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歸來 第13章 有女干情! 文 / 藍緋菊
「母皇!」
鳳傾月剛下樓,小不點兒就掙脫了幕清幽的懷抱,直直的射進她懷裡。
「小不點兒乖。」鳳傾月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抱著小不點兒走到餐桌前坐下,抬眼一掃,疑惑道:「夭夭呢?還在睡覺?」
「呃,」蕭羽飛猶豫了一下,見鳳傾月抬眼望來,無奈的道:「夭寐去軍隊了。」
「去軍隊幹什麼?」鳳傾月一愣,腦海中快速閃過什麼,雙眼微瞇,「怎麼回事?」
夭寐的脾氣她很清楚,讓他去軍隊遭罪,他肯定是不願意的,如果是夭守建逼他去,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逃出來,而不是主動前去。
「這三年來我們為了找你,各種方法都用遍了,有些地方炎幫不方面出面,於是夭寐就遵從夭守建的意思,去了軍隊,由軍方出面尋找。」
「他是自願的?」準確來說,是為了她而自願的。
鳳傾月微微垂下眼簾,掩下了眼底的情緒,「多久了?」
「剛好三年,夭寐的能力很強,加上夭守建在軍方的影響力,如今已經當上了少將,所以不可能說離開就離開。」對於夭寐的能力,蕭羽飛也不敢小覷,特別是得知夭寐就是『寐世』的決策人時,更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況且,他猜到你現在還不想暴露身份,也就得繼續去軍方裝裝樣子,讓政府不至於這麼快將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
「告訴他,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就算暴露了身份,z國政府的人也不敢公然對付我。」炎幫只要存在一日,政府就只敢暗地裡打壓,絕不敢在明面上動手。
「好。」蕭羽飛也明白鳳傾月的意思,微微點頭。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我已經通知郭旭了,讓他將霍非帶回來,要怎麼處理?」
「霍非?」鳳傾月冷冷的勾唇,鳳眸中劃過一道厲光,「霍非還有用,先留著他的命。」
霍非是『男貞派』的人,雖然廢了,可按照他之前的修為來看,在『男貞派』的身份一定不會低,就用他當餌兒,引出『男貞派』的人。
之前她消失,霍非就是一顆廢棋,可她一出現,霍非的用處的就大了,『男貞派』的人一定會忍不住滅口。
蕭羽飛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對了,你們昨天怎麼認出我的?」遞給小不點兒一杯牛奶,鳳傾月突然問道。她記得左輪並沒有通知他們,他們怎麼能一眼認出來的?
「搬家時我就擔心你找不到我們,家可以變,總部卻不會變,如果你回來,一定會找左輪。這個地方只有郭旭和左輪知道,能讓左輪帶來的人,除了是你,還會有別人嗎?」蕭羽飛好笑的反問。
鳳傾月扯了扯嘴角,這群男人能夠僅憑這一點就確定了她,那其他人呢?
鳳傾月吃完飯,就幻化成了昨日的樣子,與蕭羽飛和閻克一起出了門。
一路到達炎幫總部,因為有蕭羽飛和閻克在,沒人敢再擋住她的路,鳳傾月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上了頂樓,在蕭羽飛的辦公室整理這三年來的資料。
被鳳傾月霸佔了自己的位置,蕭羽飛只能無奈的坐到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看著在辦公桌前忙碌的女人。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吸引我嗎?」蕭羽飛突然開口。
「什麼時候?」鳳傾月頭也未抬,一邊快速的瀏覽著左輪為她準備的資料,一邊隨口問道。
「一絲不苟的時候,」蕭羽飛笑著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還有算計人的時候。」
鳳傾月有些無語的轉眼,「我可以理解為誇獎嗎?」
「可以。」蕭羽飛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緊盯著鳳傾月,瞳孔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第一次發現自己愛上你,是你被炸彈炸傷的那次。可是我後來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更早,在你第一次為我買衣服的時候?或者是你彈『鳳求凰』的時候?我自己也不清楚。」
蕭羽飛失笑著搖了搖頭,「我本以為我們倆永遠也不可能,我瞭解你,就像你瞭解我一樣。我不可能放過一個算計我的人,相信你也不可能。偏偏在你算計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先失了心,失了先機。」
