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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邪惡 文 / 后妃

——    >第一百一十六章邪惡

    悶熱的山洞裡,堆積的枯葉上,應芳芳面無表情的屈腿坐著,視線左右轉著圈,但卻沒有看身邊的冷寒君,此時,她心裡是惶懼的,也是焦急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栽下來,額頭受傷事小,更讓她感到鬱悶的,竟然把左腿給扭了,一使力就發痛。

    和生平最恨的男人呆在一個山洞下,應芳芳全身都在火上燒,那種渴望離開的感覺更是像蟲子一般,爬滿她全身,坐立不安。

    冷寒君俊臉蒼白,胸前的傷口因為動了真氣而開裂,劇烈的疼痛,讓他沒有多餘的氣力出聲,他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的側臉,那完美無瑕的五官,組成一張表情生動的小臉,每一個皺眉,每一個撅嘴,都令他感到心動,於是,忘記自己曾經的冷漠,帶著男人偷竊女人的欣喜,靜靜的看著她。

    感受到旁邊那灼熱的視線,應芳芳更是半刻也不想呆下去,她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站起了身,想試著爬出這兩米多高的山洞,她是寧願摔死,也不想與這個冷漠的男人多待一刻。

    冷寒君看著她的反應,劍眉緊緊的攏了起來,低然出聲:「你的腿受傷了?」

    「與你無關!」應芳芳惡聲惡氣的丟出一句話,依然不想把目光調到他的身上去。

    「過來,讓我幫你接骨,不然,你是很難上去的!」冷寒君雖然對她的語氣感到不滿,但他卻不想看著她受傷,那樣的話,他受傷的胸口又將多添幾抹痛楚。

    「我說過不用你管,你自己管好你自己的傷,在我沒有上去前,千萬別死在這裡,我會感到恐怖的!」應芳芳臉上寫著漠不關心,態度十分的差勁,這些傷都是因為誰才會受的?她才不需要他的好心呢,說不定他一用力就會把自己的腿給擰斷。

    「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冷寒君皺眉,生平第一次碰見女人說話這麼沖,更是加深了他對應芳芳的認識,有些好奇她小的時候學的是不是禮儀道德,還是她天生就擁有這般惡劣的脾氣。

    「是嗎?那我可真是太仁慈了,早知道,就該多用點力,免得你來招惹我!」應芳芳譏屑起來,小手已經開始去攀兩旁光滑的石壁了。

    「你現在還有機會!」冷寒君一雙劍眉擰緊了,心像是被一把刀給割破,痛的分明。

    應芳芳怔了一下,第一次回過頭瞅了他一眼,冷笑起來:「本小姐可不像某些人,殘暴不仁!」

    「你想罵我,何必拐彎抹角?」冷寒君挑起了眉宇,卻沒有生氣的跡象。「是啊,我就是想罵你,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會欺負女人,真

    是有損你身為王爺的身份!」應芳芳氣怒不過,也不再壓抑心中的怒氣,不客氣的吐罵出來。

    冷寒君的俊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見,他還能承受這樣的蔑罵,又或者,他已經慢慢的給了她報復自己機會。

    「在你的眼中,罪人就是奴隸,一輩子只能供你驅使侮辱,可逆有沒有想過,罪人也是人,也有思想,知道疼痛,更何況,還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你也能下得了手?冷寒君,你真是連野獸都不如!」應芳芳攀上第一步,卻因為山壁太滑,掉了下來,她整個人跌進枯草堆裡,小臉氣的通紅,嘴下更是毫不留情,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她又豈能錯過?

