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賞白罰晝 文 / 元奇
鳳自天一劍揮至,猶如蒼鷹擊空般斬到蘇子西氣穴之處。
蘇子西此刻可謂是百死一生,那鳳自天手持的三尺三長虛空劍,風行雷厲,鷹擊毛摯,正中到他的氣穴之處。
鳳自天他這一劍,是要一舉將蘇子西絕殺劍下。
鳳自天長劍正中蘇子西的氣穴,按理說蘇子西在這一劍之中應該氣穴被廢,橫死當場。
但是鳳自天完全沒有料想的到,蘇子西雖然與他只有一日之別,但這一日,蘇子西的修為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沖天直上的增長了百倍有餘。
他先夜遇龍昌,與之大戰,煉化金義飛奉上的衍生之木,成為火氣道境界,修為增長十倍;又在方才清晨之時,得來生之土,晉級到土氣道,體中五件神物重現,讓他修得了絕世奇功一元神功,蘇子西,修為可謂是一日千里,再增了十倍之多。
若是他還似昨日那般實力,就這鳳自天一劍,蘇子西定然會被當場斬殺,但此時,這一劍雖然正中蘇子西的氣穴,蘇子西卻是有驚無險,他全身氣湧而出,氣沖斗牛,安然無恙。
而這一切,全是憑著他那方修得的一元神功。一元神功,腐朽萬物,鳳自天雖說將虛空之劍擊中蘇子西的氣穴,但因此神功之故,劍的劍勢劍氣劍力,盡皆在未到蘇子西的氣穴時就被腐去。
這柄虛空長劍被腐,蘇子西自是無恙,而鳳自天,他當即棄劍飛身,飛到蘇子西的上空,俯觀蘇子西。
他手中所棄的柄虛空之劍,還是如先前一般,在被他棄手之後,沒入空中,消失不見。
鳳自天此時身處高空,高空呼風嘯嘯,他身著的青色衣衫,竟然不隨風而起。
鳳自天週身的空間,竟也如他的雙目一般,無實無真,蘇子西一眼看去,只見他週身空間,隱隱現現,虛虛幻幻,猶如一個空洞。
顯然,鳳自天使出了那可讓他任意穿越空間的招法。
鳳自天此時已經身處另一空間,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蘇子西,你沒有想到我會一日之後,就這樣強勢出現吧!」鳳自天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蘇子西冷冷一哼:「哼!鳳自天,這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以為你那一劍,有多強!」
鳳自天開眉展眼,似是很高興:「實話告訴你蘇子西,我剛才刺到你氣穴的那一劍,才是真正的邪王劍法。之前我使得,不過是邪王劍法之下的邪天劍法而已,只在昨日我與你對招之後,我方頓悟到邪王劍法的第一式。這第一式,名為黑雷滅!這一式,出劍天生黑雷,使劍更是如雷光一般迅疾,我自信這一劍你接不下,現在看來,卻也真是如此。」
鳳自天高情逸態,正色危言:「蘇子西,這一戰,是我勝!」
蘇子西他不動聲色,雍容大雅。
鳳自天款款而談,巧舌如簧:「我憑這邪王劍法的第一式,將你擊敗,其一,說明了我這邪王劍法,比你那泰斗山功法,要厲害許多,其二,我憑此一戰,將你擊敗,便是擊碎了你不敗無敵的神話,並將失敗的陰影留在了你的心裡,破滅了你那強大的自信心。憑此兩點,你今後的成就,就注定會一落千丈,而你本人,更會因此而一蹶不振。蘇子西,我這一劍,可是奪走了你的將來。」
蘇子西依舊是意氣自若,風度翩翩:「鳳自天,大言不慚!這些話是你說給自己聽的吧!一兩招的勝負,你覺得我會放在眼裡嘛?我在乎的,是生與死!」
鳳自天舌燦蓮花:」蘇子西,不管你如何詭辯,總之,這一戰我勝了你!」
「後悔有期!」鳳自天娓娓一語,他身子在這言語片刻,由實向虛轉幻,他是進退中度,就要離去。
蘇子西見此,仰首一笑:「哈,鼠輩一個!鳳自天,你若不逃,我今日就可殺了你!記住,總有一天,我蘇子西,會讓你連逃得機會都沒有!到時,將你活捉了,剝皮抽筋!」
卡噌!在蘇子西言罷之後,鳳自天的人影破碎為無數個空間碎片,他已離去。
······
次日,天剛破曉,東方遠處,幾道瑰麗的朝霞四射而出,在閻羅族地之中,裊裊炊煙向天上飄去,而空中,薄霧瀰漫。
此時,偌大的閻羅族族地都籠罩在幽幽晨光之中,濕風輕掃,整個族地一片安逸景象。
然而,這沉寂祥和般的景象,突然間被打破,在這閻羅族地的上空,有兩道圓形氣流,從高遠的雲霄之上,飛旋直落下來。
這兩圓形氣流,一白一黑,呈扁平形狀,旋轉而下。
此時天剛放晴,營帳中少數的族人已經出來吐納清新之氣,天空之中所發生的異象,自然能被他們所見。
