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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雲湧動情繾綣 第四十六章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凌汐涵本來以為,既是山洞,那裡面必定是潮濕陰冷且不見光的。()可是事實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無生洞裡竟亮如白晝。甚至連她從祭壇大殿逃出來時順手帶走的夜明珠都用不上,這讓她好生鬱悶。

    「這山洞怎麼這麼亮?」

    蕭霆軒目光淡然,「迷霧森林一草一木皆非凡物,無生洞無光自亮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倒是。」凌汐涵贊同的點點頭,「這山洞有些邪門,怎的好似迷宮一樣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哼!」落玉雙冷哼了一聲,「別以為你們到了這無生洞就能順利走出去。」她眼中儘是冷意與嘲諷。

    凌汐舞勃然轉身,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

    「落玉雙,本姑娘忍你很久了。」她雙手叉腰,做潑婦狀。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削成人棍?」她說著就把劍而出,寒冷的劍光直直逼向落玉雙憤怒而仇恨的雙眼。

    「你敢打我?」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凌汐舞,活了幾十年,還從來就沒有人打過她。如今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三番兩次羞辱,她如何不怒?羞怒的她忍著渾身的傷就要撲向凌汐舞,一邊大聲嘶吼。

    「小賤人,我殺了你。」

    凌汐舞不屑的冷哼一聲,輕輕鬆鬆的躲過她的襲擊,還一邊冷嘲熱諷。

    「打你怎麼了?」她一招就制住了落玉雙,「告訴你,若你再出言不遜,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

    「你敢!」落玉雙赤紅著雙目,色厲內荏的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凌汐舞說著又將劍往前遞了兩分,只差一公分便到落玉雙的嘴巴。

    落玉雙見她不像開玩笑,立刻嚇得閉緊了嘴巴,只用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

    凌汐舞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很利落的收了劍。

    那白衣女子一直站在她身邊,見了這一幕,眼中就劃過了一絲笑意。

    「不愧是凌家的女兒,果然有大家風範。」

    凌汐涵犀利的抬眸,目光略帶了幾分冷意。這白衣女子身份實在太過神秘,特的出現也太過詭異莫測了些,讓她再一次感受到一種被陰謀包圍的感覺,她非常討厭這種不由自己掌控的因素。

    「你究竟是誰?」她緊緊盯著白衣女子,語氣冷漠。

    白衣女子斂眉,面紗下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為何要告訴你?」

    凌汐舞皺眉,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很不善。

    「做什麼偷偷摸摸的,有本事就把面紗掀開,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莫非你長得面目可憎,不敢見人?」她語氣半是疑惑半是譏諷,白衣女子聽得凝了眼,冷冷的看著她。

    凌汐涵揚眉,轉過身不再理會她。白衣女子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見凌汐涵忽而轉身,揚手一揮。她只覺得面上一冷,面紗於她眼前緩緩飄落,讓她有片刻的怔愣,也讓她看見凌汐涵驟然睜大的眸子。

    「是你?」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張熟悉的絕美容顏,神色很是震驚。

    白衣女子突然就不慌亂了,反而淡淡笑了起來。

    「是我,沒想到吧,三姐,我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逢。」

    西境一條寬敞道路之上,蕭銘瀾帶著大軍正緩緩靠近迷霧森林。暗處,一個紅衣女子看著他跨於馬背上挺拔而偉岸的身姿,目光複雜而隱痛。她握緊了雙拳,死死的盯著他。

    身後,一個黑影無聲無息靠近。

    「柳姑娘,我們何時動手?」

    紅衣女子斂下心中情緒,沉吟了一會兒,似在猶豫。身後之人又道:「方纔城主已經傳來消息,凌汐涵他們已經進入了無生洞,不日便會自迷霧森林裡走出來。」

    紅衣女子聞言目光一凜,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冷聲吩咐。

    「準備襲擊。」

    「是。」黑影領命退下。

    巳時三刻,蕭銘瀾帶著人馬已經走出了大傾邊境,來到大傾國與無憂城迷霧森林的交界處。趕了一月的路,將士們都累了,是以他便下令原地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

