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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蟄伏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三章蟄伏

    轉眼間,又到了流金的十月。秋老虎遲遲不肯退去,華海也一如往常般的熱得煩人。

    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可繁華的茂家崗大街此刻卻依舊是車水馬龍,到處可見絡繹不絕的夜遊群眾。

    街尾的一家頂級會所的包廂裡,陳成正和一大幫人待在裡面,五光十色的綵燈把這一大幫男男女女們襯托得更加墮落了。

    陳成現在貌似玩得挺嗨皮的,翹著個二郎腿坐在舒適的豪華沙上,嘴裡斜叼著支煙,兩隻手裡各拿著一瓶番石榴汁,正猛往一個小冰桶裡頭灌著。他面前的桌子上則是一片狼藉,什麼手撕魷魚,爆米花,滷牛肉等等的散了一桌子。另外,在他身旁的沙上還坐著四五個年約十**歲的妙齡女郎,鶯鶯燕燕的嬉笑個不停。

    不過陳成貌似對這些美女和食物都並不太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久只有他面前這一桶剛兌完番石榴汁的馬爹利了。

    用一個小杯子舀了一杯,一.口乾了之後,他滿意的咂巴了一下嘴,似乎覺得自己剛調出來的酒味道還不錯。然後就見他對著面前不遠處一個著裝嬉皮的小青年吼了一嗓子:「小k,我說你別在那窮嚎了,快過來陪老子喝酒。」

    小k此時正一手摟著一個mm在玩著.慢搖,當然了,他的舞步一向來都很噁心人,偏生這廝還自以為舞步曼妙迷人,打從一進這間包廂,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貓王表演。這時候聽到陳成叫他,他頭也沒回的說道:「哎喲,成哥,今天晚上從君臨天下一直喝到這兒,你不知道我都吐了多少回嗎?算我求您了,您就饒了我吧,您是我親爹了還不成嗎?」

    操!你丫的腦子裡除了女人還裝有些什麼!

    陳成暗罵了一句,又自飲了一.大杯冰鎮兌酒番石榴後,他把目光移到了包廂裡另一個青年身上,正要開口招呼,這位青年彷彿有先見之明似的,臉色大變,飛快的挪開了原本放在兩個mm腰上的賊手,摀住自己的肚子嘔聲連連的往包廂廁所的方向衝去,一邊跑著,嘴裡還不停嚷道:「成哥,我是真不行了,今兒個這都是吐第十回了。」

    **,一群廢物!

    陳成罵道,跟著,他「呸!」的一聲吐掉了嘴裡頭叼著的.煙蒂,大手朝身邊那幾個漂亮mm一揮,招呼道:「美女們,過來,今兒個我來做莊,你們幾個***一塊陪我玩幾把梭哈,誰要是贏了我,我不單罰酒還附贈你們一張紅毛,當然了,你們誰要是輸了不光罰酒還得脫一件衣服哦,嘿嘿」

    說完,陳成就奸笑了起來,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厚厚.一疊鈔票來,隨手往桌面上一扔,幾個mm立刻高聲歡呼了起來,一齊圍坐在了桌子周圍,各自拿起了骰盅極其熟練的揮舞了起來。

    小k莫名的回頭一瞥,看到陳成興高采烈的樣子.時,他搖了搖頭,暗自長歎了口氣。

    啪!

    一聲脆響,陳成.把自己的骰盅拍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揭開來一看,呵,三個一點加兩個五點,三帶二!

    靠,這賊老天,你想輸它偏讓你贏啊!

    陳成腹誹了一句,目光逐一掃過面前這五個mm搖出來的骰子,最大的才只是一個順子。按照今晚上的規矩,每個人都只能搖一次過,很明顯,他這把通殺了。

    於是,這五個mm都心不甘情不願的自罰了一杯,然後各自乖乖的把校服上的領帶給摘了下來。

    噢,差點忘說了,今晚維多利亞會所抄襲了星爺的創意,搞了個名為「初戀回憶」的主題活動周來招徠顧客。你還別說,現在社會上好這一口的人還真他**的多,這都連續好幾天爆滿了,你要不是vip還根本就訂不到包廂。

    看到一眾mm臉色苦苦的模樣,陳成哈哈一笑,自飲了一杯,然後甩出五張紅毛,任她們取了去。mm們這才笑逐顏開的繼續揮動起骰盅了。

    接下來連續七八把,陳成跟mm們各有勝負,不過他倒也豪爽,無論輸贏都喝,而且打賞也是把把不落。倒是坐在角上的一個小姑娘率先扛不住了,也不知她是技術不行還是今晚上手氣太糟,總之這幾把下來她壓根就沒贏過陳成。這也導致了她現在除了胸罩跟內褲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已經清潔溜溜了。

