼的眼神,她知道夜斯心裡在想什麼,但不代表她必須接受。先不說夜斯這人看似木訥,實則霸道的性子,光是他家那個強勢的女人也不好搞定,一旦被白若瓊知道她還有別的男人,只怕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就是白若瓊了。

    鳳傾月心如明鏡,也不點破什麼,畢竟她和葉家已經勢同水火,再在這時和夜家撕破臉,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既然知道葉家不簡單,她自然不會多留,底蘊深厚又如何,難以對付又如何,她鳳傾月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只是她需要重新部署了,在拿下葉家的同時,宋氏就當是一個贈品吧。

    有時候,危機也能變成轉機。

    見鳳傾月避開自己的視線,夜斯眸底一暗,卻也沒有說什麼。

    這個女人不同,不單單因為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還因為她的性子,這個女人很要強,一旦他表現得比她更強勢,只怕是會將她推得更遠。

    商場上磨練出來的腦袋也不是全無用處,夜斯是eq遲鈍,可他一旦明白自己的心,就會想盡辦法將這個女人得到手。

    至於她家裡的那群男人,現在還不能動!

    「走吧,我送你。」夜斯彎了彎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稱之為笑的幅度。

    夜斯將鳳傾月送到炎幫總部就離開了,望著漸行漸遠的跑車,鳳傾月這才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蘭博基尼一路飛馳,到了a市一家五星級賓館,坐上電梯到了頂層一間總統套房的門前,鳳傾月按響了門鈴。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房門被打開,裡面站著的正是剛洗完澡的皇甫皓,他身下僅圍著一條浴巾,將他偉岸的身材就這樣暴露在鳳傾月的視線裡。

    鳳傾月眉眼抽搐了一下,這男人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今天會來,居然穿得如此……風騷。

    「皇甫皓,說正事。」想到今天和夜斯的對話,鳳傾月強壓下心底的悸動,走進房間,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發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準備得怎麼樣了?」

    「那批軍火?」眼見鳳傾月無視自己的魅力,皇甫皓很是不爽,卻是在轉過身時變身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以往炎幫大部分軍火全部用來販賣了,這次,她要留下一批最好的軍火,提高炎幫的整體實力。如果拉斯維加斯當真不好拿下,她不介意血洗拉斯維加斯,以強硬的姿態插入拉斯維加斯,表明自己要統一黑道的決心。

    「行,明天在小樹林交易。」

    小樹林正是上次兩人見面的地方,那裡有白若辰設下的陣法,是最好的交易地點。

    「好。」

    正事談完,鳳傾月就離開了,只留下皇甫皓一個人在房間裡抓耳撓腮,該死的女人,她不是一向很猴急嗎,今天居然無視自己的勾引,轉性了?!

    鳳傾月離開賓館後,並沒有再回總部,而是直接回了家。

    蕭羽飛今天的態度,注定了他們將來會是敵對,她想要知道閻克的態度。

    鳳傾月不希望閻克為難,可是很多時候是避無可避,人生道路上免不了抉擇,分水嶺太多,即使她再想保護那個外剛內柔的男子,也得讓他學會成長。

    鳳傾月剛開始輸入密碼,大門就自動打開來,站在門內的,正是閻克。

    此刻,閻克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拉耷的眼皮,整張臉都失去了生機,眼中有著欲言又止的矛盾,讓那張剛硬的面孔也染上了幾分林妹妹的愁緒。

    「你都知道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閻克輕應了一聲,讓開身子,讓鳳傾月進屋。憋了一肚子的話,在真正看見她時,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剛才郭旭打來一個電話,大體情況他都知道了,大哥的態度讓他心裡隱隱不安,他感覺事情越來越脫離了原本的軌跡,超出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原本,閻克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能夠讓鳳傾月接受蕭羽飛的時機,他也在等蕭羽飛的態度,能夠接受鳳傾月擁有這麼多男人的事實。

    可是幕清幽的出現,注定會打亂很多東西,依照大哥的性子,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是替代品的事實?

