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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怒火 文 / 燕眉

    身後的敵軍不知數量,原本已經鏖戰了一個多時辰的楚軍士卒意志徹底被摧垮,眾人不敢戀戰,紛紛轉身想逃,陣型瞬間就亂了。梁勝對於部下的心裡活動其實很清楚,但是此時若是下令撤退,士兵們定會爭前恐後地潰逃,防線將立即崩潰,局勢更加無法收拾。以他的想法,可以一邊號令士卒們奮力拚殺,一邊不著痕跡地向南移動。若是原先約定的項承率了兵馬還能趕到,則此次主帥制定的偷襲之計還有可能再實施;若是項承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如約而至,則此次在河邊殲滅趙軍主力的計劃則必然成為泡影,而很可能連他也要搭進去。

    梁勝知道公子伯嘉的厲害,若是完不成任務必然會受到不輕的責罰,但是戰場上的變化很多時候由不得他想與不想。這樣的雨夜奔襲作戰對於楚人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煎熬,只是最初他們偷襲別人時氣勢如虹,此時被別人反偷襲,士氣一落千丈。士氣一落,雙方攻守之勢便立即互易。

    趙軍對楚軍迎頭猛擊,褚央更是越戰越勇。他雖然並非是這些趙軍所熟悉的主將,但他的表現著實令人歎服。他不像其他主將一般在作戰時站在後方以觀全局,反而不顧個人安危,身先士卒,拔劍砍殺,滿頭滿臉是血,週身戰袍也被敵人的鮮血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在黑夜中顯得越發深黑。士兵們為他的勇猛所感染,也紛紛拚死殺敵。

    最後,梁勝終於覺得再不撤恐怕就得全部交待在這了,於是指揮手下趁趙軍兩撥軍隊還未對他們形成合圍,迅速向南移動。士兵們被他壓制住,總算沒有撤退得很崩潰。費庸還想再追,被趙相如攔住,他們的目的始終是渡河,不是跟楚軍夾纏不清。

    經歷了一場大戰,已經是雞鳴過後了,不過因為深秋還未天亮,士兵們仍舊舉著火把打掃戰場,收治傷兵。趙相如讓褚央帶領士兵趕緊渡河,對岸之前一直在觀望的趙軍見這裡喊殺聲已停,才陸陸續續把木筏又劃了過來,褚央雖氣他們隔岸觀火,一時卻也不好發作。

    天亮後,所有軍隊渡過了黃河,這一次趙軍雖然遭到偷襲,但傷亡只在萬餘,實際死亡人數並不多,這個結果比預想的要好。大軍分批進入邢丘和懷兩座城池駐紮休整,趙義裁撤了幾名夜間觀望不前或作戰不力的將領,本來想好好整頓一下軍隊,但礙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考慮從邯鄲調派一名有能力的將領來也是個選擇。

    只是他的親信將領都有軍隊需要統領,且都是拱衛邯鄲的驍勇部隊,一旦將他們拉來此處整頓這些三流軍隊,都城的部隊就無人統帥了,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實在是犯不上。

    人選有沒有呢?也有。趙國有能力的將領一大把,有能力又有時間的,就是趙相如的一些舊部。這些人因為不被重用,基本都在家中賦閒,在軍中並無實職,而且大部分人的年紀都已經不小。比如趙奢、褒成、藺羊,都已經五十出頭了。

    趙義想了想,便去營帳找趙相如,以商量的口氣道:「我想讓趙奢來邢丘領兵,不知你意下如何?」趙奢算不得趙相如的心腹,又能力卓越,把他放在邊城,應該能發揮不少作用。當然趙義是有私心的。趙相如當年在軍中曾與趙奢有過肌膚之親,甚至到現在為止趙奢仍然沒有娶嫡妻,他的心裡還有她。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每次只要想起就如鯁在喉。邊城遠離邯鄲,他會比現在自由得多,而若無傳召,他可能會永遠留在此地。

    趙義覺得用一點點手段將所謂的情敵都遠遠地送走,根本算不了什麼。當然,他在詢問趙相如意見的時候他有一絲小緊張,既擔心趙相如看重趙奢和他們之間的情分,不願他離開邯鄲來這裡帶兵,又擔心趙相如看穿了他的想法,因此覺得他小心眼而惱他。

    趙義絕不會承認此刻他的侷促不安,他自小就不太有這種情緒,現在更不該有。

    趙相如頭微微低著,眼睛不知看向何處,過了會兒才道:「這些你自然會有決斷,又何須來問我。」

    趙義碰了個軟釘子,也摸不清她究竟是什麼想法,只能揀好話道:「我只是不想瞞著你,他雖說是我的庶叔,卻到底是你的舊部,你若不願,我也不勉強。」他說話的時候努力忍住了一股酸溜溜的情緒,趙相如飛快地斜了他一眼,眼神又不知飄到何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你的臣子,你便是將他削爵廢黜也是常理,又何況是有任用。」

