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歸來 第67章 正夫之爭 文 / 藍緋菊
「女人,什麼是孕夫?」雙眼不離夭寐的肚子,皇甫皓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有些機械性的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鳳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眸底驀地劃過一抹笑痕,見皇甫皓還是傻呆呆的模樣,突然覺得這男人傻的時候也挺可愛。
「字面上的意思?」皇甫皓無知無覺的重複了一遍,又看了看鳳傾月懷裡的兩個孩子,猛一拍額頭,「媽的,果然是在做夢,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一屋子人都隨著皇甫皓的話抽搐了一下,這男人的自我催眠能力已經到了一種無人能及的境界。
「皇甫皓,痛嗎?」瞧著被拍紅的額頭,郭旭惡劣的問道。
「有點。」皇甫皓呆呆的點了點,野性的面容配上憨憨傻傻的神情,居然有某種大型犬類的憨厚,直接將萌點無限制升級。
該死!郭旭在心底低咒一聲,斜眼看向鳳傾月,見她並沒有露出特別的表情,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斜眼睨向剛從廚房裡出來的閻克,輕笑道:「克,家裡來新人了,做飯什麼的先放一放,給新人講講故事吧。」
閻克在廚房裡就已經聽到了客廳裡的談話,眼見夭寐已經將『十大家規』講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郭旭什麼,開始了橫跨萬年,兩個世界的故事。
故事結束,夭寐也走到郭旭身邊坐下,兩個平時最愛鬥嘴的男人,在某種情況下,那是絕對的默契非常。
「故事講完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提,我和小郭子會為你進行詳細的解答。」夭寐這話說得,好像他和郭旭是心理治療師似的。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兩人一眼,家裡有這群活寶,日子總是過得格外的有滋有味。
「女人,他們的意思是,你不是人,對吧?」皇甫皓愣愣的轉過頭,問出口的話讓一屋子男人都風中凌亂了。
「什麼叫不是人,姓皇甫的,你丫的皮癢癢了吧?!」夭寐和郭旭同時站起身,狠狠的瞪向那個該死的男人,什麼叫不是人?!
「難道不是嗎?」對於兩個男人釋放的低氣壓,皇甫皓視而不見,只淡淡的道:「她的本體是鳳凰,就算幻化成人形,照樣還是隻鳳凰。天啊,我居然和一直鳳凰xxoo了,這算不算人獸戀?」
鳳傾月:「……」
眾美男:「……」
「難怪我覺得你身體裡特別暖和,自從被你強上之後,對其他女人都提不起興趣,有了這麼重口味的人獸xxoo,誰還對正常人有興趣?」皇甫皓一臉恍然大悟,忍不住扶額感歎。
鳳傾月:「……」
眾美男:「……」
強啊,太強了,這男人究竟是什麼物種?為毛思考的方向永遠不和正常人接軌?!
瞧見一屋子深受打擊的模樣,皇甫皓嘴角輕揚了一下,很快又放了下來,一臉無賴的道:「現在終於找到原因了,女人,有了人獸戀,我以後一定對其他女人沒感覺了,所以,你得負責我一輩子!」
敢情在這裡等著呢?夭寐和郭旭重新坐回沙發上,一臉鄙視的看著那個耍無賴的男人,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就是想要得到鳳傾月的親口承認,有夠曲線救國的。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對上那雙狷狂,卻暗藏不安的眸子,鳳眸輕閃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放心,我說話算數。」
她在火山裡就說過,只要他能讓紫龍敗下陣,她就會接受他,儘管這種接受帶著一些不確定因素,但的確是接受了。
皇甫皓聞言,涼薄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笑,眸光落在鳳傾月懷裡的兩個小傢伙身上,似是有些討好的道:「小雪凝,小舒臨,你們想要什麼?皇甫爸爸給你們買。」
擦!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郭旭斜睨向倒霉孩子,目光明顯寫著:你丫的要是敢張嘴,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倒霉孩子渾身一抖,剛張開的嘴頓時閉上,將腦袋埋進鳳傾月懷裡,悶悶的不說話。
反倒是小不點兒,兩眼放光的盯著皇甫皓,又抬頭望了望鳳傾月,一臉惋惜的道:「可惜了,這世上又少了一個美男子。」
滿屋子人都知道小不點兒的性子,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皇甫皓整個如遭雷擊,先是被小不點兒那副小大人的表情雷得不輕,還是被她的話整個一劈,頓時傻透了。
這是一個三歲孩子應該說的話嗎?為毛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小孩子,而像是一個大人?