    「你罵夠了沒有?」看見應芳芳被無情的摔下來,冷寒君不由的擔心,淡淡的出聲。

    「還沒有!」應芳芳怒目瞪他一眼,又從地上爬起來,開始進行下一步的攀爬,她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總之,她一定要爬上去。

    「你有傷在身,是上不去的,勸你還是省下點氣力來,說不定,我們要在這裡過夜!」冷寒君深澈的眼眸劃過一抹笑意,但俊臉卻沒有表現出來。

    「過夜?殺了我吧,我才不要和你在這裡過夜呢,說不定半夜你死了,我不是要與屍體為伴?想想就發寒!」應芳芳怒然罵道,還用行動表現出她的堅持。

    冷寒君對這個女人有些無力,他淡淡的凝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要咒自己死掉,給她機會,又不殺自己,微微困惑,冷寒君只好低道:「好吧,我不勸你,但如果你想出去,可以請我幫忙!」

    「你別做夢,我就是在這山洞裡老死,也絕對不會求你的!」應芳芳說的堅決。()

    冷寒君只是揚唇一笑置之,他早就不去懷疑這個女人的執著固執了,她或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開口求自己的。

    冷寒君沒有再回答他,沉重的傷口讓他有些疲憊,劍眉微微皺緊,他開始打坐療傷,這是一個天然的屏障,他並不想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更何況,身邊還有她。

    應芳芳見那個人沒有再出聲,不由的瞥了兩眼,小嘴撅了起來,這個男人可真沉得住氣,困在這山洞下面還有心情睡覺?少了他的低沉的聲音,山洞突然間便安靜了下來,應芳芳深吸了幾口氣,但不管她怎麼努力,總是攀不上去就被滑下來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她就累趴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枯葉上面,眨著明媚的雙眼,瞪視著那一方小小的天空,此時的自己,像不像被關在井底的青蛙?正因為知道外面的世界太燦爛,所以才會撞的頭破血流也要跳出去。

    應芳芳有氣無力的揮動著小手,胡亂的拍打著身邊的樹枝,眉宇捆在一起,是對命運的抱怨,如果說,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她也許會考慮好好的在這裡睡一晚上,但身後那個危險十足的男人,令她如何能夠安心下來呢?

    想到他以前對自己所做的殘暴行為,應芳芳就感覺到涼意爬滿全身,寒的發顫,那種無力反抗的痛苦,不止是因為身體被他無情的穿透傷害,更因為她的自尊心被他捏在手掌心,摔的破碎不堪,對這個男人的恨,又豈是一劍就可以解去的?如果不是看他受了重創,臉色蒼白,她更想再狠狠的補上兩腳,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何種的痛苦。

    小手緊緊的捏著枯葉,抓起一把,恨恨的朝那個安靜的男人扔去,她在這裡忍受著折磨,他怎麼可以睡的如此安靜?她可不會讓他好過的。

    受到外界的打擾,冷寒君收緊內力,緩緩的掀開了眸,深幽如墨的眸光直直的看向躺在枯枝上的應芳芳,內心深處有小小的震撼,此時的她,像朵盛開的花兒般誘人。

    散亂的髮絲隨意的落在枯葉上,白皙明媚的臉龐染著微微的怒火,卻更像成熟誘人的果實,等人品嚐,纖細的身姿,卻有著豐滿的玉胸,曲線盡展,玲瓏小巧,冷寒君感覺一團火在心底的深處燃燒著,有一種衝動,讓他好想衝過去,把她壓住,用力的疼愛著。

    「看什麼?別想打我的壞注意!」應芳芳接受到他那充滿暗潮的眸光,怒氣十足的斥道。

    冷寒君微微扯唇,竟是淡淡的不屑,可眼底的慌亂與受傷,卻無法掩飾,他別開俊臉,沒有回答。

    應芳芳討厭他這樣無視自己,也倔傲的別開臉去,不與理會,心裡卻有些奇怪,這個男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到今天的他,哪裡不太勁?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應芳芳擰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他少了那種霸道和狂傲,雖然,他臉上還寫著冷漠與淡然,但卻讓應芳芳不那麼害怕了。

    冷寒君是打定注意要在這裡與她過一個晚上再離開,這樣獨處的機會,並不是時刻都能找到的,所以,他想好好的珍惜。

    應芳芳已經絕望了,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憑借自己的雙手爬上去的,不死心也得死心了,應芳芳很乾脆的坐下來,但這樣坐著乾瞪眼,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煎熬,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應芳芳咬了咬下唇,去看那個安靜的像個死人的冷寒君,瞥見他微微敞開的錦服下,白色的單衣染著鮮紅的血液,眼神有些呆然,緊緊的瞅著,胡亂的想著他應該受了很大的痛苦吧?她開始驚佩自己的狠絕了,殺人這種事情,絕對是需要勇氣的,但今天早上,她卻閉上眼睛就直接往他胸前捅去,在那一刻,自己也是絕望的,小命被掌控在他的手裡,如果他不死,自己就沒活命的機會,原來,這就是人性!

