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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歸來 第44章 紫龍的離去(高潮 文 / 藍緋菊

    「不是要吃飯嗎?」笑過之後,鳳傾月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好似之前的滿腔怒意都是兩個男人的錯覺。

    「嗯。」如水晶般清透卻又深不見底的紫眸輕閃了一下,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後,她永遠都那麼要強。只要他表現得強勢一些,她就會表現得比他強上十倍,真是讓人莫可奈何。

    「走吧。」懶得再多說什麼,鳳傾月率先向樓下走去。

    轉身之際,鳳眸深處劃過一道冷光,隨時被人監控的感覺非常不好,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將自己的一切攤開擺放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任誰也不會高興的接受。

    整間賓館都被蕭羽飛給包了下來,飯廳裡顯得有些冷清,鳳傾月坐到長桌的主位上,看著滿桌的西式餐點,眉頭輕蹙了一下。

    「不喜歡?」大概是紫龍眼中只有她一人,所以很多時候連她最細微的動作也能捕捉到,僅僅是眉梢輕微的動作,也沒能逃脫他的法眼。

    鳳傾月輕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抬手拿起桌上的刀叉,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頓飯。

    其實她早就不用吃飯了,只是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而且很多時候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保持吃飯這個習慣還是有必要的。

    一頓風捲殘雲之後,鳳傾月起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一帶,並沒有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不由微微側過身,眸光掃向一路跟上來的男人,又落在門縫間的腳上,眉頭狠狠的擰起,「你又想怎樣?」

    「鳳兒,本尊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紫龍若無其事的收回腳,神色十分認真的說道。

    「談?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鳳傾月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只要這男人一日不願意坦誠布公,她就不認為他們之前有坐下來和談的必要。

    其實在心底,她更喜歡失憶時的紫龍,那時的他雖然也會有她不能控制的時候,可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給她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留著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如果是友還好,如果是敵,她將防不勝防。

    只因,她看不透這個男人,就算他嘴上說著愛,他的愛也是有所保留的,讓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將萬年前的真相說出來,我們再慢慢的談。」說完,鳳傾月掌風一帶,大門『彭!』的一聲被關上。

    望著被順利關上的大門,鳳傾月嘴角譏諷更濃。

    大門外,紫龍垂眼瞧著房門的門把,良久,自嘲一笑,其實她說得對,一個連坦誠都做不到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坦誠相待?

    他心中有著太多的顧慮,也有著太多的不確定,他害怕自己賭輸了,害怕會再次在她眼底看到那樣的恨意,所以自私的想要掩蓋一切真相。

    身姿微轉,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紫色的背影透著無人能懂的孤寂。

    走廊盡頭,剛剛上樓的寒星正好看到這一幕,側眼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銀眸中快速劃過什麼。

    次日。

    『叩叩叩!』

    鳳傾月尚未起床,房間的大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門沒鎖。」

    在鳳傾月的認知裡,一扇普通的大門根本防不了什麼,而且她一向淺眠,這門鎖不鎖都一樣,只要有人闖進她的房間,她一定會察覺到,如果察覺不到,那人的修為就一定很高,一扇門更是擋不住什麼。

    門口響起門把扭動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端著托盤的男人走了進來。

    鳳傾月抬眼一看,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艷,這是一名很具有米國西部風情的小伙子,金髮碧眼,讓上去十分帥氣。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台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散落在肩上的金色碎發,有著令人著迷的灑脫與不羈。

    只見,他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微微轉動,落在鳳傾月身上時,劃過一抹濃濃的驚艷。

    「你是……」鳳傾月微微坐起身,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滑下,露出胸前一大片漣漪的春光。

    她住的這層樓有近十個異能者守著,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進來,除非這人是賓館內部的人。

    果然——

    「美麗的小姐您好,我叫勞倫斯,是來為您送牛奶的。」勞倫斯揚唇一笑,看上去十分陽光,當然得除去他落在鳳傾月胸前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

    菱唇輕扯了一下,旁若無人的下床,一身絲質睡裙,很好的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線,特別是胸前的v領,那深深的鴻溝足矣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狂。

    「我記得我並沒有要牛奶。」沒有漏掉男人不自覺上下滾動的喉結,鳳傾月眼中厲光一閃,上前欺近男人,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處子清香時,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小姐是我們鎮上的貴客,老闆吩咐了不能怠慢,所以……」