皇甫皓抬眼望向鳳傾月,突然又覺得本該如此,這個女人本身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指望她的孩子正常到那裡去?
這樣一想,皇甫皓平衡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放棄了從兩個小孩子身上找缺口的想法。
閻克將家裡的男人都介紹了一遍,言語間從容不迫,彷彿真是這個家裡的大家長。
紫龍見此,眸光輕閃了一下,劍眉微微輕蹙,很快又恢復如常,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吃完晚飯,鳳傾月率先進了書房,既然明天要去荷蘭,她自然有很多功課要做,今晚也不會找人侍寢,一屋子男人也懂事的沒有去打擾她,老規矩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家裡,皇甫皓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大概就是紫龍和白若辰,只是見白若辰一直和凌落,幕清幽湊在一起,就放棄了上前攀關係的想法,坐在了紫龍旁邊。
藍傲風眼珠兒轉了轉,也坐到了紫龍旁邊,狀似無意的開口:「接受了?」
紫眸緩緩轉動,落在藍傲風身上時微凝,嘴角輕輕一扯,從鼻子裡哼哼出一個字:「嗯。」
不接受有什麼辦法?
他太瞭解那個女人了,如果他現在不假裝服軟,她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他服軟,與其相互折磨,倒不如在她為自己找好台階時,自己乖乖的順著下了。
「這家什麼情況?」就在這時,皇甫皓插言進來,眸光在一屋子男人身上轉了一圈,明顯發現了一點特別之處。
為毛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和黑道一樣,分幫派。」藍傲風非常直接點明家裡的局勢,抬手指向蕭羽飛等人,低聲道:「蕭羽飛,閻克和郭旭一派。」又指向幕清幽等人,「幕清幽,白若辰,凌落和西莫尼一派。」最後指向夭寐等人,「夭寐,祁彬和夜斯一派。」
「那你呢?」皇甫皓再次被雷了一下,這家還真是……前衛。
腦子裡突然冒出幾個大字:黑道家庭。
「我?」藍傲風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珠兒轉了轉,笑著道:「我和紫龍一派。」
話落,一屋子男人都停下了扎堆,三三兩兩的望了過來,就連紫龍也斜睨向他,眼神明顯寫著:本尊什麼時候和你一派了?!
讀出了紫龍眼中的意思,藍傲風清淺一笑,還是那樣的優雅從容,卻透著一股子狐狸的味道,「家裡已經四分天下了,一派以夭寐為首,一派以幕清幽為首,一派以蕭羽飛為首,我就一掛單的,總不能一個人成立幫派吧?反正現在新加了兩個,你們也是掛單的,不如我們就一起,你來當老大?」
這話帶著幾分試探,家裡誰都知道,紫龍從來不和任何人扎堆,換句話說,家裡除了鳳傾月,他眼裡容不下任何人,藍傲風如此明顯的拉近乎行為,在遭到眾人一致鄙視時,也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紫龍身上,想要看看他怎麼想。
紫眸中的水光幾乎已經凝實,在那片紫色的世界裡,清晰的倒影出一屋子男人的影子,就連寒星也不例外。半響,就在大家以為紫龍不會說話,甚至有可能翻臉時,紫眸中的暗湧霎時間褪去,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淡紫色的薄唇輕啟,聲音似從雲中飄來,縹緲無實,「好。」
一個字,讓一屋子男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依舊一臉高高在上,卻又多了一些什麼的男人。
書房,鳳傾月敲打鍵盤的動作微微一滯,繼而緩緩的勾起唇角,繼續在鍵盤上敲打起來,書房中『辟辟啪啪』的聲音不停,卻彷彿沁染了幾絲愉快,讓人不自覺受到感染。
「你同意了?」藍傲風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眸子裡劃過一道精芒,輕笑著將視線移向皇甫皓,「你呢?要不要加入?」
「臥槽!藍傲風,你丫的太陰險了!」郭旭猛地站起身,終於知道藍傲風當初什麼都不選了原因了,那廝明顯老謀深算,知道紫龍鬥不過鳳傾月,暗地裡給自己留了一手。
如果他加入家裡的三方陣營,因為是後加入,免不了會被壓搾一番,但是紫龍不同,他率先提出這個提議,算得上是另一派的開國功臣,而且以紫龍的實力,在這個家就已經佔有絕對的優勢了。
擦!陰險,真陰險!不愧是商場上的『笑面狐狸』,這稱號果真不是白白得來的,從進入這個家開始,就已經看清局勢,準備押寶下注了。
「陰險嗎?」藍傲風側首一笑,還是那樣優雅的笑意,卻恨得一屋子男人牙癢癢,「謝謝誇獎。」
