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佰五六章 心亂 文 / 后妃
第一百五十章心亂
相對無言,雪花散落,不停的飄落在彼此的眼前,模糊的鏡影,倒映著一幕幕過往恩怨情仇!
應芳芳是震驚的,不是因為冷寒君的突然出現,而是心頭那止不住的輕顫,為什麼?怎麼會有靈魂觸動的情感,她應該無比的平靜才是啊。
不懂的心思纏繞在心頭,令應芳芳皺起了好看的秀眉,沉著臉,用著冰冷的字眼說道:「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啊?」
如此冷淡尖刻的言語,對於渴望已久,相思成病的冷寒君,無疑是雪上加霜,那種心痛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俊容閃過痛楚,嗓音更是低了三分:「芳兒,我是來接你回府的!」
「哈,真是可笑死了,我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你回去?你還真以為我是你的妻嗎?」應芳芳抑著心的複雜,冷嘲出聲,她怪異的音調,讓身後的丫環也感不解,這不是她們平時認識的姑娘啊。
令寒君的心像被刀劍刺傷,痛的他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他只是緊緊的凝視著她,那秀致的眉眼,變得更加美麗了,白晰豐滿了許多。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不是真正的水月芳,是北辰池煌跟前的丫環,所以,我與你沒有任何的仇恨,你再也不要以復仇者自居!」應芳芳見他不說話,便有些生氣了。
「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想來償還以往的過錯!」冷寒君眸光一定,緩緩出聲。
「償還?冷寒君,你有沒有搞錯?傷痕如果可以用償還來痊癒,那所有的犯人都可以得到寬贖的機會了,那王法要來幹什麼?看的嗎?」應芳芳不免覺得惱火又可笑,她的自尊已經在他的腳底下所剩無幾了,她才不能接受他任何的道歉呢。
「我是真心在慚悔過往的不對,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所以才會做出讓你受傷的事情來!」冷寒君的聲音多了幾份歉責,俊容也寫滿走遍,還有應芳芳做夢都想看見的受傷表情。
他也知道錯了嗎?高傲自負的冷寒君也有低頭認錯的一天嗎?應芳芳忽然感覺很驚訝,不過,痛歸痛,好奇也就好奇了,她卻不允許自己去原諒他。
「過往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你走吧,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以後我不再是水月芳,我要以應芳芳的身份活著,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應芳芳說的很絕情,眼神沒有半點留戀。
冷寒君的心像被撕裂,讓他無比的痛心悲傷,眼前的她,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嗎?那他錯失的心,又該如何慰藉?
「不管你是應芳芳還是水月芳,我的妻只有你一人!」冷寒君並不想輕易的就放手。
「哈哈,真好笑,冷寒君,你聽清楚了,我今天就要休了你這個夫君,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各不相干,你也不要再用夫妻的名義來捆綁我的自由了,那樣是行不通的。」應芳芳笑的灑脫,目光卻含著惱怨。
冷寒君被應芳芳的話給怔住了,她竟然要休夫?這種話也虧她想得出來,冷寒君不由的沉下了眸,靜靜的看著眼前笑嫣如花的女人,才猛然驚覺她的魅力,真的令人無法忽視,她的言詞和舉止,都非常的特別。
「看什麼看?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如果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寫在紙上,讓你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應芳芳覺得戲耍這個男人還是能讓心情愉快的,便嘲笑起來。
「不必了!」冷寒君覺得有些無奈,眼前的她就像孩一樣,綞有一天,她理直氣壯的喝斥冷寒君了,這一認知,讓她感到非常的奇特。
「秋風,夏雨,替我送客!」應芳芳風身後的某個人還沒有行動,便主動趕人了。
兩個丫環聽得命令趕緊走到冷寒君的面前,低聲道:「這位公,請你離開吧,我家姑娘要休息了!」
冷寒君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今天既然來了,便沒有打算輕易離去,除非得到她的原諒。
「我不會離開的,我想求得你的諒解,不管你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便會答應你,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愛你!冷寒君的聲音很低沉,伴著冬天的寒意,讓人聽著有幾分落莫。
應芳芳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盯著那張熟悉不過的俊顏,短短的一個月不見,他消瘦了不少,難道是因為自己嗎?心是有些翻騰叫囂,但她卻不加理會,不管他被情折磨成什麼樣,那也與她無關,是他自找的,誰叫他非要愛上自己呢?」要我原諒你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現在的生活很自由,所以我再也不要向你乞求自由了,你快點離開吧,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應芳芳拿著梅花,低頭輕聞著,言詞卻尖銳冷漠。」如果我離開,你們母二人要怎麼面對未來的生活?芳兒,我不會再放下你不顧的!未來的日,就讓我來照顧你吧!「冷寒君見她態度堅硬,不得已才要將孩的事情提出來。希望她能看在他是孩父親的份上,再回到他的身邊去。
應芳芳心頭一震,手的梅花差點抖落好在她及時回神,緊緊的抓住花枝,才不失態。
冷冷的目光瞪著他,氣憤不已:「你在胡說什麼?我又沒有懷上孩,你幹嘛扯這些沒用的?」
臉上鎮定,心下卻驚慌,慘叫起來,天啊,冷寒君怎麼會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你沒有懷上我的孩?」冷寒君也吃了一驚,俊容失色。
應芳芳提高音量,拍了拍平平的小腹,叫道:「你不會自己看啊,我這樣像有孩的人嗎?你別再瞎扯了,我就算一生不育,也不可能生下你的孩!哼!」
冷寒君俊顏一片蒼白,被嚴重的打擊了,眸光暗淡,低聲道:「可你為什麼跟丫環說懷了我的孩?難道那些都是謊言嗎?」
應芳芳再次驚住,他知道孩的事情竟然是丫環告訴他的,怎麼會這樣呢?
