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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歸來 第52章 當愛情遇上時間 文 / 藍緋菊

    晨光下,依舊是那身帶著誘惑的半透明唐裝,胸前照舊掛著一個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大字,已經換做——求收養。()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鳳眸落在藍傲風身上,快速劃過什麼,「派人通知精神病院,他們的病人跑出來了。」

    話落,大門『彭!』的一聲被關上。

    望著緊閉的別墅大門,藍傲風傻了,為什麼還是不行?究竟是那裡出錯了?

    「冤家,做得好!」鳳傾月剛回到餐桌前坐下,夭寐就膩了過來,滿眼小星星直冒。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眸光落在郭旭身上時一頓,「想好理由了嗎?」

    快將臉埋進碗裡的男人僵住,抬眼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對面的女人,小臉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才緩緩的將碗放下,一副病西施的模樣,柔弱的靠在閻克的肩上,無力道:「傾月,我又開始暈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瞧著對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只是面上的表情還是沒有緩和,冷聲道:「下不為例。」

    如果再將這群男人寵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無法無天,她可以容忍他們撒嬌任性,但絕不容許他們有事情瞞著她,而且還是關乎身體的大事。

    「嗯嗯。」郭旭忙不迭的點頭,廢話,他還敢隱瞞嗎,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鳳兒,關於藍傲風……」蕭羽飛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他太瞭解藍傲風了,能夠為鳳傾月做到這樣,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雖然說是槍口一致對外,但看見昔日的好友變得如此,他的心裡並不好受。

    「由他去吧,等他想通了,我會好好的和他談一談。」蕭羽飛問出口了,鳳傾月也沒有逃避這個問題,鳳眸中劃過什麼,最終隱於無形。

    吃完飯,鳳傾月再次鑽了進了『造化之戒』埋頭苦幹。

    這幾日,她幾乎將書房裡的煉器術全部看了一遍,今天正是實驗的時候。

    從藏寶室裡挑出一些極品靈石和具有靈性的白玉,鳳傾月走到果園,用極品靈石在地上擺出一個聚靈陣,盤腿坐在了陣眼之上。

    正準備啟動陣法,突然腿上一重,垂眼望去,正是狐狸一號。

    「嗷嗷嗷嗷!」見鳳傾月望來,某狐狸高興的叫喚了兩聲,狐狸尾巴左右搖晃起來。

    「看來你最近挺閒?」鳳傾月微微挑眉,伸手將狐狸一號提了起來,發現這傢伙居然又長重了,抬眼看了看靈樹上的靈果,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倒懂得選擇吃食,居然偷吃了三顆靈果。」

    「嗷嗷嗷!」狐狸一號脖子一縮,有些怕怕的想要後退,四隻粗短腿不停在半空中折騰,可憐巴巴的望著鳳傾月。

    並沒有錯過狐狸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鳳傾月嘴角邪惡的笑意加深,隨手一丟,就將狐狸一號丟出老遠。

    本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狐狸腿剛邁開,後面就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替我守陣,否則我就用你的狐狸血煉製丹藥。」吃了靈果,這小狐狸身體裡的血就已經具有靈性,拿來煉製丹藥,是最好的藥引。

    狐狸毛倏地炸起,狠狠的抖了抖,可憐兮兮的走了回去,趴在陣法邊緣,替鳳傾月守陣。

    將煉器的過程在腦子裡運算了幾遍,直到鳳傾月已經感覺很熟悉了,才拿起身邊的靈玉,將鳳凰神火集中在手指尖的皮膚之下。

    鳳傾月並不敢用鳳凰神火直接煉器,因為再好的靈器,在鳳凰神火之下,都顯得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會被鳳凰神火吞噬為灰燼。而她並不畏懼鳳凰神火,所以將鳳凰神火運用於指尖,既能提升指尖的溫度,以便於煉器,又能不將靈器摧毀。

    白皙的指尖變得火紅,靈玉也開始漸漸發生變化,從凝固體慢慢融化,像是一團橡皮泥,任人拿捏。

    鳳傾月將靈玉分成十份,緩緩的拉長,彎曲,再將接頭處融合,一枚又一枚初具雛形的白玉戒指就已經成形。

    第一步成功,鳳傾月的信心增加了一些,排除一切雜念,用靈力將十枚戒指承托於半空,向每個戒指裡丟進幾顆極品靈石,在戒指內擺出空間陣,以便容納物品。然後又在裡面擺出防禦陣,聚靈陣等等陣型,開始一起煉化。