誰規定陰險一定是貶義,只要能夠在這個家站穩腳根,再怎麼陰險都是褒義。
「呵呵呵,藍傲風,這局你贏了。」伸手將郭旭拉回沙發上,蕭羽飛輕笑一聲,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流露,如今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他們想要改變也來不及了。
「我看未必。」夭寐靠在沙發上,動作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掛著魅惑的笑意,「現在誰都知道,家裡孕夫最大,除了孕夫,就是給冤家生過孩子的功臣。小紫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不見得肯為冤家生孩子,皇甫皓來歷不明,底牌不清,暫時不算在內。算來算去,藍傲風不是找老大,是在給自己找小弟,如果他懷孕了,他在那一派的地位明顯就變了,這一點,小紫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是非常拙劣的挑撥離間,但是不可否認,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挑撥最管用。
皇甫皓不清楚家裡這群男人時不時的內鬥,聞言,眸光微沉,嘴角的笑意卻是不變,淡淡的拒絕:「謝了,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沒必要硬要和誰一起。」
該死的!藍傲風在心底低咒一聲,轉眼狠狠的剮了夭寐一眼,見那妖孽露出愉悅的笑意,牙根就是一陣發癢。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轉眼看向紫龍,小心翼翼的問道:「紫龍,你不會聽夭寐的挑撥,對吧?」
「拙劣。」淡紫色的薄唇輕啟,吐出的兩個字讓藍傲風和夭寐同時變了臉色,因為他們知道,紫龍的話不是指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起。
「本尊和鳳兒在一起上千年,是第一個認識她,更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這個家裡,只能本尊說了算。」
「臥槽!」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屋子男人同時站起身,就連皇甫皓和藍傲風都沒能倖免,目光齊刷刷的在紫龍身上掃射,似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寒星愣了一下,儘管對家裡的爭寵行為已經有些免疫,可是見紫龍也會因為這麼點小事而表明態度,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撲哧……!」笑聲剛一出口,就接收到一屋子男人的目光掃射,抬眼坦然的迎上眾人的視線,淡淡的道:「你們繼續,我先上樓睡了。」
他承認,他還挺喜歡家裡這種氛圍,像是一個永遠吵吵鬧鬧,卻永遠會讓人感到溫馨的家,只是這個家裡,並沒有他的位置,儘管他住在裡面。
紫龍的修為已經恢復,可是他們試過不下三次,紫龍都無法幫助他恢復記憶,他不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心,在這個家裡住得越久,就越漸清楚。
見寒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眾人面面相覷,又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最終,還是由凌落發話。
冷冷清清的聲音在客廳裡瀰散,讓眾人的心也隨著他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總這樣爭吵,總歸不是辦法,紫龍是鳳兒第一個認識的,清幽是鳳兒萬年前就認定的,閻克是第一個跟著鳳兒的,如果一定要選出一個正夫,理應從他們裡面選。」凌落的話沒有偏袒誰,只是淡淡的說出一個事實。
紫龍是鳳傾月第一個認識,第一個愛上,並且相愛了千年的男人,除了身份尊貴,最後更是為鳳傾月萬年沉睡,的確有成為正夫的資格。
幕清幽是鳳傾月萬年前就認定,愛上的男人,如果沒有那些意外,或許,他們已經再一起了,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不會有萬年的分分合合,會成為鳳傾月的唯一。
閻克更是在鳳傾月初到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給予了最多的幫助,甚至修補好她的情殤,成為這個家的第一個男人,他為鳳傾月付出了很多,卻從來不求回報,也是當之無愧的候選人之一。