有些心虛了,應芳芳曳轉身,不讓他看見自己慌亂不安的表情,急怒道:「我跟他說,是不想他再為了我而受傷,想讓他找到一個配得上他的女幸福的過完這一生,所以,你不用亂猜了!」
「我不信,芳兒,你真要如此的絕情嗎?我已經慚悔了,為了償還對你的愧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情,但請你不要這般冷漠!」冷寒君聲音顯然啞澀,從來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竟然是如此的無奈和無助。
應芳芳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頭有些煩燥,真是該死,他那雙曾經冷酷凌凜的眼睛,為什麼要染著無辜和清澈?他難道沒有罪嗎?不能心軟,一定不要心軟,要無視他的任何傷痕。
「我並沒有絕懷,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應芳芳亂亂的怒嚷,轉身便想離去。
冷寒君心下一急,衝上前,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握住,應芳芳一驚,回過頭,怒目瞪著他,喝斥道?「放手,還要再碰我!」
「芳兒,以前對你的霸道,都是因為怕你離開才會那樣做的,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你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從來不求人的冷寒君,竟然在向她乞求愛情,這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應芳芳目光變得譏諷,甩開他的溫暖,淡淡道:「就算你深深的愛著我,那又怎樣?你認為我要以同樣的感情來回報給你嗎?真抱歉,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的,所以,為了不給彼此折磨,我們還是乾脆一點吧,不要再糾纏了!我就不相信,世上只有你冷寒君一個男人愛著我,我會找到一個比你更用心的愛人的,放心吧!」
這明明是一通氣話,但應芳芳卻演說的入木三分,讓冷寒君不免深信了去,俊臉驟然失色,痙和複雜染上那漆黑的眸光,他慌亂而緊張的說道:「你想嫁給別人?」
「怎麼?不可以嗎?還是你認為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找到更好的幸福?」應芳芳得意的看著他,眼有快意之色,沒錯,她就要看他眼的掙扎和痛苦。
「不、、、你不枯以這樣做,我是你的夫君,我沒有同意,你不能嫁給別人,絕對不可以!」冷寒君瘋狂的大吼,激動的一把抓住應芳芳的手,失去理智的他,力道漸漸加重,都讓應芳芳痛疼了。
秀氣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應芳芳驚訝於冷寒君的瘋狂,痛呼出聲:「你把我抓痛了,放開我!」
冷寒君這才從失控回過神來,鬆了力道,俊臉卻不安:「你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芳兒,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是不是凌堪尋?還是閽飛揚?那個男人是誰?」
「你別亂猜,我要嫁給誰,你管得著嗎?反正不是你冷寒君,放手啦,你想讓我被雪活埋嗎?」經應芳芳一提醒,冷寒君才發現,天空的雪花越下越大了,她的髮絲上已經落了很多的雪,凍的小臉也變得蒼白起來,他趕緊放開了她。
寒冷讓應芳芳避之不及,急急的衝回了溫暖的房屋,便不管身後的某人是不是經得起這冷寒的天氣了。
「姑娘,外面的雪花那麼大,是不是請他進屋來啊?」丫環看不過去,便出聲道。
應芳芳表情淡淡的說道:「不用管他,他凍不死的,以前他就像冰塊一樣冷漠,他應該很享受這種寒意才對!」
「可是,這天氣真的好冷啊,怕會凍出病來!」丫環看了一眼,門外呆滯的冷寒君,錦服上都落滿了雪花,墨發已經濕了一大半,襯現出清俊的五官,更加白晰無瑕。
應芳芳不免煩躁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我說了,不要理他,這是他自找的,誰叫他要來了?」
這點風寒,比起她受過的苦難,只不過鳳毛一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一個女人的尊嚴都毀在了他的手裡,他應該接受這種懲罰。
冷寒君站在風雪的石路口,高健的身影,像雕塑般,一動不動,應芳芳剛才的話,就像雷電一樣,炸的他腦一片空白,她竟然要另嫁別人,這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雪花溶化在身上,水澤冰冷徹骨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了,心死了,便失去與外界的接觸。
有水珠自他的臉龐滑落,是雨還是淚?為什麼那麼滾燙?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
時間就在這沉靜而僵恃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冷寒君都像雕塑一樣站立著,沒有動過,目光凝結在那道典雅的房門,他在等候著她的出來,等著她開口說原諒他,失去她的世界,他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勇氣繼續活下去。
愛情都是脆弱的,愛的深了,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足於令人窒息。
「姑娘,天快要黑了,那個人在外面已經站了一個下午都沒有離開過,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支撐不住啊!」應芳芳正在房間裡練字,她想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安定下來,但丫環一出聲,便打破了她的鎮定。
這時,她才猛然想起,已經入夜了,目光越過窗口,看見暗黑下,那抹挺立的影,心竟然緊縮了起來。
「這個白癡,他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還是他在考驗我的心是不是鋼做的?」應芳芳咬牙切齒,但心卻莫名的凌亂起來。
「姑娘、、、」丫環看見應芳芳一臉的怒火,便嚇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應芳芳站起身,想要衝出去,把那個人勸走,可走到門口,她止了步,她怎麼可以這樣沒用呢「如果因為他堅持在那裡受凍,她就心軟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堅持了。
不行,她不能上前去關心他,最好把他凍死才痛快。
腳步收了回來,應芳芳繼續從容不迫的做著手的事情,吩咐丫環趕緊去做晚餐。
手的手筆有些顫抖,寫出的字跡也歪歪扭扭的,氣的應芳芳直接把筆給折斷了,憤憤的扔到地上去,再踩上兩腳,究竟是怎麼回事?連手都變得不聽使喚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