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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太遲了 文 / 香煙盒子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二章太遲了

    是的,陳成回過頭看到的這個女人就是薛青卓。

    自從剛才聽到楊大姐嘴裡說出曉鍾彬這個人名後,陳成就大約能夠猜出來了,薛青卓八成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

    面前的兩個女人,一個坐在靠椅上,另一個則站在會議室隱蔽的小門旁,都在看著他,而他也在看著這兩個女人,他怎麼都想不通,這兩個女人原來不是相互敵視的麼,怎麼現在居然能和睦相處起來了?

    跟做生意一樣,合作的基礎是利益,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共同利益是什麼?

    是我麼?

    陳成不得而知,只能緩緩的走了回來。薛青卓既然也在這兒,那麼想必水笙已經落到她手裡了,自己再跑到集團關人的地下室瞎折騰也是白搭。

    「說吧,薛小姐,你把水笙怎麼樣了?」陳成歎口氣語氣溫和的問道,沒辦法,人質在她手裡,不得不低頭啊。

    「呵呵,瞧你說的,我可沒敢把.你那心肝寶貝怎麼樣,再說了,她還是我的好朋友呢。」薛青卓嬌笑道。

    「你」

    陳成一口氣悶到了喉嚨口,卻不.得不馬上又硬壓了下去,繼續好言道:「薛小姐,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行為嗎?」

    「哈哈」

    薛青卓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掩嘴收住笑,看到陳成一臉陰沉的看著她,便嘲諷道:「怎麼了,陳成,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很好笑麼?」

    「好吧,薛小姐,我承認,我玩不過你,你有什麼要求,需.要我做什麼儘管提,我絕對配合你們。」雖然陳成很清楚薛青卓不會真把水笙怎麼樣,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底線的表了態。

    「呵呵,這麼爽快,可不像你哦。」薛青卓調侃了陳成一.句,跟著,她又繼續說道:「跟我進來吧,陳成。」說完,她便先轉身進了小辦公室裡。

    陳成大步跟了進去,而楊大姐則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似乎並沒有要跟他倆進去的意思。

    這間辦公室室.是陳成專門改建過的,除了面積稍微小一點,其他的一切傢俱擺設跟他樓上那間辦公室沒什麼兩樣,倒也稱不上什麼密室。

    進去後,陳成現自己的大班椅已經被薛青卓給佔了,他不得不拉了張凳子坐在了薛青卓的正對面。

    「陳成,我父親跟你說過的話,我想我沒必要再跟你重複一遍了,我來這的目的跟我父親一樣,讓你接受這個很簡單的任務。」薛青卓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沒問題。」陳成點頭應道。自打現薛青卓在這裡出現開始,他就知道薛將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與其頑抗到底,不如好好配合。一個人永遠是不可能跟國家機器抗衡的,對於這個,他有深刻的認識。

    接下來,他繼續問道:「可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要趕鴨子上架了,為何當初在燕京的時候不直截了當的把水笙給綁架了,沒必要繞這麼大個彎子跑到k市來吧?」

    「不,當然有這個必要。」薛青卓搖頭道,「先,我必須要糾正你的用詞,我們不是你們這種黑社會,綁架這個詞用在我們身上並不合適,我覺得你應該用配合調查來形容才比較恰當。」

    靠!

    陳成暗罵了一聲,這不都一樣嘛!

    「第二,我們不瞭解你,並不知道你對藺水笙的感情到底是怎麼樣的,萬一你要是聽說藺水笙不見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們不白忙活了嗎?而且,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當然了,現在看起來你對藺水笙的感情還真不一般。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薛青卓後面這幾句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陳成看了看薛青卓,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第三,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你的命還是很重要的,我可不希望你因為這兒的黑幫械鬥而出什麼岔子。」

    薛青卓說完這第…之後,就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靜靜的看著陳成不再開口說話了。

    好一會兒之後,陳成忍不住開口問道:「第四呢?」

    「沒第四了。」薛青卓回道。

    「噢?」

    陳成眉毛一挑,明顯不信。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真沒有了。」薛青卓一臉鎮定的看著陳成,從她臉上,你很難察覺出什麼異樣來。

    「薛小姐,我覺得你好像漏掉了點什麼吧?」陳成說著,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通向外間的小門。

    「呵呵,如果你是指楊小姐的事,那可就是另外一碼事了,只不過是我們為你的任務所做的一些鋪墊而已。」薛青卓又笑了起來。

    楊小姐?

    陳成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文雅的稱呼會出自薛青卓的嘴裡,她不是一向都稱呼楊大姐為「噁心的女人」嗎?