    「所以你自作主張的送來了牛奶?」眉梢邪肆的挑起,斜睨著眼前的男人,鳳眸中透出點點興味。

    「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勞倫斯笑得十分紳士,西方人獨有的誇張表情,讓鳳傾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鳳眸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遂即又若無其事的道:「行了,東西放下,你可以離開了。」

    湛藍色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意外,以及淡淡的失意,但勞倫斯還是得體的笑了笑,跟著退了出去。

    瞧著被帶上的房門,鳳傾月無語的搖了搖頭,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剛才那個男人她查探了一下,並沒有內力或者靈力,僅僅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叩叩叩!』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

    「進來。」

    大門被人推開,北一走了進來,當看見鳳傾月一身性感的睡衣時,一張臉爆紅,慌亂的垂下頭,「主,主子,已經和『絕煞』的人聯繫上了,他們發來了一個地址,說是稍後會送來一張請柬,讓主子拿著那張請柬去到那個地方,自然能見到他們的老大。」

    「這麼麻煩?」英氣的眉頭狠狠的擰起,鳳傾月在心裡將皇甫皓狠狠的詛咒了一番,沒事兒弄那麼多程序幹什麼?!復又問道:「請柬送來了嗎?」

    「送來了,這是他們送來的請柬,和發來的地址,還留下了一輛車,說是方便主子去到那裡。」北一頭也不抬的遞上手裡的東西。

    「車子?是你告訴他們我現在的地址?」隨手接過一張紙和一張請柬,鳳傾月突然問道。

    「沒有。」

    「呵呵,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了。」鳳傾月低笑一聲,隨意的掃了一眼白紙上的地址,將金色的請柬展開,上面標注的,居然是一場地下拍賣會。

    抬手一揮,放在床頭櫃上的米國地圖就飛到了鳳傾月手裡,低著頭的北一併未看見。

    請柬上寫著,地下拍賣會是在下午兩點才開場,而現在還是上午,地點離這裡雖然有些距離,但開車一個小時絕對能夠到達。

    鳳傾月合上手裡的地圖,將那張白紙丟給北一,吩咐道:「去查查這場地下拍賣會,我要在開場前知道詳細的資料。」

    一張輕飄飄的白紙好似利刃劃破長空,卻在到達北一面前時,輕飄飄的落下,北一震驚的抬起頭,伸手接住那張白紙,眼底的震驚還未退去。

    「怎麼,還有事?」鳳眸斜睨著面前的男人,隨意的一眼,卻媚態橫生。

    北一猛地回神,再次慌亂的垂下頭,「沒有。」

    說完,不待鳳傾月再次開口,就急忙退了出去,好似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似的。

    房間裡,鳳傾月無語的望著大開的房門,正想起身,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門邊,當看見鳳傾月的裝扮時,整個人一震。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寒星一張俊臉爆紅,慌慌張張的想要解釋,當雙眼觸及某女胸前時,又猛地低下頭,一副認真認錯的態度,「對不起。」

    菱唇微微抽搐了兩下,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起身走到床前拿起一件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擋住了外露的春光。

    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寒星不用抬頭,也知道那個女人在幹什麼,此刻腦子裡全是那個女人誘人的身姿,怎樣也揮之不去。

    突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不由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液,本是想澆滅腦子裡的那些東西,誰知唾液帶著灼熱的溫度一直從口腔滑落胃部,再由胃部直竄小腹,形成一股燥熱的暖流,在小腹處徘徊不散。

    「你還有事?」鳳傾月穿好衣服,轉身就見寒星還站在門前,不由疑惑的開口。

    「沒,沒事。」低垂的腦袋不曾抬起,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身體變化,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紅,就連耳根也透出濃郁的艷紅。

    沒事還不走?英氣的眉宇輕蹙,正想說些什麼,當目光觸及男人身下支起的帳篷時,鳳傾月後腦滑下三根又粗又長的黑線。鳳眸轉了轉,像是想到什麼,抬手一揮,寒星就感覺自己被什麼一拽,身子不穩的向前兩步,身後的房門『彭!』一聲被關上。

    「你……?」寒星猛地抬起頭,見女人穿好的衣物,不自覺鬆了一口氣。盡量壓制住小腹處上竄的燥熱,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與往日無常,「我,我剛才只是路過,沒想到……」

