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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5章 似真似假 文 / 希蕭逸

    腦子裡都是那位夫人淒慘的聲音,脹疼的感覺充斥南宮洛的腦神經,他似乎能感受到腦子裡的某樣東西要炸開了一樣,還有……畫面一轉,一頭黑色的大熊朝他襲來,那頭大熊還會說話。

    「哈哈……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我的乖侄子。」後面是濤濤的江水。南宮洛越想頭越疼,控制不住的記憶如同滔滔的江水不停的往他的腦子裡灌注,以至於他承受不住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春天的第一場雨,在夜的保護下靜悄悄的來臨,悄無聲息的進入每個家庭,滋潤每一片土地。春雨貴如油,洋洋灑灑的雨水是天對大地的恩賜。

    夜裡睡不著覺的北冥一守閒來無事到後院來走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點摸不著頭緒,看似不經意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是有人暗中算計北冥家。

    「長相守?」嘴裡嘀嘀咕咕的北冥一守在雨中抬起頭看著黑壓壓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

    「若南宮世伯的兒子還活著,唯一能吹出長相守的也只有他了。」北冥禁皺眉頭,邁開腳步,踩在被雨水濕潤的鵝卵石小道上,忽然腳步一頓,眼睛緊緊的盯著黑暗中的突出物,四周很黑很黑,黑的像是走進了一個裝滿黑色墨汁的染缸。

    北冥一守是一個習慣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在遇上妻子前的他,是個非常孤僻,並且有點自閉的人,總是習慣把自己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裡,看一些枯燥而又乏味的賬本。

    北冥一守疑惑而又不失警惕的,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緊繃的神經隨時做好面臨意外的準備。

    南宮洛並不是完全昏迷,他還有一點點的意識,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想要醒過來,他的潛意識裡強迫自己醒過來馬上離開這裡,可他的靈魂好像被鎖在一個緊閉的黑暗的,沒有一絲光亮的寶塔裡,四肢被粗而且冰冷的鐵鏈束縛,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他醒不了。冥冥之中,有誰不讓他醒過來。

    北冥一守感覺到他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困苦掙扎的氣息,或許是一個受傷勿闖進北冥家的人。

    北冥一守二話不說上前,蹲下身,想也不想的就碰觸南宮洛的右手。

    「沒有?」北冥一守沒有多大的意外,身在江湖的人,若不是武林高手,有幾個人能完美無缺,斷了一隻手臂,算是福大命大了。

    抄起南宮洛,扛在肩膀上,不管他是敵是友,總之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任何血腥和殺氣,北冥一守草率的斷定他定不是個大奸大惡之徒,腳步流星的消失在後院的鵝卵石道路上。

    第二天,北冥烈發現平時愛睡懶覺的北冥一守居然破天荒的比他還要早起,非常的意外的看見他一大早的就捉了一個貌似大夫的人(手上拿著大夫隨身攜帶的藥箱,肯定是大夫),急匆匆的就往後院跑去。難道兒媳婦生病了?

    「一守,兒媳婦生病了嗎?」北冥烈攔住急匆匆的北冥一守。

    「沒有啊。」北冥一守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老爹。

    「老爹,你特希望兒媳婦生病嗎?」氣氛有點不是和好哦。一邊的大夫怕兩父子打起來啊。

    「嘿嘿……嘿嘿嘿……」北冥烈底氣不足的笑了笑,這臭小子哪都不像他,唯一像他的地方就是特疼媳婦,特護著媳婦,誰都不能欺負他的愛人,嘴上說說也不行。

    「那你急匆匆的請大夫幹嘛?」

    「哦,有只小貓生病了,娘子硬是要我請大夫給貓看病。」媳婦最大,騙騙老爹,不會少跟毛髮的。

    「是嗎?」北冥烈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爹。我先帶大夫去了。」拉著大夫就跑,再被老爹問下去,老狐狸肯定會懷疑的。

    「不對啊,兒媳婦的醫術不是很差啊。」越想越不對勁的北冥烈衝著跑的飛快的北冥一守喊道。

    「兒媳婦的醫術一隻貓都治不好麼。」我前些日子的風寒還是兒媳婦治好的呢,糟糕,會不會留下病根啊。

    「我找的是獸醫。」遙遠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哦~原來如此。」被忽悠過去的北冥烈捋捋鬍子,一副終於明白的樣子。

    而另一邊,剛把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夫領進門的北冥一守,看著自己的娘子一副花癡的樣子趴在床上,整張臉都綠了。氣哄哄的走過去,擰著小女孩的衣領往後退。

    「啊?誰啊?」口水都來不及擦乾的小女孩一副婦人打扮,雖不算是非常漂亮,可也是眉清目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精靈古怪的樣子,像一隻活潑的猴子。