    應芳芳微微歎了口氣,說句心裡話,她雖然恨不得冷寒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卻不想親手殺了他,如果可以遠離他,永遠不要再相見,她對他的恨,或許可以消淡一些。

    但令她感到煩悶的是,他並不打算放過自己,那也就造成了今天早上那血腥的一幕了,只是,很懷疑,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卻不避呢?難道他在測驗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嗎?

    冷嘲爬上那小巧的臉蛋,應芳芳不以為然的撇唇,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真想試試她的膽量,那麼,他絕對想錯了!

    應芳芳感覺自己困的快要睡著了,溫暖的陽光安撫著她的身體,她幾欲倒下去,但惶惶不安的思緒卻讓她堅持著。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很快的,就失去了陽光的影子,應芳芳開始推算時間,如果她估的沒錯,該是下午三四點了吧!很快就接近天黑了,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她急的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拿憤怒的眼睛去看旁邊若無其事的男人,他真該死,真可恨。

    經過長時間的調息後,冷寒君的臉龐恢復了一些氣色,冠玉下的俊顏,開始有了光澤,他看了一眼呆坐在對面的女人,在心裡低笑了幾聲,只要他不打算幫助她離開,那麼,她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陪著自己在這小小的山洞裡住上一個晚上。

    「冷寒君,你不餓嗎?」應芳芳忽然很沒有骨氣的開口說話了,先別說困累,現在,她已經餓的四肢無力了,所以,為了不想當餓死鬼,她開始與這個惡魔般的男人講話,正所謂,民以食為天,她也可以先把仇恨放放。

    冷寒君點頭,非常誠實的回答:「餓啊!」

    應芳芳直翻白眼,這算什麼回答啊?她可不是要這樣沒用的答案,她等著冷寒君主動開口上去找吃的,但很失望的是,他並沒有下文了。

    可惡的男人,應芳芳在心裡把他上上下下罵了個遍,知道他是故意在戲弄自己的,氣的小臉鼓鼓的。

    冷寒君眼眸染上笑意,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黃昏下那粉嫩的臉蛋,她生氣的模樣還是這般的姣美可人,讓他不由的想要再玩下去。

    「餓了,你是不是要去吃東西?」應芳芳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氣的打結了,如果他在嘲笑自己的妥協,那麼,他成功了!

    「嗯!」冷寒君故意漫不經心的點頭,然後站起了身,有打算飛上去的傾向。

    應芳芳一激動,不由的站起身,正想說什麼,冷寒君卻已經輕巧的跳出了洞口,把她一個人留在開始灰暗的山洞裡。

    「喂……你……可惡的要死!」應芳芳又羞又急又氣,但卻總也開不了口去乞求他的幫助,所以只能乾瞪著眼,望天,無語。

    冷寒君出了洞口,再也忍不住發笑的衝動,整張俊顏緩和下來,笑的明朗俊逸,如果真要倔的話,那麼,他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的任性。

    應芳芳氣的直跺腳,把冷寒君的祖宗十八代全喊出來招呼了一遍,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男人呢?明明知道她需要幫助嘛,卻只顧自己,唉,這下可真是倒霉透頂了!

    開不了口求他,自己又沒有能力上去,難道,真的要在這裡等死嗎?一時間,應芳芳覺得自己像只可憐的鳥兒,被關在籠子裡,只能望著廣闊的天空發呆了!