    「我知道。」

    隨著話音,女人的身姿突然欺近寒星,嚇得他向後退了一步,盡量與面前的女人保持距離,「你,你……?!」

    「你在害怕?」無視男人面上的驚慌,鳳傾月只是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俊臉上閃過窘迫,卻很快恢復如常,就連面上的潮紅,也被他用靈力強制壓下,「沒有。」

    「是嗎?」菱唇輕扯了一下,再次欺近男人,攬住他的勁腰一個旋身,猛地將他撲倒在床。

    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望著身上的女人,甚至忘記了反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能夠感覺到女人柔軟的身體,以及女人身上好聞的體香,不是十分濃郁,卻十分的好聞。

    鳳傾月微微俯身,一手支撐在寒星的腦側,一手緩緩攤開,掌心赫然躺著那粒乳白色的丹藥,再次湊到了他的嘴邊。

    「吃下去。」

    因為女人一次又一次要他吃下這粒丹藥,寒星眼中不由出現一絲疑惑,側眼打量著鳳傾月掌心的丹藥,半響才問:「為什麼一定要我吃下?」

    既然凌落說過從不研製害人的丹藥,這粒丹藥應該也沒有異常才是,那麼,這個女人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堅持要他吃下?

    「因為,這粒丹藥有著讓人期待的效果。」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之所以沒有強行讓寒星吃下,也是考慮到他的身份,她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吃下這粒丹藥,在恢復真身之後,才不會借題發揮。

    銀眸緊盯著身上的女人,想要看穿她這麼做的用意,鳳傾月也沒有閃躲,任何他審視。

    過了一會兒,寒星突然一笑,如煙雨中的薄霧瞬間散去,美得如同雨中盛放的純潔白蓮,一點朱紅輕啟,「如果我吃下這粒丹藥,你是不是可以前嫌盡釋?」

    忘了他曾經貿然闖進她家,忘了他曾經維護趙靈兒,也忘了他們認識過,一切,重新開始。

    「呵呵,一粒丹藥而已,你要交換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鳳傾月微微直起身,隨意的把玩著手心的丹藥,聲音輕輕淺淺,讓人無法分辨她話語裡的真實性,「這粒丹藥,是能改造人身體的丹藥,至於我為什麼讓你吃下,純屬好奇而已。」

    這話半真半假,她是想知道,這種丹藥對神仙是否有效,特別是想證明一件事情,如果那個猜測屬實,她就有了對付仙界的籌碼。

    瞧見女人眼中的精芒,寒星微微斂下眼簾,身側的手緩緩抬起,聲音低沉的開口:「我吃。」

    他知道有些事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可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兩人處於敵對位置,他弄不清自己對她的感覺,總是感覺熟悉,卻又總是抓不住。

    彷彿曾幾何時,他生命中也出現過這樣一個女人,肆意,霸道,天下萬物皆不在她眼中。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長什麼模樣,也只有在面對她時,她的身影才能和腦子裡的身影重合。

    最重要的是,他有潔癖,這點全宗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居然不排斥她,而且總是莫名的想要靠近。

    這點,在他第二次見到她時,他就發現了,所以他才會想要在她家住下來,弄清楚這個女人究竟和自己有著怎樣的關聯。

    乳白色的丹藥落在他的掌心,朱紅的唇角忍不住輕扯了一下,像是自嘲,隨著掌心的靠近,紅唇微微開啟,就在丹藥即將落進男人口中的前一秒,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團紫霧,霧氣化作人形,抬手一揮,到了寒星嘴邊的丹藥就直直的向那人飛去。

    「鳳兒,不要胡鬧,你這樣做會遭到天譴的。」

    「天譴,你認為我在乎這些嗎?」鳳傾月嘲諷一笑,身姿飛轉,想要奪下那粒浮在半空中的丹藥。

    紫龍一驚,手中一個法印打出,在丹藥四周形成了一面紫色的牆體,擋住了鳳傾月所有的動作。

    伸出去的手被半透明的紫色牆體擋了回來,鳳傾月飄然落下,凌厲的視線直射那人,「紫龍,你不覺得你自己管得太多了嗎?!」一次又一次的壞她好事,難道他真以為,自己不敢殺他?