    煉化靈器的過程是漫長的,需要用自己的靈力一點點去溫養它們,將它們的靈性提至最高,更好的接受鍛造。

    剛開始,鳳傾月還覺得游刃有餘,但隨著她與靈器的牽絆越來越深,需要的靈力也越來越多,儘管有聚靈陣幫她不斷的吸食靈力,但還是遠遠不夠。

    十枚戒指,數十個陣法的融合,讓鳳傾月有些吃不消。

    「該死的!」她太貪心了,以為憑現在的修為,已經能夠一次性煉化這麼多戒指,卻沒想到,煉器消耗的不僅僅是靈力,還有精神力。

    菱唇勾起冷冷的笑意,鳳傾月抬手一劃,用指尖在左手手腕處劃開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流出,形成了十條線般的水絲,向十枚戒指飛去。

    戒指在鳳傾月的注視下,仿若放大了一萬倍,原本細膩的外表張開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氣孔,不斷的吸收著她的血液,直到戒指漸漸變色,由白色轉化為血紅,鳳傾月心念一動,手腕上的傷口瞬間癒合,沒有留下一丁點傷痕。

    而這時,戒指僅僅只是煉製到一半,鳳眸轉向陣法外的狐狸一號,淡漠的吩咐道:「去給我摘幾顆靈果。」

    小狐狸鬱悶的從地上爬起來,身影如離弦的箭很快就射上了靈樹,在摘下幾顆五顏六色的靈果後,小心的鑽進陣法之中,將尾巴處的幾顆靈果放在地上,拿著其中一顆竄上了鳳傾月的肩膀,遞到了她的嘴邊。

    「你倒是機靈。」鳳傾月微微挑眉,掃了狐狸一號一眼,這小傢伙也在『造化之戒』內關得夠久了,凌落的本意是希望它潛心修煉,誰知道這傢伙卻躲在裡面偷吃。

    「嗷嗷嗷!」幾聲清脆的叫聲,滿是委屈。它不要待在裡面,好無聊。

    鳳傾月掃了它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吞下狐狸爪遞來的靈果,一股暖流從口中竄進身體裡,添補了虧空的靈力。

    一人一狐如此反覆,直到十枚戒指光芒大盛,被一陣紅光包圍,最後一顆靈果也被消滅乾淨。

    光芒淡去,十枚戒指飄落而下,落在鳳傾月攤開的掌心,十枚戒指皆是不同的顏色,戒指頂端的平面上都有著一個小型的鳳凰圖騰,看上去美輪美奐。

    鳳傾月心念一動,十枚戒指上分別出現了十個小字,克,寐,幽,冥,辰,彬,落,旭,尼,夜,字體全部是小篆,字體修長優美,與戒指的外形十分搭配。

    「終於成功了!」菱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抬首看了看靈樹上所剩無幾的靈果,鳳傾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現在需要增加煉器的經驗,才能修復『造化之戒』,讓『造化之戒』恢復到萬年前的靈氣。

    從『造化之戒』出來時,居然還是夜晚,鳳傾月隨手將狐狸一號丟在地上,拿起梳妝台前的手機看了看,她居然在『造化之戒』內整整待了幾天。

    從主臥裡出去,毫不意外在樓下的客廳裡,見到了一群正在『交流』感情的男人。

    「幕清幽,我要看《我是特種兵2》。」一身粉衣的男子斜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道。

    「小郭子,你少來,小爺要看《金枝欲孽》。」多學些後宮爭鬥技巧,將來靈活運用。

    「聽說《竊聽風雲》很不錯?」祁彬摸了摸下巴,貌似十分深沉的發表自己的見解。

    「清幽哥哥,西莫尼想看《喜羊羊與灰太狼》。」

    幕清幽為難的掌控著遙控器,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十套有一個《孕期專題節目》。」

    冷冷清清的聲音插入,所有人都是一愣,轉眸看向波瀾不驚的謫仙,眸光漸漸下移,落在他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上,全部安安靜靜的坐回原處,再沒人發話。

    確定沒人有意見了,幕清幽將台轉向十套,一屋子男人都盯著電視上的大肚婆,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

    「咳咳,凌落,你將來肚子不會也這麼大吧?」夭寐狐疑的轉過視線,有些怕怕的瞅了瞅凌落的肚子,看起來很恐怖的樣子,他還要懷孕嗎?