    閻克越來越不安,他想要說出真相,可是又覺得真相顯得那樣無力,以前真相或許會讓她對大哥改觀,卻不足以接受。現在大哥的改變更是挑起了兩人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將矛盾擺在了明面上。

    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閻克相信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反而會讓鳳傾月束手束腳,閻克就陷在了這樣的兩難間。

    「你還是不肯說嗎?」鳳傾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就像一隻蝸牛,背上背著重重的殼,無法讓自己解脫。

    「你和大哥……」閻克隨手關上大門,猶豫再三,才抬頭問道:「真的只能留下一個嗎?」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我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選擇了要去越南。」鳳傾月一把攬過閻克,摟住他的勁腰,將他帶到了沙發上坐下,「克,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個問題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炎幫就是這樣,它只能擁有一個決策人,否則兩個決策人的意見一旦向左,那對炎幫的將來會是致命的。」

    「這些我都知道。」閻克有些急切的說道:「可是大哥不同,他是不會和你爭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鳳傾月笑著理了理他的短髮,「蕭羽飛心裡住著一頭雄獅,雄獅沉睡了,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相反,待他修養生津甦醒後,那才是真正的霸主。」

    鳳傾月說得簡潔,其中的道理,更是她在皇宮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悟出來的真理。

    閻克一怔,面上劃過一絲決絕,他收斂的所有的情緒,沉聲問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大哥這段時間的轉變嗎?」

    「發現了。」鳳傾月點了點頭,靜待閻克的下文。

    「難道你就不好奇大哥變成這樣的原因嗎?!」比耐心,閻克終究不是鳳傾月的對手,眼見鳳傾月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他臉上強裝出來的沉穩瞬間崩塌,有些著急的抓住她的肩膀。

    「我在等你告訴我。」鳳傾月淡淡一笑,拿下了肩膀上的大手,柔聲道:「克,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所以也沒有調查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你不想讓我觸及到的,我不勉強,只是我希望你明白,兩個人在一起需要坦誠,否則,我和幕清幽的感情就是教訓。」

    說這話時,鳳傾月抬眼瞄了一眼二樓,在見到轉角處白色的衣角時,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

    二樓轉角處,幕清幽將自己的身體重量全部交給了牆壁,他知道,鳳傾月這話也有一部分是說給他聽的,憑她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偷聽。她這話是在勸導閻克,更是在警戒他,如果他不說出一切,他們,真的就只能是陌路人了。

    「如果我說出一切,你就會放過大哥嗎?」閻克抬眼,緊盯著面前的女人,他的表情是鎮定的,可是眼底的惶恐卻被鳳傾月輕易的就捕捉到了。

    鳳傾月心下一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看到閻克擁有這樣的眼神,她寧願他站起來大聲質問她,就像是噴發的火山,而不是將所有的一切掩蓋在平靜的表象下。如果可以,她更不想逼著閻克成長,認清現實的殘酷。

    可是人,當著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在她沒能擁有絕對的勢力之前,她只能逼著他認清現實,以免他將來遭受到更多的衝擊。

    「你說。」鳳傾月強忍下心痛感,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一絲異常。

    閻克看了她半響,最終還是放棄了探知對方的情緒,老老實實的和盤托出:「其實,大哥早就放棄炎幫了。不對,應該說他早就放棄爭奪一切了。在你被炸彈炸傷的那天,我看得清楚,大哥早就已經愛上你了,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直到你遇上危險,他才突然明白過來。

    閩幫實際就是炎幫下的分舵,不止是閩幫,在全球,炎幫還有不少分舵,它們以不同的形式存在著,是大哥花了不少心血建成的。你去過泰國,應該見到林冉了吧?」

    見鳳傾月微微點頭,他才繼續說道:「當時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林冉找上了炎幫,出錢想要殺了你,大哥一聽之下大怒,就將人送去了『流欲』。不止這些,大哥在背後為你做了很多,你以為金三角當真那麼容易拿下嗎?金三角是東南亞最亂,也最為龍蛇混雜的地方,警方派進去多少臥底,也沒能撼動金三角一絲一毫。

    鷹幫,在大哥知道是應朗找人對付你時,就已經開始著手對付鷹幫,當我們趕到金三角時,鷹幫的勢力已經被大哥剷除了大半。斧頭幫也一樣,當你將鷹幫送給馬國松時,大哥就料到了你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他假裝放棄閩幫,讓閩幫的勢力被馬國松收服,輕易滲透到斧頭幫內部,除去了不少人,將斧頭幫的勢力牢牢掌控在手裡。

    等你去接管金三角時,大哥已經將斧頭幫內部清理得差不多,就只剩下馬國松和那群老頑固,大哥不敢做得太過,就是怕引起你的懷疑。等你收服金三角之後,大哥猜測你下一步就是拉斯維加斯,他讓我好好訓練手下的人,好助你一臂之力。大哥真的已經放棄炎幫了,他甚至還在想著,怎樣將炎幫在全球的分舵,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全部收回炎幫,以助你更好統一東南亞。」

    閻克一口氣說完,說完後,他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鳳傾月的神情,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

    可惜,鳳傾月注定要讓他失望了,至始至終,鳳傾月面上的表情都很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原來如此。」半響後,鳳傾月才釋然一笑,那笑裡有著明瞭,有著撥開雲霧的從容。

    閻克迷茫了,這女人是沒聽懂還是怎麼的?不感動至少也給個表情吧?