    察覺到女人散發的殺意,紫眸中滿是痛色,「鳳兒,本尊只是不希望你這麼快與天界對上。」他們的修為都還沒有恢復,如果現在貿貿然做出什麼事,惹惱了天界,那後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設想。

    他從來也不擔心自己,他真正擔心的人是她,如果讓寒星吃下這粒丹藥,那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呵呵呵,只是不希望我與天界對上?」鳳傾月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一頭黑色長髮無風自動,漸漸在兩個男人眼中化作一片赤紅,美得奪目心驚。

    「紫龍,不要用你的目光來看待問題,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而你,三番四次的阻止我,目的又是什麼?」她可不可以理解為,其實他是害怕她恢復修為的?

    紫龍一定對她隱瞞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這點根本不需要猜測,北凰派暗室裡的壁畫,就已經足矣證明了。

    她可以默認紫龍對她的隱瞞,也可以默認他待在自己身邊,但是她做不到接受一個對自己有所保留的男人,更加不能接受他用他的標準來衡量一件事情的好壞。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她鳳傾月何時成了那種做事只憑一時衝動的人?

    紫眸中劃過一抹狐疑,難道自己猜錯了,她不是因為這人是仙界的人,就想要改變他的體質,收了他對抗仙界?

    瞧見紫眸中一閃而過的狐疑,鳳傾月冷冷一笑,「紫龍,你知道嗎?就算我不用恢復記憶,我也能知道,為什麼我萬年前選了聖子,而沒有選擇你。」

    「為什麼?」幾乎是女人話落,紫龍就接口追問。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上萬年,萬年來他也無法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因為我們都太過霸道,太過堅持自己的主見,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刺蝟,如果硬要在一起,只能是兩敗俱傷。我們誰也不肯為了對方拔去自己的一身刺,最後的下場就是刺傷對方,痛到怕了,兩人就只能漸行漸遠。你可以縱容我,寵溺我,愛我,甚至是為了我與天界作對,但是在你的思維裡,你永遠是這場愛情的主導者,我是你的女人,你的所有物……」

    「不!不是的!」猛地打斷女人的話,紫龍無可抑制的暴吼道:「本尊愛你,沒有任何人比本尊更愛你,本尊可以為了你與天作對,可以為了你萬年沉睡,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嗎?!」

    「呵呵,哈哈……!」終是忍不住,鳳傾月放聲大笑起來,心裡無端有一個角落在痛,分明沒有受傷,卻是鮮血淋漓。

    手漸漸撫上胸前,那種感覺很陌生,卻是真真實實的在痛,痛得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好不容易壓制住那股痛意,鳳傾月也停下了笑,靜靜的望向紫龍,一頭飛揚的髮絲歸於平靜,血眸中也是從未有過的平和。

    「紫龍,愛情是不需要證明的,能讓對方真實感覺到幸福的,那才是真正的愛情。」這些,也是她在那群男人身上學到的,以往的她只懂得一昧的索取,從來沒有傾聽過對方心底的聲音,所以才會造就了她和幕清幽之間誤會的加重,其實只要當初的他們坦誠一些,很多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不知道為什麼,壓抑住那股心痛之感,鳳傾月的腦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血眸也漸漸澄清起來,菱唇微微勾起,像是明白了什麼。

    「真愛一個人,是沒有身份的界線的,你的自稱永遠是『本尊』,那兩個字就像無法逾越的鴻溝,永遠在提醒著我你的隱瞞。我不知道我萬年前是怎樣,但是現在的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的選擇只會是聖子,不會是你。」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的選擇只會是聖子,不會是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重錘,重重的擊打在紫龍的心上,偉岸的身姿不堪重負,踉蹌著倒退數步,他還是輸了嗎?

    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後,他都輸給了聖子,就算她沒有知道真相,選擇的也不會是他?

    單手支撐在桌上,維持著自己的身體,紫眸緩緩的抬起,深深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為什麼她能夠那麼狠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他的心?

    那熟悉的眉眼,他看了上千年,上萬年,卻在這一刻顯得那樣陌生,陌生到讓他止不住的心痛。

    兩人在一起的場景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甜蜜,溫馨,激情,愛戀,癡纏,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人生的縮影,將一切記錄了下來,只是再看,卻仿若隔世。

    「呵呵,哈哈……!」男子仰天大笑,笑中的撕心裂肺,使得聞著傷心。

    走到門前的一群異能者面面相覷,不敢貿然進去,現在房間裡的動靜好像不是有人闖了進去,而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男女之間的事情。