    「這個……」凌落微微斂眸,看著自己的肚子微微蹙眉,「不知道,那樣能走路嗎?」

    「不能。」想也不想,一屋子男人集體搖頭。

    「凌落,你別聽他們的,其實懷孕沒有那麼恐怖,要放寬心。」幕清幽白了那群人一眼,走到凌落身邊坐下,柔聲安撫道:「放心,我懷過孩子,最有經驗,別聽他們的。」

    「對對,幕清幽最有經驗,聽他的。」郭旭忙不迭的附和,也不知是在安慰凌落,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好笑的走下樓,插入幕清幽和凌落中間,將兩人攬進懷裡,「放心,有我在,你們都會沒事的。」

    見到鳳傾月,眾人皆是眼前一亮。

    「冤家,你出來了!」夭寐剛想上前,看了看她懷裡的兩個人,又悶悶的坐了回去。

    不行,下次眼睛得放亮點,第一時間衝過去!

    夭寐正想著,只見一道白光向凌落射去,急忙出手攔下,冷聲道:「誰?!」

    看了看手裡毛茸茸的白球,夭寐一愣,「狐狸,哪兒來的?」

    「狐狸一號?」凌落歪了歪頭,看向夭寐手裡的小狐狸,正想伸手去抱,卻被鳳傾月給攔了下來。

    一把奪過夭寐手裡的狐狸,隨手一丟,一條華麗麗的拋線物後,女人帶著警告的聲音響起:「給我離落兒遠點,他要是有個萬一,老娘拔了你的狐狸皮!」

    剛才若不是夭寐眼疾手快,這傢伙就已經衝進凌落懷裡了,若是以前還沒什麼,現在的凌落那個還經得起衝撞,所以陰冷的視線射向狐狸一號,鳳眸滿是警告。

    小狐狸怕怕的一縮,將自己捲成一團,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嗷嗷嗷!」的乾嚎了幾聲,企圖激起凌落的憐惜之心。

    「對,離我遠點。」誰知,那謫仙冒出的下一句話,讓小狐狸險些崩潰。

    「嗷嗷嗷嗷嗷嗷!」

    「不然你就回『造化之戒』。」凌落只淡淡的掃了小狐狸一眼,一雙看破紅塵三千的眸子沒有任何起伏。

    這下,小狐狸更委屈了,它怎麼忘了,這人也是沒什麼同情心的。用狐狸尾巴將自己捲成一團,氣悶的拿屁股對著凌落,就這麼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凌落,這小狐狸是你的?」夭寐慵懶的瞇起雙眼,像是貓咪一樣,緊盯著那隻小狐狸,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笑道:「你暫時不能養,小爺就吃點虧,幫你先養著。」

    「好。」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凌落就應下了。

    「嘿嘿,小狐狸,你是我的了!」紅色身影一閃,直射不遠處的小狐狸,「小爺很喜歡你這身皮毛,只是這顏色有些不討喜,染成紅色吧,小爺喜歡紅色的。」

    小狐狸聞言頓時炸毛,在夭寐抓住它的前一刻,飛射進白若辰懷裡,怕怕的縮了兩下,像是在尋求庇護。

    沒辦法,一屋子男人它就認識凌落和白若辰,凌落那裡是指望不上了,那個女人更是別提,它只能找上白若辰了。

    「小白,把它給我。」夭寐手一伸,就要去抱狐狸一號。

    誰知白若辰抱著小狐狸身影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是在幕清幽身邊,淡淡的道:「一個人情。」

    「臥槽!」忍不住爆出粗口,夭寐猛地轉回身,咬牙切齒的道:「好!」

    心下不停的咒罵:該死的腹黑男,有本事別落小爺手裡!

    「這十枚儲物戒,你們一人一枚。」見夭寐抱著小狐狸滿意了,鳳傾月才從身上掏出戒指,按照他們衣服的顏色,分發給他們。

    「儲物戒?」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拿著手中那枚粉色的戒指翻來覆去的看,當在戒指內環上看見一個小小的『旭』字,微微彎起了唇角,「我喜歡。」

    想當初寒星帶回那枚紅瑪瑙戒指,家裡的男人皆是羨慕嫉妒恨了一番,這下人手一枚,心裡平衡了。

    「若辰稍後教小東西和夜斯修真,讓他們能用上這枚戒指,至於郭旭,他雖然還未修煉,但因為『玄天靈丹』已經有了基築後期的修為,控制儲物戒是沒問題的,洗精伐髓暫時就不用了,等將孩子生下來再說。」

    「嗯。」白若辰點了點頭,讓淺綠色的戒指滴血認主之後,非常無良的拋棄了之前的白玉戒指,收進了新的儲物戒之內。

    「姐姐,那我呢?」西莫尼翻看著手裡的金色戒指,喜歡是喜歡,卻不知道怎麼使用。

    「你先滴血認主試試。」鳳傾月想了想,還是謹慎的說道。西莫尼不同其他人,他是吸血鬼的王者,貿貿然修煉『北凰訣』,也不知會不會對他造成損害。

    「哦。」西莫尼撅了撅嘴,從水果盤裡拿出水果刀,在指尖輕輕一劃,一滴鮮血滴在儲物戒上,輕易就被儲物戒吸收。

    鳳傾月見狀,正想用靈力幫西莫尼修復傷口,西莫尼的傷口卻自行癒合了,就連疤痕也沒留下。

    「咦,好奇怪。」西莫尼驚奇的望著自己的食指,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果刀,不信邪的在自己指尖又劃了一刀。

    汗!鳳傾月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這萌娃子怎麼總是這麼較真兒呢?