    接下來的一把,她不出所料的又輸了。尷尬的掃了一眼周圍那幾個姐妹後,她一口氣把自己那杯番石榴汁給幹了,然後才顫顫巍巍的把右手挪到了背後的胸罩勾上,可磨蹭了半天卻怎麼也解不開來,看到眾人都在等她,她頓時不好意思的低頭小聲的朝陳成說了一句:「老闆,我我能不能先欠你一盤啊。」

    陳成以喝酒為主,壓根就沒注意到已經有人快見真章了,聽到這個小姑娘的問話後,他才好奇的瞥了她一眼,只一瞅,他立刻就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一聽到陳成讓她出去,心中一慌,頓時急急的說道:「別,老闆,你先別趕我走啊,我脫,我脫還不成嗎。」說完,就聽啪嗒一聲,她解開了背後的胸罩勾,兩條肩帶立時便順著她的肩膀滑落了下來,或許她心裡還是有點尷尬,單手牢牢的摁在自己胸前,這才沒讓胸罩整個的脫落下來。

    「好了,今晚到此為止吧,你們把錢給分了就都出去吧。」

    陳成揮手止住了那個渾身顫抖著卻半天也不肯鬆開手來的小姑娘,順手把錢隨意的往這幾個mm面前一扔,暗啐道:「操,真沒意思,難得出來玩一回還碰到個雛兒。」

    除了小姑娘外,剩下的那四個mm可不幹了,分了錢之後還圍在陳成身邊膩聲說道:「老闆,小思她才剛上班沒幾天,還不怎麼懂規矩,您別怪她,咱們接著繼續玩嘛。」

    「行了,都走吧,哥們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陳成邊喝酒邊沒好氣的擺手道。

    見陳成的臉色不大好看,幾個mm這才七手八腳的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各自穿好後才一一離開了包廂。那個惹惱了陳成的小姑娘脫得最徹底,因此也是穿得最慢的。等她穿戴整齊後,姐妹們都快走*了。

    「哎,那個誰,你先等會兒。」

    陳成揚手把這個當了*子還想著要立牌坊的小姑娘給叫住了。

    「啊?老闆,您還有事麼?」小思收住了腳,手裡緊緊的拽著剛剛分到的賞錢,生怕面前這個大老闆一不高興就把她好不容易掙到的千把塊錢又給收回去了。

    「你是哪個學校的?」陳成邊喝酒邊問道。

    小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趕緊回道:「老闆,我是華海理工大學的,讀大大二。」

    靠,居然還是我的校友!

    陳成暗自汗了一個,接著又問道:「你這才剛開學吧,怎麼就出來賣了呢?」

    「我我,家裡沒什麼錢,學費不大夠,我打算湊齊學費就不幹了。今天可真是謝謝你啊,老闆。」小思說著還給陳成鞠了個躬。

    「行了,我知道了,去,幫我把你們場子裡的值班經理給叫來,我有事找他,喏,這是你的小費。」陳成說著便站起來走到了小思跟前,從兜裡掏出來了厚厚的一疊錢,數也沒數就一齊塞到了小思的手裡。

    其實陳成自打剛才瞥見小思身上那件洗得已經黃了的胸罩時,就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因此他絲毫沒有懷疑小思是在說謊話裝可憐騙他。

    那小思哪想得到隨便回答了幾句話就收了這麼多小費,頓時惶恐不安的朝陳成又鞠了個躬,連謝謝也沒說,揣好了錢就飛快的奔出了包廂。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陳成還在自斟自飲時,包廂門「彭」的一聲又被人打了開來,原來那小思居然還真領了個年輕帥氣身著一身制服的經理過來了,身後另外還跟著四五個西裝男。