    「薛小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陳成剛問完,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包括你在我婚禮上整出的那場鬧劇。」

    「當然可以。」薛青卓很爽快的應承了下來,侃侃而談道:「陳成,或許你認為這是個鬧劇,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我還沒那麼下濺,會跑到你的婚禮上哭得死去活來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把我趕出k市,甚至把我在道上的名聲都搞臭了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咯?」陳成似乎直接過濾掉了薛青卓後面那半句話。

    「沒錯。」

    薛青卓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陳成頓時只覺得噁心不已,他現自己這輩子就沒走過運,連結婚這麼大件事都讓人當成了鋪墊的工作。想到這兒,他頓時沒好氣的撇撇嘴道:「那你晚個幾秒鐘再吼那一嗓子不行嗎?難道你不知道我當時正在進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儀式嗎?」

    「我高興,怎麼了,不行嗎?」薛青卓微微有些緊張的回道,跟著馬上又多餘的補充道:「我不覺得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獲得幸福,原因就是這麼簡單。」

    陳成聽她這麼一解釋哪還不明白,吃醋就吃醋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不過為了避免大家尷尬,他也沒點破,而是繼續問道:「好,那麼我問你,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讓小竺她這麼聽你的話?」

    「呵呵,這個可就要問問你自己了,我和她都是同病相憐的女人,溝通起來其實並不複雜。」薛青卓笑道。

    「你是什麼意思?」陳成莫名其妙。

    「呵呵,我不過是把你在燕京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告訴她而已,她一怒之下不就變成現在這樣咯。」薛青卓一臉笑意,而這次她看來應該是自內心的,沒有任何做作的痕跡。

    陳成聞言一驚,脫口而出道:「你們監視了水笙?」

    薛青卓端起了一杯有些涼了的清茶,不過她倒也不介意,微笑著抿了口茶,然後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陳成。

    即便薛青卓沒有明確表態,但陳成已經可以確認無疑了。連自己這麼個小腳色,薛青卓都幾次三番的裝了竊聽器在自己身上,試問,像水笙這樣一個關鍵人物,薛將軍又怎麼會不二十四小時派人監控著呢?

    「我x,幸虧老子在水笙別墅裡多留了個心眼,否則又讓這幫***白開眼界了。」陳成暗罵道,可轉念又想:「不對,好像那天剛進別墅的時候,水笙她還跟我」

    想到這兒,陳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猛的抬起頭來,瞠目結舌的定定看著薛青卓,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剛開始薛青卓還不明白陳成為什麼會這麼瞧著她,可很快她就從陳成那驚訝的眼神裡讀出了些什麼來,頓時也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趕緊輕拍了一下桌面,啐道:「你可別想歪了,你跟藺水笙一塊干的那齷齪事兒我可是一秒鐘都沒看。」

    薛青卓明顯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裡邊本身就有語病,她要是一秒鐘沒看的話,怎麼知道人家幹的是齷齪事呢?當然,陳成也沒想這麼多,他只是急急的問道:「那照你的意思,小竺她什麼都瞧見咯?」

    「呵呵,可不是嘛,你那位好老婆好像還瞧得挺仔細的,生怕漏了些什麼呢。」

    眼見薛青卓嬌笑個不停,陳成只覺如同被她剝光了一般難受,他趕緊岔開話題道:「那麼鍾彬的事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是你告訴她的吧?」

    「沒錯,是我告訴她的。」薛青卓說著,手裡忽的多出了一隻鋼筆,接下來她摁下了一個按鍵後,這支筆竟然響了起來

    「坐,陳sir。」這是鍾彬的聲音。

    「鍾sir,燕警幾幾屆的啊?」這是陳成

    接下來的則是一長串兩人的對話,陳成越聽下去臉越是有些白了起來。

    「陳sir,金少炎死了之後,你可別爽約哦。」

    「呵呵,沒問題,鍾sir,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讓我離開小竺麼,一個倒貼上門的女人而已,小意思了。這個世界有錢還怕找不著女人嗎?」

    「哦,真看不出來,陳sir你的世界觀還真夠特別的啊?」

    「彼此彼此了。」

    「哈哈」

    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而錄音筆裡播放的聲音也就到此為止了。

    錄音筆裡的陳成貌似笑得很自然也很酣暢淋漓,可此刻在辦公室裡的陳成幾乎快要被薛青卓給逼瘋了。

    不,不是幾乎,他已經瘋了!

    只見他怒不可遏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伸手過去想搶到這支恐怖的錄音筆,出乎他所料的,薛青卓非但沒有攔阻他,而是把這支筆很隨意往桌面上一扔,任憑陳成把它搶到了手中。

    「你覺得自己這麼做,就能夠把楊小姐腦子裡那些可怕的記憶洗乾淨掉嗎?」

    薛青卓幽幽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正準備使勁把這支筆給掰斷了的陳成。

    陳成只覺得薛青卓嘴裡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彷彿就如同一根根鋒利的毒針般,瞬間就把他的耳膜給刺得千瘡百孔了,手裡的動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鐘,他再也裝不了什麼正人君子了,幾乎是從這一米多高的桌面上直接躍了過去,撲向了剛把茶杯端起來,正準備再好好品口茶的薛青卓

    蓬!!!

