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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9 不要離開我 文 / 卿筱

    回程途中,慕巖一直繃著臉不理她,盧謹歡時而瞅他一眼,見他專注的觀察路面情況,偶爾目光掃過來,她欣喜的迎上去,卻見他根本沒有看她。

    她心裡著實鬱悶,過了許久,她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嘀咕:「小氣鬼,小氣鬼。」

    慕巖聽她嘴裡唸唸有詞,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她,「昨晚沒睡好麼?黑眼圈這麼重?」

    聞言,盧謹歡又驚又喜,半帶幽怨的說:「你終於肯理我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跟我賭氣下去呢。」想到早上他冷淡的態度,她就難受。原來愛過之後,真的再也受不了他的漠視。

    「我怎麼捨得呢?我可沒某些人那麼心狠。」他意有所指的道。

    盧謹歡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翻翻白眼,說:「我們住在別人家裡,入鄉隨俗,理應尊重人家的習俗,我哪能由著你的性子亂來?」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亂來?」慕巖挑眉看著她,一副你想多了吧的樣子,拒不承認自己真的想亂來。

    「你你你……」盧謹歡氣得直哆嗦,他分明就已經……,可這會兒叫她說出來,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慕巖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明顯在說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可什麼也沒做。盧謹歡氣得直咬牙,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伶牙俐齒遇上慕巖,每每都只有吃鱉的份兒。

    「我…我不理你了。」她氣呼呼的轉頭看著窗外,不理他了。

    慕巖只是想逗逗她,見她真的生氣了,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指,說:「真生氣了?」

    「真生氣了!」盧謹歡斬釘截鐵的說。

    慕巖摸了摸鼻子,十分無辜的樣子,說:「瞧你黑眼圈那麼重,是不是昨晚後悔沒跟我睡,你也睡不著?」

    「慕巖!」盧謹歡羞憤的扭過頭來瞪他,再這麼放任他胡言亂語下去,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可看慕巖一臉的無辜,她又計較不下去了,歎了一聲,她說:「慕巖,你現在是不是一看見我,就想把我往床上帶呀?」

    慕巖挑了挑眉,「此話怎解?」

    「我們在一起難道就不能做別的事了嗎?我覺得你這樣,十分不尊重我,就……就像昨晚一樣。」

    「我什麼時候不尊重你了?」慕巖覺得自己十分冤枉,他若跟她在一起還能坐懷不亂,他就不是男人!

    「你……」盧謹歡吱吱唔唔,再看他一臉毫無所覺的樣子,她橫了心,說:「我剛嫁給你那會兒,你總是…總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對我……,現在你又故態復萌,昨晚那種情況下,你…你也想……,你分明就是不尊重我。」

    「冤枉啊。」慕巖直呼冤枉,「我那不是疼你麼?難道你想讓我看到你連一點性趣都沒有?」

    盧謹歡想了想,好像又是這樣,但是……「我們可以在床上,除了床上,其他地方都是不正經的女人才會允許的,你要尊重我,就不會在別的地方對我那樣。」

    慕巖沒想到她一直記到現在,他頭疼得皺了皺眉頭,昨晚他沒吃成她,今天反而被批鬥。莫不是她也慾求不滿?慕巖看了看四周,果斷的將方向盤一拐,駛進一條小路。

    盧謹歡見他突然拐進了一條小路,瞪大眼睛看著他,說:「慕巖,你想幹嘛啊,這條路不是回城的路。」

    慕巖不說話,見離大路很遠了,他才停下來,熄了火後,他側身認真的看著她,說:「傻瓜,我愛你才會這樣,你可曾看見我對別的女人這樣過?」

    盧謹歡聽懂了他的話,心裡一陣羞澀,「可是我還是覺得……」

    見她喋喋不休,慕巖果斷的封住她的唇,將副駕駛的座位放了下去,自己橫過去壓在她身上。盧謹歡被他吻得氣喘吁吁,驚呼道:「慕巖,你要幹什麼呀?快放開我。」

    這傢伙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她剛聲討了他,至少也要管些時間,結果……

    慕巖硬硬的抵著她,邪笑道:「你昨晚說的要任憑我處置的,還敢故意蹭我,我差點慾火焚身而死,偏偏還要跟男人睡,你說你是不是壞死了。」

    他的唇在她臉蛋、脖子、鎖骨上肆虐著,盧謹歡被他壓得肺裡的空氣盡失,她掙扎著推他,可他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在自己身上,怎麼也推不動,她著急了,吼道:「慕巖你這個壞蛋,快點放開我。」

    她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手到之處,她的城池盡失,全身皆顫慄不已。慕巖來勢洶洶,攻城掠池,沒一會兒,就將她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盧謹歡的抗拒聲變成了哀哀的求饒聲,最後變成急促的呻吟聲,事後盧謹歡氣得不行,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慕巖悶哼一聲,興致再度被提了起來……