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奇怪,也是這麼微妙,如果他愛上的女人不是這麼強勢霸道,他也不會輸,正是因為旗鼓相當,他才輸得這麼慘,又輸得心甘情願。
鳳傾月扯了扯嘴角,正想說些什麼,就見蕭羽飛閉眼靠在了沙發之上,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蕭羽飛也只是有感而發而已,說完他就後悔了。
辦公室裡不時響起敲打鍵盤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蕭羽飛才睜開眼,喝光高腳杯中的紅酒,將酒杯放在茶几之上,順勢倒在了沙發上,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
鳳傾月先是查看了炎幫這三年的賬目,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三年來,這些男人為了找她,幾乎放下了手邊所有的事情,炎幫三年前已經好轉的公司,因為三年來無人管理,更是虧空嚴重,若不是有炎幫的老本撐著,只怕早就破產了。
金三角那邊雖是不錯,卻因為三年來炎幫斷了軍火交易,讓那邊的地盤時時遭到威脅。有錢賺的地方就有罪惡衍生,金三角更是如此,大片大片的罌粟田,是多少人緊盯著的肥肉,可是因為她當初放出的話『閩幫有恩於炎幫』而不敢輕舉妄動。
拉斯維加斯大概是目前境況最好的,郭旭將拉斯維加斯打理得不錯,因為有霍非這個賭王坐鎮,倒也沒什麼人敢去挑事兒。
指尖輕叩著桌面,鳳傾月雙眼微瞇,炎幫這三年來明面上沒有虧損多少,可是與三年前相比,那就是上億的差距。
道上有兩樣是最賺錢的,毒品和軍火,毒品因為她以前的有意控制,每年流出的量有限,雖然賺錢,利潤並不會太大。
剩下的就是軍火了,正好金三角缺軍火,如果買賣一大批軍火,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擺平炎幫內部虧空的情況。
「炎幫以前的軍火上家是誰?」鳳傾月微微轉眼,現在不想暴露身份,連皇甫皓也不能聯繫,那個男人太過危險,如非必要,還是暫時不要見面。
可惜,上天好像偏偏和鳳傾月作對。
「皇甫皓。」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你們是用什麼方式聯繫?」
「太空卡和摩斯密碼。」
「那你聯繫一下他,就說炎幫要一批貨,五天之後交易。」
見蕭羽飛拿出手機,鳳傾月像是想到什麼,再次開口:「你們以前是怎麼交易的?」
「利用藍氏集團的貨倉,藍氏集團每年進出口貿易最多,貨倉也最多,海關不會每一個貨倉都盤查,貨倉外面一部分是藍氏集團的貨物,裡面就是我們的貨,知道的人只有我和藍傲風,也不存在有人點水。」蕭羽飛沒有任何隱瞞,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鳳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轉而又問:「既然你和藍傲風關係這麼好,自然不會在他的手底下動人,我殺的第一個人卻是藍氏集團的,買家應該就是藍傲風吧?」肯定的語氣。
蕭羽飛笑著坐起身,「不錯,買家是藍傲風,那個人是暗夜集團派去藍氏的商業間諜,藍傲風本想放他一馬,可惜那人不識進退,藍傲風就找上了我。」
鳳傾月點了點頭,一切都明朗化了,商場如同戰場,那些人的手也見不得多乾淨。
對蕭羽飛擺了擺手,「快點聯繫皇甫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平炎幫內部的虧空。你們能猜到是我回來了,只怕有心人很快也會注意到,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安靜的日子不會太久了。既然不能在幕後慢慢消化,倒不如高調點出場,讓那些人虛虛實實分不清真相,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蕭羽飛想了想,也認同鳳傾月的話,越是遮遮掩掩,越讓人懷疑。高調出場反而會讓那些人弄不清真相,這樣會空出短時間的麻痺狀態,讓他們更快的存儲實力。
拿出一個放在保險箱裡的手機,上了一張新卡,連續三次電話打出掛斷之後,蕭羽飛才發出了一條短信。
鳳傾月看著他的一系列行為,無語的搖了搖頭,果然,皇甫皓那傢伙有夠變態的。
幾秒種後,地球的另一面。
一間幽暗的小房間內,一切都被暗黑吞噬著,除了那偶爾一閃的紅光,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
突然,一聲短信提示響起。
辦公桌後的男人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著那串熟悉而又陌生的摩斯密碼,瞳孔緊縮了一下。