    卻不想,這個時候,突然從天而降許多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見人就殺。黑夜裡,轉瞬間便廝殺一片。

    蕭銘瀾瞳孔微縮,拔出腰間軟劍斬殺周圍的兩個黑衣人,冷聲道:「你們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一個紅影如鬼魅般掠過,很快就與他交纏起來。

    這女子的武功很高,蕭銘瀾不敢大意,專心迎戰。

    「你是誰?」找到縫隙,他冷眼看過去,瞳孔犀利而冰冷,直直射向女子的心口。心,乍然如針扎般疼痛。

    她雙眼凝滿痛苦,悲愴而淒怨的看著他,自嘲一笑。

    「果然,你心裡便只有一個凌汐涵麼?」

    熟悉而哀怨的聲音令蕭銘瀾身體一震,目光帶著打量和深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他握緊拳頭,眼底爆發出一縷冷意。

    紅衣女子淒然一笑,月色下她紅衣如血,髮絲如夢,在月下飛舞飄揚,如黑夜裡誘惑人心的妖姬。

    她看著蕭銘瀾防備的表情,自嘲一笑。

    「蕭銘瀾,我真是看錯你了。」她悲憤的痛喝一聲,又揉身而上。

    蕭銘瀾雖然覺得這個紅衣女子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見她又迎了上來,便不敢大意,認真與之對戰。

    紅衣女子緊繃著臉,目光哀涼而淒怨,心中痛意伴隨著恨意齊齊爆發。

    「蕭銘瀾。」她突然大喝一聲,停在原地,不躲不閃的看著他刺過來的劍。目光哀傷、悲痛、複雜…

    待那劍鋒就要刺破她喉嚨的時候,她卻突然抬手,摘下了耳邊的面紗。一張未經雕琢的絕美容顏赫然出現在了蕭銘瀾眼前,也讓他及時的收住了劍。此刻他的劍鋒停在她喉嚨一毫米處,只要他微微一用力,便可輕易的要了她的命。

    然而,蕭銘瀾此刻卻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居然是你?」

    彷彿要將所有震撼與驚訝寫盡一般,凌汐涵和蕭銘瀾都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居然讓他們同時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明亮的無生洞中,凌汐涵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眼神複雜。蕭霆軒見到她的真顏,鳳目中卻有著了然之色。

    「這一年你去哪兒了?」凌汐涵看著她,低低的喚道:「六妹。」

    沒錯,白衣女子,赫然便是早已失蹤的凌汐夢。

    落天祥從見到凌汐夢的容顏時就愣住了,不過稍刻他便已瞭然於心。難怪,她讓自己稱呼她為夢姑娘,原來如此。

    凌汐夢嘴角一勾,秋瞳剪剪流動著瀲灩的光澤。既是被拆穿了,她便也不用再掩藏了。

    「去哪兒?呵呵…」她自嘲的笑起來,忽而看向落天祥,眼裡流動著異樣的色彩。她慢慢的走過去,目光直視落天祥。

    「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很失望?」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纖指一揚,指著凌汐涵。

    「她,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仇人。」

    落天祥目光一暗,「夢姑娘,上一輩的恩怨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他看著凌汐夢,眼神悲憫。若是以往,見到曾屢次三番想要加害凌汐涵的女子,他定然不會給予好臉色,反而會加以報復。只是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他變了,也想通透了很多事。無論凌汐夢從前如何,她都救過自己的命。何況,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知道,凌汐夢並非邪惡之人。

    「呵~」凌汐夢聞言冷笑一聲,「執迷不悟?哈哈哈…」她大笑起來,「她—」她忽而指著凌汐涵,目光冰冷仇恨。

    「如果不是她,我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落天祥輕歎了一聲,「若非你再三挑釁,她也不會對付你。」

