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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神乎其技 文 / 元奇

    那』罰晝『使者,他將酒罐拋入空中。

    而『賞白』使者隨即一手招出,做一請示:「

    長髮冰雪白頭,

    人生復折道路;

    踏破一雙鐵鞋,

    相邀三杯煮酒。

    環顧四野:

    可歎千戶,腔血滿腹,卻非壯士夫!

    我乃是月落城賞白使者白重習,酒罐已拋入天空,我們三招定輸贏,三招之內,若你二人中有任何一人能觸到此罐,就算我們為輸!」

    罰晝使者也一手置前,他本是一個訥口少言之人,此時開口,聲色俱厲:「

    寂寥寒星黑夜,

    人生世間坎坷;

    走來一路從容,

    相言一心武略。

    我行匆匆:

    誰訴萬苦,憤世丹心,本就昏君妒!

    我乃是月落城罰晝使者晝盡鳴,二位既然要代閻羅王蘇子西接此酒,理當報上名來。」

    「雄鷹展翅!金雕族三公子,金皇天!」

    金皇天顯出原形,他大翅招展,一飛沖天。

    「沖星飛躍!龍正道!」龍正道攜帶魁槍躍入上空,沖星槍法使出,向那酒罐而去。

    二人強強聯手,強勢出頭,是志在必得。

    那酒罐被罰晝使者晝盡鳴扔到高空之中,直飛上天,不見蹤影。

    晝盡鳴與白重習相視一眼,一個縱身,只在剎那之間,便消失無影。

    他們二人修為當真已達神乎其技地步,二人週身氣流飛旋,當即到達高空之上。

    他們二人閒情逸態,已是在那酒罐之旁。

    桀!一聲鷹鳴,金皇天首當其衝,他大翅招展,鷹擊毛摯,強勢衝來。

    「此鷹年少氣盛,血氣方剛,不實為一個英才!」白重習神態自若,款款而談。

    「此子生於貴族,卻資質平平,他方才使出的皓氣掌,出掌軟綿無力,修為功法都是平常,日後不會有甚成就,當年我等他這般年紀之時,已有五五之道境界,其他不說,單說他那一顆逞強之心,日後定會招來殺身之禍!」晝盡鳴直言不諱,將金皇天的缺點一一指出。

    這時金皇天已然而來,他尖長的嘴巴張開,向酒罐叼去。

    白重習見他向酒罐叼去,一手拍出,一道圓形氣流拍出,打向金皇天。

    這道圓形扁平氣流,呈藍色,並非如先前一般顏色。

    金皇天一眼瞧去,就瞧出其中緣故。

    「看來白重習前輩並未因我修為低下而謙讓我,他打來的這道氣流之所以為藍色,是因為前輩使了功法的緣故,也不知白重習前輩使得是何功法,竟能讓五園之氣變為藍色。我且用心試探,免得受傷!」

    金皇天眼見這到藍色氣流向自己打來,他鷹口一張,吐出一股浩然之氣。

    這股浩然之氣實非了得,乃是他修煉多年,藏於氣穴的『底氣』。

    修行人,在打開氣穴之後,除氣穴會向外生出氣體之外,在氣穴之內,還會生成一股『底氣』,這股『底氣』,是起到守護氣穴的作用,不到萬難之時,一般人是不會將其使出。

    而金皇天,此時他要面對是早已名震荒蠻的白重習,白重習修為高深,已達五天之道的第八道,使出的功法,讓人難以捉摸,不可度量。

    金皇天他此時才是五天之道的第四道,火氣道的境界,與白重習,境界整整相差了四道。這四道境界的差別,就讓他二人的實力,至少有三十幾倍的差距。

    三十幾倍的差距,就是說白重習用一根指頭與他對法,金皇天拳腳都用上,也難以匹敵。

    如今雖然明知不敵,但白重習功法使出,金皇天此時處於風口浪尖,他只能硬著頭皮強上。

    然而這白重習的修為,又豈是他所能揣測得了的。

    白重習修為達五園之道,使法神乎其技,他所打出的那道藍色扁平圓形氣流,幾乎是摧古拉朽,就將金皇天口吐的皓然底氣打散。

    金皇天此時撲身到那罐『賞白罰晝』酒前,本來就要將其刁到嘴裡,卻不想,這道藍氣氣流恰在這關鍵時刻打在自己身上。

    只聽彭的一聲,金皇天被擊落空中,他被這藍色氣流,打得傷勢不輕。

    而龍正道,隨後而至,他雙手持槍,飛流踴躍般衝來。

    「此子的功法很是不錯,他手中所持那一桿槍也是稀有之物,槍身鋒利,功法奇特,且與之匹配,不錯,不錯!」白重習依舊閒情逸態,娓娓而談。

    而那面色冷峻的晝盡鳴,他一手捋鬍須,仍舊直言不諱:「此子功法是好的,槍也是好的,但是人卻太笨拙,若非有奇緣的話,很難在晉級,修為一生,也就如此了,而且他性子太直,日後不定會遭人利用暗算,身死道消!」