偉岸的身姿緊跟著坐起,隨手一連串的密碼回復過去,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桌面,手機屏幕的淡淡螢光,映照出一張沉思的俊臉。
「皇甫皓說要當面交易!」看著回復過來的短信,蕭羽飛有些不敢置信的出聲。交易了這麼多年,皇甫皓還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是主動的,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呵呵,」鳳傾月低低的笑了一聲,那男人只怕是在懷疑什麼了,炎幫三年不曾軍火交易,如今突然說要交易,只能說明炎幫的問題解決了,或者是炎幫已經走投無路了。
炎幫除了z國的地盤兒,如今還有明面上的拉斯維加斯,一個大型的移動金庫,說是走投無路肯定不可能,那就只能說明炎幫的問題解決了。而炎幫這三年來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滿世界的尋找她,那人懷疑她回來了,果然是隻狐狸。
「答應他。」已經決定不再隱藏,她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三年前她能框住那個男人,三年後也一樣。
蕭羽飛點了點頭,再次回復了一條短信。
皇甫皓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密碼,狷狂的眸子越漸深邃,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女人,是你回來了嗎?」小黑屋內,飄蕩著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然,沒有人回答他。
……
「你準備和皇甫皓當面交易?」
見皇甫皓回復了一個『好』字,蕭羽飛微微皺眉,為毛他感覺皇甫皓的舉動有些不正常,不對,是非常不正常。
他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在鳳傾月身上,眼中有著懷疑,能讓整個世界都不正常的,非眼前的女人莫屬。
「別這麼看著我。」鳳傾月將散落至胸前的黑髮撩到身後,輕輕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而我們,只需要讓他確認就行了。」
聽鳳傾月這麼說,蕭羽飛眼中懷疑更甚,「那什麼,皇甫皓該不會也是……」你強上的男人之一吧?
無怪乎蕭羽飛會這麼懷疑,從他得到的資料裡,皇甫皓是一個隱藏極深的男人,很少和人接觸,更別提女人了。交易也是通過各種渠道完成,從不親自出面,更別提出動要求出面。
而皇甫皓剛才的態度,蕭羽飛的猜測和鳳傾月一樣,皇甫皓是在急著確認什麼,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越南地下軍火交易,那是這個女人最有可能與皇甫皓搭上關係的機會,皇甫皓不近女色,自然不可能自動和她發生什麼,只能是這女人老毛病犯了,強上了皇甫皓。
想到這裡,蕭羽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皇甫皓的態度表明,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在乎這女人的,能不接觸最好,一旦再次接觸,難保不會真的愛上這個女人,到時家裡就又得添人了。
「行了,少想那些有的沒的。」避開蕭羽飛探索的視線,鳳傾月極其自然的將目光轉回電腦屏幕,「不管怎麼樣,皇甫皓那個男人得小心應對。三年前我就查過他的資料,除了知道他是一個軍火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這樣的人要麼是隱藏太深,要麼就是真的只有這一個身份。」
可是,能夠輕易的拿出軍方剛出台的各種軍火,會是一個普通的軍火商?鳳傾月絕對不可能相信。
對於這一點,蕭羽飛也贊同,順著鳳傾月的意思轉了話題,「我也查了他很多資料,但是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加上那個男人居無定所,要查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只要他不會威脅到炎幫,就暫時別管他,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幫炎幫盡快洗白,然後暗地裡擴展勢力。」
「你有計劃了?」
「嗯。」
鳳傾月將電腦調轉,將屏幕展示給蕭羽飛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正是她之前整理出來的資料,以及炎幫今後的發展方向。
兩人又在辦公室裡商議了一陣,更加完善了以後的發展計劃。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間。
「出去吃飯?」想起從未和鳳傾月單獨在外用餐,蕭羽飛提議道。
