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072 如你所見 文 / 疏微
蘇子墨的臉色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莫名難辨。
不再看向宋辰翊，見微然並沒有回應他，忍下心底那股即將要噴發而出的怒火，又喚了一遍。「小然……」
為什麼她要站在這個男人身側？為什麼他們剛剛要緊地貼在一起？為什麼他們要做那麼親密的動作？
他也不想知道那麼多的為什麼了。他只知道，這些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也不願意知道的，非常不願意！他不願意接受，他們好像已經在一起了的事實。
有些人，明明是他的，為什麼最終會離開？
微然還是沒有回應他。薛飛感受到已經逐漸僵掉了的氣氛，還是自求多福地躲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吧。他可不想當炮灰，也不想當出氣筒。
宋辰翊也似乎好像並沒有聽到蘇子墨的話，只是溫柔地低著頭看微然，語氣像帶著暖暖的春風似的，說道：「好了，你進去吧。洗個澡完，就要早點休息。」
這是情人間很平常的叮囑，沒有表達太多的不捨，沒有顯露太多的留戀。
「好，你回去也要小心。」微然鬆開了握著宋辰翊的手，微仰著頭笑著朝他說道。
兩個人就像是老夫妻般之間的對話，而其中的繾綣交卷只有他們知道，共同將蘇子墨給忽視了。
而蘇子墨的臉因為微然的不同待遇而徹底黑了下去。為什麼，他的心裡又出現了那種落空了的感覺。而這次的感覺更加強烈，讓他覺得，好像再怎麼填也填不滿了。
心裡那是種揪心地疼痛，卻還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也許心底的最深處是知道的，但是他還不願意接受。
微然跟宋辰翊話完別後，才轉過臉對著蘇子墨他們說道：「子墨哥，薛飛哥，我先回去了。」話剛說完，便轉身開了門走了進去。
直到那鐵門合上了的聲音已經消失一會了，薛飛這才將剛才揚起的手放了下來。他剛剛還沒來得及跟微然揮手道別，人就瞬間進去了，害得他一怔愣，都忘了收回這個傻逼的姿勢了。
這下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薛飛看著蘇子墨這模樣，心裡又是糾結了起來。子墨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難道他也傻得看不出來的麼？早就勸過他了，就是怕他未來會後悔。那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裸的不爽。**裸的醋味漫天發散。
本來他想啊，子墨這麼不開竅，微然還是另找幸福這也是好的。可是看如今這情形，他又不得不替子墨擔心了。這要是有一天他想通透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也許是真的有命中注定，也許是真的有自有天意。
那麼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微然走後，宋辰翊就收起了一臉溫柔，掛起招牌式的淡笑，淡淡地看著蘇子墨。
「蘇先生，我也先走一步了。」
蘇子墨掩下心裡的百般思緒，見他要離開了，這才開口問道：「宋先生，你跟小然究竟是什麼關係…」明明不想知道，卻還是問了出來。將話問了出來後，他又後悔了…。
也許他就是這樣矛盾的一個人，自我糾結，自我拉扯。
如果可以，宋辰翊也是不願意見到蘇子墨的。但是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將他一氣到底！
「如你所見。」
就你剛剛看到了多少，那就應該明白了多少。至於究竟多少，就讓你自己去發揮無邊的想像吧。
宋辰翊說完便不再理會蘇子墨了，抬腳就向外走去，這腳步較來時，又是快了不少。不過那是當然了，現在是他一個人回去，又沒有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美好事情。
看著那道挺拔俊逸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夜裡，蘇子墨還站在原地，沉著的一雙冷眸像是要燒起來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薛飛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說道：「子墨，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難道就呆在這兒不走了麼？」
蘇子墨這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看薛飛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的模樣，逕直坐回了車裡，快速掉了頭，也向外駛去了。
「誒，你去哪裡啊？！你走了我怎麼辦？我要怎麼回去啊！」薛飛站在原地朝他大聲喊道，卻是不見他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這人要去哪裡？他不是說要回蘇宅找董事長的麼，這下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了，把他扔在這裡？！他還得自己出去打車啊！而且子墨他還能去哪裡？