    「白經理,就是這位老闆他說有事找你。」小思把這帥哥經理領到陳成身旁後,小聲說了一句。

    「這位先生,您好,請問」

    「好你媽啊!」

    陳成罵了一句,頭也沒抬的順手就把手裡捏著的酒杯往這位白經理臉上一扔,然後就聽到「噗」的一聲,這位倒霉的白經理頓時便被澆了個滿頭滿臉都是。

    「啊!」

    那小思驚訝得摀住嘴尖叫了起來。這也難怪,生這種事兒回去後她不被白經理修理一頓都算是好的了。

    小思的尖叫聲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小k一看陳成喝了酒之後貌似想要找事,趕緊扔下了身旁那兩個靚妞,舞也不跳了,三兩步就奔回到了陳成身邊,至於那躲進廁所裡一直不敢出來的強子,聽到這尖叫聲後便也提著褲頭急急的從廁所裡奔了過來。

    另外,包廂門外站著的那幾個工作人員聞聲也是拔腿就往屋裡奔了進來。

    這位經理雖說姓白,可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個白癡。

    被人這般羞辱了之後,他想不火都不成了。只見他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酒水,嘴裡就已經大罵了起來:「你他**誰」可他罵到一半時,正好陳成也抬起了頭來,冷冷的往他臉上一瞥,他眼睛登時一大,嘴裡如同塞了個大鴨蛋似的,結結巴巴的改口說道:「五五哥!」

    「別他**這麼叫我!給老子滾開!」

    陳成怒罵了一聲,緊跟著左腳一抬,猛然間就踹向了這白經理的小腹

    蓬!!!

    一聲悶響過後,白經理倒飛出去足足有四五米遠,他還順手帶到了桌面上那一大攤子的瓶瓶罐罐。幾個保安見到老大被打,立刻就圍向了陳成,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白經理已經單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回來,嘴裡還朝著這些保安們大聲的喝道:「都他**給我滾蛋,他是我老大!」

    「誰是你老大!我沒有你這種逼良為娼的小弟!」

    陳成破口大罵的同時,大步的搶上前去,只一下就把那白經理從地板上拽了起來,緊跟著,他手一揮,包廂裡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白經理登時就又吃了記響亮的耳光,腳跟一個沒站穩,他立刻便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後倒了下去,可剛一摔倒在地,他顧不上呼痛就趕緊又爬了回來,跪在地上抱著陳成的左腳急喘著氣道:「五五哥,您,您怎麼也來了?」

    這

    包廂裡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保安們想動手卻又不敢,強子猶自捏著自己腰上的皮帶忘記了扣上。至於那小思,她則是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成和白經理,似乎都已經忘記自己應該尖叫了。

    陳成的怒火顯然還沒有洩完,只見他腳弓一抬,又向那抱住自己左腿的白經理踢了過去。可這白經理抱得還真夠緊的,他連踢了好幾下居然都沒能把白經理給踢開。

    沒辦法,陳成只能是伸手把這個死皮賴臉的白經理從地上硬拽了起來,把他的臉扭向了一旁有些嚇傻了的小思,在他耳邊吼道:「白板,你他**都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們的嗎?這種黑心錢你們掙了難道就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嗎?啊?」

    白板一向來都很機靈,一看到那哆哆嗦嗦的小思,立刻就明白了陳成話裡頭的意思,他急急忙忙道:「不是,五哥,您聽我解釋,我今天才頭一回見到這小姑娘,我真不知道啊。您想想,公司裡頭負責人事的可不是我,都是錘子那廝干的啊。」

    白板還真不夠意思,三言兩語間不僅他自己推了個一乾二淨,還把一大盆髒水直接往人錘子身上潑了過去。

    「滾你**!」

    陳成知道白板這小子雖然嘴巴滑頭了點,平時還愛拍點小馬屁,但他可從來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謊的,當下聽他這麼說,便也就相信了,罵了一句後,就一把扔開了他。

    「五哥,您瞧我們這兒開業也都快一個多月了,大傢伙都說您也在華海,可您怎麼今天才過來玩啊?而且,您老人家來之前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我也好安排個大點的房間不是?」白板一副討好的嘴臉,說著就又貼到了陳成身邊,看來他誓要把馬屁拍到底了。

    「滾,老子要是早知道這裡也是你們的場子,我他**還懶得來呢!」陳成拿這白板真是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是伸手攔下了他,跟著又臭罵了一句。

    「五哥,您看您這話說的,您和竺姐的事吧,我們這做小的也沒轍不是?」

    一聽到楊大姐的名字,陳成心裡頓覺難受不已,朝小k和那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兒了。然後就一屁股坐回到了沙上,對白板道:「去,這個小姑娘的事兒你看著辦,留在吧檯或者是市都好,總之我不想看到類似的事情生。」頓了頓,他接著又道,「對了還有,你另外再幫我叫十幾個姑娘過來。」