    「你說我是誰?」身後傳來某人醋溜溜的聲音。

    「嘻嘻……嘻嘻……」某人傻嘿嘿的看著自家氣嘟嘟的相公,才發現原來氣自己的相公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呢。

    「你把大夫帶來了嗎?」

    「哼!」北冥一守把下巴一翹,眼睛一橫看向別處,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哪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媳婦盯著別的男人流口水不生氣的,那個男人肯定是木頭。後悔救了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了,早知道讓他病死算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啦。」討好的拍拍某人硬邦邦的胸脯,甜甜的看著大夫。

    「大夫,麻煩你給他看看,哪裡有問題。」說完,手肘往後用力一推,成功的聽到某人的悶哼聲。都是這個臭男人啦,說什麼男女有別,碰都不讓碰,連把脈都不行。

    好美的男人啊,看著看著,某女又犯花癡了。兩眼亮晶晶的,閃亮亮的看著昏沉的南宮洛,唔……北冥一守的媳婦陶醉了。

    「靈兒。」北冥一守咬牙切齒的喊道,可惜沒成功。

    「相公,我要倒了,扶著我。」靈兒無力的倒在北冥一守的懷裡,北冥一守現在可沒心情享受美人投懷送抱,他現在只想把睡在床上的人丟出去。

    大夫望聞問切了一番,連續問了夫婦幾個問題,他們都說不知道,因為是突然撿來的,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情理之中,大夫只說了聲並無大礙,收了點診金和封口費就離開了。

    「靈兒,你看夠了沒?」早餐,想要回書房看賬本的北冥一守,不放心他那個調皮搗蛋的媳婦會守婦德,而不對床上昏睡不醒的南宮洛上下其手,北冥一守剛踏進客房就看見靈兒又犯花癡的在南宮洛的臉上左摸摸,右捏捏,北冥一守的男性尊嚴受到嚴重的打擊。

    「啊?」還沉醉在夢幻仙境的靈兒飄乎乎的回頭,美滋滋的看著走進來的北冥一守,完全沒有看見此時的北冥一守週身圍繞的黑色霧氣。

    「夫君,你想幹嘛?」靈兒驚跳起來,看著怒氣沖沖的北冥一守好不憐香惜玉的將南宮洛從床上擰了起來。

    「丟了他。」北冥一守腸子都悔青了。

    乓啷,玉笛從南宮洛的右手空曠的袖子上掉了下來,昨夜北冥一守只是好心的將南宮洛從院子裡搬到了客房,並沒有檢查南宮洛的身子,以至於南宮洛還是穿著昨夜那身淡紫色的長衫。

    北冥一守被玉笛轉移了注意力,緊緊的盯著地上的玉笛,眉頭緊鎖。

    「哇~好漂亮的笛子啊,相公,我喜歡。」靈兒撿起地上的笛子,非常喜愛的在手中不停的把玩。

    「靈兒,別玩了。」一手搶過靈兒手上的笛子,輕輕的放下南宮洛,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的北冥一守,看著這個他只有一面之緣的笛子,這是南宮世伯的笛子。

    「相公,我喜歡,給我。」沒有注意到北冥一守嚴肅的表情,北冥一守拉著還在蹦跳的靈兒往外走,離開前還特意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顧昏迷的南宮洛。

    南宮洛感覺到隨身攜帶的玉笛離開了他的身邊,黑暗的的四周立刻變得明亮,禁錮他的鐵索頃刻間消失不見,恢復自由的靈魂淡然的看著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

    南宮洛早已知道,他此時在夢裡,就像在天狼谷那一次一樣,只有在夢裡他的四肢才是健全的。

    「你從哪裡找來的。」正在跟妻子下棋的北冥烈被匆匆的北冥一守打斷了下棋的雅興,當看到他手上的笛子時,整個人激動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從一個男人手上。」北冥一守回答道,而一向活潑好動的靈兒此時顯得非常的安靜,靜靜的看著丈夫和公公之間的互動。

    「難道他是南宮家的後代?」忍不住插話的靈兒說道。南宮家和北冥家的事情她早已聽丈夫說過,只是無緣見到傳說中神仙眷侶卻命不長久的夫妻,她一直感到非常的遺憾。

    「只有長相思,才有這樣的靈氣。」北冥烈激動的撫摸著長相思,玉笛身上的色彩在北冥烈的撫摸下越來越暗,越來越暗,慢慢的變黑。

    「玉笛怎麼黑了?」靈兒好奇的走上前,剛剛還是翠綠的顏色呢。

    「花紋也不見了。」

    「這就是長相思,長相思只認自己的主人,若是在外人的手裡它就會自行毀滅。」說著將玉笛放在棋盤上。棋盤旁邊擺放著兩盞茗茶,幾盤可口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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