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3章 神的族人 文 / 希蕭逸
「鳳凰族的特徵在外界根本起不了作用,所以你娘雖然未選擇性別,可因為他在為成年之前就與你父親成親,即使是男兒,亦可以生育子女。」鳳臨朝解釋道。
南宮洛側臉看著鳳臨朝,淡漠的毫無光彩,一眨不眨的看著鳳臨朝,鳳臨朝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除了鬍子長了點,其他沒什麼特別的啊,難道……鳳臨朝緊張的摸了摸臉。
「前輩易容術很高明。」回過頭的南宮洛淡然的說道。
「你怎知道。」鳳臨朝剛出口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馬上摀住嘴巴。
「鳳凰族的人個個美貌驚人,前輩的長相卻是差強人意。」早該想到的,只是南宮洛不知道自己何時忽略了這一點,剛剛才想起來。他一向是一個很敏銳的人。
「臭小子,居然被你發現了。」雖然嘴上不服氣,可鳳臨朝並沒有不高興。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大多數時候都是鳳臨朝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多天的相處下來,鳳臨朝摸出了南宮洛的一點點性格,南宮洛雖然少言寡語,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南宮洛都有仔細在聽。基於這一點認知,鳳臨朝總算心裡平衡一點點。
「如今你的家族是由你父親的至交好友北冥家做主。南宮大院雖被大火燃燒殆盡,但大致模樣北冥已經恢復,還有一些細節,我想你是最清楚的。」
北冥家族?莫非。南宮洛想到了先前調查的燕都首富北冥烈,其子北冥一守原名北冥狂,不知何故,北冥狂在十幾年前被其父親突然改名北冥一守。北冥家族的財產無人知曉,富可敵國已經不能形容他的財富之多,只是他為人低調,除了生意上的交往,不跟任何人有來往。更奇怪的是,他的府邸不是以北冥命名,而是南宮府邸。
沒有人知道北冥是誰?為何霸佔了南宮洛府邸的舊宅,還將南宮洛府邸建成原來一般模樣,還霸佔了南宮家全部的財產,非但沒有找到南宮洛遺落的遺孤,還將自己的孩子過繼到南宮家,美名其曰是為了給南宮家留後。
很多人都在背後謾罵北冥烈的乘人之危,很多人都說北冥烈是狼子野心,更有人猜測,南宮世家之所以一夜之間消失,背後的幕後主使人肯定是北冥烈,目的是霸佔南宮家族的財產。
儘管眾說紛紜,個人說法各不相同,對北冥烈的詆毀也越來越重,可北冥家沒有一人出來解釋,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淡忘了。
南宮洛落腳燕都時,已經是半夜,再過幾更天將要明朗,兩人隨意的找了家客棧,要了兩間房間,早早的便休息下。
遇到好事情,大家都有份。半夜接待南宮洛的店小二,天不亮就將南宮洛入住客棧的事情告訴了所有人,客人上門時還不忘碎碎念,說的煞有其事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哪有那樣的人啊,八成是你太想女人,半夜做夢,以為是夢到狐仙了吧。」有個客人雖然想一眼目睹店小二口中說的傾國傾城的人,但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
「唉,別不信啊,那位客官就住在我們客棧裡呢。」店小二拍拍胸脯大聲說道。「雖然我是個店小二,身份低微,可是我從不說謊的。」怕別人不相信似地,再添加幾句。
「若你們不信,等他們下樓,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我們尚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外邊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哪有空等啊,要說你說的是實情,把他喊下來讓我瞧上一瞧,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就信你。」其中一個文弱書生說道。
正在撥算盤算賬的掌櫃的,抬起迷濛的眼睛看著在人群中胡謅亂說的店小二,氣哄哄的說道。
「你幹活在嚼什麼舌根,不想幹了是吧。」
「掌櫃的,我錯了。」被老闆給訓了,為了保住飯碗,先不管別人了,還是保命要緊。
「掌櫃的,跟我們說說無妨,是不是像店小二說的那麼神啊。」一群人不甘就這樣被打發了。
「聽他胡說,他該是歲數大了,還沒有娶到媳婦,昨天晚上偷喝了我的酒,還吐了我一身。看見一個老太婆,他都能看成是仙女。」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
「原來是小二哥想去媳婦了。」
「要我說你加丫頭就不錯啊。」
眾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調侃年邁的老掌櫃的。老掌櫃的看大家的話題終於被扯開了,暗自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了另外一個店小二,店小二明白的點了點頭。身子跟家靈活的穿越在樓上樓下,各個桌子之間。
本來就沒有多少睡意的南宮洛,早就起了,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所有人在他眼裡彷彿都成了螞蟻,酒樓裡的嘈雜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潮,太陽越升越高。
春天,乍暖還寒時候,但還是冷的,看街上的人,穿的衣服並不比冬天少,反而還多穿了兩件,春捂秋凍的道理在古代是非常盛行的。
