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住院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三十七章住院
就在陳成叫停伯光的同時。體育館內忽然間響起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原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已經再次出現在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水笙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的神色,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她那標誌性的溫暖笑容,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在唱這歌之前,請容許我先說幾句話,好嗎?」水笙微笑著問向現場的歌迷們。
不出所料的,歌迷們再次用熱情的掌聲回應她。
水笙輕笑著點了下頭,說道:「很晚了,過了十二點馬上就又是新的一天了,我很高興,同時也要感謝大家一直陪著我到現在接下來這歌不但是我今晚要唱的最後一支歌或許,也是我這輩子所唱的最後一歌所以,我希望你們先別急著走,聽我唱完這歌再走,好嗎?一《iap;1oveyou》,希望你們喜歡」
水笙的話不停的被歌迷們的瘋狂喊聲打斷,這短短的一段話,她不得不中途停下來好幾次,足足說了將近五分鐘才把歌名給報了出來。大屏幕中的她雖然一直在微笑,但有好幾次,歌迷們可以輕易的現。她的眼神在四周無助的梭巡著,似乎在努力的尋找著些什麼。
而她幾次三番的提到「最後」這個字眼,更是讓現場無數神經脆弱的歌迷泣不成聲。歌迷們拚命揮舞手中的螢光棒,各式各樣自製的牌子,瘋狂嘶吼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能讓他們的偶像改變主意,能留下來
可惜的是,他們這些讓人動容的行為注定要徒勞無功了。
水笙既然決定要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當第一個音符從水笙嘴裡唱出來時,現場頃刻間就變得安靜無比,沒有誰願意錯過水笙這最後的一歌,即使是最瘋狂的歌迷也不例外。
雖說水笙的音域很寬廣,駕馭這歌很輕鬆,但她其實並不適合唱這歌。
不過她顯然不想讓自己的支持者們失望,她用自己那獨有的聲線把這歌唱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天籟一般的歌聲輕易便洞穿了人們心靈,讓人們恍如受到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禮,欲罷不能。
「老公,我們快走吧。」
「成哥,聽嫂子的,咱們快走吧,車我也已經聯繫好了。」
楊大姐和伯光不停的催促著陳成,但他恍若未聞,雙眼失神的盯著遠處的大屏幕。儘管水笙的歌很動人,但他只覺耳中嗡嗡作響,連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剛才在工作間裡生的片段,他忽然間感覺到。原來自己的存在是那麼的多餘,否則那兩顆子彈就不會從他身後射出來,難道不是嗎?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水笙的保鏢會真的對他動手,但事實卻由不得他不信。
一曲終了,水笙沒有立刻退場,現場也再次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如果不是安保人員足夠多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歌迷們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成哥,再不走待會兒等歌迷退場就來不及了。」伯光火急火燎的再次催促道。
陳成在心底里長歎了一聲,點了點頭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凌晨…鐘,燕京市中心的「和盛」私立醫院裡的一個私人病房裡,剛做完手術的陳成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張病床上。
巧合的是,記得上次在薛青卓的演唱會上中槍後,他也是在這家醫院做的手術。沒想到,三年多時間過去了,很多東西都已經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居然是這家醫院,哦,還有他現在所住著的這間裝修豪華的私人病房。
前面趁著陳成動手術的空閒。楊大姐已經洗了個澡,換上了睡衣,坐在床邊削著一隻蘋果,雖然陳成眼睛閉著,但楊大姐知道,他沒睡著。
是的,他根本就睡不著,換了是其他任何人,恐怕也難以入眠吧。
「小竺,讓樓底下的兄弟們都回去休息吧,有你在這兒陪著我就行了。」陳成斜躺在靠枕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嗒!