    北一思索了一下,抬手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站在門前,等待鳳傾月的傳喚。

    房間裡,紫龍的笑聲還在繼續,透著悲涼的笑溢滿了房間裡每一個角落,隨著他的笑聲,整間房像是蒙上了一層紫色的薄霧,將一切都帶上了一絲朦朧之感,加重了房間裡那股讓人壓抑的氣息。

    半響,男人停下笑,高揚的頭顱緩緩的垂下,一滴紫淚順著他的面龐滑下,在滴至半空時,驟然紫光大盛,化作一顆紫色的琉璃珠,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凝視著那顆紫色琉璃,鳳傾月心底痛楚更甚,怎樣也無法壓制,雙手死死的按著胸口,直挺的身姿漸漸彎曲,最後緩緩的蹲下,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滴落,絕美的容顏變得有些扭曲,那是痛到極致的表現。

    「火兒,你怎麼樣?」寒星大驚失色的跳下床,一把打橫抱起鳳傾月,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沒事。」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鳳眸紅艷欲滴,直直的射向房間裡的另一人,既然她選擇了說破,就已經沒打算再維持平和的表象。

    三年前的紫龍,還可以因為她的不悅而妥協,可是現如今的紫龍,她再也控制不住,如果不讓他盡早認清事實,遲早會成為她身邊的心腹大患。

    接收到女人的視線,紫龍緩緩的抬起頭,靜靜的望著她,良久,「鳳兒,你好狠的心。」

    「呵呵,我鳳傾月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狠。」這話不假,從小先皇就教導她,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比別人付出更多,天生的尊貴是遠遠不夠的,後天的努力才會成就一個人。

    所以,她從小就對自己要求嚴格,在對別人狠的同時,在背後,往往比別人付出更多的汗水。

    「難道你不擔心,你激怒了本尊,會對家裡的男人不利?」紫龍歪了歪頭,貌似十分單純的問道。

    的確,現在的紫龍看上去很單純,單純得讓人心悸。

    「我敢說,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你要對家裡的男人出手,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一定會殺了你。」說到『殺』字時,鳳傾月心下又是一痛,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但卻十分確定,的確是她自己的感覺。

    鳳眸沉了沉,萬年前的火鳳必定深愛過紫龍,才會在靈魂上刻下了這麼深的印記。

    或許萬年前,連火鳳自己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愛紫龍多一些,還是愛聖子多一些。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火鳳沒有選擇紫龍,的確是不想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因為聖子,絕對比紫龍更加適合她。

    「呵呵呵,」清清冷冷的笑聲彷彿雲中歌,有著蠱惑人心的清靈,「鳳兒,你知道嗎?其實本尊曾經想過,就這樣將你帶走,去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也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的地方,將你囚禁在本尊身邊,生生世世。」

    說到這兒,紫龍忍不住一笑,紫眸中帶上了幾分憧憬,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的景象,「或許,本尊會讓你忘了所有的一切,就這樣待在本尊身邊,永永遠遠,眼中都只有本尊一人,生生世世,都只為本尊而綻放笑顏。」

    「可是,本尊知道,如果本尊真的那樣做了,有朝一日你恢復修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與本尊同歸於盡。」

    「本尊捨不得,本尊寧願自己灰飛煙滅,也捨不得你受一丁點傷害。」

    「本尊的鳳兒那麼美好,本尊怎麼捨得你受傷呢?你每一次受傷,本尊都比你痛上十倍,不是痛在身上,而是痛在心裡。所以,本尊選擇了留下。」

    「鳳兒,本尊與自己打了一個賭,賭你恢復記憶之後,是否還會選擇聖子,殘忍的將本尊推開。」

    「可是本尊賭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鳳兒,你知道嗎?當你寵幸他們的時候,本尊就站在樓頂,耳邊充斥著你們**時的聲音,就像是萬年前一樣,熟悉得讓本尊心痛。」

    「有時候,本尊真希望毀了這一身修為,就與你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不用傲視天下,不用大富大貴,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鳳兒,如果本尊不在了,你會高興一些嗎?」

    「你一定會高興吧?萬年前,你就希望本尊永遠消失在你的面前,只是萬年前的本尊做不到,因為愛著,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今,鳳兒,你自由了,真真正正的自由了,本尊還你自由,還你想要的生活。」

    紫龍斷斷續續的說著,他每說上一句,鳳傾月心裡的痛就深上一些,好似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她心上劃著,一刀一刀,雖不致命,卻痛徹心扉。

    一滴紅色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下,在她耳邊化作一顆紅色的琉璃,直直的向紫色琉璃飛去。