    與之前相同,西莫尼手指上的傷口很快癒合,與此同時,誰都沒有看見,西莫尼無名指上的紅瑪瑙戒指一閃,像是被什麼激活了,詭異的紅光一閃而逝。

    「姐姐,好奇怪。」西莫尼揚了揚自己手指,大眼中滿是新奇。

    白若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吸血鬼自身具有癒合能力,這是正常的。」

    吸血鬼居然能自愈?英氣的眉宇輕佻,鳳傾月看了看西莫尼手上的金色戒指,淡淡的道:「小莫尼戴上那枚戒指集中精神,看看能不能將刀放進去。」

    「哦。」西莫尼點了點頭,心念一動,手裡的刀就已經消失,心念再次一動,刀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這下,萌娃子是真的驚奇了,不停的將刀收進拿出,一個人玩得不亦說乎,完全將眾人拋諸腦後。

    鳳傾月寵溺的勾了勾唇,見西莫尼玩得開心,也沒有阻止他,鳳眸落在坐在角落裡的紫龍身上時,眸光輕閃了一下。

    「行了,若辰今晚就教他們,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她煉製這些戒指耗費了太多靈力,就算有靈果補充,好像也遠遠不夠。

    也正是因為這次煉器,鳳傾月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正常修真者一顆靈果就能補充缺失的靈力,但她最多只能補充十分之一,好像她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無底洞,再多的靈力也能吸收,這樣的情況,讓她想到了在越南的情景,難道是那次身體被改造的原因?

    鳳傾月剛一回到主臥,就感覺房間裡多出一股氣息,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出來吧。」

    話落,一團紫霧漸漸凝聚,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房間裡,紫眸落在鳳傾月身上時,總有幾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菱唇抽了抽,伸手斟上兩杯茶,一杯自斟自飲,另一杯放在了對面的位置。

    紫龍一見,自覺就坐在了她的對面。

    「紫龍,這副嘴臉不適合你。」鳳傾月盯著他看了半響,才淡淡的出聲。在她的記憶裡,紫龍是霸氣的,天下唯我獨尊。

    當年,也正是這份霸氣吸引了她,讓她想要與他一較高下。

    無數次交鋒,無數次較量,兩人無論是城府,計謀,修為,皆是不相上下,從敵對到惺惺相惜,再到暗生情愫,他們鬥了一千年,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因為他一句『鳳兒,如果沒有你,今後這無休無止的歲月,誰能陪我度過?』她選擇了留下,與他在山上度過了上千年。直到她覺得失去了自我,才想要下山,重新體味人生,找回真正的自我。

    鳳眸中太多情緒變幻,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仿若昨日,又仿若前世。

    「那我應該是怎樣的?」難得的,紫龍也端起了面前的那杯茶,像是朋友一般,與鳳傾月閒聊起來。

    「呵呵,做你自己就好。」鳳傾月無所謂的笑了笑,「有時候放下比背負好,至少不用負重。」

    「這就是你選擇原諒的原因?」精緻的眉梢輕佻,有著幾分意外,還有著抵擋不住的邪肆。

    「不是原諒,是放下。」菱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盯著紫龍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能放下嗎?」

    只有放下,才能重新開始。

    紫龍,這個萬年前她就愛上的男人,說要真正的放下,她辦不到。只是她也清楚,以紫龍的脾性,絕對不會接受家裡的男人,恢復記憶前她就知道,現在更是清楚。

    鳳眸深處快速劃過一抹精芒,正好被垂下的眼簾擋住,菱唇邊的笑意漸漸轉變,噙著一縷深長的意味。

    「重新開始嗎?」紫眸中快速劃過什麼,眸光深深的凝視著那張絕美的容顏,涼薄的唇瓣輕抿了一下,繼而微微勾起,「好。」

    既然她還想鬥,他又怎麼忍心她孤寂?

