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五章 節 重逢第一24心亂 文 / 后妃
第一百五十五章重逢
秋風捲掃著落葉,吹的滿天都是,像是下了一場葉雨,淋的每個人心應都妨不住的哀傷。
風急,馬蹄聲更急,吹的冷寒君心思凌亂,他緊緊的揪住韁繩,焦慮的往前奔去,他希望,在路的盡頭,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想的多了,便以為是真的,每個夜晚,都能清晰的聽見對她低低的呼喚,但醒來,卻只有更深的痛楚,聲聲敲擊在心頭,揮之不去的永遠是那秀致的眉眼。
帶著狂亂的心情來到了閽羅殿,江湖中神密的第一殺手天下,他的心便節節的緊縮,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在她的身邊,他能否求得諒解?
「主子,到了!」星池跳下馬,走上前請示。
門口的守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跑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一道高大的身影自那厚重的鐵門內緩緩步了出來,閽飛揚目光深冷而怒恨的逼視著冷寒君子,是這個男人害了他的幸福,也是他帶給了她傷痕。
「閽飛揚,請把芳兒還給我!」冷寒君接受到他冷冷的恨意,表情一僵,便沉穩泰半。
「你有資格這樣稱呼她嗎?她不想再見到你了!」閽飛揚聲音微抬,冷冷的回道。
「我有話要跟她說,你讓她出來,我要見她!」冷寒君語氣堅持,在沒有求得原諒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離去的,他已經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價。
「你是想道歉嗎?冷寒君,你真自私,你有替她想過嗎?她被你害的還不夠淒慘嗎?快點消失,否則、、、我便不客氣了!」閽飛揚的心很痛,不是因為自己。
「我對不起她,所以願意用任何的代價作交換,只要她能原諒我!」冷寒君滿臉自責,間線微緩。
「哈,一名對不起就想換取她的原諒?你真是癡心妄想!」閽飛揚冷嘲熱諷起來。
冷寒君表情沉痛,語詞卻決然:「我不追究你的罪責,快帶我去見她!」
閽飛揚一怔,瞇起了眸,心裡便有了警鐘,自己三番兩次的刺殺他,按理說,他不應該出來與他見面的,但心頭濃濃的怒火,卻將他逼的無法迴避。
閽飛揚眸光半沉,冷道:「她發經不在我這裡了,你要找,就到別的地方找去!」
「你胡說,王妃明明是和你一起出現的,說不定就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快點交出人來,否則,就趁你行刺之罪,便可將你拿下!」星池嚴厲的大叫,只要想到主子被他害的只剩下半口氣,他就氣憤難當。
閽飛揚狂然冷哼,不以為意:「論罪?冷寒君的罪還輕嗎?」
「別說廢話,快點把芳兒交出來!」冷寒君臉色變得嚴厲起來,不管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他都希望能親口聽到她說。
「她昨天離開了,我並不知她的去向!」閽飛揚一中咬定。
「你在說謊!」冷寒君冷怒的喝斥。
閽飛揚只是冷哼,不理會,淡淡嘲道:「既然不相信,那不如進去找找看吧?看是不是我在說謊!」
冷寒君臉色微變,劍眉緊擰,目光透出深沉,收緊韁繩,沉聲道:「好吧,本王不為難你,不暈,若是知道芳兒下落,請通知一聲。」
「主子,你這是、、、、」星池不明白好不容易找到閽飛揚,怎麼可以輕易的離去?
