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女鄰 文 / 阿儺

    「不回去了，她不上學了嗎？」我詫異的問。

    張春杏解釋說：「花香成績差，沒打算參加高考了。我順著她的意思，把她帶到你這裡來，你幫她找個工作，以後我就把花香交給你照顧了。」

    張春杏說完的時候，花香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說：「都還沒參加呢，怎麼就知道考不好呢。還是回去參加完高考再說吧。」

    張春杏說：「這學期都沒有去學校上課，就算要考也得復讀。」

    「那就回去復讀吧。」在我看來，這是沒有商量的事情，對於我們農村的孩子來說，除了靠讀書離開村子之外，似乎沒有第二條路了。

    「我不讀了。」花香還是剛才那倔強的語氣：「我考不上好的大學的。」

    我說：「你考不上大學，就找不到好的工作。」

    花香低下頭不說話了。張春杏再一次充當了和事老：「五一，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怪花香了，女孩讀多少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嫁個好男人。」

    「就她這樣……。」我打量著她，才說四個字，就閉上了嘴巴。別說，這才兩年多沒見，花香的變化可不小，她自幼模樣生的乖巧，如今已經是一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小美女了。就這自身條件找個條件好的男人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不禁笑了，幸好自己剛才沒有把損她的話說出來。

    張春杏勸和說：「你們兩個就不要拌嘴了，我和花香過來後，都還沒有吃飯的呢，你家裡有什麼菜啊，我去做晚飯。」

    我起身說：「冰箱裡有，你隨便看著做幾個吧。」

    張春杏進廚房以後，我又抓了把櫻桃，想著怎麼把她給支開好呢。

    「五一哥，我去廚房幫姨做飯了。」花香突然起了身。

    害的我措手不及，本來想著讓她去玩會兒，我去廚房幫張春杏做飯呢，結果還是她搶先了。我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吃完了整盤櫻桃。

    「五一，你家裡的客人呢？」

    我扭頭望去，對許幼薇說：「幼薇姐，謝謝你的櫻桃啊。」

    許幼薇微微一笑：「還假裝跟我客氣啊，我今天恰巧碰見就買了一些。你還要吃嗎，我再給你拿點來。」

    我拉住她：「算了吧，再拿孫哥該不高興了。」

    「胡說什麼呢。」許幼薇打開我手，走了出去。

    許幼薇不僅僅是我的鄰居，更是房東。我打從進城那天開始，就租住在他們家隔壁了。雖然我們學校也有教師公寓，但那需要錢買，我才被那個私人學校借過去一年，根本沒能力購買，而且我能再那裡干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呢。

    說到許幼薇，那我和他們家的事，還真能撈出點話題。我教書的學校是一所私立學校，許幼薇在市裡的一家休閒中心做大堂經理，我們順路，每天她就蹭我車一起上班，有時候還會讓我去接她下班。這時常同進同出的，時間一長，她老公孫茂就有點看不下去了，總懷疑我和許幼薇之間有點什麼不乾不淨的。最具體的表現就是看我的眼神變了，再者，會委婉的說一些提醒的話。

    尤其是經歷了那次「黑色蕾/絲小內」事件之後，他對我們的懷疑就更加明顯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許幼薇讓我幫她做幾個表格，在我屋裡呆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去。恰好第二天我收拾衣服的時候，把許幼薇的一條黑色蕾絲小內給夾帶走了。我用袋子裝著給她送回去的時候，恰好孫茂回來了。他把這兩個事件一結合，然後就和許幼薇大吵了一架。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他也沒敢上門找我麻煩。

    但是，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他家的房子明年就不出租了。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在四月份告訴我，八個月以後才會出現轉變的事情，我們可是有簽租房合同的，他現在說了，不就等於廢話嗎？當然了，我能夠理解他心裡的那一團鬱悶。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跟我說完那番話，去上班途中出了車禍。然後就癱瘓了。現在就剩下坐輪椅的份兒了。在他連監督我和許幼薇的能力都喪失以後，我知道他的疑心就更重了。

    不過這在我來說，他那純屬是庸人自擾。雖然許幼薇長的漂亮，氣質也好，挺合我胃口的，但她是個已婚少婦，又是房東兼鄰居，我還不至於那麼缺德的去吃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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