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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變數 文 / 燕眉

    趙相如看清了那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街上糾纏自己的混混頭目,還來不及想更多,自己就被人推到樹邊。阿初的力量很大,且動作粗暴,她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直把她撞得頭暈眼花,肩背的骨頭幾乎要被撞斷,五臟六腑幾乎被震出胸腔。

    阿初的武力很強,除了是得到春申君府背後的支持,更是由於他在底層接受的殘酷磨練。市井的生活有時不亞於戰場,在還沒有成型律法的楚國,私鬥和殺人在一定範圍內得到允許,尤其他們生活在城池最黑暗的一面,如果不想被殺,就只有練就一身殺人的本事。

    他用身體抵住趙相如,又將她的手反扣在樹上,趁勢奪過匕首扔在一邊,又從胸口處掏出根粗麻繩,手法很迅速的打了個結。趙相如背面是樹,而阿初如同銅牆鐵壁般的身軀擠壓在她身上,密不透風,她險些連呼吸都無法保持。由於身高的缺陷,她的臉幾乎整個埋在阿初的衣服中,男性的氣息不時鑽入她的鼻子。

    「你要做什麼?」趙相如的嘴被迫貼在男子的身上,衣服不算乾淨,但她不得不開口,以套取有用的信息,盡快瞭解自己的處境。

    她很意外自己拼盡全力的反抗盡然是徒勞無功,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有著壓倒性的優勢,而他只是個街頭不務正業的混混?他的目光銳利,嘴上似乎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像是在嘲笑她。其實趙相如完全不用意外,因為比她更意外的人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

    清早城門一開阿初就帶人埋伏在她的必經之路上,他帶來的都是好手,每個人的戰力都不遜於春申君府上的私兵,所以他很自信,自己不用出手也可以掌握住最後的勝局。他一直站在一旁觀戰始終未曾出手,馬車內也始終毫無動靜。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集市上看見她時,這女子是如何大膽又厲害躲過他的追擊,他正在想著女子是不是被嚇傻了的時候,突然就見這個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車奪路而逃。

    自己的兩個手下看見了想要去追,被他伸手阻攔。很有趣的女人,他還記得最初在她身上聞到的香味令自己怦然心動,雖然伯嘉要求將她帶到自己府上,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戲弄獵物的機會。於是他一個人追來了,卻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也練過武。很顯然,她的動作並非花拳繡腿,也是十分有用,招式凌厲,缺點是力氣不足,只能用些巧勁。倘若是碰到個能力一般的人,多半能讓她逃脫了。

    阿初慶幸自己來了,卻也疑惑這女子為何會身懷武藝,更妙的是,她竟然隨身帶著匕首。

    他看了一眼趙相如的髮髻,烏黑的雲鬢中幾乎什麼都沒裝點,卻帶著一柄匕首。他咧嘴笑笑,看來這個女人身上有些秘密。掏出另一條繩子,阿初將趙相如從雙臂到膝蓋全部和樹纏綁在一起,趙相如動彈不得,又想起褚央他們還在等著自己,不由暗中著急。她見問了一句之後沒等到回答,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時候避免刺激到敵人,且看他要怎麼做。

    將她綁定後,阿初反而退開一步,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將自己的襦裙撕成了好幾塊碎布只為了跑動方便,不由輕笑:「夫人倒是很果斷。」說話時他從地上拾起匕首。

    刀柄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但顯得粗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路邊隨手都可以買到。「這樣的東西不是婦人玩的,夫人小心割傷了手。」

    趙相如看他笑得痞氣,心道自己難道要折在此處?附近荒山野嶺,看此人神色,那些私兵多半是指望不上了,他與自己曾有過節,此番來是為劫財、劫色,還是另有目的?

    阿初也納罕,這女子半分不見害怕恐怖,眼睛明亮,即便被五花大綁也敢直視自己。他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她絕對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接受過某種程度的訓練。

    莫不是潛伏在楚國的細作?

