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媚骨歡:嫡女毒後

《》第二卷 三生煙火,一世迷離 021 刺探晉王府 文 / 黛黛妞

    水洛煙跨坐在慕容修的小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媚眼微掃過慕容修那張剛毅俊朗的臉,不免也有些臉紅心跳。略顯消瘦的面部線條像是隱忍,又似享受,那劍眉微攏,大手握住了水洛煙的手,喉結微微上下滑動,不免的發出一聲粗喘。大手一個用力,想把水洛煙從自己的身上重新壓回自己的身下。

    但,那雙纖細的小手卻阻止了慕容修的動作,嬌柔的聲音道:「修,這次我來。」

    被水洛煙這軟軟黏黏的聲音呢喃著,粗啞著嗓音問道:「這是誰教煙兒的?」

    水洛煙被慕容修這麼一問楞了下,厄……好像和古代女子比起來是有那麼些過了。她能說是舉一反三自學成才,外帶現代的av教程的教導才會的麼?但顯然,這在古代是行不通的。

    「嗯?」想著的間歇,慕容修的大手不免緊了下,深邃的眼,看著水洛煙,執意的想要一個答案。

    這下,水洛煙回過神,道:「三娘教的。」

    「柳名伶?」慕容修疑惑的叫著柳名伶的名。

    水洛煙給了肯定的答案。仍不忘點點頭再一次的確認到。柳名伶本就是江南名妓出聲,知道這些也不足為怪,何況,她未曾離開將軍府的時候也確是將軍府的三夫人,教導水洛煙也說得過去。而且,慕容修也知曉水洛煙和柳名伶的關係親密。這樣一來,解釋也成了順理成章。

    三娘,借用下你的名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水洛煙在心裡默默的念著。

    可是,水洛煙看向慕容修那張仍然有幾分疑惑的臉來了氣,用力的捶了捶慕容修的胸膛,生氣道:「不要的話,那就算了。」說著,水洛煙還真的準備欲起身離開。

    什麼嘛,全都是騙人的,不是說男人最禁不得這般的引誘。結果慕容修卻還有功夫在這問這些有的沒有的。頓時,水洛煙顯得有幾分生悶氣。

    「別走。」慕容修的手重新牽住了水洛煙,聲音低沉的說道。

    水洛煙眉眼一挑,問道:「還問不問啦。」

    慕容修笑了笑,不曾言語,帶笑的眸光就這麼看著水洛煙。那深邃的眼裡飽含著**和濃情。水洛煙的神色不免的微縮,難得的,有了幾分羞澀,為此刻她突如其來的大膽和放肆。慕容修的眸光像是在鼓勵,也像是在挑釁,修長的手,游離在水洛煙的誘人的曲線之上。

    一聲呻吟,不可抑制的從喉間翻滾而出。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隨處刺激著水洛煙的視覺神經。指尖輕戳著慕容修的胸膛,似乎在摸索著。誘人的櫻唇揚起了一抹淺笑,看著慕容修那涼薄的唇,欲言又止,嬌艷欲滴的模樣,不免的讓慕容修的喉結上下滑動。

    「唔……」一聲粗喘難耐,就是如此定力甚好的慕容修,也不免的有些把持不住。

    這般的折磨,撓人心扉。從腳底竄上心頭的酥麻感,讓慕容修再也無法抑制此刻的**,一個用力,反手一個用力,把水洛煙從自己的身上抓了下來,反身壓在身下。

    「煙兒。」慕容修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寵溺和**,交雜在一起,輕刮了下水洛煙的鼻,嘴角淺笑,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話音落下,那被脫下的衣物撒了一地,紗帳輕輕落下。紗帳內,透著還不曾落日的露光,只剩下交纏的身影,親密無間。偌大的屋內,落了一地的春光無限。

    還不曾消散的激情,讓屋內的溫度持續升溫著。水洛煙氣喘吁吁的趴再慕容修的身上,面色微紅的看著他,激情後,面對慕容修那深邃的眼神,不免的幾分羞澀。

    慕容修修長的手,捏了捏水洛煙因為羞澀而顯得微紅的臉,取笑道:「先前不是主動的很,這下怎麼見不得人了?」

    水洛煙被這麼一說,臉色更紅了!不客氣的翻了下了身,從慕容修的身上起了來,隨手抓起一旁凌落的衣衫,套了上去,嘴上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王爺,下次記得提醒臣妾,在這閨房之事時,一定要板著一張臉。哼」