鳳傾月想了想,合上電腦,點了點頭。
蕭羽飛將電腦鎖進保險箱後,就和鳳傾月一起離開了炎幫總部。
「對了,你要不要去提一輛車?」一輛豪華的轎車行駛在公路上,蕭羽飛想起鳳傾月的現在沒車,不由轉頭問道。
「嗯,我稍後會去4s店看看。」
蕭羽飛到的地方正是『琉璃塔』,鳳傾月微微皺眉,「換一個地方。」這地方她之前和霍非吃了一個月,早就膩了,即使過了三年,也還是提不起任何興致。
蕭羽飛又調轉車頭,向另一個地方駛去。
當黑色轎車停在一家法國餐廳門前時,鳳傾月黑線了。
皇甫皓的店。
算了,a市能讓有錢人消費的地方雖然不少,可是能真正讓人看上眼的地方並不多,琉璃塔和這間法國餐廳是高檔餐廳裡的佼佼者,蕭羽飛會帶她來這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蕭羽飛紳士的為鳳傾月打開車門,兩人憑著蕭羽飛的貴賓卡,進入了法國餐廳。
「夜斯?」
窗口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十分醒目,鳳傾月剛進入餐廳就看見了,只是現在的夜斯與三年前相比,顯得更加成熟了,也更加黑暗了。
他週身若有似無的散發著一陣死氣,越漸深邃的黑眸,以及下巴上的胡茬,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絲頹廢的氣息,卻顯得更加具有男人味。四周不時偷瞄向他的眼神,無不說明了這一點。
可惜,他週身的氣勢太強,竟沒人敢上前一步,將他所坐的位置四周,硬生生隔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午間的法國餐廳人滿為患,除了夜斯周圍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已經坐滿了,鳳傾月微微瞇眼,率先向夜斯旁邊的位置走去。
蕭羽飛也沒有阻止,的確是沒位置了。
兩人剛剛落座,就有服務員拿著菜單上前,詢問:「您好,請問兩位想要吃些什麼?」
鳳傾月是背對著夜斯,夜斯並未看清她的模樣,可是一抬眼,正好能看見坐在鳳傾月對面的蕭羽飛,不經意的抬眼,夜斯眼中快速劃過什麼。
「蕭老大。」夜斯主動起身向鳳傾月他們那桌走去,待回眼看清鳳傾月的長相時,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艷,緊接著的就是失望,濃濃的失望。
「夜總裁。」蕭羽飛同樣頷首示意,站起身握住夜斯伸出的右手,笑著開口:「夜總裁一個人用餐?」
蕭羽飛本是隨意的問候,誰知夜斯居然順著桿子往上爬。
「沒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你們一起用餐?」
夜斯這話出口,蕭羽飛的面色黑了一些,不著痕跡的抽出手,淡漠的寒暄道:「抱歉,我今天在宴請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潛意是:拒絕。
夜斯表情不變,微微側頭,緊盯著一直在看菜單的女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此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可是一個人的容貌能變,氣質也能改變嗎?
夜斯不敢確定,只是潛意識裡認為,蕭羽飛絕不會在尋找了三年之後,莫名的請一個女人吃飯。
鳳傾月是什麼性格,只要接觸過她的人多少都能瞭解一些,那人極其霸道,若是讓她知道蕭羽飛請一個女人吃飯……?!
深邃的眸子微微深沉下去,低沉磁性的嗓音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這位小姐,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與你們一起共進午餐?」
鳳傾月未抬眼,就像是沒聽見夜斯的話,開口點菜:「開胃菜要鵝肝醬,湯要法國洋蔥湯,主菜要鵝肝醬煎鮮貝,暫時就這些。」
說著,鳳傾月合上手中的菜單,遞給了一旁的服務員,這才抬眼看向夜斯,淡淡的問道:「這位先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夜斯的眸子微縮,法國菜正常的程序是十五道菜,可是隨著現代人生活節奏加快,很多餐館都將菜單編排簡化至3—5道菜,方便顧客點選。
這本沒什麼,但夜斯以前與鳳傾月用過餐,她從不講究頭盤主菜,往往只點主菜,開胃菜和湯都是由他幫忙選擇,飯後甜點更是碰也不碰。
這個女人點了開胃菜和湯,卻又沒有點甜點,習慣和她相似又不盡相同,是他猜錯了嗎?
夜斯淡淡的垂下眼,擋住了眼底的思緒,過了一會兒他才抬眼,淡笑著道:「抱歉,打擾了。」
說完,他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直到這時,蕭羽飛的面色才緩和過來,想要單獨和自己的女人吃一頓飯,他容易麼他?
