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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觀察 文 / 燕眉

    對政治有相同敏感度的人通常連想法都會一樣,且直覺敏銳。甚至無需趙相如多言,趙義也不會對伯嘉放鬆了觀察和警惕。

    然後趙相如又說了:「我見伯嘉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在市集,我正被一群無賴追趕,他卻突然出現在那裡,又恰好救了我,當時我便有些詫異,他一向神秘,極少拋頭露面,即便是乘車出行車簾也是掩得緊緊的,我們的細作多少次都沒打探到他的行蹤,甚至連他的模樣也不清楚,可見他是個深居簡出、行為低調的人,為何突然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此其一。其二,我與他素不相識,他身為貴族竟聽下人之言便邀我同乘,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其三,我每次與他對談,他的行為舉止都不相同,第一次覺得他溫文爾雅,第二次卻覺得他孤傲冷硬,這一次相較以往他卻顯得有些稚嫩靦腆,究竟他是本性如此還是善於偽裝?也許你我日日與他打交道,卻也未必能夠識透他。」

    趙義沒想到趙相如見過他三次,心裡把這多出來的一次暗暗記下,準備日後再問,也道:「我從未小覷他,剛入府時他就疑心我的來歷和目的,將我盤問了一通,即便我小心對答也不能是他疑心盡消,可見他生性多疑。現在我們住到他府上來,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底下,容不得一絲差錯,你也要小心才是。」

    「我省得。」趙相如撇撇嘴,這樣的事情不用說她也明白的,說得好聽是幕僚,但是他們夫婦初來乍道,伯嘉不可能對他們完全信賴。朱英雖然也和他們名位相當,但人家多少年前就跟著黃歇混了,忠心自然不用懷疑,黃歇還替他謀了個客卿的爵位。「倘若伯嘉就是嘉有,必是通曉易容之術,他又在我們跟前侍奉了許久,對我們都瞭解頗深……」

    趙相如斜飛了他一眼,心道趙義引狼入室,眼光也不怎麼高明,還好嘉有當初沒有下毒藥害他,否則他焉能站在這裡說話?

    趙義只能心裡苦笑,嘉有確實有本事,年紀又輕,當初任用時也是考察了一番的。而且趙義對他也並非全心全意信任,但凡嘉有開出的方子都有別的巫醫經手查看,沒有異議才會讓下人配藥。而趙相如因為事情隱秘,當她受傷時趙義無法讓與王室宗族牽涉太深的巫醫診治,只得臨時找來嘉有。

    「無事,你少與他接觸便是。」不見最好,省的你老給人拋媚眼。

    趙相如卻道:「只是避而不見又會惹來懷疑,再說,都在一個府裡必是要見到的。我越是這般熱情他才越不會懷疑。」稟性不同自然不容易聯想,誰能想到一慣冷漠淡然的太后會變成個嬌滴滴的小婦人,還處心積慮勾搭貴公子?

    聽完這話趙義難得沒反對,還壞笑著道:「也是,凡事反著來才好。嘉有在時知道你我關係不善,倘若我們日日膩在一起,如膠似漆,他便更不懷疑了。」想裝就裝得徹底一點吧,秀恩愛神馬的最喜歡了,如果能趁機推倒,翻來覆去……趙義腦補了一下,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過著前幾次成功推倒老趙的情形,眼神開始變得越來越不純潔,氣息也亂了。

    老趙不是沒見過這陣仗,伸手就想把他推下床,結果趙義已經化身為狼撲了上去,卻極小聲在她耳邊道:「門外都是這府上的奴婢僕役,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我們在屋裡竊竊私語了這麼久他們難道不懷疑?回頭床鋪他們也要收拾,總不能每日都是乾乾淨淨的,又哪裡像是年輕夫妻。」真當這是演潛伏吶。

    趙相如之前沒想過這些,以為只要像以前一樣睡一張床就行了,誰料就一愣神的功夫,趙義已經迅速把她剝得只剩內衣。乍然受涼,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剛要掙扎,趙義迅速按住她,食指擋在唇前,示意她噤聲。

    趙相如被他唬了一跳,凝神細聽,門外似乎有一兩聲輕響,卻也聽不真切,不知是風刮的聲音還是真有人在偷聽。趙義趁這功夫把自己的衣裳一掀,玉龍分開水浪,直抵宮門。趙相如猝不及防,嬌呼一聲,連音都帶著顫。

    趙義想了多少日,總算半哄半騙進了去,那處仍舊緊密,裹得他無一處不舒服,探掌輕撫她的柔軟,一邊親吻一邊使力。趙義有技巧,不回回都用一樣的力氣,一會兒進的深,一會兒淺,每次都在趙相如放鬆緊惕的時候突然沒入根,弄得她連連嬌呼。