凌落的話沒錯,可是眾人心裡都不願意承認,更是有些不爽。
蕭羽飛掃視一圈,最終將目光定在閻克身上,雙手環抱,淡淡的道:「我退出候選,但是支持克,當初如果不是克,我或許已經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他是當之無愧的正夫。」
「我也支持克,他為這個家付出得最多,如果不是他,這個家或許早就散了,讓他成為正夫,我舉雙手支持。」有了蕭羽飛的帶頭髮言,郭旭也很快表明態度。心裡卻是想著:他們這派出了一個正夫,絕對是有利的。
「我支持清幽,他來自女尊國,最懂得怎樣為自己的妻主做打算,加之他的性子不爭不搶,是最佳的正夫人選。」白若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同樣跟著出聲。
「我也支持清幽,他為鳳兒生下了第一個孩子,而且是一個女孩子,在女尊國來講,就是皇位第一繼承人,理應成為鳳後,也就是家裡的正夫。」見白若辰表態了,凌落也淡淡的出聲,聲音還是冷冷清清,不偏不倚。
皇甫皓微瞇了一下眼,眸光在一屋子男人間轉了一圈,遂即勾唇一笑,「我覺得紫龍不錯,實力夠強,鎮得住地位。」最重要的是,和他一樣沒有節操,方便他在關鍵時刻加入一個。
見紫眸落在自己身上,藍傲風渾身一個靈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跟著出聲:「我也支持紫龍,身為正夫一定要鎮得住場面,三個候選人中,就紫龍霸氣最重。」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又不是上場打仗,不需要一個將軍或者元帥。」夭寐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撫摸肚子的手不停,瀲灩的眸光流轉間,儘是無盡的誘惑。
「小爺雖然沒有在萬年前認識冤家,也沒有和冤家有萬年的糾纏,更加沒有比小剋剋快一步認識冤家,但是小爺對冤家的心,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少。你們推舉他們當正夫,小爺沒意見,但是小爺也想為自己爭取一下,這個正夫之位,小爺也想要。」
話落,就遞給祁彬一個眼神,祁彬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還以夭寐一個鄙視的眼神,但是嘴上卻還是說道:「雖然我覺得妖孽這傢伙不靠譜,但是身為發小,我絕對無條件支持。」
「噗……!」夭寐險些沒噴出一口血來,什麼叫他不靠譜?他那裡不靠譜?!這小彬彬懂不懂說話的?會不會聊天?
眸光落在夜斯身上,已經帶上了一絲惡狠狠的味道,明顯用眼神威脅道:小夜夜,這是關於我們在家裡的地位問題,絕對不能夠妥協!
接收到夭寐的目光,夜斯低眸思索了一會兒,沒人知道他想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眼簾,酷酷的道:「我投夭寐一票。」
家裡的局勢再次一分為四,每個人的支持票都是兩票,凌落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照理說,應該會有結果的啊。
若冰雪般的眸子緩緩轉動,凌落恍然明白過來,原本的確是應該有結果的,但是偏偏西莫尼不在,他們少了一票。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清的聲音再次從唇齒間吐出:「小莫尼最喜歡清幽,一定會投清幽一票,那樣清幽就有三票了。」
「凌落,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又不是小莫尼,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投給清幽?」瀲灩的眸子緩緩轉動,落在凌落身上時,紅唇邊泛起一抹輕笑,「小爺知道你和清幽是好朋友,原本你在這個家裡地位超然,除了是冤家的男人,更是冤家的哥哥,但是在對於投票這方面,每人一票,沒有代投的權利。」
話音剛落,眾人整齊一致的點頭,有的事情可以讓,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先擱置,一切等小莫尼回來再說。」蕭羽飛起身發話,頗有大家長的味道。
眾人嘴角一抽,爭論了半響,居然會每人兩票打平,如果加上西莫尼,這個家的局勢就真的變了。
蕭羽飛會這樣說,也是各有思量,四幫四派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慎重,幕清幽幾乎已經穩佔一票,輸贏只是時間問題,唯一要贏的方法,就是家裡再多一個人,將選票拉平。
想到這裡,每個人腦子裡皆閃過一個人影。
蕭羽飛三人對視一眼——左輪!
夭寐三人對視一眼——葉擎!
紫龍三人對視一眼——寒星!