    凌汐夢一噎,冷冷道:「她害死了我娘,我不該為我娘報仇麼?」

    凌汐舞自聽了凌汐涵與凌汐夢的對話後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原來也是自己的妹妹,怪不得她一直對這女子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她心裡其實是欣喜的,不過聽到凌汐夢這般冤枉凌汐涵,她臉色又冷了。

    「若非雲氏居心不良,又何必心虛自殺?」她冷冷看著凌汐夢,「換了你,如果有人精心策劃要殺你,難道你不反抗?」

    凌汐夢心裡一滯,眼眸不甘而痛苦,絕望而悲哀。

    凌汐舞歎了口氣,「上次我回京,父王還在對二弟說起要派人找你。」

    凌汐夢眼中一顫,已然有了淚花,卻倔強的撇過頭。

    「他不是早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嗎?我死在外面豈非更好?」

    凌汐舞瞪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混賬話?父王聽到了該有多寒心?」

    凌汐夢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從前她一直以為父王是疼愛她的,後來娘死了,她才知道,原來父王一點都不喜歡她。因為她不是父王與他心愛的女子所生的孩子。在離塵谷呆了一年,她原本浮躁的性子慢慢變得沉靜。也想了很多事情,娘是自願幫那人做事,也是自願求死的。所以,得知一切後,她心中的恨已經慢慢淡去。

    遇到落天祥是個意外,也是一個美麗而哀傷的邂逅。當他昏迷在她懷裡,用那種極致溫柔又深情的聲音喚著另一個女子,同時,也喚醒了她心中久藏的仇恨,讓她再一次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對凌汐涵充滿了嫉恨。

    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總之她討厭落天祥心裡只有凌汐涵,嫉恨他對那個女人的思戀和傾慕。所以,她跟著來了。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她只是想要報仇,她只是想要殺了那個女人。可是這一路走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對落天祥的依戀有多深。這,或許就是娘說的愛情吧。

    母親的經歷讓她有些害怕情愛,何況令她心動的男子,卻愛著一個她討厭的女人。所以,她便開始逃避。

    然,這世間多有癡情兒,何況她正值青春妙齡之際的美麗少女?或許每一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美好的愛情願望,希望能和自己喜歡的男子共結白頭。她,自然也不例外。

    有好多次,她都想掀開面紗,向落天祥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想到那黑衣人,她又壓抑住了那股衝動。而且,在面對凌汐涵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許她只是自卑,是羨慕,之嫉妒。凌汐涵那樣高高在上,那樣美麗無方,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如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在她面前,自己沒有仍和存在感與吸引力。

    所以,她想保持一些神秘,讓那個她一直嫉妒又無可奈何的女人也頭痛一回。

    至於凌汐舞,她倒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微微訝異後她心裡便只剩下冷笑。這便是她母親所愛的男人,處處留情,拈花惹草。母親一腔癡心終是錯付,何其悲涼與無辜?

    那個男人,他不愛母親,更不會愛她。所以自她被那黑衣人帶到離塵谷,她便以為忠義王府所有人都當她不存在了。自己的失蹤,只怕她們很是幸災樂禍吧。這樣的心裡一旦種植腦海,便開始生根發芽,再也不能斷裂。

    可是為什麼,在聽到凌汐舞那番話的時候,她早已冰冷的心卻有了觸動?似乎還隱隱有著期待和欣喜。難道真的是她太過寂寞?還是,她心裡從未忘卻王府中的一切?

    縱然心裡已有觸動,可她向來性子倔強又高傲,哪裡肯在凌汐舞面前服軟,遂冷著聲音道:「他的女兒很多,何須少我一個?」

    凌汐舞眼眸黯然,「父王…他很想你。」

    凌汐夢渾身一震,努力克制即將滑落而下的淚水,嘴角的笑意依舊冷若冰霜。

    「是嗎?」

    一直沉默的落玉雙卻在這個時候大笑起來,臉色扭曲陰戾。

    「哈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哈哈哈…凌汐涵,你作惡多端,如今連你的親妹妹都不肯放過你,呵呵呵…真是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啊…哈哈哈哈…」她瘋狂的大笑著,聲音震耳欲聾。