    萬年前,他們誰也沒能征服誰,或許,萬年後能有一個結果。

    兩人相視而笑,笑中有著太多的深意,又彷彿什麼也沒有。

    這一刻,兩人前嫌盡釋,心裡的那團火被點燃,是重蹈萬年前的波折,還是改寫歷史,誰也不清楚。

    紫龍,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其實家裡力量最大的,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家裡那群男人,他們擁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感染力,可以將所有不可能的事情變為可能。

    次日。

    鳳傾月照舊接到了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不用接聽,直接拿著電話下樓,打卡大門,微怔了一下,換花樣了?

    一個大大的紙箱上面寫著『帶我回家』,男子拉耷著趴在紙箱邊緣,一雙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點睛之筆就是他頭頂的一隻小狐狸,看著有些眼熟。

    菱唇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下有些好笑,遂即又被另一種情緒替代。

    「藍傲風,你究竟想怎樣?」抬手一吸,就將藍傲風頭頂的狐狸一號吸進的手心,看也不看,隨手向後一拋,又是一條華麗麗的拋線物。

    我習慣了。某狐狸這麼安慰著自己從地上爬起,奄奄的向上樓走去。

    「帶我回家。」某男指了指紙箱上的大字,神情有些頹然,眼睛下淡淡的烏黑,顯示他已經快要熬不住了。

    每天白天在公司處理事情,到了晚上就回家準備,天還沒亮又要趕來這裡,琢磨著她起床了才會打電話。

    每天都這樣,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何況只要被那群男人發現,保準兒會打電話去精神病院,弄得他避之不及。

    「如果你喜歡這樣,那就隨便,你可以找到我家,我也可以讓你找不到!」見到藍傲風的模樣,鳳傾月就是一陣火大,鳳眸中劃過淡淡的失望,轉身就想進屋。

    「等等!」被鳳傾月話裡的意思嚇到,藍傲風急忙站了起身,見女人的腳步頓住,卻並沒有轉回身,眼底一痛,聲音沙啞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在森林裡時,有那麼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為什麼出了森林就變了?」

    在掉下深淵的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他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樣熟悉的身體,那樣熟悉的味道,即使當時五臟六腑都在翻攪,他還是能輕易的辨認出來。

    他能感受到,那一刻她變了,雖然不見得會接受他,至少不會避開了。

    見女人還是沒有轉過身,藍傲風踉蹌著倒退一步,在撞上紙箱的邊緣時,堪堪的穩住身形,一滴清淚滑下,很快被紙箱所吸收。

    「我相信,沒有什麼東西會不勞而獲,所以,我努力的付出,努力的想要讓你看到,我錯了嗎?」

    「我求的並不多,只是希望留在你身邊,那怕就只是看著你也好,我錯了嗎?」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在森林裡時我就知道了,我害怕你離我越來越遠,努力的想要趕上你的腳步,我錯了嗎?」

    「一個人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錯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我怎樣放低姿態,你眼裡都沒有我的存在,那怕是偶爾對我笑一笑,那怕是偶爾用正眼看我,讓我在你眼底能找到自己的痕跡,讓我有堅持下去的力量,我也錯了嗎?」

    「我已經什麼都不求了,甘願為你折盡一身驕傲,只是追逐著你的腳步,那怕只是偶爾的一次回眸,也能讓我欣喜萬分,為什麼你還是看不見?」

    「我們認識已經三年多,加上我從蕭羽飛口中的瞭解,我認識你已經快四年了,四年,呵呵呵……」

    「對於修真者來說,四年或許真的不算什麼,因為你們有很長的生命,可我是一個凡人,我沒有多少個四年可以等待,我只是希望餘下的幾個四年中,有你的陪伴,我真的錯了嗎?」

    「你知道嗎?當你從森林裡醒來剎那,那一身傾世光華,讓我驚惶,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神,讓人高不可攀。如果我不努力的擠進去,總有一天,你會就這樣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天大地大,我又要去那裡尋找?」

    「我只是一個凡人,沒有修真者的法力,可以輕易的鎖定一個人,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那怕是卑劣的,也想要在你身邊佔有一席之地。」

    「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

    偉岸的身姿順著紙箱滑落,緩緩的跌坐在紙箱裡,每說一句,就有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下,透著深情無悔,和無邊的苦澀。

    背對著他的身影緩緩的轉回,緊盯著男人一蹶不振的身影,眼中湧起很多複雜的情緒,最終,隱於無形。

    「藍傲風,你沒感覺錯,在你選擇用命換得我和夜斯逃跑的機會時,我的確動了心。」

    低垂的頭猛地抬眼,正在一點點失去光芒的眸子,像是瞬間被點燃,一瞬不瞬的望著別墅前的女人。

    「可是,讓我動心的,是那個有擔當的藍傲風,而不是努力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的藍傲風。因為你見我對夭寐和郭旭特別的溺寵,所以誤以為,我會對這樣的男人特別心動,那你就錯了。

