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評集 第五十七章 譏屑 文 / 后妃
第五十七章譏屑
驅逐房間裡所有的外人,北辰池煌坐到床前,握著楚芳兒姣軟的小手,心疼的道:「芳兒,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的!」
達到目的的楚芳兒滿臉憂愁的輕道:「池煌,我是不是很沒用,要讓你費如此大的心思!」
「不要這樣說,是這裡的大夫太無能了,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那個神醫,請他替你醫治!」
「池煌,你真的要陪我出城去找那個神醫嗎?」楚芳兒微微激動道,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北辰池煌俊逸的臉龐,笑容在心裡擴散開來,如果不是自己演這場戲,他還不能確定他對自己的珍愛,現在看來,自己大可不必擔心了,他那樣的愛惜自己,為了一小小的風寒,甘願放下朝政之事,陪著自己出城去民間找大夫,這份情,多重啊!
「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必須這樣做,芳兒,你早些休息吧,明天可能要早起了!」北辰池煌俯下頭,在楚芳兒臉上印下一吻才離去!
楚芳兒在昏黃的余耀下,笑的滿臉開花,燦爛異常,她雙手緊握,有著十足的把握讓池煌珍愛自己一輩子!
絕王府,此時,罪王妃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府上的家僕,個個都心中惶恐,非常的憂心不安!
府上燈火通明,卻籠罩著一種沉重的氣氛!
在一間華美的臥房裡,冷寒君端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壺上等的美酒,這一壺酒,卻不足於消去他心中的恨怒!
「柱子,該睡了,很晚了!」星池一步不離的守候在門口,看著天色漸漸沉幕,他輕聲提醒道。
冷寒君沒有給出回應,深沉的面容,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此時,在沉黑的夜色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聲聲迴盪在安靜的走廊裡,驚擾了花池中鳴叫的夜蟲,變得更加的沉寂!
星池聽到動靜後,快速的步出門外,看見來人是派出去的探子時,鬆了口氣,出聲問道:「可有查到些什麼?」
「北辰池煌明天會出城去求醫,不知道會不會與王妃的失蹤有關係!」來人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張普通精明的臉孔,他低著頭,沉聲回答。
「他什麼時候要出城?」星池一驚,忙出聲問道.
「一早就會去!」
「求醫?什麼人要求醫?」星池沉思了片刻,問道。
「聽說是他的一個小妾染了風寒,城中大夫束手無策,所以打算出城去求名醫醫治!」
「他有小妾?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見過他那個小妾嗎?」星池越聽越覺得奇怪,主子一向讓他注意北辰池煌的動靜,從兩年前一直到現在,他也沒聽說過北辰池煌有妻室啊!說不定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事關王妃還不清楚,但卻值得一查!
「只是寄養在府中的一位小姐,聽說再有不久,他們會大婚,那個女人我看見過她的樣子,不是王妃!」罈子如實回答道。
「哦,你先下去吧,我去請示主子,如果有什麼指示,我會轉達給你們的!」星池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對他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冷寒君的房間。
「有眉目了嗎?」冷寒君沉聲的問了一句!已有三份醉意的臉龐,在燭光下,泛著暈紅的光澤,非常的迷人!
星池低聲回答:「探子說北辰池煌明天一早要帶即將大婚的女人出城求醫,主子,你看這件事情會不會與王妃的失蹤有關係?」
「婚喜?」劍眉一挑,冷寒君似乎對這個字眼尤其感興趣,特意重複一句。
「是的,北辰池煌再有幾天即將大婚!」星池明白主子臉上的譏嘲,只得再回一句。
冷寒君眼裡劃過濃濃的嘲諷,淡淡道:「如果他即將大婚,那要趕緊把那個癡情的愚蠢女人找回來,本王要她睜大眼睛好好見證這一場大婚之喜,讓她明白,愛情也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妄想罷了!哼!」
「主子,這樣會不會傷了王妃的心?」星池忍不住想要替那可憐的王妃說幾句。
「傷心?本王就是要她傷心,要把她那自以為是的癡情夢重重的擊碎!」冷寒君不屑的冷哼。
星池不敢再說話了,顫抖的站在一旁,心中卻替命苦的王妃捏緊一把汗,是啊,如果讓她看見北辰池煌與別的女人成親,脆弱的她還有勇氣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嗎?