冷寒君調轉頭,策馬而去,星池無奈,只得緊緊的跟上,在路上,才聽見冷寒君命令:「星池,你挑幾個輕功上乘之人埋伏在閽羅殿的四周,不分日夜監視閽飛揚的行蹤,一有消息立馬回傳!」
星池微怔:「主子認為閽飛揚在說謊?」
「他肯定不可能將芳兒的行蹤透露出來,那也罷,本王自有高招應對!」冷寒君神色淡淡的回道。
「一切聽從主子安排!」星池當既選出六名內侍高手,準備執行冷寒君的吩咐。
「記住,不要驚動閽飛揚,暗暗跟蹤!」冷寒君嚴聲強調一遍,帶著剩下的人馬返回了絕王府。
人才剛下馬,就看見一道人影衝了上來。一拳打在他冠玉般的俊臉,頓時血絲溢出薄唇,疼痛難當。
「冷寒君,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你把芳兒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快說!」來人正是怒氣句沖沖的凌堪尋,一向修養極佳,氣度較好的他,今天也動粗打人了。
冷寒君怔了怔,對上凌堪尋責問的眼神,神色沉穩淡定,語氣並不尖銳:「凌將軍,請你自重,她是我的妻子,與你無任何關係!」
「你也配擁有她嗎?一個殘暴的亞麻,你只會帶給她傷痛,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妻子?」凌堪尋氣的雙眼通紅,俊容扭曲。
「我愛她,一直都愛!」冷寒君毫不愧色的承認,字字有力,卻讓凌堪尋更加的憤怒。
「你閉嘴,你這種自私冷血的男人根本不配愛她,她答應過我,要做我的妻子,她答應過我的!」凌堪尋的聲音裡滿含痛楚。
「凌將軍,你越矩了,在我冷寒君還沒放棄之前,她永遠都屬於我冷寒君一個人,不管你是愛她也好,替她不公也罷,這是無法扭轉的事實,現在,請你離開!」冷寒君語氣森寒,面無表情的回道。
凌堪尋負氣的冷哼:「我不會就此放棄的,如果你還算是男人,就不該用強硬的手段禁固她!」
「我會求得她的原諒,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傷。」冷寒君神色正然的說著,轉身進了王府。
凌堪尋氣怒的大吼:「你別癡心妄想,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那又如何?她早已厭倦你的粗暴!她一定會離開你的!」
冷寒君的腳步猛然頓住,他回過頭,瞇眼盯著凌堪尋充滿怒意的臉,急切道:「你說什麼?她懷了本王的孩子?你怎麼知道?」
凌堪尋怔住了,他半天才反映過來,冷冷的嘲諷:「不是你對她做的好事嗎?你竟然不知情?」
冷寒君腦子裡一片空白,怔怔的癡喃:「她有了孩子?是本王的?」
「哼,別再裝了,那封絕情信不是你逼她寫的嗎?如果不是你,她斷不可能對我說放棄的,冷寒君,你真是一個冷情的傢伙,如果你敢讓芳兒不快,我不會放過你的!」
扔下這句話,凌堪尋轉身離去。
「等一等!」冷寒君閃身擋住他的去路,臉上有著慌亂和急促:「你說她寫信給你?你知道她現在何處?」
「你在裝什麼?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嗎?」凌堪尋怒目斥責。
冷寒君臉色微微遲緩:「不是本王將她藏起來了,她被閽飛揚帶走了,一直下落不明,本王也在到處找尋她!」
「什麼?你連她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說愛她?我真後悔讓她回到你的身邊,早知道,我就不該帶她回來!」凌堪尋無比的激動,心卻痛起來。
「凌堪尋,本王敬你為尊,你不可得寸進尺,我不會放棄她的!」冷寒君聽著心涼,心中的得失感越加的沉重,他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焰,變得尖銳起來了。
「哈,終於露出張狂的本性來了,冷寒君,你懂得尊重別人嗎?你不是一向自負的,目空一切嗎?把妻子當成奴隸來折磨,也許這就是你的本色!」凌堪尋言詞變得尖酸刻薄,彷彿無數把刀劍插進冷寒君的心頭,痛的他難受不已。
「夠了,本王做過什麼,會償還所有的代價,用不著你來批評指責!」冷寒君鐵青著臉,沉喝道。
凌堪尋冷哼:「如果不是為了芳兒,我才懶得動口,你好自為之吧,我言盡於此!」凌堪尋語畢,憤然離去。
冷寒君健軀身顫,轉身,落寞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心在這一刻,如刀絞般難受,從凌堪尋口中得知她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這一點,讓他感到欣慰,她的病情好了嗎?她為什麼只給凌堪尋寫信,對自己,卻吝嗇的不給一字半句?