「再爭論下去也沒有結果,小爺困了,先去睡了。」說話間,夭寐已經拉起夜斯和祁彬,三人一起上了二樓,進了夭寐的房間。
「旭,小舒臨應該也困了,我們抱他上去睡覺。」蕭羽飛嘴角輕扯了一下,狀似隨意的說道。
郭旭點了點頭,將倒霉孩子遞給蕭羽飛,拉起閻克也跟著上了二樓,一起進入了蕭羽飛的房間。
紫龍三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由紫龍最先站起身,皇甫皓和藍傲風聰明的選擇了跟上。
「清幽,你剛才怎麼不說話?」確定客廳裡沒人了,凌落才奇怪的問出聲。其實,家裡誰當正夫,對於他來講真的沒關係,只是從幕清幽恢復的記憶中,他和白若辰都忍不住為這個男人感到心疼,打心眼裡覺得,他應該成為這個家裡最獨特的存在。
「只要,我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在這個家是什麼樣的地位,重要嗎?」幕清幽恬然一笑,見白若辰和凌落愣住,輕笑道:「如果讓你們選擇,在她心裡佔有一個位置,和在這個家裡佔有一個位置,你們會選什麼?」
白若辰和凌落怔住,很快就明白過來,沒有一絲猶豫,他們會選擇在那個女人心裡佔有一個獨特的位置。
這個家,不正是因為那個女人才存在的嗎?沒有她,又何來這個家?
兩人輕易就明白了幕清幽的意思,三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書房裡,四散的神識將每個房間的情況,清晰的傳達進鳳傾月的腦海之中,看著一屋子男人如火如荼的爭搶著正夫之位,鳳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聽見幕清幽的一番話時,鳳眸中劃過清淺的笑痕,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電腦上。
一整晚,鳳傾月都在查看著有關荷蘭的資料,天微亮時,一直賴在她腿上的染毛狐狸不由動了動,提醒她時間快到了。
「雪球,記住我之前的話了嗎?」伸手將肩上的雪球抱著下來,鳳傾月一邊順著它的毛髮,一邊淡淡的問道。
「記住了。」腦海中響起雪球悶悶的聲音,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鳳傾月,像是被人拋棄的模樣,委屈道:「主人,人家不想離開你。」
為什麼每次都不帶上它,它粉委屈。
「雪球聽話,這是最後一次,等主人找到最後一處靈脈,恢復了萬年前的實力,就不用將你丟下了。」好笑的扯了扯雪球長長的大耳朵,見雪球疼得呲牙咧嘴,鳳眸中劃過清淺的笑意。
「最後一處靈脈?」房間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一團紫霧漸漸凝實,在看著鳳傾月的惡劣行徑之後,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一下,突然有些同情雪球,身為上古神獸的後代,混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悲哀。
這一刻,某男儼然已經忘記了,他自己也是上古一族的人,甚至也被面前的女人壓搾得相當淒慘。
「你來了。」見紫龍出現在房間裡,鳳傾月沒有一絲意外,停止了對雪球的蹂躪,再次幫它順起了毛,淡淡的道:「除了米國的靈脈,我之前還吸收了一處靈脈,我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靈脈,但是在吸收完之後,我才發現,這些靈脈都是元素靈脈,是我最好的補品。」
「元素靈脈?」紫龍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最讓他震驚的是,她只吸收了兩處靈脈,居然會說出差最後一處靈脈的話,那也就表示,她之前吸收的元素靈脈,並不簡單。
好似看透的紫龍的猜想,鳳傾月點了點頭,「你沒猜錯,我之前吸收的兩處靈脈,都是雙元素靈脈。在越南時是木和土,在米國時是金和火,如今我只差一處水靈脈,就能夠衝破身體裡的修為限制封印,恢復到萬年前的修為。相信那時,我的記憶也將完全恢復。」
紫龍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完全恢復嗎?那也就包括這萬年來的記憶。
想到自己腦海中的那些畫面,紫眸的波光輕輕閃動了一下,紫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閉上。連他都不能確定那些畫面,說出來也只是增加兩人之間的間隔而已。況且他相信,他的封印也應該快了,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是沒有看出紫龍的欲言又止,但是鳳傾月太清楚這個男人,會讓他也無法說出口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而且他選擇了不說,就已經有了他的考量,無論她怎麼逼迫都是無濟於事。
「修為恢復之後,我希望你先帶旭兒回魔界,我帶羽飛進入幽冥之境,幫他們也恢復修為。」
劍眉輕蹙了一下,紫龍凝眉問道:「你想要和仙界開戰?」不然,對付男貞派,僅僅是他們就夠了,何需急於幫助郭旭他們恢復修為?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到那一步。」
和仙界宣戰,那代表什麼,兩人都清楚。
仙界大亂,必定生靈塗炭,三界都會受到波及,人界更是無可避免,必定死傷最為嚴重。
紫龍身為上古神獸一族,他的使命就是維護各方平衡,萬年前他的沉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縱容火鳳大鬧地府,而遭受的天譴。