    趙義心中又是滿足又是心癢,越發用力,趙相如只覺得渾身上下似被抽乾了力氣,四肢都使不上力,如同化了一般,攀上頂峰的那一瞬間眼前似乎都白茫茫一片,四周景致都虛幻了。

    這種事情也非第一次,只不過趙相如不大愛動彈。說心裡話,她對男女之事並不牴觸,她跟趙義這會兒雖然談不上親密無間,但至少不再是喊打喊殺的關係了,二人雖都還存有一些私心,但至少面上看起來不會互相拆台。這種事情一來就如趙義所說,僕役們會收拾床鋪,歡/好與否上面的痕跡一看便知;二來,她與趙義身體年齡都處在青年期,生理需求也是應該得到滿足的。

    於是趙相如不再像之前那麼抗拒,因為身處在危險的中心,精神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緊張感,連她自己也沒有在意這種心理的變化。所謂烈女怕纏郎,並非是女子的心志不夠堅定,只是因為人的感情太過微妙,每一天滲入一點點,縱然心如磐石,也禁不住水滴石穿。

    她在床上躺著,順手抽了一卷被褥蓋在身上,腿有些軟,剛剛的呻/吟讓她的嗓子又乾又啞。趙義心裡喜得像個剛偷嘴得手的貓,卻又不敢表現得太興奮以免刺激到趙相如,起身看水壺中還有些許溫水,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偷眼打量她的表情。雖說最近二人相處不錯,但是這一次他只顧著自己舒服,沒徵得她同意就將她推倒,雖然自己十分賣力,且剛才她的表現也似乎挺享受,可若是她生氣了……

    趙義正擔心才得到修補的二人關係又惡化,趙相如已經接過杯子小口啜飲,潤了潤喉嚨之後又將杯子塞回他手裡。趙義看了又看,確認她的表情不像是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將杯子放回桌上,然後轉個身站在床邊看著趙相如,不動了。

    趙相如原還打算閉目養個神,忙了一天,又是搬家又是參加宴飲,還要算計警惕旁人,又運動了一番,早覺得乏了,趙義這麼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她,只覺得滿身不自在,瞪了他一眼道:「若有事便去做,盡瞧著我做什麼?」

    到底是剛辦完事,雖是瞪著但眼角仍帶著幾分風情,趙義心裡一軟:「眼下天色已黑,你若是現在睡了夜裡又要睡不著了,不如現在熬著點,等用了晚膳早些入睡也是一樣的。」

    趙相如這才注意到天已經快黑了,屋內光線也十分黯淡。「就依你說的吧。」起身整衣。

    趙義把門打開,喚了屋外的侍人進屋整理床鋪準備晚膳,又很貼心地扶著她從床邊走到蓆子上坐下,彷彿她真的弱不禁風一般,又壓著聲音噓寒問暖了一會兒,趙相如雖覺得煩,卻礙著有外人在,不能隨意擺臉色,便都虛應過去。

    不一會兒晚膳便擺了上來,不僅做法和中原有很大不同,連食材也很是豐富,這樣的數九寒冬,豬肉已經不算稀奇,還有老大一條鯽魚做的湯,乳白色的湯汁看了就讓人食慾猛增。這些東西普通布衣人家過年也未必能吃上一回,這樣尋常的一頓晚膳竟然就有。而趙義最覺得新奇的是,這餐桌上還有綠葉蔬菜。

    邯鄲位於中原,這裡米面、牛羊肉很常見,卻少見蔬菜,尤其是到了冬天,即便是貴族和有錢的商賈也吃不到新鮮的蔬菜,而楚國地處江南,這裡氣候比起中原要溫暖得多,因此到冬日,奢侈的貴族們還能吃上一些。趙相如倒是見怪不怪,現代社會到處都是大棚蔬菜,吃的就是反季節,反倒是穿越後條件艱苦了很多。

    二人一個微微驚詫,一個淡定自如,雖然都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態度卻是一目瞭然的。

    趙相如頗謹慎,她想起以前聽說過帝王用膳每道菜不能伸三次筷子,如此可不叫外人看出自己的偏好。於是她每樣菜都夾了兩三筷子用用,最後放下筷子表示已經吃飽。趙義見她一慣愛吃的魚都還剩大半沒動,有些詫異,他可是為了她能多吃些特意一筷子也沒碰的,不過也沒直接問出口,只道:「不再用些了?」

    「有些犯困,過會兒便歇了,現在用多了怕積食。」

    趙義點點頭表示瞭解,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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