不會又是徐晚晴那個女人那裡吧…。
薛飛一想到真要是這樣子的話，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個子墨，真的是…什麼時候才能回頭是岸啊！
薛飛心裡怎麼想的蘇子墨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是將車開去了金山別墅。
別墅裡的燈是亮著的，蘇子墨將車停在院裡，就向大門走去。
早在房間裡，徐晚晴就聽到了車聲，走到窗邊一看果然是子墨他來了。心裡高興，快速下樓開了門。而正好，蘇子墨的鑰匙還插在鎖孔裡。
一見到蘇子墨，徐晚晴便是一個激動，雙手環在蘇子墨的脖子，上前抱住了他。
兩個人還杵在門口，蘇子墨拿下環在自己脖子上的芊芊玉手，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先進去吧。」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這裡，好像好幾次到這裡來的原因都是因為小然。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他就覺得無比煩躁。連身上的領帶都好似跟他作對似的，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徐晚晴跟在他身後隨手將門關上，看他正用力地扯著領帶，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不過還是體貼地上前幫他脫下了領帶。
「子墨。」徐晚晴給蘇子墨倒了杯水，略帶撒嬌地叫著他。
看著已經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蘇子墨自然地伸出手摟著她，「晚晴，你愛我麼？」這種話是他從來都不會問的，可是今天，不對，是就在剛剛，他開始不確定了。是不是他身邊的人其實都是想離開他的？
徐晚晴聽後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子墨，我愛你。六年前我愛你，六年後我依然愛你。」徐晚晴一個翻身，跨坐在蘇子墨的腿上，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著，
也許是她眼裡的真誠太過明顯，蘇子墨的心裡頓時覺得安慰了不少。
至少，晚晴，他愛的女人。還是一直在他身邊，也是愛著他的。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蘇子墨有些愧疚地看著她，輕撫著她的臉。這張臉，也陪伴了他六年了，是他唯一愛過的臉吧。而且，她還是他唯一的女人……
徐晚晴聽後就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瞬間紅了雙眼，將頭埋近了蘇子墨的懷裡，微微輕顫著。
子墨今晚好生奇怪，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怎麼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話？至少，這些話，是他平常不會說的。
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蘇子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徐晚晴才將頭抬了起來，眼睛好像比剛剛更紅了些。
「不委屈，只要你愛我，我就不會那麼覺得。」這一刻，徐晚晴是真的這麼想的。跟幾年前的自己好像，只想擁有完美的愛情跟體貼的戀人，無關金錢，無關家世，無關一切。
只關於愛情…
蘇子墨閉起了雙眼，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我會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像是安慰她，又像是自我說服。
每一次，當心動搖了的時候，當拒絕接受的時候，蘇子墨好像都會來徐晚晴這裡不斷地告誡自己，然後自欺欺人。
北京宋家。
「潔麗，你們安全到了麼？看到爸爸了沒有，他們好不好？辰翊呢？」吳娟清握著電話，等那邊傳來何潔麗的聲音，她便一籮筐地開始發問。而宋清輝正坐在她身後，正幫她梳著頭。
何潔麗抿著嘴笑道：「大嫂，我們早就都到了，住在宋家的祖宅裡呢。爸爸還是老樣子一樣的健朗，很好。至於辰翊嘛…。」她這個大嫂今晚不在場可真是損失大了，她的寶貝兒子帶了媳婦回來都沒被這個婆婆先瞧道。何潔麗頓了頓又說道：「那你跟大哥什麼時候過來？」全都來了才好，想必一定很熱鬧的。
「辰翊怎麼了？你剛剛說辰翊怎麼了？」吳娟清在聽到辰翊的名字後就沒了下文，心裡一急開口問道。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胡思亂想間，身後的宋清輝聽了也怔住，停下了動作就想給自己的兒子打個電話過去。但是老婆又在這邊焦急。算了，他還是先陪著老婆，問清楚情況吧。
