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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魂魄顯靈 文 / 夏諾千千

    第五十九章魂魄顯靈

    聽說年塵雪喝了自己開的安胎藥,張御醫大驚,說他並未開什麼安胎藥,更沒熬好叫人送來。眾人都說中了奸人毒計,忙去尋那送藥的小太監。

    不一會兒,小太監來到,聽說年塵雪因為喝了他送來的藥而流產,嚇得連連磕頭請罪。

    「公主饒命啊!」小太監戰戰兢兢地請求說,「小的不知道這藥有問題,只是依命行事罷了!」

    年塵雪已是奄奄一息,悲痛和仇恨令她幾乎撐不住。但她還是勉強支持著,問那小太監是誰叫他送來的。

    小太監說:「是一個叫春子的小太監送來的,說這是張御醫開的安胎藥,請錦凌公主服用。」

    張御醫大怒,指著他喝道:「胡說!我就是張御醫,何曾開過什麼安胎藥,又何曾派人來送?」

    小太監顫抖著說:「小的實在是不知啊!那春子就是這麼說的,我不過是依樣傳話罷了。要是早知道藥有問題,就算借給小的十個豹子膽,小的也不敢讓公主吃啊!」

    年塵雪閉了閉眼,說要叫春子來問話。下人忙去傳,卻說那春子已經逃跑了,找不見人。

    張岳林和蘭汝亭聽說年塵雪的孩子沒了,連夜趕過來探望。見她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兩人都心疼得不行。

    蘭汝亭趕過去坐在床上,拉著年塵雪的手說:「塵雪,怪我,都怪我!我一早覺得不對,卻沒有阻止你喝藥,是我害了你呀!」

    張岳林也說:「哎,也是我們太粗心了!怎麼就沒想到看看這藥能不能喝呢!公主,是我們照顧不周,請你降罪吧。」

    他這麼一說,下人們頓時齊刷刷地跪倒在地,請求年塵雪恕罪。

    張御醫也跪下說道:「公主饒命!微臣真的沒有開出給公主安胎的藥,更未叫人熬好送來。這事若不查個清楚,微臣提頭來見!」

    年塵雪悠悠地說:「張御醫,我知道,你不過是被人利用,這不怪你。()就是因為,奸人知道我信任你,所以才說,才說是你開的藥。呵,也是我命有此劫,……」

    說到這裡,她難過得再也說不下去,淚如雨下,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蘭汝亭眉頭緊皺,握起拳頭說:「我一定將此事查個清楚!」

    張岳林也恨恨地說:「哼,是誰幹的,我去殺了他!」

    年塵雪休息了一會兒,輕輕問道:「春子是誰?」

    小太監答說:「春子是淑妃娘娘宮裡的,時常與小的有來往,所以認識。」

    「哼,淑妃!」年塵雪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又是她!」

    當初老太后突然暴斃,就是與淑妃有關,只是並非她親自毒殺,實在不好怪罪。畢竟太后水土不服在先,上吐下瀉以致身子虛弱。後來吃了酒席,又吃了補藥,這才弄得身體受不了,血管爆裂。淑妃雖然送來補藥,卻沒有下毒,也沒有逼迫老太后喝酒吃補藥,那件事情若一定要傾怒於她的確有些牽強。

    可現在,淑妃宮裡的人送來打胎藥,還謊稱是張御醫開的安胎藥並叫人送來,這回可不能再寬容了!

    張岳林氣沖沖地跑去淑妃宮裡,將她五花大綁地抓了來。淑妃一見年塵雪就哭喊,說她不知道這件事情。

    年塵雪強忍悲痛問道:「淑妃,那春子,可是你的人?」

    淑妃承認了:「不錯,春子確是我宮裡的太監。」

    年塵雪還想再問,身子卻實在難以撐持,一陣劇痛襲來,疼得她眼前一花,只好閉目休息。

    蘭汝亭見狀,便替她問道:「今日,你可曾派春子送藥到公主宮中?」

    淑妃連連否認:「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我只送過那些水果,還是和月妃她們一起送來的。蘭公子,你可不能亂說啊!」

    張御醫怒道:「哼,春子說,是我開的安胎藥,命他送來。我雖認得他,卻不曾開過什麼安胎藥,更沒叫誰送過!若是公主身體有恙,都是我親自過來看。真要是開了藥,公主豈能不知?」

    淑妃答道:「可不是嗎?我也是剛才張大俠去抓我,才知道原來公主出事了!對不起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這事不是我幹的!」

    張岳林憤怒地喊道:「你還敢狡辯!若非你這個主子指使,他春子一個小小的太監,怎麼敢做這麼大的惡!」

    蘭汝亭也說:「淑妃娘娘,你還是實話說了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若王上回來知道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嗎?我們不是在逼你,而是在救你!」