如果萬年後再次上演,而且要對付的還是仙界,兩人心裡都清楚,他們很有可能在最後被逼站在對立的局面,即使紫龍不願意對她出手,但是紫龍要承受的天譴一定逃不掉。
「鳳兒,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著你,你就把我忘了。」良久,紫龍淡淡的出聲,輕輕淺淺的聲音卻飽含柔情,只見他緩緩走到鳳傾月身後,動作輕柔的將她環住,深吸了一口氣,「鳳兒,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雙手捧到你的面前。」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鳳傾月斜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好笑道:「紫龍,你沒事玩什麼煽情?就算我真的和仙界開戰,也一定會顧及到你的立場,不會弄得生靈塗炭。不過,你這麼想讓我把你忘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紫眸一凜,一把扳過女人的臉就是一記深吻,唇齒糾纏間是滿滿的惱怒,過了一會兒,紫龍才放開她,咬牙道:「你都知道了?」
或者應該說是猜到了,不然這個女人不可能這麼淡定!
「能夠讓上古四大神獸朱雀,白虎,青龍,玄武,為你守墓,加上你是上古神獸一族的人,這樣的明顯的身份,如果我還猜不出,那我也不可能活到今日了。」
鳳傾月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我整理了上古神獸所有的資料,但是都沒有你的記載,不然萬年前我也不可能沒有懷疑,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不僅僅只是上古神獸這麼簡單。
我在『造化之戒』裡找到這樣一篇雜記,創世神座下曾有一隻神獸,乃創世神賦予神血所生,是上古神獸一族之主,責任就是守護三界平衡。只是關於那只神獸的記載很少,也沒有人知道那只神獸長什麼模樣……」
剩下的鳳傾月沒有說下去,但是紫龍已經明白了,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低歎道:「愛上一個聰慧的女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見鳳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紫龍輕笑著站直身軀,緩緩踱步到窗前,紫眸落在不知名的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億萬年前,天地乃是一片混沌,沒有人,沒有神,什麼也沒有。就是那片混沌之中,集齊天地之靈氣,孕育出了宇宙的第一個生命體,創世神。
創世神乃是集天地混沌之力而生,沒有實體,沒有形態,卻是宇宙中至高無上的存在。他開闢了天地,將混沌的宇宙一分為二,產生天與地,然後又創造了宇宙,在不同的星球上創造了不同的物種,形成了新的生命。
宇宙漸漸有了人氣,而人類衍生出來的,就是七情六慾,喜,怒,哀,樂,貪,嗔,癡,戒。那時,宇宙中是沒有神鬼之分的,人類不會死,也不會滅亡,漸漸的,宇宙就變得擁擠起來,人們為了獲得更多生存空間,爆發了第一輪的戰爭。
可是因為那些人不會死,所以那場戰爭永無休止,一直打了近千年,終於,創世神不願再看下去,將人的生命設定了一個期限,並設立了冥界和仙界,讓整個宇宙變得有了秩序。
後來,他又創造了其他的生命體,例如上古神獸一族,上古神獸乃是所有動物的祖先,它們凌駕於仙界之上,卻又互不干擾,冥界負責輪迴,仙界負責監督,上古神獸則是負責守護。
有了生命的限制,宇宙慢慢走上了正軌,創世神遊歷三界,發現人的創造力是無限的,居然根據不同的動物,創造了龍。為了獎勵人類,創世神按照人類設定的形態,創造了第一條龍,也就是我。
我跟在創世神身邊幾萬年,陪著他遊歷三界,看盡人生百態,朝代變遷,唯一無法參透的,就是人類的情。創世神看透了我的想法,將我的法力封印,送到了人界,希望我能夠以一個平常人的心態,真正的參悟情愛,以便幫助他更好的管理宇宙。」
鳳傾月微微蹙眉,「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不是。」紫龍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深深的凝望著鳳傾月,眼底,是化不開的濃情,「我在人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卻始終無法遇上一個能讓我參透之人,我甚至偷偷躲在暗處,看著一對夫妻從相識,相知,相愛,成親,生子,老死,也無法真正的懂得,情愛究竟是什麼。
直到第十對夫妻老死,我見證了十段不同的感情,欺騙,傷害,背叛,相濡以沫,我還是無法真正的參透。於是,我找到了一座靈山,開始過上了簡單而又單調的日子,那樣的日子雖然重複,卻不會讓我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迷惘之中。
直到你的出現,我見證了你一點一點的成長,甚至常常躲在暗處,看著你想著怎麼算計我,怎麼讓我臣服,我就覺得格外的有趣。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樣的新奇算什麼,只是覺得,一個人在人界遊歷了上萬年,第一次遇上一個能讓我產生興趣的小鳳凰,也就有了將你留在身邊的想法。
