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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評集 第五十五章 救治 文 / 后妃

——    >第五十五章救治

    由於應芳芳的失蹤,冷寒君錯估在北辰池煌的身上,所以並沒有即刻下令封城,所以,墨染和應芳芳才能安全的出了城,而沒有被侍衛攔阻!

    出了城門,墨染直奔一個方向,而縮在他懷中的應芳芳,此時,卻沒有力氣吵鬧了,安靜的閉著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不過,相信是睡不著了,馬背上太顛簸,而且,身邊的男人既不是自己相見的北辰池煌,也不是名為老公的冷寒君,而是貴為朋友的墨染!

    她不能太隨便了,就算她不在乎佔一點墨染的小便宜,可人家還是純潔未婚男,可經不起她這有夫之婦的玩逗,所以,她中規中矩的抱緊墨染的健腰,雖然肌膚相貼,卻不敢有半分心思!

    「墨染,你要帶我去哪裡?」隨著晨曦的曙光變亮,應芳芳發現周圍都是一些陌生的景象,不禁令她好奇,墨染的去向。

    「去找一個非常有名的神醫!」墨染低下頭回道。

    「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還知道那個人很有名?」應芳芳不是喜歡挑毛病,只是喜歡問實話,她抬起花白無血的嬌顏,笑著問道。

    墨染很誠實的回道:「前不久,他救過我的命!」

    應芳芳臉色一怔,不由得擔心道:「你又受傷了嗎?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

    「沒有!」為了不讓懷中人兒擔憂,墨染臉上毫無情緒,淡淡回答。

    「哦,沒有我就放心了!」應芳芳鬆下一口氣。

    墨染並沒有把前段時間被人追殺的事情講出來,那些純屬個人的私事,而且,說出來,怕嚇著她,不過,他也正在納悶,為什麼會忽然遭到一批來路不明的殺手伏擊呢?難道是以前的仇人來尋仇的嗎?

    墨染皺緊了眉宇,手中韁繩拉緊,加快了馬的速度。

    只是一間非常普通的茅草屋,如果不是知情人士一定不會想到這裡住著一名老神醫,此時,有一個小童正在坪地上搬弄著草藥,清秀的小臉上掛滿汗珠!

    快近中午時分,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小童微微怔愕,站起身來觀望著那條被荒草淹沒的小道,只見一匹神駿異常的白馬,正踏草奔來,速度之快,令人稱奇!

    小童起初還好奇會是誰來呢?當看到這匹神駿非凡的黑色寶馬時,稚嫩的臉上出現歡喜的笑容,他把手中的草藥一扔,高興的衝到門前的籬笆處,等候迎接來人。

    趕了半天路的墨染,俊美的臉龐猶掛著疲倦之色,看見小童笑盈盈的衝上來,他難得微笑的俊臉,此時扯起了一抹笑意,抱著懷中的女人,躍下了馬背。

    「叔叔,你怎麼又來了?是不是舊病又復發了?」小童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雙妙珠般的大眼睛忽然瞧見墨染懷中昏睡的女子,驚奇的叫出聲:「你還帶客人了,這位姐姐怎麼了,看樣子病的不輕啊!」

    「你爺爺呢?」墨染抱著應芳芳,逕直走入屋中,小心翼翼放在軟席上,出聲詢問小童。

    小童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說道:「爺爺採藥去了,你想讓他醫治這位大姐姐吧!」

    「嗯,我去找他,你在家好好照顧姐姐,等我們回來!」墨染一聽說神醫出去了,臉上閃過著急之色,健影一閃,人已經上了馬背,直奔山峰的方向而去。

    小童嘟起粉嫩的唇,嘀咕了幾聲不滿,就跑到應芳芳的身邊去打量她了。

    小小年紀什麼都不懂,不過,身為神醫的涵孫子,他還是有點常識的,他從後院的火爐裡倒出了一碗溫水,端到應芳芳的嘴裡,餵了下去。

    正昏睡中的應芳芳,感覺唇角一熱,緊接著就吸了幾口清水進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效果,應芳芳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以為是墨染守在身邊,視線變得清晰時,才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一個七歲不到的小男孩,她猛然睜大眼,出聲問道:「小朋友,這是哪?」

    小童嘟起唇,反駁道:「我不叫小朋友,我叫清兒,姐姐不要亂給人取名字!」

    應芳芳一呆,想不到小小男孩,竟然有一張伶牙俐齒,便笑起來:「原來你叫清兒,知道送我來的那位哥哥在哪嗎?」

    「他是叔叔,不是哥哥,姐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都亂說話了!」清兒稚嫩的臉蛋滿是奇怪!