「不管北辰池煌唱演那一齣戲,明天派人跟著他,本王要知道他所有的動向!」冷寒君淡淡的吩咐道。
「是,星池這就去安排人手!」星池退出了房間,在門外,輕歎了口氣,王妃兩年的忍辱委屈,到頭來,也不過是換得情人與別的女人成親,這樣偉大的愛情,到最後也只是泡沫,而更殘忍的,主子竟然打算帶著她一起去參加這場讓她心碎的婚慶!
那種絕望傷心的場面,他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加快腳步,急急的去處理他該做的事情!
冷寒君站起身來,背負著手佇立窗台邊,幽沉的眸,靜靜的注視著遠處朦朧的群山,眸底的冷意,讓人徹骨徹寒,卻又染著一絲複雜的神傷!
水月芳,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這就是忍辱負重的結果嗎?你會不會太天真了,竟然想要守望著那虛渺的愛情,到最後,不也落到這樣的下場嗎?
幾天後的盛宴,我一定要親自帶你去參加,要你親自體會什麼叫絕望的痛苦,什麼叫癡情的悲哀。
大手緊捏成拳,冷寒君合起了冷漠深測的夜眸,不明白心中升起的那一絲疼憐為何?難道,自己會在意水月芳的受傷嗎?
不可能的,冷寒君猛然甩了甩頭,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不就是想要破碎她所有的美好與希望嗎?怎麼會心疼她的癡傻呢?
甩掉腦海中荒唐的想法,冷寒君轉身往床榻而去!
幽黑的城區,正沉浸在黑暗的色彩中,無人的街道,分外的冷清!此時,該是游睡夢鄉的時刻,卻有三抹身影晃蕩在這清冷的街道上,顯得特別的突兀!
三個人影走的非常快,似乎急著要去什麼地方,幽暗的月光灑了下來,可以看出來人都是非常年輕的男子,為首的男子長相奇美,身著織金華服,金線在月光下,散發出濃濃的貴氣,端看那少年,氣質張狂中尤見三份幽雅趣,唇角微挑,邪惡的眼神,更添幾分不羈的味道。
跟在他身後的稍矮幾分的兩個少年,每個人背著一個包,看樣子是準備出遠門的,他們臉上可沒有主子臉上的悠閒散懶,滿臉都是著急和惶恐,腳步凌亂不穩,卻只能急急的跟緊,深怕這位任性的太子出了什麼事兒!
「跟上,慢慢通通的,誤了太公子的事,有你們好看的!」冷雲溪不耐煩的催促,還不忘記拿身份壓力。
兩個可憐的跟班,只能苦著臉,點頭哈腰的維諾:「是的,太子,我們已經走得非常快了!」
「跟你們講了多少遍,在外面要稱我為公子,公子知道嗎?你們這樣很容易洩露我的身份,我會有危險的!」冷雲溪沉黑著一張俏臉,對著身邊的兩個不識趣的跟班說教。
兩個人全身一顫抖,嚇得臉色又白了幾分,暗自惱怒自己沒用,竟然總是忘記稱呼,趕緊點頭笑道:「是,公子,請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先別管去哪了,出了城再說!」冷雲溪挪了挪薄唇,玩劣的性子,使他隨性十足,他這次偷跑出來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那個失蹤的「七嬸」好好教訓一番,七叔可以原諒她的罪行,他冷雲溪可沒有這樣的雅量,罪人就是罪人,永遠也寬恕不了!
他這次就要替天行道,把那個罪人伏法贖罪!
三條人影趁著夜黑,飛快的朝著城門奔去,此時的城門是防守最弱的時候,而且,在夜光下也不容易分辨出人的面目,冷雲溪就看準這一點,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出城的!