    龍正道持槍而來,眼看就要探到那酒罐,卻不想,就在這關鍵時刻,晝盡鳴,一手向他身上拍去。

    龍正道此刻與這晝盡鳴,只有不到二丈距離,這一掌,晝盡鳴雖然未直拍到他身上,卻拍出去一股無色氣流。

    說來也怪,這道氣流打在他的身上,並未將他一擊擊落,而是變成一個偌大水泡,將龍正道困在裡面,這水泡輕輕巧巧,龍正道在裡面,動彈不得,隨水泡向天上飄去。

    「想來這水泡,就是晝盡鳴前輩使出的一招功法了,只是我閱歷甚淺,不知道這門功法的來歷,不過晝盡鳴前輩待我真好,只是將我困住,卻未傷害我,不像金皇天,被白重習前輩一擊就打得昏死過去。那白重習前輩,生得一副喜人摸樣,卻下手極狠,而晝盡鳴前輩,則是一副陰沉面相,看了叫人膽顫,卻不想,出手只是將我困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龍正道在那水泡之中,還真把晝盡鳴這一手想得如此簡單了。

    只是不想,他剛有些得意,就雙耳發麻,聽得一聲巨響,之後眼前一片朦朧,昏迷過去。

    原來是困他的水泡發生了爆炸,這一爆炸可了不得,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在頭頂的極高上空之處有一團禮花綻放,五彩繽紛。

    隨後,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眾人聽去,只覺雙耳都要被震聾一般,可想而知,此水泡爆炸的威力有多麼的強大。

    在金皇天跌落之處,龍正道隨後全身衣衫破爛的也跌了下來。

    一時,閻羅族的兩個『大將』盡皆不省人事。

    然而,賞白罰晝使者有言在先,凡是能有人觸碰到那酒罐,就算他兩輸,他們二兄弟,就即刻走人,不在為難,但若是無人敢接此酒,或是能接此酒,他們二人就要發怒,下狠手讓這些族人,代替他們的族長蘇子西接受懲罰。

    眾閻羅族人,見自己營中的兩員『大將』都被打得昏迷不醒,頓時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那寡言少語、面色冷青的晝盡鳴,在這一刻,終於露出會心一笑:「咯咯!兄弟,咱們以後幾年的酒引子可是有著落了!」

    白重習更是滿臉春風,眉開眼笑:「兄弟說得極是,只是不知那獅子牙該如何處置?」

    晝盡鳴本就極為的消瘦,他又性子陰沉,於是在笑的時候,臉面不動,皮笑肉不笑,而且笑聲陰森,讓人聽了,不覺脊背發涼,他本身是個嗜酒如命之人,雖說兩人修為高深,但錢財難英雄,一罐好酒的酒錢,也是讓他二人頗為心疼,此時兩人就要將角龍族人的龍角拔掉,做酒水引子,自是高興不得了。

    晝盡鳴見自己幾年之內都有好酒喝,心情大好,咯咯陰笑連連:「那獅子牙於咱們二兄弟來說是無用的,但將其帶回月落城中,做成首飾,定是極為的好看,咱們月落城有的是大家閨秀,她們見好看了,定會搶著要的,咱們將這些獅子牙做得首飾統統賣掉,那咱們二兄弟,十年之內就不用出來賺錢了!好了,話不多說,咱們該動手了!」

    青於藍手!

    冰於水手!

    二人境界高深,所修功法,更是奇特,神乎其技一般

    白重習所使的功法,乃是青於藍手,他這一手法使出,就身處在無數藍色氣旋之中,他的雙手,更是在這使法的瞬間,變成天藍之色。

    白重習的雙手十指,盡皆盤旋一道藍色氣流,他一飛驚人,飛身向眾角龍族人。

    晝盡鳴使的功法,是那冰於水手,他使的這法,妙不可言,他這一手使出,手中升騰起無數的水泡。這些水泡,本來幾百個聚在他的手中,極為渺小,但他將這些水泡一拋而出,這些水泡盡皆在拋出霎那變得有房屋般大小,這些水泡從天滾落,直滾到雄獅族人處地。

    二使』賞白『使者白重習青於藍手使出,就要將角龍族人的龍角都拔了做酒引子;『罰晝』使者晝盡鳴,則造出千百個房屋般大水泡,晝盡鳴一躍身,身踏這些水泡,向雄獅族人而去,是要將雄獅族人的獅牙都拔了,做成首飾賣掉當酒錢使喚。

    「大膽!」

    就在這眾閻羅族人身處險境之際,從天際之上,傳來一聲怒喝。

    二使隨即收法,向天而觀,只見在一片湛藍空中,有一顆璀璨新星,比肩大日,光華萬丈,直落而來。

    「來了!」二使縱橫荒蠻之地,閱歷甚高,自是一眼就瞧出來人是誰。

    青於藍手!

    冰於水手!

    二使一齊高聲呼喝,飛身縱起,直向這顆璀璨新星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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