    應芳芳感覺自己有些無地自容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小男孩挑語病,真該撞牆自殺去!不過,從現在起,她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清秀的小男孩了,坐起身來,伸出手指,在小男孩的臉蛋上捏了捏,笑道:「小孩不可頂撞大人的話,知道嗎?」

    「姐姐不像是大人!」清兒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應芳芳。

    應芳芳鼓起雙頰,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千萬不要與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麼多,不過,自己怎麼會不像大人呢?滿臉的滄桑,不再清澈的雙眼,水月芳還算小了,最多才十八歲的年華,如果是她在21世紀的年紀,都可以當清兒的媽了!

    「乖,告訴我,叔叔去哪裡了?」應芳芳打算用溫柔的語氣哄小孩子!

    清兒果然還是聽話的,他也不再與應芳芳頂撞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門外說道:「叔叔去找爺爺了!」

    「哦!」應芳芳明白大概,也不再擔心什麼了,坐在地上,與清兒聊起天來。

    清兒圓圓的小臉,粉紅粉紅的,又肉嘟嘟的,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要去捏一捏,看看會不會捏出水來,好滑膩的皮膚啊,應芳芳心中邪惡頓生,這小破孩,毛都沒長齊,就那麼喜歡挑人家的毛病,長大可還了得,肯定是個讓人操心的淘氣!

    應芳芳心裡得意的緊,生活太乏味了,有個這樣可愛又好玩的小孩子供自己玩樂,還是非常不錯的,她和清兒沒聊幾話,她一雙魔爪就襲向清兒那粉潤潤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捏,手感果然跟想像中的差不多!

    清兒看見應芳芳再次伸手來捏自己的臉蛋,趕緊起身避開,衝出門外去!躲開魔爪。

    應芳芳眼見自己把小朋友嚇走了,快樂的笑起來,以前,很想結婚,就是為了想要一個孩子,現在看來,懷寶寶的夢離自己很遠了,冷寒君每次比自己還小心,而且,每一次辦事,他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那寶貴的液體,不讓她懷上他的種,應芳芳在心裡冷哼,他不想讓她懷,她還不稀罕呢,如果真懷上了,她也絕對不會替他生小孩,她的孩子絕對不會姓冷。

    應芳芳越想越遠,一張蒼白小臉呆呆的,直到門外衝進來高健的身影,才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墨染,你回來了!」她朝走進來的他笑了笑。

    墨染身後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應芳芳怔了怔,看來,這位就是墨染所說的神醫了!

    「張伯,她喝進去的藥全都吐出來了,有沒有其他的醫治辦法呢?」墨染對身後的老人問道。

    老人走上前,拿起應芳芳的手把了脈,半響才歎道:「這位姑娘的脈相很不穩定,既然不能用藥物治療,那老夫就替她實施針灸治療吧,這樣會好的快一些!」

    「針灸?」應芳芳瞪大了一雙美眸,本來蒼白的小臉,幾乎到了慘白的份上!

    「不要害怕,不會很痛的!」老人知道她是怕痛,慈祥的安慰道。

    「是啊,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張伯是這方面的高手,一定會讓你盡快痊癒的!」墨染也看出了應芳芳的害怕,低聲勸慰道。

    應芳芳胯下一張如紙般的小臉,點頭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還不想死,就算要痛,我也不怕,麻煩你了,張伯!」

    老人笑起來,起身準備治療的針具,清兒形影不離的跟進跟出,一雙黑白大眼不時瞄向應芳芳,可能是剛才應芳芳對他「動手動腳」的緣故吧,讓他有些害怕這位笑容甜美的大姐姐了!