    兩顆琉璃在空中盤旋嬉戲,房中紅光與紫光交錯,美得似乎能讓人產生錯覺。

    但,錯覺始終只是錯覺。

    紫眸中憧憬散去,淡紫色的唇微微上揚,手緩緩的伸出,那兩顆琉璃就飛入了他的掌心,被他牢牢的握緊。

    「鳳凰之淚,呵呵呵,原來鳳兒也會為了本尊落淚。」

    鳳凰本無淚,只是情未深。

    就讓他用這顆淚欺騙自己,其實她真的愛過他,只是,最終還是抵不過命運。

    「就留給本尊做紀念吧,如果本尊想你了,看著它,就像看著你一樣。」

    紫眸轉向床上痛不欲生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痛意,抬手一揮,一道紫光直直的沒入鳳傾月的額頭,狠狠糾結在一起的眉宇漸漸平和,床上的女人,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一般。

    一頭紅色的髮絲披散在床上,像極了的紅色的水藻,細軟綿滑,揪緊了一顆決然離去的心。

    鳳兒,你說得對,我們在一起,就像是兩隻刺蝟,誰也不會為了誰而妥協,我們都太過霸道,傷了自己,傷了深愛的人,如果本尊的離開能夠讓你快樂,本尊願意消失在你的世界裡,在暗處靜靜的守護著你。

    再次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紫色的身影漸漸淡去,直至完全消失,那粒漂浮在半空中的乳白色丹藥,『啪!』一聲掉落在地。

    寒星的眉宇狠狠的擰在一起,眼望著紫龍消失的地方,眼中劃過一絲迷茫,愛?!

    感覺床上的人兒動了一下,寒星急忙轉過頭,柔聲道:「火兒,你怎麼樣?」

    長而捲翹的羽睫輕微顫動了兩下,像是即將展翅的蝴蝶,在睜眼的剎那,美麗瞬間綻放。

    幽深而泣血的眸子,讓寒星微微晃了一下神,腦海中浮現出一雙瞳孔,與眼前的眸子一般無二,只是那雙瞳孔裡多了一絲沉痛,讓人忍不住想要抹去她眼底的痛。

    「我怎麼睡著了?」鳳傾月坐起身,抬手錘了錘自己的額角,像是想到什麼,手上的動作驀地一滯,問道:「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左右。」寒星有些遲疑著回道。雙眸緊盯著鳳傾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該死的,怎麼睡了這麼久?!」鳳傾月猛地翻身下床,當看見地上一粒乳白色的丹藥,整個人怔了一下,遂即微微彎腰,當一縷紅色的髮絲順著她的動作滑下時,血眸中劃過一抹狐疑。

    她什麼時候變身的,她怎麼不記得了?

    調動渾身的靈力,將紅髮血眸隱去,撿起地上的丹藥,菱唇忍不住微微上揚,隨手丟給寒星,「吃下去。」

    寒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按照女人的吩咐,嚥下了那粒丹藥。

    「北一!」見寒星嚥下丹藥,鳳傾月喚了一聲。

    「主子。」房門被人推開,北一帶著一群手下走了進來,見房間裡沒有任何異樣,眼底皆劃過一抹疑惑。

    「資料查到了嗎?」

    「這是最新收到的資料,請主子過目。」聽聞鳳傾月問起,北一收起了心底所有的狐疑,恭敬的將手裡的資料遞上。

    鳳傾月隨手接過,一頁頁的翻看起來,「呵呵,有點意思。」

    看完,鳳傾月手上微微一用力,數十張白紙化為細白的粉末,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見此,一群異能者眼中更是震驚,這份內力修為,至少得幾十年吧?他們這主子真是變態不成?

    「下去準備一下,用完午餐就出發。」鳳傾月走到桌邊坐下,淡淡的吩咐道。

    「是。」

    北一帶著一群異能者退下之後,鳳傾月深吸了兩口氣,奇怪的問道:「寒星,你有沒有聞到空氣裡的一股紫羅蘭香氣?」這味道,好熟悉。

    「紫羅蘭?有嗎?」寒星跟著深呼吸了兩下,卻是沒有聞到一點味道,不由搖了搖頭,「沒有。」

    「難道是我的錯覺?」英氣的眉宇微微擰起,再次深吸了兩口氣,卻是沒有了那樣的味道。

    鳳傾月也懶得再追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直到一杯水見底,她才抬眼望向寒星,「身體有沒有奇怪的感覺?」照說丹藥下肚有一會兒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也應該出現了。