當菜上來之後,兩人靜靜的用餐,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隔壁桌,夜斯一直在觀察著鳳傾月,看她偶爾與蕭羽飛碰杯,偶爾用餐巾優雅的印去嘴角的油漬,用餐的刀叉也極其講究,由外到內,分毫不差,就像是一個講究的世家千金,沒有一絲一毫的江湖兒女氣息。
夜斯迷茫了,真的猜錯了嗎?
可是為何,他總是能在那個女人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就算她們所表現出來的不盡相同,他也還是能看到?
身後灼熱的視線讓鳳傾月有些無奈,不著痕跡的加快了用餐速度,想要快些離開。
當她優雅的用餐廳印去唇上的油漬時,還來不及站起身,夜斯又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不知道怎麼稱呼?」
鳳傾月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鳳雪凝。」暫時先用小不點兒的名字應付著。
「鳳?」夜斯自動忽略了後面的兩個字,『鳳』姓在z國並不少見,可莫名的,從鳳傾月嘴裡吐出來,他的心跳就漏跳了一拍。
「鳳小姐是第一次來a市?」夜斯又問。
鳳傾月微微皺眉,抬眼睇了夜斯一眼,那不經意間的風情,讓夜斯晃了一下神。
「我說,我們很熟嗎?」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他居然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查問戶口,她真是想一巴掌pia飛。
「不熟,可我和蕭老大很熟,朋友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朋友。」
夜斯撒謊不打草稿,蕭羽飛在一旁險些抓狂,臥槽,什麼三大家族,名門望族,全他媽這麼卑鄙。如果他現在說不是,就是在公眾場合硬和暗夜撕破臉皮,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也有腹黑的時候?
對於夜斯的話,鳳傾月一個字也不信,鳳眸狀似不經意掃過頭頂冒煙的蕭羽飛,眼中劃過清淺的笑意,淡笑著開口:「既然是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夜斯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復過來,「既然這樣,不知道鳳小姐能不能留一個電話,方便日後聯繫?」
「我剛到z國,電話卡還沒換,要是想找我,就找羽吧。」
說著,鳳傾月逕自站起身,走到蕭羽飛身邊,親切的挽住他的手臂,「羽,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對於鳳傾月難得的正常女人狀態,蕭羽飛有些受寵若驚,暗爽之後,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雞皮疙瘩,原來,犯賤無下限,被虐多了,奴性就出來了。
蕭羽飛面色不變,天知道他後背冷汗直冒,一把抓住鳳傾月挽住自己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牽住,而沒有讓她再挽住。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得先回總部,你自己回家吧。」語氣裡,全然一副大男人的做派。
夜斯的眉頭皺得死緊,越加不敢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可又覺得這一幕異常刺目。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望著夜斯略顯倉促的背影,鳳傾月緩緩勾起唇角,「看來瞞不了多久了。」
「要不要聯繫皇甫皓加快?」
「不用,我們越急,皇甫皓越加懷疑。再等等吧,只是五天時間而已,這五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蕭羽飛沒再開口,垂眼看著兩人相交的雙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走吧。」鳳傾月掃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並未掙脫蕭羽飛的手,只是天性使然,還是走在前面。
這樣的舉動看上去有些怪異,男人牽著女人的手,女人卻像是這場關係的主導者,餐廳裡的人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
「和皇甫皓的交易由誰去?」既然是當面交易,藍氏集團那邊也就用不上了。
兩人回到辦公室,鳳傾月走到酒櫃前,隨手倒了一杯白蘭地,並沒有喝,而是拿在手中輕晃著,垂眼望著杯中的液體,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就由我去。」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
蕭羽飛走到沙發前坐下,兩腿交疊,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上去隨意中透著一絲不羈,不羈中又隱含著一絲霸氣,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有多少把握?」