    一聲朗聲的大笑,慕容修被水洛煙逗的樂不可支。大手想重新牽回水洛煙的手,但那靈活的手卻不讓慕容修碰到邊,不客氣的轉身,一件件的拾起自己的衣物,重新穿道身上,打算就這麼丟下慕容修,離開東樓。

    討厭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免的,水洛煙在心裡腹誹著慕容修。

    可這腳步才移到門邊,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水洛煙楞了下,看著慕容修,慕容修的眉眼冷了下來,斂下神色,快速的套上了衣物。門外站的人,正是小七。也只有小七有這麼膽子,在這個時候敲了東樓的門。但是,慕容修和水洛煙再清楚不過,若不是有急大的事情,小七做事絕不可能會如此沒分寸。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正在前廳。」小七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顯得幾分焦急。

    慕容澈?

    水洛煙和慕容修對看了一眼,但很快,那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情緒,這時,水洛煙卻突然開口對著小七道:「告訴太子殿下,王爺傷勢未曾痊癒,一直在床上休養,本宮隨後就到。」

    「是。」小七應允了聲,立刻起身離去。

    門外的聲音沒了動靜,慕容修這才看著水洛煙,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不想去就不用去。」

    「出去看看,慕容澈玩什麼把戲。」水洛煙斂下的眉眼裡有著一抹深沉,「王爺的病打算什麼時候好呢?」她順便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沒應聲,沉默了許久,才道:「見機行事。」

    水洛煙瞭解的點點頭,這才打開了門,走了出去,朝前廳的方向而去。一到前廳,水洛煙便看見了慕容修坐在主位上,手裡拿著茶杯,卻一口不曾喝下。看見水洛煙的時候,慕容澈的神色斂下,手一直在拿著杯蓋碰著被子,許久,才挑了挑眉,把視線落在了水洛煙身上。

    「見過太子殿下。」水洛煙福了福身,忍下對慕容澈的厭惡,冷淡的說道。

    慕容澈把玩了下手中的茶杯,這才放了下,隨口道:「這茶,終究不如洛煙泡的好。入不了口。」慕容澈已經改了對水洛煙的稱謂,狀似親暱,那字字句句裡都帶著幾分挑逗之意。

    「太子殿下,請自重!」水洛煙冷了神色,「若太子殿下今日來晉王府只是和臣妾打招呼聊天的話,那就免了,恕臣妾不奉陪。」

    「噢?」慕容澈輕咦了聲,放下茶杯站了起身,朝水洛煙的方向走了來。

    水洛煙警戒的看著慕容澈,一言不發。一旁的小七也戒備了起來。在慕容澈離水洛煙只剩下一步之遙時,水洛煙冷冷的開口道:「太子殿下,若無事登門,那就請直走,右拐,臣妾不送了」

    說完,水洛煙冷漠的欲轉身離去。這時候,慕容澈才開口叫住了水洛煙。水洛煙停了下腳步,並沒轉回身,只聽慕容澈的聲音從身後傳了來。

    「本太子聽聞四弟一直告假在府中。這奉了父皇之命特意前來關心下四弟的情況如何。」慕容澈說了自己的目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水洛煙在心裡暗罵了聲。這來晉王府關心慕容修是假,來刺探真實情況才是真吧。水洛煙眉眼一冷,從容的轉過身,嘴角揚起了幾分冷笑,道:「臣妾謝過太子殿下關心。我家王爺若好了,臣妾想,太子殿下此刻不應該這種表情吧。既然能來的如此淡定,想必是早就心中有數,既然心中有數,來晉王府不怕被人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水洛煙的話裡變的絲毫不客氣,話裡的逐客令清晰可見。那聲調一冷,又道:「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慕容澈被水洛煙的話,給刺的臉上一陣青白交錯,眸光裡的狠戾一閃而過,又很快的回復了如常。

    水洛煙面色淡漠的福了福身道:「太子殿下若無事的話,臣妾就告退了。」說著,她再度朝前走去,小七緊隨其後。

    這一次,慕容澈不再叫住水洛煙,而是直接扣住了水洛煙的手腕,這一舉動讓小七的手緊握著劍柄,隨時戒備著。

    「太子殿下,別把這面上的和諧都破壞了。臣妾想,皇上還在的時候,這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不想就這麼被毀之吧。當然,太子殿下若不願意演了,那臣妾定當奉陪到底。」水洛煙一個用力,甩掉了慕容澈的手,冷聲威脅著。