他們仰頭看去,只見兩道一黑一白扁平圓形氣流,從高天之上破空而來,這兩道氣流瞬間而至,將清晨天空中,濕潤的空氣都劃出孜孜響聲。
而從雲霄之上到閻羅族地下,這一片長空天際更是被這兩道圓形氣流,摩擦出兩道長長的火星光影。
「這是··這是··是月落城的賞白罰晝二使!」
「二使來臨,是邀我們族長到月落城中喝思月酒,想不到,十年這麼快就過去了!」
「這二位使者,修為神乎奇跡,他們在十年前就是五天之道的第八道,五園之道的境界,如今二人,功力更是深不可測。我等,能得見如此驚世之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昨日金皇天營長傳來喝報,我們的族長在鳳凰族的比武招親大會上,一舉奪魁,得到了長生之金,這真是我族的大喜之事!」
「閻羅王族長神威浩瀚,我等全是敬仰之心,此時滿心都是望族長平安歸來,聽金皇天說族長去了極北冰川之地,也不知族長此時情況如何?「
「族長在鳳凰族的比武招親比試之中大放異彩,使得聲名迅速遠揚,怎不想,竟然連這二位使者都親身來此,邀族長到月落城中喝酒!」
「我聽人言,這二位使者,性子古怪,我等還是閉口不言為好,否則,惹得這兩位使者不高興,我們要吃不了兜著走。」
在這一言之後,營地中的族人便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靜觀其變,靜看這二位使者行事。
龍正道與金皇天,他們二人受蘇子西托付,守護閻羅族地,此時見二使到來,自然挺身而出。
他們兩個意氣風發,見二使來勢洶洶,就將週身氣勢放開,似要與這二使一搏一般。
二使身踏白黑兩道圓形氣流,飄逸灑脫而來。
這二位使者,都是蒼顏古貌,豐盛飄垂,他們二人,都生得霜眉雪發。
二人也都是身材清奇之姿,一人身子極為消瘦,著墨色衣袍,袍上刻彎彎大月,留兩撇鼠尾似的鬍鬚,他面容冷峻,目光陰沉,是個孤瘦寒霜之姿;而另一人則恰恰相反,他目光光亮,身子極其肥胖,著白雪衣袍,袍上也是刻繡著一輪彎月,他一手撫肚,呵呵的瞇著眼笑,滿臉堆肉,如個『油糕米團』般,是個大腹便便,尊優之姿。
二使到來,兩人相視一眼,由那著白雪衣袍的『賞白』使者問話。
『賞白』使者齒牙春色一笑:「我與我兄弟『罰晝』二人,今晨特來請閻羅族族長閻羅王蘇子西於八月初八到我月落城中喝思月酒,我二人誠心而來,一言既出,不管你們族長何在,這『賞白罰晝』酒你們閻羅族就必須要接!」
待『賞白』使者言罷,那在一旁面色冷青的『罰晝』使者,從懷中長袍之中提出一罐酒來,這一灌酒,酒罐口大腹深,黑釉塗身,外貼一張紅紙,紅紙上面牽絲勁挺,隨意布勢,方圓兼備,寫著『賞白罰晝』四字。
『賞白罰晝』二使者向人群一掃,見人群之中無甚動靜,便知閻羅王蘇子西並未在族中,但他二人行事,向來是任意而為,他們二人,從不做來去無痕的事情。
那『罰晝』冷眼寒光掃視大半族人後,冷聲寒道:「我二兄弟做事,向來都是來去有蹤,所到之處,必留『賞白罰晝』之跡,不知你們族中,有哪位敢出來代接這一罐酒,如若有人敢接,而且接得下,我兄弟二人自是高興,我們使命完成,即刻便動身離去,但若是無人敢接,亦或者無人能接的下我二兄弟手中的這罐酒,那就別怪我二人狠心,讓在此的各位閻羅族人,吃些苦頭,將你們族中,凡事角龍人的龍角都拔了做酒水引子,凡事雄獅族人的獅牙都掰下做器物使!」
二位使者此話一出,族中眾人都面露惶恐之色,他們個個都不言不語,介於修為的低下,境界差別巨大,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無言以對這二位使者。
『賞白罰晝』二使身中道道圓形扁平氣流飛旋而出,他們似乎真要下手。
「我們來代接這『賞白罰晝』酒!」龍正道與金皇天眼見這二位『高人前輩』要動手,就挺身而出。
他們之所以挺身出來,其一,是他們受蘇子西所托,保護閻羅族人之故,其二,則是他二人,早對這月落城的『賞白罰晝』二使傾慕已久,早想一睹這兩位『前輩高人』尊姿,而此刻不僅能親眼得見這兩位前輩容貌,還能與之過招,雖境界差別甚大,也有性命之危,但這二人依舊心喜,他們當是年少氣盛,毫無畏懼之心,便要使法與這兩位『高人前輩』一戰。
「流瀑沖星槍!」
「皓氣掌!」二人率先攻之。
『賞白』呵呵一笑,如猩猿。
『罰晝』目光一炬,如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