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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緣來一生 45 腦殘一個 文 / 疏微

    她不是處女……

    於玲聽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她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提起這個,這一句話就在提醒她不堪的過去,所以一張臉剎那間由白漲成了青色,抬起食指顫巍巍地指著趙文曉,怒斥:「趙文曉你,你不是男人!」

    她真是覺得苦不堪言,從小到大都沒有遭受過這種侮辱待遇,而這個明顯是佔了她便宜的男人居然還敢對她冷嘲熱諷,他還能算個男人嗎?

    男人就應該像宋辰翊那般,身姿欣長挺俊,五官俊美無雙,舉止優雅高貴,言語張弛有度。

    一想到那個在她心裡如天神般的男人,於玲的心就像是被擰成了麻花狀一樣的疼,這種疼入了心肺,讓她忍不住將手狠狠地摁在心房上,試圖減輕那一股突如其來的疼痛。

    趙文曉看著她模糊的眼睛心裡本是一軟,這會又聽到她的咒罵,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憐惜瞬間就灰飛煙滅了,他冷冷地看著於玲痛苦的樣子,嘴角不禁揚起無情不屑的弧度。

    邪氣地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趙文曉拍了拍她的臉蛋,壞笑道:「我是不是男人,剛剛你不是很清楚嗯。」

    最後一個音調被高高地挑起,也成功地挑起了於玲心裡壓抑的情緒,她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趙文曉一時不妨倒也被她給推了出去,腳步後退了兩步,抵在了另一邊的牆上。

    於玲不知道這時候她應該怎麼辦,似乎只能狠狠地瞪著他,但是對面的男人顯然臉皮是夠厚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目光,反而更加悠閒地靠在牆上,視線毫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給你一筆錢。」趙文曉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挑高了眉毛一副極其認真地模樣。

    於玲一時沒聽明白,愣愣地問:「什麼錢?」

    對於她的反應,趙文曉還是比較滿意的,他以為事後這女人至少應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指責他,怒罵他,甚至對他動手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偏偏呢,她從剛剛到現在都還沒有過激的言行,剛剛到底是誰說他強迫人了的,如果被強迫了,這會還能這般冷靜地面對他?

    心裡越想他就越堵得慌,想來於玲這個女人造作的姿態已經到達了驢火純情的地步,完全把他給蒙騙了過去,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情我願的話,是個女的多多少少都會做出反常的舉動吧,哦錯了,他錯了,他們剛剛就是你情我願的。

    但是這樣想他心裡也還是不舒服,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本事,也不知道她這張臉究竟騙過了多少男人,是沒談過戀愛,那是沒正經談過,誰知道暗地裡有多少相好?

    趙文曉真相轉身給自己一個巴掌,他又不是毛頭小子,居然還能被欺瞞到這種地步,他這會對於玲是越發的不屑了起來,這樣的女人一開始要是知道她的真面目的話,打死都不會在她身上有落腳生根的念頭。

    因為那點男人的自尊面子,他的話更是毫不客氣了,「**交易,不用錢,難道你現在想通了,想跟著我?」

    於玲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還不等她反駁,趙文曉這邊就又繼續冷嘲熱諷,「不過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而且我覺得於家現在應該沒多少錢吧,你爸的資產之前應該都充了公,這會就算是官復原職上級也是不會把錢退給你們的。」

    「所以我想啊,還是給你錢吧,錢這東西多實在啊。」

    「你怎麼不去死!」

    迎面一個黑影撲來,趙文曉抬手一揮就將於玲扔過來的包包拍飛在地,於玲見雙手空空沒有了作戰的武器,她想都不想整個人就往趙文曉身上撲了過去,雙手胡亂的往他臉上抓打。

    「你怎麼不去死,像你這種人渣早就該死了!不要臉!」

    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動作激動而猛烈,頭髮凌亂地披在臉上,活脫脫像個女鬼似的,尤其是在這幽黑的地盤上,看著更加顯得詭異了。

    趙文曉沒料到她還會來這麼撒潑的一出,心裡的厭惡感越來越強烈了,他是不打女人,但是自當的防衛這是每個人都會的條件反射,所以手上的一巴掌就果斷地甩了出去。

    脆生生的『啪』一聲在寂靜的黑夜裡讓人心寒,其實他的力道用的不大,畢竟於玲晚上還是要回家的,要是被於家父母看見了肯定會找他麻煩,所以他打得聲音大是大,但是並沒有多用力。

    於玲被這一巴掌打得冷靜了過來,雙眸充滿了不可估量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她因為他侮辱性的話而做出了喪失理智的行為,但是清醒過來就不會了,她也是高貴的官家小姐,應該拿出自己的氣度來。

    「你滾!」

    終究是忍不住從唇齒間艱難地吐出了這兩個字,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了。

    「既然一開始你就對我沒意思那就算了,回去我會跟我爸媽說清楚,也會讓他們轉告你的父親,等等,讓我想想應該用什麼理由。」

    「就性格不合吧,說是接觸了這麼一陣子性格實在是合不來。」

    趙文曉還真從來沒這麼刻薄地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只能說於玲實在是不知好歹,既然她執意如此,那他就遂了她的願,她以為她有多珍貴,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在她處不處上,而是這女人確實對他沒心,他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於玲這會心裡真的是有點恨自己,一開始或許就不應該妥協答應跟他相處,導致現在鬧成這種局面,在那男人的眼裡還是自己的錯了?