    慕容澈倒也任著水洛煙甩掉了自己的手,雙手負於身後,朝著一旁使了個臉色,一名老者走了上前,慕容澈才開口說道:「既然本太子是奉了父皇之命來看四弟情況如何,這不讓御醫確認過,又豈能回宮覆命?」

    一直到這一刻,慕容澈方才吧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水洛煙眉色一冷,身後的小七用餘光看了眼水洛煙,不免的有幾分緊張。慕容修的情況大致已經復原,這太醫一把脈自然什麼也知曉了。那對慕容修是大大的不利。

    水洛煙沉穩的站在原地,沒立刻接話。這個慕容澈行事小心謹慎到了極點,就算自己在心中已經有了完全把握的事情,若沒有親自確認過,他仍然不會放心。水洛煙相信,這御醫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的晉王府,但這請命的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噢?」慕容澈隨口揚了一個調,又道,「莫非這裡面有什麼隱情,所以晉王妃覺得諸多不便?」

    水洛煙的神色不曾因為慕容澈的話發生任何的變化。仍舊從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小七,小七立刻知會的點點頭,欲退出前廳。慕容澈冷眼吧這一幕看在眼裡,在小七的腳才邁出第一步時,慕容澈叫住了小七。

    小七怔了下,下意識的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略微搖了搖頭,示意小七淡定。只聽小七道:「太子殿下叫住奴才有何吩咐?」

    「小七這是準備去哪?不一起隨本殿下去東樓看看你的主子?」慕容澈不懷好意的開口道。

    小七反應的也極快,答道:「奴才這正是去東樓,通知姚嬤嬤,太子殿下要來的事。怕這東樓裡的藥味和著一片混亂,驚擾道太子殿下,那才是罪過了。」小七說的有幾分諂媚,但那諂媚之下帶的都是謹慎。

    沒等慕容澈反應,水洛煙已經開口道:「小七,既然太子殿下不怕這些,那就讓太子殿下隨我們一起去,不用先行通知姚嬤嬤了。」她冷淡的說道。

    小七的心一跳,看了眼水洛煙,看著她那張沉穩淡定的臉,這才微微把心給放了寬,道:「是,娘娘。」

    水洛煙對著小七點點頭,便轉身朝著東樓的方向而去,一句客套都不曾和慕容澈道。小七緊隨其後。慕容澈看了眼御醫,也跟了上腳步。那落在水洛煙身上的眸光顯得深沉了幾分。他就是要打的水洛煙措手不及,不讓她有任何應對之策。那箭上之毒是何物,慕容澈豈會不知,但他對百里行雲還是略有忌憚,在現在這樣的局勢之下,他定要確認的萬無一失,才是上策。

    一行人到了東樓的門口。小七的心跳的砰砰直響,在下一刻似乎就要這麼竄出了心臟口。唯有水洛煙的面色沉靜,但是冷靜的面容之下,不免也是幾分緊張的情緒,腦子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

    這什麼戲都可以演,這什麼假都能造。但是,造假遇上專家,那就是死局。這個淺顯的道理,水洛煙豈會不知。越是逼近東樓,這心越顯得不那麼淡定了。

    「晉王妃這可是在緊張些什麼?本太子看你都有幾分心神不寧!」慕容澈在刺探著水洛煙。

    水洛煙冷漠的回了句:「太子殿下想多了。這人心有鬼的時,總比正常的人多想了幾分。」

    「你……」慕容澈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了幾分。

    這東樓,眼見著就在兩人的面前。水洛煙深吸了一口氣,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慕容澈和御醫緊隨其後。但很快,水洛煙就發現了東樓內幾許不對勁的氣氛。但她卻聰明的什麼話也不曾開口。

    姚嬤嬤看見水洛煙的身影時,連忙從東樓內小跑了出來,道:「娘娘,您怎麼又來了。這大夫不是千交代完交代,讓您不要再來了嗎?這東樓現在,近身的人都是冒著性命不保的危險啊。」姚嬤嬤說的抑揚頓挫,那眼角閃著一絲淚光。

    這一齣戲,水洛煙和小七在心裡都楞了下,彼此交換了個視線,眼裡都有著幾分不解。

    但水洛煙就沉了會,開口便對著姚嬤嬤說道:「本宮擔心王爺,所以過來看看。這不,太子殿下奉了皇上的命,帶著御醫來給王爺診斷下,看看有何辦法可解。」水洛煙把慕容澈的來意如實的說了次。