    盧謹歡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慕巖衝她溫柔一笑,已經不管不顧的衝撞起來。

    一直到回到y市,盧謹歡都焉焉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反觀慕巖,他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盧謹歡一看見他就來氣,除了那事,他什麼都聽她的。可一旦涉及到那事,他就身體力行,讓她苦不堪言。

    那天折騰到最後,把她的大姨媽給折騰到提前報到。雖然她肚子疼得半死,但是她心裡十分高興,終於不用被他折騰了。

    回到y市時,天已擦黑,一盞盞路燈亮了起來,美得如詩如畫。

    司機早已經等在外面,見到他們從機場裡出來,連忙跑過來幫著提行李。盧謹歡衝他頷首笑了笑,然後坐進車裡。慕巖剛準備坐進車裡,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目光一凝,再看了一眼盧謹歡,他走開去接電話了。

    「慕巖,你回y市了嗎?」手機裡傳來景辰熙的聲音。

    「嗯,剛到。」

    「你有時間就來我家一趟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景辰熙的聲音十分凝重。

    「行,我一會兒就過去。」慕巖收了線,回到車裡,盧謹歡奇怪的看著他,他接電話從來不避忌她,可今天他卻避開她,她心裡隱隱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她。

    盧謹歡偏頭望著他,幾次欲言又止。慕巖見狀,笑著攬她入懷,「怎麼了?」

    「誰的電話?」

    「辰熙的,問我回來了沒有。」慕巖並不瞞她,他會在最大限度上對她誠實。

    「哦,我看你緊張的樣子,以為是哪朵野花野草給你打來的。」盧謹歡撇了撇嘴說。

    「哪朵野花野草也沒你這朵家花香呀,辰熙讓我去一趟,可能會談很晚,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去。」慕巖揉了揉她的腦袋。

    盧謹歡心裡甜蜜,這句雖不是情話,卻比情話更動聽。她倚在他懷裡,本想跟著他去看看梁念初,可她肚子還疼著,實在不想動,就點頭應了。

    慕巖送她回慕宅,本來想送她回南苑了再走,她笑著拒絕,說:「都到家門口了,你快去吧,談完了就早點回來。」

    慕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坐進車裡。盧謹歡一直目送車子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轉身往南苑走去。剛走到靜安雅築外面,就見到阮菁嘴裡含著一根女煙,譏嘲的看著她,說:「好一幕深情的畫面。」

    盧謹歡定住腳步,裝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笑道:「阮姨,您在呀,新年好。」

    「倒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女人,看來我選你真沒選錯。歡歡,好好珍惜你現在的甜蜜幸福吧,遲了可就來不及了。」阮菁說完,轉身向靜安雅築走去。

    盧謹歡聽得一頭霧水,向前追了幾步,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阮菁不理會她,逕直向屋裡走去。盧謹歡又追了幾步,再次大聲問道:「您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遲了就來不及了?」隱隱之中,她感覺阮菁一定知道些什麼事。

    阮菁停下腳步,睥睨著她,說:「你知道慕巖為什麼會娶你麼?」

    盧謹歡一愣,點點頭又搖搖頭,最近她太幸福了,幸福到忘記了當初兩人結合的初衷。就算他們現在相愛了,也不能改變他們結合在一起的目的。

    「我看你不知道,當初我看中的人是盧謹純,你爸爸說什麼也不肯讓她嫁人,你知道為什麼嗎?你又知道慕巖答應娶你是為什麼嗎?你什麼也不知道,以為已經得到了幸福,你可知道,你的幸福就像那罌粟花,看似美麗,卻藏著巨毒。」阮菁看著她,眼裡裹著狠毒。

    「我聽不懂你在什麼?」盧謹歡被震得連連後退,她曾經想過這些問題,可都下意識不敢深想。她怕想得太多,眼前的幸福就會幻滅。可阮菁的話,卻讓她再次陷入那種怪圈,讓她不得不深思。

    「你很快就會懂的。」阮菁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客廳。

    盧謹歡沒有再跟上去,對她來說,剛才聽到的那些話無疑於滾滾天雷,震得她整個心神開始彷徨起來。跟慕巖在一起這麼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豈會不清楚。

    他並沒有靠遺囑裡的股份就取得了慕氏的經營權,可見他娶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她生下孩子,然後奪得遺囑裡的股份,那麼他又為什麼願意受制於阮菁,而娶了她呢?

    他明明已經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將阮菁拉下馬來,莫非他娶她,只是為了讓阮菁降低戒心?不,他不會這樣做,除非另有所圖。

    可是她娶他,能圖什麼呢?