蕭羽飛問的,自然是有多少把握不露餡,皇甫皓不同於夜斯,夜斯這人在商場上雖然是個高手,可對於感情反應總是慢半拍,夜斯現在還反應不過來,難保皇甫皓也會如此。
鳳傾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手將酒杯放回酒櫃,跟著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把扣住蕭羽飛的頭腦,來了一個激烈的熱吻。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時,鳳傾月才放開他,「一半一半,到時候隨機應變,就算皇甫皓懷疑,也需要時間去求證。家裡的保安措施怎麼樣?」
「當初那套房子是由專家親自設計,看上去與你當初的房子一般無二,各種設備卻是一流,除了大門,任何地方也進不去,一旦有人闖入,警報就會響起。」
「那就行了,我會讓白若辰在房子四周設下陣法,讓那些人再迷糊一陣,能拖多久是多久。還有,讓郭旭把拉斯維加斯所有能用的資金全部調回來,即使不能幫炎幫漂白,也能幫炎幫在短時間內在商場佔有一席之地就行了。」
「這點不難。」就憑炎幫在z國的影響力,這三年雖然沒什麼動作,但餘威還在,若炎幫硬要插足商界,相信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稍後我會給你一批人,將他們全部派去各國分舵,盡量發展勢力,以其他的名義,慢慢蠶食全球的黑幫。」
「這樣做動作會不會太大了?」蕭羽飛微微皺眉,三年前的教訓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她再次成為全球黑幫的公敵。
「讓那些人做得隱蔽點,短時間內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加上那些分舵明面上和炎幫沒有任何往來,只要不是勢力強勁的對手,應該都不會有所察覺。」等察覺的時候,就是她恢復身份的時候,她還有一張王牌在手,一點也不擔心。
蕭羽飛沒再多問,鳳傾月做事一向很有考量,她會這麼做,必定有她這麼做的用意。
兩人一直在炎幫忙到很晚,回到家時,閻克已經做好了飯,與其他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等她。
如此熟悉而溫馨的場面,讓鳳傾月心中一暖,笑著接住射進懷裡的小不點兒,又伸手將一臉鬱悶的夭寐攬進懷裡,在他消瘦的臉蛋兒上親了親。
「母皇,小不點兒也要親親。」小不點兒揚起面頰,貌似十分不滿,一張小嘴微微撅起,讓那張肉肉的小臉看上去格外惹人憐愛。
鳳傾月笑著在她面上也親了一下,小不點兒這才滿意了。
「丹藥煉製得怎麼樣了?」吃飯期間,鳳傾月狀似無意的開口。
由始至終,凌落都不曾抬頭,好似要將臉埋進碗裡似的,聽到鳳傾月的問話,刨著空碗的手僵了僵,輕輕放下碗,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
可惜,這屋子裡的男人賊精,除了幕清幽稍顯迷茫,其他人很快就發現了苗頭,目光不停的在鳳傾月和凌落之間來回掃蕩。
有姦情!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著這樣的訊息。
「今晚應該就能煉成。」其實今天白天就能煉成的,可是他的心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煉製丹藥。
「冤家,什麼丹藥啊?」坐在鳳傾月身旁的夭寐微微側身,就依偎進了鳳傾月懷裡,有些好奇的問道。
「易經伐髓丹,可以幫助你們改造經絡。」
「伐脈草找到了?」白若辰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訝的問道。他之前在修真界也曾找過,可惜凌落不准他們下山,在鳳凰山的地界之內,他並沒有發現藥田,也沒有發現任何草藥。
「嗯,凌落有。」鳳傾月沒有多做解釋,鳳眸緊盯著凌落,眼中分明沒有任何情緒,可就是讓凌落無端的感到不自在,渾身上下似乎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爬。
「那個,我先上樓煉製丹藥了。」說完,凌落的飛速的射上樓,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鳳傾月嘴角微勾,鳳眸透出點點笑意。
夭寐一見,就跟發現什麼似的,一臉八卦的湊上前,「冤家,你想吃了他?」
「不錯。」鳳傾月也沒有否認。
幕清幽一愣,終於明白在座各位之前那種眼神的含義了。
「不要孩子就行。」閻克的話一向不多,而且從來就是站在鳳傾月的立場設想。兄妹沒什麼大不了,她喜歡就行了,只是不能要孩子,三代近親生下的孩子,以後會出現問題。
「也可以有孩子。」白若辰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月兒現在的身體不是之前的,與凌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相信生下的孩子也會很健康。」
眾人聞言,齊齊點頭。
鳳傾月眉頭微挑,「你們不吃醋?」
雖然這群男人表現得很『含蓄』,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並不希望家裡再添人,那他們為何還會接受凌落?
