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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撥開雲霧 綻篇 二十五 現身 文 / 伊盞

    狂妄自大?誰才是真正的狂妄自大?

    司寇鳶月和納蘭瑤只差沒氣岔了氣,神色越發的扭曲起來。

    司寇鳶月的眸子瞬間陰狠冷沉了下來,凌厲的視線,如冷電般朝蘇月寒射了過去,忽然她掌中一陣忽覺勁風刮起,一腳蹬在矮牆上,身子就如射出的箭一樣,飛掠間,袖中赫然多出了一把短匕,正散著寒光直直朝著蘇月寒的門面刺過去!

    勁風刮得他黑髮倏然上揚,那張臉上眉梢上揚,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冷意,食指悄然一動,千葉白骨扇陡地一合,銀白色扇身竟在月色瀰散著與他眼中如出一轍的冰冷氣息,赫然就像是一個神秘無形的武器!

    就在這一刻千鈞一髮之際,就當寒光閃爍的匕首就要與霎時冰冷駭人的千葉白骨扇勁風相撞時,一支細小的銀針陡然間穿過二人中間,驀然刺破了二人激起的萬丈破浪罡風,使得二人不得不各退了一小步,循著銀針飛出的方向看去。

    微風淡然掠過,偏僻的庭院深處,幽暗一片,沒有一絲月光照耀的角落,幾道模糊看不清的身影慢悠悠地踱步而出。

    那幾道身影漸漸闊步邁出,籠罩在柔和的月色下,幾人的全貌也盡然展露在他們的眼前。

    那是三個風姿綽約,各具魅力的美麗女子。

    淡淡如銀的月色,為首的女子,一襲略嫌簡單素淨的淺綠色的素雪絹雲形千水裙,袖口上繡著淡白色的花瓣,銀白色的絲線繡出了一層層疊嶂的祥雲,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鬢髮低垂斜插青竹玉簪子,清雅而不失端莊,瑰姿清逸,儀靜體閒。

    端之氣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貌瑞麗冠絕,兩頰笑渦霞光蕩漾,儼然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

    綠衣女子左側是身穿一身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如水的月華打落在她恍若如仙的容顏,帶著如雲般的清幽,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姿態極美。

    靈秀美麗的小臉上,眉似新月,眸若星辰,唇如朱櫻,膚如凝脂,晶瑩剔透,如皓白般的手腕上的碧綠鐲子在溫和的月光下散著清冷的光澤。

    右側赫然是一位美麗至極的冰山美人,清明如水的月色籠著一身繡銀花白衫的她,如畫的眉目在白衫襯托下,分外清冷如寒,長長的裙擺在月光下流曳而過,閃耀著流水般的光澤,被風兒揚起,好似一朵乍然盛開的高潔清冷無雙的白蓮。

    白衣蹁躚,墨黑的發在風裡猶如黑緞般隨風飄揚,墨色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月牙靈簪,未施粉黛的素面,絲毫不減光彩風華,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格外引人注意,因為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閃著清冷明睿的光芒,有一種彷彿可以窺見人心的穿透力。

    三道姿態不一,卻能盡然奪了別人眼球的美麗身影,淡然佇立在他們面前。

    「朗月當空,司寇姑娘和納蘭瑤有心了,朗朗月華,委屈你們帶我小侄兒出來賞月。」沈綠兮清澈的眸中掠過一抹諷刺笑意上前一步,淡淡說道。

    司寇鳶月身形一顫。

    她能看穿自己的易容!

    剛才她對蘇月寒知道她的身份並未覺得奇怪,她也猜到了蘇月寒應該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跟蹤著她和納蘭瑤,自然也知道她是易容的,但是,沈綠兮怎麼會看的出來!如果沈綠兮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們要抱走千溫言,不可能不阻止的!

    沈綠兮縱然醫術了得,但易容之術可是她師父絕無花的得意之技!