    我愛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無可複製的,他們擁有自己獨特的性格特點,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像你這樣,努力的將自己改變成另外一個人。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接受你了,才是對你真正的傷害。希望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否則,只會讓我看不起你,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真正面對的人,不配站在我的身邊。」

    話落,人已經消失在了門邊。

    隨著大門『彭!』一聲被關上,藍傲風渾身一震,腦中像是被人猛地敲打了一下,混沌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不是改變自己,努力去迎合一個人?

    藍傲風苦笑一聲,他真的只是害怕失去而已,z國只是她的轉折點,如今z國的境況已經穩定,如果他不用這樣的方式,她會徹底消失的。

    她的堅持沒錯,可是他也有他的彷徨不安,當愛情遇上時間,他怕自己會輸。

    緩緩的從紙箱裡爬起,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藍傲風彎腰收起紙箱,開上來時的寶藍色蘭博基尼,一路絕塵而去。

    如果,他的愛情真的抵不過時間,如果,他到死那天也無法讓她接受,他會後悔嗎?

    藍傲風不停的在心裡問著自己。

    倒後鏡裡,印出男人漸漸上揚的嘴角,如果還是無法接受,那他就在原地等待,等她能夠憶起的那天。

    即使,那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

    「冤家,你對藍傲風動心了?」餐桌前,夭寐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心底暗罵:果然,兩隻狼!

    「一切隨緣。」鳳傾月淡淡一笑,並沒有說太多。

    其實藍傲風有句話說得對,在面對生命和時間時,每個人都會變得恐慌,包括她也一樣。

    生命長的人,會害怕漫長的歲月無人陪伴,萬年孤寂;生命短的人,會害怕無法陪伴心愛之人一生,經不起時間的蹉跎。

    愛情是一面放大鏡,將最好和最壞的一面都攤開放大,希望,奉獻,戰慄,信任,佔有慾,恐懼,嫉妒,瘋狂,等等。關鍵是壞的部分佔得上風,亦或是好的部分獲得最後的勝利,一切都取決於那個人。

    吃完飯,鳳傾月就和蕭羽飛等人出了門,在『造化之戒』裡耽誤了太多時間,也是時候繼續她的計劃了,畢竟男貞派才是她眼前的目標。

    「曉月,要不將鳳氏和暗夜合併吧?」將鳳傾月和蕭羽飛送到鳳氏大樓下,夜斯突然出聲。

    「合併?」鳳眸微轉,奇怪的掃了夜斯一眼,「為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了。」夜斯理所當然的說著,黑眸中卻劃過淡淡的笑痕,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不是想將鳳氏向迪拜發展嗎?吞下暗夜之後,鳳氏的實力會再提升一個檔次,那樣對你將來入主迪拜,絕對是有好處的。」

    鳳傾月眉心微擰,盯著夜斯看了一會兒,才道:「暗夜是你的心血,更是你祖祖輩輩傳下來,就這樣給我,你甘心嗎?」

    深邃的眸子不自覺一柔,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揚,雖不明顯,卻使得冰山融化,「曉月,只要是你要的,我都會雙手奉送到你的面前,那怕是我的命。」

    「花言巧語。」悶騷男就是悶騷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蕭羽飛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臉感歎。

    菱唇狠狠抽搐了兩下,鳳傾月心底剛剛升起的一絲暖意,被蕭羽飛很快澆滅,有些好笑的掃了他一眼,轉眼對上夜斯時,斟酌道:「需要些時間,暗夜的股權四散,要全部收回來,肯定要下些工夫。」

    「這點你放心,只要你肯要,我會著手回收股份,將暗夜獨資。」只要能夠幫到她,別說一個暗夜,就算是要他將整個z國拿下,他也會用盡所有的辦法。

    「嗯,行,如果需要資金,找羽飛談。」

    「不用。」瞥了蕭羽飛一眼,夜斯跟著一瞪眼,兩個大男人就跟小孩子似的對瞪了十秒,然後各自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將暗夜獨資的資金我還有,之前不獨資是為了暗夜以後的發展。」

    一個公司很多時候不單單只是實力,人脈也是很重要的,暗夜雖然強大,但若沒有那些股東的人脈關係,短時間內利益鏈條會出現問題。

    夜斯正是明白箇中原由,才從來沒想過獨資,即使要獨資,也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完成,讓暗夜的鏈條出現漏洞。可是現在不同,暗夜能夠幫她拓展實力,那條利益鏈條就不重要了。

    夜斯離開之後,鳳傾月與蕭羽飛一起上了頂樓,剛在辦公桌後坐下,季悅就走了進來。

    「主子,這是剛收到的邀請函,說是請你去參加『全國十大傑出企業家』的頒獎典禮。」季悅雙手將請柬放在辦公桌上,詢問道:「您要去嗎?」

    「全國十大傑出企業家?」鳳傾月狠狠一凝眉,什麼東東?