    姚嬤嬤像是早就知情了一般,僅是瞥了一眼水洛煙,立刻對著慕容澈說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這宮裡來了人,可真是好事。可是……」姚嬤嬤的話裡帶了幾分猶豫和躊躇,看著慕容澈,欲言又止。

    慕容澈冷眼看著姚嬤嬤,心裡也打了幾分鼓。

    這時,水洛煙開口道:「姚嬤嬤,有什麼情況如實的告訴太子殿下,免得將來出了事,晉王府倒成了知情不報。」

    水洛煙並不知情,她只能這般問道。一是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二來,也懂得如何應對。看著姚嬤嬤這般從容的神情,想來也是早有準備。

    姚嬤嬤這才微微顫顫的說道:「啟稟太子殿下。王爺自從受了重傷回來,一直昏迷不醒。這百里谷主也被王妃請了來,可是也是束手無策。就下了些藥,中間王爺醒來過,可隨後就一直昏迷著。」說著,姚嬤嬤輕歎了一口氣,又道:「娘娘不是不讓太子殿下進去看望王爺,實在是……」這話到了嘴邊,又成了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慕容澈冷了聲道。

    「是。」姚嬤嬤應著,又道:「實在實在是王爺這段期間,臉上身上莫名的出現了紅點,但卻查不出病因,生怕會傳染,娘娘這才阻止了太子殿下探望王爺。」

    水洛煙聽著姚嬤嬤說道,那眉一挑,眼裡多了幾分興味。她看向了慕容澈,慕容澈眼底的那一抹光閃的極快,但水洛煙卻看得真切,那眸光之中,似乎多了一抹安心。水洛煙斂了斂神色,心裡突然有了譜。

    莫非……

    「太子殿下,請。」這下,水洛煙伸手示意著慕容澈。

    慕容澈卻變得有幾分猶豫,站在東樓的門口。倒是一旁的御醫接上了話,道:「太子殿下,娘娘,還是臣進去看看晉王爺情況如何,這便能回宮,和皇上覆命。」

    「有勞御醫了。」水洛煙少了面對慕容澈時候的尖銳,有禮的對著御醫道。

    御醫點點頭,彎著腰快速的進了裡屋。姚嬤嬤和小七也跟了進去。這水洛煙腳才向前邁了一步,卻突然轉身看著慕容澈道:「怎麼?太子殿下這下不進去看看?別沒仔細確認,將來追悔莫及。」說著,水洛煙聽聽了,嘲諷的笑了起來,又道:「也是,這說不准的病症,哪裡能讓太子殿下親自前去,這未來的九五之尊要有些損失,晉王府可賠不起。」

    慕容澈被水洛煙奚落的面色難堪。水洛煙福了福身又道:「太子殿下,請自便,臣妾恕不奉陪。」說完,水洛煙不再理會慕容澈,逕自朝裡屋走去。

    慕容澈的手攥成了拳頭,緊了又緊,看著水洛煙的眸光陰沉而狠厲。那勢在必得的決心也越發的明顯。但慕容澈並不曾離開晉王府,而就是這麼站在東樓前,等著御醫出來。

    御醫一進門,便仔細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動的慕容修,眼裡也有著一絲不解。他行醫幾十年,卻不曾見過如此怪異的病症。這密密麻麻冒起的紅疹,不似傳染病源,卻又顯得幾分怪異。

    「陳御醫可知王爺得的事何種病症,是否會傳染,這情況是否……」水洛煙淡淡的開口詢問道。

    陳有道搖了搖頭,道:「回娘娘的話,老臣無能,看不出王爺得病症。但王爺得脈象又顯得平穩,只是緩慢了許多,這可不是好徵兆……」那話語裡始終都有著幾分疑惑。

    水洛煙默不作聲,一直低垂的眼簾,不免的讓人覺得她這是在悲痛欲絕。陳有道又匆匆看了幾眼,便起身退了出去。水洛煙看了眼小七,小七點點頭,立刻隨著陳有道一起出了裡屋,慕容澈看見陳有道的身影後,眸光微斂,負手站於原地。

    陳有道把自己所見和所把脈得到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慕容澈,慕容澈沉默了許久,不曾開口。小七一直站在邊上,不曾言語。