    天越來越黑暗了,已是幕夜降臨,應芳芳在地上看見自己稀淡的影子,小臉蒼白無色,聽見風吹過的聲音,是像女鬼的嘶吼,嚇的她渾身膽顫。

    第一百一十七章玩笑

    光華四溢,這一晚的月亮,像盤子一般圓滿,代表團團圓圓的滿月,而身在洞底的應芳芳卻無緣看見,她充滿慌亂的眸子在漸漸黑暗的洞底,越睜越大。

    冷寒君走了,便沒有人會再來解救自己,光滑冰涼的山壁,夜蟲淺叫,是寂靜的洞穴裡,唯一的聲音,應芳芳聽著這種單一的蟲鳴,又禁不住的感慨這種時運不濟的艱難生活,她開始冷靜的給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路做出分析,如果當初和那位大娘一起離開,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又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況呢?可以是自由,但也可以是另一種困境,古代畢竟是古代,這是一個充滿冒險和刺激的地方,這裡沒有明文禁令的法律統轄,沒有地方的治安保護,殺人兼放火,犯罪兼做惡,那些壞人依舊逍遙法外,到處招惹是非,他們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活動在各個角落裡,自己一個軟弱的女人,而且謙虛一點,長在臉上的美貌還是會引人注目的,到那個時候,要跳進的就不是寬廣的天空,而是另一種恐怖的境界了。

    是自己想的太單純,以為離開冷寒君就有自由可言,只是,一個人要如何幸福下去?

    被北辰池煌接回清幽小苑時,她當時真的激動了一番,生活在那優雅的環境,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美男陪在身邊解悶,聽他講解古今論理,聽他風趣優雅的閒談詩賦,那是女人夢想中的生活,自己終也真實的感動了一次。

    女人總是容易錯亂方向的,那一個晚上,自己差點在寂寞孤單中失陷了,幻想著可以讓彼此再進一步,只要再進一步,就能觸手可及遙不可望的幸福,她心裡很清楚,北辰池煌是喜歡自己的,從他那深情執著的目光中,她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只有情人的眼中,才能看見自己的倒影,因為,那樣就顯示出來他在乎自己,眼中只有自己。

    到最後,楚芳兒的突然現身,就像氣勢洶洶的正牌女朋友來抓小三兒一樣把她拉出了北辰池煌的房間,將她捆綁起來,竭盡言詞的羞辱她,把她的自尊心貶的一文不值,更可恨的,她竟然寫了一封信送給冷寒君,上面所描述的內容,她不需要看也能猜出來,絕對沒有好聽的話,不然,冷寒君衝進房間時,也不會是那種想要殺人的表情。

    自己被人出賣了,北辰池煌會找尋自己的下落嗎?他會關心自己過的好不好嗎?應芳芳低垂著眉宇,明顯有著悲傷和失落,比起那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楚芳兒,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一個情人?可以隨時的拋棄,也可以隨意的招來?

    轉來轉去,最後還是轉到了冷寒君的身邊,這個彎,繞的太大了,但卻讓應芳芳認清了很多的事實,自負冷傲的凌堪尋捨命相救,是為情還是為義?她和他在一起,只感受到一股被珍惜和保護的溫實感,究竟是因為什麼,他才會如此救護自己呢?論情,她已是他人婦,凌堪尋是何等身份的人?他不可能在知曉自己身份後還會對自己動情的,所以,他應該是為義吧!只是,這義堪的太重了!

    和北辰池煌,她只想把那閑雅安詳的兩天時間,當作一生美好的珍藏,至少,她不會再奢望回到他的身邊了,他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但他的身邊已經站了別的女人,自己沒份了!

    此刻,最懷念也最擔心的,還是那個找回真實自己的墨染,當初,他絕情的說過,沒有了她,墨染二字將沒有意義,是這樣的嗎?她的欺騙,換來他的失憶,真是殘忍啊!

    應芳芳苦澀的笑起來,幾分失落,幾分憂傷,害怕被驅逐了一半,回憶過往,只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許多,以後的夢,還是現實一點好,也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對自己好的,自己要更加的珍惜,如果還這樣迷茫下去,這一輩子能值得回憶的美好,又剩多少呢?