我將自己的修神之法偷偷注入石書之中,讓你在『無意』之中拾得,看你抱著石書笑得像一隻偷腥的小狐狸,那顆一直沉寂的心,第一次感到了跳動。我開始越來越多的關注你,甚至想要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就將自己的一絲神識注入你的腦海,探得了你的思緒。
知道你喜歡我的那一刻,我的心終於變得鮮活,我想,就這樣和你在一起也不錯,既能參悟人類的情愛,生活裡又多了一個樂趣。於是,我將你綁在了身邊,留在了靈山之上。
那一千年,是我到了人界之後,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直到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少,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沉寂,我就知道,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所以,在你提出下山歷練時,我並沒有阻止,因為我相信,我們的感情一定可以經得起考驗,不會像那些夫妻一樣,最終以悲劇結束。
可惜,我賭輸了。
或許,就是因為我太過盲目的自信,又太過強勢的手段,讓你感到窒息,所以在遇見無慾無求的聖子時,你才會覺得,那樣的感覺讓你感到舒服,舒服到不願意再放手。
萬年前的我,明白自己是愛你的,但是卻不懂得怎樣去愛,在你愛上聖子時,我終於嘗到了人類真正的情感,嫉妒。嫉妒讓我失去了理智,衍生了更多複雜情感,例如,怨恨,殺機。
我想要殺了你,與你同歸於盡,或者將你重新塑造,變成心裡,眼裡都只有我的小鳳凰。只是最終,我還是沒有那樣做,在看見你和聖子在一起的面畫時,作為旁觀者,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們真的很配。
那樣的相配,讓我感到心慌,無措,嫉妒像是野草一樣在我心裡瘋長,我開始嫉妒聖子,嫉妒他能得到你的愛。正是因為嫉妒,我所以才會設計讓男貞宗主廢了他的修為,因為我想知道,如果他不再配得上你,你還會喜歡他嗎?
人類的情緒讓我迷失了自己,甚至失去了理智,以為這一切天衣無縫,卻忘了,千年的相處,我不單單瞭解你,你也很瞭解我。
在聖子出事的第一時間,你就推斷出了所有的真相,我永遠也忘不了你那時的眼神,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我第一次嘗到了心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將心臟撕裂,痛得幾乎讓人窒息。」
紫眸中劃過一絲恍惚,現在的紫龍,好似回到了萬年之前,渾身的戾氣暴漲,像是要將世間的一切毀滅殆盡。
「我不知道那時自己在想些什麼,好像已經被嫉妒蒙蔽了雙眼,除了妒恨,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直到你為聖子恢復修為,選擇要與他成親,我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愛情,或許聖子可以,在你們成親的那一日,我就回到了靈山。重複而單調的日子對我來講,應該是不足為懼的,可是因為整座靈山都充斥著你留下的痕跡,而讓人變得難以忍受。
於是我又再次回到了修真界,得到的,卻是聖子自爆而亡的消息。看著你因為聖子瘋了似的大鬧地府,我的心又再次痛了,與第一次的痛不同,更像是一種憐惜。
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攔,所以便縱容著你,任由你繼續胡鬧,甚至連朱雀它們想要阻止時,都幫你擋了回去。我想,只要你心裡的痛楚過去了,我們就又能回到以前了。」
說到這裡,紫龍深吸一口氣,渾身的戾氣瞬間收斂,有些無奈的笑著:「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因為失責,遭到了天譴,法力再次被封印,我只能將自己最後的法力注入你的體內,替我守護著你,然後陷入了沉睡之中。」
鳳眸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複雜,鳳傾月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曲折,儘管她之前已經推斷過,甚至大體方向都沒有錯,唯一沒有推斷出的就是,萬年前的紫龍,根本就不知情為何物。
他就像一個初學走路的孩子,幾萬年的跌跌撞撞,最後好不容易尋找到自己心愛的玩具,卻不知道怎樣對待,只能固執的將她捆在他的身邊,給予彼此唯一的束縛。
「我知道,萬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錯,如果當初不是我因為一己之私,讓男貞宗主確信你是男貞派剋星,他也不會採用那樣過激的手段,毀了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聖子。我的恨,我能理解,聖子心裡應該也有恨,只是他的恨,在與你的愛之間,他選擇了愛。」
「我沒有怨過任何人。」就在這時,房間裡再次響起一個聲音,兩人一起轉頭望去,就見到了穿門而過的幕清幽。此刻,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就像初升的太陽一樣,將整間屋子都投射出一股暖意。
「我沒有怨過,也沒有恨過。」
紫眸中劃過一絲明顯的不信,作為一個修真者,為人所害,最終導致無法成仙,百世輪迴之苦,又怎麼可能不恨?