    「鳳兒,如果你要入主迪拜,可以去參加。」蕭羽飛在一旁提醒道:「『全國十大傑出企業家』是z國最公平公正的評選,由政府舉辦,具有很高的公正性,鳳氏剛剛獨資,如果能夠拔得頭籌,在z國的地位將會更加穩固。」

    「政府舉辦的?」不知道為什麼,蕭羽飛這麼一說,鳳傾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齊國強,不會又是那老傢伙在背後搞的鬼吧?

    「去!」既然那老傢伙費盡心思,她自然得去捧場。

    季悅離開之後,蕭羽飛將一個u盤遞給鳳傾月。

    「什麼東西?」

    「左輪在國外發展的軌跡,以及炎幫這兩個月的盈利明細。夭寐已經在著手將炎幫和寐世合併,用金三角當發源地,改名為鳳幫,遍及金三角,拉斯維加斯,越南和z國。至於柬埔寨那邊,我們正在部署,相信北一他們穩定局勢後,拿下柬埔寨應該很快。」

    「嗯。」鳳傾月淡淡的應了一聲,接過u盤插進電腦,查看了裡面的資料後,鳳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不錯,左輪的動作很快,再這樣下去,不久就能在荷蘭站穩腳根。」

    「左輪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對於這點,蕭羽飛也承認,以前他不敢用左輪,也是因為明白左輪這人的心性,如果不能完全獲取他的衷心,那樣的人最終只會成為禍患。

    不過,左輪最後還是被她給收服了,也算是冥冥中自有主宰。

    「鳳幫一旦成立,炎幫洗白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鳳傾月摸了摸下巴,靠在椅背上,「z國,拉斯維加斯,再加上一個金三角,三年前的謊言也會被戳破,鳳幫將會成為眾矢之。」

    「這點我們也考慮到了,但是現在的炎幫今日不同往日,有寐世的軍火做後盾,加上越南那邊的地盤,如果再拿下柬埔寨,和周邊的地方,整個東南亞幾乎都被我們控制了,到時就算是米國第一黑手黨和倭國的山口組織,我們也不用再顧忌。」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米國和倭國合併呢?」鳳傾月突然問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米國真的與倭國合併,那會成為鳳幫成立的最大阻礙。

    「只要有男貞派在,我就不會排除這個可能,男貞派可以掌控越南幫,可以入侵政府,將米國和倭國拿下,我也不會太奇怪。」鳳傾月為人一向謹慎,往往在做一個決定前,就會考慮到最好的情況和最壞的境況,何況還有男貞派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在,更是容不得半點懈怠。

    「那我們秘密進行?」蕭羽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件事的確是他考慮不周,米國和倭國是完全沾不上邊的國家,他自然沒有往這方面想,可若是加上男貞派,也不是一點可能性也沒有。

    「不,鳳幫照舊成立,而且要高調成立。」

    蕭羽飛微怔,垂眼對上鳳傾月閃著精芒的眸子,很快反應過來,「我明白了,拿下越南,男貞派就已經有所警醒,不管鳳幫是否成立,如果米國和倭國當真已經被控制,他們照樣會盡快合併。若是鳳幫不成立,就還是一盤散沙,到時輕易就會被他們一點點瓦解掉。」

    「不錯,而且鳳幫成立,也有鳳幫成立的好處,難道你沒發現,z國現在各個小幫派活動密集?炎幫一宣佈洗白,他們就開始頻繁動作,顯然是想要趁著現在開始壯大,鳳幫的成立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警醒。」

    「難怪祁彬最近早出晚歸的。」蕭羽飛嘀咕了一句。

    「各大幫派活動頻繁,警局自然也不會閒著,小幫小派的打打鬧鬧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總歸是在鬧事。鳳幫成立之後,實力更強,要吞併柬埔寨動作也會來得更快。至於拉斯維加斯那邊注意點,霍非曾經在拉斯維加斯待過,很熟悉那邊的運作,如果男貞派要從鳳幫找突破口,絕對會先從拉斯維加斯開始動手。」