    「夫人,這樣稱呼你可以嗎?」這個問題在墨染心中掙扎了好久了,卻始終不敢喊出口,總感覺心中有什麼梗住似的,難受異常。

    應芳芳瞪大眼,一句夫人,讓她差點暈倒,苦下一張臉蛋望著墨染,悲哀道:「連你也要嘲笑我嗎?什麼夫人?讓這個稱呼見鬼去吧,你若是願意的話,叫我芳芳就好了!」

    墨染被應芳芳苦瓜似的表情逗得輕笑起來,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芳芳吧!」

    應芳芳臉上染上笑意,這樣的稱呼才不會讓她感到有壓力,不然,若是被稱「夫人」,怕二十歲,就被叫老了!

    張伯拿著一貼棉布走了出來,示意應芳芳趴下身去,他要從背部替她下針,應芳芳照著他所說的話一一做了,墨染就坐在旁邊,應芳芳受痛,他比她顯得更加緊張,一張俊臉緊繃著。

    針還沒有下來,應芳芳一張小臉已經開始嘶牙裂齒了,小手緊張的捏住革席,等待那痛苦的降臨。

    「放鬆一些,你越是隱忍,就會感覺越痛!」張伯輕聲對應芳芳說道。

    應芳芳深吸一口氣,盡量放輕鬆,滿頭大汗中,還不忘朝墨染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背上的衣服被墨染輕輕的扯至腰際,應芳芳全身還是顫了一下,她不是擔心自己會走光,而是背上那個用針刻下的罪字,讓她覺得非常的難過!

    張伯似乎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靜下來,開始覺得這個女人的來歷並不像墨染所描述的那樣簡單了!

    背上一個罪字,而且還是用針刺刻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對一個軟弱的女子下這樣的狠手呢?

    「張伯,是不是嚇著你了?」應芳芳見張伯久久沒有下針,便笑起來。

    「不會,我現在要開始下針了,你忍著點!」張伯肯定這位年輕的姑娘一定有著不願提及的悲傷過往,他也不敢去揭她的傷疤,平穩的取出針,開始往應芳芳背上的穴道插去。

    那針刺下去的尖銳痛楚,讓應芳芳差點尖叫出聲,彷彿又回到了那痛苦不堪的晚上,自己被四個有力的丫鬟按在床上,強硬的刻下這個字眼,回憶不堪入目,應芳芳咬緊牙根,硬是不願意痛呼出聲,所有的痛苦,都已經被冷寒君奪取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墨染見應芳芳吃痛的模樣,大手下意識的去握那蒼白緊張的小手,應芳芳也不客氣,用力的捏住墨染溫暖的大手,想借此緩和背上傳來的刺痛!

    應芳芳臉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但她卻沒有呻吟一聲,只是小手緊緊的捏住墨染的大手,力道之重,正如刺在背上的針一樣,使人感覺痛楚。

    小手的指尖幾乎快要刺進墨染的肉裡,但是,墨染卻一聲不哼,只是緊張而心疼的看著應芳芳已經扭曲的小臉。

    這樣尖銳的痛苦,她都可以咬著牙關,一聲不哼,這個軟弱的女人,究竟承受了怎麼樣的痛楚呢?

    冷寒君,她名義上的夫君,是個怎樣殘忍的男人?墨染的大手隨著應芳芳迷惘的雙眼,而越捏越緊,敢如此傷害她的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僅剩最後幾針時,墨染忽然感覺捏住自己的小手一鬆,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應芳芳的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暈死過去!

    墨染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她連昏倒也不哭出聲來,究竟,是她太堅強了,還是,她根本不敢哭出聲來?

    應芳芳暈過去了,張伯下手也加快了速度,當插下最後一針時,他搖頭歎息起來:「從來沒有女子能承受這樣的痛苦,她算是一個異數了,墨染,你得好好跟我說清楚,她到底是誰?」

    「這……張伯,請原諒我,不能講!」墨染私心的不希望她的身份暴光,沉聲回答。

    張伯見他有這個堅持,也不多問,只是勸了一聲:「她若不是平凡的女子,你還是不要去沾惹為好,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賜名之恩,我必須救她!」墨染沉聲道。

    「我指的不是這個,你喜歡上她了!」張伯搖頭歎了口氣。

    墨染健軀一震,怔住了!喜歡她嗎?怎麼連自己都不知道?急急的解釋著:「張伯,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第五十六章心計

    徵候府裡,高掛著孔明燈籠,已是入夜時分了,家丁來來往往,好不熱鬧蒸騰。

    楚芳兒半臥在羽塌上,美麗的臉龐如桃花一般粉紅,眉黛含情,春色幾分?連窗外那浩日都要失去幾分!