    「回宮。」終於,慕容澈開口說道。

    小七幾分敷衍的站在原地道:「奴才恭送太子殿下。」但這腳卻沒一分起身相迎的架勢。

    慕容澈也不在意,逕自的朝外走著,陳有道緊隨其後,沒一會的功夫,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晉王府內。小七一直到確認慕容澈離去了,才轉身回了東樓。

    ——媚骨歡:嫡女毒後————

    此刻,慕容修已經恢復了如常,從容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帶著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水洛煙。水洛煙挑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道:「王爺這可早就知道慕容澈會來?」

    「煙兒以為本王是神棍?」慕容修帶著笑,戲謔的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上下打量了下,道:「以以往的事情來推算,王爺可比這神棍准的多。難道不是嗎?」她說的可一點也不客氣。

    這時,慕容言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道:「四哥和四嫂這平日增感情的方式可真是與眾不同。」慕容言在暗門後看夠了戲碼,這才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調侃著水洛煙和慕容修。

    「上樑不正下樑歪吧。這四哥喜歡聽牆根,看來這七弟也不例外。」水洛煙哼了聲,開口反損著慕容言。

    這屋內的人,都悶著笑,慕容言被水洛煙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就這麼看著水洛煙,才道:「得,說不過四嫂,論辯才,四嫂絕對在我之上。」

    水洛煙只是挑了挑眉,看著慕容言,又看了眼慕容修。這時,慕容言才開口解釋道:「今日,下了早朝,正巧我看見二哥朝御龍殿而去,留了點心眼,便像四嫂說的,去聽了聽牆根。這才驚到,二哥找了名目,帶著御醫想到府內一探究竟。於是,提前趕了來,結果不曾想到,二哥的動作也很快,所幸四嫂在前廳和二哥周旋了會,才爭取了些時間。」

    慕容言邊解釋著,邊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水洛煙始終不曾打斷慕容言的話,冷靜的聽著。只聽慕容言又接著說道。

    「本我和四哥只想著靠內力打亂些脈象哄過御醫便是。但四哥轉念一想,這二哥來定是確認那蠱毒發作的情況,於是便吧姬夫人給喚了來。姬夫人才說出了,若這蠱毒病入膏肓之後會出現的症狀,那定就是昏迷和全身出疹子。這一來,不出三月,便會死亡。於是,這一身的疹子就是這麼而來的。」慕容言仔細的解釋。

    水洛煙這下算是肯定了慕容言那眸光裡的那一抹確認之意,卻如自己所想的這般。

    「那三月之後呢?」水洛煙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慕容言楞了下,被水洛煙問了住,答不上水洛煙的問題。這時,慕容修淡淡開口道:「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安排一切。」

    這話一出,水洛煙看向了慕容修。在慕容修的雙眸之中有著堅定,那運籌帷幄的自信不免的讓人心安了幾分。但水洛煙的神色卻絲毫不曾放鬆,總帶了幾分的忐忑和不安。看著慕容修的眸光中有了複雜的情緒,櫻唇微張,欲言又止。

    「四嫂放心。四哥做事從來穩重又把握。若無把握,他定不會出手的。退一步說,就算三個月後,不成事。至少還有百里這一身份在,就說是,百里找到了辦法。這蠱惑之毒本就說不清,道不明,從不墨守成規而來。所以,四嫂不用過多擔心。」慕容言緩過了神,這才對著水洛煙繼續道。

    水洛煙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她努力的壓著心頭的那一絲慌亂的情緒,靜觀其變。

    但水洛煙這樣細微的變化仍看在慕容修的眼裡,他的眉頭微微皺下,站了起身,走向了水洛煙。

    慕容言識趣的說道:「我先出去了。」說完,便離開了東樓,屋內的人也跟著一起離去,沒一會的時間,屋內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煙兩人,彼此凝望著對方,但誰也不曾主動開口。

    「能不能……」終於,水洛煙開口說道,但這話說了一半就卡在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

    慕容修摟住水洛煙,修長的手勾起她的下顎,輕柔的問道:「煙兒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罷了。」水洛煙笑了笑,開口說道。

    呵……她幾分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那些在心頭一念而起的念頭終究是沒說出口。有那麼一刻,水洛煙想,慕容修是否可以藉著這三個月的時間,徹底的不再眷戀帝王位,不再眷戀權勢,就這麼順勢而退。但很快,腦海裡自我的想法就已經推翻了水洛煙此刻看來覺得可笑的念頭。