    「五哥,您看,這」

    白板尷尬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心裡暗自嘀咕著:「小姑娘的事兒好辦,隨便打聲招呼就成,可叫十幾個姑娘過來陪五哥靠,那我第二天乾脆也別來上班了。公司高層裡頭誰不知道竺姐跟五哥那點破事兒啊。」

    看到白板愣愣的站著沒動,陳成的酒勁頓時又上來了,他怒道:「怎麼著,我還叫不動你了是不?告訴你,我今天可是花了錢來玩的。娘的,一個晚上最低消費一萬八,你們怎麼不直接去搶還好點?」

    「不是,五哥,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您」白板說著抬眼看向了陳成,緊接著他忍不住自怨自艾道:「哎喲喂,五哥,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好,那我也不為難你,你就替我告訴你們楊董,沒妞了是不?沒妞兒就讓她自個兒脫光了過來陪老子喝酒!」陳成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什麼話都敢說了。

    「五哥,這」白板這下更加為難了,這種話他哪敢去傳啊。

    「我叫你去你就去,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快滾!」陳成乾了一杯酒,臉色沉了下來。

    「哎,哎,五哥,您先坐一會兒,千萬別走啊,我馬上去給竺姐打個電話。」

    白板邊說著,朝陳成連連做了幾個手勢,然後轉身就急急忙忙的帶著那一眾保安和那個還傻著的小思一塊離開了包廂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左右,包廂門再次被人給推開了,然後就呼啦啦的湧進來了一大幫人。

    「五哥!」,「五哥!」,

    很快,包廂裡就響起了一連串喊聲,無一例外的都是叫著陳成的名字。他側過臉一瞧,靠,進來的都是些老熟人,除了去給楊大姐報信的白板外,老劉,錘子他們都一塊趕來了。

    「咦,你們怎麼來了?」陳成放下手裡的杯子,問了句廢話。

    「五哥,您是不知道啊,自打集團搬到了華海,竺姐就嚴令誰也不許去找您,現在您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們還不得趕緊過來瞧瞧嘛。」老劉屁股還沒坐下就說出了大傢伙的心聲。

    陳成見這幫哥們一上來就紛紛圍住了他,他趕緊從沙上站了起來,不耐煩道:「行了,瞧也瞧過了,我得趕快走了。否則讓你們楊董瞧見了,她指不定還以為我要煽動你們造反呢。」

    「別介,五哥。」,「五哥,您別走啊。」,「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一連串挽留聲中,陳成貌似聽到了一個很不禮貌的聲音。

    緊接著,那扇原本就大開著的包廂門還是被人踢了一腳,然後眾人就聽到「彭!」的一聲,循聲望過去時,卻看到有四五個警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為的那位女警官神色嚴肅的掃了屋內一眼後,朝著眾人冷喝了一聲:

    「警察辦案,都給我放老實點!」

    陳成本以為來的會是楊大姐,可沒想到他看到的人竟然是賀蘭。

    不過,陳成看到賀蘭後倒也沒有顯出幾分慌亂來,一點都沒有久別重逢的感覺,反而像是他倆才剛見過面似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話說他自從三月底回到華海後的這半年時間裡,他幾乎每天沒事就可以看到賀蘭。當然了,他心裡也很清楚,賀蘭寫了那封絕情信給他後,他也實在沒什麼臉再去找小賀了,而且他也深知兒子跟著小賀比跟著自己這個災星要強得多,就沒再動把兒子搶回來的念頭。但出於對他兒子的想念,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悄悄跟蹤小賀,只是為了能看一眼兒子。

    他也知道以小賀的精明和她身為警察的機敏,這半年來,小賀絕對已經現他了,但小賀並沒有點破他。起初小賀每天回到家之後,每天都會抱著兒子到樓底的簡易樂園玩上一小會兒,可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小賀估計就已經現了陳成一直在跟蹤自己,就不再帶著兒子出來玩了。這也直接導致了陳成連續撲了好幾個月的空,只是偶爾小賀心情好的時候把兒子抱到陽台曬太陽時,他才能有機會多瞅上兩眼。

    但不知為何,從上兩個月開始,小賀不僅僅又開始帶著兒子出來玩了,甚至陳成有時候在大街上閒逛著都會莫名其妙的碰到她們母子倆。

    因此,這下看到小賀來維多利亞辦案,他倒是覺得再正常不過了。只是不知小賀帶著幾個警察上來究竟辦的是什麼案子,這滿大街的會所,好端端的跑這兒來幹啥?