    當然,她更加痛恨趙文曉。

    趙文曉也不等她回應,轉身就走了,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跟猶豫,走的還很悠閒自在,他不擔心今晚的事情會不會被雙方的家長知道,因為他知道於玲是不會說的。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說出這種事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在自打嘴巴!

    男人離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終於聽不到一點聲響,巷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一陣風吹來,於玲有些顫顫的環抱住自己的肩膀,目光呆滯地環顧了下四周,空無一人的小巷冷清到讓她覺得可怕。

    「該死的人渣!」

    她罵的自然是趙文曉,這個男人竟然就這樣撇下了他,不過他說對了,她就是看不上他,既然雙方話都挑開了,她以後也不用委屈自己去面對他,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這樣的地方她也不敢一個人待下去,於玲彎腰撿起自己的皮包,理了理身上不整的衣服,腳步踉蹌地循著原路離開了這裡。

    她不敢就這樣回家,身上的怪味道還有臉上火辣辣的觸感都在提醒她此刻的狼狽不堪,而且今晚發生的事情她的的確確不能讓人知道,她已經想好了,如果於正跟於媽媽問她的話,那她就照著趙文曉剛剛說的話說,反正她是不要再見到那個男人!

    選了個最近的酒店,於玲打了個電話回去說是住在朋友家裡,其實四年過後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能交心的朋友了,但是於媽媽很高興地同意了,她就怕自己的女兒一直將自己鎖起來,因為那件事情而委屈自己。

    迅速地洗了個澡,她現在身心都是處於非常疲憊的狀態裡,她想了很多很多,今晚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她的本意,那完全是出於人性的生理本能,她對這事情看的還是比較開的,反正第一次都沒有了,再失去一次又有什麼打緊的。

    還好她這幾天是處在安全期裡,也不擔心會懷孕的事情,不過一想到這個,她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又錯了,現在不能說是她的孩子,那個孩子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著想著,於玲就開始窩在被子裡哭,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這一刻,她也不禁怨起了自己的父母,要不是他們讓她去相親,去跟趙文曉相處,又時時刻刻地緊盯著她,今晚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她跟趙文曉見面的第一天就沒對他沒什麼感覺,但是自己的父母那麼殷切地盼望著,她又再一次放棄了自己選擇了家人,所以,她就活該遭受這種屈辱的對待?

    腦海裡的畫面一閃,浮現的便是宋辰翊跟微然相擁的畫面,那樣溫柔的眼神,體貼的關懷,他從來都吝嗇給她,可為什麼他這麼無視她,她還是忘不了?

    宋辰翊的身上有一千個理由足夠讓她愛上他,但是她也有許多的理由讓自己放棄,如果她夠理智的話,就應該知道應該斬斷心裡的那個念頭了。

    但是,她受不了他的冷漠,幾年前他們還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宋辰翊雖然對她依舊冷淡,但是在那種冷淡裡,她還是能察覺到細微的熟稔,他們從小相識,怎麼說也不應該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哪怕他們之間沒有可能,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一切又是因為什麼?

    於玲將腦袋驀地從被子裡抬起,秀氣的眉毛都快連成一條線了,雙眼裡迸發出委屈、不甘、憎恨還有一絲惡毒的光芒,靈光一閃,她立刻就知道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季微然的出現!

    辰翊這麼好又負責人的男人,他一定是捨不得讓季微然傷心,所以才會對自己越發的冷漠,其實那說不定不是他的本意,也許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於玲苦笑出聲,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那麼親暱的動作,辰翊的每一個眼神都毫不掩飾對季微然的愛戀,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更何況,季微然還懷孕了。

    憑什麼別人過得那般幸福,而自己卻是淪落到這種地步,於玲十指用力地摳著床單,牙關因為氣憤而咬的咯咯響,她是嫉妒季微然的,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好命,嫉妒她整個人,就因為她搶走了辰翊!

    辰翊現在在京城任職,她又是一個遠在白城的千金小姐,她能給辰翊的仕途帶來什麼幫助?