楊大姐削到一半的蘋果皮掉到了紙簍裡。半晌,她才輕聲應道:「嗯,好的。」
然後,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就放下了,繼續拿起那個削到半的蘋果小心翼翼的削了起來。也是,對她來說,能跟陳成在一起就足夠了,至於魏少佛是否會報復,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不一會兒,蘋果就削好了。楊大姐用刀子切了一小塊下來,遞到陳成嘴邊,道:「老公,你快把嘴張開。」
陳成的喉結動了動,抬眼一瞧,向來明眸皓齒的楊大姐這時竟也顯出了幾絲疲態,心中一疼,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微微的張開嘴巴,任楊大姐把果肉塞到了他嘴裡,味同嚼蠟般的緩緩咀嚼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病房裡顯得有些悶。楊大姐把果肉切下來,一塊塊的遞到陳成嘴裡,一直默默無語,跟她往日的作風有些大相逕庭。
看來,跟了陳成這麼些年,她的情商值也漲了不少,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小竺,你也吃點吧。」陳成握住楊大姐的手,示意道。
「我可從來都不喜歡吃水果的。」楊大姐回了一句,固執的把蘋果肉塞向陳成嘴邊。
楊大姐說的是實話,她平常的確不怎麼吃水果,她只喜歡吃肉。卻不知她這副姣好的身材是如何保持的。從這一點上看,她還真是個讓任何女人都會嫉妒的女妖怪。
陳成沒再勉強,一個人把這個大蘋果給幹掉了。楊大姐用紙巾幫他擦完嘴之後,他才說道:「小竺,幫我點支煙吧。」
「哦。」
楊大姐應了一聲,從自己的小挎包裡頭取出一盒中華,又拿出火機幫陳成點上了。楊大姐就有這點好,只要不涉及到女人的問題。她對陳成向來是言聽計從的。
陳成的右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只能用左手夾著煙,被楊大姐隔著夠不到床邊的紙簍,很不方便。於是他往邊上挪了挪,拍拍床上的空位道:「小竺,你也上床來吧。」
楊大姐聞言臉上登時一熱,還以為陳成想幹那啥呢,低著頭小聲道:「老公,你你身上這傷,不方便吧。」
陳成心知楊大姐是誤會自己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夠不著紙簍,你倒是快上床啊。」
這下子楊大姐臉更熱了,暗啐了一口,也不扭捏,踢掉拖鞋就上了床,幹起了幫陳成撣煙灰的活兒。
一支悶煙抽完,陳成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摟著楊大姐問道:「小竺,前面從我身上取下來的那兩顆彈頭是什麼樣子的你瞧見了麼?」
「沒呢,醫生早該扔掉了吧。」
「哦,那算了。」
陳成意興索然的回了一句。經過剛才那件事之後,他早沒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情,管它到底是誰幹的也好,他都不想再參與其中了,這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他現在就只想把兒子找到,其他的,唉,還是算了吧
「小竺,等過幾天我傷好得差不多了,咱們就回華海吧。」
「啊?老公,咱們不繼續找永仁了麼?」楊大姐訝異道。
陳成皺了皺眉頭,思忖一下才回道:「我仔細考慮過了,也許咱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永仁根本就不是魏少佛抓走的。」
「哦,怎麼呢?」楊大姐臉上現出濃濃的憂色,她知道陳成若是找不回永仁,這一輩子怕都沒什麼快活日子過了,而小賀則更甚。
「小竺,你想想看,雖然天子集團現在也算是有一定規模了,但並非是缺了咱們魏少佛他那個狗屁聯盟就玩不轉了,而且他早就想把我幹掉了,我想如果他理智的話,再怎麼缺錢也絕不會想到要跟我合作。換了是你,你會選擇抱著一個定時炸彈睡覺麼?」
「那他為什麼還會那份邀約函件給我呢?」楊大姐不解道。
「或許是試探,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總之絕不會是想要跟我們合作。換句話說。既然他從沒打算過要跟我們合作,那麼他也就沒有了綁架永仁的動機,他若真想用我兒子來取我的命,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見他有動靜?」頓了頓,陳成繼續道:「而且你在體育館時注意到了沒有,他在那種情況下對永仁的事還隻字不提,顯然不怎麼符合常理。」
楊大姐急道:「老公,那按你說的,不是魏少佛,又會是誰呢?對方既然把永仁給綁架了,無論是勒索錢財還是其他的,總得有個目的吧?這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個聲都沒吭呢?」
「這我也不清楚。」陳成緩緩搖了搖頭,續道:「不過,現在黑白兩道我們都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我們也只有等了。」
「等?」楊大姐脫口而出道。
「嗯,等對方主動來聯繫我們。」
「會麼?」楊大姐有些擔心的問道。
「會的,如果我沒猜錯,就一定會。」
陳成堅定的點了點頭,臉上硬擠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是想給楊大姐信心,或者更是在給他自己信心,然後用力的把楊大姐攬入了懷中
過了許久之後,一直偎在陳成懷裡默不作聲的楊大姐忽然間仰起了臉來,低聲訥訥的說道:「老公,我現在就想跟你做*,可以嗎?」
楊大姐的確是這麼說的,而且她也是這麼做的。
她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她的行動根本容不得陳成有反對意見,因為她說話的同時右手已經從陳成的病號褲頭裡摸索了進去
陳成心裡一驚,沒想到小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玩那啥?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好貨,楊大姐手剛一撫上他胯下那玩意,他立刻就很配合的堅硬如鐵了。
可等他再次抬頭,瞥見楊大姐那一抹不含任何**的清澈眼神時,立時便全都明白了過來,心中一暖,他伸手輕輕的撫向了楊大姐的臉蛋。
房間裡的溫度調得剛剛好,楊大姐的動作很麻利,三兩下就把各自的褲子給除了下來,氣氛立刻就變得有些迷亂起來。
陳成是病人,因此不需要他做任何事,他就光躺那兒就行了。而楊大姐幾乎沒有經過任何前戲,小手幫陳成扶正位置後,就緩緩的坐了下去
「小竺,你怎麼不脫上衣?」陳成制止了眼看著就要上馬的楊大姐。
楊大姐嗤的低笑一聲,嗔道:「就你事多,你很喜歡看麼?」
「廢話,你是我老婆,我能不喜歡看嘛。」
楊大姐聽到丈夫這麼一說,心裡也是暗喜不已,輕咬了一下嘴唇,慢慢的解開了棉質睡衣上的一排扣子,但卻未完全除下,而是披在身上半遮半敞著,陳成瞧著一陣眼暈,前面的煩躁和那些莫名情緒一掃而空,當下只想著把楊大姐摟進懷裡狠狠的蹂躪一把,可偏卻動彈不得。
好在楊大姐沒讓他等得太久,輕坐下去的同時,把藏著一股幽香的身子覆向了陳成,輕吻著陳成脖頸,臉龐,嘴裡還不失的低聲呢喃道:「老公,你別再難過了,把藺水笙忘掉吧,你還有我呢。」.