    想到這兒,陳成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老劉等人,卻看到這幾個人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想來他們也不知道會所裡頭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警察來查的。

    小賀掃了包廂內眾人一眼後,便領著她那幾個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問道:「我接到線報,有人投訴你們在這裡組織**活動,現在我命令你們都跟我回警局一趟。」

    靠,屁大點事!

    陳成暗罵了一句。

    的確,這還真不是什麼大事。這年頭,哪家會所沒這種服務啊,這裡又不是什麼小廊。而且真說起來,這些小姐都不是會所的員工,她們都是由各自的媽咪領著的,掙了錢後會所抽一成,媽咪再抽一成,最後剩下的才是小姐自己的。生意不好的時候,媽咪往往會帶著手下的小姐們到處跑場拉活兒。說白了,也就跟駐唱的性質差不多。警察就算明知道也沒轍,話說回來,警察來玩的還少麼?

    果然,一聽到小賀這個,老劉等人便即都鬆了口氣,立刻就又大條了起來,一個個的不再拿正眼瞧向這幾個進包廂裡東瞄西瞅的警官了。

    「這位女阿sir,麻煩你辦案前先出示一下你的警官證,這年頭騙子太多啊。」老劉站起來陰不陰陽不陽的回了一句。

    小賀冷眼掃過這老劉,然後朝身邊的一位警員示意了一下,這人會意,大喇喇的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在老劉等人眼前隨意晃了一下,算是走過這道程序了。

    「喲,還真是個阿sir。可你能不能先跟我們哥幾個說說看,我們在這包廂裡頭唱唱歌泡泡妞究竟是違反了刑法第幾章第幾條的規定啊?我剛才沒聽錯吧,跟你去局子?我看這事吧,我們還真得問問我們的律師才行,沒證據的話你們還是早點收隊回去睡覺吧。我說這位女阿sir,你是不是剛被老公給甩了,三更半夜的荷爾蒙失調,跑這來逗我們玩啊?我瞅你長得還挺標緻的,應該不至於吧。哈哈」

    這話是桃子說的,讓人覺得他很有點皮癢想找抽的感覺。其實不僅僅是他,斧頭幫那二十多個元老們現在都是這副**樣。說起來這也是拜k市的姜大隊長所賜,現在這幫人見了警察就跟見了鄰居似的,親切極了。而他這一說完,包廂裡的一干人等立時便都哄笑了起來。當然了,陳成和小k強子除外。

    小賀看來應該是頭一次跟這幾個**人打交道,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被氣得煞白,心想:「你們這幾個渣滓說得沒錯,我是被老公給甩了,坐在你們身邊那個臭男人就是把我給甩了的混蛋。待會兒我就讓你們這些個渣滓一個個的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實話,老劉等人的話讓陳成這個始作俑者聽起來都覺噁心不已,尤其是桃子那廝最後那幾句調侃,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當然了,這也怪不了他們幾個,他們對付警察的手段絕大多數都是從陳成身上耳濡目染學來的,放在以前,他們見了警察,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開溜跑路,哪像現在,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牛得不行。

    「柯小海,你給我滾過來!別以為你躲在女人後面我就沒瞧見你。還有於強,你也馬上給我從廁所裡頭滾出來,你居然也不學好,跑到這兒來玩女人!」小賀看來並不打算先拿老劉等人開刀,而是殺起熟來了。

    「不是,嫂子,你先聽我說,我,我真不是自己要來的,我可是被成哥硬逼著過來的啊!而且,我真沒玩女人,這倆***都是我剛認識的朋友。你不是老讓我快點找個女朋友嘛,我這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辦來著。」小k看來還真沒跟陳成白混這麼多年,滿嘴不著邊際的話,順嘴還把黑鍋扔到了陳成身上。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找,找這裡的女人了?」小賀怒道。

    罵得好!

    陳成暗讚了一句,這小k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緊跟著,包廂裡又傳來了「彭」的一聲輕響,強子這一個大男人從廁所裡頭奔了出來,衝到小賀面前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嫂子,我的為人你可是最清楚的了,如果不是成哥他們硬逼著我來,打死我也不敢來這種地方啊。」

    得,這小子跟小k一個**樣,二五仔一個!

