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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9 別想逃離我 文 / 卿筱

    慕巖的吻裡儘是懲罰與報復,沒有一點憐愛,盧謹歡的心越來越冷。她拚命咬住牙齒,不肯讓他的舌溜進她的嘴裡,與她交纏。

    慕巖急了,她的抗拒此時落在他眼裡,根本就是為門外不停拍打著門的衛鈺守節。可她這算哪門子的守節,他才是她的老公。這樣一想,他怒氣衝天。也不管剛才還想好好吻吻她的心,瘋狂的肆虐起她的唇來。

    直到兩人唇舌間傳來血腥味,她的齒關才終於打開,他的舌頭滑溜進去,捲著她的舌頭一陣狂吮。盧謹歡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她腿根發軟,漸漸的站不住了,頭暈沉沉的,只覺得被他吮著的地方又酸又麻。

    她推著他,眼淚一顆一顆落了下來,原來愛過之後,要恨他是那麼的難。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還愛著他,哪怕他心裡只有恨,她依然愛他。

    慕巖嘗到了眼淚的鹹濕,他體內奔騰的慾火慢慢平息,過了許久,他慢慢鬆開她,兩人膠著的唇瓣拉出一根根曖昧的銀絲,慕巖莫測高深的看著她,啞聲道:「為什麼哭?這麼討厭我碰你?」

    想到她討厭他的碰觸,他的心就一陣陣狂躁。他眼裡心裡,記著的都是剛才她安然的倚在衛鈺懷裡的情形,他甚至想,她根本就沒愛過他吧,只是被他霸道的佔著,她才不得不愛他。

    如今,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完了,就立即改投衛鈺的懷抱。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盧謹歡強忍著淚,不想在他面前哭。眼淚在心疼她的人面前是武器,但是他已經不再心疼她了。那麼在他面前流淚,也只不過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可笑罷了。

    她抬手拭掉猝不及防落下的淚珠,不敢去看他的臉,怕看到他眼裡莫名炙熱的恨意。可就是因為她不敢,她才錯過了慕巖眼裡的心疼與悲傷,「是,我討厭你碰我。」

    明明已經不愛了,明明已經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了,為什麼還要來碰她?

    慕巖眼裡的那些柔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憤怒的將她抵在牆上,在她錯愕的目光下,雙手用力扯下她的褲子。

    「呃。」火辣辣的疼痛翻天覆地的襲捲而來,她痛得彎下腰,可身上壓著的那具結實的胸膛,卻讓她動彈不得。好痛好痛,像是第一次被人撕裂時的痛。

    慕巖狠狠的動了幾下,憤怒的質問:「討厭我碰你是不是?我就要讓你記住我給你烙下的烙印,讓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盧謹歡痛得都快要死過去了,渾身都冒著冷汗,她聽著他憤恨的言辭,心裡千般怒萬般恨,就是不想讓他如意。她咬牙拚命忍住那一聲聲將要洩出口的痛呼,譏諷道:「慕巖,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就會用強麼?我鄙視你!」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他就喜歡用強,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他興致一起,不管她接不接受,都會將她壓倒。現在舊事重演,她也不再是當初啞忍的盧謹歡,她鄙視他。

    慕巖聽出她語氣裡的輕蔑,差點氣瘋了。衛生間外還在不斷響起敲門聲,慕巖眸光一轉,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玩笑道:「我知道你喜歡衛鈺,我也不在乎有個人觀戰,我倒是想看看,他看見你在我身上被我這麼愛著疼著,他還要不要你?」

    「你無恥!」盧謹歡瞪大雙眸,眼裡的憤怒像一把火,要將他焚燒殆盡。

    慕巖悠閒自在的看著她,他挑眉道:「我無恥麼?我看你十分享受啊,這種情況下都還能有反應。」

    盧謹歡真想一頭碰死,她揮開他的手,知道自己越憤怒他就越開心,她不敢再激怒他,也怕他會真的打開門,讓衛鈺進來。

    她淚水漣漣,充滿霧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像惡魔般的臉,咬著唇哀求道:「慕巖,別這樣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害怕。」

    這是兩人再見後,她第一次這麼可憐兮兮的哀求他,慕巖心一軟。身下這個女人,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她的。否則聽到她要跟衛鈺去英國,他的心不會那麼痛。他抱住她,輕輕的吻向她的額頭,低啞道:「早這麼示弱不就好了麼?」

    盧謹歡滿臉嫣紅,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的動作,心一點一點冷下去了。

    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很難受孕了。

    他的舉動再一次傷到了她,她顧不得兩腿酸軟,哆嗦著脫了褲子,放開冷水開始清理自己。冷水刺骨,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澆著水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自己,彷彿要將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全都抹掉。