水笙並沒有難為陳成的那些手下,演唱會結束沒多久,錘子等十幾個兄弟就趕回來了。據錘子事後回憶,他們十幾個兄弟制住魏少佛的保鏢後,就按照陳成事先的吩咐,把這些人質全都押到了三樓一個早就準備好了的空房間,可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莫名其妙的全都暈了過去。等再醒過來時,才現他們還待在三樓那個房間裡,只是魏少佛那些保鏢早沒了蹤影。
至於陳成讓伯光幫忙制住的小煙等人,他在趕到醫院的途中就交代伯光把人放了。而伯光自是求之不得,人家這十多個保鏢也沒惹什麼事,這麼被莫名其妙的抓起來,等回頭上面問起來可不怎麼好解釋,放得越早越好。
接下來,又在醫院待了五天後,他就準備要出院了。
這期間除了幫裡的兄弟們輪番過來探視之外,哥他們也都來過了,知道是水笙的保鏢幹的好事後,大伙盡皆歎息不已。
一直在華海待著的小賀聽到陳成受傷了的消息後,第二天就飛到了燕京,正好部裡有個會議,她乾脆就留了下來,跟楊大姐一塊住在醫院裡頭照顧陳成。
出院這天正好是禮拜天,趁著楊大姐去收拾東西的空兒,陳成慢慢的走到了窗台旁邊,拉開窗簾,呵,天氣還真不錯,連續下了十好幾天的大雪到了今天居然也停住不下了。幾縷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了進來,讓人身上只覺得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呵呵,興許是個好兆頭也說不定。
陽光似乎還把陳成心底裡的陰霾給驅散掉了,他的心情也跟著這天氣一樣,好轉了不少。
「小竺,你訂的機票是幾點鐘的?」陳成問向正在床邊疊著衣服的楊大姐。
「下午兩點半的,怎麼了?」楊大姐隨口回了一句。
「哦,沒什麼。對了,小賀她跟我們一塊走嗎?」陳成又問道。
「蘭姐說她今天和明天都要開會,可能要過兩天才回得去。她讓我們中午跟她一塊吃飯,然後再送我們到機場。」楊大姐說著,看了看手錶,奇怪道,「這都十點多了,蘭姐怎麼還沒回來啊。」
陳成倒是不覺奇怪,回道:「部裡開會沒這麼快收工的,你要是不想等的話,咱倆就先到街上逛逛好了,等小賀開完會,咱們再一塊去機場。」
楊大姐聞言喜道:「好啊,這段時間咱倆不是在賓館就是醫院,都沒好好逛過街呢。」
半小時後,陳成和楊大姐打的到了城南一條繁華的商業步行街上,距離小賀開會的地方不遠,逛了幾家商場後,楊大姐就接到了小賀的電話,看來小賀這次倒是提前散會了。
很快,三個人在街口碰頭後,還沒到吃飯時間就一塊逛起了街來。又過了十多分鐘,陳成第一個扛不住了,走到國貿大廈時,他一屁股坐在一張休閒椅上,說什麼也不肯上去。兩個女人都知道他脾性,也不勉強,囑咐他幾句才一塊上了樓。
可兩個女人前腳剛一走,陳成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取出來一看,居然是小煙打給他的。
陳成二話不說就接通了電話,問道:「小煙,你怎麼不短信了?不怕魏少佛他查你了嗎?」
「成哥,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就在國貿對面街上的便利店,門口有個紅色遮陽傘的就是。」小煙的語氣聽起來很急的樣子。
靠,我說怎麼小賀她倆剛一走,這小子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吶!
陳成暗啐了一口,飛快回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陳成也沒跟小賀他們打招呼,就直接穿過人行橫道到了對面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