    她今天身體極為不舒服,可能是因為前幾日上香的時候,在高山上吹到了寒風,著了涼,嬌貴如金的身子,柔弱的令人痛惜!

    她一身水紗淡綠衣裙隨著她的臥姿,半退至玉臂下,露出白皙滑膩的雪膚,美眸慵懶的半瞇著!

    幾絲光芒自那琉璃般的眼睛裡放射出來,上香那天碰見的那個女人,讓她開始惶惶不安了!

    她一眼就看出那個女人是應小嫻,當初是池煌身邊的貼身女侍,雖然是女侍的身份,可池煌對她的寵愛卻一點也不輸給小妾的身份,在府上,她能算半個夫人,她說的話,無人敢反對!

    如果說,池煌對應小嫻只是淡淡的關切,她可以不計較,可是,池煌對她明明是有感覺的!

    如果是那樣,她又豈能安心呢?池煌的心是屬於她水月芳的,她才是真正的水月芳,那個替身,說穿了,也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她有什麼身份可言?有什麼地位可貪?

    最好別妄想與她爭寵,就她那平凡俗艷的姿色,她還不放在眼裡,要不是,念著她曾經侍候過池煌幾年,她早就請人把她給解決了!也不會留她到現在。

    水月芳眼裡閃動著狠厲的光芒,她對應小嫻的恨,也許無人能知,所有人都認為應小嫻很偉大,替她去死,但她心中的苦,又有誰能體諒呢?

    如果應小嫻送進水府的那一天,就死在了水府,她或許會在心裡感激她一番,感激她成全了她與池煌的幸福!

    現在卻往往出人意料,該死的人,沒有被處死,反而被絕王爺冷寒君明媒正娶進了府,說好聽一點是她因禍得福做了王妃,說難聽點,她用她水月芳的名聲去攀龍附鳳,享受高貴!

    這一點,她怎麼能忍受呢?自己活得不見天日,還要改名換姓的活在這一小方天地裡,不敢在外拋頭露面,只能呆在這裡,做一個無人知曉的寵物!

    如果偷梁換柱的結果是她必須這樣活下去的話,她寧願隨著父親一起下九泉,好在,北辰池煌是疼愛她的,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捧著,沒有人可以嘲笑她,沒有人能夠傷害她,她似乎又回到了在水府的小姐生活,不同的是,那一份快樂,多了一份甜蜜的愛情!

    這兩年,她其實是最幸福的,只要能夠每一次都看見心愛的池煌,她就非常滿足了,有時候,她會呆呆的想,如果這種幸福的日子能夠天長地久的話,那她將是全天下最為快樂的女人!

    當然,太幸福的生活,也會讓她感覺不安,她害怕上蒼嫉妒自己的快樂,會忽然間帶走這所有的一切幸福!

    她每個晚上都會因此而睡不著覺,想的非常多,只要一想到應小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會在半夜驚醒,應小嫻這個本該在世上消失的名字,始終如一根刺,梗在她的心間,一想就痛,一想就不得安寧,卻又拔不掉,只能這樣擔憂著,擔憂有一天,她忽然堅持不住了,把所有的真相都講出來,想像中她又回來找池煌,把她的寵奪走,讓她一無所有!

    「不可以,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楚芳兒咬牙切齒的冷恨道,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她的幸福,誰都不可以搶走!

    她會好好的守護這份寧靜!

    「小姐,您的藥煎好了,快趁熱喝吧!」門外,一個粉衣丫環掀開珠簾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灰色的木盤,上面擺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碗!

    楚芳兒陰狠的表情因為她的進入快速的收起,擺著一副溫約的笑臉,對著丫環低道:「先放著吧,我現在不想喝!」

    「是,小姐!」丫環輕聲應道,把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退了出去!