    慕巖抽出紙巾,整理好自己後,再看她一聲不吭的死命擦洗著雙腿,皮膚不知道是被她粗魯的動作給弄紅的,還是被冷水凍紅的。他伸了伸手,想將她扳過來,最後還是放棄了。

    「給你五分鐘時間整理好自己,我很忙,沒空陪你浪費時間。」他冷著臉說完,轉身出去了。

    盧謹歡跌坐在馬桶蓋上,她雙腿屈了起來,兩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無聲的哭了起來。

    衛鈺拍不開門,打電話叫來保安,保安撞開門時,慕巖剛從衛生間出去,他下意識將門掩緊,不讓裡面的春光外洩,他瞪著這群不速之客,「都給我滾出去。」

    「慕巖,該滾的人是你,歡歡呢,你對她做了什麼?」衛鈺的目光在病房裡搜索,沒有看到盧謹歡的身影,他連忙將輪椅滑向衛生間的方向,慕巖眼疾手快,大步移過去,擋住他的去路。

    「她是我老婆,我跟她在一起還能怎麼樣?衛鈺,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慕巖冷冷的看著他,意有所指的道。

    衛鈺的身形忽的一僵,他怎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再看他衣衫凌亂,西裝下擺有著明顯的曖昧痕跡,他的心沉了下去,「你無恥!」

    「跟自己的老婆做什麼不無恥呢?總好過你勾引有夫之婦吧。()衛鈺,你七年前放開她的手,那麼今時今刻,她的事就容不得你再插手。我勸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別想著盯著別人碗裡的東西。」慕巖冷漠的看著他,看在他是他朋友的份上,他一再忍耐,也相信盧謹歡知道分寸,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可是現在,他想他要不把話挑明,他就當他真的願意戴那頂綠帽子。

    「你!」衛鈺氣得想殺人了,他恨死自己這副病殃殃的身體,想要保護歡歡都不能。他搶不過慕巖,於是使用哀兵政策,「慕巖,如果你心裡還有一點愛她,就放了她,你與盧家有仇,她留在你身邊不會快樂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快樂,剛才她在我身下就很快樂。」慕巖無恥的道,他俯下身去,與衛鈺的臉只有一寸距離,他說:「這是盧家欠我的,在我沒玩膩之前,我不會放過她。對了,你要想撿我的破鞋穿,也等我玩膩了再說。」

    言語能傷人到什麼地步,盧謹歡算是見識到了。外面慕巖與衛鈺的對話一句不落的傳進她耳裡,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他變了,真的變了。

    「衛鈺哥,不想讓我變得更可悲,你走吧,別管我了。」盧謹歡穿好衣服走出去,近乎哀求的看著衛鈺。她做錯了什麼,最愛的男人把她當仇人看待,他知不知道,她也是無辜的?

    衛鈺怔愣的看著她,她臉上的淒絕讓他心痛,她眼裡的堅持讓他頹然,「歡歡,我怎麼能不管你?不要跟他走,他會傷害你的。」

    盧謹歡閉了閉眼睛,心裡空得發疼,她殘忍道:「衛鈺哥,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就算他傷害我,我也心甘情願。」

    說完,她沒有再看衛鈺,也不忍再看,轉身往病房外走去。慕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再看衛鈺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他冷笑一聲,大步追上去。

    來到停車場,慕巖拽住她的手腕,冷聲宣告,「盧謹歡,我給過你離開我的機會,但是你不肯走,那麼這輩子,就算我們互相折磨,你都別想逃離我。」

    盧謹歡心裡很難受,她不再試圖跟他強,她有氣無力道:「我從來沒想過逃離你身邊,慕巖,就算我要走,也是被你逼走的。」

    「逼?歡歡,到底是誰逼誰了?」慕巖雙手插在褲兜裡,一派輕鬆的看著她。然而他緊繃的下頷,銳利的目光,都透露出他的不悅。

    盧謹歡低垂著頭,不肯看他,「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受到傷害了,我沒有麼?對,他是我爸爸,我這條命是他給的,我被他利用被他傷害,是我活該。但是我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她說這話時,已經抬起頭來盯著他,她也想討一個公道,可她能去哪裡討公道?

    「就憑你是他的女兒,這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慕巖冷冷的道,他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可是他除了用這樣的爛借口,他根本留不住她。當他知道他們兩家的血海深仇時,他就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是他固執的不肯放手,非要讓她陪著他在仇恨裡沉淪。

    盧謹歡曬然一笑,那麼睿智冷靜的一個男人,面對仇恨也失去了以往的心性,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好,算我倒霉,你想怎麼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玩夠了,就請放了我。」

    她說完,坐進了副駕駛座。慕巖雙手緊握成拳,神色陰沉得嚇人,耳邊還迴盪著她滿不在乎的話語。為什麼,他心裡一點也不痛快?