    凌汐舞聽得臉色一沉,拔劍刺了過去。

    「老妖婦,我殺了你。」

    「大姐。」凌汐涵剛想要阻止,就聽見空中破風的聲音劃過,而後一枚暗器打落凌汐舞的劍,直直飛向她的胸口。

    凌汐涵一驚,「大姐,小心。」她迅速拔下頭上那一枚玉簪,飛射而出,在那暗器靠近凌汐舞胸口一寸的地方將之打落。

    同一時間,蕭霆軒、落天祥以及凌汐夢同時閃身而過,與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鬥起來。那黑衣人的武功奇高,至少不在蕭霆軒之下。按個人圍攻,那人仍舊不見絲毫吃力。

    凌汐舞剛剛自鬼門關走了一圈,好不容易被救了回來,臉色還有些蒼白,拍著胸口看著打鬥得激烈的一群人。

    「四妹,這個人是誰?」

    凌汐涵緊繃著容顏,冷眼看著靠在洞壁的落玉雙。剛才那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她可沒錯過落玉雙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和欣喜。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來救落玉雙的。

    「四妹,那人的武功好高。」凌汐舞望著場中激烈的打鬥,眼眸不禁睜大,有些不可置信。

    凌汐涵目光一沉,「大姐,你看著這個女人,我去幫他們。」她說著閃身而上,直接拔出劍落在蕭霆軒身邊。

    「軒,靈犀劍法。」

    蕭霆軒會意,立刻抽出龍鳴與之相合,一道強烈的光刺向所有人。那黑衣人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灼烈的光芒,眼睛瞇了瞇。趁著這個空檔,凌汐涵迅速出擊攻向他的下盤。黑衣人心中一驚,立刻以劍抵擋。蕭霆軒卻又自左邊攻擊他的左胸口,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原本靈活的招式也顯得有些凌亂了起來。

    凌汐涵目光一亮,出招更是凌厲快速,那黑衣人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來。一個不慎,便被蕭霆軒刺中了右肩。他悶哼一聲,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洪臻」落玉雙忽而淒厲一聲大喊,令凌汐涵渾身一震。高手過招,最講究的是心神合一,她這一個失神,本來與蕭霆軒配合得天衣無縫的靈犀劍法便有了裂痕,讓黑衣人有機可乘。劍花一挽,便刺向了凌汐涵的胸口。

    蕭霆軒被凌汐涵的突然停止而受了影響,後退幾步,此刻見凌汐涵有危險,他鳳目一緊。

    「涵兒。」他驚呼一聲,身影飛快閃過,攬住凌汐涵的纖腰,同一時間碧玉簫飛射而出,直直打向那黑衣人。卻不想那黑衣人剛才那一招不過是徐晃,眼看蕭霆軒和凌汐涵已經顧及不了他。他不再戀戰,飛速奔向落玉雙。

    落天祥和凌汐夢方才被那黑衣人掌風掃過,後又因凌汐涵和蕭霆軒使出靈犀劍法而插不上招,此刻見那黑衣人動作,落天祥眼眸一冷。一把薄刃如閃電般飛掠而過,直直刺入黑衣人背心。黑衣人悶哼一聲,卻沒有停留。一掌劈向正拔劍刺過來的凌汐舞,身影一略,便將落玉雙攬在了懷裡。

    凌汐夢忽而長袖一揮,欲擋住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眼眸冷光一閃,長劍一揮,白綾寸寸碎裂成片。一縷幽香撲入鼻中。他冷笑一聲,被黑巾蒙面唯一露出的眼裡閃過冷銳的譏嘲。隨後不再戀戰,身影急速的消失在拐角處。

    「該死!」凌汐涵追了兩步,低斥一聲。

    凌汐夢卻勾唇一笑,「中了我的千里追蹤香,任他如何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凌汐涵挑眉看向她,眼眸閃了閃,而後嘴角勾起一縷諷刺。