    「我明白了。」蕭羽飛點了點頭,丹鳳眼中劃過點點讚賞,打趣道:「能夠這麼快將各個關節分析透徹,也不枉我當初敗在你手裡。」

    鳳眸邪肆的挑起,伸手一帶就將蕭羽飛拉進了懷裡,一記深吻之後,邪笑道:「原來你還記得,被一個記仇的人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得了吧你!」蕭羽飛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若不是你當初強上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鳳傾月莞爾失笑,如果當初不強上他,怎麼可能為自己爭取那麼多時間?雖然她當初並未弄清楚這個世界男女的區別,但是最後至少達到了效果。

    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來公司,所以公司堆積的事務不少,儘管有季悅和蕭羽飛幫著處理,但鳳傾月才是鳳氏真正的老闆,很多文件都需要她簽名才能正式生效,以至於兩人一直忙到黃昏時才能回家。

    吃完晚餐後,就是聯絡感情時間,這個時段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家人吃完飯,總是會在電視前坐一會兒,即使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窩在一起,也覺得格外的溫馨。

    「對了,你最近小心一點,警局收到線報,說是有米國黑手黨的人潛進了z國,具體要做什麼不清楚,我懷疑是針對你來的。」看見一則全家被殺的新聞報道,祁彬突然說道。

    「米國黑手黨?」鳳傾月微怔,如果男貞派的人真的控制了米國黑手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沒有計劃的事情,但若是真的針對她而來……菱唇微微勾起,「我倒是希望他們能來。」這樣至少能讓她確定一些事情。

    「你瘋了!」祁彬猛地站起身,像看瘋子似的看著那個女人,「萬一他們又來些小動作,根本就防不勝防,萬一,萬一……」

    「放心,我不會讓你當寡夫的。」見祁彬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鳳傾月十分認真的申明道。

    「你……!」

    「撲哧……哈哈……!」夭寐捂著肚子笑翻了,「哈哈哈,寡夫?寡夫?哈哈哈……」

    「死妖孽,你笑什麼?!」說不過鳳傾月,祁彬將矛頭調轉,狠狠的瞪向夭寐。

    「小彬彬,你就省省吧,連小爺都鬥不過冤家,就你那點能耐,不是送上門當炮灰嗎?」某妖孽一臉同情的拍著祁彬的肩膀,然後又一副哥倆好的姿態,開解道:「你放心,就算你真成寡夫了,小爺也逃不掉,誰讓咱倆是一個老婆,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呢?」

    「老婆?!」鳳傾月整個人如遭雷擊,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也不是沒聽過這個詞,只是當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時,為毛這麼彆扭呢?

    「老婆,這個叫法不錯。」郭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咧著嘴開始傻笑。

    「我也覺得不錯。」蕭羽飛附和著點了點頭,結婚暫時是指望不上,過過口頭乾癮不為過吧?

    「行了,以後這個詞禁用!」鳳傾月猛地站起身,冷眼掃過一群蠢蠢欲動的男人,直接將他們那點幻想封殺在了搖籃裡。

    夭寐扁了扁嘴,正想再做點努力,誰知鳳傾月就這麼上了二樓,只留給眾人一個滿腔怒火的背影。

    「呃,計劃失敗。」夭寐頹然的垂下腦袋,整個一霜打的茄子,焉了。

    蕭羽飛掃了那廝一眼,輕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這樣就想逼她就範,這伎倆也太低級了。

    想結婚是正常的,一屋子男人誰不想結婚?

    特別是懷孕的那兩位,也不知是不是懷孕就想得特別多,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還沒有名分,將來孩子出生母親一欄會是空的,這樣的想法反覆折磨著他們,就連凌落這個謫仙也免不了俗。

    「下次換一個稱呼。」拍了拍夭寐的肩膀,蕭羽飛也跟著上了二樓。

    「換一個稱呼?」夭寐微怔,一雙媚眼微微瞇起,很快就明白了蕭羽飛的意思。

    冤家排斥的只是『老婆』這個稱呼,並不是排斥與他們結婚,就算現在z國的婚姻法不接受一夫多妻,但他早就想好了計策,人人不落空。

    是得重新換個稱呼。

    想通了關節處,某妖孽豁然開朗,拉著祁彬高高興興的上了樓。

    主臥裡。

    鳳傾月回房就進衛生間洗了一個澡,在公司忙碌一天,往往只有洗澡才能放鬆緊繃的神經,讓她整個人鬆弛下來。

    用靈力蒸乾髮絲,鳳傾月剛一坐上床,被窩裡突然冒出一個腦袋,發出糯糯的聲音:「求撫摸,求蹂躪,求撲倒!」

    鳳傾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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