雖說他們這當父母的一直對辰翊都是採取放養態度，而他從小也基本是跟著他爺爺的，她跟清輝兩人倒好像還一直過著二人世界的生活。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稍微磕著碰著她那心裡都是疼的要命的。
何潔麗啞然，她剛剛沒說什麼吧，「沒事沒事，辰翊好好的沒事。我是想說，辰翊今晚帶了個漂亮的女孩子回來見爸爸了。」
吳娟清一聽她說辰翊沒事，心口一鬆。「那你又不說好，我還以為什麼不好的事情呢。」吳娟清有些埋怨地說道。聽她這麼一說，宋清輝的心裡也明白了，拿起梳子繼續替吳娟清梳著頭。
「等下！你剛剛說什麼了？」吳娟清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繼續問著。這樣的情緒波動，讓宋清輝手中的動作又是一頓。
「我剛剛說，辰翊今晚帶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回來見爸爸。我們也都見到了，很不錯的女孩子。看得出來辰翊很喜歡她，而且爸爸好像也是贊成的，一直在擋著那個女孩子呢！」何潔麗衝著電話大聲地回道，躺在一旁的宋清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那大哥大嫂知道了心裡肯定會不甘心，然後急著趕回來的。
吳娟清愣愣地掛了電話，好像還在回味剛剛的那句話。
「老公！辰翊有女朋友了！」這個消息讓她振奮，而且他這做兒子的居然還敢瞞著她這當媽媽的，真的是太過分了！
宋清輝冷靜地說道：「兒子又不小，有女朋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他看來很正常，要是到了那年紀還沒有女朋友的話，那才叫不正常呢！
見宋清輝並不當回事，吳娟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辰翊有女朋友了，而且爸爸也贊成的，那麼素素怎麼辦？她可是挺喜歡秦家那個丫頭的，雖然脾氣不會很好但是好在心地還不壞。估計別人家的女孩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的，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接受素素這丫頭，畢竟還算是是熟悉的。
「我要去白城。」下定決心，吳娟清此刻對微然是充滿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女孩能被他那冷情的兒子給看上了…。
宋清輝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周就可以去了，正好趕上要過年。」現在一大家子基本都在白城了，這去是肯定要去的。
一周！本來一周對吳娟清來說感覺是沒什麼，但是現在因為心裡有了牽掛，那對她來說就是很有什麼了！一周那麼久，她才不想等呢。
「要不然我先去，然後你事情處理好了再自己去？」試探性地向宋清輝問道。
果不其然，宋清輝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行，你自己去我不放心。」看著自家老婆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心軟道：「三天！我們三天後回去。」
吳娟清立馬眉開眼笑，兒子啊，等著媽媽哦。
宋辰翊剛走進大廳門口就打了個噴嚏。
「孫少爺，你這是感冒了麼？要不要我叫人去煮些薑湯？」齊中書迎面走了過來，擔憂地看著宋辰翊說道。
宋辰翊擺了擺手，這哪裡是感冒了，他好得很呢。估計是一口氣不順，就給打了個噴嚏了。
「不用了，齊伯。」
齊中書見他拒絕了也不再多說，突然想到了宋國忠交代的事情，於是笑著說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老爺說讓你一回來就去找他，他在書房裡等你。」
爺爺找他？宋辰翊心頭一跳，會是什麼事情啊？…。
宋國忠正打算欣賞下微然送的那幅畫，將畫框上的白紙全部撕開。復古精緻的畫框，細膩高雅的棉花，左下角邊上還有一行小字。
「花開天下暖，花落天下寒。」
這應該也是那女娃寫的吧，這字寫的真好！
「爺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宋辰翊徑直走進了沒有關著門的書房，對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宋國忠問道。
宋國忠低著頭認真地欣賞著畫跟字，聽到了宋辰翊的聲音，抬頭笑道：「快過來看，這就是那丫頭送給我的畫兒。」語氣飛揚，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宋辰翊聽完，也笑著大步走上前來到了書桌旁。他對畫不懂，但是那行小字確實是寫的很棒。蒼勁有柔，筆鋒婉轉。這麼多天來，看了她畫了那麼多幅的畫，倒是從來沒見過她題字。
「爺爺，喜歡麼？」宋辰翊眼睛看著畫，向宋國忠問道。
宋國忠抬起了頭看著眼前俊逸不凡的宋辰翊，心中是滿滿的欣慰。從小不點逐漸長大成人，印象中還是個瘦弱的孩子，如今也已經長成了這般的高大挺拔。人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他這孫子最像他！
「喜歡，都喜歡，哈哈。」畫也喜歡，人也喜歡。