濃濃的失落感,像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無法再承受下去,如果不是帶著找到她的信念在苦苦支撐,再強健的體魄,也會因此而病倒的。
之前的過錯,換來了一生的癡妄,這就是冷寒君必須接受的人生嗎?想到這裡,只剩下無言的苦笑和歎息,就算如此,他也無悔與她相識。
「王爺,你累了,我給你端一杯清茶來吧!」嚴雪靜聽到動靜從房間裡出來,看見凌堪尋負氣而走的身影,也聽到了令她傷心欲絕的對話,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懷上了王爺的孩子,她忌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溫柔的侍候著受傷的他了。
「不用了!」冷寒君沒有一點心情,所以很冷淡的拒絕了。
「王爺,還沒有找到妹妹嗎?」嚴雪靜想表示真心,喊的輕熱。
冷寒君淡淡的掃她一眼,沉重的點頭,便關門進了書房,不想再作任何的回答。被關在門外的嚴雪靜,氣的臉都扭曲了,要是讓她找到她的下落,她非要剝了她的皮不可。
應芳芳的生活可畏平靜,風寒已經轉好了,她又有了精力到處走動,諾大的院子,一片荒廢,聽閽飛揚說,準備將這個莊園放棄的,所以也就沒有請人特別的打理,所以才會荒成這副慘樣。
應芳芳想著閒來無事,不如自己動手在這片土地上栽種一些花草,一來可以欣心悅,二來,也能美化環境,況且,現在才一個月的身孕,她也正好需要一點活來填充這無聊的生活。
說幹就幹,她帶著丫環在周圍找了一些野花野草移植,後來閽飛揚聽說她需要花草,便叫人到街市上去給她買了一大堆回來,應芳芳看著分外的開心。
翻土,栽種,所有的活兒,都是她帶著兩個丫環一起勞動。閽飛揚已經好久沒有過來看望她了,聽說他又接了新的生意,所以非常的忙碌,無瑕分身,應芳芳當然理解他了,不過,據於她的善良,她向他進了忠言,希望他不要再濫殺無辜了,閽飛揚雖然皺起了眉宇,但卻點頭應了下來,如果這是她對他的第一個要求,那他將無條件的答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很快的,當所有的土都翻了新,冬天便來了,冷意一下子襲捲江南大地,給所有人一個重重的驚喜。
應芳芳已經穿上了厚重的棉衣,這所有的物質,都是閽飛揚派人給她送過來的,讓她心感慚愧,卻只能將他的好意收進心裡,希望有機會,能報答他。
冬天的降臨,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不便,但冷寒君卻迎來了驚喜,在他發瘋般狂等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後,終於聽到探子回報,已經找到了罪王妃的住處,這一消息,無疑是雪中送炭,讓冷寒君足足興奮了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便準備好了一切,希望可以求見到她。
聽見回來的侍衛說她一個人安靜的生活著,他又感到心疼不已,難道她寧願一個人孤單的活著,也不想再見他一面嗎?為什麼他的癡情,她看不到?
只是短短的一夜,便降了一場大雪,一時間,大地一片銀霜,梅花展放,芳香暗送,清新的空氣中,便染了一絲絲幽香。
應芳芳起了一個大早,正帶著身邊的丫環在石子路上散步,秀淨美麗的臉龐,因為這些天的靜養,更加的豐資美艷,身體也豐滿了不少,像個風情萬種的少婦。
小腹依然平平的,還看不出痕跡,應芳芳摸了摸,心想著,當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時,那種感覺會是怎樣?
「哇,你看,那些梅花好漂亮!」身後的丫環指著牆角處,那裡種著兩棵梅樹,此時,在雪白的天地間,竟然開出了紅艷的花朵,格外的奪目。
應芳芳披著厚厚的披風,滿臉帶笑的走過去,頓時聞得一陣幽香。
正當她伸出手想去摘那朵梅花時,忽然聽聞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自身後響起:「芳兒、、、」
啪,應芳芳驚顫的一用力,將整個樹枝都折斷了!她僵硬的回過頭,便看見那道偉岸的身影立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