    其實,沈綠兮也驚歎過司寇鳶月的易容之術,司寇鳶月的易容比她自己研究的還要精妙許多,她是猜到了司寇鳶月今晚會出現,並不是因為看穿了她的易容才知道她是司寇鳶月,一早便已知曉了她們的計劃,又怎麼會不知道納蘭瑤旁邊的,就是司寇鳶月呢。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納蘭瑤一驚,面上露出倉皇神色,身形在顫抖著,瞳孔猛地收縮又猛地放大。

    沈綠兮清澈的眼眸掠過淡淡的戲謔,在她身上緩緩掃過,露出一抹輕蔑之色,輕聲笑道,「你們在這裡,所以我們就在這裡了,納蘭姑娘好歹也是未曾出閣的小姐,與我的小侄兒男女有別,還是將小侄兒交還給我吧,讓人看見了,莫是要笑話納蘭姑娘連兩月不到的小娃兒都不肯放過就不好了。」

    在北丹青的耳濡目染下,沈綠兮儼然已是一個出色的毒舌徒弟。

    納蘭瑤的面色在這一瞬間僵硬的無以復加。

    先是蘇月寒似有若無的嘲諷,再是沈綠兮明目張膽的諷刺,饒是她臉皮再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別人拿這等事取笑,任由誰,也會覺得羞憤難當。

    「你們是故意的?!你們一早就知道了?就等我們入局?!」司寇鳶月不笨,她一向是個聰明的女子,就算這一刻的形勢對自己不利,也沒有擾亂了她的理智,稍加思索,不難看出沈綠兮她們對於她和納蘭瑤此舉沒有一絲的疑惑或是詫異,相反,像是瞭然於胸一般。

    但,她和納蘭瑤謀合一事只有她和奶娘和納蘭瑤知曉,並無其他人知道,奶娘不可能會出賣她的,難道……是納蘭瑤走漏了風聲?!

    想到這,司寇鳶月心下陡地一驚,生起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該不會,這是一個只針對她的圈套!

    沈綠兮將司寇鳶月微妙的神情轉變盡收眼底,暗暗驚歎司寇鳶月的聰明冷靜,以司寇鳶月的頭腦,不難猜出個幾分,比之她姐姐司寇沉月的沉不住氣,她確實要出色得多,可惜,如果她這一次不是急著想要千棠心的命,也不會欠缺考慮冒險潛入格勒部落。

    欲要害人者,終將自害。

    「不管我們是否早已知道,司寇鳶月,納蘭瑤,將小溫言還回來,或許你們能好受一點,不然,你們應該知道,若是小溫言有何差池,你們要面對的,可是格勒部落和我們御家堡的怒火。」沈綠兮眨了眨清眸,淡淡的說道,可語聲中透出的肯定之意,卻是異常的清晰。

    司寇鳶月眉心一蹙,染上幾分慍怒,「你這是在威脅我?」

    聞言,沈綠兮忍不住啞然失笑,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精芒,輕聲笑道,「司寇鳶月,你是個聰明人,這是提醒還是威脅,你應該很清楚。」

    司寇鳶月一窒,頓時無聲。

    沈綠兮笑了笑,視線淡淡越過司寇鳶月落到納蘭瑤身上,瞥見她抱著小溫言頓然縮緊的手時不覺眉頭一蹙,語氣微冷,「納蘭瑤,是你自己將我小侄兒抱過來,還是我親自過去抱?」

    納蘭瑤抱著千溫言的雙手一抖,險些兒被她那道微冷的聲音嚇得鬆了手,雖是聽了沈綠兮的話之後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但納蘭瑤下意識的不想鬆開懷中的嬰兒,她腦海中不停響起一個聲音,不能還回去,絕對不可以還回去!

    這是她唯一的保命符!

    然,就在她擔驚受怕失神的時候,一道極快的身影從她眼前掠過,她只覺得一陣勁風刮過面頰,渾身一涼,回神之際,驚覺雙手空空,低頭一看,懷中的小嬰兒早已不知去向,她猛地抬頭,卻發現沈綠兮已動作輕柔的從蘇月寒手中接過了前一秒還在自己懷裡的嬰孩!

    她,她的保命符沒有了?!

    不,不,族長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全然白費了!