    這是慕容修努力了這麼多年,蓄謀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所要得到的最終目的。他怎能放棄,也不可能放棄,為誰都不能。水洛煙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前世的時候,慕容修並無爭取到這三個月的時間,只是在慕容雲霄駕崩後,在慕容澈還未曾進入御龍殿時舉兵謀反,只是棋差一招,而落敗,被發配到了邊陲之地,隨之流放。

    想著,水洛煙的眉頭越發的緊皺。

    這一切看起來太不符合慕容澈的性格。若有人如此的舉兵造反,為何慕容澈會沒趕盡殺絕?就連現在,只是發現了慕容修的武學修為比他想的高而已,慕容澈就可以下次毒手,更何況是在前世那樣的情況之下,為何慕容修還只是被流放邊陲之地呢?

    難道這三個月,真的事轉機?也是契機?就如同她改變了她本來該嫁給慕容澈的歷史,那麼,是否隨著她的改變,一切都會發生了改變呢?

    「煙兒?」慕容修也皺起了眉頭,看著一臉若有所思,一直不在狀態的水洛煙,疑惑的問道,「本網不喜歡煙兒皺著眉頭,也不喜歡煙兒藏著心思。說出來給本王聽聽,再難的事,本王也會替煙兒做到。」慕容修給了水洛煙承諾。

    水洛煙抬起眼,看著慕容修,突然道:「王爺這三月是否在部署奪帝之事?」

    聽到水洛煙這麼說,慕容修的眉色斂下,看著水洛煙的眼,多了幾份複雜,道:「煙兒不喜歡本王如此?」他算是承認了水洛煙的問話,但卻問著別樣的問題。

    水洛煙怔了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王爺,臣妾只是有些擔心。」

    慕容修輕笑了聲,那揚起的眉,勾起的嘴角,無不有著絕對的自信,他的笑意不減,指腹輕輕的擦過水洛煙如凝脂的肌膚,道:「煙兒,本王絕不會再讓你擔心,絕對不會。」說著,慕容修的眼裡帶了一絲興味,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本王的煙兒也有擔心和害怕的時候,本王還以為煙兒什麼也不怕。本王真是榮幸能讓煙兒擔心。」

    「……」被慕容修這麼一說,水洛煙一句話也接不上來,轉過身,冷哼道。

    但很快,慕容修的眉色冷了幾分,吧水洛煙重新的轉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嚴肅認真的對著她說道:「若有下次,本王絕不允許煙兒用自己的命來換本王的命。絕對允許。若是意外,煙兒讓本王以後如何自處?本王無法,也不能承受這樣的意外。」他說的嚴肅,卻也絕對的認真。

    水洛煙沉默了,就這麼低著頭,視線卻不知落向何處。很快,她從慕容修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淡漠的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就算是立夏,晉王府也顯得蕭瑟的場景。

    慕容修沒追上去,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水洛煙孤立的身影,沉默不語。這些日子來對水洛煙的瞭解,慕容修自是知道水洛煙的心裡存了想法,但她若是不想說,無論怎麼問,也問不出個答案。只有安靜等著水洛煙主動開口說道。

    許久,水洛煙轉過身,一樣和慕容修保持著距離,眼裡卻多了幾份認真,道:「宮內的禁衛軍統領、丞相、軍機處程大人、還有這些一品大員,比如……」水洛煙的嘴裡說了一長串的人名,很認真,也很仔細。

    慕容修皺起了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看著水洛煙,沒開口,一直到水洛煙說完,慕容修才淡淡的問道:「煙兒要我注意這些人?這些都是太子的人。本王自然會小心。」

    慕容修知道?也是,水洛煙想了想,笑的幾分自嘲。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歷史,更不是九子奪帝的背景。在西夏的這段歷史上,慕容澈佔了上風,而慕容修能隱忍這麼多年,豈能不知慕容澈身邊的人是誰,又豈會不提防。

    想著,那腳下的步伐開始變得凌亂了些,若是如此,那她要怎麼做,才可能徹底的改變這段歷史呢?突然,水洛煙的腦海裡閃過了一絲零星的片段,接著,她的神色變得不安了起來,猛得看向了慕容修,欲言又止。

    「煙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慕容修快速走上前,看著水洛煙。

    水洛煙搖了搖頭,否認了慕容修的想法。但她的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一直在凝神回憶著那些零星的片段。她記起了,慕容修是在奪帝中被慕容澈的人暗箭所傷,受了重傷,這一切才戛然而止。若沒這次重傷,是否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呢?