    「沒有。」

    「呃,」她當時應該問問凌落,怎樣才知道改變一個男人的身體沒有,「算了,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斂眸看著幾乎緊貼在身上的衣物,好似出了一身大汗,裡面的睡衣全濕透了,真是奇怪。

    寒星離開之後,鳳傾月動作迅速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身簡單的黑色皮衣。

    剛才北一給她的資料裡提到,這次的地下拍賣會,出席的全是米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有擁有請柬的人才能夠入內,而且,進場的每一個人都會發放一身斗篷和面具,就是為了盡最大的可能保護拍賣者的**。

    之所以要做到這樣,是因為這是一場黑市交易,根本見不得光,拍賣會上所有的物件,全是從各國收集偷運而來,小到一張薄紙,大到一個龍頭,都曾從這個拍賣會裡賣出。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鳳傾月就下了樓,一身簡單利落的皮衣,緊貼在她的身上,將本就前凸後翹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引人噴鼻血。

    北一很不幸,是第一個,動作慌亂的摀住鼻子,埋怨道:「主子,你確定你要穿成這樣出席?」以往沒覺得這樣的穿著有什麼,可是穿在主子身上,為毛就是這麼引人遐想?!

    坐在餐桌前等待的寒星聞言,不由納悶兒的抬起頭,當看見鳳傾月的穿著時,一張俊臉跟著爆紅,腦子裡不自覺又浮現出上午看到的一切,身體也很誠實的起了反應。

    「這樣的穿著有什麼不對嗎?」

    鳳眸淡掃,立馬止住了北一的埋怨,只是心裡還是忍不住腹誹:的確沒有什麼不對,很多黑道上的人都會選擇這樣穿著,因為貼身方便,可以在遇到危險時,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人抓住。這樣的穿著的的確確很平常,只是也得看人,您的身材這麼火辣,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好似看透了北一所想,鳳傾月斂眸看了看,還是沒覺得有什麼,遂坐到餐桌的主位上,逕自開始用餐。

    見鳳傾月將所有人都無視了,寒星只能硬壓下身體裡的燥熱,也開始低頭用餐。

    「北一,你挑兩個人隨我一起去參加地下拍賣會,其他的人留在賓館。」飯間,鳳傾月突然說道。

    「主子,可是……」北一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鳳傾月開口打斷。

    「近三十人前去參加地下拍賣會,你是去幹群架嗎?」五個人參加就已經夠顯眼了,如果一群人一起參加,只怕還沒看清形勢,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北一也明白過來,伸手指向北二和北三,「你們倆一起,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

    飯後,五人坐上皇甫皓準備的黑色豪華轎車,直奔地下拍賣會的地方而去。

    與鳳傾月事先所料不差,轎車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地下拍賣會的地點。

    這裡,是距離小鎮有一段距離的城市,鳳傾月本以為,這次地下拍賣會會和上次地下軍火交易一樣,選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誰知,居然是在市中心的一幢大廈之內。

    將車停在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室之後,五人坐上了大廈的電梯,進入了負三層。

    電梯門剛一打開,迎接他們的就是一群黑衣人。

    「請出示請柬。」冰冷生硬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沒有一絲人類的氣息。

    鳳眸中劃過一道精芒,這些人全部是殺手,因為只有殺手才擁有這樣冰冷無情的眼神,嗜血殺伐的氣息。

    北一出示了手裡的請柬之後,那群人才讓他們下了電梯,並按照人數,分發了五件斗篷,以及五張黑色的半臉面具。

    五人穿上斗篷,帶著半臉面具,僅餘下唇部留在外面,就連頭髮也被寬大的斗篷帽子阻擋在斗篷之下。

    鳳傾月不得不佩服皇甫皓的思維,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喜歡尋求刺激,同時又害怕被外人所知曉,想要維持著那虛偽的面具,而斗篷和面具恰恰能做到這一點。

    由一名服務人員將五人引入拍賣大堂,大堂裡一片漆黑,僅有角落處幾盞昏黃的燈光,供人看清腳下的路。

    在服務人員的指引之下,鳳傾月等人坐在了一排位置上,本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提前了差不多半小時,誰知,裡面居然已經坐滿了人,整個諾大的會場幾乎座無虛席,可見這次的地下拍賣會號召力之強。