「冤家,我們的確是不希望家裡再添人,可是你既然已經喜歡上了凌落,我們也沒必要再攔著,一切以你的想法為優先,至於其他那些還沒有喜歡上的蒼蠅,我們當然是一致對外了。」
鳳傾月嘴角笑意更深,抬眼掃過桌上的男人,顯然,夭寐的話也是他們心裡的想法。
吃完飯,閻克率先上樓,夭寐緊跟著硬擠進了主臥。
「夭寐,滾回自己的房間去,我給你留了房間的!」二樓傳來閻克的暴吼。
「呵呵,閻克,克,小剋剋,閻哥哥……」夭寐將十八般武藝全搬出來了,恬著一張臉喊出無數肉麻的稱呼,每喊一句,閻克的面皮就抽搐一下,「閻哥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三人大戰更有情趣不是嗎?」
夭寐笑著誘哄,見閻克要反駁,又急忙道:「你看,我要前面,你要後面,又不衝突的。明晚你也可以一起的,這樣不就又多了一晚了?」
夭寐的聲音並沒有壓低,樓下可以清楚的聽見,所有人頓時將目光落在了鳳傾月身上,就連小不點兒也不例外。
「母皇,什麼前面後面?」小不點兒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問道。
鳳傾月無語的扶額,一把將小不點兒丟給幕清幽,「抱她上樓。」
尼瑪,這屋子裡還有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學習能力超強的變態天才孩子,夭夭那傢伙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幕清幽眸光輕閃,來現代這麼久,雖然很少出門,但也明白了夭寐話裡的意思。
多一晚嗎?
想到三年前蕭羽飛衝進自己房間的提議,莫名的,幕清幽居然有些動搖了。
幕清幽抱著小不點兒上了樓,白若辰照舊負責洗碗,蕭羽飛緩緩站起身,路過鳳傾月身邊時微頓,「凌落來自修真界,雖然與世隔絕,但臉皮應該不會像幕清幽那麼薄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自言自語,廚房裡洗碗的白若辰一怔,為毛蕭羽飛沒想過自己?
鳳傾月腦門上的黑線越掛越多,正想說蕭羽飛兩句,那廝卻瀟灑的舉步上樓,只留給她一個英挺的背影。
「……」家裡的男人太強大也不好。
轉眼看了看廚房裡低頭深思的白若辰,鳳傾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起身上了二樓。
主臥的大床上,兩名赤身**的美男正斜躺在上面,一黑一白,一剛一柔,這是一種奇妙的視覺衝擊。
床尾處,正擺放著一排整齊的道具,與三年前有所不同,全部換成了紅色,紅色的小皮鞭,紅色的蠟燭,紅色的皮筋,紅色的玉勢……一片火紅綻放在白色的床單之上,透出的不是妖艷或聖潔,而是引人墮落的紅色迷情。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兩人一眼,隨手關上房門,一步一步向床邊走去。鳳眸掃過夭寐枯瘦的身軀,微微皺眉,抬手一揮,一大堆道具全部自動收進了一個紅色的盒子裡。
「冤家?!」夭寐不滿的撅著嘴,雙手撐在身後支起身,將自己的身軀整個暴露在鳳傾月的視線之中。
「等你的身體養回以前的模樣,再來找我玩這些遊戲,否則我就將你的這些東西通通丟出去。」鳳傾月的聲音很是霸道,眼眸從夭寐胸前粉紅的小圓點,狀似無意掃到兩腿之間,微微挑眉,「什麼時候去染的?」
這傢伙是想將全身都弄成紅色嗎?紅色的頭髮,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道具,紅色的……恥毛。
咳咳,真是引人犯罪。
「冤家喜歡嗎?」夭寐得意的晃了晃,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每一動作都在挑戰著鳳傾月的視覺極限。
「你這個該死的妖精!」鳳傾月低低的咒罵一聲,猛地將夭寐撲倒,咬牙切齒的問道:「誰幫你染的?!」
「小爺自己染的,放心,恥毛專用,保證沒有副作用,也沒有被人看光光。」如蛇的身姿纏上了鳳傾月,雙手迫不及待的撕扯的鳳傾月的衣物,還不忘遞給閻克一個眼神。
閻克會意,翻身而上,兩人通力合作,很快就將鳳傾月扒得精光。
三具身軀在寬大的床榻上糾纏,臥室裡的空氣也很快升溫,伴隨著三人沉重的呼吸,整個臥室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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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直承諾親們玩一次抽獎,但都沒時間,昨天終於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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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獎,獎幣999:想去女尊
二等獎,獎幣500:發展銀行,天是藍的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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