    盧謹歡想不通,她猛得搖頭,她不能多想,不能中了阮菁的計。盧家跟慕家八桿子打不著,如果不是父親經營不善,需要那一千萬救公司,她不會嫁給慕巖。

    盧謹歡再三說服自己,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她要相信慕巖。他說過,夫妻要相互信任,不能因為外人挑撥一兩句,就心生懷疑。

    她看了一眼燈火輝煌的客廳,轉身向南苑走去。她走得很快,彷彿身後有猛獸在追逐,直到將靜安雅築甩在身後老遠,她才放慢腳步,此時後背,已然一身冷汗。

    ………………

    慕巖到了景辰熙的別墅,梁念初不在家,景辰熙迎他進去。邊走邊道:「慕巖,有些事我希望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慕巖皺了皺眉頭,「辰熙,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調查結果是什麼?」

    景辰熙歎了一聲,他看得出來慕巖跟盧謹歡是真心相愛,假如因為上輩人的事,讓這對愛侶勞燕分飛,就太不值得了。可是慕巖的性子他十分瞭解,就算他不告訴他,他也會通過別的渠道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只怕還是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

    「無論如何,謹歡是無辜的,你要怎麼做,都不要牽連到她。」

    「敢情你也跟慕楚一樣不相信我?」慕巖被氣得笑了,歡歡倒是好魅力,讓這麼多人為她說情。

    景辰熙何其精明,一下子就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他笑著釋懷了,一拳捶在他肩上,說:「你這小子,我只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書房,景辰熙將調查資料遞到他手上,見他一頁一頁的往後翻,越到後面臉色越沉,最後拍案而起,怒道:「這隻老狐狸,原來所有的事真的是他所為,連阮菁都被他蒙了。」

    他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會懷疑到膽小怕事的盧文彥身上,是因為有一天他在外面應酬,他喝了些酒,去包房外面透透氣,就看到阮菁跟一個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進了一個包房。他知道阮菁出獄後,就一直在想著怎麼將他從董事長的位子上拉下來,甚至將他一腳踹出慕氏。

    父親遺囑裡的股份,因為盧謹歡始終沒有懷孕,所以到不了他手裡,假如歡歡在一年之內不能懷上孩子,那些股份將成為阮菁的。

    他並不懼阮菁得到那些股份,她出來後,又積極活動,已經拉到一些股東的支持,若加上遺囑裡的股份,到時候想要拉他下馬,簡直輕而易舉。

    他心下一動,就去前台問了一下,原來跟阮菁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是盧文彥。他想不通兩人有什麼來往,就讓景辰熙查了一下,看到這滿滿幾頁調查的結果,他的心都涼了半截。

    難怪慕楚追到c市來質問他,原來所有的事,都是盧文彥在慕後操作。

    景辰熙看到他陰晴不定的神色,面露擔憂。有些事情,若是一直都不知道真相,會幸福的多。可現在,他知道了真相,就意味著他跟盧謹歡再也不能像之前那麼快樂。

    他怎麼也想不到,盧文彥才是害死慕長昕的兇手,甚至言若這五年的幽禁生活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曾見過盧文彥一面,那樣一個膽小懦弱的男人,怎麼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實在太會裝了。

    「慕巖,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慕巖冷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謹歡呢?」景辰熙擔憂的看著他,生怕他會毫無理智的將盧謹歡也拉下水。

    「她身上流著那人的膿血,你說呢?」慕巖咬牙切齒的道,冰冷的語氣讓人連骨子裡都透著寒意。「殺父關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豈會便宜了他們?」

    「慕巖,罰不責眾。既然事情是盧文彥做的,就讓他來承受所有惡果,為什麼要連累別人呢?」景辰熙十分不贊同他的做法,他拿到調查結果時,就猜到慕巖的反應。所以剛才他才會一再確認他的態度,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她是他的女兒,父債子還這個道理她未必不懂。」慕巖神色陰沉,一顆心彷彿要被生生劈開成兩半。為什麼,為什麼他最愛的女人是他仇人的女兒?

    「慕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要傷害你愛的人,否則你會發現,傷害她的同時,你自己會傷得更重。」景辰熙是幸福的,他沒有親身體會過這些仇恨,但是之前葉初夏跟容君烈之間的愛恨,卻讓他深有體會。

    慕巖心情煩亂,雖然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這些資料時,還是忍不住會發狂,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難怪上次阮菁被捕前,會說那番話,原來她早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命運,他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不該對仇人的女兒動心。

    「辰熙,我先走一步,有什麼新發現給我打電話。」慕巖不想在好友面前失態,說完轉身就走。景辰熙見狀,連忙追上去,一直送他到門外。

    「慕巖,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千萬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來。」景辰熙話音剛落,慕巖已經一踩油門急馳而去。

    梁念初騎著小電動車回來,差點跟慕巖高大威猛的黑色路虎撞個正著,景辰熙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止,急忙奔了過去。梁念初也嚇得半死,她驚魂未定,拍了拍胸口,說:「慕巖怎麼了?嚇死我了。」

    景辰熙緊張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再看黑色路虎歪歪扭扭的駛離,他歎了一聲,將梁念初抱緊,感歎道:「小念,還好我們沒有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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