    楚芳兒緩緩的起身,走到桌前,望著桌上那碗濃苦的藥湯,清冷的一笑,端起碗走向開著的窗戶,把藥倒進窗外的池塘裡去,她可不要讓這病好的這麼快,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能讓池煌好好的關愛了!

    望著迅速溶進池水的黑色藥湯,楚芳兒唇角揚起一抹深意的微笑,拿著碗,看著藥汁滴落最後一滴!

    如果沒有應小嫻的出現,她或許還可以保持自己的單純和天真,每天什麼都不想,只要等著心愛的池煌來陪伴自己就好,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她親眼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擾亂她平靜的女人,她不能再傻下去,也不能再單純了,她要盡快把自己變成池煌的妻子,光明正大的妻子,她再也不要活在陰影下,再也不要。

    捏著碗的玉手,因為怒恨,而微微顫抖著。

    室外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楚芳兒全身一震,熟悉的讓她心悸的聲音,她快速的把碗放回到桌上,然後整個人軟綿綿的倒進羽塌上,故作愁眉的垂著眸!

    聽到丫環回報說楚芳兒生病了,北辰池煌忍不住心中的著急,特意抽空過來看看,想要知道她病的重不重!

    北辰池煌轉過珠簾,看見懶散躺在床上的嬌軀,有氣無力的半倚著,心微微一緊,快步衝了進去!

    「芳兒,喝了藥,病情有無好轉一些?」他快步行至塌前,柔聲問道,大手輕憐的撈起嬌軟無力的纖軀,把她放置在自己的懷中,俊目中流轉著溫情。

    楚芳兒微微掀起美麗的眼睛,露出寫滿乏意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北辰池煌,粉唇微啟,一抹婉約的笑意散漫在臉上:「池煌,你來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山高風寒,早知道會讓你帶病回來,我就不同意讓你去上香了!」北辰池煌自責起來,伸出手掌放到楚芳兒的額際上,感覺到燙熱,急急的縮回手來:「不行,我要請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療,不能拖下去了!」

    北辰池煌輕輕的放下楚芳兒,急欲離去找大夫,華服卻被一雙嫩白的小手拉住,楚芳兒半抬起嬌顏,聲音很輕的說道:「如果病了,可以看見你臉上的關心,那我寧願一直病下去!」

    北辰池煌看著心疼不已,坐回床上,捧起她那病弱卻越發白皙的臉蛋,輕斥道:「說什麼傻話呢,我不准你病著,一定要快些好起來!聽見了嗎?」

    「池煌……」楚芳兒感動的紅了眼睛,秀眉輕輕的堆積了,幾滴清淚滑過白皙的臉蛋,更填嬌弱之美!

    「好了,不要哭了,看著你流淚,我會心疼的!」北辰池煌伸出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俊美的臉龐泛著少見的柔意,縱然英雄骨,也難敵美人那哭泣的美顏!

    楚芳兒輕輕的靠近他的懷裡,吸了口氣,滿足的閉上眼,笑起來:「有你的關心,我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好好休息吧,我現在出去給你請大夫,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北辰池煌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楚芳兒滑嫩的臉蛋,輕笑著站起身,離開!

    應芳芳望著他高健的背影,心裡滿滿的,只要有他的關愛就足夠了,她其實要求不多!

    北辰池煌回到書房,命令了府中管家到城裡去請最有名的大夫到府上為芳兒看病,自己就端坐在伏案桌前,開始翻閱未看完的史冊!

    北辰池煌非常喜歡看書,他的書房非常寬敞,幾乎容納了所有的古書史冊,而他更喜歡鑽研書中的內容,以此來學習如何操縱這複雜多變的朝政和人生!

    相對於玩權弄術,他更精於攻克人性的弱點,玩弄人心,城府之深,讓人莫測!

    所以,他在兩年前就擺了冷寒君一道,送一個最衷心的侍女給他做王妃,又派最衷心的女殺手混進冷寒君的山莊,讓他能夠隨時隨地掌握冷寒君在山莊裡發生的一切事情!

    不過,派去的女殺手,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傳信回來了,肯定是出事了,不排除是被冷寒君發現了什麼秘密殺害了,當然,也可能有別的意外!