宋辰翊聽了，俊眉一揚，「爺爺，那更喜歡哪一樣呢？」
宋國忠虎目一瞪，這個得寸進尺的壞小子！
「沒有人，哪來的畫呢…。」他算是被這個孫子給吃得死死的了。罷了罷了，小一輩的幸福就好，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身後支持著他了。「之前是因為那丫頭結過婚，而你也沒把事情跟我說清楚。要不是司徒那孩子告訴我的，我還不知道人家女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以後可要多疼著人家些！」
司徒樺說什麼了？宋辰翊一怔，爺爺這前後的態度變得這麼快真有司徒的功勞啊…
「聽到了沒有，發什麼呆？」宋國忠衝著他的臉問道。
宋辰翊挺了挺身子，行了個帥氣的軍姿，堅定地說道：「報告首長，知道了！」
樂的宋國忠笑開了嘴。「不過你就去送個人怎麼還去了這麼久？」宋國忠拿起了畫框向對面牆壁走了過去，邊走便問道。
宋辰翊被他這麼一問，回想起剛剛的場景，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宋國忠回過頭見他這副樣子暗暗地笑了笑，「來，過來把這畫掛上去。」也不再追問下去了，畢竟他也是年輕過的啊，哈哈。
季宅裡。
「小然。」季微涵看著匆匆忙忙進來的微然，開口叫道。
微然本來想直接回房間的，這會被微涵叫住了，也只能停了下來。
「嗯，哥，你在幹嘛？」
「我下來倒杯水，你臉怎麼紅紅的。」季微涵端著水杯抿了一口，看著一臉微紅的微然問道，倒是紅的更好看了。
微然摸了摸臉頰，也沒覺得有多熱乎乎的。
「爸爸，媽媽呢？」這時間也還早，怎麼都沒看到人。
季微涵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才悠悠說道：「爸媽去蘇家了，聽說最近蘇伯伯的身子不大好，所以他們兩就一起去探望了。」
這事情微然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也是因為不關心了吧。
「哦，那，那你慢慢喝吧，我先回房了。」說完人就一陣風似的小跑著上樓了。
季微涵看著那道背影，不禁挑眉，他很少看到微然有這樣冒冒失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剛都忘了告訴她。再過幾天就是宴會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算了，等明早再提醒她吧。
微然剛上樓不久，季慕林跟陳思琪就相攜一同回來了。
「爸媽，你們回來了。蘇伯伯怎麼樣了？」季微涵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看著他們說道。
「聽林管家說最早是因為感冒才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直都還沒痊癒。精神也不太好，我們就聊了一會兒他就覺得累了。」季慕林歎著氣說道，這人上了年紀就要小心注意了啊，一點毛病都能變成大問題呢。
季微涵聽後唏噓不已，聽著好像不是很好的狀況。
陳思琪慈愛地笑了笑，突然想到微然下午說晚上要出去，便問道：「你妹妹回來了沒？」
季微涵將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雙手抱在後腦上，靠著沙發背說著：「剛回來了一小會，一回來就跑回房間了。」他沒有說的是微然今天看著有些奇怪。
季慕林也走了過來，寵溺地笑了笑說：「由她去吧。對了微涵，你跟她說了宴會的事情了沒。」
這就是他剛剛給忘記了的。「我剛忘了，等明天早上再跟她說。」
陳思琪拿了季微涵的空水杯進了廚房，聽到他們倆的對話，便說道：「小然已經好幾年沒有去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要不這次也不要去了。」她更擔心的是，畢竟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就怕有的人不知死活地舊事重提，會讓小然覺得難堪。
雖然，季慕林的心裡有著同樣的擔憂。但是想了想，放眼這白城裡，也沒幾個有膽量的敢挑釁季家。何況，又不是他女兒做錯事，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難道還怕被人說麼！
「讓她去，也要讓別人看看我季慕林的女兒是什麼樣的。免得大家都只知道我有個優秀的兒子，卻不知道還有個優秀的女兒。說不定，小然還能碰上合得來的人呢。」他指的當然是合得來的男人了。
季微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無奈的說道：「爸爸，這種事情哪裡會有那麼容易。難道你想一個宴會就吊一個女婿回來啊。」
說著說著，又說道這方面上來了。
季微涵尋了個借口趕緊走人，還是看會書早點休息，那才是正道。
這一夜，微然睡得特別安穩，並沒有因為被蘇子墨撞見了她跟辰翊的事情而感到尷尬亦或者是不安。
－－－－－－題外話－－－－－－
下午要出趟遠門，不得不去的遠門。所以先更六千字，明天繼續萬更哈。
對了，那些砸票砸鑽砸花的親們，非常感謝，非常耐你們哈哈。
當然，你們所有人我全都愛。
晚上有二更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