    相較於納蘭瑤的慌亂,司寇鳶月則是吃驚不已,好快的身手,她和納蘭瑤距離如此之近,卻依然沒有分毫感受,就連蘇月寒的影子,她尚未看清楚,嬰孩,就給他抱走了!這人,武功絕對比她高,甚至,有可能比她高上許多!

    難道,蘇家蘇月寒,竟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在蘇家所做的事情一切都只是假象?

    「既然你們已經奪回了小嬰兒,那我也該走了。」司寇鳶月飛快理清了所有思索,此刻脫險才是最要緊的,沈綠兮等人行事怪異,誰知道多逗留一刻她又會打什麼主意,雖然確定他們不會殺她,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做出別的什麼事。

    沈綠兮挑了挑眉,將小溫言交到北丹青手上,小溫言一直不哭不鬧,很是乖巧,無論是誰抱著他,都只是眨巴著黑葡萄一樣晶亮的眼睛,揮動著小手,十分討好。

    「司寇姑娘要走是可以,不過,走之前,需要司寇姑娘配合做點事。」

    司寇鳶月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開口問道,「什麼事?」

    沈綠兮嫣然一笑,菱唇驀地勾起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輕聲道,「只是想讓司寇姑娘換取兩樣東西而已。」

    「什麼東西?」

    「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是你們加納部落藥谷裡的碧果和烏桃。」沈綠兮淡然抹唇一笑。

    司寇鳶月一聽,瞳孔皺縮,柳眉倒豎,驀地抬首,心中一股怒火頓時狂燒了起來。

    「你竟想利用我奪取我們加納部落珍貴的碧果和烏桃!」她還居然說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碧果和烏桃都不算什麼珍貴的東西,那還有什麼是珍貴的?!

    沈綠兮淡淡的聲音仿若晨風,飄入了司寇鳶月的耳中,輕劃而過,「司寇姑娘是忘了你們此行的目的?若不是我們有多防範,怕是格勒部落的聖女早已死在你們的陰謀下了吧?你們殺人未遂,還強行擄走了格勒部落少族長之子,司寇姑娘不覺得,應該需要付出點賠償麼?」

    「你覺得就算我答應了,我們加納部落就會允許你們格勒部落如此囂張的行徑麼!」司寇鳶月怒道。

    沈綠兮仰頭輕笑,眼眸清亮,「司寇姑娘是你們加納部落最尊貴的聖女,他們怎麼可能捨棄你而保住那兩樣死物。」司寇鳶月在加納部落的地位和資質,都是極少人能與之相衡的,加納部落的人又不是笨蛋,怎會不知孰輕孰重。

    「你就不怕挑起我們加納部落和格勒部落的鬥爭!」司寇鳶月柔柔的聲音裡帶著冷冷的警告和狠戾。

    沈綠兮秀眉一挑,「我可沒有要以格勒部落之名向你們加納部落換取碧果和烏桃。」司寇鳶月打的什麼心思她豈會不知,想利用加納部落和格勒部落相爭之事做干擾,段數還差了點,她壓根就沒想過以格勒部落的名義做任何事。

    司寇鳶月緊鎖眉頭,尋思著沈綠兮話中的意思,她本想以兩大部落的鬥爭牽制他們,他們顧忌到格勒部落,定然不會輕舉妄動,可……碰上沈綠兮,事情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納蘭小姐鬼鬼祟祟的,想去哪呢?」就在這時,蘇月寒微懶的嗓音驀地響起,眾人凝目看去,果然看到納蘭瑤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的鬼祟動作。

    司寇鳶月眼眸驟冷,納蘭瑤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無能才洩露出去,害她被陷其中,如今脫不了身!她居然還想扔下她逃跑!簡直就是一個賤女人!

    沈綠兮勾起一抹淡淡嘲諷,納蘭瑤妒忌心重,為了除去千棠心,不惜代價也要找上了司寇鳶月,若不是有神秘人告知所有事情,他們怕是也是著了她們的道,人心……果然是最可怕的東西。

    「納蘭姑娘不用急著離開,等會兒我們自然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沈綠兮情眸冷凝,淡淡說道。

    納蘭瑤畢竟是格勒部落五派的人,那還是讓千大哥他們處理吧!