    失去一個女殺手,對於北辰池煌沒有任何的影響,他依然在玩縱著屬於他和冷寒君的遊戲!

    在深山腳下的草屋裡,應芳芳躺在草蓆上昏睡不醒,身上的風寒經過張伯的治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許是太累了,所以不想醒過來!

    墨染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他的心裡湧上幾許心疼,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替她攏起那縷垂在臉頰的髮絲,卻在此時,昏睡中的應芳芳有了小小的反應!

    他慌亂的收回手,俊臉染上幾絲異色。

    「咳……咳……水……我要水!」應芳芳眼睛還沒有睜開,卻先難受的叫出聲來,墨染趕緊端來溫熱的水,把她輕輕的扶起來,送到她的唇邊,讓她緩緩的喝下幾口。

    有了水的潤濕,應芳芳終於睜開了眼睛,當看見自己躺在墨染懷中時,她並沒有慌亂,只是感激的笑起來:「謝謝你的照顧,墨染,你現在救了我一命,就不再欠我的情了!」

    應芳芳一醒來就說這樣的話,讓墨染微微詫異,放下碗,讓應芳芳繼續躺下去。

    俊臉微微變了色,墨染低沉的說道:「這不算救命!所以,你對我的恩情還在!」

    應芳芳微笑起來,心中暗忖,看來,墨染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說話,原以為,這樣就可以勾掉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想不到,他卻還堅持要還!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她已經醒過來了,兩個人再單處一室,會有很多的不方便,墨染主動走了出去。

    「等一下……!」應芳芳快速的叫住他。

    墨染不解的回過頭怔望著她,應芳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請問,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

    「我給你送來!」墨染丟下這句話後,推門走了出去。

    應芳芳雙掌合十的默念了幾聲禪語,睜開眼睛,眼裡蕩漾著笑意,她好想尖叫出聲,終於解放了!

    她自由了,以後再也不要看冷寒君冰山一樣的臉,再也不要遷就他那橫霸無禮的性格,再也不會聽到他冷漠威脅的話語,再也感覺不到他充滿厭惡的眼神!離開他了,遠遠的,徹底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以後的天空,是屬於她應芳芳自己的,再沒有人可以命令自己,再沒有人可以干涉自己的生活了!

    應芳芳張開雙手,笑的整張臉都舒展開了!夢想終於實現,堅持有了結果!

    墨染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應芳芳喜上眉梢的望著他,搓動著雙手,準備好好的飽餐一頓,什麼嫻德淑儀,都統統滾一邊去,她吃飯最大!

    墨染坐在一邊,看著她橫掃桌上飯菜,一雙夜眸越睜越大,帶著濃濃的怔愕!

    應芳芳朝他笑了笑:「墨染,你吃過了嗎?一起吃吧!」

    「不用了,我吃過了!」墨染低聲回答,眼底卻有一抹笑意氾濫,這樣的女人,率真的好可愛!

    北辰池煌請了兩三個醫生過來給楚芳兒治理,卻都被楚芳兒刻意的為難而無能為力,煎了藥,她也假裝說喝不下去,全部吐了出來!

    北辰池煌在一邊乾著急,心疼溢滿眼底,再這樣下去,就算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使芳兒的病情痊癒的!

    「君上,看看能不能換個別的方法替小姐醫治呢?吃藥會吐,關乎體質問題,老夫也無能為力了!」最後一個大夫忍不住向北辰池煌提出建議!

    「大夫有何建議?不妨直說!」北辰池煌急切道。

    「民間有一種針灸治療法,效果非常的好,恢復又快,君上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哦,哪裡能找到這樣的大夫?」北辰池煌一喜,問道。

    「在離城鎮大約四十公里的柳山鎮有一位姓張的大夫,君上,可以去請他幫忙!」

    「我馬上叫人前去請他來!」

    「等一下,君上,老夫必須提醒你一句,這位神醫性子非常古怪,如果不親自前去,他是不會隨便替小姐醫治的!」

    「我讓人抓他過來,他也不治嗎?」北辰池煌臉色微變,冷嘲道。

    「是的!」

    「好了,下去吧!」北辰池煌不耐煩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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