南宮洛的眼睛一直望著前方,前面除了黑壓壓的人群,是一片高高的琉璃挖牆,不是皇宮大院的深紅色牆垣,而是似銀色又像灰色的高牆,僅僅只有兩層的酒樓還看不見強院裡任何的東西,可南宮洛卻覺得那裡非常的熟悉。
拿起別在腰間的玉笛,忽然很想吹奏那曲很久沒有碰觸的長相守。笛聲悠揚,曲子渾厚,繞樑三尺而不絕,一曲長相思,讓走在路上的面色嚴肅,神色嚴謹的男人停住了腳步,只見他身穿藏紅外袍,裡面是金邊的淡紅長袍,聽到由遠處而來的曲子時,看起來非常硬朗的身體居然顫抖了起來。
再看他年邁的臉上,沒有了嚴肅,沒有了眼睛,而是激動,不相信,感激,顫抖,抑制不住的高興,和即將奪眶的眼淚。
「爹,你怎麼了?」身邊看起來最多只有三十歲的男人擔心的看著身邊突發狀況的父親,以為他是忽然之間得了什麼怪病。
「孩子,孩子,那個孩子還在啊,他還在。」老人激動的熱淚盈眶,當著大街上所有人的面,居然像個孩子一樣抱著身邊的年輕男人哭了起來。四周有人停下來駐足觀賞,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當他看到身邊年輕男人的銳利眼神時,個個膽小的離開了。
「爹,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男人擔心的說道。
「是洛洛那個孩子啊。」男人擦乾眼淚,高興的說道,彷彿沉寂了許久的草兒終於開出了花朵。
「爹,你是說,你是說……」北冥一守高興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激動的拉著父親的手左瞧瞧右望望,那股高興的勁兒哪像是三十歲的成年人。而週身的人都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們,這對父子,莫不是瘋了不成。
「他在哪裡?爹?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急什麼,我也沒看見。」
「呃?」北冥一守愣住了。「爹,那您剛才又是落淚,又是高興,又是激動的在幹嘛呢?耍我呢?」
「我哪有耍你,剛剛我是聽見……咦?怎麼沒了?」兩對父子像兩個活寶一樣,東往往西瞧瞧。
「爹,你聽見什麼了?」北冥一守疑惑的四處瞧,仔細聽,什麼都沒聽見啊。
「走,先回去,爹不會聽錯的。」北冥烈恢復嚴肅的表情往回走。
「爹,您別走啊,什麼聲音啊,別走那麼急嘛。」
「我能不急嗎?找到南宮洛那小子,你爹我就可以帶著你娘遠走江湖了。」想著接下來就要跟親愛的妻子雙宿雙飛,再也不用擔心北冥一守那個臭小子來搗蛋,想想那美好的日子,北冥烈控制不住的高興啊。
「爹,別忘了還有我,南宮洛回來了,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繼子就不用守著南宮家的財產了吧。」北冥一守馬上說道,怕他老爹一個不同意吧,他又得看那些堆積如山的賬本,雖然不討厭,有時候覺得挺好玩的,可是啊,他答應娘子要去雪山陪她采雪蓮的。
「這個我做不了主。」北冥烈馬上撇開關係,腳步更快了。
「什麼?爹,什麼叫你做不了主?」北冥一守尖聲的叫到,跟著他狐狸似地老爹走進南宮府邸。
「南宮洛願意接下家產,你萬事大吉,南宮洛要是不願意,你就得無條件做人家一輩子的奴隸。」說完,腳底抹油,先溜了再說。
「爹。你個混蛋~」又是一聲震天吼,北冥家的下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撓了撓有些發怔的耳朵,該幹嘛的又幹嘛去了。
當天下午,北冥家派了幾百號人,拿著南宮夫人,也就是南宮洛母親的畫像在燕都的街上東走西竄,希望能釣出幕後大魚,也就是南宮洛,為了怕南宮洛逃跑,北冥一守親自出來迎接。
他和娘子的幸福生活,可就全指望南宮洛了。
而他們尋找了兩天兩夜也未曾見到南宮洛的蹤影。南宮洛站在窗口,看著那些手裡拿著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畫像走街竄巷,淡漠的站在窗口,以局外人的身份觀看下面發生的事情,到了第三天,那些人放棄了尋找他的念頭,南宮洛才從窗口上離開,躺上床,靜靜的閉上眼睛,到了晚上南宮洛才幽幽的轉醒,而那個一路上當南宮洛看護的鳳臨朝此時不知道去哪裡風流快活了。
燭火通明的酒樓內,熱鬧非凡,二樓,開著的窗戶一道黑影閃過,飛簷走壁,很快的消失在南宮府邸,南宮洛停在一處的院子裡,腳步輕緩好似飄起的羽毛,行走在南宮洛大院的土地上。
「娘,爹爹又在想你了。」耳邊響起熟悉的曲子。
「娘,呵呵……」南宮洛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腫脹的腦袋好似要炸開一樣。
「洛洛,洗好了嗎?」耳邊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娘,不要進來。」小孩子驚慌的聲音,還有撲通撲通的水聲。
「怎麼了?」夫人擔心問的同時已經進來房間。
「啊~」小孩子一聲尖叫。
「洛洛,怎麼了?摔倒了嗎?」夫人急忙的腳步,憂心忡忡的問道。
「娘別過來。」躲在浴桶裡的孩子伸出半個腦袋,**的眼睛靈巧的阻止夫人的腳步。
「怎麼了?連娘都不能說。」
「爹說,洛洛長大了,不能被女孩子看到身體的。」
「呵呵呵……」夫人掩嘴偷笑。
「娘,你笑什麼,難道爹爹說的不對嗎?」
「對,可娘使洛洛的娘親的,不是小女孩啊。」夫人邊走邊說道,拿起放在一旁的乾淨衣服,擦了擦小孩頭上的水珠。
疼。想的越多,腦袋越疼。南宮洛逼著自己往下想,一定能想起來的,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洛洛,替娘報仇……」
「洛洛,記住他,是他讓你變成了孤兒……」
「洛洛,好好的活下去……」是誰,你們是誰?南宮洛難受的禁皺眉頭,不知是因為頭疼還是不想回憶起往昔的事情,緊緊的左手緊緊的按著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