    男人的心不應該只在兒女情長身上,何況辰翊這樣的青年才俊,他的發展空間簡直就是不可估量,季微然對他的錢途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而她就不一樣了,如果辰翊是她的丈夫,於家跟宋家在政壇上都是有地位的,衝她父親的職位,對辰翊的前程可以說是錦上添花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宋辰翊也不要她,寧願要季微然,也不要她…。

    心裡百般糾結,於玲就在這糾結中緩緩地睡了過去,嘴裡還不時喃喃地說著什麼,像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她做了個夢,夢裡是一場盛大的婚禮,賓客全是她所熟悉的長輩朋友,而她的新郎,不就是宋辰翊嘛。

    他那麼溫柔繾綣地看著她,俊美的五官綻放著奪目的溢彩,優美的唇線高高地揚起,他的快樂顯而易見,這快樂的來源,就是因為她。

    站在他的面前,這一刻,她覺得他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對新人了,也是最幸福的!

    他們交換戒指,她甜蜜的看著他拿起了熠熠生輝的鑽戒,但是就在即將戴上她手指的那一刻,一聲嬌喝突兀地響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

    穿著跟她同樣款式的潔白婚紗,但是穿在她身上卻是更加惹人眼球,玲瓏有致的身材,精緻完美的五官,一雙明媚的桃花眼正欲語還休地看著宋辰翊。

    再然後,要跟她結婚的男人收起了本該戴在她手上的戒指,毫不猶豫地朝那個女人走了過去,腳步輕快有一絲匆忙,像是迫不及待。

    最後,是他們在一起了,他們交換了戒指,相擁親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唯獨她一個人在角落裡無聲地哭泣,就算將嘴唇咬破了也沒有一個人搭理她,恍惚間,她似乎還看到了那個女人挑釁地朝她看了一眼,帶著十足的炫耀跟得意!

    「季微然!」

    睡夢中的於玲咬牙切齒地低吼,她不會讓她這麼得意的!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將辰翊拱手讓人!她會讓她後悔搶了她的男人!

    於玲已經完全陷入夢魘裡,她的執拗沒有人能理解,說出來大家只會覺得她就是實打實的腦殘一個,其實她也覺得自己要瘋了,真的是要瘋了!

    既然如此,那就瘋吧!

    「雲海,你回來都一個多禮拜了,總該要回慕家看看,老太太最寵你,你不是也很想念你奶奶嘛,正好我明天也要去上堯,要不一起吧。」

    這次是換到周衍開車,他們從廣場裡退出來後就去吃了個飯,又在酒吧裡呆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反正今天他們倆的情緒都不太好,在酒吧裡坐了一會就出來了,有的沒的的瞎聊幾句,倒也沒喝多少酒。

    慕雲海將手肘搭在車窗沿上,托腮含笑著看他,戲虐道:「你這話說的語氣多像我大伯啊。」

    他說的正是慕震天。

    周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雙鳳眸真是勾人,慕雲海看著都不禁有些失神,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漂亮做什麼,要是個女的那該多好,他鐵定一早就抱回家了。

    想到自己抱周衍的場景,慕雲海渾身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尼瑪太噁心了,他被自己給噁心到了!

    「別提你大伯了,我小時候不就是嘲笑荊浩比我矮,就被他瞪了個半死,那一記狠歷的目光可是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陰影,現在還是怕死你大伯了。不過後來都沒見過荊浩了,也不知道他身體怎麼樣了。」

    提到慕荊浩,慕雲海的眉宇間立刻就出現了褶皺,只是周衍正在開車,也沒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大伯把大哥保護的太好了,不說這個,你說的挺對的,我回來是應該去看看奶奶。」

    慕雲海自然地轉開了話題,慕荊浩這個名字在慕家可以說是個禁忌,就連他也都好幾年沒見過他大哥了,只因為慕荊浩的脾性越來越暴虐,其實他也很無奈,基因突變這種事情怎麼會出現在慕家人的身上,平白讓他大哥受苦了。

    周衍見他鬆口心裡肯定高興啊,去上堯的車程就要幾個小時,他得找個伴不是。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可別到時候放我鴿子,要真是那樣,你要相信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的!」

    慕雲海不以為然地點著頭敷衍他,這人也就是說說而已,這麼多年了他又不是不懂,不過回慕家,他肯定是避免不了要見到他的父母的。

    想起他們逼走了他這輩子摯愛的女人,他的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似的疼,也就是像慕家這樣的古董家族才會有門第之見,他喜歡的人,就算是個乞丐他也願意,怪只怪自己當初太年少輕狂了。

    衝動的年紀所犯下的錯,他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裡。

    翌日,白城。

    自從上個月季微涵跟高雅訂了婚之後,高雅就自然而然地住進了白鷺園裡,本來高雅是不放心自己的父親高雄一個人在家生活,但是高雄反倒像是巴不得趕她出門一樣,自己的父親都不留她了,那高雅也無奈的不說什麼了。

    不過畢竟是考慮到還沒有舉行婚禮,陳思琪並不是很贊同他們住在一個房間裡,當然高雅是同意的,不過季微涵嘴上應了下來,具體如何,除了他跟高雅倆人,倒是瞞了家裡的長輩。

    季微涵不覺得有什麼,這手段他不還是跟他那英俊的妹夫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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