    「怪不得那天百里洪臻那麼維護落玉雙呢,原來他們倆關係不一般呢。」這話已經說得夠委婉了,但任誰也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照方纔那般情形來看,只怕這百里洪臻與落玉雙怕是有私情。

    凌汐夢冷笑一聲,「當然不一般了。」她眼底劃過一抹輕蔑和厭惡,語氣也帶著鄙視。

    凌汐涵微挑了柳眉,「六…七妹好像對落玉雙和百里洪臻之間的事情瞭如指掌啊。」

    凌汐夢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只是說道:「百里洪臻身為無憂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族長,對無生洞內的一切甚為熟悉瞭解。跟著他,我們就可以安全出去了。」

    凌汐舞眼眸一亮,「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

    凌汐涵看了眼凌汐夢,又看了眼蕭霆軒。剛才百里洪臻出現的時候,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彷彿早就猜測到他的身份一般。

    看出了她心中疑惑,蕭霆軒走走過去,拉著她的手。

    「以後再跟你解釋,先出去再說吧。」

    凌汐涵點了點頭,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百里洪臻中了凌汐夢的香,這種香無孔不入,與空氣便開始擴散開來。一行人跟著凌汐夢一路七彎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闖過了多少機關,終於來到了一個空曠而又漆黑的幽閉空間裡。這裡四面都是石牆,至少有千斤重,任你內力多強也真不碎。

    「該死!」凌汐夢低斥一聲,「居然讓他給逃走了。」她極為不甘心的低吼,眼神也閃過一絲惱恨。

    蕭霆軒看著緊閉的石門,鳳目悠然如海般深邃。凌汐涵走過來,「軒,你可是想到什麼?」

    蕭霆軒瞇了瞇眼,「這個地方曾經我來過,若我猜的沒錯,這兒應該有機關。」他比著眸子想了想,當年他和歐陽宸闖入無生洞的時候,不過也才九歲般大,縱然有縝密的心思高超的智商,卻也力量有限。那個時候,一個無生洞足以令他們恐懼。經過一天一夜的搜索無用後,他們幾乎都快絕望了。後來在對抗各種暗器飛刀的時候,卻不知怎的,碰巧撞到了什麼機關,而後面前這道石門就自動打開了,他們也得以逃出生天。

    凌汐涵眼眸一亮,「機關,在哪兒?」

    蕭霆軒閉著眼睛搖搖頭,「那個時候這裡很多毒蛇猛獸,我們只顧著對付眼前危險,慌亂中只是碰巧觸碰到了機關。」

    凌汐涵頓時皺眉,「那我飛我們要被困死在這裡?」

    凌汐夢慢慢走上來,「我剛才檢查過了,空氣中有血腥味,地上也有很多未被腐屍粉完全腐蝕的毒蠍蛇蟲的屍體。很顯然,百里洪臻和落玉雙剛剛經過這裡,並且幫我們清除了所有障礙。」

    凌汐涵揚眉,時隔一年,沒想到曾經頭大無腦的凌汐夢居然變得這般心思細膩,觀察入微。

    「也就是說。」落天祥接過她的話,沉吟道:「他們剛剛離開。」

    「沒錯。」凌汐夢抬眸看他,嘴角流瀉一縷笑意。

    「空氣中有淡淡的迷迭花香,正是千里追蹤香的味道。雖然那香味很淡,但是我還是聞到了。」

    凌汐涵吸了吸鼻子,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迷迭花香味。

    「可是這裡這麼暗,我們怎樣才能找到機關呢?」她皺眉,有些為難的思索著。

    蕭霆軒打量著四周,回憶著當年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只記得眼前一片赤紅,無數蛇蟲猛獸朝著他們撲過來,他顧不得其他,只能一次次的揮劍,一次次的將所有攻擊他們的毒物清除乾淨。到最後,他體力疲乏,獅子啊支撐不住了,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手上突然潑到一個凸起。他隨手一按,便聽得轟隆隆的聲音。抬眼一看,就見到眼前密不透風的石壁竟然裂開一條細縫,膽大的光線滲透進來,照亮了他已經絕望的生命。

    他猛然睜開眼睛,自懷中掏出五顆靈珠。五色光暈立刻暈染開來,照亮了整個石洞,也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一目瞭然起來。

    目光仔仔細細的掃過四面石碧,發現並沒有特殊的機關。他不由得低下頭,難道當年是他意識模糊產生的幻象?