    一聲巨響過後,薛青卓幾乎是連人帶椅的被陳成重重的撲倒在了地板上,那只可憐的茶杯也不知飛哪去了。可是,讓人驚訝萬分的是,她非但沒有出半點吃痛的呼聲,反是「呵呵」的笑了開來,任憑陳成就這麼壓在她身上,似乎很滿意陳成此刻狀若瘋虎的表現

    陳成剛觸及地面,立刻就用雙手死死的拽住了薛青卓的襯衫領口,幾乎是貼著她的嫩臉,狂吼道:「薛青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知道我在小竺心裡的位置有多重要嗎?我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你讓她聽了這段錄音她立刻就會死掉的!你知不知道啊!」

    「呵呵,可她聽了之後,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薛青卓很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非得把我給逼瘋了你才感到滿意啊?是不是啊!」陳成再次朝薛青卓怒吼道。

    「我卑鄙?你這個現代陳世美,你玩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居然還有臉說我卑鄙?這可真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哈哈」薛青卓說著,便很配合的開懷大笑了起來。

    「你」

    陳成如骾在喉般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對嗎?不過你跟鍾彬說的倒真沒錯,包括我自己在內,我們這些女人在你眼裡,只不過是個倒貼的女人而已,都是我們自找的罷了。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薛青卓可不是個任你玩完了就算的女人。我這輩子已經沒了幸福,你也——休想!」

    陳成怔怔看著薛青卓,心裡頓時覺得莫名的恐慌起來,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害怕。

    「哈哈,陳成,你不是想帶著你的寶貝藺水笙遠走高飛嗎?我實話告訴你好了,這永遠都不可能!就算你把藺水笙的親生父親給關到了大牢裡,把她家的錢都騙光了也同樣如此。」薛青卓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順口還把水笙也給說了進來。

    「你是什麼意思?」陳成忽然間明白了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感覺到害怕了,正如薛青卓所說的那樣,她這輩子沒了幸福,那麼自己也甭指望了。即便是自己把薛將軍的任務給順利完成了,那也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薛青卓眼睛裡忽的射出了一抹駭人的目光來。

    陳成頹然的鬆開了緊拽住薛青卓領口的雙手,可還不到一秒鐘,他忽然間卻又緊緊的摟住了薛青卓光潔的後頸,頭往下一低,立時就往薛青卓的嘴唇吻了下去。

    薛青卓顯然也沒料到陳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吻她,一個沒注意嘴唇就被陳成給印上了。很快,略顯悶熱的辦公室裡就只聽到了薛青卓「唔唔」的呻吟聲

    足足五分鐘過後,兩個人的嘴唇才分了開來,各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陳成的嘴巴被薛青卓咬得傷痕纍纍,到處都滲著血絲,可他彷彿完全沒有知覺似的,雙手捧起了薛青卓的臉蛋,喘息著說道:「小卓,你也跟我們一塊走吧,我們可以到國外,到任何一個我們想要去的地方,去一個連你父親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可以坐著你的游輪出海釣魚游泳,環遊世界;我們還可以買下一個農莊,然後植上滿園子的果樹,在裡面喝酒,烤肉,唱歌,我們還會有很多可愛的孩子總之,只要是你們能想得到的,我都會陪著你們的,好麼?」

    薛青卓愕然的看著陳成,說不出話來。可她看似平靜的神色裡,內心裡卻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泛起了一絲波瀾,並且很快的,這一點點微瀾迅就蔓延到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裡,她的身子竟然微不可察的悄悄顫抖了起來,下意識間,她幾乎就要點頭答應了。

    陳成剛才所說的,可這不正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但很可惜,她才剛閃過一絲亮色的眼眸瞬間就被灰暗給重新籠罩了起來,她茫然的揮開了陳成的雙手,淡淡的說道:「太遲了」

    「不,小卓,這怎麼會遲了呢?我們好好籌劃一下,或許」

    陳成眼看著薛青卓就要答應自己了,到了最後關頭她卻還是拒絕了,趕緊再勸道。可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薛青卓就已經用盡全力的把他給推了開來,然後漠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低頭輕輕的拍打起了自己身上的塵土。

    可薛青卓手剛停下,一抬起頭來時,整個人頓時一愣,脫口而出的驚叫道:「水笙!?」

    陳成這時候也才剛從地上爬起身,聽到薛青卓的驚叫聲,他飛快的往外間的門口一看,卻只是看到了水笙奔向外間的背影和肆意揮灑在空中的眼淚

    當然了,還有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出現在了門口旁邊,並且一直冷眼瞧著他和薛青卓的楊大姐。

    完了,他**的全完了!

    霎時間,陳成只覺自己的整顆心臟如墜冰窖般的,徹骨寒冷了起來

    (第五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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