    就在應芳芳沉思之際,只聽洞口落下什麼東西,啪啪的丟在應芳芳的面前,把她嚇了一大跳。

    就在她感到驚亂之時,洞口的月光被人遮去了一半,一條健碩的身影穩穩的落到她的面前。

    應芳芳一怔,聞著這熟悉的氣息,她知道是冷寒君回來了,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種複雜的心緒。

    冷寒君蹲下身子,把枯葉清理出一堆,然後拿出一塊堅硬的石頭,在劍身上摩擦出強烈的火花,燃燒了枯葉,頓時,灰暗的洞口一片通明,也有些暖和了。

    應芳芳看著他把撿拾來的枯枝架到火堆上,美麗的臉龐依舊沒有表情。

    「你不餓嗎?」冷寒君瞥了一眼屈著腿靠在山壁上的應芳芳,淡淡的出聲詢問。

    應芳芳已經不能自欺欺人了,所以很誠實的點頭:「很餓!」

    「那就快些動手!」冷寒君把身邊的一隻斷氣的野鳥扔到應芳芳的面前,語氣依舊淡淡。

    應芳芳看了一眼,小臉有些困惑,卻沒有動手去拿,只是出聲:「你這樣殘害生靈是犯法的!」

    冷寒君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荒論,第一次聽見殺鳥也犯法,他不由的輕嘲一聲:「既然這樣,你就別吃!」

    應芳芳被他頂了回來,鼓起小臉,撇撇唇:「我說的是你,是你殘忍的殺了它們,管我什麼事啊!」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替自己找借口!」冷寒君有些不悅,自己強忍傷痛去給她填肚子,她竟然還這麼多的廢話。

    應芳芳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做聲,拿起鳥兒一步一步的拐到火堆前面坐下,開始烤鳥計劃了。

    冷寒君已經串好了,正放在火堆上烤著,應芳芳看一眼,不由的叫起來:「為什麼你的是四隻腳?我的是兩隻腳?」

    「為什麼是我上前勞動,你卻坐享其成?」冷寒君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不加理會應芳芳的不滿。

    應芳芳憋紅一張俏顏,不在說話了,她該早點明白,與冷寒君吵架,永遠都吵不過他的。

    火堆燒的霹哩啪啦的響,兩個對面而坐的人卻似乎沒有了進一步的話題,氣氛很安靜,卻沒有針鋒相對的僵持感,這一點,兩個人都感覺到了變化,心裡有些驚訝,卻不捅破。

    應芳芳無心的翻動著手中的樹枝,驀地,沉澱在心中的疑問,還是讓她開口說話了。

    「你是不是收到一封關於我的書信?」她問,有些慌亂,有些小心。

    冷寒君眸光一沉,薄唇緊抿,沒有很快的回答,表情也在瞬間有些凝結了,應芳芳沒有抬頭去看他,只是淡淡的出聲:「那封信的內容一定不堪入目吧?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冷寒君的表情又沉鬱了三分,良久,他才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應芳芳彷彿聽到天外來音,瞪大美眸,重複的問出聲:「你沒有生氣嗎?這可真是怪事啊,如果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是冷寒君真的轉性了。」

    「我沒有收到什麼書信!」冷寒君眸光微抬,看了她一眼,沉冷的回答。

    應芳芳更是吃驚了,歪著腦袋開始困惑,當初楚芳兒一副不把信送出去不罷休的狠絕模樣,莫不是那封信在半路上丟了?所以沒有送到冷寒君的手中?不會這麼湊巧吧?難道老天終於開眼了?應芳芳有些胡亂猜測,就聽見冷寒君低沉的嗓音鑽入耳朵。

    「那信寫什麼?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內容嗎?」

    應芳芳被他一問,頓時嚇的手忙腳亂,趕緊搖頭:「沒有,我剛才瞎說的!」

    「你緊張了,如果我真收到這樣一封信,你會不會感到心虛?」冷寒君眸光微掃,緊緊的鎖住應芳芳的臉蛋,似乎想要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心虛?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你都納兩個妾了,早就不再純潔了,我憑什麼要給你守忠啊?後面一段話,應芳芳吞回了肚子裡,她很識時務的沒有在這個時候把關係弄僵。