    趙義拉起她的衣袂握住冰冷的柔荑還要說什麼,趙相如又面如表情道:「我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婦人,你心中存著綺念,於是對我施捨些善意,若你哪日厭棄了,便又會舉起斧鉞砍殺。我今日淪落至此,是我技不如人,我並無怨恨。但你口中所謂我的舊部,都是昔日為大趙出生入死的鐵血將士,他們未曾有半分對不起國家社稷,也並未半分對不住你。我只希望你念著他們昔日的功勞和忠誠給他們一個好歸宿,莫要讓我後悔他們當初沒戰死沙場。」

    這番話雖然語氣不重,但毫不留情,幾乎是字字誅心,彷彿一柄鐵杵種種敲在趙義心頭,一時間讓他又是難過又是氣憤。他原以為經過這次戰爭,他們可以走得近些,而這段時間以來,他也一直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軟化,不再一味冷言冷語,二人有時配合起來甚至有相當程度的默契,這些都讓他覺得欣喜。那是一種源自身體最深處的顫動,心像是被人用羽毛輕輕劃過,那種微微的癢被他壓抑在平靜地外表下,而越發顯得更加清晰。

    可現在趙相如的話如同張開的五指捏住了他的心臟,血被瞬間擠壓在了一起,而被按住的地方疼痛異常,指縫間的部分卻高高鼓起,彷彿隨時會要爆炸開來。

    「既是讓他來邊城,自是要用他而非害他。」即便是趙義自己都覺得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疲憊,他並非一個坦誠的人,只是當他打算向另一個人坦誠心跡的時候,遭遇的是無數次的懷疑與鄙夷,這樣的打擊令他快要被一種情緒吞沒——這種情緒裡交織著對她的愛與佔有,對她不信任自己的惱怒,還有對其他人的嫉妒。這些情緒漸漸使他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你這番話究竟是對舊部的關心,還是只對老情人舊情難忘?」這些天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說話,盡量軟語哄著她,可這一次他已經無法忍耐,聲音變得陰鷙而刻薄,雙手用力捏住她的肩膀,眼中已被黑色的風暴席捲。

    趙義也不知道他的耐心還能忍到何時,也許下一刻他的手就會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

    愛與恨,有時候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趙相如始終不願正眼看他,趙義見她微垂的眼眸,心底始終壓抑自己的那跟弦徹底斷了,因為她,他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

    他拉住她的肩膀將她硬擠入自己的懷抱,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退讓,然後對著她的菱唇猛地就咬了上去。他灰暗的想著,也許有些人的心怎麼也捂不熱,否則她的嘴唇不會這樣冰涼。

    趙相如被驚了一下,自上一次受傷後,她臥病在床的時間多過了鍛煉身體的時間,很多反應變得不那麼敏捷,被趙義輕易地制住並反絞住雙手。趙義並非是親吻,他的行為更像是猛獸的撕咬,他的牙齒重重地咬在她的唇上,趙相如疼得臉色一白,唇上留了深深的一排牙印,瞬間殷紅一片。

    趙相如躲避著怒道:「你瘋了?」趙義根本不理會她,反而趁機加深了親吻。他剛剛就聞到一股香氣,很熟悉,每每都能在她的身上聞到,沁人心脾又勾人欲/望,讓他沉淪。這一次他完全不像過去一樣溫柔,由於趙相如的掙扎,兩人的牙齒不停撞擊著,趙義半是啃咬半是吮吸,用力地幾乎像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裡吸出來一般。

    趙相如怒著反咬住他的下唇,趙義吃痛,渾身越發充滿了暴虐的氣息。疼痛不但沒有讓他停止進攻,反而將她推倒在帳中的床上,巨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令她無法將壓在背後的雙手抽出來。

    趙義的身體已經興奮起來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已經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當他汲取完她口中的甜蜜,獲得報復的快感之後,唇舌便離開了她的領地。他嘴角沾著一抹猩紅,有他的也有她的,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妖艷。

    他抬手便解開了趙相如的腰帶,伸手探入她的上衣內用力揉搓她的椒/乳,趙相如疼得微微皺眉,不發一語,目光卻始終鎖著趙義迷亂的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要跟大家道個歉,話說一回老家深似海,從此上網是路人……每次回老家就與世隔絕了,回去選婚慶4s店婚博會,總之馬不停蹄。

    接下來幾天會保證日更,你們的留言也不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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