    「哈哈,我瞭解你的為人?」小賀聞言嗤笑兩聲,然後一針見血的指出道:「強子,你們那個君臨天下會所不也是這種齷齪地方麼?你天天都泡在裡面,我怎麼沒見你死啊?」

    「這」強子尷尬的低頭退了下去,暗惱自己這戲演得有點過了。

    訓斥完這兩個不爭氣的傢伙後,小賀目光一凜,掃向了已經開始悄悄往包廂門口方向移動的老劉等人,輕喝道:「站住!你們幾個想往哪兒跑啊?」

    老劉等人此刻早已經沒了剛才那副人見人恨不可一世的模樣,聽到小賀的喝聲後,心裡皆是一驚,立刻就停住了腳步。他們都不傻,強子雖說他們不認識,可小k這個伴郎他們可都是見過的,現在一聽到他倆一個個的叫起了嫂子來了,哪還不明白這個貌美如花的女警察百分之百跟他們的五哥有一腿。今天她這哪是來掃黃來的,八成是來找陳成算帳來的了。

    老劉和桃子此刻都後悔不迭,剛才嘴巴怎麼就那麼多,說那些幹啥玩意,那不純粹是找抽嘛!

    「呃,您好,警察同志,剛才多有冒犯,請您原諒。您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您的工作。」不得不說老劉還真是個能人,這才幾秒鐘的工夫他就已經換上了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面孔,句句不離敬語,都快可以去競爭最佳好市民獎了。

    「警察姐姐,您大人有大量,我讀的書少,您可以隨便批評我,但請您務必要原諒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桃子不甘人後,看到老劉表了態,他也馬上就做了自我批評,而且獨闢蹊徑的打出了可憐牌,連姐姐都叫上了。

    小賀心裡還正琢磨著該怎麼對付這幫**人呢,沒想到他倆變臉變得如此之快,有道是伸手莫打笑臉人,他倆這親切與熱情的態度讓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了。

    就在小賀一籌莫展的時候,陳成從沙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小賀面前,說道:「行了,賀蘭,他們都是我兄弟,你就別再為難他們了。快走吧。」

    「哼,讓我走,你憑什麼?」小賀眼中射出了兩抹噴火的怒焰,不屑的輕哼道。

    陳成也直直的看著小賀,良久後他才歎口氣道:「賀蘭,我不憑什麼,我只想抱抱我兒子。」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輕輕的握住了小賀的手,逕直向包廂門口走去。

    只一句話,只一個瞬間,只一個簡單的牽手動作,小賀那原本用鋼筋混凝土包裹起來的內心立刻就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來這幹嘛的,甚至,她連本該有的掙扎也一併拋到了腦後,默默的跟在陳成身後,直到她那幾個手下急急的問她:「賀主任,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時,她才回過神來,頭也不回的低低應了一聲:「收隊!」

    「彭!」的一聲,小賀順手把門給帶上了,包廂裡就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幾個警察和一干流氓們。

    小賀的警車就停在樓下,是輛spark,其實也就是當年陳成用的那輛,連車牌號都沒變。

    到了車旁邊,陳成才鬆開了小賀的手,他喝了酒,自然便只能由小賀來開車。

    spark剛駛出街尾在路口拐右彎時,一輛黑色的林肯跟他們擦肩而過,陳成雖然沒瞧見裡面開車的是誰,可當他通過觀後鏡看到這輛林肯拐進了維多利亞會所時,便知道這輛車裡坐著的很可能是楊大姐了。不過這時他吹過了冷風,酒也清醒了不少,只能在心裡哂笑了一聲,便作罷了。

    一路上,小賀都只是很認真的開車,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開口說話,直到小賀把車子駛進警隊宿舍把車子停下時,她才對陳成說道:「你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我去停車。」

    「好。」

    只一會,小賀就回來了,站在樓道口卻一直沒肯上去,陳成想了想,趕緊拉住了她的手,她這才嗤的偷笑了一聲,然後跟在陳成身後一塊上了樓。

    到了五樓套間門口,小賀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屋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又往裡屋瞥了一眼後,才回過頭對陳成道:「你進來吧,寶寶睡著了。」

    「喔。」

    進了屋,陳成直奔這套間裡唯一的一個房間,他可真是半秒鐘也等不及了。

    「你動靜小點兒,別把寶寶給吵醒了。」小賀追在陳成身後壓低聲音呼道。

    陳成回了一句後便自顧自的在小賀的床旁邊坐了下來,藉著廳內傳過來的微光,他果然看到有一個小孩兒睡在這張床上面。

    而這個小孩兒睡得很熟,根本就沒察覺到陳成已經把手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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