    「是嗎?」冷寒君目光銳利,直射應芳芳的眼眸,應芳芳無畏的迎上去,回答的理直氣壯:「你在質疑我嗎?冷寒君,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冷寒君的目光久久都沒有移開,他就這樣凝望著她,連眼中的傷感都差點洩露,他急急的低下頭,冷而簡短的道:「本王不作任何無謂的猜疑!」

    「又把『本王』兩個字掛在口中了,你總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是嗎?」應芳芳煩躁的嘲笑。

    冷寒君一怔,不知道這譏嘲何來?這是他的自稱,也有錯嗎?

    只是,他又怎麼會懂得現代穿過來的應芳芳講究的是男女平等呢?第一人稱是尊敬的稱呼,現代人不管你當的官是大是小,都視之平等的。

    應芳芳感受到了他的疑問,淡淡的輕嘲:「你這樣自稱,是不是有比別人高一等的優越感?」

    冷寒君面對這種問題,一時之間竟有些答不上話來的感覺,心中卻開始好奇這個女人哪裡來這麼多的奇談怪論了。

    「沉默就是代表默認,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高貴,明明都是人,何來優越呢?」應芳芳對他的沉默感到生氣,小臉一撇,不以為然的哼道。

    「如果這是身為罪人為自己喊冤,本王不會放在眼中的!」冷寒君反應迅速,很快就找到了這些話語的原由。

    這一回答,倒是把應芳芳給愣傻了,她瞪大一雙美眸,拜託,她沒有這個意思好不好,只是據實而論嘛,哪有替自己反駁的傾向?

    「你當然不會放在眼中了,你是高貴的親王嘛,除了當今皇上,誰還會被你看進眼中?哦,不對,你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要不然,你也不會連他的皇妃也想染指!」應芳芳氣的小臉通紅,不由的冷嘲熱諷。

    「本王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冷寒君凝目望著她,回答的很堅決。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因為我從來都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的,我只是據事論事而已,你敢說你沒有單獨去找過那個皇妃嗎?」應芳芳在說之前,先把自己置身事外,免得被他說成是因為在乎他而吃醋了。

    「有過,只是論朝政之事!冷寒君第一次發現,說謊也可以說的這麼順口,找雪兒,是因為關心她,從不論朝政之事的。

    應芳芳不客氣的嘲笑出聲:「就你們?論朝政?別笑掉人家的大牙才好,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是傻子也想得出來該做什麼事情,除非……」

    「除非什麼?」冷寒君的俊臉開始閃現不快了,有著隱忍的怒意,他本不需要跟她解釋什麼的,但為什麼卻討厭聽見她那置身事外的淡然呢?

    「除非人家跟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應芳芳笑的快意,縱橫女人界不曾失手的冷寒君,只要想到他被別的女人拒之門外,她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別瞎猜,玩笑也該有個底限!」冷寒君的確生氣了,這個女人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玩笑的底線就在於真實,被我說中了痛心之事,所以才生氣了!」應芳芳可不想這麼快放過他,她非要嘲笑到底。

    「荒唐!」冷寒君怒甩衣袖,別開了俊臉,冷冷的喝斥。

    應芳芳初嘗勝氣的滋味,讓她感覺非常的快意,也別開了臉,不再打算搭理這個男人。

    野味已經烤的快要熟了,發出陣陣的肉香,也引來應芳芳口水橫流,她開始舔唇片了,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那散發陣陣誘人香味的鳥肉。

    冷寒君不經意的瞥見她這副動人的模樣,心不由的一顫,為什麼有種感覺?眼前的女人比手中的野味更能引起他的食慾呢?

    應芳芳開始用小手去撕那鳥肉了,放到嘴裡嘗了一小塊,也許是飢不擇食吧,讓她覺得這鳥肉無比的美味,忍不住的又進一步的動作,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冷寒君薄唇緊抿,感覺到身體的某處竟然產生了灼熱之感,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妖精,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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