    那讓慕容修受傷的人,又會是誰呢?

    「王爺,慕容澈的邊上有一個善於用蠱毒的姬蓮紗,是否還有一個射箭高手呢?」水洛煙凝眉問著慕容修。

    「射箭?」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問,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

    水洛煙一直等著慕容修的答案,好一會,慕容修才開口道:「就好像本王又暗衛一般,慕容澈自然也會有,那麼,這類的高手應該不再少數。」他雖覺得疑惑,但是仍是給了水洛煙答案。

    水洛煙又凝眉沉思了起來,道:「王爺,若是有一日起兵時,誤從小道入宮,而走正門。臣妾想,常理來說,正常人肯定是覺得,若有人起兵,除非是有大軍逼宮,若非如此,一般都走的偏門,以出其不意,那麼,埋伏也定是會在此地。王爺若走的正門,也許會更順利呢?」她冷靜的說著。

    前世的時候,慕容修受了重傷,則就是在皇宮的偏門,被暗箭所傷,箭口帶毒,才倒地不起。沒了中心的將領們才變得猶豫,就這一下的猶豫,舉兵破敗。

    「好。」慕容修應了聲水洛煙,又道,「煙兒豈會知曉這些?還有那些和太子有密切往來的朝中重臣。」他這下才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水洛煙怔了下,有點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慕容修這個問題。真話不能說,假話慕容修一眼便能看得清,最後,水洛煙選擇了保持沉默。慕容修也就僅僅是挑眉,沒再開口多問什麼。從來,水洛煙不願意說的,慕容修也絕不會強迫。

    「煙兒,別想這麼多。本王不喜煙兒皺眉,只喜煙兒笑。」慕容修帶著薄繭的手重新撫摸上了水洛煙的眉眼,想把這聚攏的眉峰給微微的舒展開。

    水洛湮沒好氣的揮開了慕容修的手,道:「王爺敢情這以為臣妾是賣笑的?只能笑,卜能愁麼?」

    慕容修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楞了下,隨即爽朗的笑出聲,那笑聲越發的宏亮,看得出此刻慕容修心情不錯。當然,這不錯的心情是被水洛煙給逗出來的。水洛煙見狀,哼了聲,頭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去。慕容修即刻追了上去,重新牽住了水洛煙的手。

    「煙兒去哪?本王陪你。」慕容修不容拒絕的說道。

    水洛煙白了慕容修一眼,道:「御醫不是說了,王爺這病不知傳染與否,太危險,臣妾看,還是去外面來的安全些。」說著,就朝外走了去。

    慕容修寵溺的看著水洛煙的身影,搖了搖頭,也跟了出去,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在晉王府內走動著。早就在先前,水洛煙處理完完顏紫的事情,便把這晉王府內的奴才們換了個遍,若非如此,此刻想這麼自然,是萬萬不可能的。

    突然,走了一半,水洛煙猛地回頭,慕容修一個沒注意,兩人撞到了一起,慕容修連忙抱住了水洛煙,似笑非笑道:「煙兒,大白天的喜歡投懷送抱,本王甚是高興!」

    話音才落下,慕容修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水洛煙的腳已經不客氣的踩上了慕容修的腳背,力道一點也不輕,這才涼涼的開口道:「王爺,這還在白天,別做夢了,成嗎?」

    說著,不給慕容修任何反應的機會,水洛煙又道:「這姬蓮娜的事,王爺該如何做?」

    提到姬蓮娜,慕容修的眉眼裡似乎也多了幾分深思,看著水洛煙,突然開口道:「煙兒有何想法?」

    水洛煙沉了下,才開口道:「姬蓮娜說,姬家是被西域王威脅,所以她才會受迫來到西夏。而這個姬蓮紗的話,卻值得深思,一是西域王派來的,但目前,這種情況應該可以排除。估摸著應該是假死逃離了姬家,並不願共存亡,而投靠了慕容澈。在東宮是一名侍妾,應該叫若蝶。這次塞北,慕容澈把她帶了去。這個人,暫時留著有用。」

    那斂下的眉眼,有著一抹深思。

    ------題外話------

    我無力了!情緒被審核的弄得極度惡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