    「你,早就知道了?」只有這個解釋,不然,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平靜?這不科學。

    「一半一半吧。」鳳傾月淡淡一笑,「其實,我早就發現有人在暗中幫助我,之前我一直以為是白若辰,在知曉白若辰的真實勢力後,又轉移了目光。曾經我讓左輪調查過閩幫的幕後之人,那樣一塊肥肉隨意就丟棄了,實在是很值得人深究。可惜左輪什麼也沒有調查到,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我肯定,有人在背後助我。而那個人,就是閩幫真正的主子。

    在泰國見到林冉後,我幾乎能夠肯定,那個人是我所認識的,而且很熟悉我的一舉一動,否則不可能知道林冉。算起來,我認識的人並不多,能夠將事情辦到這樣滴水不漏的更是屈指可數。夭寐算其中一號人物,白若辰算其中一號人物,夜斯也算一號人物,蕭羽飛更是其中之最,如此一推算,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你怎麼還……?」這下,閻克是真的不懂了。

    他早該料到的,憑這女人的聰明,和大哥不相上下的頭腦,不可能沒有發現其中的很多問題。最初,他還以為她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忽略了很多問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女人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克,很多問題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簡單,蕭羽飛幫助我是事實,可是不代表他對我的威脅就不存在。脖子上的項鏈,蕭羽飛曾經在炎幫內的威望,還有炎幫每年一大筆不知名的資金流向,這些讓我不得不提高警覺。如果僅僅因為他在暗中幫助我,我就放棄對他的鉗制,萬一他是在休養生息的,到時我就是萬劫不復了。

    再說,閩幫回歸炎幫,蕭羽飛還是炎幫的決策人,這對他並沒有任何損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名頭,光明正大收回閩幫的名頭,而這其中罵名,卻是由我在背負。

    黑幫強佔地頭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一旦超出了自己的地界,就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當初金三角是以我的名義拿下的,我在得到那群人效忠的同時,也成為了全球黑老大的公敵,這其中的利弊你可曾分析過?」

    鳳傾月說得很是慎重,就是希望閻克明白一個道理,拔了牙的老虎還是老虎,它的爪子還在,她就不能放鬆警惕。

    「所以,你才逼大哥選擇,如果大哥放棄去越南,就表示真正的放棄了爭奪之心,對嗎?」

    閻克明白了,可是心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他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亦或是被感情左右了。其中的問題和利弊,他早應該發現的,可是卻一直糾結於要不要說出真相,而忽略了很多問題。

    「對,如果蕭羽飛放棄去越南,我絕對不會為難他,但他一旦選擇去越南,意義就不一樣了。等他真正拿下越南,炎幫那些原本效忠他的心又會回去,成為我最大的勁敵。」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閻克愕然。

    「敵人,在明面上才是最好對付的,隱藏得太深反而讓人抓不到把柄。」鳳傾月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厲光,「我寧願面對一個明面上的對手,而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眼見閻克還在擔憂,只能笑著寬慰道:「你放心,蕭羽飛去越南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你這麼肯定?」閻克撇了撇嘴,心裡卻是認同鳳傾月的說法。大哥的能力他很清楚,他不擔心大哥在越南出事,擔心的只是兩人間見越發激化的矛盾。

    看來要讓兩人走在一起,還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這兩人到底是誰征服誰呢?閻克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期待,難道自己真被這女人帶壞了,口味越來越重了?

    「你不是說了炎幫在全球還有很多分舵嗎?那蕭羽飛手中的人一定不少,加上郭旭和孫魯手下的人,還有他那顆腦子,你認為越南那群人動得了他?」鳳傾月挑眉一笑,很是篤定的說道。

    閻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女人算得賊精,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查出大哥手中的底牌吧?

    一旦大哥動用手中隱藏的勢力,她很快就能追查到,然後再對症下藥,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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