    僵持半晌,慕巖也坐進車裡,發動車子駛離。

    盧謹歡跟慕巖剛走沒一會兒,慕楚的車就到了,他提著午飯來的。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除了應付公司的事,還有就是盧謹歡的事,他已經好久沒有睡好覺了。

    乘電梯上樓,他來到病房外,看見護士正在整理床鋪,他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出院了。」

    「出院?什麼時候?」慕楚震驚的看著她們。

    「就在剛才,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來接她出院的,你不認識嗎?對了,最近的雜誌上都有他的緋聞,真人比照片帥多了。」護士花癡的道,雖然那個男人滿臉陰戾,但是能近距離看到這麼帥的男人,就算被凍僵了,也是值得的。

    慕楚一下子聯想到那人是誰,急忙丟下保溫桶,轉身往外跑去。在走廊裡,他遇到了衛鈺。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問道:「歡歡呢?是不是被慕巖帶走了?」

    他早就知道慕巖不會輕易放過歡歡,前些天他去跟慕巖談過,讓他跟歡歡離婚,他二話不說將他轟出了慕氏。他還記得他當時說的狠話,「既然盧文彥讓我們一家人都活在地獄裡,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大哥的轉變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他理解他。可是他要傷害的人,是他珍若至寶的親人,他無法理解他。

    「慕楚,我跟慕巖認識了很多年了,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攔得住。」衛鈺道。

    慕楚又豈會不知道大哥的個性,6年前,言姨出了車禍,大哥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從部隊退役下來。他對經商一竅不通,卻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裡,將公司裡的事盡數掌握在手中,那時候他就知道,只要是大哥想做的事,哪怕前方困難重重,他也一定能夠做到。

    可是現在,他要做的事是報仇,歡歡是無辜的,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關懷,憑什麼還要承受盧文彥種下的惡果?

    「我不管攔不攔得住,我不准他傷害歡歡,否則我跟他沒完。」慕楚說完,丟下衛鈺大步離開。

    ………………

    幽暗的室內,一場兩人運動剛歇。

    白柔伊翻身坐起,拿出一隻女煙點燃,她吸了一口,對著虛空吐著煙圈,身後的男人又纏了上來,道:「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那是當然,毒藥,你的計策太高明了,這樣就能讓他們自相殘殺,我真沒看錯你。」白柔伊側過頭去嬌笑道,她沒想到她真的押對寶了,這個男人雖然神秘也可怕,但是只要能幫她,她不介意將靈魂交給魔鬼。

    面具男人唇邊挽起一抹得意的笑,他伸手把她手裡的煙摁滅,「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白柔伊斜睨了他一眼,傾身吻上去,「這樣的感謝夠了嗎?」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面具男人低喘了一聲,抬頭看著她,白柔伊面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她就知道她沒有看錯人,這個男人,可以幫她將他們都摧毀。

    慕巖,盧謹歡,這還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我要讓你們活在地獄裡。

    「不專心了哦?」面具男人俯下身去,封住她的唇,肆意挑起她的**。白柔伊眨了眨眼睛,斂去眼底的惡毒,積極回應面具男人的熱情。

    「哪裡敢不專心啊,我還從來沒遇到過像你戰鬥力這麼強的男人。」男人就愛女人誇,尤其是在床上,面具男人也不例外,他偏頭咬著她的耳垂,眼裡的光芒卻閃爍不停。

    白柔伊,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想要利用我去對付慕巖,省省吧。

    兩隻狐狸彼此交纏著,心裡卻在各自算計著對方,誰也沒有得到誰的真心。

    ………………

    盧謹歡坐在副駕駛座上,偏頭看著窗外。慕巖時而會轉頭瞥她一眼,看到她一聲不吭的坐著,也不像以前那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心裡很不舒坦。

    別後這麼久,她沒有話想跟他說嗎?他鬧了那麼多的緋聞,也激不起她一點在乎嗎?為什麼她可以做到不聞不問,是真的對他死了心了?

    趁著紅燈時,他傾身將她的頭強行扭了過來,冷冷的看著她,「怎麼,現在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盧謹歡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說:「我困了,到了叫我。」她在消極的抵抗他,他很清楚,可是看著她這樣,他又覺得很無力。

    他湊在她耳邊,森冷的道:「歡歡,不要激怒我,激怒我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盧謹歡沒吭聲,連呼吸都變得均勻了,好像真的沉睡過去。慕巖咬了咬牙,還想再語出威脅,身後卻傳來瘋狂的鳴笛聲,他抬眸一瞅,紅燈轉綠,他只得忿忿的放開她。

    車子再度平穩的駛上路,盧謹歡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也能感覺到身邊他投注在她身上暴躁的眼神,她心裡苦澀一笑,什麼時候,他們竟也發展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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