    趙相如想了想,現在在楚國,不管怎麼樣她都不適合暴露身份,雖然剛才不得已露了兩招被對方看見,但接下來還需好生應對。她現在是黃府的人,以黃府的名頭說話未必能壓得住對方,但可以試探一下對方的目的。於是她裝作有些害怕有強作鎮定的樣子,皺著一張小臉泫然欲泣:「你是什麼人?春申君府上的車馬也敢劫,不要命了嗎?」

    她的呵斥並沒有什麼力度,這是趙相如想要的效果,畢竟自己在別人手裡,最好不要觸怒他。阿初見她分明不怕卻又裝出害怕的樣子,不由對她更加好奇。這女子看來慣會裝腔作勢,倘若一般人定會被她騙倒,只是他閱人無數,觀察早就已經細緻入微,哪怕一絲造作的表情都會被他發現。

    他邪邪一笑道:「我本就是亡命之徒,幹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只要是有油水的,我都不會放過。即便你的馬車上有春申君的徽記又如何?我手下人的刀子可沒留下徽記。」人他們殺了,又有誰知道是他們做的呢?這年代可沒什麼刑偵技術。

    趙相如聽他話裡的意思彷彿明知是黃府的車馬而故意來劫,而且似乎只是單純的為了財物鋌而走險。真是如此?

    趙相如也把他打量了一番,此人身材高大健碩,猿臂蜂腰,雖自稱是亡命之徒,可五官英挺,並不見絲毫猥瑣,即便笑起來帶些邪氣,卻也與普通的混混無賴之流有天壤之別。她對男子的說法半信半疑,面上卻哭喪著臉道:「這位壯士既然求財,馬車上儘是,只管取去,又何苦為難小女子。」

    阿初見她裝模作樣不由哈哈大笑,故意道:「上次將姑娘賣給王子,回去後我便日思夜想,今日再見,自然不能割捨。財我要,人,我更是要了。」

    說罷湊近去聞她身上的香氣,趙相如擔心被他非禮,偏過頭去躲避。那男子嗅了嗅,只覺得她身上氣味雖然好聞,卻不是第一次聞見的那種勾人的味道。他貼近她的身體,托起她的下巴,讓自己能夠更好的審視她。

    她的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一雙眼睛不十分諂媚,卻撩人心弦。

    這樣明顯的調戲,趙相如不是感覺不出來,她只是沒想到自己已經一把年紀,竟然還淪落到要被一個市井庶民捏著下巴猥/褻的地步。阿初心中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個女子無疑長得很美,她細嫩的皮膚和如畫般的五官還有那一身奇怪的武藝讓他興味盎然,他很想嘗一嘗那張菱角小口中有怎樣的芳華。

    大腦的欲/望支配了行動,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很柔軟,帶著某種彈性,口中的津/液似還有著迷人的芬芳,像米酒的感覺,醇香,令人迷醉。他幾乎要捨不得放開了。

    趙相如有剎那的怔忪,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面前的男人有**並不算是件糟糕透頂的事,至少他不會立即殺了她,如果能趁機求得他給自己鬆綁,興許還有機會逃脫。她的手被反綁在樹後,她一邊虛應著面前的男人,一邊努力想解開手腕上的束縛。

    得到她回應的阿初似乎更興奮了,他兩隻手捧住趙相如的臉,舌頭靈活地伸進她的口中,輾轉反覆,攝取著精華。他專心致志吻了一會兒才分開,趙相如眼神迷離,沾了唾液的嘴唇濃艷誘人,身子若不是因為被綁在樹上早就要軟倒在他懷中,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被他征服了一般。

    趙相如的表情極具誘惑性,阿初壞笑道:「既然已經知道我的手段,可願意做我的人?」

    趙相如笑得極有風情:「壯士看得上,妾身又有何不願?」話雖如此,只是手上動作卻在加快,又要小心著不能讓臂膀晃動得太厲害被他發現。她已經解開了一道,但手被反綁在背後,她看不清繩索纏繞的方式,解起來不免費勁。繩索勒得很緊,她必須在這當中擠出縫隙來留給手腕足夠的活動空間。粗擦的繩索紮在手腕上,由於不斷的摩挲,勒得刺痛。當然這些小痛楚對她來說早已不算什麼。

    「姑娘既然願意順從於我,為何又要費力解繩索呢?」阿初好笑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嘲諷。趙相如面不改色道:「壯士既然看上妾身,自然是妾身的福運。只是身、手被縛,不能盡心服侍壯士,不如壯士替妾身解開繩索,妾身會讓壯士嘗到絕妙滋味。」

    最後一句話可謂赤/裸裸的勾引,普通男子聽了都要臉紅,何況還是個良家婦女說出來的。身為男人的阿初即便明知她是假意逢迎也不免心中蕩漾了一下。最後他同意了趙相如的提議,為她解開繩索。他沒有錯過趙相如眼中那極快閃過的一抹厲色,就在趙相如甫一恢復自由打算攻擊他的剎那,他一個手刀砍暈了她。軟香在懷時,他淺笑:「我可無福享用你。」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要見伯嘉了……伯嘉該給個什麼態度呢?傲嬌、掙扎?還素直接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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