「我沒必須騙你,我真的不曾恨過。」幕清幽淡淡一笑,笑裡沒有一絲虛假,有著只是淡淡的恬靜,「其實,萬年前我就知道了,知道我為什麼會失去修為,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我無法將她讓給你,只是毀去一身修為,就能夠和她在一起,我願意,真的願意。」
「你……?」紫龍微微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這件事就他和鳳傾月知道,就連那個男貞宗主也不知道,是他在背後動了手腳。
「因為有真愛,才會有妒恨,不是嗎?可是你不知道,其實,萬年前我也羨慕過你,羨慕你是她一個遇上,第一個愛上的男人。雖然她很少表現出來,可是我很清楚,她心裡還裝著另外一個人。」
這下,連鳳傾月都有些驚訝了,她記得,她並沒有告訴過聖子,她和紫龍之間的故事。
「當你的心裡只能裝下那一個人的時候,她任何一點點異常,你都能夠輕易發覺,更何況是她心底的那個人呢?」這就是幕清幽的答案,見兩個怔住,忍不住輕笑一聲,「可是我也知道,她是同樣愛我的,那樣就夠了。」
「清幽,你……」鳳眸中劃過一絲複雜,鳳傾月緩緩站起身,走到幕清幽面前,對上那雙不再如死水,而變得溫和眷戀的黑眸,心底的某一個地方,像是被人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有一絲心疼銜著心底蔓延。
忍不住伸手將人攬進懷裡,過多的言語也消弭在了唇齒之間,原來,真正最懂情的人,由始至終都是聖子。
望著那對擁吻在一起的男女,紫龍心底的那絲痛楚,奇跡般被另一種感覺掩蓋,像是欣慰,又像是另一種更為複雜的感情。
也就是這時,一道以肉眼不可見的光束從天際飛來,直直的打進了他的體內,紫龍渾身投出淡淡的紫光,整個人被一陣紫光包裹住,屋子裡越來越亮,整個被一片紫氣籠罩住,空氣中的靈氣也變得更加濃郁,隱隱有紫氣流動開來。
紫氣漸漸凝結成型,在空氣中居然形成了一條紫色的龍,龍身緩緩舒展身軀,鳳傾月戒指裡的雙槍也在這時蠢蠢欲動,開始瘋狂的躍動起來。
鳳傾月一怔,將儲物戒裡的雙槍召喚出來,雙槍立刻飛上的半空,紫色寶石和紅色寶石同時打出一道光束,照射在靈氣匯聚的紫龍身上,那條龍像是在霎時間變得鮮活,仰頭發出無聲的龍吟。
紫色寶石之內頓時飛出一條與紫龍一模一樣的龍,然後漸漸與那條龍融合,在房間裡的天花板上游轉開來,最終,俯身猛地射進紫光之中,霎時間紫光收斂,紫龍的身軀再次顯現出來,而雙槍也在同一時刻回到了鳳傾月手裡。
鳳傾月怔怔的望著雙槍上變得黯淡無光的紫色寶石,眉心輕蹙了一下,她記得,除了紫色寶石裡有一條紫龍,紅色寶石裡還有一隻鳳凰,與她本體一模一樣的鳳凰。
她與紫龍的神識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雙槍之內,而這對雙槍又是怎麼到了北凰派?
她似乎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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