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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相處之道 文 / 燕眉

    餮足的趙義摟著香汗淋漓的趙相如,從她背後溫柔的親吻她的脖頸,彷彿剛才激烈暴虐的人不是他一般。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充滿了肉/欲的氣息。

    趙相如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情事,可這一次卻讓她格外不堪回首,趙義的攻擊猶如暴風驟雨,聲勢浩大,讓她難以抵擋,一潰千里。還有什麼比被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兒子」侵犯更讓人難堪的呢?縱然這些年她已經修煉得如同老婦人一般,但這件事卻讓她羞憤,本來就已被輕輕撩撥的心湖不經意間已是波瀾萬丈。

    說不上來討厭,儘管她不熱衷男女之事,但她的身體直到現在還在微微顫抖,顯然得到了極大的愉悅,而另一方面,趙相如不願意自己沉淪在這後宮,甘心按著趙義的安排成為他的附庸。尤其他在接近高/潮時,要她為他生兒育女,未免可笑。

    手腕被勒得生疼,趙相如只覺得渾身提不起一點勁,只得輕輕轉動手腕。趙義感覺到她的動靜,再見她磨得紅腫的手腕,心裡一剎那有絲悔意。但又轉念一想,她這般油鹽不進,自己若是顧及廉恥慢慢哄她對自己有了心意,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興許這輩子也未必能成,非常之時行非常手段,便是無賴些又何妨,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日夜都能見到,總好過溫文爾雅苦苦渴求一輩子要好。

    於是他立刻釋然了,連之前的一絲悔意都蕩然無存。趙相如此刻倒是一動不動,側躺的身子玲瓏有致,螓首埋在雙臂間,顯得十分柔弱安靜。趙義磨了磨還埋在她體內的分/身,不一會兒又生機勃勃,將趙相如的花園漲得滿滿的。

    趙義的喘息聲頓時粗了起來,支起一隻胳膊剛打算要重整旗鼓再戰一場,卻聽身下趙相如悶聲道:「我累了,想歇息。」

    聲音不像過去冰冷強勢,反而透著股情/欲過後的嫵媚和疲倦。趙義聽到這個聲音心裡不由一軟,縱然心裡再想,好歹也要顧惜她幾分。何況趙相如此時的態度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沒有對他冷語相向已是最好的狀況。好在剛剛的肆意多少緩解了許久以來的欲/望,不像剛才那般急迫。他懂得張弛有度,既然已經得了便宜,就不要得寸進尺了。

    於是他小心從她體/內退出,由於裡面還滿是汁液,這番動作竟弄出「咕唧」聲,令趙義身子一抖,頓時心猿意馬,恨不得再戰三百回合才好。但是想想以後,只得咬咬牙作罷。趙義小心給她解下縛住雙手的衣帶,幫她輕揉手腕,以散開淤青。趙相如仍舊不動,身上的汗漬逐漸涼了,趙義將散開的衣服給她仔細櫳上,動作輕柔,生怕驚動她一般,最後給她蓋上一層薄被,吻了吻她的耳垂,又膩了一會兒,這才整衣離去。

    趙相如本來就是重傷初癒,這次被趙義折騰得不輕,身體已是倦極,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便伏在床上沉沉睡去。待到醒來時,天已是微黑了,室內四處點著燈,小春見她醒來立即體貼地問她用膳前要不要先洗個澡。

    趙相如正覺得滿身黏膩,體內似乎還殘存著某人的氣息,便皺了皺眉道:「去打水來吧,順帶把卸裝的藥汁拿來。」

    眼下正是夏日裡最熱的天氣,即便是晚上也是暑氣難當,趙相如仍舊用的熱水,也沒讓小春在旁伺候,自己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洗了個乾淨,又把臉上易容的妝扮卸掉。由於多日保持這樣的妝容,趙相如臉上的膚色微微發紅,幾處生了幾顆微小的痘痘。小春默不作聲地收拾著床鋪,即便上面有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她也能視而不見。

    室外傳來常樂的聲音,請示趙相如晚膳的菜色,估計是趙義特地吩咐下的,還說大王要過來一同用膳。

    趙相如眉梢一挑道:「你看著辦。」

    看著辦是怎麼辦?菜色是按趙王的喜好來還是按她的喜好?