    淑妃心情忐忑,害怕得直冒冷汗。她戰戰兢兢地偷看了年塵雪一眼,見她雖然虛弱,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眼裡卻冒著火,又趕快低下頭去。

    「公主,我真的不知道!」淑妃心虛地說,「或許春子是受了他人的唆使……」

    「胡說八道!」蘭汝亭怒道,「誰不知道春子是你宮裡的人?有誰敢叫他做這種事情!而且,事情一出,他人就不見了,難道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嗎?」

    淑妃還想再說,忽見年塵雪身上漸漸顯出一個人形來,嚇得她指著年塵雪失聲驚叫。

    眾人被她嚇到,也都朝年塵雪看去。只見年塵雪的身體依然躺在床上,卻有另一個她緩緩坐起來。

    張岳林看得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蘭汝亭見了,驚訝地說:「公主魂?」

    眾人一聽,嚇得急忙跪拜磕頭,口裡說道:「公主,你可不能死啊!請公主回魂!」

    「請公主回魂!」

    張御醫老淚縱橫,連連懇求:「公主,你可是黎國的大恩人哪!你為黎國做了這麼多,如今卻死於小人之手,實在是老天無眼呀!你要是走了,老臣怎麼向國主交代?」

    下人們也都哭成一片,一時間弄得十分淒慘。

    蘭汝亭伸手去攔,那坐起來的公主魂卻徑直朝淑妃走去,驚得蘭汝亭不知如何是好。

    淑妃見年塵雪朝自己走來,床上卻依然躺著一個年塵雪,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求饒都忘了。

    公主魂一巴掌打在淑妃臉上,淑妃頓時口角流血,被打得頭昏腦脹。

    「混帳東西!」公主魂道,「當日你設計,害得老太后暴斃,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你又害我的孩子,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淑妃反應過來,知道瞞不過去了,忙辯解說:「公主饒命!我確實送了老太后補藥,也早就知道她水土不服,導致身體虛弱。所以故意讓雲妃把補藥送去,又請老太后吃酒席,就是為了讓老太后被酒勁攻心,激發補藥的藥性。老太后身體虛弱,自然受不了,這才暴斃。」

    聽完她的話,眾人都責罵她太狠毒,如何對得起錦凌公主。

    張岳林一把揪起淑妃的頭髮,把她的頭提得仰朝後,氣憤地說:「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錦凌公主如此善良,拋家別國來到這裡,為的是天下一家,百姓安樂!她為黎國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你卻害了她的娘,又害她的孩子!你於心何忍哪?」

    淑妃恨恨地說:「哼,誰叫她獨得恩寵!宮裡這麼多先她來的嬪妃都沒有懷孕,怎麼偏就她一人懷上了?她若生下個小王子,就是尊貴的王后。日後王上統一了天下,她就是皇后!我不服氣,我不甘心!」

    「那你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害人性命嗎?」蘭汝亭怒吼道,「那孩子才幾個月,尚未出娘胎,你就讓他生生剝離,你害了兩條命啊!淑妃,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真是讓你死一百次都不解恨哪!」

    張御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淑妃道:「奸惡!卑鄙!無恥!哼,還敢冒充我的名聲,說是我開的藥,給錦凌公主安胎!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淑妃苦笑道:「張御醫,你不是女人,不是宮裡的女人,你永遠不會懂的!哼,呵呵,哈哈哈!今日既然事情敗露,都被錦凌公主看出來了,我知道難逃一死。不過,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罷休的!我要讓錦凌公主痛苦一輩子,叫她知道,奪走王上的恩寵是怎樣的下場!」

    張岳林一腳踢去,淑妃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他還想再打,卻被公主魂叫住了。

    公主魂飄到淑妃面前,悠悠地說:「淑妃,若王上寵的是你,你就不會這般說了吧?到時候,別人也害死你的娘,害死你的孩子,你又會怎樣?」

    「哼,我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淑妃惡狠狠地說。

    蘭汝亭氣得一把抓過桌上的茶碗砸碎,大喝道:「狠毒至極!死不足惜!」

    張御醫心痛地說:「按照律法,你這可是凌遲處死的大罪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

    淑妃還沒回答,公主魂就將她提了起來,解開綁著她的繩子朝門外拖去。大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都跟出去看。淑妃嚇壞了,大聲求饒,說她不想死。

    公主魂道:「我讓你嘗嘗,死是什麼滋味!」

    說完,公主魂將淑妃抓到半空,又丟了下來。淑妃摔得頭破血流,卻並未死亡。公主魂也不再丟她,只是纏著她,叫她還自己的母親和孩子。不管淑妃去朝哪裡,公主魂都跟著她,忽而變成老太后的臉,忽而變成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口裡叫著娘親。淑妃被嚇得精神失常,到處逃跑卻怎麼也無法擺脫公主魂的糾纏。最後,她被逼得沒法,只好跳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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