    可她的話在納蘭瑤聽來,卻當成是一道催命符,以為沈綠兮他們現在就要了結了她的性命,頓時慌亂不已。

    「不,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格勒部落五派的納蘭的小姐,你們沒有資格碰我!」慌亂之下,納蘭瑤更是口不擇言,聲音猛地拔高,尖銳無比,眼瞳裡透出濃濃的恐懼。

    沈綠兮翻了翻眼,她什麼時候說要殺她了?這女人的想像力也太好了吧?以為每個人都像她一樣腦子裡就只有這些不堪的想法?

    「你——」就在納蘭瑤又要再度尖聲大叫之際,沈綠兮飛快地往她口中扔了一顆丹藥,眨眼間,納蘭瑤眼一閉,身一僵,暈了過去。

    司寇鳶月來不及詫異驚呼,忽然聞到一股異香,心底暗叫不好,想要屏息已然遲了,一陣頭暈目眩,也暈倒在了納蘭瑤身旁。

    「還是下毒最快!」拍了拍手,沈綠兮長歎一句,然後又從北丹青手裡接回了小溫言,這孩子,被壞人擄走了一點反應也沒有,至少被陌生的人抱走擠些眼淚也是要的嘛!

    「哎……小溫言吶,你咋被人抱走了也不哭不鬧呢?你要是哭一聲,就不用被壞人抱走啦!」沈綠兮歪頭盯著小溫言黑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的出神,似是自言自語道。

    季見杞和北丹青在一旁聽著,甚是無語,雙雙翻眼,才多大的孩子,他能聽懂你說的話,就算聽懂,你確定人家哭了,你就能阻止他不被人抱走?

    「對了,蘇二公子,你該也不會剛好在這裡賞月,然後碰巧偶然撞破了司寇鳶月和納蘭瑤的好事吧?」沈綠兮涼涼看向蘇月寒,眸光透著一絲審視。

    「剛剛碰上湊巧,沈姑娘相信麼?」蘇月寒眨眨他狹長帶笑的眼眸,餘光瞥過面無表情的北丹青,唇角輕勾。

    沈綠兮微微瞇眼,淡聲道,「不信。」

    蘇月寒狹長鳳眸中透出絲絲邪氣和笑意,似乎料到了沈綠兮的答案,卻沒有料到沈綠兮會說的如此直接,輕拍著手中的千葉白骨扇,含笑道,「千里一會為佳人,在下自然是為我的丹青美人而來的。」

    他話一落,立即就收到了咱們丹青大美人一記冰冷如刀的眼神。

    沈綠兮瞥見北丹青驟然變冷的神情,心裡竊笑不已,她自然是知道蘇月寒是為了北丹青才來的格勒部落,她只是忽然邪惡的發現,看一向尖酸刻薄的北丹青被人調戲,貌似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所以,蘇二公子,你可以盡量調戲咱們的丹青姑娘……

    沈綠兮他們將暈了過去的司寇鳶月和納蘭瑤帶了回去,納蘭瑤就交給了千兆天和長老席他們處理,估計今晚過後,五派長老就要換人了,五派也不再是納蘭一家的天下了。

    「她就是司寇鳶月?」御上晴看了看地上的暈厥的司寇鳶月,疑惑抬頭看向沈綠兮。

    「易容之術。」沈綠兮蹲了下來,伸手在司寇鳶月的臉上探索性摸了一會,忽然用力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就從司寇鳶月的臉上撕了下來,露出了司寇鳶月本來的面目。

    「天哪……難怪我們不知道她已經到了,先是跟在司寇沉月身邊潛了進來,又是易容,要不是我們一早就有多加防範,棠心姐姐怎麼可能躲得過她們毒手!」御上晴看著那張薄的像是透明一樣的假面皮,乍舌連連。

    「小溫言也沒事,她人也捉到了,該是讓加納部落付些代價的時候了。」

    沈綠兮逗弄著小溫言,揚眉淡聲道。

    隔日,加納部落就收到以血魔之名送來的司寇鳶月的隨身攜帶,身份象徵的聖女之玉。

    頓時,加納部落高位者亂成了一團。

    ------題外話------

    昨天四千字,今天五千字,吼吼,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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