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節三嬸來佔便宜了 文 / a司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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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節三嬸來佔便宜了

    「金雕是什麼？」何樹生不解地問道。

    安秀不想把何樹生培養成楊過，所以這金雕對他的作用不大，於是想了想：「金雕就是很大的鳥兒。回去把它們的翅膀都綁起來，放在家裡養，半個月就能吃肉了。」

    「秀姐姐，這鳥兒這麼大，是吃谷子麼？」何玉兒仰面問道。

    安秀才想起來，金雕是肉食動物，他們自己都沒有肉吃，哪裡養得起？只是，何玉兒好像知道金雕不吃谷子，故意問道。安秀蹙了蹙眉，這個小姑有問題，她不會也是穿越的？

    「不吃谷子！」安秀摸了摸她的腦袋，滿心疑問卻沒有問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繼而看向何樹生，「樹生，還是放了，想吃肉咱們另外捉些山雞。金雕精貴著，咱們不造孽了。」

    金雕養來吃肉，的確有些暴殄天物。

    「那我還放樹上去。」何樹生不反駁安秀，端著鳥窩，一隻手攀樹，竟然速度不比兩隻手慢，一會兒就哧哧爬到了樹的頂端。安秀覺得他靈巧得跟猴子似的。

    安秀將柴火放在帶來的木板上，用草繩捆緊，然後拖著，這樣不是很費力，至少比扛著輕鬆些。然後將那條已經被她開膛破肚的毒蛇纏在身上，一股子腥臭味令她作嘔。

    但是蛇肉是好東西，蛇越毒，肉越嫩，安秀才不想放過，吃不了統統醃上，做成肉乾慢慢吃。

    何樹生則受不了，差點吐了出來：「秀你幹嘛？這蛇有毒，你弄回去做啥？」

    「吃啊！」安秀咧嘴笑道，「傻孩子，這你就不懂了，這蛇有毒的是牙齒，又不是肉！蛇肉可好吃了。」

    「可是秀，蛇肉不能放在灶台上，否則祖宗會怪罪的！」何樹生急忙又道。他從小膽子很大，就是對蛇有些害怕，特別是這種花花綠綠的蛇，一看到就一身的雞皮疙瘩。

    安秀不以為意：「咱們的灶台還沒有請祖宗呢，不跟他們上供，他們才沒有空閒管咱們的閒事，不用擔心滴！」

    在這個年代，每戶搭了灶台，第一件事就是擺上香案在灶台的最裡面，請祖宗回來坐鎮，逢年過節要上香，祈求祖宗保佑一家四季不缺吃喝。

    安秀那房子，灶都拆了，現在勉強支起鍋，哪裡還有祖宗香案？只得等再次搭灶台，重新請祖宗回來。安秀不是迷信的人，卻不願意與整個時代的風氣抗衡。沒有意義，白費力氣。

    何玉兒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對蛇肉充滿了盼望。

    下山的時候，何樹生在前面拉木板，安秀在後面拉住，不讓它掉得過快，不一會兒便回莊子們。有人路過，看到安秀身上綁了一條大粗花蛇，都退避三舍，不住地咂舌：「秀丫頭哪裡來的蛇？這麼毒的阿什物她也敢往家裡弄，膽兒真肥。」

    「又腥又臭的，她弄回來幹嘛？灶台上不准煮蛇肉的。」

    安秀衝他們每個人都笑笑，卻不置一詞，轉眼便回了房子。回到家，何樹生與何玉兒把柴火都抱回來，安秀將身上的蛇解下來放在角落裡，蛇膽珍貴地擱在放狐狸的竹筐裡，等著明天趕集一起拿去賣了。

    離何家莊比較近的兩個集鎮，大約二十里的是王集鎮，大約三十里的是尤集鎮，都是兩天一次集市，雙號逢集。昨天正好逢集，今天閉集，明日才又逢集。

    安秀昨天沒有趕上，只好等明天再去。

    好在狐狸皮不重，可以步行而去。安秀想，等她這次換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買頭牛，再買輛牛車，以後趕集就方便多了。莊子裡四五十戶人家，只有七戶有牛，何有保就是其中一戶。

    如果不是蕭氏刁鑽刻薄的性格，安秀倒真不想買牛。買了牛，每天都要花時間去放養，如果不看著，牛就會吃莊稼，到時被莊子裡人罵。所以說，有牛也麻煩，安秀不想讓何樹生做個放牛娃，他不久要學習狩獵射箭，還要讀書識字的，有限的時間要用到有意義的事情上。

    當然，也可以培養他學習李密牛角掛書的情操。

    兩個小傢伙把柴火都搬進了廚房，安秀把狐狸肉放在鍋裡，加了生薑、大蒜、茴香、醋，添了水煮，讓何樹生燒火。自己則開始給那只山雞褪毛，開膛破肚，挖出內臟。

    何玉兒一直蹲在安秀旁邊看著，模樣很好奇，完成是個小女生的模樣，安秀心中微微疑問又打消了。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哪有那麼多穿越黨？

    大約燒了一個時辰，狐狸肉開始冒出陣陣香氣，十分誘人。

    「好香啊，秀，你們煮啥呢？」一個尖銳的女聲笑道。

    安秀微微蹙眉，是她的三伯何有祿的妻子薑氏，安秀特別不喜歡她。三伯一家人一個個都極愛佔小便宜，好吃懶做，姜氏有三個兒子，大兒子何水生十五歲，活脫脫的小流氓，另外兩個兒子都跟玉兒差不多大小，是對雙生子，但是很髒很醜，整日裡鼻涕滿臉都是，安秀看了就想吐，一點是沒有八歲小男孩的可愛。

    「三嬸來了？」安秀仍坐在那裡給山雞褪毛，頭也不抬，語氣極冷。姜氏這種人不能搭理，一搭理就沒完沒了，請神容易送神難。

    何玉兒與何樹生也不喜歡三嬸，彼此裝作看不見。

    姜氏這人，一點恥辱心都沒有，見安秀並不搭理她，亦自說自話：「喲，秀，這是哪裡來的山雞，這樣肥？分三嬸些，你三伯與兄弟們很久都沒吃肉了。」

    安秀冷笑，抬眼靜靜看著她：「三嬸，這是我跟江哥哥他們進山打獵分到的，你想吃，叫水生也去打些來。我們也很久沒有吃肉了。」

    「這話說的，水生還是孩子嘛，哪裡會打獵啊？」姜氏仍在討好笑道。安秀仔細打量她，身上的短褂破破爛爛，打了五六處的補丁，褲子膝蓋處破了洞，都不知道補補，腳上穿著草鞋，還開了口子。

    連安秀他們的穿戴都不如。三伯無病無災，姜氏也是人高體壯，就是不愛幹活，這裡蹭蹭，那裡蹭蹭，安秀對他們十分瞧不上。這個世界，別人的成功都是努力換來的。

    或者異能換來的。

    這種整天想著吃白飯的人，安秀沒有半絲同情。

    「那你就等水生長大了再吃！」安秀聲音發冷，繼續拔她手裡的雞。水生還小？安秀好笑，他都十六歲了，比樹生高整整兩個頭，卻整日游手好閒不務正業，到處偷偷摸摸的，被人指著脊樑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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