應芳芳一個人獨坐在燭光下,秀致的臉龐有些呆怔,柳眉半蹙著,了無睡意,這可能是因為昏睡了一整天的緣故吧,況且,背後被針刺過的地方非常的疼痛,一睡下去,就痛的扎人,讓她想哭,所以,她寧願這樣坐著,也不願意躺下去受罪!
對這樣的人生,她已經無語了,真佩服自己能強撐到現在,如果是以前那個懶得散架的自己,肯定沒有這樣堅韌的意志,所不定早就撞牆尋死了,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做那樣的傻事,而是用微笑換來了陽光,用開朗驅逐了陰霾,終於,得見天日!
應芳芳唇角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低著頭,繼續呆怔。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應芳芳呆了呆,便出聲道:「請進!」
墨染一身幽黑的站在門口,高健的身影擋住了黑暗,帶來暖暖的安心,應芳芳抬起頭朝他一笑:「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墨染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瓶藥,低聲道:「張伯讓我給你上藥,背就不會那麼痛了!」
一句淡淡的關切,讓應芳芳感動得差點落淚,墨染真是自己最貼心的人,想當初被冷寒君強迫刺字,也是他站在她的身邊安慰自己,現在,自己生了病,又是他來照顧自己,這份溫暖的友情,讓她感覺好踏實!「謝謝!」半晌,應芳芳才低聲道了一句謝!轉過身去,主動解開腰帶,褪下衣服!
華服半褪,露出光潔白皙的削肩,應芳芳咬著唇,等待墨染替自己上藥!
燭光下,墨染緊緊的盯著眼前誘人的白皙玉肩,心彷彿被一種魔力牽住了,呼吸滯礙,眼中只剩下那完美的曲線和一頭垂肩的青絲!
**,原來是這般的單純,在他毫無準備之時,猛然來襲,墨染感覺到口乾舌燥,呼吸急促加重,陌生的**隨著眼前誘人的女體,在身體裡叫囂喧嘩,想要衝出鉗制,得到釋放!
「墨染……」應芳芳低低的叫了一聲,一張小臉早就紅透了,她知道墨染在看著自己的後背,也知道他會感覺不好意思,但是,既然都拿藥過來了,自己當然想要快些好起來。
陷入迷惑的墨染,被這一句輕喚叫回了理智,他恍惚了一下,壓下心裡那狂升的**,鎮定心神,伸出的手,微顫著替應芳芳攏起垂在背後的髮絲。
溫熱的大手觸及涼滑的玉背時,應芳芳似乎不太適應的縮了一下,引起墨染的輕顫,以為是自己弄痛了她,趕緊收回手來,不再多作碰觸!
應芳芳乾笑了笑,快速的把頭髮拂到胸前,不讓它妨礙了墨染上藥!
小小的針眼,還是刺痛了墨染的心,他不再胡思亂想了,輕輕的把藥粉撒到應芳芳的背上,一點一點的撒,深怕讓她感到灼痛。
應芳芳也的確感覺到背上猶如火燒一般的灼痛,但她緊咬著牙關,不願意哼出聲來,不想給墨染造成壓力,小手緊緊的捏住衣服,都捏變形了!
「很痛就叫出來,不要強忍!你是一個女人!」墨染看不過去了,出聲提醒她。
應芳芳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回答道:「正是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我才更不能叫出聲來啊!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墨染不理解應芳芳話中的意思,俊臉微愣,半晌才低道:「你很堅強!」
「謝謝你的讚賞,也不枉費我忍了這麼久,其實,我好想大哭出聲的,就是怕你見笑才要忍著!」應芳芳痛苦中還不忘調皮一下。
「我不會笑你!」我會心疼你,後面的這句話,墨染在心裡說完。
應芳芳傻笑一聲,感覺到背後的溫度抽離時,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背過身,面對面的看著墨染!
「休息吧!」墨染不敢正視她明亮的眼睛,急急的站起身來,臨走時,把一條白潔的手帕放到應芳芳的手裡,低聲道:「擦擦汗吧!」
應芳芳接過來,把臉上的汗水擦去,看著墨染急於逃離的背影,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