    卻聽得凌汐涵驚呼一聲,「那是什麼?」

    蕭霆軒睜開眼,順著凌汐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卻見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長著一顆細細的草。那草很奇怪,只有四瓣葉子。開在夾縫中,卻並沒有枯萎。

    他皺眉,忽而眼眸一震。

    「這兒四面圍堵,沒有新鮮的空氣,沒有陽光,沒有水,它是如何存活的?」凌汐舞一語中的,用疑惑的語氣說出了關鍵之處。

    「沒錯。」凌汐涵嘴角上揚一抹完美的弧度,「它叫做四葉草,多生長在水田和溝塘之中。全草入藥,清熱解毒,利水消腫,外用治瘡癰、毒蛇咬傷。」她緩緩敘述著,頓了一下,又道:「四葉草又稱為幸運草。當中包含了人生夢寐以求的四樣東西:第一片葉子代表真愛;第二片葉子代表付出;第三片葉子代表名譽;第四片葉子代表財富;倘若同時擁有這些東西,那就是幸運了。」

    眾人靜靜聽她解說著,臉上神色各異。

    凌汐涵已經走了過去,「這裡乾燥而陰暗,四葉草根本不能存活。所以,它的出現,必有蹊蹺。」她已經伸出手去,毫不猶豫的將那四葉草摘了下來。

    接下來,奇跡發生了。只見方才容納四葉草的位置,慢慢裂開一條細縫。那細縫慢慢擴大,到最後,盡然如一扇門一樣朝兩邊排開,露出一尊佛像來。那是一尊含笑的彌勒佛像,坐在蒲團山,眼神慈善,神情柔和而悲憫。那雙眼睛,仿若賦予了靈魂,含笑的看著眾人。

    凌汐涵心中震動,蕭霆軒卻已經走了上來,目光緊緊鎖著那佛像的手指,然後順著那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赫然目光一縮。

    這時候眾人也都發現了異樣,都順著彌勒佛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便見到剛才還平滑的頂部居然裂開而來,緩緩的,那堵石壁消融了,露出一塊光可照人的玉石璧。每個人眼中都有著震驚之色,那玉石至少有十丈長,潔白柔滑,價值連城。若能搬出去,定然價值一個城市不值。

    然,最讓人震驚的不是這塊玉石璧的價值,而是它上面雕刻的圖紋,赫然便是整個迷霧森林的地圖。

    凌汐涵走過去,指著地圖上的一點。

    「我們現在就在這個位置…」她手指輕輕一點,一股尖銳的痛傳來,血絲蔓延,她立刻縮回了手。卻見那血竟然沿著所有紋路流淌而去,明明只有一滴血,在那地圖之上,彷彿匯聚成了汪洋大海。直到每一條紋路都被她的血洗禮過,正塊玉石璧陡然發出強盛的光芒,灼亮而刺眼。

    蕭霆軒立刻將凌汐涵攬在懷裡,避免她遭受那股光芒的襲擊。

    那光芒越來越盛,直到最後,奇跡又發生了。只見原本靜止的每一條紋路竟然活動起來,然後急速變化,最後化成了一個佛像,赫然便於之前那彌勒佛一模一樣。眾人來未來得及從這樣急速的變化回過身來,便見那佛像又自動貼合進了石壁當中,靜止不動了。

    而那彌勒佛伸出的左手,卻捧著一盞燈。那燈光很弱,卻奇跡的照亮了整個石壁。

    眾人對視一眼,最後蕭霆軒走上前,緩緩轉動那盞燈。

    轟隆隆——

    石壁打開了。

    光線滲透進來,照亮每個人驚喜的表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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