    她出言不善,這是要鬧哪樣啊。常樂不禁在心中吐槽了一把,本來挨了一刀身體就不健全,還要夾在大王和太后之間兩頭受氣,再這樣下去他要折壽了。不過好在他不是第一天當差了,現在雖然不再伺候趙義,但大王的心思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下午時見趙義從此處離開時,腳步輕快,便知他今日得了滿足,心情應是愉悅的,想他又是極喜歡趙相如,多半會依著她的喜好。想了又想,便自作主張給庖廚定下了菜色,吩咐那邊準備起來。

    趙義照舊在叢台處理政事,此處堪稱絕佳之處,不僅可以躲避宮中繁瑣的雜事,遠離邯鄲貴族們的紛擾,又可以就近與心愛之人培養感情,真可謂一舉兩得。小趙過得順風順水,即便今天日頭毒得讓花兒草兒全都無精打采的,趙義依舊覺得真真是無比風和日麗的一天。

    他幾乎是以極快地速度翻閱了關於楚國幾處調兵的細作報告,又批復了大夫張祿要求懲治奸惡商賈的請示,大筆一揮准了龐援招募新丁、補充糧草的請求,趁著天還沒黑,又迫不及待地往寢殿去。

    結果還沒出殿門就被叢台令給攔住了。趙義無比愉悅的心情此刻蒙上了一層陰影,他不悅地看著叢台令,雖然這與他過去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若真要對比,就是眉頭微微皺起,以顯示他的不耐。

    可憐的叢台令還不知道他阻擋了趙義歸心似箭的腳步,他只是恭敬地稟告趙王,宮裡面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的虞姬病了,叢台本地的巫醫、方士看不好,於是虞姬的下人請示趙王,看能否派一位得力的巫醫前去診治。

    趙義瞇著眼盯著叢台令,心道自己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如此沒有眼力見,這麼點屁大的事情也要來問他。但是轉念一想,趙楚現在關係微妙,虞姬是楚國進獻的美人,雖然他不打算寵幸,但死了傳出去也不太好,於是他擺擺手道:「讓嘉有去看看。以後再有此事直接去問韓守,不必報與寡人。」

    叢台令聽出趙義的不耐,驚惶道諾。

    當趙義再一次抬起輕快地步伐回到寢殿時,看見趙相如正在靜靜地用餐,易容的妝扮已經卸除,露出本來面貌,看見他來連眼皮都沒抬,筷子飛快地掃完了盤中最後兩塊魚肉,吃得極為端莊優雅。

    趙義臉上雖保持著笑容,但心裡可是一點也不高興,轉頭瞪了一眼常樂,心道自己明明說得很明白要在此處用晚膳,怎的她竟一人先用了。

    常樂很委屈,趙相如想吃她就吃了,總不能攔著硬不讓人用吧。這種差事你沒法解釋,只能默默接下趙義的眼刀,然後在心裡把自己虐了個狗血淋頭。

    趙義微笑著走到趙相如跟前,坐到她身旁。苟安見過太后,卻不知這住在趙王寢殿的姑娘怎麼突然間容顏大變,長得和太后一樣,心中大駭,趕忙拉著常樂退得遠遠的,想問個究竟。常樂本來是趙義最貼心的侍人,只是礙著要保守秘密,所以才委屈了這樣的身份待在叢台,見苟安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目光,不由略有些得意道:「做我們這些內侍的,尤其是大王的近侍,有時候看到也要裝作沒看到,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今日你看到的你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其實只是你眼花罷了。」常樂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提點著,苟安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不過真相過於勁爆,苟安在旁邊瞪了好久才慢慢消化這個秘密。

    趙相如已經吃完,正在喝湯。她用的不多,多年打仗風餐露宿,吃的遠沒有這個精緻,不過飯量很大,因為行軍打仗消耗巨大。現在在宮中養尊處優,縱然她身體沒有走樣,不過相對的節制還是必要的。

    「相如……」

    趙義剛一出聲,趙相如心裡便一陣不淡定,她還真不習慣一個男人這樣稱呼自己。腦海中閃過段奇的臉,自己在現代的未婚夫,當年也就是他曾這樣稱呼自己,直到離開人世。

    她默然放下手中的碗盞,偏過頭正視趙義道:「你究竟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趙義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結。不過經過今日下午的事情之後,他雖然有些後悔自己的粗暴,但也總結出來一條,對於心儀女子,如果像國與國的邦交一樣顧惜臉面和道義是十分緩慢而愚蠢的行為,這時候,他需要學習市井無賴,所謂烈女怕纏郎,多半是如此。

    趙相如的話讓他明白,他現在做的這些都遠遠不夠,她應該是真的被他傷害到了,以致於現在對他產生了強烈的不信任感,她始終覺得他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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