    而鳳傾月他們這排位置最為奇怪,其他派皆坐得滿滿的,只有他們這一排,除了他們五人,再無他人。

    見那排事先預留的位置坐上了人,眾人不由微微側首,打量著那五人,可惜大堂裡太過昏暗,加上五人皆穿了斗篷,帶了面具,根本不清廬山真面目。

    剛一坐下,鳳傾月就將神識鎖定了整個拍賣會場,可惜並未能搜索到熟悉的氣息,面具下,英氣的眉頭輕蹙,食指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露出的一雙鳳眸裡擰著思索。

    「這裡有修真者。」就在鳳傾月沉思裡,耳邊突然想起一個聲音。

    側頭望向寒星,見寒星抬眼示意他們左前方的位置,鳳傾月用神識探了過去。

    的確是一個修真者,而且修為還不低,居然是元嬰初期的修真者,她剛才只顧著搜尋皇甫皓去了,居然漏掉了這麼一號人物。

    只是不能將靈力探入那人的體內,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男貞的人,不管如何,難得遇上一名修真者,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鳳眸沉了沉,將所有的靈力匯聚雙眸,企圖穿透斗篷,看清那人的長相。

    就在這時,那人像是感應到什麼,忽的轉過頭來。

    鳳傾月一驚,佯裝無意間對上他的視線,只是這一看,她的心裡猛地一跳,紫眸?!

    那居然是一雙紫眸,淡淡的紫色透著神秘,好似一個紫色的漩渦,能夠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鳳眸中出現了瞬間的恍惚,好像她曾經也見過有人擁有紫眸,只是那人的紫眸更加美麗,好似紫羅蘭一般的濃郁,僅僅是一眼,就能讓人淪陷在那雙紫水晶般的眸子裡。

    見鳳傾月的瞳孔有些渙散,那人嘴角輕勾了一下,遂即若無其事的轉回頭。

    原來只是一個普通人。

    因為那人轉頭太快,所以他沒有發現,在他轉頭的瞬間,那雙鳳眸霎時恢復了深邃,菱唇同樣勾起一抹笑,好似譏諷與不屑。

    這樣低級的**術,居然也想迷住她,不自量力。

    再次將靈力匯聚雙眸,卻是更加小心了一些,因為她發現那人的警覺也不低,往往將視線停留太久,他就會察覺到。

    鳳眸緩緩轉動,狀似無意掃了那人一眼,因為那人坐在前方,鳳傾月的位置,僅僅只能看見他的側面,可僅僅只是一個側面,就足以讓人此生難忘。

    斗篷下,男人一身淡色紫衣,如同他的眸子一般無二的色彩,一頭墨發如綢,被一根同色的絲帶束於身後,半邊側面隱於墨發之下,完美的輪廓暴露在墨發之外,像極了一個紫色的精靈,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面如冠玉,輪廓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而成,挺直的鼻樑,如那不可翻越的高山,讓人有種高不可攀之感,長長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輕附於淡紫色的瞳孔上方,好似一隻紫色的蝴蝶,撲扇的翅膀,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尖之上,勾得人心癢難耐。

    鳳眸輕閃了一下,在那人察覺之前,就已經收回了視線,腿上的食指有序的敲擊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拍賣會還未正式開場,大堂裡偶爾有著一兩句閒聊,無異是『你最近又拍到什麼好東西了?』或者『你最近又有什麼私藏?』

    修真者的聽覺敏銳,即使那些人說得再小聲,也一字不落的收入了鳳傾月耳中,看來,會來參加這種拍賣會的人,除了需要擁有豐厚的家底任人狠宰之外,也不乏真正喜歡收藏的,想要在這種地方,淘到一些平時得不到的稀罕玩意兒。

    等待中,鳳傾月突然將視線定格在了前兩排的一個背影身上,起先這人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只是剛才那人說了一句話,熟悉的嗓音才使得她注意到那人的存在。

    勞倫斯,那個賓館裡的服務生。

    照理說,他是沒有資格參加各種地下拍賣會的,而他的確出現在了這裡,那就只有兩種可能,這人還有別的身份,或者是有人將他帶了進來。

    這裡排查嚴密,能夠到達負三層的電梯只有一部,而電梯前還有一群殺手守著,想要混進來的可能性為零。

    ------題外話------

    看到有人催更,我果斷的吐血了,噗!你不信任我,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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